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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西日 附番外 BY 糖醋可乐 (点击:262次)

西日 附番外 BY 糖醋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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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分类:现代/校园生活/未定/正剧
关键字:关键字:西日  Dizzily  严靖愔
......我们都太年轻,年轻到不懂得表达这对我们而言全然陌生的情感;年轻到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做这个决定是对的,却不知道自己正在深深的伤害对方;年轻到我们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修正,却不知道很多事情发生一次就已太多的道理。
西日 第一章
第一章
现在是什麽情况?我不懂。
不明白为什麽一回到家就看见妈在大哭,也不明白哥在骂什麽。
十坪大的屋子本来就小,又因为不知被谁扫落一地的书、破碎的杯盘,显得更加狭小、凌乱。面对这一切,不禁皱眉。
「怎麽了?」看向气得红着脖子的哥,我冷冷的问。
他马上像被拔掉插头的电器般,倏地止住大吼,转头看向我。
「西日,你高三念完就别考大学了,可以吗。」後面那句话听起来不是问句,而是再肯定也不过的口吻。
「现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恼怒於他独断的口气。怎麽一回家,劈头第一句话就叫我不要再念书了。
「你那死没良心的爸爸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倒好,跟个狐狸精跑了,这叫我以後怎麽活!」妈一边哭一边骂,我看着,眉头皱得更深。
「欠了多少钱?」随便把书包往旁边一放,反正已经够乱了,也不差我这随手一摆。
「六百多万。」哥忍着气说。
听了之後心中直叫不妙。我们家还有大约一百五十几万的贷款,如今又多了这六百多万,那现在起不是负债七百快八百万了吗?
心寒於这对我而言有如天价般的数目。家里的经济本来就很拮据,现在被他这一搅和,看来要上大学是件困难的事了。
虽然妈和哥都有在工作,而且妈肯定会一肩扛起那家伙丢给她的烂帐,但我觉得他根本不值得妈为他付出这麽多。书再念就有了,目前最迫切的是这笔负债,我看连高中都别读,就直接去上班好了。
「我明天去办休学。」说完,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籍。
「西日,你先把高中念完吧,至少高中毕业证书会比国中毕业证书好看的多。」哥在一旁劝着,但听了心中却觉得不是滋味,刚才是谁坚决叫我不要考大学,现在倒当起好人,叫我完成学业。
「西日,千万别休学!妈身上还有点钱,够缴下学期的学费,等你到了大学还可以半工半读赚生活费,妈希望你至少先把高中读完再说。」转头看向发声的方向,望见妈盈满双眼的担忧,看她这样,让我也有些犹豫了。
也对,国中毕业不如高中毕业,那还是半工半读的好。
「我再考虑看看。妈,你那笔钱就留着应急,我自己打工赚学费。」
说完却见妈和哥愣愣的看着我。
「家里发生这种事,你不紧张吗?」哥不可置信的问。
「我很紧张啊!」对着他皱眉,我不解的回答。面对将近八百万的负债,谁听了不紧张?
语毕,步向狭小的卧室,脱掉身上卡其色的制服,换上背心,不禁摇头苦笑。
其实我只是觉得,难过归难过,但赶紧想法子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本来就不喜欢那个人,他走了反而清静许多,却没想到妈和哥对於自己的反应会这麽惊讶。
拿起电话,拨向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麻烦请找陈悯。」另一只手拿着笔,在房屋仲介的广告单上鬼画符。
「喔,西日吗?」熟悉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嗯。陈悯,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
「呦,卓大少爷有事相求,我怎敢推却啊!」听陈悯讪笑着,我的嘴角也勾起无奈的角度。
「别闹了,陈悯,你那还有剩下的家教传单吗?」
「家教!你等一下喔。」
从话筒传来陈悯远去的脚步声,记忆跟着回到前几天和陈悯在学校穿堂看到厚厚一叠家教传单。陈悯拿了一半走,说要当家教仲介,好好赚它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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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悯然
在见到卓西日后,陈悯才知道,原来「漂亮」一词是可以用来形容男性的。
无论是鼻梁的高度、嘴唇的色泽、浓淡适中的扬眉,都是上帝排列组合下的精品,而那双微微上扬的眼,其中永远蕴着晶透的水气,深褐色的眼眸只需阳光照射,就会发现那根本是造物主所珍爱,却遗失在人间的琉璃,令人着迷。
玩味的是,这种给人柔弱印象的眼中,总逸出一丝与生俱来的傲,和不容亵玩的孤冷。
因此,只要认识卓西日的人,对他不会以孱弱为印象,而是近似无情的冷酷为认知。
其实入学式那天,陈悯在西日过马路、走向学校时,就注意到他了。
之后没想到西日竟和他同班,师长训话时还坐在陈悯的后方,在看到西日昏昏欲睡中带点慵懒的眼后,他和西日攀谈,并成为朋友。
即便陈悯人面广,多认识西日这朋友似乎不算什么,但他心中却有一丝骄傲的感觉,因为像他这么野的人,竟也有个如童话中走出来般,充满距离感的王子朋友。瞧他多厉害!
而在一段时日的来往后,陈悯意外的发现西日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的长相,尤其听到别人评断他的外表,不论好坏。
这让陈悯感到讶异。因为他认识太多有几分姿色,就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了;而在陈悯观察下,感觉西日不喜欢自己的外表,甚至为此自卑的地步。
之后陈悯才得知,西日其实希望自己能有更男性化的外貌,而非这张跨性别的脸。而他也是不希望多嘴者在他脸上大做文章,才努力考上这所学校,这所台湾北部数一数二的男校。
陈悯在知道这一切后,对西日的观感有更正面的认识。
而两人一直处于友好的状态,直到高二下的第一次段考。
倚在女儿墙边的陈悯,满脑子都是刚刚发下的成绩单。
重重叹口气,他烦闷的将手插进外套口袋,视线放到操场上的人们,却完全没有心思注意操场上的动静。
「怎么,因为成绩单吗?」西日从教室就看到郁闷的陈悯,便凑上前询问,因为总屌儿啷当惯了的陈悯竟会因成绩而心情不好!
陈悯不想再多说的点点头,视线仍旧没有转移到西日身上。
西日见了,轻笑:「谁要你玩太凶,连你妈那种放牛吃草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上了二年级,陈悯的重心全放在交友和社团上,课业部分都以考前恶补来应付,就连他那双退休后跑去浙江定居的父母也看不下去,对陈悯的两个哥哥施压,要他别考得太差,而陈悯的二哥也藉此要他戒了上瘾般的社团活动。
好交游的陈悯自然不肯答应,他与二哥就以第一次段考为赌注,如果各科都及格,就任他高三前都能自由活动。不料陈悯这次段考前一天竟因为读书读太晚,睡眠不足,有两科写到睡着,才使他这回段考有一科不及格的惨痛记录。
「你的笑容好刺眼。」陈悯说着,将目光放在西日轻笑的唇上。说真的,若西日是女性,陈悯早就不知道印上「她」的唇几次了;但即使西日是男儿身,陈悯依旧有好几回看他看到恍神的经验。
「抱歉。」西日口头上虽这么说,但嘴角仍勾着有些幸灾乐祸的角度。
重重叹口气,陈悯双肘撑着女儿墙支颐:「接下来有两场重要的比赛,我不能不到!」
虽然比赛赢了可以在申请学校时多加分数,但他哥那在乎那一两分!重点是如果在校成绩太难看,就算比赛赢了千万次,仍旧没有好学校可念。况且,陈悯想考的化工系也没有体育保送的名额。
「认命吧,像我没有参加社团,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西日拍拍陈悯的肩,一副晓以大义的模样,但其实他也明白,陈悯和他不同,没有社交就等于要了陈悯的命。
陈悯没有接西日的话,反问:「平常的社团活动时间你都在做什么?」
西日听了蹙眉:「嗯……,有时候会把要交的报告在这段时间都处理完,有时候会离校到处晃晃,
有时候就直接回家睡觉。」
学校的社团活动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五点直接放学,有些没有参加社团的同学,则多在学校念书,或直接回家。西日就是其中一人。
「这多无趣!」陈悯啧了一声后,趴在女儿墙上露出一只眼看着西日的侧脸。
「你搞错发脾气的对象了,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西日苦笑指出问题症结点,毫不犹豫。
「你就一定要将事实血淋淋的挖出来吗!冷血。」他有些尴尬的道。透过布料与结实的手臂,陈悯的声音听来不太真切。
西日挑眉耸耸肩:「我只是提醒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而非胡乱发泄情绪。」完美的唇依旧谱出优雅的语调,但内容却再现实不过。
「卓西日,你真无情,连我小小的撒野也不能通融。」
西日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像条落水狗,他轻叹口气。
「好吧,给你撒野的特权。只有今天,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奉陪。」西日干脆的将手重重拍在陈悯肩上。
陈悯的眉角跳了一下。他所认识的卓西日永远是以明哲保身为优先的人,这种情义相挺的状况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他想了一会:「其实也没有真的想做什么,只是有点气而已。」况且,现在这种情绪去打球,也会因状态不佳而打得越来越差,心情肯定更郁闷。他还没蠢到不会避免这恶性循环的地步。
西日眨眨眼,等待他的下文。
陈悯一边想,双眸却不自主的追着西日那对夺人心魂的星子。似笑非笑的鱼尾虽然不带情绪,仍在无意间荡出属于他的神秘。那种孤冷、自信于无人能猜透其内心的神秘,总让人想冒险的一探他真实温度。
他,想深入了解西日的想法。
「今天你原本要去哪?」这样的问句让早就做好准备,要和陈悯打球打到骨头都散了的西日有些讶异。
他想了一下:「应该是去图书馆吧,有些报告的部份要文献资料。」
陈悯听了跳起来,笑着拍拍西日的肩:「好,等一下上完英文我们就去图书馆!」他这样的积极反而让西日觉得有些诡异。陈悯和图书馆?
西日怎么想都不觉得陈悯会喜欢图书馆这过于静谧的地方。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而且西日的确想早点完成报告,也就在三点英文课结束后和陈悯到学校附近的市立图书馆。
两人到自习区,书包一放,西日要陈悯看着东西后便到三楼的图书室查找数据。
陈悯就像被妈妈寄放在图书馆的孩子,东张西望,在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情况之下,百般无聊的翻开西日的书包。
不若陈悯几乎中空的书包,西日将考卷、讲义、笔记分层放好,整齐得让陈悯惊服得挑挑眉。
抽起其中一本笔记,那是化学课专用的。陈悯翻开那深蓝色的本子,看到西日工整中见苍劲的笔迹,和独具一格的整理、比较方式,那是需要耐心与时间才能累积的成果。他心想:「原来这小子是这样拿奖学金的!」
他们就读的高中不好考,而考上的学生中有许多都是天才型的人,考前稍稍翻一下就有一定的分数。
陈悯不是不知道西日的家境,他必须靠着奖学金来纾解母亲的经济重担,但陈悯一直以为西日是天才型的学生,只要考前恶补就有不错的成绩。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为了确保能顺利申请奖学金,西日下了多少苦心与时间在课业上,这件事陈悯今天才明白。
「好辛苦。」虽然陈悯想和西日说:「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这样太累了。」但他了解,孝顺的西日为了减轻母亲家计重担,再怎么委屈自己,也不会吭声苦。因此,陈悯只能将对西日的怜悯深埋在心底。
默默收起西日的讲义,陈悯取来一旁的报纸漫不经心的翻着,但心里却时不时想着西日和自己的不同。
看西日如此孝顺、懂得为家人着想,也知道自己目前要的是什么;反观自己总带着不耐的情绪面对家人,甚至常和两个哥哥起冲突,陈悯就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长这么大了,还用这种国小生的方式与家人相处,他还真该下地狱。
想着,陈悯竟对着政府表扬优良警察的新闻露出厌恶的神情。
不一会,西日从三楼回来,见陈悯认真看报,也就放心处理自己的事,不打扰他。
纸张、油墨特有的味道分子依傍着空气中的尘粒,飘荡于这空间中。偶尔停伫在西日的指尖、裤管的折缝,陈悯的发梢、微开的领口上笑闹,却经常因为突来的气流而使他们继续启程漂泊,前往未知的旅途。
阳光捕捉到他们的行迹,他们惊慌的下坠、躲藏,打乱了一室安宁。
西日将荧光笔收起,揉揉眼睛,一边和一旁的陈悯说:「欸,我先睡一下,二十分钟之后叫我起来。」
「喔。」陈悯的脸隐在报纸后方,闷闷的回应。
西日趴在桌上,脸转往陈悯的方向睡去了。没办法,今天早上的那节体育课西日难得下场打网球,让久不运动的他现在有些体力不支。
陈悯依旧在看报纸,虽然双眼盯着美国职篮的新闻,但他的心里总静不下来。
因为他没想到在深入了解西日之后,竟会连带发现自己的不足与自私。
有些心烦的放下报纸,陈悯重重叹口气,才要开口和西日说话,才发现西日早就睡着了。
他瞥到西日长而密的睫毛在阳光照射下闪耀出金橘的光采,双眼就再也离不开西日的脸庞。
西日的大半侧脸就这么被陈悯注视着,而他因趴下所放肆的发遮住了额头,陈悯不自觉的伸手将西日在阳光下略带红褐色的发轻柔拨开,连他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如此柔和的对待他人。
此时他在心中惊叹:怎么可能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不同于女性的柔软,西日因为精瘦,因此脸的轮廓颇为突出,而他之所以能让男女都为他的外表所惊艳,重点在于他的眼尾总带着一丝丝的冷与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那个感受到底是?
当陈悯还很苦恼的找个词汇形容心中感受时,西日却皱起眉头,微微睁开眼瞄向陈悯,带着些沙哑的嗓音问:「干麻啊?时间到了吗?」
当陈悯的目光接触到西日的眼神时,他的心震了一下,就像被电到般,陈悯愣在那。
西日觉得奇怪的挥掉陈悯的手,就是这只手刚刚一直撮到他的太阳穴,才吵醒西日的。
陈悯赶紧回神,收回手:「没有啦,刚刚你头发那边有只蚊子在乱飞,我才要把牠找出来,你就醒了。」因为常常编借口骗哥让他出去,陈悯练就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功力。
「喔,」西日回复刚才的姿势与迷茫慵懒的眼神:「从现在起二十分钟,就算图书馆失火也不要叫我起来。」语毕,他径自睡去。
在西日闭上眼的那瞬间,陈悯知道那感觉是什么了!
「媚!」西日的眼底深处有种让人着魔的媚态,就算他不自觉,但却时时刻刻撩拨着旁人的心。
而陈悯的心在刚刚也动摇了。虽然只有剎那,但就算现在回想起西日瞥他的那道眼神,依旧让他内心受到莫名的骚动。
陈悯没有发现心中的天平已经稍稍改变原本持平的高度。
那名为「对西日的感受」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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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的毕业旅行预计到垦丁玩个三天两夜,虽然西日一开始怕给母亲多余的负担而计划缺席,但在母亲与陈悯的力劝之下还是启行了。
班长在分配游览车座位时西日和陈悯坐在一起。陈悯一路上虽然跟着班上同学起哄,但西日依旧只像个旁观者一样,微笑看着眼前的事,不插手、也不多说什么,不过陈悯感觉西日对班上的和谐还是很乐在其中的。
突然,陈悯觉得这样就好了,西日也不用特别跟班上的同学熟稔到像他与西日间的程度。就只有他了解西日、离西日最近。这样的想法让陈悯好高兴。
几次西日睡着,将头靠在陈悯肩头时,陈悯的心中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直到行程的第一天晚上。
西日和范嘉恩的房间因为空调的问题,而使他必须和陈悯挤同张床。
其实一开始,陈悯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只觉得为了朋友,他的床变窄些也无所谓,但当他看到西日安稳睡在面墙的床缘时,陈悯的心竟漏跳了一拍。
同房的杨缙谦是丰哥的拜把哥儿们,而且一群人都约好第一天到丰哥房间狂欢,隔天到车上再补眠,所以陈悯明白杨缙谦是不会回房睡觉了,但他还是轻柔的坐在床缘,边擦拭着头发,边喃喃的说:「说不定那边人太多了,杨缙谦可能会回来。」
他随意的吹干头发,拉来杨缙谦床上的被子盖在西日身上,之后便钻进棉被中。
无聊的看着音乐频道,但余光却总往西日那飘去。陈悯知道西日本来就很怕冷,他虽想调高空调温度,但陈悯却觉得这温度对自己而言刚好,所以只能用空床的棉被替西日取暖。
半躺着,陈悯用脚轻轻触碰西日光洁的小腿,发现温度竟是凉的。
陈悯马上拢紧眉心,将腿靠向西日的双脚,而西日就像找到暖炉般,双足勾住陈悯的左脚。
当西日无意间用脚趾搔着陈悯的小腿肚时,陈悯勃起了!
陈悯在感到惊讶且尴尬的当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西日竟翻身往他怀中窝去。
「嗯……,好冷。」听到西日喃喃说着梦话,陈悯稍稍松了口气。原来西日是因为觉得冷,才径直往他怀里躲。
但由于西日还没找个好的姿势安眠,所以不时在陈悯胸前扭动、变换姿势。
陈悯倒抽一口冷气,随即紧抱西日,低声咒骂:「干!」
被箝制的西日稍稍抵抗后就傍着陈悯继续沉睡,但因为刚刚的骚动,陈悯高涨的性欲只能尴尬的抵着西日的下腹部,西日因平稳的呼吸而起伏的下腹正时不时向陈悯的欲望加压。
虽然隔着四角裤,但陈悯依旧感受得到西日腹部传来的温热,间接为他的欲火加温。
陈悯难受中却带狂喜的忍住即将满溢的激情,他只能用粗重的鼻息深呼吸,努力将注意力转向音乐台最新主打的艺人专访,但成效不彰,他心里只有西日和注满胸臆间的欲望及兴奋。
陈悯不是没有勃起过,但以往都是在看过A片之后而起的性欲,现在竟然因为西日睡眠中无意的举动而兴奋起来。
怪的是,相较于想象AV女优而勃起的感觉,竟不如现在西日在他怀里几次骚动的令人难以承受,几近疯狂崩溃。
不行了,他要解放。
陈悯艰难的松开西日要下床,却发现西日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令他快要发疯的情况是西日又黏了上来。
而这回,西日像撒娇般的向陈悯磨蹭了一下。这该死的动作刺激着陈悯,他尽力保持平静的深呼吸中只嗅得到西日发间的味道;触摸着西日因瘦而有些明显的骨架虽没有女性的柔软,却有种诱人的肌理曲线;他的脚勾着陈悯的双腿,竟有种淫猥的感觉。
「压下去做就对了!」一瞬间,陈悯的脑中竟出现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感到傻眼。
陈悯明白青少年对性别认同部分会有模糊或错乱的状况,但应该不至于到对西日产生性冲动的程度吧。
低头看着西日,他的头发因为陈悯的气息而搔着脸。陈悯拨开他如丝的发,凝视着睡得安稳的西日,顿时心中泛起难以忽视的罪恶感。
西日什么都不知情,他怎么能对西日作出这么龌龊的事!
但是,悖德的情绪却加剧感官的刺激,手不自觉的抚向高昂肿胀到发疼的性器,陈悯全身一颤。
「嗯。」沉重粗哑的气息透露陈悯的忍耐已经快让他抓狂。
带着心中的罪恶感及发自内心深处的狂喜,他一手紧紧的抱住西日,头窝在西日的颈间,占有属于他的味道,另一手隔着布料摩擦马眼,并希望自己想些之前看过的A片助兴,让这段痛苦的时间能赶快过去。但他却发现脑海中的人不是之前所看到巨乳丰臀的女优,而是西日欢娱中带着痛苦的迷茫神情望着他。
想象到西日这样的神情时,陈悯随即感到震惊,却马上被名为高潮的海啸掩没理智。
同一时间,他终于射精。
喘着气,他缓缓将头离开西日的颈间,却看到西日因为他抱得太紧而露出痛苦的模样,陈悯赶紧松手,跳离被窝。
而这次,西日终于让他自由,抱着刚刚陈悯残留体温的棉被继续入眠。
陈悯因为稍冷的室内温度而马上回神,看向自己沾着白浊精液的下体与右手,厌恶的皱起眉头后,随即躲到浴室里冲澡、换下脏污的四角裤。
步出浴室后,他再看了西日一眼,便抓起钥匙,飞也似的离开房间。
在丰哥房间与大家狂欢的那一晚,他想清楚了。
因为自己没有交女朋友,所以竟然对西日这中性的脸庞有性幻想与性冲动,这是不对的,真正的朋友不该有那层不正常的关系,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应该赶快交个女朋友,如此才是西日真正的好哥儿们。
虽然,在那次擦枪走火之后,他屡次自慰时都以西日为性幻想对象,但他都在事后告诉自己,这只是过渡时期,他真的该交个女朋友。
「是啊,赶快交女朋友吧。」陈悯喃喃自语着,但心中却有无法厘清的情感逐渐萌发。
让陈悯开始觉得自己喜欢西日的,是一群口无遮拦的女高中生。
那天,西日到严家进行家教面试,陈悯厚着脸皮硬是跟着去了。不料,却在那遇到三个爱慕西日的女学生。
而那些女孩子因为常见他跟西日同行、笑闹,自然查过陈悯的底细。
「你就是陈悯同学吧,请问这是卓西日同学的家吗?」其中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微笑问道。
陈悯很清楚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只是当路人甲一般对待,没有半丝羞涩不安,便明白对方来意。因为他真的见过太多这种状况了。
平常,他就很不喜欢看到那些追着西日的人出现,现在他更气愤,因为这摆明就是他和西日被这些八婆跟踪了!
「谁跟妳是同学啊!而且他家不在这里,妳们要干嘛,小心我报警!」他臭着张俊脸道,很明显就是不想搭理她们。
那些女学生没想到陈悯的态度这么差,稍稍愣了一下,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同学不悦的开口:「怎样,我们是哪里得罪你啦,这么凶!要不是你是西日的朋友,我们连瞄都不会瞄你一眼!」
一听到她这么亲昵的称呼西日,陈悯的怒气逐渐升高:「我让妳们多看几眼是妳们祖宗烧八辈子的香才换来的,妳以为我喜欢吗!而且你们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么追他,他身边一定只有我,不只现在,以后也是,永远!」他已经气到不顾自己在说什么了,但这一席话,却引来那些女孩子倒抽一口冷气的惊愕。
「他……,他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吗!」其中一名女孩不知所措的问着另一名傻眼的同伴。
陈悯在接收到她们震慑的情绪后,才细细回想自己刚才的话。
『天啊,我在说什么啊!但是……,我是的确想待在西日身边没错啊。』他自己都有点愣住了。
「看他刚刚的态度,还有他们相处的感觉……。」一个女孩子蹙眉响应其它同伴,突然眼眶满溢泪水,着急的转头拉着陈悯:「喂,你们真的在一起啊!」
陈悯见她一副玄然欲泣的模样,有些怔住:「哭……,哭屁啊妳!」
『在一起?怎么可能!但是……。』陈悯的脑中突然浮现他拥着西日的画面,与他们往日相处的模样,最后,他甚至发现其实自己不排斥和西日发展到那种关系。
那些女学生见他没有回答,更没有否认,心都要碎了。
「没想到,西日是同性恋!」其中一个高瘦的女孩绝望的说。
「真的看不出来耶,我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恶心的人!」另一个削耳短发的女孩厌恶的说。
「原来他们两个每天腻在一起都在做那些肮脏的事!」一个特地上了淡妆的女孩恶狠狠的看向陈悯,做出令自己心痛的指控。
陈悯见她们说的话越来越恶毒,拧起剑眉生气的说:「妳们这群疯婆子,不准骂他!」
那名高高瘦瘦的女孩听了冷笑:「怎样,生气啦!你倒好,等一下就可以跟西日诉苦,说不定说着就说到床上去了,两个人晚上还不知道要磨到几点才能睡;那我们呢!我们知道真相后难道就很快乐吗,我们连话都不敢跟他说,就怕打扰到他,怕他会讨厌我们。你永远不会了解他在我们心中有多重要,而你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夺走他,破坏了我们的梦想!」说着,她激动的眼中含着泪,指着陈悯。
「这个社会不容许同性恋的存在,你们永远无法得到幸福,而唯一让西日能感到快乐的方式就是让他回到女性的怀抱,而不是你。你的存在只会让他感到痛苦!」说着,她的泪沿着精致的脸庞滚了下来,其它的女孩拉着她,要她别再说下去了。
陈悯听了她的话,心中突然受了记重击,总觉得她在触自己霉头,生气的大骂:「干,死八婆,再说我就揍妳!」
「走了啦,其筠。」其中一个女孩苦着脸拉住那激动的同伴。
她愤怒伤心的被其它人带离,还没走两步,她却转过身来,指着陈悯,冷而坚定的说:「放了他,我不要看他的未来死在你手里,让他走。」
其它两个女孩见她说了这么重的话,赶紧二话不说就拉她离开现场;陈悯傻愣的看着她们的背影离去,不过一分钟,他的眼里蕴满了怒气与不甘。
直到西日下楼。
但最令他感到气愤的是,西日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因为这就摆明了,西日并没有非常重视自己,至少没有比他对西日般这么重视。
而西日只是一个劲的以为自己不高兴,所以和陈悯商量,其实两人之间可以再隔些距离。
光是提到这件事,就让陈悯不敢再想下去,所以他只能拉着西日回学校打篮球。过一会后,他静下心来告诉自己,即便自己真的「喜欢」西日,也不要让西日感到困扰,默默的在身后守护他,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当然,假如他真的喜欢西日的话。
「啊,糟了,明天要考积分,我上课都在睡觉。」陈悯喃喃自语,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到西日家中。
「应该到家了啊。」因为他前五分钟才和西日在他家楼下分手,还是亲眼见西日走进公寓大楼,所以现在一定在家。
陈悯一边踱回西日家楼下,却觉得有点怪怪的。
电话声响了五六下之后随即被人挂断,而且他在电话拿起挂断的那短暂时间里听到些吵杂的声音,之后就怎么拨打都没人接了,就连西日的手机也是。
「怎么回事啊?」他担心的爬到三楼西日家大门前,就听到西日与另一个男人隔着门板却都还让人心寒的声音。
「不要……,不要!」陈悯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要什么?
「不会痛的,乖喔!」
「不要……,我求你!嗯……。」听到西日在求人时,陈悯的心里涌现紧张与愤怒的情绪。西日从不求人,是谁把他逼成这样了!
「西日,爸爸忍不住了。」原来是那败类,那西日是被打了吗!陈悯思及此,赶紧疯狂的撞门,
想把门撞开。
「不要!不准进来!不要!走开!」陈悯越来越紧张了,因为他听得到西日声音中的绝望、恐惧及深深的无助。
「西日,你都不乖,为什么都不勃起!」在听到最后那两个字后,陈悯气极了,眼中的慌乱被怒火烧尽。
「啊!」而在西日这声惨叫后,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了,取而代之是男人的喘息声。
陈悯气得眼花,一脚踹开门板,拎起胡亚河的衣领就往后丢,才要抢步上前拉起西日,胡亚河又爬起来揍向陈悯的侧腰,陈悯转身发狠的抡起拳头重击他的肚子,胡亚河也不甘示弱的拿起一旁杂物就往陈悯头上砸去。陈悯忍着痛,
将胡亚河甩到地上,随即猛踹狂踢胡亚河暴露在外的阴茎,让他痛得晕过去。
见胡亚河不会再起来反抗,陈悯赶忙扶起昏迷的西日,轻拍着西日泪水血水纵横其上的脸颊,焦心的道:「西日,西日你醒醒!西日!」
在陈悯的轻拍与摇晃下,西日饱含泪水的眼睁开,痛苦、自责、无助、亟待救赎的情绪一涌而出,撼动了陈悯的心。
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西日反而惊慌得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脸,侧过身:「不要,不要看我!」
破碎沙哑的声音刺穿了陈悯的心,他冷傲不可近的西日到哪去了?
陈悯解开西日手上的电线后,抱着他:「放心,我在这里。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
他温柔且极尽呵护的声音让西日软化,使他转而拥住陈悯,细细的啜泣。
陈悯抚着他的头,轻声的道:「没关系,你会忘记这一切的,放心。」
西日缓缓抬起头,带着依赖、信任的眼神深深望了陈悯一眼之后,便又昏睡过去。
而陈悯瞬时了解,他需要西日,西日也需要他,因为陈悯确信西日必会依赖自己走接下来的路。他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了。
在医院照顾西日的那几天,陈悯也越发明白,自己是喜欢西日的。喜欢西日笑着看向自己的眼;爱死了西日只为自己而展现的笑容;钟情于卸去心防、柔弱待呵护的西日。
但陈悯也因此感受到,他对西日的感情已经无法以朋友之姿掩饰,那充塞于胸臆间的爱恋已经无时无刻将他折磨得心憔形悴,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被诅咒一般,之前多次无情拒绝他人的陈悯竟会为爱情所苦,并渐渐以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方式将西日从他身边推开,越来越远。
与此同时他也逐渐不满,不满于他与西日间的关系只能称做朋友;不满西日身边太多爱慕者;不满自己一直没有勇气对他说爱;更不满西日一直没有回头注视他饱含情意的眼,还转而为他人微笑。
他无法让西日成为自己的人,更无法忍受西日成为别人的唯一。所以,他必须要让西日知道他与西日是不可分离的,除非其中一个人放手、死去,才能摆脱这理不清的羁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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