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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杀手风流]第一杀手 附番外(12.12.10更) BY 冰纨 (点击:448次)

[杀手风流]第一杀手 附番外(12.12.10更) BY 冰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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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枫林第一杀手叛出总殿,一路逃亡,原应是追杀无数,腥风血雨的路途,却因为那么一两个人的出现,显得稍微可爱了一点。
桃花阵中,那人问道:
“既然迟早要死,为何还这么急着离开?”
“我想赶在死前去见一个人。”
“那为什么一定要见那个人?”
“只是很想罢了。再说,死的时候旁边是朋友总比是敌人要好得多。”
“你不背叛的话,根本不会死,周围也不会都是敌人。”
“却也不是朋友。”
……
“杀手过得是怎样一种生活,莫非你不知道?现在不死,总有一天会死在任务中。那时在你身边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空,魏凌波 ┃ 配角:杨英,小刀,孙麟,萧俟 ┃ 其它: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
(一)桃花
司空催马疾驰,正踏过一座长桥。
桥头一片桃树林,正值桃花怒放,姹紫嫣红,灼灼有如云霞蒸蔚。然而司空早已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即使他没听到桃林中传来的那缕笛声,即使他没发觉伏在桥下的两支细长剑锋——马蹄踏雪,他的心就已经冰封在了冬天,此刻的□对他来说是那般虚幻,毫无意义。
马蹄就在剑锋之上勒停,笛声婉转,倏地充满杀伐之意,迎面便是千万朵娇艳桃花逆风吹来,吹得他衣衫猎猎,长发乱舞。他巍然不动,左手按剑,右手提缰,低伏于马背之上,静待着吹笛人的现身。
藏身于桥底的两名剑手的气势反而在笛声中变弱,只因他们再清楚不过,他们完全失去狙击的先机,现在依然藏身于桥底,不过是一脚踏空之后的茫然无措,不知该做何反应。
片片红云落尽,花雨中吹笛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双目微闭,长袍委地,清秀的面容和执笛的双手看来是那样纤弱,宽大的白袍也无法掩盖住他体形的清瘦。司空看着这个人,暗叹心中,双目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玉笛飞花的名声毕竟不只是叫来动听而已。
春城何处不飞花?
一曲终了,吹笛人从唇边移开那管玉笛,双目依然紧闭,神态却是那样闲适,仿佛正信步于庭园,并非在阻截一个杀手。
司空直起身形,看着他,没有在意已经在桥底变得焦躁难安的两个剑手。
“没想到你是第一个。”
谁也听得出其中的感慨,吹笛人也不例外。在那形状姣好的唇边牵起一丝淡笑,吹笛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口说:“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终归得来一次。”
那双眼瞳完全落在司空眼里,明明早已知道那个事实,真正看见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吹笛人的眼瞳灰蒙蒙,没有一丝亮光,嵌在那样漂亮的一张脸上,无疑令人觉得十分遗憾。更可怕的是这双眼睛透露出的死气沉沉毫无感情,那张脸上却带着柔和,甚至是愉悦的笑容——这样互相矛盾的神情组合在一起,带给人的感觉绝不仅仅是怪异而已。
司空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万两黄金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第一杀手的美名也是个很大的诱惑。”
“何况于名利双收,加在一起就怕是铁石也会动心。”司空将剑按紧,吐出一口气将飘飞在眼前的花瓣吹开,眼里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
“当然最关键的,就是你这位第一杀手已经身中剧毒,除开君主本人无人能解。”吹笛人耸了耸肩,“虽然卑鄙,反正杀手向来无所不用其极。我也不例外。”
机簧弹开,司空拔出剑,不再多话。
他本不是个爱讲废话的人,但不知为什么,看到第一个来狙杀自己的,也是曾经的同伴的人,忍不住就讲了那么多。
或许是这次的旅途实在太孤独。
以前虽然也孤独,但到底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以前的孤独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扰,现在却成了他一个人独力对抗整个天下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就会伸出一道机关来绊住他的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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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锦鳞(上)

孙麟×小刀
──────────────
孙麟打廊下穿过,走出葱翠的一丛修竹,站在九曲回桥的这头,眼望见碧波粼粼的水面,弯叶细细的垂柳,心情大好,於是一跃跳上栏杆,走索桥似的摇摇晃晃摆著双臂迈向湖心亭子,一面放声唱道:
“风声悄悄,晴光嫋嫋,杨柳儿丝丝对著镜湖把影照。”
唱到这里,他猛然拔身,一折,落在亭畔假山顶上,继续唱著:“怎奈我心头的思念似火烧,恁般景致也不往眼里瞧……”
这假山正对著醉锦阁的窗子,小刀合著账目,忽然听见,忍不住一笑,却没有理他,仍继续写下去。旁边捧著账簿的丫头听了,倒是唧唧呱呱地说开:“又是那个孙二少爷!”
小刀“嗯”了一声,问:“青泥湾这季的银钱是多少?”
“二百七十两正,说是坏了两艘船,误了日子。”说完又道:“少爷,你听他在那里乱嚎,可也没人去让他闭嘴。”
小刀略一停手,孙麟的声音兀自中气十足,唱得更精神百倍,也不知要吓著多少过往之人。“不用管他。”
“真是奇怪,孙二少爷连年地连孙家的边也不著,倒是喜欢往我们这儿跑。”小丫头忽然大惊,道:“莫不是来刺探情报的?”
“哪有他这样笨的细作,你倒是念下去。”
“莲花庄三百五十五两,七巧镇三百二十八两……”
小刀时而问上一声,外面孙麟也终於唱累了,坐在假山上发著呆。他双眼睨著一池子红白斑驳的锦鲤,忽而露出奇怪的笑容。萧家的仆人自下面经过,不免抬头看一看他,却都约好了似的,全都没有喊他,湖上一时静得只听见蜻蜓在飞。
小刀回到住处,孙麟已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口等著他了,嘴里噙著一枚树叶吹著不成调的曲子,一眼瞧见小刀身影,便“噗”地吐掉树叶,张开双臂扑过来。
“哎呀我的萧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小刀闪开,孙麟却也没扑到地上,落地跟著滴溜溜地转身,双手再次伸出,从背後一把搂住小刀的腰,道:“我想死你了!”
“闭嘴!”
小刀踩了他一脚,旁边家人知道孙麟这闹腾脾气,只当他有什麽事要求少爷去办,居然都没生疑。小刀挣不开他,只得对跟来的家人道:“你们都退下。”
“对对对,我们这事儿可不能有闲杂人等掺合!”
孙麟立即狐假虎威地叉腰说道,小刀给他一肘拐,他趁机一抓小刀胳膊,急不可待地道:“我们进屋去!”
“蠢货!你脑子里能装点有用的麽?”
瞧见家人们退去,小刀含忿地朝他额头来了一掌,稚气渐消的面孔多了一些威严,却还是给他折腾得面红耳赤。孙麟“哎哟”一声,不避不让,眼珠子左右转个不停,笑嘻嘻地道:“怎麽没用,不是会让你开心麽?”
小刀被他拖著进了屋,见他窜上窜下地关门闭窗,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地道:“你来得不是时候。”
孙麟合上最後一扇窗户,闻言“咦”地一声,转身好奇地道:“怎麽?”
小刀走到桌旁坐下,叹气道:“四叔近来多提点我,明天出外查访各地铺子情形,也要带我去。”
孙麟跳脚道:“我难得来一次!”
小刀低头,过意不去地道:“你过些日子再来……我便好好陪一陪你。”
孙麟道:“不行!”他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地冲过来,捉了小刀的手嚷道:“我这就去跟你四叔说,让他想查什麽自个儿去就是了,可不能这麽折腾自己的侄子!”
小刀急忙反抓住他的手,嗔道:“你拿什麽理由跟四叔说!”
“自然是叫他别耽误了侄子的夜夜春宵……哎哟!”孙麟口无遮拦,话才出口,便自觉地一缩脑袋,却还是被小刀给拧著耳朵扭了好大一圈,龇牙咧嘴地道,“我晓得了,你四叔不通人情,完全不懂得领会这些乐趣,想必也不能明白这事儿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小刀含怒地道:“怎麽不晓得,年前他还说起该给我找个媳妇了。”
孙麟大惊,慌忙抓住他两肩摇晃道:“你可不能同意!”
小刀哼了一声,道:“多亏二叔那时还在家,说我年纪还小,不必这麽著急。”
孙麟感动地道:“二叔就是二叔,真是善解人意。”
小刀横他一眼,道:“可是二叔知道了你和我……恐怕也会将你杀之而後快。”
孙麟大摇其头:“不然,我看二叔性格洒脱,对这事儿看得很开,才不会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
“可我是萧家的继承人,这跟司空大哥他们可不一样!”小刀说著也有些发愁,“二叔或四叔怎麽还不结婚,生了孩子也省得他们整天盯著我……”
孙麟惊“咦”一声,忽然笑嘻嘻地道:“他们还没成亲,其实就没有任何理由让你成亲了。”
“我也是这麽想,可是四叔说要先帮我物色著,这我却没法拒绝。”小刀忍不住恨恨地捶了孙麟一拳,道:“这都怪你!如果……如果不是你非要来惹我,我慢慢地也就将秦大哥忘了,决不至於如此为难!”
孙麟抱住他的拳头,两眼亮晶晶地直盯著他,认真地道:“傻瓜,你那时那麽难过的样子,只怕不是忘记,却反要在心里记他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小刀给他看得心里一跳,脸孔刷地一下红透,讷讷地道:“你又知道了?”
孙麟哼了一鼻子,得意地道:“我当然知道,你什麽也不说,闷在心里又酸又痛的,迟早得憋出病来。”
小刀也没抽回手,就由他抱著,半晌,方道:“现在却只有感激了。”
孙麟更加得意扬扬,道:“那当然,你现在心里可就只有一个我了,本少爷风流倜傥,谅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他说著一把将小刀从凳子上抱起来,胡乱地在他颈子边嗅著道,“小刀,小刀,我忍不住了,你别管什麽萧家,尽情和我浪荡江湖去!我们每天吃住同宿,爱什麽时候欢爱就什麽时候,再也不用受他人管束!”
小刀惊呼一声,在他肩上拍打几下,他完全不以为意,抱著小刀便滚向床上,喘息著说:“我想要你!”
小刀衣襟被他扯开,挣扎了一阵,却给他在颈项胸膛上舔弄得手足发软,只得呜咽一声,道:“你……你别弄伤我,明天……明天我还得跟四叔出去……啊!”孙麟将他左边乳头舔得立起来,咬了一口,忍著冲动笑道:“那看来果然还是弄伤你比较好,这样你明天便不能出去了。”
小刀眼神迷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忽然惊醒道:“胡说,不准乱来!”
孙麟真是爱死了他那副迷乱的神情,便攀上手去,搂过他脑袋啜住那柔软的唇瓣吮了一回,道:“好,我不乱来,你也要乖乖听话才是。”
小刀闭上眼睛羞怯地道:“你也不准拿些奇怪的样子要我做。”

醉锦鳞(下)

孙麟将他衣裳全都扯开,为难地道:“哪里奇怪,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方式……你还太小,所以不晓得这些也很正常。”他趁著小刀闭目之际,迅速将他剥光,紧跟著伏身上去,在他颈项锁骨,胸膛腹部反复亲吻啜吸,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红痕,手指同时在他身下动作。小刀真不知他动作怎麽那样快,然而已给侵入到体内,也只好抬起双腿配合他的动作,呻吟道:“孙麟……你慢点……呜!上次……上次痛了我好几天……”
孙麟发觉手指动得十分艰难,便探出另一只手伸去小刀嘴边道:“给我舔舔。”
小刀才说了不准他拿奇怪的样子要自己做,他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小刀一口叼住他手指,真想给他咬下去,可上下牙一合,到底是不忍心地乖乖舔了起来。孙麟舒服得眯起眼睛,声音也柔和地道:“小刀,你最近真是温柔得多。”却将进门时小刀踩他打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小刀只能“嗯”一声,将他手指都舔得湿润了,他便收回去给小刀扩张润滑。小刀扭动著身躯努力适应著,胸膛上仍落满他细细密密的吻,情动得厉害,颤声道:“孙麟……我……我想要……你进来……”
孙麟“呜”地一声,早已如饿狼般挺腰顶在他臀缝中,来回摩擦著,道:“弄伤你怎麽办?”
小刀满脸通红,闭著眼睛只当是做梦,道:“我不怪你。”
孙麟开心地应了一声,慢慢挤进他狭窄的穴口,小刀可有好几个月没与他欢好了,那里紧致得便似从未开发过,当下痛得泪水溢出,哀鸣道:“孙麟,孙麟……好痛……我……我想要你……可是……还是好痛……”他虽然叫痛,却显然并不希望孙麟停下来,因此话语有些矛盾,也只想痛叫出来便可轻松一些。孙麟怜惜地捧著他的臀部深深浅浅地抽插著,温柔地道:“我知道,小刀,你忍耐一会儿,等进去了就会舒服一些。”
小刀含泪点头,只觉下体虽然胀涩疼痛,却又满心被他填满的喜悦。孙麟艰涩地慢慢深入,不住安慰他,总算是进到最深处。孙麟伸长双手抱住他,在他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会儿,道:“我要动了,你再哭我也不会停的。”
小刀还没答话,便觉尾椎底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果然抽动起来,那凶器极是霸道,攮得小刀真是痛得哭出了声,哑著嗓子害怕地喊道:“不要……不要……孙麟……好痛!停……停下来……孙麟!……呜……”孙麟任他叫嚷捶打,没停下半分,最後被他一口咬在耳朵上,也痛得“哎哟”叫了一声,道:“傻瓜,长痛不如短痛,等会儿就好了。”
小刀抽泣道:“你骗人!”
“真的,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孙麟感到他身体被自己这一阵抽插弄得放松了些,便也停下那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磨著他紧致的肉壁轻缓地摆动,温和地道:“你夹得好紧,再放松些,我便让你也舒服起来。”
小刀仍是疼痛难耐,咬著嘴唇,满脸泪痕地道:“不会!”
孙麟无奈地在他体内试探著,道:“笨蛋,在这时候耍什麽孩子脾气……”他慢慢在小刀体内抽插,顶著他紧闭的甬道,每一下怀中的少年都不禁一声带著哭腔的呻吟,一阵疼得後穴紧缩的哆嗦,这样磨了半柱香的时间,小刀才又松软了一些,泪水也终於干了,仍然咬著嘴唇道:“没有舒服。”
孙麟爱怜地看著他发著脾气的脸蛋,亲了一口道:“你准我乱来一会儿,保准舒服得很。”
小刀闭眼道:“又骗人!”
孙麟觉得心都要被他这会儿的小脾气给掏空了,呼吸急促地道:“骗不骗人,你让我试了再说。”跟著将他两腿大打开,再次加快频率,来回抽插著。小刀惊慌失措,惊声尖叫道:“不要……不要,你……你又乱来……啊啊!嗯……呜……”只觉体内本已稍微习惯的火热物体忽然横冲直撞起来,四处乱顶,格外可怕。孙麟瞧著他的反应,加紧朝他左侧进攻,小刀“嗯啊”连声,终於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婉转的呻吟,嘴唇张开,渴求地翕动著喉头,哽咽道:“孙、孙麟……不要……好奇怪……”
“痛也不要,舒服也不要,你这可不是难为死我了?”
孙麟口里虽说著难为,实则喜笑颜开地不断挺腰抽送,瞧著小刀在身下快乐地扭动身躯,前面那物也颤颤巍巍地半挺起来,一股欲火更加猛烈。小刀答不了话,他身子酥软,已经沈迷在下体传来的快感之中,反复低吟著只想渴求更多。孙麟腾出一只手帮他纾解前面的肿胀,自己则肆无忌惮地蹂躏著他紧致的後穴,两边用力半晌,终於一起射了出来。
小刀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息著,孙麟趴在他侧边,手指依然在他身躯上抚动,眼睛瞧著小刀那朦胧恍惚的神情,道:“开心麽?”小刀“嗯”了一声,勉力翻过身子缩进他怀里,道:“你总是这麽坏……我拧不过你,非得吃一辈子亏。”
孙麟惊怪地道:“什麽,我才是被你把一颗心绑在这里,从此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小刀仰起脸,眼睛里还有些蒙蒙的雾光,格外诱人,孙麟不由地低下头捉著他嘴唇啧啧有声地又吻了一会儿,道:“我还有的是劲儿,你可准备好了?”
小刀“啊”地惊叫,被他将左腿一拉,揽上他的腰间,那红肿发烫的穴口又给牢牢堵住,随著他细碎的呻吟挺了进去,这一回也不强硬,也不缓慢,却是让两人都极为舒服的幅度,两相迎合著,格外融洽。
不知是想到小刀明天要走,还是要发泄累积了几个月的欲望,尽管小刀先前说过不要什麽奇怪的姿势,孙麟还是翻来覆去将小刀折腾了五六遍,花样各不相同。小刀毕竟年轻,被他挑逗起熊熊的情欲之火便无法自控,竟也与他做了那些害羞的动作,跪趴骑乘,单腿倒吊,明明腰酸背痛却完全停不下来,最後一边交合著一边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在睡著前的一瞬间,突然记起来:
糟了,明天还要同四叔一道出行,不知起不起得了床。
孙麟紧搂著他,双手还不自觉地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摸来摸去,咂嘴咂舌,似是吃得津津有味。他抱著小刀滑腻的身躯回味了半晌,忽然又笑了起来,满足地在他颈窝深深地啜吸了一口,喃喃道:“笨蛋,你这浑身都是我留下来的痕迹,只怕衣服也遮不住,只好像只光溜溜的锦鲤鱼儿,躺在床上装病不去干那劳什子查访的事了。”
他想起白天在池子里看见的那些锦鲤,红白斑驳,煞是可爱。只是他那时看著那些锦鲤,心里想的却是小刀,想著少年白皙的躯体上若是印满了自己留下的吻痕,那可比锦鲤好看多了。而现在,他搂著这样的小刀,甚至还感到,沈醉在无边欲海之中的小刀,连吃起来的滋味,也比锦鲤更加美妙呢!
打著坏主意邪笑著睡过去的孙麟,自然不会去考虑第二天可能面对的小刀的愤怒。他只想将这可口的鱼儿一口吞下,至於会不会被鱼儿身上的刺给戳伤,他是完全不去理会的了。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非常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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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

走过鹊桥会,风就变成了金色,魏凌波的肩头也多了一件披风。
尽管他其实并没有那麽荏弱,但当司空每天早晨郑重其事地给他系上带子时,他也没法拂逆这份好意,便乖顺地由他去了。两人一路走来,从初夏一直到了金秋,显得格外地漫无目的。他们路过的地方自然挺多,也有不少风景佳好之地,然而他们都没有在那些地方安居,仍是并辔而行,毫不在意。
其实他们对新家的要求也不是那麽奢侈。
像司空,好像就只希望能够在房屋周围种上一片桃花林。
不过近来他的想法更加具体,那就是家中活计一应都由自己承担,绝不要雇佣什麽仆人帮忙。
当他这麽说的时候,魏凌波很是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干活儿。然而司空态度坚决,他又想到目前还没有真正安居下来,料想无碍,便没有对此多作反对。
反正他们并不缺乏银钱,就算真的不会干活儿,应该也不至饿死。
魏凌波考虑得比司空就要细致多了,毕竟他曾经有过一个家,而且经营得实在不错。他自然想到离市集的远近,人烟的多少,工事的安排等等各种问题。
和以往不一样,新的居所是将来与司空长相厮守之地,离人烟远一些应该也不打紧。
只有两个人住著,地方也不必很大,大约就与一般农家院落差不多,修建起来也并不费事。
阵法的布置不便假手他人,果然这活儿需要司空来做呢。
时间久一些,也可以在房屋周围种上些果树菜蔬,躬耕田园,怡然自乐。
一面听著马蹄敲在草上的沙沙声响,一面在心里细细地盘算著这些事情,魏凌波只觉那不是会什麽难事,因为他们将把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在这上面,就算一开始不会,慢慢地总会学著做好。
因此他不禁露出一点甜蜜的笑意,探手过去,轻轻牵住了司空的衣袖。
司空回过头瞧见他的神情,便道:“怎麽,这里很合你的意?”
魏凌波道:“你在哪里,哪里便合我的意了。”
其实这一路走来他一直这样想的,不过此刻才说出口来。司空闻言笑道:“这是我的话才对。不过我到底还是希望……有你的地方除了我,最好就没有任何其他人打扰,所以找个长久落脚的地方很要紧。”
这小子的心思总是放在某些事情上,魏凌波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面上微微一热,却也没有驳斥他的话。
他双目已盲,本来就习惯安静独处,倒是应该担心司空那跳脱的性子耐不耐得住寂寞才对。既然司空都这麽说了,他还有什麽可不满的?
司空觑著四野无人,将手在他娇嫩泛红的面颊上轻轻一捏,便要捉过来亲吻。
魏凌波觉著他老记挂著这回事的习惯很是不妥,正要推开他,额头上蓦地一凉,落了一滴雨点下来。司空面颊上亦被滴中,只得中断了计划,抬头看一看天空,无奈地道:“下雨了。”
“我们赶快一点,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躲一躲。”
“其实我带著伞……”
魏凌波一怔,才要说话,司空已扑哧一口笑出来,把伞取出来撑在他头顶,道:“不过一把伞总没有房屋更好遮风避雨,你要是喜欢这儿,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
两匹马蹄下不停,片刻间已经又将大片山野抛於身後。
风里不知从何处携来了几缕桂花香,幽然馥郁地在鼻端浮动著。魏凌波呼吸著有些清寒的空气,不知是想到了即将来临的冬季,还是顾虑起司空忍耐了许久的旖想,便点头道:“好。”
这件事就这麽定下来了。
魏凌波并不知晓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好在司空也没有草率行事,在附近落脚之後,又到山野中跑了数天,寻著一处依山傍水的荒野,也不嫌那里草深树杂,乱石累累,买下那座山头,连带著一潭一溪与大片长著杂树的原野。敲定地方之後又兴致勃勃地拉著魏凌波到那边跑来跑去,兴致勃勃地商量著房屋修在哪里,院子要有多大,何处辟作菜园,何处设置阵法。
难为他真正为此花费偌大精力,居然也没有再起太多的坏心思。魏凌波颇为欣慰,一一将这些细节都商量好了,便请来匠人刈除繁芜草树,铲平地皮,修建房屋。这当然就不能起什麽亭台楼阁,不过正如前人所歌,“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何况青砖小瓦,花格雕窗的五六间大房,比起草屋又要舒适多了。引著溪水半绕屋後而过,既幽然,又方便,每日都会跑去监工的司空对那一点一点建起来的房子可是满意极了。
不过到第二年春天,终於可以搬进新房之时,司空所想的桃花人面相映红的美景仍无半点著落。
他们选了个诸事皆宜的吉日,驾著载满米粮谷种衣物棉被等东西的马车就往新家出发。家具一类的笨重器物,修建房屋时已请人就地伐木做了新的,在露天苫著油布还没放进房中而已。两人搬家也不便请他人帮忙,因此一路无言到了地头,司空这些日子对那些习俗风气倒了解得非常清楚,先在院落与屋内各挂一串鞭炮,与魏凌波一外一内同时燃放。随後魏凌波便被像是被鞭炮赶著跳到院子里的司空一把抱住大笑道:“今天既然是诸事皆宜,我们当然也正好可趁著这会儿拜堂成亲,你说好不好?”
魏凌波一呆道:“这个……”
“现成的新房等著我们进,不拜堂怎麽行?来来来──”
司空一面说一面就从马车上打开一只箱子,取出一件衣服要给魏凌波换上。魏凌波到底看不见,也不知他除了必要物品还准备了些什麽,但听得环佩叮当,头上又被罩上一件沈重的物什,珠玉乱跳的,顿觉不妙,忙拉紧了衣裳道:“说说就好了,这些形式我们又用不著……”
“谁说用不著,至少我就觉得拜了堂心里踏实些。”司空死乞白赖地剥掉魏凌波外衣,魏凌波无奈地只好任他乱来。他便喜滋滋地将一套描金流彩的凤冠霞帔给魏凌波穿戴上,当盖头蒙下,即使是习惯了目不视物的魏凌波,也不由有些慌乱。更糟糕的是紧接著就被司空一把抱起来,双脚悬空,他整个人更是有些无措,道:“这是干什麽?”
“新娘子过门都得这样,进门以後才能落地。”
魏凌波自然不知道这些规矩,只觉得莫名地古怪,明明应该很习惯他的胡闹了,怎知这样蒙著脸被他抱著,还是不由得红了脸,心里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的,随著他步子的迈动砰砰跳个不停,眼角甚而有些湿润。
两串鞭炮早已燃完,空气里弥漫著一股好闻的火药味儿。司空抱著他迈过堂屋门槛,果然一本正经地将他放了下来,附在他耳边道:“待我去点了喜烛,就拜一拜天地。”
魏凌波双脚落地兀自有些腿软,原来有些埋怨他的胡闹,可这会儿想到居然真要和他认认真真地拜一次堂,尽管并无宾客在座,整颗心里的甜蜜幸福得快要满溢出来了。
司空手快脚快,只一忽儿就回来他旁边,伸手牵著他,走到堂前两只蒲团前面,自己道一声“一拜天地”,便一掀衣袍下摆,拉著他跪下来一起磕头。
魏凌波回握著他的手,虽不说话,司空却也晓得了他的喜悦,一笑再道:“二拜高堂。”
两人都无亲眷,本来是件憾事,只是这会儿却并不伤感。第二个头磕完,司空便抓著他的两臂,相对跪著,瞧著蒙了盖头一语不发的魏凌波,不知在想什麽竟而有些发呆,好一会儿才又说:“夫妻交拜。”说著面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嬉笑之色,双手著地,满脸郑重地对他叩首下去。
魏凌波那身被他捣鼓著穿上的吉服实在有些累赘,弓身叩首时便一阵簌簌的珠玉磕碰之声。他小心翼翼地磕完这三个头,手心背心里已紧张得满是热汗。司空也略有些紧张,抬起头来又望了魏凌波一会儿,才记得与他一道站起身,随後忍不住地直接将那盖头揭开来,捧著他面孔便吻了下去。
魏凌波脸孔热得发烫,被他嘴唇一碰,便忍不住呻吟出声,也顾不得矜持地紧抱住他,缠绵炽热地回吻。
司空细细品尝了这一番滋味之後,长舒一口气笑道:“我就说拜堂之後要开心得多,是不是?”
魏凌波“嗯”了一声,轻声道:“以後我们便真的一直在一起,绝不分开。”
司空连连点头,看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又无奈苦叹道:“可惜床铺还没铺好,否则这会儿就与你洞房去了,谁还等得了晚上!”
魏凌波仍在他怀中倚靠了一阵,方心满意足地微笑道:“搬家就搬家,谁叫你弄这许多花样出来。事情做完了,这就将东西都搬进来布置好吧。”
司空又将他抱起来放到一张椅子上,道:“新娘子刚过门,哪能让你做这些事。你就在这儿歇著,等我收拾好了再继续洞房。”
魏凌波这会儿对他真是百依百顺,乖乖地坐在那里道一声“好”,又将司空的手拉起来在唇边亲了一亲,惹得司空差点就挪不动脚。他一步三回头好容易才走出门外,瞧著院落里堆放的各式家具,长叹一声,赶紧活动身体跑去搬进房间,力争能在天黑之前干完这些活儿,真的与魏凌波洞房花烛一夜。作家的话:呜呜呜!原本想写个肉的,意外地居然发觉这种温馨清水竟比肉要萌多了TVT我自己都快感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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