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生子] [VIP]面瘫将军求子记 附番外(11.11.5更) BY 小白炖蘑菇 (点击:786次)

[VIP]面瘫将军求子记 附番外(11.11.5更) BY 小白炖蘑菇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文案:
注意:本文生子,雷者慎入~本文设定自拟,考据党也慎入哈
你以为本文就生一个?---如果是这样,那你就错了
本文不止有包子,还有很多JQ喂!
这是一个面瘫将军逮着穿越而来的现代小市民,努力生包子的故事
依旧温馨甜文,略带种田意味,偶尔欢乐偶尔小囧,也许会小虐怡情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凤白,魏青言 ┃ 配角:魏翎 ┃ 其它:温馨甜文,小白炖蘑菇,穿越,生子
《面瘫将军求子记》作者:小白炖蘑菇
文案:
注意:本文生子,雷者慎入~本文设定自拟,考据党也慎入哈
你以为本文就生一个?---如果是这样,那你就错了
本文不止有包子,还有很多JQ喂!
这是一个面瘫将军逮着穿越而来的现代小市民,努力生包子的故事
依旧温馨甜文,略带种田意味,偶尔欢乐偶尔小囧,也许会小虐怡情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凤白,魏青言 ┃ 配角:魏翎 ┃ 其它:温馨甜文,小白炖蘑菇,穿越,生子
1
1、1.生了 ...
痛!
孙凤白虽还未完全清醒,但是疼痛便已盈满了全身,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在难受的叫嚣着,从下腹蔓延出的那鼓胀的痛楚好似自己有意识一般,一点点的向四肢扩散。体内仿佛有鲜活的生命在不耐地搅动,私|处被巨物从体内撑至撕|裂,他感觉有血凝固在腿根。
身边有女人在喊着“用力用力”,孙凤白便依她所言,用尽力气咬着嘴里类似布条的东西。可是牙龈都咬酸了,他肚子那的痛还是没有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刚才还快看到头,现在怎么又不行了,快用力!”
孙凤白痛得胡乱蹬腿,无奈他现在这么点力气,立刻被人制住,往外一掰,反倒成了双腿大张的难堪姿势。
“明珠,去!再端一碗药来!夏月,把他嘴里的布条给我抽出来,扒开嘴也得把药灌下去!”
周围闹声一片,孙凤白却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哪儿,也没那工夫去想,因为他现在痛的简直想一头撞到墙上晕过去才好!
嘴里的布条被人抽走,浓浓的中药味顿时盈满了鼻腔,让孙凤白几乎眩晕的脑袋有了一丝清明,可是那入口的药却难喝之极,孙凤白边吞边吐,一碗药喝下去的连一半都不到。
紧接着嘴里又被塞进布条,也许真是良药苦口,孙凤白觉得腹中的疼痛小了一些,只是突然,疼痛却好似方才千倍万倍般地重新袭来,如果不是嘴里塞着布条,他应该早就咬断了舌根。
“用力,像大解一样,用力拉出来,快用力!”
女人聒噪的声音此刻却成了孙凤白唯一的依靠,原来方才用错了力气,孙凤白咬着布条,随着女人的声音开始有节奏地扩张,难不成他竟然便秘到了这个程度!双手紧扭着身下的被单,孙凤白觉得他这辈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也不能被一坨屎给憋死!
深吸了一口气,孙凤白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一拉,□的甬|道硬生生地被撑大,终于将肚子里那折磨人的东西给拉了出来。
“生了生了,是个男娃,快把我的银剪子拿来!”
“热水呢?还不快点端过来,明珠你去通知将军,就说子祁生了个小少爷!”
身边的女人杀鸡一般的叫了起来,孙凤白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汗水糊了眼睛,他用力眨了几次这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白色的纱帐低低的垂落,再上方则是有些模糊地屋顶,这不是他家也不是医院,更不是他搭乘的那辆快客。
方才他以为自己在医院,可是明显的是没人给他用止痛药,而且...孙凤白突然瞪大了眼,他们竟然是直接给自己灌的中药,是药汁!
“啪!”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还没等孙凤白细想,屋子里便响起了小娃儿嘹亮的哭声。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TOP

明明设定这么萌的,怎么情节写成这个样子= =|||
这文是人设样样好,情节乱糟糟。
夏が過ぎ 風あざみ
誰のあこがれに さまよう
青空に残された
私の心は夏模样

TOP

刚开始都挺好的。情节也不错。后面越写越不对了。虎头蛇尾啊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TOP

54.生产

“我立刻就去!”
魏青言越过孙凤白的身子跳到床外,穿好鞋子连长衫都来不及披,拉开门迅速地冲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他又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坐在床边紧张地握着孙凤白的手,看他皱眉痛苦的样子,急的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去了,“凤白,你怎么样?”
“痛,肚子痛死了。”
紧皱的眉眼,孙凤白死死握着魏青言的手,只觉得肚子一阵阵地疼,这痛可真是钻心的难受。
“凤白,这次应该不是吃多了吧。”
虽然很担心,但是魏青言还是会想到方才那一次乌龙,而这两次又间隔的这么近。
神经都痛地直抽,孙凤白听到这问题恨不得从魏青言身上咬块肉下来,
“你才吃多了!我,我不要给你生了,好痛。”
“稳婆马上就来了,凤白你要坚持住。”
上次子祁生产的时候,魏青言坐在自己屋子里等结果,没进产房,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但是看着孙凤白那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啊好痛”
在这大冬天的,额头沁出了一阵一阵的汗,孙凤白只得大口的吸气。
“二老爷,二老爷。”
夏月散着一头的长发,从屋外奔了进来,跑到床边看自家二老爷苍白着一张脸,立刻红了眼圈。
“我,我去准备热水。”
上次帮子祁接生的时候,夏月就是帮忙的两个丫鬟之一。
很快,奶妈和明珠也都赶来了,奶妈生过孩子算是过来人,明珠就是之前和夏月一起在子祁生产的时帮忙的两个丫鬟之一。
孙凤白虽然之前穿来的时候正在生孩子,可那次是子祁用了大半的气力,他穿来的时候羊水破了,产道也开了。现在却是要从头经历起来,他只觉得疼痛正以腹部为中心,迅速地占领四肢百骸,让周身每个毛细孔都在叫嚣挣扎。
“好痛!青言,我好痛!”
双手抓着魏青言的,孙凤白尖叫着,双腿不停地蹬着床板。
“快想办法,到底怎么才能让他不痛!”
转身看着站在一边干着急的奶妈和明珠,魏青言蹙眉低吼道。
“老爷,生产都是这样的,等稳婆来了,二老爷还没痛多久,这一时半会是生不出来的。”
奶妈抖着声音宽慰道,魏青言此刻的神情实在是恐怖,他来到将军府这么许久还从没见过魏青言这样。
“我,我把小少爷抱出去。”
自刚才孙凤白把魏青言摇醒为止,谁都没发现那个躺在摇床上的小家伙还在熟睡着,尽管房里吵成这样,还是没有扰了小家伙的甜梦。
“把翎儿抱到北边的屋子去,记得烧上火盆。”
听到奶妈的话,魏青言忙扭头叮嘱道。
说完后又立刻盯着孙凤白,一只手被孙凤白紧紧地握着,另一只手撩开孙凤白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碎发,温柔地哄着,
“凤白,再忍忍,稳婆很快就来了,很快很快。”
“痛痛痛!”
除了说这个字,孙凤白此刻是再也蹦不出其他的话了,他宁愿就这么晕过去,也不用忍受这样的疼痛。
“稳婆来了,稳婆来了!”
景胜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跟着就看到他背着稳婆冲进屋来。
这次来的不再是李妈妈,上次生产是子祁要求找李妈妈来,说是她帮很多人接生过孩子,而且自己之前在倚栏阁也多依仗李妈妈,所以比较信任。现在知道他身份之后,倒是可以想通了,也许李妈妈接生手法是很好,但是魏青言却不敢再找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诸葛云峰,恐怕上次她拿锥子顶着翎儿太阳穴那次,自己就会忍不住动手杀了他。
“哎呦,我老婆子的一把骨头都要给颠散了。”
从景胜背上滑下来,稳婆锤了捶自己的腰,却立刻就被景胜推到了床边。
“你快来看看,他快痛死了。”
魏青言瞥了稳婆一眼,立刻又把视线移回孙凤白身上。
“将军大人莫急,老婆子接生过的小娃儿多了去了,听这位兄弟说贵府二老爷才开始阵痛没多久,这还得等啊。”
“还要等?!”
孙凤白瞪大了眼楮,急急吼出声,
“我都快痛死了!”
“我家二老爷这是第二胎了!”
夏月端着热水从屋外匆匆走进屋,正巧听见稳婆的话,忙出声说道。
“第二胎了?方才这小兄弟没说啊,将军大人,还请回避一下。”
稳婆把袖子挽起来,上前就掀了孙凤白身上盖着的被子。
“我不出去!景胜,你出去!”
魏青言扭头回道,可是哪还看得到景胜的人影,人家才把稳婆送来就十分自觉地出去候着了。
“羊水破了!将军大人你快让让。”
将魏青言推到床头去,稳婆刷的拉下孙凤白身上的亵裤,接着还将那两条细长的腿打开,探头看了看。
“这都第二胎了,怎么产道还开的这么小。”
咬着牙,孙凤白的脚趾全部缩了起来,也放开了魏青言的手,用力抓着身下的床单。
“二老爷,深吸气。”
一手搭在孙凤白的膝盖上,稳婆一边看着孙凤白吸气,一边去看他身下的产道。
“用力,吸气,吐气,腰上用力往下挤。”
因为孙凤白的产道开的不大,所以稳婆也不敢贸然用手去压他的肚子。
疼痛到了一定的境界,孙凤白仰着头,因为用力整个腰部都向上腾空起来,最后又无力地摔倒床上。
“啊!我不生了,好痛,痛!”
眼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流了下来,孙凤白挥着手尖叫着就要坐起身,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孩子却还是不出来,他痛的想去撞墙!
“将军,快帮我压着他的身子!”
魏青言闻言立刻起身压着孙凤白的双手,不让他起身,但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这番痛苦,他也红了眼眶,回头看着稳婆道:
“就不能让他舒服点么,你看他痛成那样。”
如果对方不是将军,稳婆只怕是早就骂出去了,虽然她现在说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二老爷产道一直不大,虽然是第二胎,但是也难生的很!快,把我刚才给他们的药端上来!”
稳婆扭头冲身后的夏月厚道,小丫鬟闻言立刻把桌上的药碗端了上来,
可能因为魏青言刚才那番话,稳婆也不敢太相信魏大将军,亲自端着碗,扒开孙凤白的嘴巴,就把药汁灌进去,也不管对方边喝便吐,药汁顺着孙凤白的脸全渗进了垫被里。
“凤白,凤白你撑着!”
魏青言依旧压着孙凤白的手臂,见状也只好出言安慰,可是生产的痛怎么会因为这几声哄就散去,孙凤白依旧叫的十分惨烈。
“不行了,只得硬来!”
“将军,你可得把人给我压牢了,千万不能让他挣脱!”
说完这话,稳婆就把自己的手臂整个压在了孙凤白胸前,不住地用手臂去推孙凤白的肚子,想要把小娃儿推出来。
“啊!放开我,啊!痛,痛!啊!”
叫到后面,孙凤白几乎已经失声了。
“二老爷,你也跟着用力,往下挤!快往下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凤白自从怀孕后每天都会坚持走动锻炼一下,虽然折腾了这么久,天都折腾亮了,他却依旧清醒着,被那要将人撕裂的疼痛折磨着。
稳婆用力十分狠,用尽全力在推手臂,在不知道推了多少下后,夏月惊喜地叫了出来,
“头,我看到头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稳婆闻言立刻松开手,穿着鞋子就上了床,蹲在孙凤白的双腿间叫道︰
“快用力,已经看到头了,很好,继续用力,快!”
甬道被强制撑开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但是疼痛却远不下于上次,手脚此刻已经要脱力,孙凤白用尽浑身的力气用力挤压,
“啊!啊!”
半哑的嗓子喊出用力的两声,孙凤白甚至在魏青言的压制下,上身离开了床板起来了些。
“出来了出来了!快把剪刀递给我。”
听到稳婆这话,孙凤白无力地躺在床上,眼里看什么都是花的。
“凤白!生好了,你生好了!”
魏青言激动地说道,在方才压着孙凤白的时候,大将军就忍不住流了眼泪。
“青言,我还是好痛!痛!”
孙凤白呐呐的道,声音虚弱如游丝。
“稳婆,他还是痛,怎么了?”
才放松的神经立刻又紧了起来,魏青言紧张地看着稳婆正把一个血淋淋的小婴儿递给夏月。
“还痛?”
把小娃儿递出去,稳婆立刻又回到孙凤白大张的腿间,用手指撑开才刚生产完还未合拢的甬道,惊叫一声,
“还有一个!”
“还有?!”
不管是夏月,明珠还是站在床边的魏青言,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惊叫出声,就连躺在床上的孙凤白,都忍不住跟着哼哼了一句。
“二老爷,还不能休息啊!快用力,肚子里还有个,也得生出来!再不快,怕是要来不及了!”
羊水破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生出一个,这个若是再憋着,时间久了恐怕就有危险。
身上的力气因为刚才那个孩子被抽的干净,孙凤白睁着眼楮,用力地挤压下腹,却是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再去端一碗药来!将军,府里可有老参,快拿来给二老爷含着!”
稳婆见过这样的阵仗,看孙凤白那吃力的模样,立刻出声支招。
“有!我房里就有一只,明珠,去那边的柜子里把最下面的红色盒子拿出来。”
这是他上次打胜仗的时候皇上赏的,放了这么许久从来也没拿出来过,没想到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接过盒子,魏青言立刻把里面那只千年老参拿出来,一整根全往孙凤白大张的嘴里塞去,
“快嚼!凤白,你快嚼!”
无力地咬着嘴里粗糙的东西,孙凤白的两颊因为长久的喊叫酸痛不已,老参嚼起来的味道并不好,可是慢慢的,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又有点力气了。
正巧,这时候药也来了,外面的天气很冷,所以这药从厨房端过来已经降了不少温度,稳婆又吹了会,自己浅浅尝了一口觉得可以了,也不管孙凤白满嘴的参,硬生生地给灌了进去,使得孙凤白咳了好一会。
“快用力!马上就要好了!”
稳婆一边推着孙凤白的肚子,一边说话给他打气,孙凤白吃着老参还灌下了药汁,揪着身下的被单,死命地用力往下压,因为产道已经被撑过一次,所以这次要比刚才容易很多。
“看到了看到了!”
稳婆惊喜地叫声给了孙凤白最大的鼓励,眼里噙着泪水,他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用力一压。
“生出来了!”
听到稳婆的惊喜的声音,孙凤白心头一松,立刻就晕了过去。
此刻的孙凤白脸色苍白,一头的汗,一头的青丝早就被汗水粘着到处都是,下嘴唇上也都是因为用力而咬出的血印子。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今天回家有点晚,紧赶慢赶,总算是更新出来了
表示生孩子绝对是件痛到极致的事,听说生产时孕妇所承受的痛苦
相当于同时断了二十根肋骨
为伟大的母亲们鼓掌!!!
所以咱一定要孝顺啊~~=3=
咳咳~蘑菇去回留言了,嘿嘿~~



55.最亲爱的

“啊!啊!”
两个响亮的哭声此起彼伏地在房里响起,争先恐后地想要显示自己有多健康。
“凤白!凤白!”
听到小娃儿的哭声,魏青言回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转头看着孙凤白疾声唤着,只是床上那人却依旧紧闭着眼楮,一点回应也没有。
虽然晕着,但是孙凤白嘴却还大张着,老参的长须横七竖八地冲出嘴外,连带着脸上还有暗色的药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抓着参须将老参拔出来扔到一边,魏青言坐上床将孙凤白抱在怀里,紧张地冲一边呆愣着的几人吼道︰
“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上次孙凤白生完孩子的时候还是清醒的,这次因为连生两个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还来不及看自己的两个孩子,魏青言此刻满眼都是孙凤白苍白的脸,心痛地想着如果自己能代他受这份罪就好了!
“是,是,我这就去。”
夏月点着头,紧张地把怀里刚擦洗干净小娃儿递给稳婆抱着,自己立刻跑出屋去。
只是小丫头去得快回来的更快,因为她只是跑出去让景胜去请罢了。
才回到屋小丫头立刻就把稳婆手里的小娃儿抢了回来,因为将军府的大少爷一点也不如他称呼那样大,压根就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儿,依旧垫着尿布,穿着小衣服,襁褓都还裹在身上。所以这次只加做了几套小衣服,其余的还都是用之前剩下的,因为小娃儿长得快,所以之前还有许多新的衣服都没穿。
迅速地给小娃儿包上软软的毯子,再用襁褓裹了个结实,小娃儿才刚出生,现在又冷的很,若是感染了风寒那可就真是危险了。
屋外天色早已经大亮,稳婆看屋里没自己什么事,本想去向将军要点赏赐,毕竟自己是大半夜被拉出来的,而且又成功帮忙接生了两个健康的小娃儿。
只是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人拉住了,回头看到刚才跑出去的小丫头正鼓着一张小圆脸冲自己摇头,接着用手指了指将军,又指指屋外。
愣了一会,稳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悄悄说了声谢谢,立刻就往屋外走去。
果不其然,才出门就收到了个重重的钱袋,想来眼前这人就是管家了。
“敢问我家二老爷生的是男是女?”
“二老爷厉害的很,一生就生了一双,一男一女,凑成个大好!”
稳婆喜滋滋地掂量了下钱袋,见老管家笑着冲自己挥了挥手,立刻咧着嘴转身跟着领路的小厮离开。
应该是听到了消息,奶妈抱着翎儿也进屋来了。
把睁着眼楮的小馒头放到了摇床里,她立刻接过明月手里的小娃儿,熟练地哄着,才出生的小家伙浑身都红通通的,小脸也皱成了包子样,细声地哭了几下,立刻就闭着眼楮开始睡了。
“明珠,你把小少爷抱出来。”
娃儿们的两个爹爹一个晕一个急,都没有功夫管这三个小家伙。
“哪个,哪个是小少爷?”
明珠看着夏月和奶妈怀里的两个小娃儿,皱眉问道,方才包的急,也没看清哪个才是带把的。
“哎呀,看我糊涂的,你把大少爷抱出来。”
奶妈皱眉失笑道,府里原先只有一个少爷,现在又多了个,她倒还真没反应过来。
明月应了一声,把躺在摇床里自娱自乐的小家伙抱起来,紧跟着奶妈就把怀里的小婴儿放了进去。
又接过夏月怀里的小娃儿哄了一会,也便将他一起放到摇床里去。
“老爷,大夫来了!”
景胜边喊边跑进屋,依旧是背着大夫一路跑回来的。
老大夫被震的晕乎乎,走路都在摇,夏月见状忙扶住他。
“大夫,你快看看,他生完孩子就晕了。”
魏大将军紧张地说道,边说还边把孙凤白的左手抬起来,好让大夫把脉。
手指按在孙凤白的脉门上,老大夫安静了一会便道︰
“二老爷这是脱力,刚生完孩子都是这样的,将军大人不用担心。不过小人探出二老爷的脉搏虚中带实,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
魏青言才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什么叫虚中带实?什么有些奇怪?!
“二老爷刚生完孩子,体虚是必然的,而且二老爷这两胎生产的时间间隔不足一年,身体消耗的太大,需要好好静养几年,不宜在三年内再次生产。可是二老爷的脉搏却偶有强力之象,似乎是吃了什么过补的东西。”
“过补?”
想了一会儿,魏青言立刻明白了,
“是老参,方才凤白嚼了老参,这才有力气生出第二个孩子。”
“这就是了。”
看着夏月从地上捡起来的老参,大夫摸了摸胡子,点头道︰
“这老参看样便是上品,可是却只有头部有齿印,怕刚才是整根咬的,只是还好没有细嚼,不然再好的身子都承受不住,何况二老爷现在如此虚弱。”
“还请大夫细说。”
“二老爷刚生完孩子,身子正虚,不宜大补,凡事过满则溢,若是现在就吃这样大补的东西,怕反倒是真正伤了身。将军大人不用担心,二老爷没事,只需要好好静养就是了。不过近几日还是尽量吃清淡些,忌吃荤腥。”
老大夫一副药也没开,倒是叮嘱了许多东西,魏青言全都一一细细记下。
等送老大夫出去,魏青言立刻让人送热水进屋,抱着孙凤白,让人把床上的垫背毯子一类的全部换了干净的。
听说刚生完孩子也不能洗澡,魏青言便用布巾一点点地把孙凤白身上擦了个干净,换上了全新的衣裳,接着就一直静静地守在他身边。
看着孙凤白在睡梦中还紧蹙的眉头,魏青言心疼地帮他揉开眉间的褶皱,过了一会便回头冲奶妈道︰
“把翎儿抱过来。”
从奶妈手里接过小娃儿,魏青言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翎儿,你看你小爹多辛苦,帮你生了夏月,二老爷生的是男是女?”
虽然一直守在房里,经历了孙凤白生产的整个过程,但是一颗心全悬在心爱之人身上,知道生出的孩子是健康的,他就没再注意过,此刻说话的时候才想起来问性别,还真是个糊涂爹。
“回老爷的话,二老爷生了一个少爷和一个小姐。”
“抱来给我看看。”
怀里还抱着个还未满一岁的小娃儿,魏青言看着眼前两个皱成一团的包子脸,心里暗暗地激动着,自己年初才当爹,现在居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
他深深地感激着孙凤白,见识过生产的痛苦,魏青言暗想以后都不要让孙凤白再生了,自己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自从家人被奸人陷害之后,他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奋斗都是为了报仇,从没想过,这样的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幸福美满的家,这一切都是因为孙凤白。
“翎,小馒头。”
临时改了口,魏青言知道每次自己不在,凤白就这么称呼小娃儿,在自己面前为了让自己开心,他便称呼翎儿。
“你小爹总是这样,满脑子奇怪的想法。”
小家伙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只是滴溜溜转着眼珠,看着床上睡着的凤白,挥着小手想要扑上去。
最近因为孙凤白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也不太抱得动小家伙,所以都是奶妈和夏月抱着的,他只是偶尔逗逗。小家伙许久都没得到爹爹的抱了,每次见面总是要扑上去,今天也不例外。
“翎儿乖,你小爹累着呢,走,咱们好好看看你的弟弟妹妹去。”
抱着小家伙起身,魏青言走到摇床边,让夏月和奶妈再把小娃儿都放回去,因为抱在手上,他担心怀里的小家伙会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当玩具挠。
“哈伊,哈”
从没见过这样小的人,魏翎觉得有趣的很,伸着小胖手就要去抓,魏青言早就料到了,所以才故意把小家伙抱得远远的。
孙凤白这一睡,从当天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这才幽幽地醒来。
“水”
魏青言抱着翎儿坐在摇椅上,听到孙凤白的说话,立刻把怀里的小东西递给夏月,倒了杯水快步走到床边,
“凤白!你总算醒了。”
说话间,魏青言把水递到孙凤白嘴边,看对方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水,紧张地出声道︰
“慢一点,当心呛着。”
好的不灵坏的灵,魏青言话音才落,孙凤白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无力地躺在床上,孙凤白白了魏青言一眼,
“都,咳咳,怪你,咳咳。”
因为生产时叫的太过用力,孙凤白的嗓子都喊哑了,此刻说话时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见,魏青言是低头附耳去听的。
“我要吃饭,饿死了。”
静静躺了会,孙凤白就觉得饿了,也是,整整一天半没有吃东西,昨天又耗费那么多力气,可不是要饿死了。
“好好,我马上就让人送来,凤白,你,你感觉怎么样?”
“我就觉得饿,喉咙也痛。”
虚弱地闭着眼楮,孙凤白觉得浑身都酸痛的可以,一点气力都使不上。
忽的,孙凤白眨了眨眼,他总觉得魏青言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你眼楮下面好黑,弄脏了?”
看东西还是花的,孙凤白复又闭上眼,哑着嗓子道︰
“快去擦擦干净。”
“哦。”
魏青言闻言,应了一声,接着便转头问夏月,
“我眼楮下面很黑?”
小丫头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将军大人从前天夜里一直熬夜到现在,眼楮下面真是黑的很。
“拿布巾来,我擦擦。”
夏月听话地拿来了布巾,看将军大人在脸上擦了好几下,把皮肤都擦红了,忙道︰
“老爷,二老爷在看着你。”
把手里的布巾抛还给夏月,魏青言又立刻回到床边,低头去听孙凤白说话。
“恩?眼袋?那是什么?”
嘴里喃喃着,魏青言疑惑地问道,跟着又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凤白!你昨天生了个儿子,还生了个女儿!我让人抱来给你看看!”
魏大将军开心地道。
见孙凤白笑着点头,立刻让伺候在房里的奶妈和明珠把两个小家伙抱过来。
因为多了两个小娃儿,所以房里就一个丫鬟伺候着自然不够,魏青言便命人把原先在前厅里帮忙的明珠调来帮手。
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被抱到了孙凤白面前,侧身躺在床上,孙凤白看着两个小家伙,笑的很是欣慰,把他折腾的要死要活的小家伙们,总算是健健康康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热粥很快就被送上来,魏青言一点点地喂孙凤白吃,怀里那人不满地轻声嘟囔,
“为什么是白粥,我想吃点有味道的,现在嘴里淡的很。”
“大夫特意交代过,你要吃点清淡的静养,你乖乖听话,养好身子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
就着魏青言递来的勺子又吞了一口粥,孙凤白用头蹭了蹭魏青言,
“你今天的话比以前多了好多。”
魏大将军轻轻地吹着勺子,接着再小心地喂给孙凤白,脸上竟有些羞赧,
“凤白,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将军大人,乃肿莫可以直到说话时才想起问自己小孩性别捏?
戳戳戳戳戳~~
蘑菇之前是不是给了太多暗示了,大家都猜到是两只了
>///<
豆包弟弟,饺子妹妹都有哦!
嘻嘻~小馒头,居然也成大哥了!?他明明还在尿床
将军府现在有三个小家伙了,吵翻天了得



56.三个小家伙

刚喝下一勺粥,孙凤白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刚才那粥吞了一半,现在卡着了!
“咳咳,咳咳咳。”
手撑着魏青言的腿,孙凤白一阵猛咳,米粥呛到气管去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
把碗拿开,魏青言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在孙凤白背上拍,
“让你小心一些了。”
“老爷,水。”
方才听到魏青言的告白,夏月一张俏脸立刻就红了,比孙凤白还害羞,可紧接着小丫头就听到孙凤白那剧烈的咳嗽声,机灵地倒了杯茶水,递给魏青言。
把碗递给夏月又接过对方手里的茶,魏青言递给孙凤白,担心地道︰
“你喝慢点。”
把一杯茶喝的干干净净,孙凤白还在微微咳着,不过总是要比刚才好多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有点不确定地问道,孙凤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魏青言,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心咚咚直跳。
魏大将军倒是十分的坦然,闻言再一次说道︰
“我说我爱你。”
脸因为魏青言的告白悄悄染上了红晕,之前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却是娇媚的很。
魏青言的告白让他又惊又喜,只是却又紧张的很,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回应他呢?说自己也爱他?不不,太肉麻了,这屋里还有别人呢!可是如果不回应,魏青言肯定会伤心。
别看身边这人总是摆着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其实心里敏感的很,很多小细节看的比自己都细。
“凤白?”
久久没见孙凤白说话,魏青言看着他因低垂着头而显露出来的嫩白脖颈,忍不住轻轻亲了一口。
“啊!”
惊吓地抬头,孙凤白捂着自己刚才被偷袭的脖子,又羞又气,
“屋里这么多人,你,你也不注意点。”
“恩?那我让他们出去?”
魏青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奶妈和明珠都专心地看着摇床里的小家伙,只是那脸红的堪比红霞,而夏月那个小丫头,手里拿了块抹布,对着矮榻上的床垫一直在擦,把毛茸茸的垫子擦的都毛全揪成一团去了。
“不要。”
嗓子依旧哑着,孙凤白紧张地拉住魏青言,如果真把人赶出去了,他的脸就真的会红炸。
“我还要吃粥。”
看魏青言疑惑的模样,孙凤白立刻向一边的矮几看去,示意让对方快点喂粥。
孙凤白这胎生的两个小娃儿都好带的很,因为是一胎所生,所以小娃儿都不太大,孙凤白这样的身子一只手抱一个都不觉得累。
“这,哪个先出来的?”
虽然时间相差不多,但毕竟还是要分个先后,孙凤白疑惑地看着两个一样大的小东西,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还真就把魏大将军问倒了,他当时只顾着关心孙凤白了,压根也没注意,连小娃儿性别都是问的夏月才知道,现在让他分先后,又怎么晓得。
“不知道,夏月?”
回了孙凤白,魏青言立刻转头去唤小丫头。
“老爷,是小少爷先出来的。”
小丫头远远的回了一句,并没走到床边,她可不想破坏二老爷和老爷之间的气氛。
“恩,儿子先出来的,女儿最小。”
也不管夏月的声音孙凤白听得清清楚楚,魏青言又说了一遍,而且担心孙凤白抱着累,还伸手把对方左手抱着的小娃儿接了过来。
瞥了魏青言一眼,孙凤白说话时有些不满,
“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连这也不知道,亏你当时还是看着他们出生的呢。”
低头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小东西,魏青言淡淡地回道︰
“我当时就顾着看你了。”
“你!”
不知道为何,今天魏青言说的话句句都戳到了孙凤白的心窝处,又麻又痒得让人感动。
脸又一次红了,孙凤白抱着怀里的襁褓,轻声嗫喏道︰
“那,那也要关心孩子么。”
“恩?”
没听清孙凤白的话,魏青言下意识地疑问一声。
“没什么。”
小娃儿的名字都还没取,小馒头的名字是魏青言当时自己取得,这次他想和孙凤白一起为他们共同的孩子命名。
可是两人的意见总是统一不到一块去,不是嫌弃太过刚硬了,就是嫌弃太普通。
商量了许久,这才勉强达成了共识,二儿子就叫魏闵,女儿则取名子萱。
“凤白,那个”
“恩?”
魏青言欲言又止,孙凤白见状问道︰
“怎么了?”
“就是,翎儿有个小名,就是你爱叫的小馒头,那闵儿和萱儿要不要也”
为了迎合孙凤白,魏青言一点也不顾自己子女的意愿,当然两个小家伙现在还听不懂,更不要说表示抗议了。
听到魏青言这话,孙凤白还挺诧异的,不过随即又释然了,看了看自己和魏青言怀里还皱巴巴的小家伙,孙凤白想了一会才道︰
“闵儿和萱儿都还皱巴巴的,当初是觉得翎儿又白又嫩才叫小馒头的。现在要不就叫闵儿小豆包,萱儿小饺子?”
在孙凤白的认知里,这两个面食都是带着褶皱的。
“恩,你喜欢就好。”
魏青言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他抱得是女儿,当初就是这个小东西差点把孙凤白折腾的不行,最后嚼了老参才生出来。
家里的摇床睡不下三个小娃儿,店里的摇床又早就被抢购一空,李大富做的还不够卖的,孙凤白当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有买不到才更想买,吊着胃口总是没错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现在自己想再要一个却也得等。
一个摇床三个小娃儿,最后魏翎胜在体积大,九个多月也好带,所以牢牢占据了摇床的位置,依旧在房里睡。
而奶妈则带着另外两个小家伙睡到南边的屋子去了,那是原先假唐云峰住的,自他走后就一直空着,摆设全是现成的。让管家重新打理后变成小家伙们的新屋子。
明珠晚上也去奶妈那帮手,而夏月则被安排睡在外面的矮榻上,伺候孙凤白。
只是孙凤白却不愿意,让小丫头回自己屋子去睡,房里有魏青言就足够了,他只是生个孩子,又不是要怎么着了,现在不都在慢慢恢复么。
小丫头得令的时候,笑的可贼了,那表情看的孙凤白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晚上,魏青言哄好了小馒头,这才小心地摸上床。
睡到床里侧,魏青言今天自己独自盖一床被子,因为孙凤白才刚生完孩子,最忌遇风,所以魏青言为了好好让孙凤白养身子,不得不独自一人滚被窝。
在床上躺平,魏青言舒坦地呼了口气。
从孙凤白前天晚上把他摇醒那一刻开始,魏大将军就一直忙到了现在。
虽然府里有丫鬟小厮,还有奶妈,但是魏青言却不肯把照顾孙凤白的活交给别人,一切都亲力亲为。
虽然累,但是他甘之如饴,尤其是看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有心爱的凤白,浑身就全有使不完的劲。
“青言。”
躺在床上,孙凤白睡了一天,此刻躺着一点睡意也没有。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魏青言才刚来了困意,听到孙凤白的声音,立刻又紧张起来。
“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哦。”
继续在床上躺平,魏青言应了一声,也放低了声音,
“想说什么?”
“想说,我也爱你”
说完这句话,孙凤白就安静了,一动不动地等待魏青言的回应,结果那家伙过了许久,就轻轻恩了一声。
孙凤白活到现在还从来没这么肉麻过呢,虽然对方白天就已经表示过了,可是现在居然这么淡定,还是让他心里不平衡了一下。
“你就这个反应么?”
“别和我说话,你才刚生完孩子,我不想扑上来。”
魏青言说话的声音很压抑,闷闷地说完了就开始闷闷地喘气
这个家伙!
孙凤白不可抑制地在今天第三次红了脸,是因为生完孩子,脸皮特别薄的原因么?
房里除了魏青言浓重的喘气声,便再没了别的声音,孙凤白羞着羞着也就睡着了。
晚上起夜的时候,是魏青言抱着孙凤白起来的,本来魏大将军还想亲自帮手,结果被孙凤白拒绝了。
不过就算这样,孙凤白在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依旧是别扭的很,因为魏青言在他身后扶着他,所以孙凤白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了对方的眼里。
艰辛地解决完生理问题,孙凤白再一次被魏青言抱着回到床上。
接下来的几日,孙凤白都被勒令不准下床,魏青言也不去军营了,每天在家守着三个孩子,一个爱人,成天在屋里瞎转,眼里却是一直带着笑意。
“啊!啊!啊!”
这同一胎生出的小娃儿,似乎还真就有心灵感应,每次连要吃奶都是同时的。
小馒头这几天也不怎么玩自己摇床里的玩具了,每天都被魏青言抱着坐在矮榻上,专心地瞪着眼楮,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尤其在看到对方吃奶的时候还十分激动地想要去上去分一杯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地很晚~~咳咳
大家都猜凤白会喷饭,哼哼,蘑菇偏偏让他吞下去了,瓦哈哈哈哈哈(欠扁地笑
因为晚上有些事,所以码字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
好在昨天还有点存货
嘻嘻,希望大家喜欢这章哈~(3)



57.贪心的馒头

每每到这个时候,魏青言就会把小娃儿抱着远离另外两个小家伙,于是小馒头便会憋起嘴,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楮,可怜兮兮地看着魏青言,接着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孙凤白。
到后来,小家伙每次都只会看孙凤白,因为他知道小爹爹肯定会不忍心。
果不其然,这次小机灵鬼又成功了。
“青言,把小馒头给我,你去厨房拿些羊奶过来。”
“好。”
魏大将军抱着小家伙走到床边,递给孙凤白后便出门取奶去了。
其实也不是魏青言偏心,只是小娃儿晚上其实早就已经吃过了,那小肚子又圆又鼓。只是虽然才刚吃好,小家伙只要一见到弟弟妹妹在吃,他立刻就又开始嘴馋。
因此每次孙凤白心疼,魏青言去取奶给小娃儿吃,没吃两口,小家伙就会不吃了。
久而久之魏大将军就不大愿意惯着小家伙,一来这么做可能会把小娃儿撑坏,二来是浪费,再者小馒头作为将军府的长子,总要有长子的模样,这样耍小性子可不行,因为在大将军的心目中,长子以后自然是要继承他的衣钵,当将军的。
第一次把这个论点说给孙凤白听得时候,对方立刻就抱着小家伙,一副不满的样子,
“翎儿还小,你不能现在就决定他的未来。人生是要他自己走的,我们当爹的可以引导,但是绝对不能帮他决定。”
“为什么不行?我是他爹。”
魏青言疑惑地看着孙凤白,强调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当将军没有任何不好,作为一个男人,能够保家卫国,这本身就是使命,也是荣誉。
因为上次开店的事情,孙凤白已经认清到自己和魏青言之间的思维差异,为了不再引起争吵,这次他换了个说法,魏青言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好好说,定会说通的。
“我不是说当将军不好,也不是说你帮小馒头做决定是害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小馒头并没有你这么高的习武天分,也不擅长带兵打仗,那不是反而会耽误了他而且也对咱们离国有害么?”
魏青言依旧蹙着眉,虽然觉得孙凤白说的有道理,心里却依旧觉得自己的儿子以后当将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从小就教他,怎么会学不好呢?”
“所以我说我们可以引导他,你可以教他习武教他兵法,但是长大了,如果他真没有这个才能,那咱们也可以引导他做其他的事。可如果现在你就替他定下了方向,那么他会压力很大的。”
也不知道这么说,魏青言能不能理解,但是孙凤白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取点东西,免的被这个死心眼的爹爹给制住了。
“你说的也对,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好好好,你好好教,可是小馒头现在一岁都不到呢,你快去取奶给他吃。”
以柔克刚是对付魏青言最有效的方法,孙凤白已经使得驾轻就熟,因此现在小馒头每次嘴馋,魏青言还是会听孙凤白的话去取奶给他吃。
吃了奶的小家伙别提有多满足,嘴边还粘着一圈白色的奶水,开心地挥着小胖手,哈哈的笑。
“奶妈,把闵儿和宣儿抱给我看看。”
尽管现在每天依旧守着小家伙的时间多,但是孙凤白对于那两个新出生的小娃儿却也是很关心的,只是现在他还力不从心罢了。
这两个小家伙比当时的小馒头要贪睡的多,每天除了吃,大部分都在睡,很偶尔的会睁着眼楮好奇地看着四周。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孙凤白终于被魏青言允许下地走动了。
只是走动的范围也只是在屋内,因为外面天气冷的很,前几天夜里还飘了一场雪,为整个离国都披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
“小馒头,快看外边,多好看。”
小家伙现在已经能坐在孙凤白手臂上了,头上戴着暖暖的小帽子,身上穿的是柔软的小袄子,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可爱。
虽然是在屋里,但是孙凤白身上也批了件厚厚的毛披风,站在窗边,指着院子里地景色给小娃儿看。
小家伙一开始的确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住了,很认真地看了一会,不过真的只看了那么一会,很快就撅嘴吐着泡泡开始研究孙凤白披风上的毛球。
“凤白,窗边风大,快回来。”
已经很久没去军营了,因为突然下雪的事,魏青言今天上午特地回了军营一趟,看到士兵们一些都安好后,就又赶了回来。
才进屋就看到孙凤白抱着翎儿站在窗边,脱掉自己身上的披风,搓了搓手散掉了身上的寒气,这才走向孙凤白。
小心地把窗子关上,魏青言拉着孙凤白走到矮榻边,接过翎儿,开心地道︰
“凤白,你脸色看起来比以前好看多了。”
“能不好么,每天被你当猪一样的养着。”
掐了掐腰间的肉,孙凤白有些遗憾地道︰
“你看我腰上这堆肉。”
“你原先太瘦了,现在这样正好。”
正色说道,魏青言很满意孙凤白现在的状况,看着就让人欢喜。
“哇哇”
两人还没说几句,摇床那边就响起了小娃儿的哭声。
等了这么多天,李大富总算送了个摇床过来。
因为天气冷了,做工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所以孙凤白也只得了一个摇床,便放在了南边的厢房里。白天在孙凤白屋里的时候,小家伙们就睡在魏翎的摇床里,好在现在豆包和饺子都还小,一起睡在摇床里还宽敞的很。
“哦哦,乖哦”
奶妈抱起一个小娃儿低声哄着,而明珠则抱着另一个哄。
孙凤白听到哭声,立刻就走到了摇床边,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
“回二老爷的话,少爷和小姐可能是饿了。”
奶妈摸了尿布后回道。
于是小家伙们的进餐时间又到了,这次魏翎倒是没有要求一起吃,而是专心地看着自己的小床,那里有他喜欢的拨浪鼓。伸手指着小鼓,魏翎拍了拍手,嘴里啊啊地叫。
“翎儿想要小鼓?”
孙凤白拿起摇床里的小鼓,在小家伙面前晃了晃,摇鼓两边的绳子带着小木珠一下下敲在鼓面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很快,屋里的三个小家伙都瞪着眼楮看着孙凤白手里的摇鼓不放。
魏翎作为老大,已经会活动了,所以很有优越感地拿着摇鼓,自己晃着玩。
而另外两个小家伙就只有被大人抱着睁眼看,接着便张嘴开心地笑,间或吐出些口水泡泡。
小娃儿们皱着的小脸在这几天见吹气球一样的圆润了起来,一个个都水灵的很。
魏闵和魏子萱虽然是一胎所生,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太像,女儿比较像魏青言,儿子比较像孙凤白。
而且孙凤白还发现,自己这小女儿的性子估计比二儿子要闹腾,因为小家伙们睡觉的时候,女儿会比较不安分,而儿子却异常乖巧。
“凤白,皇上今日下了令,命我明日进宫。”
魏青言这日回来,突然带了这么一个消息。
“恩?不是半年一次,这次怎么提前了?”
抱着魏闵,孙凤白疑惑地看着魏青言。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军事上的事要商量。”
“是么。”
孙凤白闻言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却突然跳出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上次那事吧!
“青言,那诸葛云峰有多久没来了?”
“你这么一提,倒是真的很久没见着云峰,快两个月了。”
“你说,皇上找你,不会是谈赐婚的事吧?”
紧张地看着魏青言,孙凤白担心地蹙眉,心想这诸葛云峰该不会是被诸葛智软禁了,不能出来吧。
魏青言立刻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虽然从他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孙凤白敏感地发现窝在魏大将军怀里的小馒头正在不停扭动,估计是将军大人僵着手,他睡得不舒服。
“云峰不是说已经和诸葛智说好了么!”
“是啊,只是他那么喜欢来咱们家,最近一直不出现,不是很不对劲么?我在想,他会不会被诸葛智发现,然后软禁起来,可也不对,这么一来,诸葛智怎么可能会放心让皇上赐婚呢。”
想想又不对,孙凤白摇了摇头,安慰道︰
“应该没事,可能就是你说的军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青言却仍不放心,手扒着被子,睁着眼楮一直睡不着,
“凤白。”
“恩?”
而孙凤白也同样清醒着,手和魏青言一样地扒着被子,睁着眼楮看着黑压压的床顶。
“我睡不着。”
“我也是。”
“你说明天皇上万一真要赐婚怎么办?”
“凤白?”
久久没听到孙凤白的回应,魏青言立刻紧张地转头又唤了一声。
“我在想你刚才的那个问题。”
孙凤白想的很认真,在黑夜里对上魏青言的眼楮,沉默了会道︰
“如果皇上真的赐婚了,那你就娶了吧!”
“不!我这辈子除了娶你,别人我都不要!”
魏大将军回答的很快,而且还很急,他觉得孙凤白的回答让他害怕。
“傻瓜!”
孙凤白低声笑了起来,
“你当然得娶,如果你不娶,皇上万一生气了,别说你的脑袋要搬家,咱们府里谁能幸免啊,你忍心看着咱们的孩子还这么小就跟着你被砍头么。”
“可是,可是”
明知道孙凤白说的是实话,魏青言仍是觉得不行,他不会娶别人的!
“我们可以跑。”
“跑到哪儿去?这天下莫非皇土,你武功再高,来几百个人和你对打,你觉得能保护我和三个小家伙么?”
孙凤白说的很是轻松,好像并不怎么为魏青言娶妻难受,这让魏大将军心里微微有些受伤。
“就算是黄泉,我也不怕可是凤白,你真的不介意么?”
“我当然介意。”
孙凤白陡然拔高了声音,
“介意也没用,皇上让你娶你就得娶,但是不准和他同床!不过,如果对象是诸葛云峰,我好像就不怎么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你们懂的~
恩你们真的懂得~
恩你们是真的真的懂得~
噗嗤~记得留言哦
蘑菇去洗澡啦~~嘻嘻
等着回来回复留言哈,muma~~爱乃们!



58.受伤的人

“为什么?”
将军大人疑惑地问道,虽然刚才凤白说不许自己和别人同床,可是为什么说道云峰,凤白就不在意了呢?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真的这么微不足道?
“因为,诸葛云峰肯定不会和你同床的。”
孙凤白说的信誓旦旦,末了还是把手从自己的被子里伸出去,摸进魏青言的被子里,找到了对方的,紧紧握住。
“你记得那诸葛云峰身边的小北么?”
“恩。”
“我看的出来,那个小北对诸葛云峰可不只是护卫这么简单,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魏大将军想了好一会也没想通,于是就问了这么一句三词叠加的问句。
“就是两人肯定有猫腻。”
真不该和魏青言打哑谜的,孙凤白暗暗想到。
若是在现代,双方如果有一方不愿意了,随时可以分开走人,可是在这个时代却不是那么回事,家里做主的男人随时都有娶妻纳妾的权利,甚至是只要养得起,想娶多少就娶多少。
他当然不愿意魏青言娶亲,其实想到要和别人分享身边这个木头,孙凤白还觉得怪不可能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因此感觉很遥远。
可是事情真的倒了眼前,却也容不得孙凤白不想,可他只能这么回答,也只敢这么回答,魏青言说要一起共赴黄泉的时候,孙凤白是真的挺感动的,而且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怕!可是翎儿,闵儿和宣儿呢?小家伙们才初初来到这个世界,还未好好感受过,就因为自己的私心,也要跟着一起死?
不!对于孩子的爱不容许孙凤白这样,可是他孙凤白也不是圣母玛利亚,魏青言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就算是占个名号在,他都觉得碍眼,所以实在不行
暗暗盘算着请个杀手需要花多少银子,孙凤白开始计算自己这段时间赚的银子和之前积累的能有多少资产。
魏大将军还在思考小北和诸葛云峰猫腻的事,只绝没有想到躺在他身边的人儿此刻就已经开始思考杀人越货的事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到了深夜,孙凤白睡前想着明天皇上说不定要说的不是这事呢,抱着这样一个期盼,他很快就进入梦乡。
早上魏青言早早地就起来了,穿上要进宫面圣的官服,出门前转了个弯回到床边,伸手轻轻地抚开粘在孙凤白脸上的发丝,静静地在床边站了一会这才离开。
一等他出门,孙凤白就睁开了眼楮,其实方才魏青言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却不想让对方知道。
魏青言这就要进宫面圣去了,孙凤白不想给他压力,更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得魏青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纵然相信魏青言会冷静,孙凤白却仍是不愿意自己成为对方的负累。
在床上躺了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孙凤白起身披着件披风来到摇床边,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娃儿。
伸手把小娃儿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小馒头,你说,如果你大爹真的给你带了个娘回来,那该怎么办,哎”
这话又好像是问自己的,真的去请杀手?失笑地摇了摇头,还不如直接请小北的好,直接把那个新来的打包送到远远的地方去!
魏青言去了宫里久久没有回来,孙凤白哄着怀里的女儿,眼楮却总是不自觉地往门那方向看。
就在这时,门突然猛地被推开,一个人影直直摔到在地。
刚听到声响的时候,孙凤白还以为是魏青言回来了,立刻紧张地抬头去看,结果却只捕捉到了那人身上的艳红血色。
“啊!”
奶妈和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立刻叫了声,孙凤白抱着小娃儿起身,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迟疑了一会这才缓步上前。
那人身上有许多的伤口,衣服上也全是血渍,头发凌乱地披在脑后,整个人趴在地上也看不清脸。
“夏月,把萱儿抱走。”
小丫头小心地接过正在睡觉的小娃儿,紧张地看着地上那人,对孙凤白说道,
“二老爷,我还是去把府里的侍卫叫来,这人来历不明的,怕是有危险。”
“等一下,我看他已经晕了,你一会儿再去叫也没事。”
边说话,孙凤白边用脚踢了踢趴着的人,见他没有反应,便蹲□用力把人翻了过来。
那人脸上好似也受了伤,头发被血渍粘在了脸上,看不清模样。
孙凤白用手想把头发拨开,但是有些头发却拨不动,好像已经被血渍固定在了伤口上!如果强制撩开,那肯定会再次扯破伤口,孙凤白不敢用力,只好扭头去看那人的长相。
只是越看就越是觉得面熟,怎么觉得那么像自己要去找来把自己情敌打包扔走的小北?
“小北?”
喃喃地念了一声,孙凤白立刻转身对还呆站着的明珠道︰
“你把闵儿放到摇床里,立刻出去找大夫来!记得,不许声张,就说我有些不舒服!知道了么?”
视线锐利地看着那丫头,见对方紧张地点头后,孙凤白这才移开眼伸手拖着倒在地上的小北,想要把他弄到矮榻上去。
但是小北是练武的人,身上结实的很,孙凤白虽然最近也胖了一些,但那些都是虚的,肉长了力气可没长。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到矮榻上去,孙凤白让夏月把子萱也放到摇床里去,奶妈一起照看着就好了。
“你去打盆热水来,再拿条干净的布巾。”
“好的。”
夏月得了令,一溜烟地就跑了,并且很快地就打来了热水。
原本孙凤白想要亲自帮小北擦干净身上的伤口,但是小丫头坚决不让,非要自己来,说孙凤白刚生完孩子,不应该碰这些。
那刚才自己搬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小丫头这么说?无语地坐在一旁,孙凤白看着夏月小心地帮昏迷不醒的小北处理伤口。
也不知道她是打哪找来的金创药,将小北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了下,又用绷带将那些伤口都包扎好,不过显然那技术不太好,有点像当初孙凤白帮魏青言包扎的架势,愣是将一个小伤口包扎地有一个拳头大小。
“二老爷,他在发烧呢!”
看小北脸色红的不正常,夏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立刻转头冲孙凤白说道。
“那你再去打盆冷水来。”
“哦。”
孙凤白让小丫头把毛巾在冷水里打湿,叠好了放在小北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很快,明月也把大夫请来了,诊断了一番,开了些退烧的药,大夫把小北翻了个身,动手解开了夏月包扎的厚厚绷带,查看了伤口后道︰
“这位公子背后的这道伤口很深,需得重新清理。”
“大夫,麻烦你了。”
孙凤白冲夏月使了个眼色,小丫头立刻退到了一旁,拿来了金疮药,又去打了盆热水回来。
大夫拿着打湿的布巾,抹在了那道长长的伤口上,把血块连着方才的金疮药一起擦了去。
“恩,啊!”
因为伤口再次被撕裂,小北闭着眼楮发出惨痛的呼声。
大夫并没有被这叫声影响,而是面色凝重地继续擦,直到看到有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后,这才迅速地撒上了止血散,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大夫,这是诊金,还望一会您出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身子不舒服,其余的请务必要保密。”
在枕头下抽出最上面那张面额最小的银票,孙凤白依旧给的十分心痛,毕竟就这个数目也不少了。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
惊喜地看着孙凤白递来的银票,老大夫立刻伸手去拿,却发现孙凤白也抓着不放,
“二老爷?”
疑惑地问了一声,孙凤白这才彻底地放开手,
“若是被我知道你把这事说出去了,甭说这银票,其余的,我相信你也懂。”
“是是!老夫一定会保密的。”
“好,明珠,送大夫出去。”
转头不再去看那大夫手里的银票,孙凤白蹙眉盯着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小北,疑惑地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这章将军还木有从皇宫肥来>/////<
小北一身是伤的来了
于是~~想来应该有聪明的筒子能猜到一些了



59.救人

魏青言进宫这么久了,也还没回来,孙凤白心里不安的很,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北,转头问夏月,
“刚才大夫说他什么时候会醒?”
摇了摇头,小丫头开口回道:
“没听大夫说,但是我已经着人去熬药了,一会应该就会送来。”
“恩。”
坐在桌边,手指不停轻叩桌面,发出‘叩叩叩’的声音,孙凤白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丫鬟就送药来了,孙凤白让夏月出去接的,没让那个丫鬟进屋。
“二老爷,他还晕着,这药...”
“不等了!晕了也得给我醒过来!”
被一堆问题憋得没了法子,孙凤白起身走到矮榻边,先是叫了几声,
“小北,小北!”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依旧紧闭着眼睛躺着。
见叫喊没用,孙凤白就用手推了推他,边推边叫,可是成效也不大。
最后他终于狠下心来,伸手在小北身上一道伤口处,狠狠一压。
“啊!”
听着小北低声的惨叫,孙凤白有些心虚,但是看到对方开始颤抖的睫毛和慢慢睁开的眼睛,他就觉得这招果然用对了!反正以前这人伙同诸葛云峰,也没少对魏青言下手。
“小北?小北?”
用手在小北的眼前晃了晃,孙凤白低声唤了几句,成功吸引了刚清醒过来的小北的注意。
在看到孙凤白的时候,小北突然变得很激动,手撑着床板就要坐起来,但是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失血过多又在发烧,此刻哪里还有力气,才撑了一点就又摔倒回去。
“你受伤很重,先别起来,有什么躺着说。”
“救,救救我家少爷!”
紧紧地抓着孙凤白的手,小北边说边强要起身。
“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说,诸葛云峰他怎么了?”
伸手要把小北按回去,可是那个男人却执拗的很,一心要起来,好不容易才从床上起身,身子却在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你现在这样也是没用的!给我躺下!”
孙凤白怒了,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自己问他也不回答,这幅德行到底是要给谁看!
“救救,快救救我家少爷。”
躺在床上,小北不停地看着孙凤白重复这句话。
放弃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凤白只好退而求其次,
“你也得先告诉我诸葛云峰他在哪我才能救啊!”
“在丞相府!老爷把少爷关在地牢里了,快去救救少爷,不然他马上就要没命了!”
自从眼前这个小北不再假扮唐云峰之后,孙凤白就从未见过他冷酷之外的表情,更别提眼前这样紧张的模样,浑身都是伤,眼里除了急竟然还有隐隐的泪。
“就算我赶到丞相府也救不了,得等青言回来,诸葛智怎么说也是诸葛云峰的养父,而且诸葛云峰对他而言也还有利用价值。你...”
孙凤白其实是想劝小北别急,可是看着对方那副表情,嘴里的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就好比上次小馒头丢了一样,那样的惶然无措,那时候别人的安慰都是放屁,只要没有见到完好的小东西,心就永远揪着。眼前这个人一心记挂着诸葛云峰,只要没见到对方,又怎么会放心呢!
“不行,晚了就来不及了!我,我这就去,一会魏将军回来了,还要麻烦你帮我告知一声。”
“你现在这样去只会送死,而且说不定诸葛云峰正在设法逃走,因为你还会被拖累。”
孙凤白又把小北强压了回去,
“你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发现了丞相的密室,进去的时候被发现了,丞相把少爷锁在屋里。”
“那又怎么会变成去地牢了呢?”
疑惑地问道,孙凤白心想反锁在屋里怎么又突然去地牢了呢,诸葛云峰狡猾的很,难不成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
“老爷在少爷房里搜出了少爷查到的老爷的罪证。”
这么一说,那诸葛云峰此刻的处境想必是危险了,孙凤白忙派夏月找人去宫外守着,一旦看到了魏青言出宫,就让他务必快点回来。
“子祁,求你了,你一定要救少爷。”
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孙凤白,紧握的拳暴起的青筋无不显示着他的担心和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
“我一定会尽力的,诸葛云峰他除了偷了我的翎儿,其余对我还挺好的。”
安慰着小北,孙凤白心里现在除了担心魏青言,又多了一分对诸葛云峰的担心,而且不知为何,听到小北带来的消息后,他觉得心脏那个地方就开始隐隐作痛。
伸手按在胸前,孙凤白感到从心里深处传来的那一丝丝痛楚,无言地想到,难道这就是子祁对诸葛云峰的感情么。
“少爷他,就是对你太好了。”
小北看着孙凤白,沉沉地呢喃道。
“恩?”
疑惑地看着双眼开始放空的小北,疑惑地恩了一声,只是对方却不再开口。
在房里等待的时间是那样的煎熬,孙凤白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二老爷,老爷回来了!”
夏月站在窗边,一直在看着院子,见魏青言的身影出现后,立刻向孙凤白汇报。
“回来了!”
孙凤白和小北同时睁开了眼,孙凤白起身去开门,小北也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却把方才喝完的药碗给推翻了。
“咔嚓。”
瓷碗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清脆地戳人心,孙凤白开门的动作一顿,心突然猛地一跳。
“凤白?”
魏青言推门进屋,就看到孙凤白站在门边,看动作好像是要来开门。
“青,青言。”
见魏青言站在眼前,孙凤白忙快步上前,指着坐在矮榻上看着碎碗发愣的小北道:
“他说诸葛云峰被诸葛智关在地牢里,你快去救他出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诸葛智把云峰关起来了?”
魏青言闻言,立刻跟着叫出声,上前抓着小北问道:
“地牢在哪里!你告诉我位置,我这就去!”
“地牢在老爷的卧房里,书柜后面有个通道,开关就是桌上的砚台。”
小北撑着矮榻强撑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伤这么重,一会我还得照顾你,怎么救云峰!”
魏青言冷声回道。
“你们都不许去!”
孙凤白突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令两人都惊讶地望了过去,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见那两个男人都看着自己,孙凤白蹙眉说道:
“你们现在去,不是明摆着找死么!大白天的硬闯丞相府,那诸葛智就算当场杀了你们,你们都没处报官去!”
“可是云峰他...”
“我知道!”
打断魏青言的话,孙凤白看着在一旁恨恨看着自己的小北,
“我们会去救他的,但是这样搭上命也救不到人,何必去便宜了诸葛智那个坏蛋。”
“那你说怎么办?”
小北咬牙说道,眼里已经现了杀意。
魏大将军当然也感觉到了,立刻挡在了孙凤白身前,紧紧地盯着小北。一时间房里的气氛紧张起来,夏月和奶妈三人站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不管诸葛智现在是不是打算对付青言,只要我们明着上门,他就不敢动手,我和你们一起去。”
见魏青言转头要说话,孙凤白伸手制止他,继续道,
“我去找诸葛云峰,因为他之前一直来将军府,我去找他也合情理,借口我会编,小北,你呆在将军府,青言偷偷溜进诸葛智的房间去找云峰。”
“凤白,你的身子...”
“没事了,我在家养了这么久了,快别说了,准备下我们就出发,时间拖得越久,诸葛云峰他就越危险。”
“我不能呆在家!”
小北在一旁说道,
“丞相府里有很多高手躲在暗处,我不带路,魏大将军根本就还没进到里院就要被发现了。”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使用轻功。”
魏青言皱眉,他一个人去救人都有危险,又何况带上负了重伤的小北。
“我有还魂丹,到了丞相府外我会吃下,够我维持三个时辰的内力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小北喘息着说道。
“还魂丹...你确定?”
孙凤白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看魏青言同意了,便立刻到屏风后换了长衫,又让夏月帮自己绑了个髻,这才走出屏风。魏青言已经背着小北站着门边侯着了,见孙凤白出来了立刻说道:
“我们快走。”
上了马车,魏青言沉声道:
“凤白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情况有什么不对你就跑,我会让景胜保护着你,不过你在明,诸葛智应该不敢对你怎么样。只是一旦丞相府开始闹腾,你就要立刻离开。”
“恩。”
“记住,开始闹了就离开,不用等我。”
又强调了一次,见孙凤白点了点头,魏青言仍是不放心,
“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
“我不会等你!因为你要在家等我!”
孙凤白紧盯着魏青言的眼睛,定定地回道,只是那颤抖的声音却显示出了他有多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0=
诸葛云峰都这德性了,诸葛智想让皇帝赐婚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于是...恩~~~~
谢谢面粉君的地雷~~=3=~~抓住嘴一口



60.诸葛狐狸

“恩。”
得了孙凤白不会等待的承诺,魏青言这才安稳下来,安静地坐在马车里,视线却一直投放在孙凤白身上。
孙凤白任他看,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去找诸葛云峰,到底应该用什么理由。
马车行进的很快,景胜在外边驾车,他会随着孙凤白进丞相府,保护孙凤白的安全,而魏青言和小北则在丞相府外就会下车,然后依照小北的指示偷偷溜进去。
看着吃下所谓还魂丹的小北一下精神了起来,孙凤白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打鼓,看着魏青言和他一起下车,躲在丞相府外的弄堂里,他强忍住要掀开车帘回头看的冲动稳稳坐在马车里。
他现在一点状况都不能出,不然才是会真正牵连到那几个人。
让景胜去向门房说明了来意,孙凤白很快就被请进了府。
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丞相府的正厅,孙凤白挑了右手边顺位第二张凳子落座,诸葛智明面上果然是表现的很客气,居然把召见的地方定在了正厅,而不是偏厅。
其实孙凤白听诸葛智的大名听了那么多次,真人却是从未见过。
所以看到出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时,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是依旧礼貌地起身行了个礼。
“在下孙凤白,突然来拜访,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呵呵,不突然不突然,老夫知道你可是很久了,今日一见,果真如峰儿所说,俊秀中还带着些灵气。”
摸着胡子笑道,诸葛智伸手让孙凤白坐下,随即自己也坐上主座。
“恩?云峰兄还这样夸过在下么,真是令丞相大人见笑了。”
孙凤白客气地回道,见坐在主座上的诸葛智只是拿茶盖轻轻刮着杯里的茶叶浮沫,笑着并未接话,只得再次开口,
“凤白今日来,其实是想向云峰兄道歉的。”
“哦?这歉意从何而来?”
“上次凤白开店,云峰兄很捧场地买了不少东西,还留了要刻的字,只是我家下人办事不利。在刻的时候,一不小心刻坏了,凤白不得不擅自改了云峰兄的留言,所以这次特地来主动道歉。还想请云峰兄再去一次店里,重新题字。”
孙凤白的这个借口倒也是合情合理,而且诸葛云峰那次的行为张扬的丝毫没有掩饰,所以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对那店的支持,因此诸葛智也不能佯装不知。
“原来是这事。”
诸葛智轻轻喝了口茶,看着孙凤白笑的十分温和,
“云峰的确是从贵店里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对了,那个摇椅还真的挺好用的,老夫很喜欢。”
“谢谢丞相大人谬赞。”
这老家伙居然开始转移话题,孙凤白在心里暗咒他狡猾,只能更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来意,
“不知道云峰兄可在,店里的木板还为他备着呢。”
笑的很是无害,孙凤白看着诸葛智问道。
眉峰上挑,诸葛智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哎,你来的真是不凑巧。老夫近日觉得身体微恙,云峰那孩子最是孝顺,特地跑去云城替老夫取药去了,这一来一回的怎么也得小半个月。”
“丞相大人身体不舒服?”
一脸的关心,孙凤白看着眼前这人满面红光的样子,硬是强装出着急的模样,
“凤白不知道丞相大人身体不舒服,打扰了这么久真是好意思。只是还问丞相大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凤白倒也认识几个医术不错的人,也许能引荐给丞相大人。”
“也不是大事,就是近来总是头疼,心里还发慌。”
摇了摇头,诸葛智状似无奈道:
“人老了,这些毛病一个个找上身,也没有办法。”
“丞相大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您真是过谦了。”
孙凤白的话音才落,就听到了隐隐的嘈杂声,似是有人在叫喊着什么。
他听到了诸葛智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下人迅速地从一边的侧门走进正厅,附在诸葛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眼里精光一闪,诸葛智面上的神情不变,只是放在腿上的手敲击的速度变快了。
“也不知走的什么祸,老夫家里竟然遭贼了,这才使得如此吵闹。”
紧紧地盯着孙凤白,诸葛智说话时很是无奈,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比方才要冷上了一分。
“哪个贼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偷到丞相府来了。既然丞相大人有事,云峰兄也不在,那凤白就先告辞了。”
起身作揖,孙凤白心里一突一突的直跳,青言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小北说这丞相府里高手很多,此刻是怎么样了?
低垂着头,孙凤白等了一会,也没听见诸葛智说话,抬头疑惑地去看,却见对方笑的一派高深,
“贤侄莫惊慌,几个贼人,老夫家里还是有能力捉住的,不如贤侄随我一起去看看,也好看看那贼人是个什么下场。”
诸葛智突然的紧逼让孙凤白心里倏地一慌,但是很快便又平复下来,他不能慌!如果他这里也出了岔子,那青言那的危险就更大了。
正在犹豫到底是不是要拒绝,诸葛智就又开口了,
“听说贼人直取犬儿的卧房,你是他的好友,去了也好看看贼人偷得是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到时候帮老夫做个见证,等云峰回来了,告诉他可不是老夫动的他房间。”
人家都说到这一步了,孙凤白当然不好拒绝,只得装作害怕的样子道:
“那,好吧。只是凤白素来是怕看到这些打斗的场面,一会要是有什么表现不当的地方,丞相大人可千万别怪罪凤白。”
“呵呵,走吧。”
诸葛智说完便率先往偏厅的小道走去,孙凤白和景胜交换了眼色,只得抬脚跟上。
对方十拿九稳的模样让孙凤白心里的鼓打地更加激烈,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都在揪紧一分,自己的出现对于青言来说肯定会是一个牵累。不行!不能让青言因为自己而有危险,孙凤白愤恨地看着眼前那老家伙略显佝偻的背。恨恨地咒骂道,果然是个变态老狐狸,想利用自己去威胁青言?想的倒是美!
回头看了景胜一眼,孙凤白立刻向诸葛智的背影扑去,
“啊!”
一点都不想碰到那个恶心的家伙,孙凤白扑地十分含蓄,倒下的时候正好紧紧抱住诸葛智的长衫衣摆。
“恩?”
诸葛智脚步一顿,因为小腿被孙凤白拖住,上身便也控制不住地往前倒,还好他身边的那个侍从身手了得,及时扶住了他,不然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丞相大人,恐怕会被这一摔折腾的不轻。
“二老爷!”
景胜的声音适时响起,人也立刻蹲□去,把趴倒在地的孙凤白搂进怀里。
诸葛智回头,看着孙凤白和景胜的眼里全是杀意。
“丞,丞相大人...”
虚弱地倒在景胜怀里,孙凤白半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道,
“对,对不起,凤白自生了孩子后,一害怕就容易晕眩。”
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摇晃,孙凤白复又睁开眼,
“恐怕不能陪您去看府内捉贼了,但是日后云峰兄回来,在下一定会来为丞相大人作证的。”
“贤侄这身子看起来还真是不好,是得好好养养了。”
诸葛智的话再也没了方才的淡漠,阴沉的语调听得孙凤白一阵紧张,生怕这老家伙会强制把自己给押过去。
“丞相大人,我家二老爷这病已经得了许久,今日没想到会发生这事,所以药也没带在身上,都在府里放着。”
景胜自下往上看着诸葛智,那一副担心主子的模样换来了诸葛智的一个冷笑,
“那还真是不凑巧了,不过老夫府里倒是也有几味好药,不如先拿来给贤侄服用。”
“不敢麻烦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是头痛心痛么,不如自己多吃点,凤白还是先行告退了。”
在诸葛智看不到的地方,孙凤白用手掐了掐景胜,那家伙总算没在这时候范含糊,立刻打横抱起孙凤白,朝诸葛智微微欠身,
“丞相大人,奴才不知道出去的路,能不能劳烦您的这位侍从带下路?”
“子息,那你就带吧。”
方才进来通知诸葛智消息,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衣奴才应了一声,走在了景胜前面,带着两人往外走去。
诸葛智站在原地,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院内深处走去。
窝在景胜的怀里,孙凤白悄悄从他肩上探头看了诸葛智的背影一眼,虽然他已经成功退出,可是青言他,此刻是否还好?
出了丞相府,孙凤白被景胜小心地放上马车,接着驾车就往将军府走。
见已经出了丞相府的范围,孙凤白立刻挪到了马车门帘边,
“停下!把车停到刚才将军他们下车的小弄堂去!”
“是。”
景胜用力拉紧缰绳,停了马车后又立刻甩着马鞭把马车往回赶。
两人一车躲进了方才的弄堂,孙凤白坐在马车里,恨不得重新回到那个该死的丞相府,可是他却不得不忍住。
“二老爷,方才跟在诸葛智身边的那个黑衣奴才功夫很高,恐怕不在将军之下。”
景胜坐在马夫的位置,靠着车帘轻声说道。
“恩,你刚才表现的不错,让那个家伙给我们带路,至少给青言去了一个劲敌。”
孙凤白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想用这话安慰自己,也安慰景胜,但是外面那个随着他的主人魏大将军一起木头的家伙却没听出来,反倒是十分急躁地跟着加了一句,
“属下的意思是,诸葛智身边随便一个我们见过的奴才都这么厉害了,那恐怕府里的高手会多的不可想象。”
其实这次倒是景胜高估了诸葛智的能力,魏青言的武功不能算顶尖,但是也不弱,小北的武功高那是有原因的。而刚才那个黑衣人,其实正是诸葛智手下暗衣组的领头人。
此刻的诸葛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一地凌乱的血迹,无视了倒在地上的众多死尸,看着倒在一边那个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冷冷地冲身边的子息道:
“你看着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唔...表示
大家看完记得留言哦~=3=
抱住啃~~



61.命悬一线

“是,那逃走的人?”
子息低头等待着诸葛智的吩咐。
看着方才被告知那人逃走的方向,诸葛智突然冷笑起来,
“随他去吧,就他还成不了气候。”
“属下知道了。”
命人将地上的几具尸体抬走,子息亲自走到小北身边,将他扛在肩上,往自己的房里走去,他的房间也有地牢的入口。
孙凤白和景胜依旧在小巷子里等着,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高高悬于空中,给这被冬雪侵袭的城池带来了些暖意,路上行走的人也多了起来。
“二老爷,我们还是先回府吧,出来等了这么长时间,将军他们也许已经回去了。”
景胜一直绷紧了神经,盯着巷子外边的路,生怕诸葛智的人追来,又怕错过魏青言他们的身影。
孙凤白坐在车内,听到景胜的话,闭目说道,
“再等一会,如果未时还没等到人,我们就回去。”
其实孙凤白之前根本就没和魏青言说过自己会在这巷子里等,但是让他一人担心的回府,他却也不愿意。总是会想,万一魏青言他们受了伤,外边没有人接应,又被诸葛智抓回去怎么办?
等待的时间很是煎熬,但是到了未时仍是没有等到魏青言他们,孙凤白也只好放弃,
“景胜,回府。”
“是。”
下车牵着缰绳将马车带到了巷子外,景胜立刻坐上马车,挥着马鞭就往将军府方向驶去。
一回到府里,孙凤白立刻往自己屋子冲去,他不会傻得去问门房魏青言回来没,因为就算回来了,魏青言也绝对不会往正门走。
用力推开房门,孙凤白小跑进屋,见夏月正抱着翎儿坐在矮榻上,心里倏地涌起无限失望,可是却仍不死心,
“夏月,青言回来了没?”
“二老爷,老爷还没回来。”
抱着小娃儿立刻站起身,夏月紧张地上前,打量着孙凤白,生怕他受了什么伤。
“恩。”
应了一声,孙凤白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茶,可是拿着茶壶的手却不自觉的一直在抖,茶水全撒在了桌上。
“二老爷。”
抱着翎儿的夏月担心地看着孙凤白。
“把翎儿给我抱抱。”
放弃倒茶,孙凤白朝夏月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小家伙,低头看着那白净的睡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青言还没回来!都这么久了,青言他们还没回来,难不成真的是被诸葛智抓去了么?
小家伙睡的正香,脸上却总是痒痒的,吧唧了两下小嘴,胖乎乎的小手还在脸上挥了好几下,便又要睡,可是脸上那痒痒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午睡被打扰了,小东西十分的不满,眯着眼睛开始瘪嘴,最后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大哭起来。
“哇...哇...”
孙凤白听到小家伙的哭声,却也没去哄,而是哭的更伤心,他后悔方才没有把小北赶走。他应该自私一点,假装没有听到小北的话,他不应该让魏青言去冒险的,宁愿对不起诸葛云峰,他也不希望魏青言出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孙凤白的伤心,小家伙竟然也越哭越响亮,反倒是压过了孙凤白。
“二老爷。”
去停马车停的有些久的景胜终于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时候,背上还多了一个人。
抱着小娃儿还哭的伤心,孙凤白闻言向门边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景胜又喜又悲的脸。
立刻起身把仍在哭闹的小娃儿交给夏月抱着,孙凤白立刻走到门边,等景胜一进屋就将房门关上。让他把受伤昏迷的魏青言放到矮榻上躺着,孙凤白让景胜去厨房打热水,让明珠去把上次那个大夫请来。
屋里因此顿时乱成了一团,孙凤白自顾自坐在矮榻上,看着魏青言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庞,担心地唤道:
“青言,青言。”
这张矮榻今日已经躺过两个因为受伤昏迷的人,第一个是小北,第二个是魏青言。面对小北的时候,孙凤白倒还能镇静,可是现在躺在眼前的是魏青言,是他最爱的人,还能让他怎么冷静。
“青言,你倒是说话啊,快给我醒过来!”
刚才停了一会的眼泪此刻又开始纷纷滑落,孙凤白的哭闹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却还保留了意思理智,没直接把手砸上去。
脱去魏青言的外衫,看着那已然被鲜血染红的亵衣,孙凤白恨恨地道,
“诸葛智,你给我等着,这些伤我以后要让你一刀刀地还回来!”
夏月在一边帮手,听见孙凤白的声音抬头去看,却被孙凤白的表情给吓着了。平日一向温和的二老爷,此刻双眼通红,脸上的愤怒加上眼里的恨,让人看着免不得身上一抖。
也不管脱掉亵衣是不是会扯到伤口,孙凤白扭头冲夏月道,
“去把上次的金疮药取来。”
将魏青言的亵衣也脱去,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孙凤白发现魏青言身上其实伤口并不多,只是道道都是狠招,背上几乎没有伤痕,全都集中在了胸前和腰腹处。
只是那些划伤却都不深,真正刺进皮肉的是左手臂上的一剑。
让景胜小心得将魏青言身上的伤口清理完毕,孙凤白亲自拿着药瓶,只要是有伤口的地方,全部撒上了金疮药。
可这巨大的疼痛也没能将魏青言唤醒,只有身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颤抖。
心疼地摸着魏青言的脸,孙凤白扭头冲景胜吩咐道,
“你去看看,明珠有没有把大夫请来,看到人就立刻帮我带回来!”
“是。”
放开手里的布巾,景胜迅速地出了门。
没过一会,他就和明珠带着大夫一起回来了。
早上才来看过一个受伤的人,此刻居然是将军大人受伤了,老大夫在处理伤口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将那些伤口全都小心处理完毕,老大夫抹了把头上的汗,说话时声音也在抖,
“二,二老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什么都没看到。”
“不要废话!用尽一切办法给我让将军大人尽快康复,不管多少银子都没关系,要最好的药,最好的调理!”
“是是。”
老大夫迅速地开了药方,这次孙凤白没让他回去,而是让明珠带话给他的家人,说是老大夫要留在将军府做客,并送了张银票过去。
“景胜,你是在哪里发现青言的?”
已经将魏青言身上的伤处理完毕,孙凤白便疑惑地看向景胜,他只是去停马车而已,怎么发现了魏青言。
“我去停马车的时候,发现车子行过的地上好像都有血渍,查看的时候竟然发现将军大人攀在车底,但是早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
孙凤白惊讶地叫出声,在车底?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出丞相府的时候,魏青言就已经在他的车底躲好了?而如今他的失血过多,竟然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让景胜把依旧在昏迷的魏青言搬到床上去,孙凤白就坐在床边,双手握着魏青言的手,一直在轻声低语,
“都是我不好,青言,我应该听你的话,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我错了,青言你别生我的气,快醒过来。小家伙们还要爹爹,我也需要你,你快醒来,等你醒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一整天的守护,一整夜的照料,孙凤白困了就在床边趴一会,夏月要接手他坚决不让,并且头一次对小丫头也冷了脸。
夏月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二老爷,我求求你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然等老爷醒来了,你身体垮了可怎么办?二老爷,求求你去休息一下吧,你才刚生完孩子啊。”
小丫头磕地很用力,闷闷的磕头声听得孙凤白揪紧了长衫,最后实在是不忍心,他看到夏月那以往只会傻傻甜笑的小脸额头处已经磕破了在渗血。
“你去厨房熬碗粥,我饿了。”
“好,好,我这就去。”
听见孙凤白妥协,要开始进食了,小丫头立刻喜极而泣,连爬带跑的起身往屋外跑去。
其实孙凤白一点都不饿,虽然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但是整个人却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强迫自己吃了大半碗粥。他不能倒下,魏青言此刻还在发烧,此刻若是连自己也倒下了,那还有谁照顾他!
让景胜把摇椅搬到了床边,孙凤白坐上摇椅,扭着头看着魏青言昏睡的脸。
夏月连忙拿了条薄被给孙凤白盖上,额头上正在渗血的伤口上还沾着尘土。
“你去把伤口处理下,我会好好休息的。”
知道这个小丫头真心在对自己好,孙凤白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我不要紧的,二老爷你快好好休息一下,我来照顾老爷。”
“你去休息,这里有景胜还有明珠。”
虽然这屋里的几个下人对自己也算关心,但是谁都没有夏月这个丫头来的情深意切,孙凤白并不在乎这些,只要那些下人能对魏青言忠心,这就够了。
夏月闻言应了一声,就去外间用取水轻轻地擦着额头上的伤口,
“嘶...”
伤口遇水的刺痛让小丫头忍不住哼了一声,但是立马又压低声音,生怕吵到里面的两人休息。
好不容易将伤口清洗干净,小丫头看着手上的金疮药犹豫地不敢动,刚才用水洗伤口都那么痛了,要是再撒上这个,还不得痛死。
正在她踟蹰的时候,景胜从屋里走出来了,直接从她手里把金疮药取了过来。
“你?”
“二老爷让我帮你上药。”
皱眉看着夏月头上的那道伤口,景胜在手上倒了一点点金疮药,小心地抹上小丫头的额头,听到对方的抽气声,立刻轻轻呼气吹着。
感受到眼前这人的温柔,夏月俏丽的小脸忍不住染上了朵朵红霞。
景胜却是没有发现,还十分努力地轻吹着伤口,再小心地帮着上药,那动作温柔至极。
“药上好了?”
看着回屋来的景胜,孙凤白低声问道。
“恩。”
应了一声,景胜便又立刻站在床尾,关心地看着自家大将军,只是时不时地总会用眼角往夏月那个方向看去。
小丫头刚才是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进屋后就一直守在孙凤白身边,低垂的小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偶尔感到景胜的视线,抬头看一眼就立刻又低下头。
孙凤白其实一早就发现景胜那个木头对自己的小丫头有些特别,他原想顺其自然的,虽然就景胜这个木头个性而言,要真等他们自己好,恐怕好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看了两人一眼,孙凤白又扭头去看着床上的魏青言,心里暗暗道:
青言,你快点醒过来,醒过来了我们就辞官,我们就搬家,我们再也不要参合到这些事里来了!我们就稳稳地过小日子,把翎儿闵儿和宣儿抚养长大,只要他们幸福,我们也会幸福。
可是孙凤白却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杀了诸葛智,不然魏青言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毕竟那是杀了他一家的仇人。
没过一会,就有丫鬟送药来了,孙凤白接过药碗,让景胜把魏青言的嘴巴撬开,勺了药汁就往他嘴里送去。
可是人在昏迷的时候又哪会自己吞咽,尽管已经扒开了嘴,可是药汁满了后还是流了出来,反倒又是弄脏了脸和身下的被单。
“二老爷,这...”
景胜紧张地看着孙凤白,他跟着魏青言已经有好几年了,在战场上魏青言受伤他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曾经命悬一线时他也见过,可是现在看到将军大人这样,依旧是担心不已。
用布巾把魏青言的脸擦干净,孙凤白主动含了一口药汁,低头印在魏青言的唇上,哺了进去,只是还是没有吞咽下去,孙凤白用舌尖一点点地勾着魏青言的,再轻舔他的小舌头,刺激魏青言吞咽。
旁边看着的丫鬟和景胜见状都红了脸,孙凤白却假若没有看到一样,一点点地把整碗药喂完。
只是一直趴着身子,喂完了药他的腰也酸的快直不起来了。
魏青言从昨天昏迷到了今天,直到晚上才退了烧,听到大夫说没事了,将军大人修养之后就能恢复后,孙凤白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晚上没再睡在摇椅上,孙凤白爬上床,头一次睡在床里侧。
担心碰到魏青言的伤口,孙凤白和魏青言是各自盖了一床被子,而景胜则睡在摇椅上照料着,夏月在外边的矮榻上休息。
孙凤白早上醒的很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魏青言的温度,感到他是真正的退了烧,这才再次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触碰,昏睡了这么许久的的魏青言居然颤抖着睫毛,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青言!”
孙凤白撑着身子惊喜地看着同样在看着自己的人,激动地唤道。
“凤,凤白。”
哑着声音,魏青言伸手缓缓摸上了孙凤白的脸,带着老茧的手指不住地摩擦他的脸颊,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更新的早一点
一会去洗澡,然后捣鼓下新坑,然后捣鼓下百合坑,然后捣鼓下电视
咳咳~~啦啦啦啦啦啦啦
明天又要上班,好苦逼┭┮﹏┭┮



62.小馒头学说话

“乱说,你不是比我先出来么,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听你的话,一出丞相府就回来你就不会失血过多昏睡这么久。”
歉疚地看着魏青言,孙凤白哽咽地说道。
“傻瓜,你那也是担心我。”
魏青言脸色依旧苍白,说了这些许的话就有些累了,孙凤白连忙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恩。”
魏大将军生病的时候尽管脸上表情依旧刚硬,但是却多了几分脆弱,看的孙凤白心痛不已。
接下来的几日,孙凤白每天都守在床边,魏青言心疼他,就拉他上床和自己一起躺着,三个小家伙们除了最大的翎儿会偶尔闹腾外,另外两个小家伙好似怎么都睡不够似地,整天都在摇床里睡着。
等魏青言好一些的时候,孙凤白虽然不想提及,但是还是担心诸葛云峰和小北的安危,问了魏青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诸葛智早就将诸葛云峰转移了关押的地方,那日魏青言和小北找到地牢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诸葛云峰而是一帮黑衣人。双方当下就交起手来,小北虽然重伤但是吃了还魂丹,所以攻势也很猛。
两人好不容易从地牢逃脱,却发现院子里地黑衣人更多,打斗中两人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魏青言本想带着小北一起跑,但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小北硬生生地帮魏青言挡了一剑,后面更是掩护他离开。
“小北帮你挡了一剑?”
“恩。”
魏大将军闭上了眼,沉声道:
“他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了,受了重伤吃还魂丹,急速地聚集功力,几乎是在耗尽他身上最后的精元,三个时辰后便会功夫尽失,就算康复了,以后的身体也会比普通人还要虚弱。”
“那么看来...”
孙凤白并未说下去,但是也知道了小北的下场。如果说康复后都会比普通人虚弱,那么帮魏青言挡了那一剑,想来活命的几率就更小了。
因为这个消息,孙凤白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低头望着眼前的空地发呆。
其实孙凤白来到这儿后,也亲身经历过快要死亡的恐慌,那次在青山寺被诸葛云峰和小北追杀的时候,跌落在枯井里,他以为自己会死,可是最终却被救出来了。而当初挥着利剑,追着自己和魏青言狼狈躲避的高手小北,此刻却可能已经成了皑皑白骨。
谈到小北,孙凤白自然就想到了诸葛云峰,突然想到了一句不知从哪里读来的句子,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已经去了。
魏青言自清醒后,伤口就在稳步恢复,因为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孙凤白便总是让厨房烧各种带血的菜,又或者肝类的。古人云,以形补形总是不会错的。
看着魏青言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孙凤白非但没有安心下来反倒是更加担心,因为他知道一旦等魏青言恢复,他肯定会再去救诸葛云峰。
可是上次有小北带路,两人都一死一重伤,此刻没了小北,那又该有多惊险!
孙凤白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只是吃饭的时候却总是不自觉地会看着魏青言发呆。
这日,魏青言觉得身上已经爽利了不少,拿着剑就要去院子里练一会,孙凤白看着他出去也没有阻止,只是低头想着什么。
“凤白?”
去而复返的魏大将军,看着最近有些不大对劲的孙凤白,轻声唤了一句。
“恩?”
“你最近是怎么了?”
“没,没啊。”
移开视线,孙凤白感到魏青言还在直直地看着自己,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就是在想,等你身子好了,你是不是要去救云峰。”
“那是自然,云峰他生死不明,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当年若不是他父亲,此刻怕是也没有我了。”
魏青言蹙眉,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你去练剑吧,我去看看翎儿他们。”
最近因为照顾魏青言,孙凤白照顾小孩们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偶尔去看几眼。
来到摇床边,那两个小家伙果不其然依旧在睡,皱巴巴的小脸早就圆润起来,两个小东西身上穿的也多,盖在棉被下看起来像两颗圆滚滚的小球。
“哈...哈...”
看着矮榻上的魏翎,孙凤白又看看摇床里的小家伙,他这才发现翎儿居然长的那么快,平日里没有对比倒还好,现在一对比立刻显现出了小家伙的庞大。
“小馒头,你可真是大哥了,都快变成大馒头了。”
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孙凤白掂着手用鼻子顶了顶小家伙的脸。
咧着小嘴,小家伙白嫩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两个小梨涡因为脸上的肉多而若隐若现的。
抱着小家伙来到门边,看着魏大将军在院子里练剑的模样,孙凤白指着他对小娃儿道,
“小馒头,那是你大爹,是不是很帅气,翎儿以后长大了也要这么帅!”
顺着孙凤白的视线看去,小家伙瞪着溜圆的眼睛,接着又笑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拍啊拍的,开心的很。
“哦,啊,哦。”
小家伙发出的一串奇怪音节吸引了孙凤白的注意,
“小馒头,你在说什么呢?哦,啊,哦?”
“哦,啊,啊,哦。”
小家伙大张嘴巴,又发出了一串音节,然后扭头去看魏大将军。
“恩?”
又仔细听了下,仍是没听出什么,孙凤白走到门边,直接坐在了门槛上,院子里地积雪早已经化了,雪水滑过树枝,再一滴滴地往下坠。
“翎儿听到了么,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滴,滴,滴...”
抱着小家伙四处看着,孙凤白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一点点地向小家伙介绍。
“啊...一...哈一..”
小家伙跟着孙凤白一起喊,只是那音调却杂乱无章的很。
终于发现小家伙今天好像出声的欲|望很强,孙凤白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小家伙看了一会儿,这才挑眉道:
“小馒头,老实告诉小爹,你是不是想学说话了?”
扭头四处看,嘴里依旧咿咿呀呀地乱喊,小家伙理都没理孙凤白。
“来,咱们先学爹。”
把小家伙放到腿上躺平,孙凤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好像因为位置突然变换而吓到了的小家伙,耐心地道:
“爹...来,跟着一起,爹...”
“一..一..”
“不对,是爹...”
一遍遍地反复纠正,小家伙过了一会发现自己只能躺着,手脚便都不安分地动起来。
到了后来,孙凤白几乎都要抱不住他,只好起身把小家伙抱着来回走动。
魏大将军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练剑,来到了两父子身边,
“凤白,你刚才在做什么?”
看见魏青言额头上出了汗,孙凤白把怀里的小家伙递给他抱着,自己则进屋拿了块布巾出来,踮着脚将魏青言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擦掉。
“我在教小馒头说话呢。”
“恩?翎儿会说话了?!”
魏大将军很是激动,双手把小家伙举了起来,
“翎儿,快叫声爹。”
无奈地看着听话听一半的魏大将军,孙凤白忙解释道:
“小家伙还不会说呢,所以我才在教他。”
“是么?”
魏大将军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又振奋起来,
“翎儿一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你怎么知道?”
见他说的那个笃定,孙凤白也好奇起原因来,难不成这里教娃儿说话还有什么秘方不成。
“因为翎儿聪明!”
......
孙凤白很想假装没听见魏大将军对儿子毫无证据的肯定,虽然他也觉得翎儿会是个聪明的小东西,但是听见魏青言说的那么笃定,他还是觉得挺好笑的。
小家伙最初被魏青言举到空中的时候,荡着小手小脚开心的很,可是时间久了,咯吱窝下面就开始酸了,晃着小脚啊啊啊啊地叫唤。
“翎儿,怎么了?”
魏大将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小家伙举近了些,正想仔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的小手小脚就缠上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两条肉墩墩的小胖腿夹住了魏青言的脖子,小手也努力地揪住魏大将军的头发,一心想要找个支柱点,强烈表达他不想在空中荡的意愿。
“唔。”
放纵地把小家伙又移近了些,魏大将军整个头都被小家伙抱住了,
“哈哈,哈哈哈。”
头一次听见魏青言的爽朗笑声,孙凤白原先只是在一旁淡笑着,现在却是惊讶地长大了嘴,立刻伸手把小家伙从魏青言的头上拔了下来,看着对方还在笑的脸,整个人都呆了。
“青,青言。”
“怎么了?”
魏大将军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去,两只眼还弯着,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判若两人。
“没,没事。”
小家伙再次被荡在了空中,而自己的两个爹爹却谁都没有发现他的难受,一个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大将军,另一个则也脉脉含情地望回去。
被忽视的可怜劲和被荡在空中的不舒服,让今天乐和了一天的小家伙开始瘪嘴,继续瘪嘴,最后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这次哭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响亮,吓得孙凤白手一抖,差点把他扔到地上去。
孙凤白和魏青言哄了许久,也没能把小家伙给哄好了,估计这次小东西是真的不开心了,直到后面吃了奶抽抽搭搭地犯困了,才渐渐停了哭声。
“小家伙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两个罪魁祸首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小娃儿哭的起因是什么。
第二天,魏青言依旧在院子里练剑,孙凤白为了不去想他之后去救人的事,便再一次把小馒头抱在腿上,努力教小家伙发出爹这个音。
“爹...翎儿,来,跟着念,爹...”
这一次,小东西不像昨天那么配合了,四处张望着就是不说话,偶尔还会把小手握成拳头往嘴里塞。
“小馒头,不能啃手,脏脏的,来,咱们来念,爹...”
辛苦了整个下午,一无所获的孙凤白有些气馁,看着小家伙在矮榻上玩着拨浪鼓的模样,有些无奈地冲魏青言道:
“翎儿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都不大理我。”
魏大将军自然也是不知道原因的,于是走到矮榻边,伸手摸了摸翎儿已经长出不少的头发,
“翎儿可能是喉咙不舒服。”
......
早知道就不问了,孙凤白心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青言在黑暗中突然出声道:
“凤白,我明天想再去丞相府一次。”
闭着眼睛窝在被子里,孙凤白佯装没有听到,他不想回应魏青言的这个问题。
“凤白?”
又唤了一声,魏青言把手探进了孙凤白的被子里,想要握住对方的手,结果却被躲开了,
“凤白,我非去不可,因为这也是皇上的命令。”
听到这,孙凤白终于不再装睡,翻过身和魏青言面对面躺着,他低声问道:
“皇命?”
上次魏青言被皇上召进宫,说了些什么至今孙凤白都不知道,一开始是没心思问,后来就变成了不想问,可是此刻他却成了不得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爹爹都太不关心小家伙了~~~可怜的娃儿啊
TAT
被当成秋千那么久,累了吧
蘑菇阿姨抱~~~~=3=
还有木有怪阿姨也想抱滴?



63.承诺

“恩,皇上上次召我进宫,和我说了很多事,原来他也知道我就是陈天凌。”
从魏青言叙述中得知,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诸葛智的一系列所作所为,但是想要直接定罪却又是难上加难。朝中有许多大臣都是诸葛智引荐的,其中的关系千丝万缕,已经理不清了。
皇上希望魏青言进丞相府,把当年赐给诸葛智的一道圣旨偷来,那圣旨可以免诸葛智一死。
“这是好笑,当年要给人家一道免死圣旨,现在要杀了,就派你去偷回来!他倒是舒服,嘴上说说就好!”
气不打一处来,孙凤白恨恨地出声说道,但是后面的那句话却是在魏青言捂着他嘴的情况下说的,所以话语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没。
“凤白,说话小心些,这些话要是被人听去了,可不得了。”
孙凤白还是很不满,挪了身子想贴着魏青言,但是两人现在还分两个被窝睡,烦了起来,孙凤白索性钻到了魏青言的被窝里。
而魏大将军也很快地把人抱在了怀里,将被子在那人身后压实了后,这才轻声说道:
“突然过来,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呢!”
嘟囔了一声,孙凤白又往魏青言的怀里挤了挤,
“我们这么说,总没人能听到了。”
魏大将军的眼神在夜里也亮亮的,汲取着从孙凤白身上传来的热量,他突然哑了声音,
“凤白...”
“恩?”
“青言,你明天要怎么去?上次小北带你去,你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我不放心!”
没等魏青言说话,孙凤白就又立刻抢白道。
“我上次探到了一条近路,凤白...”
话说了一半,魏大将军又开始轻声唤着,那叫声甜甜腻腻的。
“近路?”孙凤白疑惑地问,满脑子想的都还是魏青言的安危,他始终是放心不下,却没发现在他正在担心的时候,自己的亵衣已经被人解开了。
直到胸前的小红点被人捏住,孙凤白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倏地就腾起了热气。
“你,你这是...”
“凤白,我想|要|你。”
魏大将军最后几个字是粘着孙凤白的嘴唇说出的,说罢就伸出舌头,去搅乱孙凤白那一池春|水。
因为怀孕和生孩子的事,魏大将军已经忍了许久,他和孙凤白的床第之欢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再这么憋下去迟早得憋坏了。
轻轻地挺|动腰身,魏青言轻咬着孙凤白的耳垂,听着对方压抑的呻|吟声,大将军的动作越来越大开大合。
“恩!”
呻|吟溢出,孙凤白双手攀附着魏青言的手臂,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欢愉。
魏大将军也舒服的很,慢慢加快自己的动作,最后在要出来的时候忙抽出自己的小兄弟,尽数喷|洒在孙凤白的小腹上。
无力地躺着,孙凤白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不那个进去?”
虽然孩子都帮魏青言生了三个,孙凤白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害羞,因为他这么说感觉好像是希望对方怎么怎么自己一样。
“我不希望你再怀孕了,我有你和孩子们就已经够了。”
魏大将军捞过一直放在床边的布巾,仔细将孙凤白的身子擦干净,接着也不穿上衣服,直接赤|裸着身子抱住孙凤白,肌肤的温度热的烫人。
“傻瓜。”
孙凤白心里一暖,他知道魏青言这是不想让自己再受生孩子的痛,上次怕是吓着他了。
窝在心爱之人的怀里,孙凤白闭着眼睛,嘴里挂着抹甜笑,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早晨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本还困顿的脑子立刻清醒,孙凤白抓起亵衣亵裤穿好,披着长衫就下了床,踩着鞋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那人果然不在了后,他立刻开门,见夏月已经在门外守着了,忙开口问道:
“将军呢?”
“二老爷快进去,外面风大,您这样会着凉的!”
小丫头忙不迭地把孙凤白推进屋,接着立刻把房门关上,生怕外面的冷风吹进屋里来。
“我问你青言去哪了!”
拔高了声音,孙凤白又问了一遍。
小丫头低着头,嗫喏着回道:
“老爷,老爷说,他去做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听到夏月说出来,孙凤白仍是觉得头一晕,整个人差点站不住。
“二老爷。”
担心地扶住孙凤白,夏月忙出声安慰,
“老爷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
虚应了一声,孙凤白挥了挥手,强制自己要镇定。
又是一天的等待,孙凤白很努力地让自己和平时一样,可是抱着小家伙,却忘了教他说话,只是愣愣地发呆,直到小家伙不满地扭动。
孙凤白也很努力地想要画一些新图给李大富,做了这么久的摇椅,摇床之类的,总该做些新的东西出来了。只是手里拿着炭笔,坐在书桌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满纸全是魏青言的名字,哪像是图纸,简直就像是练字帖。
冬日的天黑的早,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孙凤白看着一桌的吃食,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拿筷子。
勉强吃了两口,熬到了戌时就立刻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夜里半睡半醒了好几次,每每噩梦醒来,他都难过的想哭。
压制住眼里的水汽,孙凤白告诉自己,你一个大男人最近哭的也太勤快了些,难道生了个孩子人也变女人了么!魏青言他怎么会有事,他说很快就回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事!睡觉,明天醒来就能看到他了!
虽然晚上睡得很少,但是天一亮孙凤白就醒了。
“青言!”
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孙凤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担心了一天一夜的人此刻正好好地睡在自己身边。
“还早,再睡会。”
听到那人说话,孙凤白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只是眼前的情况太过突然,他又想哭又想笑,可更多的却是熊熊怒意。
“不准睡!魏青言你给我起来,你昨天去干嘛了,为什么要偷偷地离开,你告诉我!不准睡!”
孙凤白发了疯一样地拍打着魏青言,他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要疯了,这样一紧一松的,他的神经快要绷不住了。
终于发现了孙凤白的不对劲,魏青言拥住孙凤白,任对方的拳头敲在自己身上,接着又紧紧环抱住自己。
“我和你说我发现了条近道,昨天去试了试,真就成功了。”
温柔地看着孙凤白,魏青言暖声安抚道。
拉着孙凤白又躺回床上,魏大将军一边轻拍着孙凤白的背,一边说出昨天的事。
因为担心孙凤白醒了看自己走会难受,魏青言一等他睡着就起身出去了。
上次他和小北去地牢救诸葛云峰,打斗时无意间发现地牢的上方好像有玄机。
心里有了猜测,又回想起之前云峰曾经和他说过的暗道,于是就去了诸葛云峰房里,果不其然在他的床下发现了一条小道,竟然是连着地牢的。
来到地牢的时候,魏青言没有看到任何人,偷偷摸进诸葛智的房里,发现那里竟然也没有人。
在房里翻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皇上要的圣旨,魏青言正想离开,却发现有人往这里走来,于是只好躲到了床下。
就这样,在诸葛智的房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找到机会离开。
不管有没有完成任务,孙凤白看到完好的魏青言,就彻底地心安了。
“我在地牢看到了小北不离身的那柄软剑。”
魏青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孙凤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于是便将对方抱的更紧。
“青言,我真的很怕失去你!我很怕很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已经这么深了,等孙凤白发现的时候,对魏青言的依赖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昨天担心了一天,他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坐在那发愣,孙凤白现在已经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和身边这个人分开了,那么自己会怎么样。
“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
魏大将军温柔地安抚。
等到两人都安静下来,孙凤白想到魏青言说的暗道,
“既然诸葛云峰的房里有通到地牢的暗道,那会不会他已经跑了?”
“应该不会,那暗道没有任何血迹,干净的很。而且若是云峰从暗道逃走了,那诸葛智肯定会派人大肆搜索,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暗道,还让我通过。”
又是一阵沉默,这日一整天孙凤白都拉着魏青言的手不肯松开,魏青言也宠溺他的任性,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那温暖的手心,却一次又一次地安抚了孙凤白的不安。
小馒头好似又开始情绪高涨了,张嘴咿咿呀呀地叫着,孙凤白和魏青言一起教他说话,尽管他的调调还是不对,但是隐约已经能听出一点音了。
两个当爹的自然是开心的很,对着小家伙你亲一口我亲一口,结果把小家伙的脸都亲红了。
一切好似又平静了下来,可是就在此时在那高墙之内的当今天子,手里却拿着一封加急密函,气的脸色发青,几欲晕厥。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恩....永远不分开!!!
=3=




64.成亲,馒头叫爹

不多久,魏青言就被火速召进了宫,孙凤白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和魏青言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的孽,这辈子才这么提心吊胆,还如此的多灾多难,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这个福他压根连影子都没见着。
低头恭敬地站在一边,魏青言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的地面,等着皇上发话。
“这个诸葛智,朕敬他是太傅,曾经对朕有恩,对他好了些,谁知道这些年来得寸进尺,残害忠良已经是死罪,如今竟然还勾结丽人,谋我崇国江山!”
身穿明黄色皇袍,年约三十的男人厉声喝道,因为怒极随手就把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房间里响起茶杯摔碎声,魏青言依旧低垂着头,他知道这是上位者的刻意发泄,如果此时接话,反倒是愚蠢的行为。
“青言,边关加急报说丽人的大军正在迅速地向我国赶来,并且还拉拢了玉龙雪山的那帮蛮人。”
听到皇上叫了自己的名字,魏青言这才抬头,只是悄悄掠了一眼皇上的神色,便又立刻垂下眼帘。
“回皇上,丽国与我国之间有百卡塔河,就算速度再快,过那河也需要不短的时日,而且粮草也是大问题。”
“朕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个,但是你看,诸葛智那个老家伙到底都做了什么!”
一本奏折随着皇上的怒声被扔至眼前,魏青言弯腰捡起一看,脸色也凝重起来。
诸葛智凭借自己这么多年来搜刮来的钱财,暗地里大量收购江南的粮食,又依靠他在官员中的影响力,那批粮草此刻竟然已经被运出了关外,就等丽国那些人来用了。
“而且就朕的探子最新送来的急报,丽人已经过了百卡塔河,驻扎在河边修正。”
这一个又一个的情况抽紧了魏青言的神经,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现在才送来,这简直就...像是刻意而为之的。
疑惑地看了皇上一眼,发现对方正凝重地看着自己,
“朕现在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皇上!”
双膝跪地,魏青言双手捧着刚才那份奏折,激动地叫了一声。
“这次,你一定要帮朕把这崇国的江山给守住!朕,真不能让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到朕这里丢了!为了崇国的老百姓,青言,辛苦你了!”
上前亲自将魏青言扶起,崇国的皇帝赵靖又重重在魏青言肩上一拍,听到对方说出承诺之后,这才满意地走回书桌后,大笔一挥,写下了命魏青言为威武大将军,明日带兵前往边关抵御外敌的诏书。
“青言,朕一定会替你陈家报仇!你这次打了胜仗回来,朕会把诸葛智的人头作为你的贺礼。”
“谢皇上恩典!”
从皇宫里出来,魏青言脸上并无任何喜悦,他知道这次的战争凶险异常。
一想到诸葛智那个人,竟然还和丽人有勾结,魏青言的拳头就握的咔咔作响,真恨不得立刻去取了对方的项上人头。
孙凤白一直在屋子里坐着,等魏青言从皇宫回来一起吃晚膳。
华灯初上,外面的灯笼都被点亮,魏青言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院门外。
“青言!”
从凳子上站起,孙凤白激动地叫了一声,现在每次魏青言要出门,他都紧张的很。
“外边冷,快进去!”
魏青言使用轻功,脚尖轻轻几点就来到了房门边,拉着孙凤白迅速地进了屋。
“我哪有那么金贵!”
孙凤白嘴上虽这么说,但是魏青言的行为仍是让他窝心不已。
“晚膳还没吃?不用等我的。”
看着一桌子的菜,魏青言边拉着孙凤白坐下边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会去那么久。”
孙凤白的肚子早已经饿了,见魏青言也开始了,就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那皇上和你说什么了?”
正在和一个猪蹄奋斗,孙凤白突然想起了正事,粘了一嘴的油问道。
魏青言夹菜的动作一顿,接着便又继续吃饭,随口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边关那有人来袭,让我去应战。”
“喀!”
这是今天魏青言第二次听到的破碎声,第一次是皇上发怒时砸碎了茶杯,而这次,却是孙凤白在惊愕中摔碎了碗。
“应,应战?”
也不去收拾破碎的碗,孙凤白愣愣地看着魏青言,喃喃地重复他刚才的话。
“凤白,皇上命我明天启程。”
放下碗筷,魏青言迎着孙凤白的视线,说的异常艰难。
“呵,呵呵呵呵,还真的不是大事,真不大。”
孙凤白突然低笑起来,蹲下身去捡瓷碗的碎片,被刮破了手也像毫无知觉一样。
“凤白,你不要这样。”
魏大将军拉起孙凤白的手,心疼地看着他指尖的冒出的血珠,忙含进嘴里帮他止血。
倏地抽出自己的手,孙凤白看着魏青言笑道:
“既然明天就要走了,将军大人还是去收拾一下行装吧,这里我去找人来收拾。”
说罢也不等魏青言反应,转身就要往外走。
拉住孙凤白的手臂,将人紧紧地环在怀里,魏青言一直低声说着,
“凤白,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恩?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呵呵,快松开我,我去找人来收拾。”
伸手将魏青言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孙凤白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落在原地的魏青言痛苦地蹙眉,坐上矮榻上握拳重重一锤。
找人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后,孙凤白又令奶妈把小娃儿们全部抱回南厢房去,这次连翎儿也一并给带走了。
房里只剩下魏青言和孙凤白,而孙凤白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书桌后拿着炭笔,画着要给李大富的新图纸。
魏青言站在他身边,视线就没离开过孙凤白,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孙凤白都像是没事人一样,这样的孙凤白让他担心,更让他害怕。
“凤白,我非去不可,如果这次丽人攻破了边关,那么我们国家就要没了,百姓们也会流离失所。”
“恩,你去,我又不拦着你。”
孙凤白依旧在画着,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炭笔其实已经被他握断了,而他画的一直都是一个圈,脑子里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就是魏青言去边关打仗的信息。
“凤白!你看着我!”
魏大将军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孙凤白起身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我非去不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明天我就得启程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说?我有什么好说的,呵呵,呵呵呵呵,魏大将军你无所不能,需要我说什么!你那么有本事,你要去打仗,你要去拯救崇国,要去解救黎民百姓!我孙凤白算什么,翎儿闵儿和萱儿算什么,我们就是个屁!”
孙凤白终于发泄出声,伸手推开了魏青言,大步走出书桌往矮榻走去。
“凤白。”
魏青言忙快步跟上,只是一抓住孙凤白的手,就又立刻被甩开,也不知道今天那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魏青言,你别碰我!”
怒吼出声,孙凤白被魏青言用力抱住,这次无论他怎么动都没能挣脱开。
“凤白,我爱你!我也爱翎儿,闵儿和萱儿!你们就是我的全部,怎么会不重要,怎么可能不重要!”
双眼泛红,魏青言大声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边笑边流眼泪,孙凤白的声音充满了颓丧和自嘲,
“你要是真的爱我们,又怎么会把出征这样的事当做小事,你要是真的爱我们,你又怎么会如此若无其事地说出那句话。若是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然后明天一声不吭地走掉,让我和孩子们像傻瓜一样地从别人那得知消息?”
“魏青言,你真是狠心,真是狠心。”
心痛地吻去孙凤白脸上的眼泪,味道咸咸涩涩的,魏青言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却不能违抗皇命,更何况这次是攸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凤白,你带着孩子们在这等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如果,如果我真有什么不幸,你就带着孩子们离开,找个爱你的人...”
“魏青言!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说找人我就要找人了!凭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你算什么,你忘了么,我们连夫妻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拔高了声音,孙凤白对着魏青言的手狠狠咬了下去,嘴里出现了血腥味,对方却仍是不松手。
“凤白,你知道,我爱你。”
没有解释,没有辩驳,魏青言只是,坚定而又真诚地说了这句话,却打破了孙凤白的所有防线。
拉着魏青言的衣袖,孙凤白哭的十分惨烈,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但是他知道那一定危险至极。之前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今天临时把人叫去,这样的突然,肯定是因为事情很严重,所以这场仗肯定是九死一生!
“青言,你能不能不去,难道这么个大国就只有你一个将军?为什么别人不去,偏偏要派你去!这个将军我们不当了,我们带着孩子们隐居,我开店有赚了不少钱,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去隐居好不好?”
孙凤白不傻,他知道魏青言不说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是他却恨,恨魏青言的自私,为了他的心安,居然不管自己和小家伙们。他更恨那个该死的皇帝,无德无能,国家治理不好,总是要让手下去送死!
温柔地摸着孙凤白的长发,魏青言抱着孙凤白躺在矮榻上,无奈地道:
“好好,我们去隐居,只要等我这次回来,你要做什么我一定都满足你。”
尽管知道魏青言这次非去不可,孙凤白却仍是绞尽脑汁,拉着他不想让人离开自己,只是这又怎么是他能拉的住的。
“凤白,我一直没有和你成亲,一开始是因为我对你没感情,那时候的你还是子祁。后来我是想等你生了孩子后,再娶你过门,可是你生了孩子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总是打乱我的计划。现在,我就要出征了,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可还愿意嫁给我?”
魏青言问的小心翼翼,问完了就屏息等着孙凤白的回答。
“愿意又怎么样,你要什么时候娶我?”
眼泪还在不停地涌出眼眶,孙凤白用手擦了又擦,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如果你愿意,我想现在就娶你过门,只要你不嫌弃简陋,让我们在天地的见证下,正式成为夫妻。”
“我介意!”
打断了魏青言的话,孙凤白十分大声地抗议。
感到身后那人身子一僵,孙凤白开口道:
“我当然介意!我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而且还是嫁给男人,你难道想让我这么委屈么!”
“是,是这样么。”
魏大将军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也在不自觉地相互掐着。
“不过我愿意委屈一下自己,这次就先和你简陋地成亲,但是等你,等你打了胜仗回来,一定要给我办一个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礼!”
“好!我一定会的!”
明明方才还低落的很,只因为孙凤白的这一席话,魏大将军就又雀跃了起来。
激动地拉着孙凤白下床,蹲下身子帮孙凤白穿好鞋子,魏青言在柜子里翻翻找找,却怎么都没找到大红色的布。
他和孙凤白的衣服颜色都挺素的,大红这样的颜色是谁都不曾尝试过。
看着魏青言激动却又无错的模样,孙凤白走到另一边的柜子前,拉出小馒头的一床红色棉被。
“我们两个男人,也不用盖盖头,你拿着棉被这端,我拿着那端,这样就可以了!等你胜仗归来,你要给我买最好最贵的绸缎来当我们的牵绳!”
狂喜地点头,魏青言依言抓住棉被,和孙凤白两人出了屋,也不管地上有多冷,两人双膝跪地,冲着皎洁的明月磕了两个头,又相互对着磕了一个头。
“凤白。”
看着孙凤白被冷风吹白的俊脸,魏青言居然流出了眼泪,回到屋里,一人拿着一个酒杯,手臂缠在一起喝下了他们的交杯酒。
这杯酒甜甜的,又苦苦的,更多的却是又咸又涩的味道,直直地麻上了心。
明明是新婚大喜的日子,孙凤白和魏青言却都哭得眼睛红肿,没有喜房,没有喜服,没有别人的道贺,没有热闹的气氛,甚至没有任何祝福,两人就这样轻易地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那一道礼。
魏青言之前策划了那么久的婚礼没有成行,他却也从未想过会这样委屈孙凤白。
“青言,我既然已经成了你陈家的人,这一辈子我都会是!下辈子我也会是,下下辈子也是!”
双手环着魏青言的脖颈,孙凤白红着一双眼睛,坚定地说道。
“凤白。”
感动地将人抱上床,魏青言低头看着孙凤白,他这一辈子最爱最放不开的人。
伸手将孙凤白身上的衣带解开,魏青言慢慢地褪下了对方的衣衫。
屋里的炭火盆在下人们退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加了新碳,就算烧一晚上都不会灭。
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尽数除了干净,魏青言轻轻覆上孙凤白的身子。
缠绵的唇舌间溢出透明的津液,魏青言松开了对孙凤白的纠缠,轻轻地吻上了对方的脖子,每亲一下他就会低声念一句:我爱你。
“我也爱你。”
胸前的小红点被魏青言轻轻一咬,那酥麻的感觉惹得孙凤白微微颤抖,下腹的热气正在渐渐地散遍全身。
像是膜拜一样,魏青言从脖颈处一路吻下,没有落下每一处地方,直到来到了孙凤白的小腹处。
那黑色的浓密毛发覆盖在三角处,已然勃起的小兄弟潜伏在毛发中,因为魏青言的到来激动地轻轻颤抖,前端竟已渗出了点点白液。
“啊!恩,青言,恩。”
下身突然陷入了一片温暖中,这样刺激的感觉让孙凤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了个干净,只能无意识地呻吟。
用舌头勾着孙凤白激动的小兄弟,魏青言一点点地舔着,又或者用嘴整个含住,上下滑动让身下那人舒爽地叫地更大声。
水声一片,魏青言觉得双颊泛酸,但是依旧牢牢地吸住,努力取悦孙凤白。
“恩,啊...啊...青言,我,我不行了..恩..”
终于,孙凤白在一阵激昂地叫喊声,在魏青言的嘴里彻底释放了出来。
吐出嘴里的粘液,魏青言伸手擦了擦嘴,看着孙凤白脸色绯红无力喘息的模样,又一次亲上了他的唇。
被动地感受那人将自己的液体又推进自己的嘴,孙凤白无意识地吞了下去,并且激动地张开双腿,夹着魏青言的腰,轻轻地扭动身子。
“凤白。”
哑着嗓音,魏青言又在孙凤白的脸上印下一个个细碎的吻,看到对方嘴边留下了他自己的白浊,魏青言眸色越来越深。
手指沾着方才的粘液慢慢地伸进了孙凤白后方的小穴,可能是因为生了孩子的缘故,小穴不再像之前那样紧致地进不去。
慢慢地塞入了一跟手指,沾着粘液的手指不停地画着圈圈,惹得孙凤白又是一阵呻吟。
抓着魏青言的手都在轻轻地颤抖,孙凤白觉得魏青言的手指碰到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般,尤其是小穴,空虚带着痒的感觉折磨死人。
又塞进一跟手指,魏青言其实也快要忍不住,接着也不管孙凤白是否有准备好,魏大将军一个挺身,用力地冲进了孙凤白体内。
“恩!好,好舒服!”
收缩着小穴,孙凤白舒服地叫出声。
“凤白,你休要再勾引我,我会伤了你。”
魏大将军带着仅剩的理智,克制住自己不住想挺动的下身。
“青言,再用力一些!再进去一些,我要你!我要你!”
孙凤白看着魏青言,刻意扭着自己的腰,收缩着穴口,连说出的话语都淫荡地让人脸红。
实在是忍受不住,魏青言用力地挺动抽出,孙凤白粉嫩的穴肉也因为他的动作被带了出来。
两人在床上劳作了许久,魏青言在要发泄的时候想要抽身出来,却被孙凤白制止,用力地缩紧了小穴,孙凤白自己挺着腰,成功让魏青言泄在了他体内。
这一夜,孙凤白就没有让魏青言停过,好像要榨干他身上所有的气力,好不让人去打仗似地,孙凤白用尽自己每一分气力,纠缠着魏青言。
坐在魏青言的身上,伸手握住对方勃起的男根,孙凤白慢慢地沉下身子,将那硕大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青言,我真不想放你走。”
孙凤白抬起身,边动边说道。
“但是,我,我不得不放你去。”
“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和小娃儿们都在家等你。”
.......
可是不管怎么纠缠,不管如何缠绵,分别的时刻却总是要到来的。
紧紧地抱住孙凤白,魏青言看着屋外已然亮起的天色,不舍地道:
“凤白,我起了。”
“恩,我伺候你穿衣。”
两人昨天夜里虽然荒唐,但是事后还是洗了个澡,毕竟魏青言不能带着这一身欢爱的痕迹上战场。
这是孙凤白第一次看魏青言穿战甲,那暗色的金属好像还带着血腥味,孙凤白伸手摸了又摸,看向魏青言的眼里满是不舍,语气却是十分的鉴定。
“我等你回来,小娃儿们也等着他大爹从战场上凯旋归来!”
“恩。”
魏青言摸了摸孙凤白的脸,没有多说什么,拉开房门,牵着孙凤白往外走。
“等一下!”
孙凤白突然停住脚步,惹得魏青言疑惑地看过去。
甩开魏青言的手,孙凤白迅速地往南边的厢房跑去,直接推开房门,抱起躺在摇床里的小馒头,在奶妈的惊呼声中又跑了出来。
“小馒头,快叫爹,快,你爹要走了,你快叫。”
“凤白。”
宠溺地看着孙凤白抖着才刚睡醒,还茫茫然的小家伙,魏青言拉着依旧在对小娃儿说话的孙凤白,往大门方向走去。
翻身上马,魏青言低头看着孙凤白和他怀里的小娃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保重。”
放弃了对小馒头的刁难,孙凤白仰头看着魏青言,满心的话变成了最简单的两个字。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魏青言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出发,却听到了一声糯糯的爹。
也许发音还不那么标准,也许声音小的可能会被马的嗤鼻声盖住,但是魏青言和孙凤白却都听到了。
惊喜地对望了一眼,皆都兴奋地看着小家伙。
“一爹..爹一..”
小馒头黑圆的眼睛看会魏青言又看会孙凤白,嘴里无意识地叫着。
“我走了。”
激动地看了孙凤白一眼,魏青言挥起马鞭,往城门方向驰去。
看着魏青言远去的身影,孙凤白深吸了口气,便也头也不回地往府门走去。
魏青言,我等你!就算等一辈子,我也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是又多又重又长
蘑菇本来想这章就结束的= =
但是应该这个结局会被打死吧
想看开放性结局的孩子们就在这儿停了吧
咳咳~~
作为一个亲妈,当然不会虐人啦,各种抖动
于是明天还是有更新滴,结局么...咳咳
近期就会完结啦
嗷呜,介时...诸葛云峰还有小北的事就都会交代
恩哼~~
PS:蘑菇的作者收藏最近都不怎么涨,嗷呜~~~求作收,求留言,求文收,打滚
放个专栏地址,求戳求收藏>///<
PS:谢谢gzhotalu的地雷=3=
刚发出去就被和谐了!!!泪奔,要的孩子留邮箱吧TAT




65.好消息

魏青言出征并没带景胜走,这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因此留在家里保护孙凤白。
因为小馒头已经语出惊人地叫爹了,所以孙凤白在家里为了不让自己多想,每天都抓着小东西,努力让他学会更多的词语。
“二老爷,将军已经到达边关了。”
景胜例行公事似地来到孙凤白眼前报备。
“恩,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笑着放景胜休息,孙凤白拿过一个小册子,用炭笔划下正字的最后一笔,青言离开家已经五天了。想了想,他还是在旁边备注了一条:青言到达边关。
“二老爷,两军第一次交战是平手收场。”
“二老爷,听说前几天将军大人挫了对方的士气。”
“二老爷,丽人上次反攻,我军受挫,不过将军大人没有受伤。”
......
隔几天就会向孙凤白报备一次,看得出来,景胜很挂念前方的战况,如果不是被魏青言留在在家,他一定会是将军大人手下的一员猛将。
有时候也会好奇景胜是从哪知道那么多的消息,后来在后院看见他收放信鸽后,孙凤白就知道了对方的小秘密,一开始以为是魏青言发来的,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在军营里还有探子。
魏青言作为指挥统领,每天都在研究战况,哪里会有功夫发这些,和景胜互通有无的是景胜手下的一个通讯兵。
景胜在军营里也是参将级别的,手下有不少的人,在大军出征前他特地找到一个机灵的通讯兵,好好叮嘱了一番,这才总是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二老爷,前线战况吃紧,丽人夜袭军营,将军受伤。”
正在小册子上划正字的孙凤白手一抖,炭笔被硬生生折断,
“青言受伤了?严不严重!还有夜袭怎么会没有发现...”
每天都过得心惊胆颤的,乍听到这个消息,孙凤白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将军大人的伤应该不重,二老爷不必太过担心。”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孙凤白有点想把桌上的砚台砸到景胜脸上去,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而且这些消息不正是他向自己汇报的么。
可就算再激动孙凤白还是克制住了,如果真把景胜打跑了,以后谁给带自己消息,更重要的是,面前这个木头是魏青言一手调教出来的,简直被魏青言更木头,虽然意图是好的,却让人听着气的慌。
又过了几日,景胜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跑来和孙凤白汇报说将军大人打了胜仗,差点把丽人打过百卡塔河。
孙凤白的心总算是安了下来,看看小册子上正字,已经有十几个了。
也因为魏青言不在缘故,小家伙们的满月酒摆的很简便,虽然没请外人,但是府里自己热闹了一番,也算是给小家伙们积了满满的祝福。
在将军大人出征的这段时间,小馒头已经成功了学会了不少词,这不,在奶妈怀里,冲着孙凤白挥着小胖手,奶声奶气地叫着:
“抱,抱。”
另外两个小家伙也像是睡足了,近日精神了不少,当然还不能和调皮的小馒头比,但是也需要特别关注了,不再是给了奶就任他们睡的状态。
“萱儿,怎么又把腿架闵儿身上了。”
孙凤白矫正了小女儿的睡姿,把两个小家伙摆开了些。
因为小家伙们最近越来越活跃,孙凤白已经让李大富再努力从订单中拨一个摇床给自己。
小册子上的正字已经过了二十,这几个月景胜总是准时地汇报消息,偶尔迟了几天,他和孙凤白都会守在后院等信鸽,生怕它们在途中被某些饿惨的人抓了果腹。
虽然诸葛云峰还下落不明,但是孙凤白却没有能力去找他,而小北,孙凤白让人给他理了个衣冠冢。
不管是不是有人已经替他们操办了,孙凤白仍是做的很用心,也许,他更想徒个心安。他是自私的,就算魏青言没出征,他也不希望见到将军大人有危险。
“二老爷,好消息,将军大人恐怕就要凯旋归来了!丽人被将军大人攻打地节节败退,再不多久就要回老家去了!”
景胜难得激动,跑进屋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放下炭笔,孙凤白也激动起来,问了些战况,心里的喜悦开始无限的放大,期待着魏青言的回归。
只是又隔了几天,景胜的面色突然难看起来,在孙凤白的房门前徘徊了好久都没进去,
“景胜?”
孙凤白早就看到了他的身影,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每到中午这个点,孙凤白总是在等着他的汇报。
“二老爷。”
不复前几天的开心,景胜耷拉着肩膀,进屋后也不说话。
看他这样,孙凤白立刻紧张起来,担心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青言出事了!”
“不,不,不!”
连忙摆手,景胜解释道:
“可是也差不多,丽人被打退,在河边扎营。我军本来可以乘胜追击的,谁知后方的粮草却突然少了很多,于是将军他们不得不停止追击。”
“粮草?”
孙凤白疑惑地反问了一句,见景胜点头的模样,心里疑窦更深,虽然他不懂兵法但是也听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话。
战争考验的不止是将士的能力,更考验的是他背后那个国家的经济实力,粮草这么重要的东西,孙凤白不认为皇帝会愚蠢地不发放,除非是,下面有人给挡着了。
又过了几日,景胜向孙凤白汇报的时候,依旧是说粮草不足,两国都按兵不动。
孙凤白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在听到景胜说前线彻底断了粮草后,差点急晕过去。
原本以为马上就能见到魏青言了,可谁知竟然出了这种事,孙凤白在屋子里根本就坐不住,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针毡上似地。
景胜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少,到后面信鸽也不飞来了,孙凤白在后院和景胜一齐望着墙头,心里的那种绝望感越来越深。
而近来城里也很是动荡,总是有护城军队在城里奔跑,老百姓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孙凤白的铺子也不大有人来了。
“不行!我要去找青言,我呆不下去了!”
孙凤白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去收拾行李,夏月他们在一边看着,愣地不知要作何反应。
她们也知道现在的局势不好,可是若是真让孙凤白去了,那恐怕就会更加不好!
“二老爷,您千万别冲动啊。”
夏月最先反应过来,跑到孙凤白身边,着急地劝道。
“不要劝我,青言他们恐怕现在连饭都没得吃,我要去找他,就算死,我也要把他带回来!”
连日来的神经紧绷让孙凤白也承受不住了,以前还能骗自己说不会有事,现在所有的情况却都在告诉他魏青言的处境有多艰难。
“可是少爷小姐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经不起这旅途的艰辛啊!”
夏月急的眼睛都红了,近来府里也是人心惶惶,谁都过的不舒坦,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灰蒙蒙的很。
把手里的包袱往地上一扔,孙凤白不知道要怎么发泄掉心中的郁结,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快要被那些消息压垮了,青言,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天夜里,孙凤白睡的格外不踏实,他梦到了青言被人刺杀,可是跟着梦境一转,他居然看到青言又饿死在军帐里,从噩梦中醒来,孙凤白喘着粗气,立刻从床上爬起身,推门出去,只着单衣的他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
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对着天上的月亮拜了三下,不管这世上是不是有神佛,只要能让魏青言平安归来,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二老爷,二老爷!”
睡的昏昏沉沉的孙凤白被拍门的声音吵醒,头痛地像要炸开似地。
孙凤白披了件走到门边,一拉开门就被外头刺眼的光线扎的人一晕,若不是扶住了门差点就要摔倒。
“二老爷,你怎么了?”
景胜脸上的笑容还未退掉,见孙凤白不舒服的模样,立刻紧张地叫道。
“二老爷!”
夏月一早就在门外守着了,刚才她怎么都不肯让景胜打扰二老爷睡觉,但是听他说有喜事,也就放弃了阻拦,如今见孙凤白这不舒服的模样,小丫头立刻把景胜推开,扶住孙凤白关心地唤道。
“没事,就是有点晕,景胜,有什么消息?”
“二老爷,天大的喜事!诸葛智昨晚在皇宫自尽了!”
“什么?!”
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孙凤白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次,在得到景胜的肯定后,心头一直揪着的结突然就松了。
诸葛智死了,那青言肯定就会没事,其实孙凤白早就猜到了,在这崇国真有能力阻拦粮草的,恐怕有心有胆有能力的也就只有诸葛智,原本还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篡位的意图,可是如今却突然听到他的死讯。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他只要魏青言平安回来就好!
诸葛智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因为很快,孙凤白就从景胜那听到了好消息,因为终于有信鸽飞回来了。
信鸽带来的消息很短,却很安抚人心:平安,勿念。
认出这是魏青言的字迹,孙凤白捧着小纸条又哭又笑,这几个月来的担忧终于一扫而空,他甚至觉得连空气都比之前清新了。
“小馒头,爹爹好厉害!快跟小爹说,爹爹好厉害!”
孙凤白自从得到魏青言的消息后,就开始抓着小馒头,一心想让他学会这句话,只是小家伙很不买账,先学会的不是孙凤白想要教的,而是那句:小馒头...
于是小家伙每天一看到孙凤白,张嘴就是:馒头...小.小..馒头...
每次听到小家伙说这个,孙凤白就想掐小娃儿的胖脸,但是又担心会流口水,所以他会退而求其次地轻轻掐小家伙的屁股以示惩戒。
前线的战况节节胜利,后方皇帝也清理了一批朝中官员,只不过人数并不多,但都是诸葛智的同党。其实朝中和诸葛智有关联的何止这些,但是皇帝也不可能全部换掉,一来短时间内没人替补,二来诸葛智已死,除了那些非换不可的,其余有能力的人继续呆着,慢慢再处置便可。
魏青言战胜回国的消息让孙凤白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也起得特别早,命管家让下人把家里好好打扫干净,顺便把府里的柱子房梁等全部重新漆一遍。
在孙凤白地努力教导下,小馒头也终于学会了‘爹爹好厉害’这句话,孙开心地把小家伙放到摇床里睡好,孙凤白便也心满意足地睡去了,不消多久,青言就要回来了。
半夜,一个黑影从将军府墙上跃下,躲开了巡逻的士兵,直奔孙凤白卧房而去。
轻轻推开卧房房门,黑影迅速地将门关上,一路无声地来到了床前,借着月光打量床上那人安静的睡睡颜一动也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以为这章可以完结的
但是后来觉得已经快4000了,还是先发
明天会是本文的终章
PS:番外蘑菇会写诸葛云峰的故事,还有小馒头三兄妹的事,诸葛智的貌似也会来一章
噶,谢谢大家的支持╭(╯3╰)╮
再PS:本文开定制的话,有没有筒子想收一本的?




66

66、66.携手伴一生(完结章) ...


黑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轻轻放在孙凤白的床头,接着就默默退了出去,原路返回出了将军府。

对这些没有丝毫反应的孙凤白依旧沉睡着,因为梦到了魏青言回府连睡梦中都是嘴角含笑。

孙凤白早晨醒来的时候,双手扒着被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一想到今天魏青言要带兵回城,他就想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

压抑着翻滚的冲动,孙凤白又嘿嘿笑了好一会儿这才起床,只是一起身,就发现头发方才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回头去看,竟然发现枕头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木刻小人。

木头小人比手掌大一点,刻得也不是那么精细,但是可以看出刻得人很用心,因为他连腰间挂着的小玉坠都刻出来了,虽然模样不大好看。

把小人看了个遍也没发现有字,孙凤白拿着小人来到铜镜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小人,大胆地猜测也许这个小人刻的就是自己。

可是昨天睡前明明还没有的,难道半夜有人来自己房间过了?!

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魏青言,也许他像很多电视剧里说的那样,因为太想念自己所以偷偷提前跑回来看自己。可是如果真按电视剧的桥段来,他不是应该把自己叫醒,然后两个人...

摇了摇头,孙凤白觉得自己真的想多了,开心地摸了摸那个木头小人,便开门让夏月把洗脸水端进来。

洗漱完毕后孙凤白在衣柜里仔细挑了件亮色的长袍,头发也让夏月帮着束髻,还戴了玉冠,

“夏月,我今天看起来会不会有点憔悴?”

因为前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担心,孙凤白才刚丰腴起来的身子又瘦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脸颊,他扭头问着正在整理东西的小丫头。

“恩?不会啊,二老爷今天看起来可精神了!”

小丫头最近也瘦了,脸上的酒窝却因此更加明显,看起来甜腻腻的还是很可爱。

“二老爷,将军回城了,现在进宫面圣,一会就能回来了!”

景胜一早就在城门口守着去了,在和百姓们一起欢呼着将军回城,接着就立刻回来向孙凤白报信。

许是知道人已经回城了,所以等待的时间也就显得格外漫长,孙凤白一会儿去逗逗小家伙一会摸摸木刻的小人瞧,最后还抓着小馒头让他说了好几句爹爹好厉害。

其实小家伙现在说话还挺不顺溜的,基本上都是单音节的字,因此这短短的五字短句,小家伙也是单个单个字的说的,但至少能听懂。

在房里坐立难安,孙凤白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飞进宫墙,去把魏青言抓回来!

午饭吃的也不多,等了一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魏青言还是没回来,孙凤白紧张地揪着衣摆,派景胜去大门那等着。

“回来了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景胜嚷嚷着跑进院子,孙凤白闻言立刻起身往府门方向走去。

在将军府大门外等了一会儿,果然见着了魏青言的身影,身穿战甲的魏大将军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而在他身后好几十米的地方,则跟着一大批正在全速奔跑的士兵。

魏青言拉紧了缰绳,迅速地跳下马,也不管孙凤白还在发愣,一个大力把孙凤白抱了起来,几个点地,竟然使了轻功,直接回房去了!

当初作战的士兵一大部分都直接留在了边关,这次跟魏青言回城的一共也就一百多人,但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尽管他们用脚跟着魏青言的马跑,但是动作整齐划一,在府门前还一致停了下来。

景胜和夏月都半张着嘴,扭头看着魏青言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语,直到听到整齐地脚步声,这才又转头盯着眼前的一大队人马,谁来告诉他们,眼下到底要做些什么?

被魏青言一路抱着回房的孙凤白,还没张口说话就被魏青言放到床上去了,将军大人把鞋子一脱,立刻紧紧地抱着孙凤白在床上躺好。

原以为魏青言这段时间憋着难受,今天看到自己就要激|情地做些什么,孙凤白还为此脸红心跳了一会,可谁知道那家伙竟然就抱着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青言?”

“凤白,我好想你,我想这么抱着你,想了一百六十一天。”

魏青言的声音闷闷的,手臂紧的孙凤白都觉得痛,但是孙凤白却不想推开他,如果不是魏青言环着他,孙凤白觉得自己也会把魏青言抱到他痛为止。

“我也想你!魏青言,我还以为你很厉害,谁知道居然打了这么久才打赢!”

孙凤白说着说着就哭了,他鄙视自己越来越发达的泪腺,却感激着魏青言给了它发达的机会。

“我也觉得太慢了。”

魏大将军终于松开了手,把孙凤白翻过身,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瞧。

“怎么瘦了。”

眉间微蹙,魏青言伸手摸了摸孙凤白的脸,有些责怪地道。

“你也瘦了,而且还黑秋秋的。”

孙凤白撇了撇嘴,伸手抓过魏青言的手,将自己的手和他五指相扣,紧紧地握着,

“手掌都变硬了,真不舒服。”

“恩,变硬了。”

魏大将军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擦掉孙凤白的眼泪,面部表情波动依旧不大,可是那眼睛里的温柔和深情却浓的能溺毙人。

虽然魏青言的话是顺着孙凤白说的,可是那话听起来却怪怪的,孙凤白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

“青言,你昨天晚上就回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

魏大将军很疑惑,孙凤白却十分的无语,从枕头下把木头小人拿起来晃了晃,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都把这个留下了。”

“我忘了。”

魏大将军把小人拿了过来,指着头发道:

“这是我刻的第一刀,那时候才刚开战,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所以就找了块木头刻着玩。”

“可是刻着刻着就停不下来了,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我觉得这个就是你。”

听着魏青言的话,孙凤白仿佛也能想象出魏大将军当时的模样,像个傻瓜一样在大半夜地刻木头。

“我看着也觉得挺像的,你手工还真不赖,表面刻得那么平滑。”

孙凤白把小人又抢了回来,开心地夸奖。

“刚刻好的时候很坑坑洼洼,后来摸多了,就知道哪里需要修改,也就越来越平滑了。”

真不是孙凤白多想,而是魏青言的话不得不让人想偏。

两人在房里腻到了第二天早上,聊了一晚上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就算不说话了,两人也只是静静的相拥,什么事都没做。

可是早晨出门的时候,夏月他们却都是掩嘴偷笑,弄得孙凤白喝粥都喝成了大红脸。

“二老爷,将军大人昨天真帅气。”

终于找到个魏青言不在身边的机会,夏月忙贼头贼脑地凑近孙凤白耳边。

“那是自然的!”

孙凤白想也想没想的回道,但是看到小丫头贼笑的模样,立刻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敲,很想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解释。

昨天跟着魏青言回来的那些兵全部被景胜和管家安排在将军府住下。

将军府虽然大,但是这么多人住进来仍旧是让老管家头疼了好一会儿,最后很多士兵都是直接打了地铺,好在府里被褥这些倒是多得很。

魏青言见到管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老管家准备成婚的东西,他当初走的时候就答应了孙凤白,一定会给他补一个盛大的婚礼给他。

孙凤白知道后笑眯眯地不说话,其实他对这些并不在乎,当初那么要求是为了让魏青言知道,他不能出事,因为他还欠了自己一个婚礼。可如今人都回来了,这些自然就无所谓了,只是看着魏青言开心,孙凤白也跟着乐呵。

诸葛智的尸首在他自尽那天就被皇上安葬了,虽说诸葛智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是皇上却依旧给他风光大葬,这让很多人都不明白,可是谁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质问皇上。帝王心从来都是海底针,谁敢去捞谁敢去猜,那准是不要命了。

成婚那天,魏青言从边关带回来的士兵尽数参加,还有很多朝中的官员要来,却都被魏青言婉拒了,城里自然就传出了风声,说魏青言打了胜仗,却变得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过了没多久,皇上果然削了魏青言的将军头衔,把他贬为普通百姓。

就在贬官的前几天,孙凤白就把自己的店卖给了李大富,并答应对方不会把自己教他的那些东西告诉别人。

拿着厚厚的银票,孙凤白笑的嘴都要抽了,他脑子里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就算不把这些教给别人,也不怕没钱,再说就他手上的这些,就已经够他和魏青言及小家伙们潇洒几辈子。

被贬为百姓的当天,魏青言就带着孙凤白和宝贝儿子女儿门以及夏月景胜等贴心的属下离开了。

一行人且行且玩了几个月,最后在一处风景甚好的山脚定了下来。

买了那山脚下最大的庄园,众人带着东西直接住了进去。

“青言,让人把牌匾换了,逍遥居听着像青楼似地。”

孙凤白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庄园的的门匾道。

“好,那改成什么?”

魏青言站在孙凤白身边,宠溺地看着他,见对方蹙眉思考的模样,微微笑道:

“凤白,我们先进去看看别的有没有什么要换,这门匾的事不急,你想到了再改就好。”

“恩,不过你先把它拆了,我不喜欢。”

孙凤白话音刚落,魏青言立刻依言办事,轻轻一跃就取了那门匾下来,扔给一边的景胜道:

“去扔了。”

“是,将军,哦不,老爷。”

世人都以为魏青言是因为恃宠而骄才失去了将军的头衔,实则不然。

魏青言凯旋而归的那一天,进宫面圣之所以去了那么久,其实不过是为了一件事--辞官。

他最大的仇人已经死了,他也为崇国尽了力,这一次将丽人打退,这十几年对方恐怕是没有了再战之力,而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和孙凤白分开,所以他要辞去将军的头衔。

皇上最初当然不肯,但是因为魏青言执意要辞官,而在上位者虽然欣赏魏青言,却也同样忌惮着他,因此挽留了一会儿后也就准了。

可不能直接就去了魏青言的将军头衔,不然百姓们会以为这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才经历了这么多事,崇国的皇帝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受损,因此便有了魏青言成婚却不让任何官员参与的事,而那传言也是皇帝亲自派人散播的。

最后庄园的牌匾换成了--面瘫包子铺。

魏青言当初疑惑地看着孙凤白写的这个名字想了许久,终是没忍住,问道:

“凤白,为什么是面瘫包子铺?”

“咱们家小娃儿乳名都叫什么名字?”

彼时的孙凤白正躺在摇椅上摸着他的大肚子,虽然魏青言千小心万小心,他还是怀了。

并且这一胎害喜的非常严重,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众人才不得不停了游玩的脚步,在这里买了宅子。

“馒头,豆包和饺子。”

魏大将军仍是不大理解为什么要加上面瘫二子,不过还是小心地把纸收好,一会让景胜去找师傅做牌匾。

“可为什么是面瘫包子铺?”

孙凤白往嘴里塞了颗葡萄,悠哉悠哉地解释:

“我们家那么多小家伙,可不都是吃的么,肚子里这个乳名就叫包子,至于面瘫,嘿嘿,就是你这个当爹的...咳咳....”

“胡闹。”

将军大人淡淡地笑了,走到孙凤白手边把水果盘拿走,

“今天吃的够多了,一会又要像前几天一样吐了。”

孙凤白因为害喜的缘故,什么都不大想吃,但是吃葡萄的时候却没什么反应,因此他一嘴馋就吃葡萄,可是前几天却因为吃的太多--撑吐了。

“这次不会,你再让我吃一颗。”

眼馋地看着被魏青言拿走的葡萄,孙凤白脸有些烧,他也不是故意吃那么多的,都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太嘴馋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安稳地过着,小馒头现在已经会自己走路了,每天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见人就甜甜地叫,可讨人喜欢。

而两外两个小的就大不同了,老二魏闵乖巧的不像个男孩子,而老三魏子萱却闹腾地不像个女孩子,总是欺负她的小哥哥。其行为包括翻身压人,看见老二吃东西就哭,非要吃到对方的,虽然两人吃的都是同一样东西,可她就是要抢闵儿的吃。

孙凤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冲一边正在刻小木马的魏青言道:

“青言,我们去镇上逛逛好不好,在家无聊死了。”

瞥了眼孙凤白,魏青言手上的活计不停,自从孙凤白向他提了小娃儿玩的摇摆木马后,他就十分专心地刻木头,希望能给宝贝儿子做出一个来。

“你肚子那
66、66.携手伴一生(完结章) ...


么大,万一去镇上的时候生了怎么办?”

“不会,这不才七个月么。”

孙凤白可怜兮兮地看着魏青言,见对方没有反应,立刻冲一边站着想夏月使眼色。

夏月见状,也忙出声帮腔:

“老爷,稳婆说过二老爷需要适当的走动,这样生孩子会顺利些。”

“是么?”

魏青言终于停下手,见那一主一仆认真点头的样子,挑眉妥协道,

“好吧,你让景胜准备下,咱们一会去镇上。”

“奴婢这就去!”

和孙凤白对了个眼色,夏月立刻跳着往外跑。

当初买下这庄园后办的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景胜和夏月的婚礼。虽然两人都是府里的下人,可是因为他们分别是府里两个老爷最喜欢的手下,所以成婚的典礼办的异常盛大,附近村庄的老百姓都被请来吃流水席,弄得众人以为这是庄园的主人成亲了。

在镇上逛了许久,孙凤白买的东西也不少,只要看到喜欢的,都让景胜付钱,扔进马车里。

原本宽敞的马车,在回去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拥挤,可是一路上却是欢声笑语不断,看着孙凤白开心的模样,魏青言自然也笑的很温柔。

回到府里没多久,门房就来禀报说有人拜访。

孙凤白疑惑地和魏青言对视一眼,他们在这压根就没有认识的人,这来拜访的会是谁呢?

魏青言扶着孙凤白来到偏厅,一进门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那人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来。

依旧如往日那般,不管是天热还是天冷手里都拿着一把折扇,好看的脸上挂着笑,在看到孙凤白和魏青言的时候,立刻咧嘴笑道:

“凤白兄,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没?”

完全无视一旁的魏大将军,来人就只盯着孙凤白瞧。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孙凤白突然用力地掐住魏青言的手,大声吼道:

“快去叫稳婆,我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
这一章完结章,蘑菇写了很久~明明速度很快,但是一直在修
嘻嘻,很舍不得完结的感觉

谢谢一路支持陪伴蘑菇的你们,也谢谢乃们那么多的地雷,留言和默默的支持
蘑菇很开心写了这篇文,不止是因为很爱文里的主角们,更开心的是因为又认识了这么多可爱的你们
嘿嘿,好想流泪的感觉=V=每次写完结章都这样,自拍~~

本文的番外多多,咳咳~欢乐的,搞笑的,卖萌的,还有...比较变态的(诸葛智的番外)~
本文会开定制,嘻嘻~希望到时候喜欢的筒子们拍一本走
蘑菇的新坑马上也要开了,大家到时候要来支持哟

先扔群号:59461545~欢迎来群里玩,嘻嘻

再扔个围脖地址:

最后扔个专栏地址,把蘑菇收了吧~这样就能看到蘑菇的最新动态啦,嘻嘻

扔这么多东西上来,大家会不会觉得蘑菇很贪心,噗~~



67  诸葛云峰(上)

“哪来的小叫花!在我店门口要饭,是要晦气死我么!给我滚!”
面前的破碗被人踢飞,好不容易才捡来的碗就这么在眼前摔碎了,我饿的一点气力都没有,很想拉住踢碗人告诉他我是唐家的少爷,我爹曾经是大官。
可是这么多天来的乞讨,我已经没了这样天真的想法,为了躲开可能会更加重的责骂,我哆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了深冬的寒冷,而我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迅速地捡起碎碗里最大的一块,我转头看了看刚才蹲着的角落,想着我到底要去哪找一个御寒的地方。
一路走来,别人看我的眼神让我抬不起头,不想看到他们嫌恶的嘴脸,我快速地向前跑着,被石头绊住摔倒在地,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低头摸了一把,竟然流血了!
下意识地叫了声娘,可是等了好久娘都没有出现,回想起以往自己摔倒时娘亲温暖的手和心疼的样子,我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
“娘,娘,你快来把峰儿带走,峰儿好疼,峰儿好饿,娘...你不要峰儿了么。”
膝上的血看起来脏脏的,用手摸了一把,我看着自己一手的黑红,眼泪止不住的流,好想娘好想爹,真的好想好想。
“来,给你馒头,你别哭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坐在地上仰头,先是看到了一个灰色的馒头,再就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子祁!”
我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腹中的饥饿让我没有心思去看他是不是认出了我,一把抓过馒头就往嘴里塞,其实我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饿了这么长时间,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肚子塞饱,塞饱了就好了!
“你吃慢点。”
背上有只小手在轻轻地拍着,我噘着馒头的动作慢了下来,真的开始慢慢吞咽,好久没有人这么和我说话了,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我看了看手上还剩下的一小半馒头,舍不得地又咬了一小口,
“你,你要吃么?我都吃了你会不会饿。”
粗哑的嗓子听着难听的很,我记得以前娘亲夸我说话很好听的,可是自从他和爹爹去世后,我的嗓子好像就一直哑着。
一开始不懂事,只是奇怪为什么娘亲和爹爹躺在那,不陪我玩了,在丧礼上哭的嗓子沙哑,看着别人把娘亲和爹爹埋进土里,无论我怎么哭闹,都没有人理我。他们为什么要把爹娘埋起来!这么埋起来了爹娘还怎么出来,峰儿还怎么去找爹娘!
再后来我听二娘说爹娘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哭着问她爹娘为什么会死,平日待我极好的二娘竟然一把将我推开了。跟着我被她撵出了家,回头看的时候,我发现叔叔竟然和二娘抱在了一起。
任我怎么拍门,都没人来开门,我的手拍的好痛,肚子也饿得很,只能四处去讨点东西吃。
“要喝水么?”
子祁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我忙接过对方递来的破碗,大口地把碗里的水全喝了个干净。
“你,你要馒头么?”
我递出手上那小半个馒头,紧张地看着子祁,可是他好像没认出我,也是,已经在街上流浪了这么久,脏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有些羞涩地把手收了回来,都这么脏了,他怎么可能会要呢。
“哈!你居然有留给我一点,真好,其实我今天晚饭只有这个馒头。”
手里的小半个脏馒头被子祁拿了过去,见他直接往嘴里塞的模样,我脸上有些烧,他不嫌弃我脏呢!
“啊!我要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李妈妈肯定要找我来了。”
子祁拍了拍手,将馒头塞进嘴里,转身就要走,我忙叫住他:
“子祁,碗!”
“我差点都忘了。”
他笑着回头接过碗,只是才刚走了几步,就又回头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见他疑惑的模样,我张口想说我就是唐云峰,以前你爹在我家做过长工的,只是话到嘴边,我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这样狼狈的自己,真不想让他知道。
“子祁,子祁!又死哪儿野去了,被我逮住了仔细你的皮!”
一个老妈妈的声音在小门那边响起,子祁吐了吐舌头,对我挥了挥手,
“我回去了啊,下次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说罢他就转身跑进小巷,推开一扇木门闪身进去。
我跟着走到了木门外,看着眼前这扇已经落了漆的门,羡慕地想:子祁真幸福,他爹以前在我家做长工,现在竟也有了自己的院落,真好。
可是当时的我却没发现,子祁的衣服上面虽然没有补丁,可是吃的馒头却又硬又冷,而且他要是住得起这宅子,晚饭又怎么可能只得一个馒头呢!
自那次子祁给了我馒头后,我总是会去那个小门外等着,偶尔讨到了好吃的东西,我就想等子祁出来分他一半。
可是每次我在小门那等,总是见不到子祁的人,热的馒头在手里慢慢失了温度,我小心地掰成两半,自己先吃了,接着把另一半塞进衣服里,想把馒头捂得热热的,这样子祁也可以吃到热馒头了。
馒头冷了,馒头硬了,馒头被我吃了,我又讨到了新的馒头,可是子祁却再没在小门外出现过。
最后一次在门外等得时候,我困得不行眯着眼睡着了,只是没过多久就觉得背上一痛,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小叫花子,哈哈,大爷我今天输了那么多正巧心情差的很,这不就来了个乐子!上啊,扒了他的衣服,让大爷我瞧瞧这小叫花里面是不是也黑巴巴的难看!”
我惊吓地看着眼前那些家丁打扮的人,不住地撑着手往后退,可那些人却还是很快就抓住了我,身上破破的衣服被他们撕得更破,我紧张地叫着:
“别撕我的衣服!我自己脱就好了,别撕!”
我以为那个人只是要看看我是不是身上皮肤也和脸一样的脏,心疼那些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衣裳,我的话语却得来了对方的嘲笑,但是终于没有人再撕我的衣服,让我自己脱。
我迅速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你看,我身上是白色的!”
伸出手臂,我又转身给他们看看自己的背,接着又立刻把衣服拉了起来。好冷啊!我哆嗦着身子,就想从他们身边走过,谁知却被方才那个男人拉住了。
“啧,这就想走?”
我疑惑地抬头,我不能走么?
“哟,这眼睛真好看,刚才你身上我还没看清呢,裤子也不脱,谁知道你是白的还是黑的。”
面前的这个男人笑的好怕人,我想把手臂抽回来,他却抓的好紧,我手臂都痛了。
“都是白的白的,你松开我,我,我不给你看,我要走了,你放我走。”
“哈哈,想走!给我抓紧了,我要亲自检查一下他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
身后那堆家丁们竟然也是一阵笑,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得跑走,对着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听到对方的惨叫我立刻拔脚就跑。
没跑几步,头皮一麻,跟着就是像要被掀掉的痛。
脸上火辣辣的疼,面前的男人甩着手,那恶心的模样看的我好想吐。
“他妈的,竟然敢咬我!老子不打死你!”
伸手又甩了我几巴掌,嘴角边咸咸的好像流血了,我耷拉着脸,心想这下完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折腾我。
可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再打我,而是扒掉了我的裤子,哆嗦着腿,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跟着就被那人翻过身。
我趴在地上,身上有好多双手压着,而另一个圆圆热热的东西却在我屁股上磨蹭来磨蹭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无力地喊着,耳朵里只剩□边那些人嫌恶的嘲笑声。
“这小叫花皮肤真是滑溜,屁股看着就带劲啊!”
“松开我!”
我才张口喊了一声,股间就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被撕|裂了一样,可是我却发现我喊不出来。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似地,一口气也吸不上来,垂死一般地仰着头,我瞪大了眼睛,感受体|内那东西的抽|动,股间一片湿润,那样的热乎,我猜,那可能是我的血。
身后男人的喘|息,周围人的哄笑,股间的痛楚,全部在刺激着我,我流不出泪,喊不出声,只能仰着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固执地仰着头,好似这样我才觉得我还活着。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进|出我的体内,到后来我晕了却又被痛楚折腾醒,可是又饿又累地没了知觉,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地亮了。
浑身都冷得没了知觉,我想撑起身子可是却连手指都动不了,□已经麻木地毫无知觉。
趴着喘息了好一会,手指终于有了感觉,强撑着往小木门爬去,我想如果子祁不出来,那我就去找他,他能给我一口水喝就好了,我好渴好饿又好冷。
这短短的距离我爬了很久,因为□完全没了力气,所以爬的的时候,膝盖被磨破了,痛的我爬一会就得休息一下。
好不容易可以碰到木门,我用手不停地敲,希望子祁能够听到,给我开个门。
“子祁...子祁...”
敲得手臂酸痛,也喊得没了力气,我趴在门边,有点想哭,为什么子祁他不理我呢?
迷迷糊糊地好像睡着了一样,我梦到了娘亲和爹爹,他们带着我在院子里玩,摔倒了娘亲就哄我,爹爹教我要做好男儿,要勇敢,所以我不哭,我哭了爹爹恐怕以后就不会来看峰儿了。
睡梦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还有人喂我水喝,喉咙终于有了滋润,我忙不迭地吞咽,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睁开眼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子祁担心的脸,我开心地叫了他一声,原来他听到了我的叫声!
“云峰少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子祁手里拿着布巾,那小脸皱的和包子一样,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刚哭过。
“子祁,你认出我啦。”
觉得脸上有些烧,我垂眼说道。
“呜呜呜,少爷,我被爹爹卖了,难道你也被老爷卖掉了么。”
子祁突然哭了起来,我紧张地想帮他把眼泪擦掉,可是努力了半天,手都没抬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爹爹才没有把我卖掉,子祁,你爹爹把你卖掉了?好坏!他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么可爱。”
“呜,我爹说家里没银子了,呜呜,所以就把我卖了。可是,可是少爷你怎么会流落街头呢?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被卖掉了。”
子祁的眼睛一向都很好看,我以前还会偷偷和他比较,因为我娘亲说子祁比我长的好看,我不服气,明明下人们都说我比较可爱。
“我二娘说我爹爹和娘亲都死掉了,他们还被埋在土里去了,子祁,下次你陪我去把爹爹和娘亲挖出来么,我怕他们出不来。”
“少爷,老爷和夫人死了?怎么会,我听人说人死掉了就是要被埋掉的,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么?”
我不解地问道,见子祁点头的模样,想着以后都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觉得好难过,我如果死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和爹爹娘亲在一起了?
我发现自己躺在草堆上,屋子很小,窗子也是破的,而且这房里连张床都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勾栏院,子祁被他爹爹卖到了这里当下人,我是他偷偷带回来的,没人知道,每次他总是故意把饭留一半给我。我身上的那些伤痛慢慢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我发现自己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而且因为在这里可以和子祁一起,还有个地方住,日子过的比之前要好多了。
可是没多久,我就被那个李妈妈发现了,她二话不说地把我从那个小门扔了出去,不管我和子祁怎么哀求,她就是不愿意把我留在那院子里,她说如果被老鸨发现她收留了我,一定会被打死,还说让我走远些,不要连累子祁。
站在门外,我穿着子祁的衣服,看起来已经比当初躺在这的时候要好得多,可是离开了这我能去哪呢?可是一想到我在这会连累子祁,我拔腿就跑,怎么可以连累子祁,他对自己这么好。
我发誓,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要把子祁带走,我也要对他好!
只是没了地方住,没有东西吃,我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生活,而且在吃了从店门口捡来的烧饼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肚子就热的很,脑子晕乎乎的,很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伸手摸了摸头,热度很烫手,和身上摸起来完全不一样。
我想我是得病了,坐在小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实在忍受不住,就痛得在地上打滚。
“小叫花。”
面前的光亮被遮住,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大叔站在我面前,我肚子痛的厉害,一阵阵地呻吟,能听到他说话却没力气回他。
“你肚子痛?”
我拼命地点头,面前的大叔一直在笑,我痛的实在忍受不住,伸手就去抓他的衣服,想让他帮帮我。忘记了之前做这样事会被人踢开,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了一块,比上次那些人进入我身体更痛。我想,只要这个人能让我不要再痛,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想让我帮你?”
“我可以帮你,而且供你吃喝,给你过好日子,只要你听我的话,你愿意么?”
大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见我点头,扭头冲身后那个黑衣服的人说道:
“子息,把他抱上马车。”
大叔的家很大,比我以前的家要大的多,他找来的大夫医治好了我的病,而且每天都让我吃饱饭,还给我穿好看的衣服。
我喜欢大叔,病好了我就整日拉着大叔,他待我和爹爹娘亲一样待我一样的好,在问了我家里的情况后,大叔有一天告诉我,他找到了杀害我爹爹和娘亲的凶手,问我要不要去看。
“他为什么要杀我的爹娘?”
我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疑惑地看着大叔,彼时我正坐在大叔的腿上。
“因为他是坏人,你爹爹和娘亲人太好了,所以他就要杀掉。”
“那好人都要被坏人杀掉?”
“不,坏人是要被好人杀掉的,但是有些好人却会被坏人杀掉。”
不管为什么他要杀掉我的爹娘,都使得我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如果爹爹和娘亲不死,那我就不会一直要饭,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云峰,他那么坏,你是好人,就应该把他处置了。”
“是!我要处置他!”
从大叔的腿上滑下,我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用尽力气捶打他,可是他看着我笑,好似一点都不痛一样。
“云峰,这样是没用的,你用这个簪子扎他,这是你娘留下的簪子,他杀了你娘,你要替你爹娘报仇,用这个扎他!”
大叔伸手,手里果然拿着的是娘生前最爱的簪子,我听话地接过,用力地刺进面前那男人的身体里。簪子扎进肉的感觉,钝钝的,很扎实的感觉。
“啊!”
男人突然嚎叫起来,他那模样吓到我了,但是大叔却抓住了我的手,又往男人身体上扎了一下,
“云峰,你看!你替你爹娘报仇了,你娘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你杀了坏人,你替他们报仇了。”
“真的么?”
“当然!”
听到肯定的回复,我再次将簪子扎入男人的身体里,一边扎一边想着娘的笑容,眼睛里突然湿湿的,手上红红的都是血,我伸手摸了摸脸,原来我哭了。
男人长大了嘴,我看见他的舌头没了,问大叔,大叔说为了让我报仇,不让男人咬舌自尽,所以把他的舌头割了。
我开心地去抱大叔,谢谢他对我的好,转身就更用力地把簪子扎向男人,爹,娘,你们快看!峰儿替你们报仇了,峰儿把坏人杀掉了!峰儿,峰儿好想你们。
那个男人身上全是流血的洞洞,看拿着簪子,坐在地上喘气,刚才扎了那么多下,手臂酸痛地抬不起来。
大叔摸着我的头,夸我真厉害,还说把娘的簪子留给我,让我做个纪念。
被人带去洗澡,我在大叔身边一直过的很舒服,直到有一天,大叔摸着我的头,问我当初答应他什么都愿意做的事还算不算数,我点头,说当然算数,大叔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对大叔好的。
被子息哥哥带到了一间大房子里,我发现那里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人,可是他们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而且都在哭喊着。
“子息哥哥,他们怎么了。”
“在练缩骨功。”
“可是他们都在叫痛,那个缩骨功是这么痛的么?”
“恩,但是大人需要有人会缩骨功。”
“恩!那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我也被人带到了一张床上躺下,子息哥哥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出去了,我笑着和他道再见,他却没理我。
不过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子息哥哥虽然总是冷着脸,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
“咔!”
手臂没来由的一阵剧痛,我尖叫出声,瞪着站在身边的男人,
“痛!”
“闭嘴。”
男人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布巾,旁边还有人压着我,原来要练缩骨功真的很痛。
可是为了大叔,我一定要努力,我要练成缩骨功报答他。
还没等我想明白,脚踝又是一阵剧痛,我瞪大了眼睛,感觉浑身的血液逆流了,头胀的要爆开了似地。
紧跟着的痛楚越来越多,身上的每一处骨头相接处就被人错开了,我也早就痛晕了过去,可是跟着就被灌药,醒过来的浑身每一处都在痛着,眼泪顺着眼角一直在流,嘴里灌了药后就很快又被塞进了布巾。
“唔...唔...”
叫喊的声音都被闷在了布巾下,一点都发不出去。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身边的小伙伴们一个个离开,又多出了很多新鲜的面孔。我们每天除了被接骨的那几个时辰外,其余的时间都是骨骼错位的。
痛晕又痛醒的日子很不好过,有好多次我都后悔了,我不想报答大叔了,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报答他,缩骨功实在是太痛了!
在有一天,我终于能自己把身上的骨头全部归位后,大叔终于出现了。
看到他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我有些不敢看他,我现在好怕大叔。
可是大叔依旧对我很好,还把我接出了那个屋子,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护卫。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看到大叔,正想上前,却看到子息哥哥出现了,他恭敬地递了个盒子给大叔。
“大人,你要的东西找到了。”
“恩,干得不错,把这个每天加一点到云峰的饭菜里。”
“是,可是大人,这个吃了虽然可以加强缩骨的能力,但是至少折寿十年。”
“呵呵,子息啊,跟了我这么久,你现在这是在提醒我么?云峰那孩子,你以为我当初把他带回来是为什么,真以为我喜欢小孩子?”
“属下逾越了。”
脑子里再也听不进别的话,我迅速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想的都是刚才听到的对话,在那一天,我学会了恨!
我发现,原来只有恨才能解除我的痛苦,我受了那么多的罪,受了那么多的痛,原来都是别人故意施加给我的!在那一天,我发了誓,所有伤害我的人,我都要伤害回去,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我要一分不少的讨回来!一分不少!



68  诸葛云峰(中)

诸葛智安排给我的护卫小北,年纪和我差不多,可是他不用练缩骨功,听说他根骨极佳,所以被安排去子息手下学武。
这小北的性子很奇怪,不爱理人,之前我也不爱理他,觉得不好相处,可是现在却不能这样了。我因为学了缩骨功,骨骼发育不完全,不能练武,所以若是我真想报仇,就得找个武功高的帮我,而小北无疑是最佳人选。
诸葛智派他来我身边其实也是一种监视,我偷偷瞄了坐在桌边的小北一眼,不停地想着到底要怎么接近他。
想到今天诸葛智让人给我送来的桂花糕,我立刻跑到书桌边上把那瓷盆子端起。
“小北,这是大人今天赏给我的桂花糕,你要吃么?”
在脸上挂了抹大大的笑,我知道自己这么笑起来很可爱,因为这府里的下人看到我这样,都会摸摸我的头。
“不要。”
瞥了我一眼,小北拒绝的很迅速。
“很甜的,你吃吃看。”
“拿开。”
小北起身躲开了我的手,走到一边去继续擦着他的剑。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我低头看着地上,过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的时候,我又笑了,继续往小北那跑,
“你不吃那我吃啦!这是你的新剑么?之前都没看到。”
我咬着桂花糕,佯装不经意地去摸剑,却故意把手指放到剑刃上,指尖一痛,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沾在了剑刃上,鲜艳的颜色顺着剑刃直直滑到剑尖,接着滴落在地。
“啊!”
痛叫了一声,我可怜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又可怜地望着小北。
“你...”
小北用袖子把剑上的血渍擦了干净,跟着责备地看了我一眼,竟然就这么走了。
我含着手指,吸吮一直流出来的血腥味道,看着小北离开的背影,脸上早已是笑意全无。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听我的话听的像狗一样!
自此,我总是利用各种机会和小北说话,他不理我我就粘着,他理我了,我就笑的开心地和他聊天。虽然小北对我依旧不冷不热的,但是我知道情况已经不同了,因为现在他若是看到我受伤,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无动于衷,而是会过来看我的伤口。
面上挂着可怜的神情,心里却在冷笑,我的目的好像就快要达成了,拥有一副好皮囊原来真的很管用。
长大后的我像极了娘,面容俊逸,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诸葛智似乎也很满意我的长相,因为渐渐地,他会让很多人来教我一些东西。
那些人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妓|院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教我如何伺候男人。
诸葛智一直以为我是石男,因为我脚底有一块红色的印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这不是胎记,而是小时候踩进了火盆留下的疤。
这个误会不止在此发生了作用,因为诸葛智以为我是石男,所以在我练成了锁骨功后,他特地找了很多石男来练,我在心里嘲笑他,面上却异常地恭敬,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学了那么久,终于到了验收的时候,可我没想到地是,诸葛智竟然让小北当我第一个男人,不,也许不能说是第一个,因为我小时候曾经被那么多男人轮|jian过。
当时的我还不懂,只是奇怪他们干吗要伤害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做的事竟然就是我如今需要学的。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隐瞒,如实地和诸葛智说了,我既然要报仇,那当初那些强|jian我的人当然不能落下,有诸葛智帮手,我想我会很快达成目的。
果不其然,诸葛智很快就将当初那些家伙抓来了,在地牢里,我站在那些男人面前,看着他们吓得发抖的模样笑得异常开心,
“还记得我是谁么?”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当初那个少爷现在已经变得脑满肠肥,虽然当时就已经很难看,现在却更是难以入目。
“呵呵,还记得那个被你们扒了裤子的小叫花么,非要看皮肤的颜色是黑是白,现在换我看看你们了。”
我的笑声恐怕很难听,因为我看到对面那些人眼里都是恐惧,最后在那些人的惨叫中,我割了他们的命|根子,而且直接撒了止血散,看他们痛的晕厥的模样,莫名地产生了极大的快|感。
我知道,这就是报仇后的舒爽,我很喜欢!
小北在一边看着皱眉,但是什么都没说,我看了他一眼,甜笑着说道:
“他们强|jian了还不到十岁的我,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大日子,你要好好准备,我等你。”
其实想想,诸葛智倒也还真不错,等我报了仇才让我开始实战训练。
我洗干净了身子,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衫,坐在床上等待着小北的到来。
这次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屋里,诸葛智安排了妓院的一个老鸨来看着,好指导我的姿势和力度。
小北进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想必也是刚洗完澡。
脱了鞋子,我们两个一起上了床,脱了身上的衣服,我坐在床上望着小北,
“你怎么还不脱?”
“恩。”
应了一声,小北把衣服脱了个干净,房里灯光很暗,但是依旧看得出小北脸上的暗红。
因为长期练武的关系,小北的身体很精|壮,相比起我的柔软,他身上的肉摸起来是硬的。
在老鸨的指导下,我坐在了小北身上,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挑|逗,今晚我得学会如何诱惑男人,挑起男人的□。
而后,我还得学怎么样才能让男人欲|仙|欲|死,接着在他们情绪高涨的时候杀了他们。
这就是诸葛智给我的任务,我欣然接受,并且学的很认真,毕竟,这也算是个保命的技能。
“恩...小北...”
体内的柔软被狠狠顶住,我放|浪地发出呻|吟,手指在小北背上用力抓着,双腿不知羞耻地夹住了他的腰,接着还轻轻扭动着我的腰身。
“不错,就是这样,自己再往上挺。”
老鸨的声音很是悦耳,想来要撑起一个青楼,嗓子很重要吧,不然招呼客人,恐怕别人也不爱理你。
小北身上的肌肉紧紧地绷紧着,我好笑地轻咬着他的耳垂,
“恩,小北,你好厉害,恩...啊...”
眯着眼睛,我发现在我的叫声中,体|内那物件越来越亢奋,心里在冷笑,原来看起来那么冷淡,其实也不过如此。
我收到了老鸨的夸奖,在又和小北练习了几次后,诸葛智就开始派我出去接触一些人。
帮他除了好几个私下里和他暗斗的人,我的身子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几个男人,不过每次那些男人的命|根|子都会被砍下,不是我做的,我知道,那是小北。
原来,只要上|床,就能使唤人了么?我看不起小北,可是却更看不起自己。
诸葛智对我越来越信任,我可以随意进出丞相府,而且还被他认为义子。
忍耐了如此之久,我想也许是时候去见子祁了。
沐浴更衣,焚香打扮,我再三确认自己的模样后,这才出了门。
小北自然是跟着我的,来到了那个小木门边,我抬手敲了敲,没有人来开门,但是里面似乎有吵闹声。
让小北直接带我使用轻功上了墙头,我看到院内一片狼藉,一个瘦弱的青年正被人追着满院子跑,而另一个作老鸨模样的女人,则冷眼看着,旁边看站着一个皱眉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我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那不就是当初把我扔出来的李妈妈么!
那被追着跑的青年...
“子祁!”
我一声高叫引来了院里人的注意,老鸨指着我,斥道:
“好哇!我说这人怎么不愿意接客呢,原来早就有了相好的!平白占我的人的便宜,老娘今天可算抓着了,来人啊,给我把人抓下来!”
“我自己下来。”
对小北使了个眼色,我一落地立刻跑到子祁身边,拉着他的手臂。
可是才刚抓住,就被人挣脱开了,我疑惑的看去,却见那人脸上灰蒙蒙的,只睁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子祁,我是云峰,你还记得云峰么?”
“云峰?”
“你,你真的是云峰!”
从警惕到激动,那个灰面小人立刻开心地抱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心跳的格外有力,被子祁抱着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样幸福而温暖的日子。
“什么云峰,云峰的,还不快把人抓起来!一个个愣着做什么!”
“找死!”
小北挡在身前,那些来抓我的人全部被他挡地近不了我的身。
我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一点也不担心,而是伸手擦掉子祁脸上的眼泪,看着他笑着道,
“怎么,子祁不想见到我么?怎么哭了,我好伤心啊。”
“呜呜,云峰,我好想你,那时候你被赶出去了,李妈妈就将我看的很紧,我偷偷跑出去好几次,都没看到你。”
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哭的子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营养不良的关系,子祁身瘦个子也不高。
“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我很好。”
“恩恩,你好就好了。”
点着头,子祁又笑了,脸上的那灰色被泪水刷成一道道的,像个花猫一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倚栏阁怎么招惹你了,为什么要来砸场子!”
地上躺着一堆哀嚎着的壮汉,小北依旧站在我身前,我知道他这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把他腰上那柄剑抽出来,这些人哪里会有个命在。
“呵呵,妈妈你紧张了,我不过是来看看热闹,在下诸葛云峰,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包含,小北,给妈妈银子。”
小北闻言越过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从怀里掏了张银票给那个疑惑的女人。
“子祁是我的好友,妈妈你帮我好好照顾,银子,我这有的是。”
“子祁是我倚栏阁的人,我自然是要照顾的。”
那女人得了银票,还一副摆谱的模样,我见状却依旧笑着,
“我要的是他能有自己的院子,舒服的床,不能接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笑话...”
女人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小北的软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抽手,恐怕她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和子祁呆了一会儿我就走了,我不能把他带到丞相府去,我不希望他也被诸葛智惦念上,因为我知道被诸葛智惦念上了,那肯定不会快如,比如我,也比如小北,亦或者是...子息。
自那之后,我总是会带着小北跑去找子祁,就算只是和他坐在一起看窗外,我也会觉得心情很平静,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我和小北说过,让他不要把子祁的事汇报上去,但是我却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按我说的去做了,不过目前为止,诸葛智没什么大动作,我也就安心地想,也许小北对我的感情,已经到了可以适当听从我的地步了。
这样的快乐延续了一年多,直到我打听到了当初那个陈家的儿子下落。
陈天凌,就是因为他,我爹爹才杀了管家的儿子,也就是因为这,我的爹爹和娘亲才会被李管家下毒害死。虽然我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诸葛智,但是我却仍是不愿意看到那些使我不痛快的人过的舒服。
当初的李管家,以及那些□我的男人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那么陈天凌,你凭什么可以舒坦地生活。
只是我也知道这一切其实和他无关,可是内心的报复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我思考着对他的惩罚,也许可以轻一些,其实我是个很公平的人。
虽然有了消息,但是我却不敢确定现在化名为魏青言的到底是不是陈天凌,我也曾偷偷地去看过他,彼时他还不是将军,而是一个军中的参将。
小时候和陈天凌呆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我看着他的五官,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是陌生的。
这个疑惑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魏青言被皇上赐封为将军,而子祁却突然怀孕为止。
“云峰,我怀了魏青言的孩子。”
子祁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我也想也许他也看不到我的。
“呵呵,原来你是石男啊!以前我都不知道。”
“恩,一直都是,所以我爹才把我卖到这儿来,云峰,你生气么?”
“为什么这么问,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和你说了我对魏青言的怀疑,所以你才主动去找他的,不是吗?”
在听到子祁说怀的是魏青言的孩子后,我就立刻明白了,所以子祁低着头,看不到的是我脸上的无奈,我无奈他为什么会自以为是地要为我做这些事。
我是希望知道魏青言的真实身份,只是我却不希望子祁参合进来,他是我目前唯一觉得可以让我重回美好时光的存在。而如今,他也参合到了这事情中来,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好像突然产生了距离。
“你真聪明,不过,你生气么?”
子祁很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并且这次抬起了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
“不生气,我很感激你为我做这些。”
离开了倚栏阁,我让小北把李妈妈找来了,并且从她那得知子祁主动找上了她,说是不想要再在倚栏阁呆了,于是想找个好一点的金主。
李妈妈还说她问过子祁,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可子祁却摇头不肯说。
我让小北送她回去,猜想着也许上次我在和小北谈话的时候,被子祁听到了。
没过几天就有了子祁进了将军府的消息,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所以就一直没有主动和他联系,但是李妈妈偶尔会找上我,替子祁带话给我。
而这时候,我总是听过,却一句也没回应给子祁。
再后来,李妈妈跑到我这,说子祁生了个男孩,可是好像失去了记忆。听到这个消息,我突然就慌了,失去记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完全忘记了我?我们以前的事他难道也忘了?!
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个手段,他只不过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为了调查清楚,我派小北假扮我去接近魏青言,如果他真的是陈天凌,那么我的行动就该开始,可如果他不是的话,那么子祁就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其实当初我是想自己直接去的,但是后来子祁突然怀孕的事打乱了我的计划,这一切都暂时搁置了,可如今,我却失去了自己去的兴趣,我想让小北去试探下,这一切是否真的只是子祁演的一场戏。
我派人散发了消息出去,使魏青言找到了小北,令我惊讶的是,小北原来也很会演戏,我偷偷去将军府看过他,以我的功夫当然不可能飞檐走壁,直接在将军府穿梭,但是我会缩骨功,我也会做人皮面具,因此化妆成别人进去将军府,我是顺利的很。
事实证明魏青言的确是陈天凌,可是我却仍然不能判断子祁是否是在演戏,于是让小北拉着子祁出门,好让我有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
在酒楼那次特地安排的偶遇,我佯装被人追的样子,闯入了他的包厢。
在看到子祁惊艳的眼神时,我倏地觉得他的确是失忆了,因为以前的子祁,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之后我特地代替诸葛智参加子祁儿子的满月酒,并且在他的酒里放了一颗春药,我想看看他在这时候,会叫的是谁的名字。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好戏,因为小北竟然直接把魏青言找了过去,我很生气,这一次,我狠狠打了他一顿。
小北的武功很高,但是在我打他的时候却一动不动,我没有打他的脸,但是身上的淤青却都是出自我的手下,我骂他,有什么资格来干扰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C=
蘑菇想说...很想写完诸葛云峰的故事
人家想写小包子了!
脑子里好多有爱的情节啊啊啊啊啊啊!



69  诸葛云峰(下)

事已至此,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子祁,因为我知道不管他是否失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经变了,能够带给我小时候美好回忆的那个子祁已经消失了。
而我,却依旧记着魏青言,他还欠我!
某日夜里,小北回到丞相府,进了我的房间,不由分说地压|倒了我,他的动作很粗|暴,我任他在我身上折腾,这副身子不怕这个,在他终于发|泄完毕后,我冷淡地看着他道,
“去打水进来,我要洗澡。”
他一言不发地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现在柴房早就没人了,想必这水是他自己烧的。
可是我不需要管这些,因为既然是他做的事,他当然需要负责善后。
“魏青言要带着孙凤白去青山寺。”
“孙凤白?”
孙凤白是谁?魏青言难道还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你忘了么,子祁现在的名字是孙凤白。”
小北的提醒让我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叫了那么多年子祁,突然让我改口,还真是不习惯。
“我也去青山寺。”
“那我呢?”
“当然是一起。”
我觉得小北的问题很多余,不过却没再多说其它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回床上睡觉去了,小北是后半夜走的,而之前他一直环着我躺在床上。
我没有睡着,但是也不想和他说话,我在想,若是去青山寺,那么怎么报复魏青言会比较好。
原本是想吓吓魏青言,然后把事情说清楚,让他愧疚,让他觉得他亏欠于我。通过小北的描述,我对魏青言也有了更多的了解,知道他对于唐云峰这个人有多感激,但也同样的,他也会因此对我有同样多的愧疚。
只是事情进行地并不顺利,在我看见子祁追着魏青言出来,并且被我的脚步声吓得满林子转悠后,我就对小北说,至少得在魏青言身上留下点痕迹。
小北武功比我高,我那半吊子的功夫也许就只能唬唬失忆的子祁,在看到小北提剑刺向子祁的时候,我本能地想冲上去推开子祁,可是魏青言的动作却更快,他竟然直接替子祁接下了那一剑。
追着两人直到他们掉进了枯井,小北望着我,想问我怎么办,而我却只望着枯井,心想这一次,是真的完完全全死心了,从此这世上便再没了子祁,只有孙凤白。
因为我的临时起意,到最后我也没有达到最初的目的,我没能和魏青言说清楚我的身世,没有让那个魏大将军对我愧疚到死!
不解气地计划着下一次的报复,等了那么多天,终于有了新的机会,乔装成小北的样子,我成功混进了将军府,为了避免出去时手里提着东西引人注意。我还在将军府里换了身衣服,也换了张面具,化装成大夫的学徒,手里提着药盒,里面其实装着将军府的少爷。
一出将军府,我立刻将小娃儿带到了倚栏阁,在子祁走后,我就将倚栏阁买了下来,把李妈妈收为己用,而其他的却都照旧,这地方表面上还和原来没变,但是暗地里却可以供我方便做很多事。人越贪婪,那就越好掌握,而李妈妈不止贪婪,她还把子祁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而我,随便编了个谎话罢了,她就开始帮我照顾那个小东西。
把小家伙从食盒里抱出来的时候,我看着那张肉肉的小白脸,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有哪里长得像子祁。
只是我没想到魏青言会这么快找上门来,如果不是有小北挡着,我想我肯定会被魏大将军抓回去,这样的话,那我以弱者的身份来阐述自己的身世,想想就觉得好似在博取同情,弱势的感觉我不喜欢!
成功逃脱后,我恨恨地想着魏青言的所作所为,他凭什么提剑对着我,他凭什么,而且...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他知道我真实身份的表情。
于是我干脆带了小北找上门去,在那和孙凤白唇枪舌剑了一番,我觉得很有趣,看着子祁的脸却听他说出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这感觉很是奇妙,不过最后依旧是我占了上风,谁让他们的孩子在我手上。
出了将军府,我又带小北去了倚栏阁,有小北守着,我不担心魏青言会再次来抢孩子。
小家伙已经睡醒了,被李妈妈抱着,一双大眼睛四处地望,接着就开始瘪嘴哭。
这是我头次接触这么大年纪的小孩,耳朵里全是他嘹亮的啼哭声,不管李妈妈怎么哄都没用。
我走上前,盯着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伸手摸了摸他的眼泪,舔了舔指尖,原来小娃儿的眼泪也是咸的。还以为他们刚出世,什么都没经历过,没有任何烦恼,那眼泪会是没有味道的。
小娃儿的脸摸起来很舒服,于是我很开心地又戳了一下,于是小家伙哭的更伤心了。
这一晚上我都没睡好,因为小家伙只要一醒就会哭,那哭声简直快传遍整个倚栏阁。让厨房准备了最新鲜的羊奶,李妈妈也哄了小家伙一晚上,我们都没有消停。
第二天一早我就化妆成小北的样子,让人去把魏青言和孙凤白找来,此时的倚栏阁已经被我清空了,因为昨天晚上小娃儿的哭声,倚栏阁的生意头一次差的那样离谱,于是我直接把楼里的那些人全部安排到了客栈去,反正现在我才是老板。
听到敲门声,我便佯装成小北的模样,去开门,可谁知孙凤白在看到李妈妈拿着针放在小娃儿头边时,会激动地追着我打。
疑惑地问他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小北,也把小娃儿还给了他,而且还故意使坏,假装差点把小东西摔倒地上。
这一次,我成功地把我的身世和悲惨经历阐述给魏大将军听,表现地癫狂,我心里却在偷笑,快点内疚快点内疚吧!不过我却没有把诸葛智派我去和男人上床从而暗杀人的事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就算是子祁失忆了,我也不愿意让他知道我的另一面。
自那次之后,我便时常去将军府,涎着脸去找孙凤白,顺带看望他的小宝贝儿子,我觉得现在的孙凤白很有趣,而我的生活却很无趣,于是每当我心情不怎么好时,我就回去将军府。
原先的子祁带给我的是温暖,现在的孙凤白给我带来的是愉悦。
我将诸葛智这么多年给我的赏赐,以及那些从被我杀了的人家里拿出来的宝贝,换成了银票,买了孙凤白店里的东西,看到他开心,我也挺开心的。很后来,孙凤白告诉我,我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具体意思我并不太懂,但是我知道这是他夸我。
日子原本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可谁知道诸葛智会发现我在找他的茬。
还把我关进了地牢,手脚被带上镣铐的那一瞬间,我有些想笑,难道诸葛丞相忘记了我会缩骨功的事么。
只是我却并没有逃,因为我逃不掉,我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浑身赤|裸地被锁在地牢里。
这样的我就算逃出了地牢,也出不了丞相府,这府里那些明里暗里的杀手,会在我踏出屋子的那一刻,直接取了我的性命。
“你还真是令我寒心啊!”
诸葛智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浑身赤|裸的我,笑的很是惋惜,而此时子息正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对你那么好,认你当义子,给你用不完的银子,还教了你那么多东西,到头来,没想到竟是在自己身边养了头狼。”
“呵呵,义父大人,你可别如此说,云峰真是承受不起。”
“哦?你还认我这个义父,那你倒是告诉我,魏青言是不是就是当初那个陈家的后人,是他蛊惑你对我下手的?”
“义父大人说笑了,云峰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云峰每天都忙着帮您做事,至于那个魏青言,云峰可是一点都不熟。”
好笑地看着他,诸葛智看着我的目光也带着笑意,我们心照不宣地不再说话。
可是之后,在地牢的每一天,我都会被随时走进来的男人强|暴,那些男人都是诸葛智的暗卫,一辈子不能娶亲,因为随时要呆在诸葛智的身边,因此连找女人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的我,反倒成了他们最好的发|泄渠道,这也是诸葛智默许的,他对于有用的下属,不会吝啬。
我每天都被折腾地没有力气,下|身经常会因为长时间的交|合而合不拢,腰上也有多处的瘀伤,诸葛智的暗卫,各个都有超强的体力。
那些暗卫的个子都不比我矮,我一直在物色,哪个才是最好下手的对象,在筛选的过程中,我记下了他们会来地牢的时间。在一次交|合中我保持了体力,在对方释放出的那一刹那迅速地使用缩骨功使右手逃脱,接着直接打晕了伏在我身上的人。
换了那人的衣服,把他脱了个干净,拷上镣铐,我现在只差一副人皮面具。
其实我早就偷偷在房里挖了一条通向地牢的地道,之前一直没有走是因为每天都有人看着我,而现在看着我的那个人正被镣铐锁着。
我深深地感激着上个来上|我的男人,因为这样,我才得以成功诱惑看守的人,这才有了逃脱的机会。
在房里换上了面具,我看了看自己,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后,就出了房间。
离开丞相府的过程顺利地惊人,以至于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只是在出了丞相府后,我就发现原来一直有人在暗地里跟踪我。
逃了很多次,也换了很多套行头,跟着我的人却始终没有跟丢,很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我故意逃地很远,好不容易将人逮住了,发现那人竟然是诸葛智的手下之一,武功仅次于小北。
“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这人从我出了丞相府就一直跟着我,以他的武功想抓我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他却只在暗地里跟着我,一跟就是这么久,完全没有要逮我回去的意思,目的究竟是什么!
“丞相大人说,等到你抓住我了,他的大事应该已经做完了。”
黑衣人说完这话,一掌拍开了我的手,转身就离开了。
我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叫等我抓住了他,诸葛智的大事就做完了!诸葛智的大事是什么,做皇帝?
不!不可能,因为诸葛智他根本就是个太监,太监怎么可能当皇帝,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也曾好奇过为什么一个太监能当丞相,而且好像还没有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还记得那一天我在诸葛智怀里,一不小心扯下了他的胡子,看着他人中处光秃秃的一片,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胡子,我疑惑地问道:
“大人,为什么你上面的胡子会掉下来?”
“呵呵,因为我只有下巴有胡子,所以也想上面长一些啊。”
小时候的我傻傻地相信了诸葛智的这番言论,可是等我决定开始报仇的时候,这事情自然变得可以利用,经过我长期的观察,诸葛智的胡子好像永远都是那样的长度和颜色,于是便不难判断出,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胡子。
不长胡子的男人,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太监了。
此刻没有心情再想这些,我连夜赶路回到了丞相府我得知道,诸葛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换了装束潜进丞相府,结果还没走到自己的屋子,就被子息拦住了,恭敬地低着头,我佯装成下人的模样,可是下巴却被人抬了起来。
“云峰,你的易容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那也是你教得好。”
“呵呵,小北在你屋子里,我帮他治了伤,没想到他竟然会吃还魂丹。”
原以为被子息认出来,我又会被带回那该死的地牢,可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平和地和我说话,并且还告诉我小北的下落。
我当然知道还魂丹是什么,只是却猜不到小北为什么要吃这个,这个不是垂死挣扎用的东西么?
快步回到了自己在丞相府住的房间,一进屋就听到了咳嗽声,来到床边,床上的那个人却让我认不出来,那真的是小北么?
脸颊凹陷下去,皮肤苍白,双眼无神,小北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云峰!云,咳咳咳,云峰!”
看到了我,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很激动,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可是才刚起来了一点就又重重地摔倒回床上,姿势狼狈至极。
“你吃了还魂丹?”
“恩,不过没事,子息师傅把我救回来了。”
不似以往总是冷着一张脸,小北今天一直嘴角带笑,盯着我的眼神炽热地我竟然有些想避开。
“还魂丹吃了至多只能活三年,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连半年都难。”
终是敌不过他,我转开脸,佯装看着窗外,心却突突地狂跳,我很不喜欢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也不喜欢小北这个样子,于是我对他说了句保重,就出了那间屋子。
没多久,我就听到了诸葛智自尽的消息。
于我而言,这个绝对比听到小北吃了还魂丹更加震撼,我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子息会不抓我,看到我好似还觉得很正常似地,他和诸葛智到底谋划了什么?如果说他们谋划的是诸葛智自尽的这出戏,我想说,那还真是非常精彩!
满丞相府地寻找,我终于在诸葛智的屋外找到了已经换上一身白衣的子息,他站在诸葛智的房门外,整个人挺得笔直,而眼睛则是闭着的。
该不会他也自尽了吧?!
荒诞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我立刻跑上前,叫了一声:
“子息!”
看着他缓缓睁开的双眼,我长舒了口气,心想总算没一个跟着一个的来。
“诸葛智他...你肯定知道他为什么自尽吧?”
我看着他,眼里全是笃定,因为我知道诸葛智生性多疑,如果说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能相信的人,那个人一定就是子息。
“你带着小北走吧,这儿马上就会被皇上封了。”
子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开心也没有悲伤。
“那你呢?”
“我?我会带着大人的骨灰回他的家乡,将他安葬在他爹娘身边。”
“我是说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没什么打算,可能会在大人的墓边造一个小木屋,然后守着大人吧。”
“哦。”
听到这个答案,我突然没有心情再问诸葛智自尽的原因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爱一个人不一定是他死你也死的殉情,而是他死了,你能用余下的时候去守护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听话地又回到房里,把小北塞上马车后就走了。
没有方向地行进着,我问小北想去哪儿,他说一切听我的,因为他已经到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撇开眼,我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把他带到了我娘的家乡,小时候总是听娘说她的家乡有多美,人是多么的善良。真到了这,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买了处宅子,将小北安顿进去,找大夫帮他调养身体,我偶尔去看看他,大多数的时间我会去小河边发呆。
娘和我提过的每一处地方,我都去看过了,没多大变化,只是我却体会不到娘当时的感受,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不够眷恋这个地方。
小北没能活三年,在我带回他的第四个月,他就死了。
死的时候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的一个方帕,我打开看了看,竟然是一块桂花糕。可能因为时间过长,这块桂花糕已经有些发黑,也早已经没了香味,看起来反倒像是块石头。
最后这几天,我都陪在小北身边,我们不说话,我看我的书,而他只是看着我,很偶尔地会和我说上几句话。
可是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因为小北是半夜去的,那时候我正在房里睡觉,早上来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呼吸全无。
将小北埋在我常去的小河边,小北生前我不大喜欢和他说话,可是他死后,我却常常去他的墓边陪他,捎上一壶酒,洒在他的墓碑边,我觉得也许,我们更适合这样的相处。
生活没了重心,每天的生活都漫无目的,没有欢乐也没有悲伤,连仇恨,也随着诸葛智的死而风吹云散了。
我以为我会这样生活直到我老死,只是上天对我却并不那么残忍,就在我在大街上闲逛溜达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孙凤白和魏青言。
令我惊奇的是,走在最前方颐指气使地孙凤白竟然又挺着大肚子,而魏青言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虽然他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样。
我不想就这么去和他们相认,因为我担心坏心眼的孙凤白可能会和我吃顿饭,接着就分道扬镳,自此连逛街都会换镇子。于是我默默地跟踪他们,当我站在他们家宅子前时,我抬头看着那张扬的门匾,十分地同情魏青言。
面瘫包子铺,这名字真够形象的,只是却未免也太不给曾经的魏大将军面子了。
让人进去通报,在厅里等了一会,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见孙凤白和魏青言看到我时那一脸惊吓的样子,我开心地盯着孙凤白:
“凤白兄,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没?”
故意恶趣味地对着孙凤白说道,因为我知道魏青言他一定没什么好看的,就算他再惊吓再怎么的他的脸永远不会有什么大的起伏,可孙凤白不一样,他总是会做出各种奇怪的样子,比如现在他抓着魏青言咆哮的样子。
在孙凤白生完孩子在房里休息的时候,我找到魏青言,装可怜地说了一通,跟着魏大将军就派遣他的爱将景胜和我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大包小包地住进了面瘫包子铺,我想,我的生活终于又开始精彩起来了。
后记:
抱着魏翎,我看着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孙凤白,一脸认真地问道:
“凤白兄,我看翎儿根骨奇佳,我住在你们府上也这么久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做也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把我最厉害的东西教给小馒头,你觉得怎么样?”
摇着扇子假寐的孙凤白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财迷的样子,
“你只要把你最值钱的东西交给翎儿就成了。”
假装正在思考,我低头沉吟了半晌,跟着抬头笑道:
“好啊!只要学会了这个,想要多少银子,那都不是问题。”
“真的?那我也要学!豆包,饺子,包子也是!”
一股脑儿地把他家四个小东西全都顺带上了,我忍住爆笑的冲动,也高声喝道:
“好啊!这缩骨功可不能失传在我手上,凤白兄想要什么时候练,咱们定个时间就可以开始了。”
“缩,缩骨功?!”
孙凤白脸上的表情倏地变了,跟着眉毛也拧巴了起来,我怀里的小东西迅速地被他抢了回去,
“诸葛云峰!滚出我的包子铺!”
“哈哈哈哈哈...”
终于忍不住暴笑出声,我看着孙凤白怀里不明就里的小娃儿,开心地想,果然,生活一如既往地精彩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云峰的番外写完啦
小北最终还是打了酱油,因为云峰不爱他=-=
云峰其实没有爱的人,他只是想快乐的过日子(被打
嘻嘻,表示蘑菇晚上要和闺蜜去看梁静茹的演唱会,所以晚上不能更新
只有下午更新啦
爱乃们哦,谢谢支持=3=



四只小包子

怀里的小家伙正张牙舞爪地伸手扒着孙凤白的脸,他伸手挥了又挥,面上表情倒是十分镇定,
“青言,你不觉得我们需要再找一个奶妈么?”
“我们现在已经有两个了,加上夏月,三个人带四个孩子,人手够了。”
魏青言头也不抬地回道,手里拿着刻刀正在努力做小木马。
他之前帮翎儿做了一个,但是每次翎儿坐在上面玩的时候,宣儿和闵儿就眼馋的紧,虽然这两个小家伙才一岁多,但是魏青言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小娃儿的成长速度有多快。为了避免以后小娃儿为了木马打架的可能性,魏青言决定直接做四个,每人都公平地分配一个。
再次把萱儿的小胖手从脸上摘掉,孙凤白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小家伙胖嘟嘟的脸蛋,十分苦闷地道:
“可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愿意带宣儿的奶妈。”
作为魏家唯一的一个千金,魏子萱的地位举足轻重。但是众人很快就发现了其好动的本质,就好比晚上睡觉时她和闵儿还睡在一头,第二天醒来时会发现她跑去了另一头,又或者是给她和闵儿的新玩具,总是她的先弄坏。
这不,众人都怕了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夏月和两位奶妈每人抢了魏府的另外三位公子,独把这么个宝贝疙瘩留给她的两位爹爹照顾。
“唔...”
魏青言看着孙凤白再次被推得扭曲的脸,十分认真地沉吟了会,点头道:
“好像是有这个必要。”
其实魏青言最近总是睡不大好,因为小丫头一直是孙凤白带着,晚上若是不和孙凤白睡一块,小丫头就会嚎啕大哭,简直比当初的翎儿还要粘人。
而已经习惯了随时能压|倒孙凤白的日子,魏青言这段时间不免就觉得有些欲|求|不满,放下了手里的刻刀,他来到孙凤白身前,伸手把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
“妈..妈妈...妈...”
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魏子萱被魏青言抱着也很是开心,张嘴就唤着孙凤白教她的话。
“恩,子萱乖。”
轻轻晃了晃手,魏青言应得很是自然,刚开始小娃儿叫这个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奇怪,问孙凤白是什么意思,听对方说这是他们那的方言,意思和爹一样,于是他也没有反对。
只是觉得若是小家伙们都这叫,以后改不过来可不好,于是就和孙凤白商量,只让宣儿学着,其余的还是跟着叫大爹小爹。
孙凤白应得也很快,而且笑得一脸开心,魏青言看着以为是对方想家了,于是便更加宠溺他。
“爸,爸爸,抱,抱抱。”
子萱学说话的速度很快,现在已经能发出很多音节,而且全部都是由孙凤白亲自悉心教导的。
“乖。”
没了刚才的苦瓜脸,孙凤白脸上立刻笑出了朵花,伸手把胖嘟嘟的小姑娘接了回来。不是他不认清事实,在这个地方,他应该是娘才对,但是想着自己生了娃儿,还得被叫小爹,孙凤白就觉得不公平,出于一个男人微薄的自尊心,他便偷偷地让宣儿叫魏青言妈妈,叫自己爸爸,反正他听着是挺开心的。
“大爹,大爹抱抱。”
又一个稚嫩的童音在房里响起,魏青言和孙凤白同时回头去看,只见小馒头穿着一身簇新的小褂子,伸着胖胖地小手朝两人方向快速地走来。
小家伙虽然学会走路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总是看起来不大稳当,那摇摇摆摆的身子像企鹅一样,好玩的很。
蹲□子,接住扑到怀里的小娃儿,魏青言闻到了扑鼻的奶香,小家伙很迅速地环上他的脖子,开心地哈哈笑。
夏月怀里抱着的是魏府的二少爷魏闵,小家伙是四个小娃中长的最好看的,清秀的五官,安静的性子,让他小小年纪看起来就像个小贵公子。
见大爹抱着哥哥,二爹抱着妹妹,小家伙窝在夏月的怀里,可怜巴巴地在一边看着,也不出声。
倒是夏月见着心疼的不得了,把小家伙抱到了木马边上,
“二少爷,咱们来骑小木马,来哦,摇哦。”
两只白嫩的小手抓着木马的头,魏闵跟着木马上来来回回地晃荡,原本委屈的模样,现在已慢慢绽放出了笑靥。虽然淡淡的,可是看着人就喜欢的紧,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宠一番。
因为府里的小娃儿多了,人手不够,所以不得不又找了新的奶妈来帮忙照顾。
魏府最小的少爷魏锦奕满月没多久,安静地在摇床里睡着,偶尔被屋里的闹腾声给弄醒,睁开眼看看周围,接着便继续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等着再次入睡。
魏青言一直没有再请第三个奶妈,因为他知道孙凤白虽然总是嘴上说想请新奶妈帮手,但是他照顾子萱却照顾地不亦乐乎。
小家伙们长的很快,诸葛云峰在府里一直住着,他最喜欢的就是闹腾的子萱,虽然小姑娘的多动别人都有些怕,但是诸葛云峰倒是和她很合拍。
两人常常干出一些让孙凤白跳脚的事,而由于女儿是自己生的,孙凤白又不忍心太狠地责骂,诸葛云峰自然就成了孙凤白的出气筒。
而那人却总是笑的一脸开心,当面时认错态度诚恳,可是一转身就又带着魏子萱爬树掏鸟蛋,又或者是下河捞鱼,比她那三个哥哥弟弟皮多了,整个一疯丫头模样。
这也让孙凤白担心过好多次,总是在把女儿的花猫脸擦干净后,好声好气地训斥一番,接着就把诸葛云峰叫道一边,愤怒地吼道:
“我女儿再这个皮下去,以后哪有人要啊!虽然小孩子性子活泼点好,但是她简直就要比男孩儿还贪玩,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是是是,凤白兄说的对,云峰下次一定不敢了。”
对着那张陈恳的脸,孙凤白气的手指抖啊抖得,就是再也骂不出声。
跟着魏青言就会适时的出现,把孙凤白带走,然后佯装不经意地要求诸葛云峰看着女儿罚站之类的。
被魏青言半搂着往前走,孙凤白摇了摇头,恨恨地咬牙:
“这个诸葛云峰,我非要把他赶出去不可,我看萱儿简直就是一泼皮小猴子,静都静不下来。”
“唔,好的。”
“你说的,一定要帮我把他赶出去啊!”
“恩,一切都听你的。”
魏大将军宠溺地拍拍孙凤白,这样的对话已经出现了无数次,但是同样的情况却也同样发生了无数次。
虽然一切都没有说明,但是两人都知道,他们都不会把诸葛云峰赶出去,因为那家伙带着子萱爬树掏鸟蛋的时候,会教导她如何顺着树的纹路爬上去,免得以后遇到坏人没地方躲。
而在下河捞鱼的时候,也会教萱儿哪种鱼的肉质可口,河底又有哪些东西是有用的。
那家伙看似在带着萱儿调皮捣蛋,但是每一次的玩乐其实都是一种教学,萱儿性子活泼,总是静不下来念书,府里请的教书先生都奈何不了她,她也就喜欢跟着诸葛云峰。
可是魏青言和孙凤白都发现,小丫头懂得其实比其他几孩子都多,虽然不是四书五经,但是孙凤白和魏青言却都觉得很满意。他们不愿意去强求孩子必须做什么,只要他们开心,那么做爹的,自然也就开心了。
只是,魏青言有一点还是很固执的,就是府里的四个孩子,每个都给跟着他练武。
在这方面,魏家的小少爷魏锦奕是最有天赋的,而且这四个孩子里,也就他最有魏青言的特色,从小就不爱说话,脸上也都没多大表情。
还记得小家伙刚学会走路没多久,魏青言正在教另外三个小家伙习武,魏小少爷就跟在在一边学了。
只是他短胖的小手小脚根本做不出魏青言的那些动作,总是钝钝的引人发笑,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转过头然后晕乎乎地跌坐到地上。
可是无论奶妈和孙凤白把他抱回去几次,小家伙依旧会迈着小短腿,颤颤悠悠地跑出来。
魏青言看他这么喜欢习武,就刻了一柄圆润的小木剑给他,担心剑尖太尖会伤到他自己,所以剑尖都给磨圆了。
每当哥哥姐姐们拿着木剑在院子里习武,魏小少爷就会拖着木剑,从房里走出来,因为他力气还小,连木剑都提不起来,所以那剑就在一头垂在地上,一头在他手里握着。
没过过久,木剑就短了,因为被剑头早就被地面给磨掉了。
就在木剑被磨了将近一半的剑身后,小家伙终于能成功举起木剑了,于是当魏家几人练武的时候,那个敦实的小身影总是会满上几拍地跟在末尾,偶尔甩掉了木剑,偶尔转晕了坐倒在地,又或者是不小心用力过猛,冲上前撞倒了他的三姐,跟着三姐带倒了二哥,二哥踢到了大哥,大哥戳到了大爹。
这一系列的事件直接导致魏青言身上迅速地出现了各种小伤痕,每到这时,所有人都会盯着小家伙,而魏锦奕却好似没有察觉似地,用小木剑撑起身子,站的直直的,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似乎是在等待他们起身继续练武,正经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魏青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终于写到小包子们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谢谢S君的地雷

TOP

71  诸葛智

我是当今太子的太傅,学富五经,满腹经纶,我自负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皇上欣赏我,钦点由我来教导太子,我也自然尽心尽力,每天指点太子功课,而他也学习的十分认真,在我的教导下进步迅速。
太子是皇上的第十四个儿子,在他之前的那些皇子不乏有能力的,而他能被封为太子一是因为他的母后就是如今的皇后,是皇帝最爱的女人,而且背后的家族势力也不容小觑。
我觉得皇上很幸福,因为他和皇后之间是有爱的,所以不似书中记载的那些帝王一样,心内孤独和皇后毫无感情只是互相利用。
太子为人不骄不躁,虽然集宠爱于一身,可是却进退有度,对我亦十分有礼,浑然天成的皇子威仪令人赞赏。
我诸葛智今年也才二十有余,却已经成了太子的太傅,因此很多皇宫贵族都想要将儿子或女儿送入我府中,好与我结亲。
可是我却都没看上,我向往的伴侣能和我畅谈古今,快意江湖,洒脱而契合。因此我婉拒了那些大人们,却也落下了自命清高的名声。
我不在乎这些,每天依旧去给太子上课,回到府里便在院子里独自畅想习作。
“师傅,靖儿对着书里的治国之道有异议。”
崇国太子赵靖打断我正在讲解的治国之道,突兀却又不唐突,他总是能把一些无礼的事情处理的很得当。
“哦?太子殿下请讲。”
我放下手里的书,定定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
“靖儿觉得,皇帝之位再高天下仍旧是百姓的...”
和他谈论这个话题直到今日课程结束,我边收拾自己的书本边开心地道:
“太子殿下今日的言论令诸葛智感慨良多,这就回去好好思考一番,明日再来讨论。”
“师傅严重了,靖儿这些都是从师傅平日的教导中学来的。”
温润地笑着,他送我出了上书房,跟着便止步目送我离开。
每一日地细心教导和讨论,令我发现我和太子赵靖的想法竟然惊人的吻合,我们常常会讨论一件事而忘了出宫时间。宫门落了锁,他便带我去他殿里住,有时候我们会促膝长谈到深夜。
时间久了,连皇上都注意到了我们的亲密,一日,皇上将我叫到跟前,
“诸葛智,朕命你当靖儿的太傅也快两年了,今日突然发现你与靖儿走的颇近,还多次留宿太子殿,朕倒是好奇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臣近日和太子殿下经常就书中所学知识联想到其它问题,臣发现自己与太子殿下的想法十分相似,聊得很是投机,因此时常就忘了时间,臣该死。”
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我不知道皇上这么问的用意,不过总是要先赔罪的好,否则被认为结党营私,那可就麻烦了。
“呵呵呵,你不要害怕,朕只是今日有所耳闻所以好奇罢了,快快起身。”
“谢皇上恩典。”
跟着又被问了一些太子学习上的事,我都一一谨慎回答了,因为我知道现在可不是出差错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我的人头可能就得搬家了。
这日我正在上书房教课,谁知道竟然有宫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那说话的声音竟是吓得快哭了出来,
“太子殿下,皇上,皇上召见。”
“小卓子,怎么这样惊慌。”
太子眉间微蹙,话语间有些不满。
“太子,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皇上召见的很急。”
很明显这个小卓子并没有说实情,我微微低头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书本,等到太子和我说要离开时才抬头微笑地道了声:
“恭送太子。”
收拾好东西我正要走,谁知道却突然冲进两个侍卫,架着我就往外走。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手里的书也因为挣扎而掉到了地上,那两个侍卫完全不理会我的话,直接将我架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被强迫灌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汁,浑身无力地躺在木板上,我惊恐地看着一个老太监拿着一把光亮的小刀向我走来。
我不傻,当然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努力想要躲开,可是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连动动指尖都是那么的困难。
刀落,刀起,下|体一阵剧痛,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咬住舌根。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从□和嘴里传来,我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死!
想到自己已经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内心的羞愤和仇恨让我的身子忍不住颤抖,我能感受到血管突突地跳,好似要爆裂似地鼓胀着。
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是谁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折磨我!
忽的,我听到了开门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里,进来的是我的贴身小厮子乔。
“老爷,您醒啦。”
“子乔,我...你都知道了?”
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很难启齿,这样的遭遇会是我这辈子的劫!
“老爷,您...皇上昨儿个驾崩了。”
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话,子乔眼眶有些红,
“您昨儿个被抬回来的时候,差点把奴才吓死。”
皇上驾崩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虽然听说前几天是有些不舒服,可是怎么会如此迅速地就...
很突然地,脑子里一片清明,我竟然什么都懂了。
皇上认为我和太子走得近,以为我们有私情,他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我不是石男,而太子却是...
真是可笑,我记得自己曾明确和他解释过我和太子只是志同道合的师徒而已,可是,可是却还是换来了今天的结局!帝王心,怎么如此狠!
在家调养了近半年,我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从我再次上朝开始,我的性格就变了,开始用各种手段和别的官员拉近乎,成立派系。
朝中并没有人知道我被阉了的事,而就我看来,太子也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忽然得了什么病,在家修养。
除了在朝廷里拉拢人手,我也开始收养孤儿,将他们训练成我的手下。多亏了我以前的藏书之丰富,我竟然在其中找到了缩骨功还有一本武功辛秘,子息是我收养的第一个孤儿,他的武功是我所有奴才里最高的,而且他的忠心,我丝毫不会怀疑。
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我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只要挡我路者,我都会毫不手软的铲除。
我要让先皇后悔,让他知道他做错了,我诸葛智从未有过非分的想法,可既然他如此待我,那我就要加倍地奉还,抢了他的江山,当个太监皇帝!
我用尽手段,使尽招数,终于快要成功了。
可是在我收到丽人偷偷送来的信件后,突然觉得很失落,我让粮草不能到达前线,那些将士们都饿得啃树皮草根,根本无法再和丽人战斗。丽人给我送来了大批金银珠宝,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突然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愚钝可笑。
“子息,若是我有天突然死了,你一定要将我带回我的家乡,我要和爹娘葬在一起。”
我将丽人的信烧毁,看着那燃尽的灰烬淡淡地道。
“大人...”
“生前未曾尽的孝道,死后定当偿还。”
起身去衣柜里挑了最新做的一套朝服,我换好了衣服,给自己梳了个发髻,将假胡子粘好,接着就进宫去了。
如今的崇国上下都有我的人,就连这宫里也不例外,因此我压根就没从正宫门走,却也到了御书房外。
也不敲门,我直接用力推开面前那扇门,听到里面赵靖地怒喝声:
“哪个狗奴才!不要命了么!”
“皇上,是我这个狗奴才。”
之前再怎么愤怒,我却依旧卑躬屈膝地对他,而如今,我却不怕了,也不担心了,这整个崇国的命运都在我手中,眼前这个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诸葛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进宫,朕正愁没机会杀了你!”
眼前的男人一身明黄色黄袍,脸上因为常年处理国事而过早出现的皱纹,中年发福而挺起的肚子,这幅模样哪还有当年是太子时的清秀俊朗。而先皇竟还以为自己会对这么个人有非分之想,越想越是好笑,我朗声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湿了,心都痛了。
“你笑什么!诸葛智,朕今天就要你的命!”
这个当皇上的恐怕真是被我逼急了吧,竟然也不掩饰了,我止住笑声,从怀里掏出那卷黄色的圣旨,笑的一脸讽刺,
“皇上难道忘了,您亲自赐给奴才的圣旨了么?奴才这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
“你!”
怒不可遏地拍桌,眼前的男人在我眼里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我甚至都不愿意用正眼去看他。
抬手将脸上的胡子撕掉,我看着他惊讶的脸,撇了撇嘴:
“皇上,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先皇竟然会以为我对您这幅尊荣有非分之想,哈哈哈,真是笑死人,我诸葛智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非分之想!”
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说出这些话,胸口的那烦闷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泄出来。积累了这么多年,我快要被它们撑炸了。
“而就是因为他无端的猜测,竟然剥夺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更可笑的是还不让我死。”
我想我此刻的眼神一定很怨毒,往前走近一步,我将那两搓胡子扔到皇帝面前,羞辱对方的舒畅感,让我忍不住继续说道,
“他如果知道他一心想保住的江山,现在竟然被我这么一个太监掌握,恐怕会从陵墓里跳起来吧!哈哈哈,跳起来也好,看看我的能力,再看看他最宠爱的儿子是多么的无能!”
“诸葛智,你给我住嘴!不准侮辱我的父皇!”
赵靖站了起来,抬手抓过墙上的剑,拔剑出鞘,迅速地朝我刺来。
而这期间,我就一直站在原地讽刺地看着他,直到冰凉的剑尖刺进我的身体,我依旧站的笔直,丝毫没有闪躲。
“赵靖,我诸葛智这一辈子活的很值,你们赵家欠我的我,我就算下了地狱,也是要讨回来的!但是这崇国的百姓,我诸葛智却不希望在地狱里被他们讨债!”
嘴里涌上了血腥气,我往前又跨了一步,让剑彻底穿过我的身体,温热的血液从体内流出,没有听到眼前这人说任何他,却在最后看到他眼角边上的湿润。
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意识也慢慢地消散,我感觉到自己身体撞到地面上,那冰凉好刺骨,却又好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噶~~
后面还有一个小家伙们的番外,定制印刷估计明后天就开始了,嘿嘿
上次忘记感谢shmilyzczb146921的手榴弹了,嘻嘻~~-3-
谢谢支持哦



72  小剧场三则

剧场一:对木剑的执着
“吱...吱...”
刺耳的声音传来,魏子萱迅速地推了推站在身前的二哥,
“二哥,二哥。”
相比于小丫头的结实,魏闵显然要瘦一个号,因此被她这一推,往前踉跄了下,扑到了魏翎的背上。
“吓!”
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魏翎迅速地转过身,看到魏闵捏着衣角抿着嘴的模样,想到小爹和自己说的要照顾弟弟,便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安慰自己的二弟。
只是他虽然身为大哥,比魏闵大一岁,可是个子却没有高多少,因此在摸头的时候,小家伙还垫起了脚,动作有些吃力。
原本想摸五下的,但是因为脚垫的好酸,所以魏翎只摸了三下就缩回了手,
“闵儿乖。”
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在看到二弟明显转好的表情后,魏翎咧嘴骄傲地笑了,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肉软软的胸膛,
“我会保护闵儿的。”
“大哥,大哥。”
魏子萱发现自己被忽略了,忙嚷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头上的两根小辫子摔啊摔的很是欢快。
“恩恩,我也保护萱儿。”
“吱...吱...”
三个小家伙在上演兄友弟恭地温馨,一边的噪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穿着红色金线小褂子,魏锦奕拖着他的小木剑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走到三人身后便停了脚步,另一只小手也跟着握上剑柄,只是力气实在太小,胖嘟嘟的小脸都憋红了,好不容易将剑抬起了一些,跟着又摔落在地,发出闷闷的一声--咔。
站在一边的三个小家伙听到声音都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这么多天的经历已经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了身边这个身小,可是破坏力十足的家伙有多可怕。
魏翎作为大哥,勇敢地站在了二弟和三妹身前,
“奕,奕儿,要不要大哥帮你提剑?”
面无表情地看着魏翎,魏锦奕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木剑,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吱...吱..吱...”
一长串刺耳的噪音后,魏翎接过被小家伙挪到身前的木剑。
魏青言是个很公平的父亲,每人都有给刻一柄木剑,只是只有老四的是圆头的。
魏翎接过木剑拿起来看了看,发现那圆圆的箭头现在已经被磨平了,木剑都毛毛糙糙的出现了木须边。
“咦,这剑头怎么平了?”
魏子萱跳上前,看着魏翎举起来的木剑,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拖在地上磨得。”
很仔细地又看了下,魏翎分析得出结果。
魏子萱也跟着点点头,一副的确如此的架势。
魏翎见自己的分析得到认同,很开心地又想拍胸炫耀,只是袖子却被人扯了扯,回头去看,只见魏闵一手拉着自己的袖子,冲着三人面前怒了努嘴。
一回头就看到了魏锦奕直勾勾的视线,魏翎吓得差点把剑扔了,因为那小家伙的眼神实在是太认真了。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魏翎扭头看了看魏子萱,见她已经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而另一边的魏闵则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实验性地把木剑往左边挪了挪,小家伙的视线跟着移向左边,往右移动,小家伙也向右看。
这浓浓的执念让魏翎顿觉压力倍生,忙把手里的木剑剑柄又塞回了小家伙手里,
“奕儿,你多拿拿,以后就能提起来了。”
小家伙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剑,在原地转了一圈,跟着抬头看着魏翎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这过程中没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变过。
小剧场二:关于避孕
“青言,我今天让人做了个东西,你试试。”
看着手上半透明的一个套子状东西,魏青言疑惑问道:
“这是什么?”
“这个么...就是...哎哟,我不想再继续生下去了啦,感觉自己跟母猪似地,小家伙们都还这么小,以后等他们大了,你要是还想要,我再生就是了,这几年我们休息下。”
孙凤白双颊泛红,语气间带着些微埋怨。
“恩,我也觉得你生的太快了。”
魏大将军甩了甩手里的东西,不明就里地跟着附和了一句。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听到这话,孙凤白那张脸红的更加厉害,只是看到魏青言手里那东西,声音又免不得低了下来,
“这个东西你戴着,咱们在那个的时候就不会容易怀孕了。”
“真的?”
用力点了点头,孙凤白有些害羞地撇开眼。
“这个要戴到哪里?”
“就是你那个地方么。”
“那个?”
“恩恩,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就是...”
“算了,还是你帮我戴吧,我怕戴错地方。”
......
小剧场七:过年
夏月端了一大盆饺子进来,景胜左手抱着女儿,右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外面大雪纷飞,他从厨房一路护送娘子女儿过来。
“二老爷二老爷,饺子来啦!”
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夏月却仍是不改之前的活泼性子,而且依然凡事都以孙凤白为主,连魏青言都不能撼动她心中二老爷的地位。
“总算来了!馒头,豆包,饺子,包子,快来吃年夜饭了!”
孙凤白从矮榻上一跃而起,边唤着在一边自顾自玩闹的小家伙们,边迅速地穿好鞋子,拉魏青言来桌边坐下。
自从众人在这儿定居后,每年的年夜饭夏月和景胜都是跟着他们吃的,后来还多了他们的女儿小蜻蜓。
小家伙们迅速地抛开手里的玩具,全部来到桌边做好,一个个开心地等着吃饺子拿红包。
这次的饺子和以往不同,孙凤白在里面包了不同的东西,有些饺子里塞了铜钱,有些饺子里塞了辣椒面,还有的塞了莲子,各色各样的加料来制造不同的惊喜。
小馒头最贪吃,一看到饺子上桌,就立刻伸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啊啊啊!好,好酸!”
好看的饺子味道却不怎么样,那加了许多醋的馅料着实让他酸掉了牙。
“哈哈,让你贪吃,吃到加料的了吧。”
轻轻在小家伙脑门上一敲,孙凤白笑道。
“今儿个咱们吃百味饺,饺子里包的馅料都是不同的,吃到了包铜钱的,那就可以获得我的超级大红包。至于其它的,酸甜苦辣都有,有些里面还塞了莲子,瓜子等,就看你们的运气啦!”
“啊!我刚才吃到的就是酸的。”
小馒头吐了吐舌头,拿着筷子却久久不敢夹新的。
魏子萱见他这样,笑着夹了个饺子,
“这饺子好玩,大哥,你不吃,萱儿吃光不给你,哈哈。”
“唔..”
“怎么样?”
“甜的。”
魏子萱咧嘴一笑,开心地把剩下半个也塞进了嘴巴里,腮帮子都被塞得鼓鼓的。
跟着,又一双筷子夹了饺子,魏翎循着筷子望去,只见那筷子的主人是家里的老幺魏锦奕。
小家伙嘴巴不大,但是却很贪心,一口就把饺子全塞进了嘴里,只是才嚼了两下,就立刻低下了头。
“奕儿,你吃到了什么?”
因为自己吃到了酸的,魏翎对别人吃的饺子都很有兴趣,可是问题问出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小家伙的回复。过了好一会儿,魏锦奕才重新抬起头,只是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眶却是红红的,而且细看还能发现小家伙呼吸十分的急促。
“辣的。”
说完这话,他立刻拿起一边的茶杯喝水。
“哈哈哈,总算不止我一个倒霉了。”
“闵儿,你快试试,好想知道你吃到了什么?”
魏翎笑话完四弟,立刻又把目标转向了老二。
在大哥迫切的注视下。魏闵伸出筷子,在盘子上流连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夹了一个起来。
只是他吃的很是秀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在吃到了一小半后,抬头道:
“是铜钱。”
“啊!铜钱!”
魏子萱叫道,接着便回头去看孙凤白,她记得小爹说吃到铜钱有大红包拿。
“闵儿,你的运气真好!来来,这是小爹准备的红包,拿好了啊!”
“恩,谢谢小爹。”
羞羞怯怯地笑了一下,魏闵开心地接过孙凤白递来的红包。
晚上回到卧房,魏闵在大哥三妹的催促以及四弟的注视下,打开了红包,里面只有一张纸,难道是银票?
把那纸拿了出来,小家伙摊平一看,发现不是什么银票,而是写了话的纸条,上书:此为超级大红包!
“小爹真小气!”
突然,房里的三个小家伙同时叫出了声,连一边没说话的魏锦奕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孙凤白正坐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叠银票,舔了舔手指,兴奋地数着。
“你在红包里包了多少?”
魏大将军见他这财迷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嘿嘿,无价之宝,我的一封墨宝。”
孙凤白笑的很贼,手里数银票的动作倒是没停。
“没包银票?”
“没。”
“我就知道。”
魏青言一副了然的表情,跟着从怀里掏出了四张,镇定地道:
“幸好我昨天在你那抽了四章,我这就给小家伙们送去。”
“啊!四张!魏青言,停!你给我停下!”
孙凤白鞋子都没穿好,就扑到了魏青言身上,看着他手里那四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满眼的心痛。
“小孩子不用这么多的,明天我给他们每人发十两,就够了。”
“唔...可是闵儿抽到的是超级大红包。”
“那,那闵儿发五十两好了。”
“这个...”
“给我么,给我么,小孩子拿太多钱会学坏的!”
“好,我给你!”
“这么爽快?!还我还我...”
听到魏青言回答的这么顺利,孙凤白开心地就要去夺对方手里的银票,只是却被躲开了。
疑惑地看着魏青言,孙凤白不解的道:
“你不是给我么?怎么还躲开。”
“我给你的不是指这个,凤白,你有没有觉得翎儿他们长大了,家里太安静了。”
“有么?”
小馒头现在已经十四岁了,闵儿和萱儿十三,最小的奕儿也已经十一了,只是家里却热闹的很,因为小家伙们都挺能闹腾的,除了小面瘫奕儿。
“有!所以我想再给你个孩子!”
魏大将军说的很坚定,并且顺手把藏在枕头下的套子拿出来扔到床外。
“不,不是吧!青言,我还没休息够呢!”
孙凤白把银票塞回了枕头下,迅速地拉着被子盖住自己,可怜兮兮地道。
只是这事情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魏青言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对孙凤白的身体倒是了若指掌的很,因此...一切当然是按照他的计划顺利地进行着。

作者有话要说:哇唔!都完结了~~彻底完结了!哈哈哈哈,叉腰笑
谢谢大家的支持=3=
蘑菇下周开新坑,到时候还望继续支持哦,你们的支持是蘑菇最大的动力(很文艺腔有木有...
本文已经开了定制印刷,有兴趣的筒子可以去拍一本,扔链接::
喜欢蘑菇文的筒子们,还可以去收了蘑菇的专栏,这样开新坑或者是更新了哪个坑都可以在收藏夹里看到>///<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