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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杀手风流]第一杀手 附番外(12.12.10更) BY 冰纨 (点击:45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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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锦鳞(上)

孙麟×小刀
──────────────
孙麟打廊下穿过,走出葱翠的一丛修竹,站在九曲回桥的这头,眼望见碧波粼粼的水面,弯叶细细的垂柳,心情大好,於是一跃跳上栏杆,走索桥似的摇摇晃晃摆著双臂迈向湖心亭子,一面放声唱道:
“风声悄悄,晴光嫋嫋,杨柳儿丝丝对著镜湖把影照。”
唱到这里,他猛然拔身,一折,落在亭畔假山顶上,继续唱著:“怎奈我心头的思念似火烧,恁般景致也不往眼里瞧……”
这假山正对著醉锦阁的窗子,小刀合著账目,忽然听见,忍不住一笑,却没有理他,仍继续写下去。旁边捧著账簿的丫头听了,倒是唧唧呱呱地说开:“又是那个孙二少爷!”
小刀“嗯”了一声,问:“青泥湾这季的银钱是多少?”
“二百七十两正,说是坏了两艘船,误了日子。”说完又道:“少爷,你听他在那里乱嚎,可也没人去让他闭嘴。”
小刀略一停手,孙麟的声音兀自中气十足,唱得更精神百倍,也不知要吓著多少过往之人。“不用管他。”
“真是奇怪,孙二少爷连年地连孙家的边也不著,倒是喜欢往我们这儿跑。”小丫头忽然大惊,道:“莫不是来刺探情报的?”
“哪有他这样笨的细作,你倒是念下去。”
“莲花庄三百五十五两,七巧镇三百二十八两……”
小刀时而问上一声,外面孙麟也终於唱累了,坐在假山上发著呆。他双眼睨著一池子红白斑驳的锦鲤,忽而露出奇怪的笑容。萧家的仆人自下面经过,不免抬头看一看他,却都约好了似的,全都没有喊他,湖上一时静得只听见蜻蜓在飞。
小刀回到住处,孙麟已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口等著他了,嘴里噙著一枚树叶吹著不成调的曲子,一眼瞧见小刀身影,便“噗”地吐掉树叶,张开双臂扑过来。
“哎呀我的萧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小刀闪开,孙麟却也没扑到地上,落地跟著滴溜溜地转身,双手再次伸出,从背後一把搂住小刀的腰,道:“我想死你了!”
“闭嘴!”
小刀踩了他一脚,旁边家人知道孙麟这闹腾脾气,只当他有什麽事要求少爷去办,居然都没生疑。小刀挣不开他,只得对跟来的家人道:“你们都退下。”
“对对对,我们这事儿可不能有闲杂人等掺合!”
孙麟立即狐假虎威地叉腰说道,小刀给他一肘拐,他趁机一抓小刀胳膊,急不可待地道:“我们进屋去!”
“蠢货!你脑子里能装点有用的麽?”
瞧见家人们退去,小刀含忿地朝他额头来了一掌,稚气渐消的面孔多了一些威严,却还是给他折腾得面红耳赤。孙麟“哎哟”一声,不避不让,眼珠子左右转个不停,笑嘻嘻地道:“怎麽没用,不是会让你开心麽?”
小刀被他拖著进了屋,见他窜上窜下地关门闭窗,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地道:“你来得不是时候。”
孙麟合上最後一扇窗户,闻言“咦”地一声,转身好奇地道:“怎麽?”
小刀走到桌旁坐下,叹气道:“四叔近来多提点我,明天出外查访各地铺子情形,也要带我去。”
孙麟跳脚道:“我难得来一次!”
小刀低头,过意不去地道:“你过些日子再来……我便好好陪一陪你。”
孙麟道:“不行!”他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地冲过来,捉了小刀的手嚷道:“我这就去跟你四叔说,让他想查什麽自个儿去就是了,可不能这麽折腾自己的侄子!”
小刀急忙反抓住他的手,嗔道:“你拿什麽理由跟四叔说!”
“自然是叫他别耽误了侄子的夜夜春宵……哎哟!”孙麟口无遮拦,话才出口,便自觉地一缩脑袋,却还是被小刀给拧著耳朵扭了好大一圈,龇牙咧嘴地道,“我晓得了,你四叔不通人情,完全不懂得领会这些乐趣,想必也不能明白这事儿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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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

走过鹊桥会,风就变成了金色,魏凌波的肩头也多了一件披风。
尽管他其实并没有那麽荏弱,但当司空每天早晨郑重其事地给他系上带子时,他也没法拂逆这份好意,便乖顺地由他去了。两人一路走来,从初夏一直到了金秋,显得格外地漫无目的。他们路过的地方自然挺多,也有不少风景佳好之地,然而他们都没有在那些地方安居,仍是并辔而行,毫不在意。
其实他们对新家的要求也不是那麽奢侈。
像司空,好像就只希望能够在房屋周围种上一片桃花林。
不过近来他的想法更加具体,那就是家中活计一应都由自己承担,绝不要雇佣什麽仆人帮忙。
当他这麽说的时候,魏凌波很是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干活儿。然而司空态度坚决,他又想到目前还没有真正安居下来,料想无碍,便没有对此多作反对。
反正他们并不缺乏银钱,就算真的不会干活儿,应该也不至饿死。
魏凌波考虑得比司空就要细致多了,毕竟他曾经有过一个家,而且经营得实在不错。他自然想到离市集的远近,人烟的多少,工事的安排等等各种问题。
和以往不一样,新的居所是将来与司空长相厮守之地,离人烟远一些应该也不打紧。
只有两个人住著,地方也不必很大,大约就与一般农家院落差不多,修建起来也并不费事。
阵法的布置不便假手他人,果然这活儿需要司空来做呢。
时间久一些,也可以在房屋周围种上些果树菜蔬,躬耕田园,怡然自乐。
一面听著马蹄敲在草上的沙沙声响,一面在心里细细地盘算著这些事情,魏凌波只觉那不是会什麽难事,因为他们将把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在这上面,就算一开始不会,慢慢地总会学著做好。
因此他不禁露出一点甜蜜的笑意,探手过去,轻轻牵住了司空的衣袖。
司空回过头瞧见他的神情,便道:“怎麽,这里很合你的意?”
魏凌波道:“你在哪里,哪里便合我的意了。”
其实这一路走来他一直这样想的,不过此刻才说出口来。司空闻言笑道:“这是我的话才对。不过我到底还是希望……有你的地方除了我,最好就没有任何其他人打扰,所以找个长久落脚的地方很要紧。”
这小子的心思总是放在某些事情上,魏凌波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面上微微一热,却也没有驳斥他的话。
他双目已盲,本来就习惯安静独处,倒是应该担心司空那跳脱的性子耐不耐得住寂寞才对。既然司空都这麽说了,他还有什麽可不满的?
司空觑著四野无人,将手在他娇嫩泛红的面颊上轻轻一捏,便要捉过来亲吻。
魏凌波觉著他老记挂著这回事的习惯很是不妥,正要推开他,额头上蓦地一凉,落了一滴雨点下来。司空面颊上亦被滴中,只得中断了计划,抬头看一看天空,无奈地道:“下雨了。”
“我们赶快一点,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躲一躲。”
“其实我带著伞……”
魏凌波一怔,才要说话,司空已扑哧一口笑出来,把伞取出来撑在他头顶,道:“不过一把伞总没有房屋更好遮风避雨,你要是喜欢这儿,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
两匹马蹄下不停,片刻间已经又将大片山野抛於身後。
风里不知从何处携来了几缕桂花香,幽然馥郁地在鼻端浮动著。魏凌波呼吸著有些清寒的空气,不知是想到了即将来临的冬季,还是顾虑起司空忍耐了许久的旖想,便点头道:“好。”
这件事就这麽定下来了。
魏凌波并不知晓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好在司空也没有草率行事,在附近落脚之後,又到山野中跑了数天,寻著一处依山傍水的荒野,也不嫌那里草深树杂,乱石累累,买下那座山头,连带著一潭一溪与大片长著杂树的原野。敲定地方之後又兴致勃勃地拉著魏凌波到那边跑来跑去,兴致勃勃地商量著房屋修在哪里,院子要有多大,何处辟作菜园,何处设置阵法。
难为他真正为此花费偌大精力,居然也没有再起太多的坏心思。魏凌波颇为欣慰,一一将这些细节都商量好了,便请来匠人刈除繁芜草树,铲平地皮,修建房屋。这当然就不能起什麽亭台楼阁,不过正如前人所歌,“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何况青砖小瓦,花格雕窗的五六间大房,比起草屋又要舒适多了。引著溪水半绕屋後而过,既幽然,又方便,每日都会跑去监工的司空对那一点一点建起来的房子可是满意极了。
不过到第二年春天,终於可以搬进新房之时,司空所想的桃花人面相映红的美景仍无半点著落。
他们选了个诸事皆宜的吉日,驾著载满米粮谷种衣物棉被等东西的马车就往新家出发。家具一类的笨重器物,修建房屋时已请人就地伐木做了新的,在露天苫著油布还没放进房中而已。两人搬家也不便请他人帮忙,因此一路无言到了地头,司空这些日子对那些习俗风气倒了解得非常清楚,先在院落与屋内各挂一串鞭炮,与魏凌波一外一内同时燃放。随後魏凌波便被像是被鞭炮赶著跳到院子里的司空一把抱住大笑道:“今天既然是诸事皆宜,我们当然也正好可趁著这会儿拜堂成亲,你说好不好?”
魏凌波一呆道:“这个……”
“现成的新房等著我们进,不拜堂怎麽行?来来来──”
司空一面说一面就从马车上打开一只箱子,取出一件衣服要给魏凌波换上。魏凌波到底看不见,也不知他除了必要物品还准备了些什麽,但听得环佩叮当,头上又被罩上一件沈重的物什,珠玉乱跳的,顿觉不妙,忙拉紧了衣裳道:“说说就好了,这些形式我们又用不著……”
“谁说用不著,至少我就觉得拜了堂心里踏实些。”司空死乞白赖地剥掉魏凌波外衣,魏凌波无奈地只好任他乱来。他便喜滋滋地将一套描金流彩的凤冠霞帔给魏凌波穿戴上,当盖头蒙下,即使是习惯了目不视物的魏凌波,也不由有些慌乱。更糟糕的是紧接著就被司空一把抱起来,双脚悬空,他整个人更是有些无措,道:“这是干什麽?”
“新娘子过门都得这样,进门以後才能落地。”
魏凌波自然不知道这些规矩,只觉得莫名地古怪,明明应该很习惯他的胡闹了,怎知这样蒙著脸被他抱著,还是不由得红了脸,心里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的,随著他步子的迈动砰砰跳个不停,眼角甚而有些湿润。
两串鞭炮早已燃完,空气里弥漫著一股好闻的火药味儿。司空抱著他迈过堂屋门槛,果然一本正经地将他放了下来,附在他耳边道:“待我去点了喜烛,就拜一拜天地。”
魏凌波双脚落地兀自有些腿软,原来有些埋怨他的胡闹,可这会儿想到居然真要和他认认真真地拜一次堂,尽管并无宾客在座,整颗心里的甜蜜幸福得快要满溢出来了。
司空手快脚快,只一忽儿就回来他旁边,伸手牵著他,走到堂前两只蒲团前面,自己道一声“一拜天地”,便一掀衣袍下摆,拉著他跪下来一起磕头。
魏凌波回握著他的手,虽不说话,司空却也晓得了他的喜悦,一笑再道:“二拜高堂。”
两人都无亲眷,本来是件憾事,只是这会儿却并不伤感。第二个头磕完,司空便抓著他的两臂,相对跪著,瞧著蒙了盖头一语不发的魏凌波,不知在想什麽竟而有些发呆,好一会儿才又说:“夫妻交拜。”说著面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嬉笑之色,双手著地,满脸郑重地对他叩首下去。
魏凌波那身被他捣鼓著穿上的吉服实在有些累赘,弓身叩首时便一阵簌簌的珠玉磕碰之声。他小心翼翼地磕完这三个头,手心背心里已紧张得满是热汗。司空也略有些紧张,抬起头来又望了魏凌波一会儿,才记得与他一道站起身,随後忍不住地直接将那盖头揭开来,捧著他面孔便吻了下去。
魏凌波脸孔热得发烫,被他嘴唇一碰,便忍不住呻吟出声,也顾不得矜持地紧抱住他,缠绵炽热地回吻。
司空细细品尝了这一番滋味之後,长舒一口气笑道:“我就说拜堂之後要开心得多,是不是?”
魏凌波“嗯”了一声,轻声道:“以後我们便真的一直在一起,绝不分开。”
司空连连点头,看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又无奈苦叹道:“可惜床铺还没铺好,否则这会儿就与你洞房去了,谁还等得了晚上!”
魏凌波仍在他怀中倚靠了一阵,方心满意足地微笑道:“搬家就搬家,谁叫你弄这许多花样出来。事情做完了,这就将东西都搬进来布置好吧。”
司空又将他抱起来放到一张椅子上,道:“新娘子刚过门,哪能让你做这些事。你就在这儿歇著,等我收拾好了再继续洞房。”
魏凌波这会儿对他真是百依百顺,乖乖地坐在那里道一声“好”,又将司空的手拉起来在唇边亲了一亲,惹得司空差点就挪不动脚。他一步三回头好容易才走出门外,瞧著院落里堆放的各式家具,长叹一声,赶紧活动身体跑去搬进房间,力争能在天黑之前干完这些活儿,真的与魏凌波洞房花烛一夜。作家的话:呜呜呜!原本想写个肉的,意外地居然发觉这种温馨清水竟比肉要萌多了TVT我自己都快感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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