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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重生]识骨寻踪 附番外(11.12.22更) BY 盈澈逝雪 (点击:508次)

[VIP][重生]识骨寻踪 附番外(11.12.22更) BY 盈澈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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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识骨寻踪 BY 盈澈逝雪

【文案】
吃人不吐骨头的冷傲美人乔郁每天除了帮老变态杀杀人、做做人体标本之类的也没有什么事做,可是有一天他牺牲了然后又重生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成了警察局御用的法医!
腹黑又对他百般不待见的队长、抽风犯二的队员和小白脸似的长相,逼得他果断掳袖子重振雄威。
可是命运却不想轻易放过他,面对莫名死亡的少女,神秘莫测的梵音,诡异多变的五行八卦还有掩盖在血雨腥风背后的巨大阴谋,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场法医与警察的交锋,罪恶与正义的对抗悄然上演

内容标签:重生 强强 天之骄子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郁(黎夜星),丛戎 ┃ 配角:齐迹,贺君之,舒晴,欧阳曼 ┃ 其它:重生破案,1v1,HE

1.手术刀的谢幕曲
“义父,您找我?”
昏黄的室内,一个高挑的男子跪在冰凉的大理石阶面上,额头点地,苍白的面孔上毫无表情甚至是有些麻木的盯着地面。
阴冷的地面透出森森的寒气,像针尖一样刺着男人的膝盖,但是他英俊的眉宇没有一丝不适,而是像个虔诚的教徒一样低低的俯下身子,向着高坐在银质的蛇形高椅上的人顶礼朝拜。
“呵,乔郁你来了,起来让为父看看我的孩子最近气色怎么样。”
老态龙钟的声音如同敲响在祭台上闷钟,嘶哑低沉,带着阴厉的调子让人不寒而栗。明明是亲切的问候,却透露出阴森的味道。
叫乔郁的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站起身子,黑色的衬衫垂顺的贴在他精瘦的腰身上,腹肌的形状被若有似无的凸现出来,在暗黄的壁灯下显得格外性感。他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紧紧地抿起薄薄的嘴唇,沉稳而冷静的一步一步走向高台。
皮鞋敲击在石板上的声音,啪啪的回荡在完全密封的大殿里,同时也敲击在男人的心头。
坐在对面的老者脸上一直挂着慈爱的笑容,但是眼睛里却闪现着毒蛇一般阴毒的算计。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伏在脚下的白色雄狮,脸上纵横交叠的皱纹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乔郁走到离高座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又一次跪下去,黑色的头发遮住了脸上麻木的表情。
老人挑起一根眉毛,端起手边的红酒啜饮一口,淡淡的说道:“我的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没听见我让你过来吗?”
“阿郁不敢,再往前走就是越了规矩,这是对您大大的不敬。”
冷静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一样醇厚优雅,只是口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听起来像一具冻僵的尸体。
低哑干瘪的笑声传来,老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阿郁,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我怎么舍得用教规来束缚你呢。起来吧,到我这里来,上次的任务完成之后我还没有好好地看看你,几天没见感觉你又瘦了,我可怜的孩子。”
“多谢义父挂心,我一切安好,只是义父身份尊贵,我要是上前岂不是玷污了您的威严。不知义父这次叫我来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男人的眼睛冷漠的盯着地面,青灰色的石板微微发亮,映出了他墨黑色的瞳孔。
老人的眼中狠厉一闪而过,他痛恨别人不按他的规矩办事,但是眼下这个“儿子”还有些利用价值,他姑且不会对他怎样,不过完成了这次任务之后,这张俊美却冷漠的可恶脸庞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他放下高脚杯,轻轻拍了拍雄狮的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了,眼下确实有个棘手的任务除了你没人能够胜任。”
乔郁眼睛里精光一闪又重回黯淡,嘴角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多谢义父垂青,不知这次您又相中了哪个人的身子?”
白色的雄狮在老人的示意下高傲的走到男人的身边,用那双霸气十足的眼睛瞪着他,它张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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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震夫纲

一、
这几天丛戎非常郁闷,低气压的状态连隔壁家那只叫Emily的狗见到他都绕道走。按说咱们丛大警官现在美人在怀,想摸就摸想亲就亲,每天看着爱琴海的蓝天碧海应该心情舒畅才对,为什么会怨念到这种程度?
这话说来话长,要追溯得从他跟乔郁两人刚到希腊时说起。
客观来说,丛戎其实是个有钱人,当了这么多年重案组队长,除去平时的工资,单单每年的年终奖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他平时经常受邀参加很多讲座,一来二去也混得不错。
至于乔郁更是个富到流油的货,跟着西森当杀手那几年,随便从卡里提出几百万不成问题,而重生成黎夜星之后,他更是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黎少爷家底殷实,父母常年定居国外,肯定是不会亏待儿子。
问题是两人在国内的身份已经是“死人”一个,就算知道银行里有大把的银子也没胆去提,更何况丛戎的计划实施的很匆忙,根本来不及把钱转到外国的银行,于是一夜之间两人就回到了解放前,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怕地中海的景色再美也没心情看了。
于是,为了讨生活,丛戎找了份送外卖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骑着小电驴满街跑,累得像死狗一样不说还挣不了多少钱。如果别人知道T市赫赫有名的丛警官有一天会沦落到送外卖的地步,恐怕会大跌眼镜,不过所幸他不在乎这些,反而每天都干劲十足。
有人也许会问:“丛大警官,以前你走到哪里都是大爷,现在却要喊别人大爷,你就没有一点憋屈的感觉?”
丛戎肯定会得意的挑起眉毛,耸耸肩膀:“为什么会憋屈?我求之不得啊!我越累我家阿郁越心疼,他这么骄傲的人现在每天在家为我洗手做汤羹,我恨不得累到住院,这样他说不定就会同意用骑乘式了有木有!!”
所有人:“……(丛总攻你醒一醒好伐?)”
咳咳,言归正传。其实,丛戎以前跟天下所有男人一样,都有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梦想,那就是娶个贤惠的老婆,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吃上热菜热饭,最好再生个大胖小子就更加圆满了。很显然,这个梦想现在看来有点不太现实,不过除去大胖小子这一点其他的也算是全部实现了。
所以,丛戎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满意到都开始怀疑以前经历的生死劫难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想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只要乔郁在他身边,就算去打零工也无所谓。
这天,丛戎下班之后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可是一打开门却没有闻到熟悉的饭香味,甚至连房间里都是黑漆漆的。
“阿郁?怎么不开灯?”他把外套脱下来,冲着卧室的方向喊,回答他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阿郁难道不在?丛戎诧异的挑起眉毛,打开客厅的大灯,静悄悄的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可是却看不到乔郁的人影。
自从来到希腊,乔郁就没怎么出过家门,身边也没什么朋友,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他能到哪里去?想到乔郁现在敏感的身份和那张秀气的脸,丛戎不禁有些担心,掏出电话拨通号码,却迟迟没有人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丛戎自言自语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自从在地宫脱险之后他就变得患得患失,虽然明白乔郁是个成年人,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乔郁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刚刚经历了生死大劫,这时候能去哪里?
就在焦急的时候,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丛戎腾一下冲出去,就看到站在玄关换鞋的乔郁。
乔郁抬起头看了丛戎一眼,又低下头解鞋带,口气平淡的说:“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丛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可是在听到乔郁的口气时心里又有些生气,大晚上的跑出去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吗?
压下心里的埋怨,丛戎勾起一抹笑意说:“今天餐厅提前下班,所以回来的早。”
“哦。”乔郁头都没抬,应付似的点点头,接着脱下身上的外套就往屋里走。
丛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今天的乔郁跟以前很不一样,他穿了一件浅灰色修身西装,腰间的剪裁恰好凸显出他纤细柔韧的腰部线条,白色衬衫少系两颗纽扣,露出迷人小巧的锁骨,黑色的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映衬出他白皙修长的脖子。淡色的薄唇轻轻抿起,洁白无瑕的脸孔上带着一丝倦意,反而透出一股慵懒性感的魅力。
丛戎悄悄咽下口水,强忍住上前亲吻他的冲动,不得不说穿正装的乔郁非常漂亮,也许是他平时总是穿休闲装的缘故,突然穿上这禁欲感十足的衣服真的让人蠢蠢欲动。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丛戎凑上来,伸手解开乔郁的领带,趁机在把手伸进衬衫里面轻轻抚摸。
乔郁像是非常累的样子,仰头靠在沙发上靠背上,微微阖上眼睛,摆摆手说:“我今天很累,你别动手动脚的。”
丛戎一听愣了一下,接着嗤笑一声:“你天天在家呆着能有多累,我忙活了一天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你倒好,穿这么骚包的衣服出门想勾引谁啊,嗯?”
乔郁豁的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愤怒的火光,他猛地推开丛戎,气愤的吼:“你什么意思?我就该每天像个女人似的在家洗衣做饭是吧?我他妈的出个门难道还要向你汇报?”
丛戎一句玩笑话却引来乔郁这么大的火气,这让他很莫名其妙,本来他不吭一声回来这么晚就不对,现在倒成了自己理亏,“我是关心你才会问,你连个电话都没有就出门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呵。”乔郁冷笑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丛戎说:“你不用狡辩,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你巴不得把我困在家里给你做一辈子饭才满意,我也是男人,每天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你养活,我乔郁不是你养的小白脸!”
这句话成功挑起了丛戎的火气,他最受不了乔郁这种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好像全世界都要与他为敌的眼神,心里压着怒火嘴上就变得口不择言,他不屑的勾起嘴角,凑到乔郁跟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就算我把你当女人又怎么了?你现在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掏钱?”
这话彻底触到了乔郁的底线,来到希腊的这段时间,丛戎总是打着保护他的幌子不许他出门,每天他像个小媳妇一样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做饭、做家务,他找不到其他事情做,这样下去他甚至觉得自己快疯了,可是每次看到丛戎高兴地样子,他就咬着牙忍下去,结果丛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怎么能不让他难受。
怒极反笑,乔郁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丛戎:“你要的是能给你当全职太太的女人,不是我,明天我会搬出去,到时候你找愿意被你养在家里的人吧。”
说完乔郁转身就走,丛戎在身后一把拉住他,“你说什么,搬出去?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搬去哪里?”
“呵,我今天找到一份推销保险的工作,明天就上班,我会搬到公司提供的宿舍,不劳你挂心。”
乔郁的话成功让丛戎变了脸色,其实丛戎刚才那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只是因为乔郁不提前跟自己打招呼就出门生气,并没有一丝看不起他的意思,更何况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把他当成小白脸。
“我不准!你哪里也不许去!”丛戎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明知道乔郁讨厌这样霸道的控制欲,却忍不住用这种方式留住他。
乔郁这次连话都懒得说,头都没回,直接脱掉身上的衬衫裸着上身走进浴室。
巨大的摔门声像一道裂缝,撕裂了两人的关系,丛戎站在原地狠狠地踹了房门一脚,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好,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管了!到时候你要是被警察抓回国可别来找我!”
******
丛戎因为乔郁的离开,每天都阴沉着一张脸,甚至连送便当时脸上时常挂着的招牌微笑都没有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再加上他原来一直当警察,一旦黑着一张脸就更加恐怖,吓得周围几个同事都不敢跟他说话。
这天他拎着披萨,骑着小电驴路过一家咖啡店,正好看到乔郁和一个浓妆艳抹的金发女郎有说有笑的走出来,神情既温柔又专注,女人看他的眼神闪闪发光,就差做捧心状了。当时丛戎一口气就堵在胸口,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女人的手从乔郁的胳膊上扯下来,但是一想到之前乔郁那么绝情的样子,心里又有些赌气。
才几天没见,他就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了,自己在他心里难道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虽然这种方式有的时候很强制,甚至不可理喻,但他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彻底抛开两人的过去,如果可以这么轻易的分开当初又何必不顾生死的在一起。
几天不见乔郁越发帅气英俊了,纯黑色的开领针织衫配上浅蓝色的格子衬衫,显得他的脸更加莹润如玉,米白色的休闲裤也完美的勾勒出他美好的腿型。他跟那女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走到一辆白色的莲花跑车跟前,绅士的帮女人拉开车门。
女人笑语盈盈的点点头,踮起脚尖在乔郁的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都仿佛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丛戎站在不远处气的发抖,手中的披萨盒都被捏扁了。乔郁的个性有多骄傲偏执比谁都清楚,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现在却为了摆脱自己的“控制”宁愿放下身段当个保险推销员,甚至和这种有钱的女人搞在一起,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现在他真想不顾一起的冲上去把乔郁绑回家,扒光他的衣服,狠狠地做上几回,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想到这里他的智商跟理智携手私奔,眼睛微微眯起一条妙计涌上心头,小平爷爷说的好:“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管他用什么手段把人抢回来,只要到手了就是胜利。
他勾起一抹坏笑,把小电驴停在路边,用手指勾着那盒披萨走上前去。
乔郁笑着对女人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雪莉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对我们公司新推出的这项保险业务有兴趣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雪莉用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接过名片,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丰满傲人的身段悄然间凑到乔郁跟前,压低声线笑着说:“你说的随时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吗?”
乔郁笑着点头:“当然。”
女人轻笑一声,右手搭在乔郁胸口,轻轻的画着圆圈,“那……明晚CrazyPub不见不散?”
乔郁知道女人对他是什么意思,不过碍于生意他只好跟她周旋,眼下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过是存心勾引,既然她想玩自己当然要奉陪才是。他低头笑了笑,刚想答应下来,却被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打断。
只见丛戎用小拇指勾着一盒披萨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精壮高大的身躯故意摆出一副“妩媚娇柔”的模样,嗲声嗲气的飞奔过来,一下子撞进乔郁怀里,翘着兰花指在他胸口一阵猛戳:
“Honey你坏死了,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人家不干了啦,你不能这样对我哦~~~~”
乔郁当即眼前一黑,成百上千只乌鸦从脑袋上空飞过,胃部一阵抽搐紧接着就要吐出来,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梦。可是如果不是做梦,丛戎这他妈的是搞哪出啊!!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幅德行?
丛戎见乔郁的脸色铁青,浑身僵硬,心里不由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继续鬼哭狼嚎:“我就知道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昨天在床上还搂着人家,喊人家小甜甜,怎么一转眼就跟这个狐狸精搞在一起了?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次乔郁彻底僵住了,全身碎成一块一块,眉毛抖个不停,差点让对面的美女以为他脸抽筋了。他咬牙切齿的低下头用中文对丛戎低吼:“你他妈怎么在这里?又想耍什么花招?”
乔郁的声音压得很低,所以对面的已经石化的雪莉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什么,可是从她的角度看去,乔郁低着头跟怀里那个比他高一头还多的男人窃窃私语,两人的脸挨在一起,分明是在接吻!
“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美女就这样被两个男人晾在原地,脸色当然好看不到哪去,更何况她喜欢的人竟然跟个男人纠缠不清,怎么想怎么恶心。
“不是,雪莉小姐,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乔郁一把推开缠在他身上的丛戎,气急败坏的跟女人解释,可是却让人觉得越描越黑。
丛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半蹲在地上才勉强把头贴到乔郁的心窝,像八爪鱼一般在他怀里拱了拱,挑衅一般看了雪莉一眼,“死女人,你还没看明白么,乔是我的人,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说着他双手作鹌鹑状,扭扭捏捏的抬起头对乔郁甜甜地说:“Honey~~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海鲜披萨,我们回去吃好不好?好不好嘛~~~?”
他表面一副甜蜜的模样,伸在背后的手却无声的潜进丛戎的衣摆,在他光洁的后背上情色十足的抚摸,好像乔郁再不配合他会做出更过火的事情。
乔郁被丛戎折腾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抽风鸡血的丛戎跟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丛队长联系到一起。看到丛戎那双锐利的眼神紧紧地锁在身上,他如芒在背,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害怕这样心思深沉的丛戎。
乔郁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雪莉,她在男人面前从来都是无往不胜,只要她勾勾手指男人都恨不得扑上来,现在倒好,她好不容易看上乔郁这块肥肉,结果他还是个gay!
“OK,我明白了!既然你是gay为什么不早说,明天我们也不用见面了,你们公司的保险我一份也不会买!”雪莉用手包狠狠地砸了乔郁几下,气的浑身发抖,一扭头甩上车门扬尘而去。
“喂,雪莉小姐!请等一下!”
乔郁一把推开丛戎追上去,可是车子早就开车百米之外了。他泄气的使劲揉了揉头发,英挺的眉毛皱在一起,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路边的台阶。
丛戎盘着胳膊走上前来,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邪恶的勾起嘴角笑着说:“别追了,人早就走了,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对付女人还挺有一套。”
“你滚!”丛戎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乔郁,他冲上前一把扯住丛戎的领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让她同意跟我见面,这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如果搞砸了我还怎么做下去?丛戎,你到底想怎么样?”
丛戎一听不怒反笑,上次乔郁莫名其妙跟他发脾气的怒火积攒到现在彻底爆发了出来:“你跟那女人搂搂抱抱的叫谈生意?乔郁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为了赚钱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你堂堂一个法医,现在卑躬屈膝谄媚成这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乔郁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那双桃花眼隐隐的泛出些水光,抬起手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不会告诉丛戎自己经过多少次努力才会放下以前的脾气,做个圆滑的保险推销员,他不是爱钱,也不是受不了丛戎的控制,他只是不想让丛戎一个人这么辛苦的支撑他们的家庭。
现在两个人生活过的这么拮据,全靠丛戎一个人送外卖挣钱,他每天看到他早出晚归累得浑身虚脱的样子都很心疼。丛戎以前多么风光,那么英气十足的男人为了自己可以放下架子从最低做起,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他不想一辈子守在家里靠丛戎养活,他也是个男人,也想靠自己的力量为创造两个人的未来,可是这些矫情的话他不会对丛戎说,只能憋在心里。
“是,我承认现在很需要钱,单靠你赚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花,这样你满意了吗?”
乔郁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传到丛戎耳朵里就完全变了意思,他狠狠地把披萨摔在地上,扯住乔郁的领子说:“你为了钱连女人都勾搭上了,你行啊,怎么,不愿意被我养倒是愿意当富婆的小白脸是吧!?”
“你!算了,你根本就不可理喻!”乔郁甩开丛戎的手,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丛戎怒火中烧,冲上来扳过他的肩膀,“被我说穿了心事心虚了?被我上了这么多次才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的是女人是吧!?”
丛戎已经被妒火烧昏了头脑,口不择言的说着胡话,乔郁的脸色惨白一片,嘴唇都被自己要出了血。
他抬手狠狠地扇了丛戎一巴掌,浑身发抖的冲他吼:“对!我宁愿当时死在监狱里也不想跟你来希腊!”
听完这句话,丛戎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全身像僵住一样无法动弹,眼睛里慢慢结上一层冰,冷得让人无法逼近。
他后悔了……乔郁他竟然后悔了?
付出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就该是这样的下场?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这个下场……
我不甘心!
二、
丛戎盯着乔郁的眼睛,步步逼近,乔郁犹豫的退后了几步,后背一下子撞到身后的墙上。
“丛戎……你想做什么?”
他眯起眼睛,一下子扯住乔郁的手,“除了我你还能依赖谁?乔郁,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离开我身边你根本活不了,所以……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说完他反剪住乔郁的双手,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把人往里面塞,乔郁瞪大使劲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开,他不可置信的等着丛戎:“你怎么敢……?!”
丛戎在他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盖住他的眼睛说:“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你也不想在大街上解决吧?”说着他用膝盖顶了顶乔郁的大腿内侧,阴沉着脸看着他。
“唔……你放开……放开我!啊……呜……”
低哑的声音从虚掩的卧房里传来,凌乱的大床上,乔郁全身光裸的被丛戎按在床上,全身汗津津的散发着淡粉色的红晕,光滑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被一双有力结实的双手紧紧箍住,承受着猛烈地抽插。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敢说自己喜欢女人,嗯?”丛戎衣冠楚楚,只露出下面狰狞的部位毫不客气的继续挺进,低下头噬咬着乔郁早就青青紫紫的的脖颈,整张床剧烈的晃动着发出吱吱的声响,伴随着两人粗重暧昧的喘息,构成了一副奢靡的场面。
“不……不要了……疼……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乔郁被撞击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睛浮起一层水光,双手紧紧地抓着枕头,埋下头闷哼。
“你既然后悔了,我就做到你不后悔为止,乔郁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丛戎粗壮的部位狠狠地往里顶弄,柔软紧致的穴口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完全违背主人的意志,谄媚的把那根火热的东西往里吸。
“你看,你这里被我操的这么湿,巴不得我进到更里面去,女人能给你这种感觉吗?”
“不要……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乔郁虽然心里非常痛苦,却没办法抗拒丛戎的侵入,这俱身体早就被丛戎调教的非常敏感,这样火热粗壮的东西像一根烤热的铁杵,狠狠地捅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要把自己刺穿一样,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巨大的前端的每次进攻都精准的戳在敏感点上。酥麻的感觉如过电一般让乔郁全身发麻,甚至在前面不需要抚慰的情况下就已经很有精神的挺立起来。
他恨透了丛戎这么霸道的占有欲,好像每一个走入他生活的人都是入侵者,他只能呆在丛戎制作的金丝笼子里,一辈子都出不去……
乔郁承认他是爱丛戎的,从来没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走进自己的心,可是爱不代表完全的占有,自己不是丛戎一个人豢养的宠物,他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想要有属于自己的朋友和工作,可是丛戎却总是以保护的理由把他牢牢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触碰。
“丛……丛戎……如果你不想我恨你,就停下来……”乔郁艰难的回过头,抬手抓住丛戎的胳膊想要跟他说清楚,可是他那双含着眼泪略带迷蒙的双眼,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一下子撞进丛戎的瞳孔。
心尖像被人狠狠地挠了一下,又痛又痒,欲火彻底不受控制的倾巢而出,丛戎已经找不到理智,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占有他!
“啊啊!……那里……那里不要再……太快了……”丛戎猛地抽出,再狠狠地连根没入,分毫不差的顶在敏感点上,近乎恐怖的快感瞬间传遍了全身,乔郁陡然后仰起脖子,下面的穴口不受控制的收缩。
丛戎低吼一声,差一点就被夹出来,他扳过乔郁的脑袋,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右手一把握住他一直挺立着得东西,色情的揉搓撸动,嘴角邪恶的勾起:“你这里……都被我操硬了……”
乔郁的脸霎时间红的滴血,全身抖得像筛子,身体一个劲的后缩想要避开丛戎灵活的双手,“松……松手,我快……快到了……”
汹涌澎拜的快感彻底俘虏了乔郁,他脑袋里空白一片,身体像一叶扁舟随着丛戎的动作起起伏伏,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丛戎那张刀削斧凿的脸,神智渐渐模糊,他抬起手抚摸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已经分不清之前两人的争吵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丛戎把他翻过来面对自己,把乔郁修长的双腿搁在肩膀上,左手探到胸口揉弄他胸前的两朵红晕,右手灵活的动作着,指尖时而抚摸着下面的两颗圆球,时而用指腹抠弄着小孔,越来越多的粘液涌出来,沾湿了他的手。
他低下头邪恶的舔掉,又把手指探到乔郁的唇边,调笑道:“你自己的味道要不要尝一尝?”
“你……无耻!啊啊啊……停、停下……”
乔郁红着一张脸冲他吼,可是丛戎抓住机会狠狠地顶入,让他完全招架不住。
丛戎进攻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中的器官狠狠地跳了跳,乔郁仰起头,既痛苦又快乐的抓着被单,“啊……啊……再快点……那里……”
丛戎勾起一抹坏笑,知道乔郁就要到了,于是一把掐住他的顶端,身体里的巨物在敏感点上磨了几下,接着毫无预警的抽了出来。
习惯了丛戎进攻节奏的乔郁,突然被闪在一边,瞬间空虚的让他发慌,身体下意识的追逐丛戎的身体,眼泪都急得快要掉出来,“你……怎么……”
丛戎得意的笑起来,俯下头贴着乔郁的耳朵低声道:“我怎么了?想要什么你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乔郁羞耻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却硬是被丛戎打开,身体抖个不停,下面的穴口水涔涔的来不及合上,一张一缩像是呼唤着被填满顶弄。
“说啊,你想要什么?”
“你……你……无耻……”
丛戎邪恶的笑着,用坚硬的部位在湿润的入口暧昧的画着圈,巨大的前端每一次经过入口都会探入一点点,却又不真的进入,这种咫尺天涯求而不得的感觉快把乔郁折磨疯了,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砸下来,他猛地闭上眼睛声音如蚊蝇般细小:“进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进、进来……”睫毛被泪水打湿,如被露水沾湿的蝴蝶翅膀,乌黑的瞳孔带着情欲泛着水光。
丛戎知道这已经是乔郁的极限了,更何况自己下面也已经肿胀难忍,于是双手捧住乔郁的脸,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那你还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不……不了……”乔郁此时可怜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全身粉嘟嘟的还一个劲打着颤,完全看不出平时冷傲冰霜的模样。
丛戎的恶趣味被极大地满足了,一直以来的怨念也烟消云散,他叹息一声,挺身而入……
“嗯啊……”乔郁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竟这样射了出来。
丛戎的动作顶弄得越来越快,乔郁也早就沉浸在欲海中无法自拔,甬道紧紧地裹住丛戎,温暖湿润的触感逼得他再也忍受不住,低吼一声狠狠地撞在乔郁的敏感点上,喷薄而出……
“呜……”
火热的液体淋在肠道深处,让乔郁的整个人都酥了,他瘫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还没从高潮的愉悦中缓过来。
丛戎趴在他身上,脖子靠在乔郁的脖颈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阿郁,别再离开我了,我知道自己平时不该限制你的自由,但以前的那些遭遇让我是真的害怕了……世界上只有一个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乔郁呢?”
“……”乔郁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他们彼此的性格里都有尖锐凌厉的一面,为了坚守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会伤害到对方而不自知,他不能容忍丛戎对他的控制,可是却不能否定丛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爱,这些其实已经够了。
丛戎看乔郁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他紧张的抬起头盯着乔郁的眼睛继续说:“阿郁,以后我再也不管你这么多了,你想做什么都行,你要是不喜欢做家务,以后全都我来做,你喜欢去保险公司工作我也不拦着,只要你别离开我行吗?”
乔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感觉此时的丛戎像一只忠厚老实的大型犬,丝毫也看不出刚才那么邪恶的一面,看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乔郁也感觉到自己之前做的有些过分,不由心软的点点头。
丛戎的眼睛瞬间亮了,接着嗷一声扑上来吻住他的嘴唇,埋在乔郁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还没有抽出来,现在又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乔郁的脸色当时就白了,一把推开他大骂:“你这只禽兽!”
丛戎哈哈一笑,故意往里顶了顶,成功看到乔郁脸上的红晕,“乖老婆,咱们再来一次?”
“滚!我他妈的就不该原谅你”乔郁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按倒在床上。
“乖了乖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有点晚么?”用力一顶,正中红心,乔郁的气焰瞬间矮了半头。
“呜……嗯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阳光沙滩,蓝天碧海,一切宁静而美好,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爱情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嘘……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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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番外二】:记得当时是年少(一) ...
自从丛戎跟乔郁离开之后,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年头,重案组里调来一个年轻的小法医,细眉长眼,说起话来总是露出两颗小虎牙,性格活泼开朗不说,工作也是难得的谨慎认真,这让已经成重案组队长的贺君之省了不少心。
三年的时间听起来不算太长,但是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丛戎和乔郁的死对重案组来说是灭顶的打击,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欧阳这个大龄剩女终于嫁了出去,现在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舒晴也因为家庭原因,辞职移民到了加拿大,整个重案组只剩下贺君之和齐迹两个人还留在这里。
贺君之坐在曾经丛戎的位置上,心里突然感到些许惆怅,竟然会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其实如果不是重案组里还有他想守护的人,他早就辞职不干了,与其坐在高位每天处理繁杂冗长的案件,他宁愿做个普通市民,在街头开个小书店过着轻松地生活。
可是,每次看到那个人笑嘻嘻的表情和破案后臭屁的样子,他又觉得非常满足,如果想要安逸的生活就意味着斩断跟这个人的联系,他说什么也做不到。
14年了……他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我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贺君之的胡思乱想,他轻咳一声,收起自己的情绪低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齐迹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他脸上挂着笑意冲君之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前天那起灭门惨案的资料已经收集全了,别说你还真猜对了,凶手果然是死者熟人所为,这人叫张大海,是死者的拜把兄弟,就因为三万块钱把人家一家三口全杀了,真他娘的没人性。”
君之结果嘴角,带着笑意说:“哟,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齐迹是干什么的,那姓张的小子本来还嘴硬不说,被我一顿吓唬差点没尿裤子,嘴巴一张什么都交代了。”齐迹敲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桔子吃了起来,完全没把君之当上司看。
君之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拿起桌上一只笔就砸了过去:“你小子也就这点本事,嘴巴里跑火车没个正经,你这幅德行让外边那些喊你前辈的新人情何以堪啊。”
“嘿嘿,知道真相的他们眼泪掉下来啊~”齐迹嘴里哼着某知名神曲,笑的格外欠扁。
君之无奈的耸耸肩,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支着下巴问:“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可不是那种为了送文件往我办公室跑的人。”
齐迹把最后一块橘子瓣塞进嘴里,颠颠的跑到君之跟前,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眼睛狡黠的弯起来笑着说,“内个……君之啊,咱们今天晚上不用加班了吧?”
君之挑起眉毛,不动声色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告诉你,手头这个案子还没善后,你想自己开溜门都没有。”
“姓张的那小子什么都招了,我们还查什么?门外那些小伙子可都两天没合眼了,君之你不能这么没有人性啊!”
“嗯哼。”君之点点头,把手中的文件夹塞进齐迹怀里说:“既然你这么爱惜后辈,那今天就一个人留下加班吧,我想门外那群小子一定会感动的抱着你的大腿痛哭流涕。”
“你、你……你这是滥用职权,信不信我去局长那儿告你!”齐迹急的抓耳挠腮,漂亮的眉眼都揪成了一团。
君之瞥了他一眼,抬手看了一下,北京时间十八点整,很好,正是下班的时候。
“随便你,时间不早了,我下班了,你今天记得把报告写完,明天上午开会的时候要用,祝你好运。”说完君之拍拍齐迹的肩膀,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齐迹急得从后面一把拉住丛戎的手,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有多暧昧。
君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齐迹就是个别扭的性子,你要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和颜悦色的说话,一会儿这家伙就得蹬鼻子上脸,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压了一肚子话要说,现在杀杀他的锐气,一会儿才不会一时心软被他牵着鼻子走。
故意绷住上翘的嘴角,淡漠的回过头望着他,“说吧,什么事儿?”
齐迹看到君之这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一时没底,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无措的搓着手指,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不说话。
君之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说我可先走了。”
“别、别啊,那个……我其实没想跟你请假,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向来粗神经的齐迹,这个时候竟然罕见的露出些许尴尬羞涩的表情,垂在额前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下镀上一层浅浅的金黄色,恍惚间竟然让人感觉乖巧可爱。
君之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齐迹,差一点就看痴了,他赶忙收回视线低咳一声,调笑道:“你的意思是想约我吗?”
“嗯……我就是觉得有点烦,想找人说说话,想来想去身边就只有你一个,所以……你能别那么讨厌让我加班了成吗?”
齐迹睁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君之,有点像等待圣诞节礼物的孩子,虽然他后面的话有点煞风景,但是“身边只有你一个”这句话还是大大的取悦了君之。
他想抬起手摸一下齐迹的脸,甚至想就这样把他楼进怀里,但是理智很快回笼,脸上仍旧是那副与我无关的表情,“OK,我就牺牲一回当你吐槽的垃圾桶,不过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你放在我桌子上的报告。”
“嗯嗯,没问题。”齐迹狠狠地点了点头,一把拦住君之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你仗义,今天哥哥请你喝酒!”
说着竟然抬手拍了一下君之的屁股,脸上带着痞笑,丝毫没看到身边的男人瞬间深下去的眼眸。
***
嘈杂的酒吧,灯红酒绿熙熙攘攘,兴奋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拍随性扭动,五颜六色的灯光投在舞池中央,音乐引爆了全场的气氛,而闪烁的灯光背后,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正坐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齐迹端起一杯马提尼灌了几口,香槟色的液体滑过嘴角,他随手一抹,接着笑嘻嘻的招招手:“Waiter,再来一杯!”
“行了,你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君之皱着眉头,拦住他继续往嘴里灌酒。
齐迹挑起眉角,眯着眼睛盯着君之,“我……我没醉!你别拦着我!你今天答应陪我喝酒的,不能反悔,你也得喝!”说着他拎起一瓶啤酒就塞进君之手里。
君之气的脸色铁青,紧紧捏着拳头不悦的看着他。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早知道他要来这种地方,自己就该直接把他绑走,而不是让他在这里耍酒疯,不是说心里不痛快要倾诉吗,干嘛非要跑到这种地方。
“齐迹你给我适可而止,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出去别说你是重案组的警察,我丢不起这人。”君之冷着脸一把夺过齐迹手里的酒杯,毫不客气的泼到地上。
齐迹喝的醉醺醺的,脑袋反映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酒没了,他呜咽了几声,接着不管不顾的扑到君之身上嚷嚷着:“给、给我酒……嗝……你怎、怎么也这样啊……大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他半个身子倚在君之身上,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总是带着痞笑的眼睛,此时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雾蒙蒙的,像盖着一块毛玻璃的黑水晶,隐隐流动着光彩。酒精让他彻底失去了防备,孩子似的拽着君之的领子,眼眶微微发红,嘴唇因为不满嘟起来,饱满红润的像熟透的樱桃,勾引人上去采撷而不自知。
君之的眼睛深沉如夜,他揽住齐迹,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嘴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最后停在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指腹,灼热而微痒,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用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温柔语调问道:“好好好,我是混蛋,乖,告诉我谁惹到咱们齐少爷了?”
醉醺醺的齐迹抿了抿嘴唇,耍赖是的在君之怀里蹭了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也许是他跟君之相交这么久养成的默契,只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心就会奇迹般平静下来。
“贺君之……我不想结婚……一点也不想。”
君之的瞳孔猛然收缩,抱着他的手骤然一紧,“你说……什么,结婚?跟谁结婚?”
齐迹没理会君之的问题,一个人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才三十岁……其实一点也不老啊,为什么他们都逼着我结婚?我……嗝……才不会娶一个自己一点也不爱的女人呢。”
“你爸妈逼你结婚了?”君之全身都在发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齐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抓着自己揉成一团的头发,喃喃自语:“老头子从来都是这样,擅自帮我做决定,当年他逼着我去学商业管理,我非跟他对着干进了警校,现在他又拿这个说事,逼我如果不结婚就让辞职继承家业……可是我不想离开警局……一点也不想……”
最后的话几乎像耳语一样微不可闻,但是君之却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齐迹面对的压力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却只能装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坐在这里,搂着他不敢泄露一丝情绪。
齐家是个古板的商业世家,齐老爷子一生戎马就只有齐迹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本来一心一意希望他能继承家业,结果这家伙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警察,眼看着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老头子估计是按捺不住,准备赶快抱上孙子,好后继有人。
齐迹作为独子,最终肯定要结婚,可是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互许终生,彼此承诺不离不弃,贺君之的心里就难受的几乎窒息。他等了十四年,不在乎再等下去,可是如果一味的等待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为什么不结婚?家里给你找的女孩一定很不错,你……就没想过试试?”君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勾起嘴角试探性的问。
齐迹不满的皱起眉头,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更何况,如果结婚的话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这样混在一起了,想想就烦死了。”
君之勾起嘴角低笑起来,“你啊,怎么这儿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你有了老婆哪还会管我这种闲人。”
“谁说的!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管的着我!”齐迹烦躁的抓着头发,因醉酒而酡红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光滑。
君之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一声没有说话,是啊,他们是兄弟……只能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不离不弃,是兄弟就要肝胆相照,也因为是兄弟就要笑着祝福他跟别人结婚,把痛苦咽进肚子里一辈子不说出来……
君之突然感到绝望,一瞬间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十四年的坚持到底有没有价值,默默地守在齐迹身边最终在他嘴里只换来一个兄弟的身份,可是他最不想的就是作他的兄弟啊!
“君之,你说咱们认识多久了?”齐迹再次拎起酒杯,遥遥晃晃的问道。
“……八年了吧,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贺君之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酸涩一片,他绝对不会告诉齐迹,他们第一次相识是在十六岁那年的高中校园,而不是警署重案组。
齐迹咕嘟咕嘟的把一瓶啤酒喝空,大咧咧的倚在桌子上,伸出两根手指说:“你是第二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第二个?”君之疑惑的抬起头,觉得他真是喝多了,现在都说起了胡话。
“我齐迹这一辈子有过两个过命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你,除了你和他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向你们对我这么好了。”
君之诧异的挑起眉毛,他跟认识齐迹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身边除了自己竟然还有过这样的朋友,甚至连自己都无从查觉,这个“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齐迹挂念这么久?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个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啊……是个孤僻古板的书呆子,读高中的时候总喜欢戴一副厚厚的大眼睛,整个人又黑又瘦,浑身脏乎乎的像个乞丐,不过成绩却出奇的好,从来都是年纪第一名,我那时候成绩烂的语数外三科加起来还不到六十分,最惨的还是跟他是同桌,老师碍于我爸的面子不好批评我,就让他每天帮我辅导功课,那段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又苦又甜。”
君之不知道听完这句话之后自己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呆坐在那里,手指也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二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有肉,一会儿马上更新~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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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0.【番外二】:记得当时是年少(二)
“你说那个人是你高中的同桌?”君之嘴唇抖了几下,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是啊,他是个烂好人,明明知道我讨厌他,还总是无声无息的帮我上课答到、做笔记,知道我不喜欢吃食堂的饭,就骑自行车去好远的地方买排骨给我,虽然我从来没告诉过他,那种排骨一点也不好吃。就在我习惯了被他照顾的生活时,高三那年他却突然消失了,走的无声无息,连老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齐迹托着腮,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壁灯,眼睛眯起来像是完全沉浸在回忆里。
君之淡淡的笑起来,“是啊,他知道自己很讨人厌,所以连跟你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齐迹喝高了,神智有些恍惚,所以没有注意到君之话里的意思,只是呵呵傻笑了几声,“对,他是个混蛋,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很想他。”
“他……叫什么?”
“李君,木子李,君子的君。”
君之突然笑起来,眼角一瞬间有些湿润,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六岁那年的夏天,他带着厚重的眼睛看着身旁笑嘻嘻的少年说:“你好,我叫李君,木子李,君子的君。”
少年时青葱的回忆,此时想来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会忘记高中时跟齐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永远记得高中一年级开学的第一天,有一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漂亮男孩打着哈气说自己叫“齐迹”的样子。
那时候他的父母还没有离婚,他的名字还叫李君,他偷偷地喜欢着一个叫齐迹的男孩,却一直没有说出口。他是个家境贫寒,又穷又丑的书呆子,而齐迹是大名鼎鼎的富家少爷,一个是滚在泥浆里的小虾米,一个是飞在天边的金凤凰,他明白自己不该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但是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侵入齐迹的生活,哪怕被他讨厌自己也认了。
可是,就在君之以为自己真正被齐迹接纳的时候,他的父亲却跟别的女人私奔了,出城的客车在路上出了事故,父亲跟那个女人同时丧命,伤心绝望的母亲带着他改嫁,所以高三那年他迫不得已离开了T市,离开了他一直喜欢的齐迹。
“当年他不告而别,你就这样原谅他了?”君之揉着额角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盯着齐迹那张从小大大都没怎么变化的脸,忐忑的问。
齐迹笑着耸耸肩,“虽然一开始很难受,但是我从来没有怨过他,那家伙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当初离开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我倒是应该谢谢他,如果不是他当年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我。”
“你……什么意思?”
齐迹狡黠的眨眨眼,搭上君之的肩膀笑着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警察这个职业,我的梦想是当个黑客,当初之所以选择考警校,不能说百分之百是因为他,但这个理由也占大半。他原来告诉过我毕业之后想考警校,以后要当个最普通的小警员,我当时还笑话他想法跟小学生一样单纯。可到了后来,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他的时候,我发现考警校可能是最后一条路,那个混蛋答应我做一辈子的哥们,要是这么容易放他走了,我就不是齐迹了!”
君之的眼睛酸涩的差点掉下泪来,他做梦都想不到齐迹会为了他放弃理想做到这种地步,这个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男人,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兑现当年的约定,这份沉甸甸的付出让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就没想过如果去了警校也找不到他怎么办?”
齐迹拎起最后一瓶啤酒往嘴里灌了几口,低着头想了想接着又释然的摇了摇头,“你看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找到他,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至少在警校这四年我认识了你。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以为你就是他,你们长得特别像,甚至说话的口气都很相似,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他,你姓贺他姓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更何况那混蛋是个近视眼,眼镜厚的像瓶子底,怎么想也来不了警校。”
君之抬起手揉了揉齐迹的头发,长叹一口气,胸口仿佛塞进了一块酵母,不断地膨胀、发酵,慢慢的充斥着他的心。
他不会告诉齐迹这个傻瓜,自己就是那个不告而别的混蛋,更不会告诉他当初跟着母亲改嫁之后就随了母亲的姓,甚至为了考警校用激光治疗过眼睛。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能在警校重新遇到齐迹,他以为是老天的恩赐,可是现在想来,如果齐迹不是那么傻那么认死理,为了他当年的一句话放弃梦想来到警局,也许两个人这辈子都要错过了……
压抑了十四年的爱恋,此刻就像喷薄的岩浆在他的胸腔里掀起惊涛骇浪,差一点就要喷涌而出,他要告诉齐迹自己就是当年那个李君,一个从十六岁至今,整整暗恋了他十四年的混蛋!
“齐迹,其实我……”
君之回过头,想要把一肚子话说出来,结果却发现齐迹竟然抱着酒瓶靠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双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安安静静地阖在一起,整齐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扇动,像两只栖息在眼眸间的黑色蝴蝶。嘴唇无意识的半张着,浅色的唇瓣沾着啤酒花的色泽,水润润的,仿佛镀上一层光。
他迷迷糊糊的舔了下嘴唇,嘀嘀咕咕的道:“君之……我头晕……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晚上还要赶报告……唔”
君之叹了口气,喝空自己面前的酒,一把搂住齐迹,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和淡淡的酒香,齐迹像是习惯了他的接触,毫不抗拒的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睡去,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
“你啊,为什么总是在我认真的时候出状况,算了,既然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会儿,等你清醒了我再说,省得你以后不认账。”
君之低笑一声,忽略身边那些围观尖叫的声音,打横把齐迹抱起来走出了酒吧。轻轻的把他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贴心的系上安全带,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齐迹似有所感的样子,舒服的弯起嘴角,笑眯眯的贴着君之的手掌继续呼呼大睡,甚至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酣。
慵懒散漫的样子活像一只跟主人撒娇的猫咪,恬静安然的样子让君之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他弯下腰与齐迹面对面,距离危险的几乎贴到一起,红润的嘴唇微微嘟,在昏暗的停车场路灯的照耀下格外勾人。
这里一定很软吧?君之舔舔嘴唇,再也控制不住,俯身牢牢锁住了齐迹的嘴唇,柔软润滑的触感跟想象中一样美好,淡淡的酒气弥漫在彼此之间,引着他不断向里面探索。
齐迹毫无防备的样子头,嘴唇因为突然起来的压力而被迫张开,君之逮住机会趁虚而入……
“唔……”
柔软灵活的舌头窜入,口腔的每一寸都被温柔的舔舐,那种唇齿相依,仿佛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的对待让本来就迷糊的齐迹更加依恋,他闷哼一声,从鼻腔里滑出一声浅浅的低音,糯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君之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知道不该趁齐迹酒醉而趁火打劫,但是十几年的暗恋让他精疲力尽,好不容易尝到梦寐以求的味道,此时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君之捧起君之的头,动作越来越急迫,攻城略地一般探寻着齐迹口中的秘密花园。搂在后腰的手,悄悄地掀起他的衬衫潜了进去。
光滑细嫩的皮肤美好的让他叹息,火热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像燎原之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唔……好热……难受……”齐迹的酒劲渐渐上涌,潮红的顺着脸蛋弥漫到全身,他扭动着身子,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大片白皙平坦的皮肤,小巧精致的锁骨近在眼前,美好的形状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
“齐迹……我喜欢你……”
十四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破壳而出,像一杯沉淀千年的美酒,带着浓郁的芬芳,承载着君之无法言说的爱恋。这份感情历经两个人最风华正茂的年代,那么刻骨又难以言喻,说出来的瞬间,既是解脱也是感动。
封闭的车厢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齐迹早就醉的不醒人事,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是君之根本不在乎,他不求齐迹会用同等的感情回应他,只希望能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里静静地守护着他,就是最大的幸福。
胸前的口气一粒一粒解开,露出两朵淡色的小花,小小的一颗,在触碰到外界空气的时候敏感的挺立起来。君之勾起唇角,抬手捻起一朵,轻轻的揉弄,齐迹立刻敏感的挺起身子。
“啊……别……”
齐迹胡乱摆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感觉很热,但又不知道该如何纾解身上的燥热,只能呜咽着再君之的怀里来回扭动。
君之轻轻解开他的腰带,半退下他的裤子,露出里面纯白色的内裤,美好的形状静静地蜷伏在那里,精致可爱还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君之忍不住笑出来,抬手抚上去,感受着手中温热的器官。
“唔……不……不行……”
敏感部位被人握住,就算是死人也该有点反应,齐迹激烈的弹跳起来,可是神智还是不清醒,只是顺着生理反应不断地哼哼。君之爱抚似的亲亲他的嘴唇,低声道:“没事的,一会儿会很舒服,乖一点。”
手指不断撸动着手中精巧的器官,顺着笔直的线条,一寸一寸的下滑,前端的小孔慢慢的渗出□,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君之的手掌,他送到嘴里舔了舔,笑着逗他说:“你的味道真好,要尝一尝吗?”
“嗯……嗯嗯……”回答他的只有齐迹间断轻浅的呻吟声。
君之埋下头逗弄着下面两颗小球,那里不断地充血,一点一点的挺立起来,笔直的翘着,用手一握还会敏感的弹跳起来。
“看不出你也不小,可是颜色这么粉嫩是不是从来没有过这里?三十岁的小处男?”
齐迹如君之所说的确是个三十岁的处男,平时的工作太忙而他又不愿意跟不喜欢的女人乱搞,所以被君之这样亵玩才会又这么激烈的反应。他全身都红透了,衬衫下光滑的胸膛坦|露出来,随着他的低吟轻轻起伏,胸前的两颗小红豆也因为激动挺立起来,在浅色的衬衫掩映下更是奢靡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难……难受……别这样……不……不行……”
齐迹胡乱的摇着头,把手伸到下面想要抓住君之作乱的手,君之却笑着制住他,“你乖一点,不要乱动,一会儿就舒服了。”话音刚落,君之就张口把含住了齐迹。
“呜啊!……”
齐迹猛地后仰起脖子,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在座位上,身体软的像一滩水,身体因为情动而不住的发抖。君之用舌头仔细舔弄着他的前端,粗糙的味蕾每一次滑过敏感的小孔,齐迹就会忍不住呜咽出声。
嘴中的器官不断跳动,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挑起的青筋,黏液越涌越多,满嘴都是齐迹的味道,这让君之兴奋不已,更加卖力的吞吐着对方,甚至想就这样把齐迹一口吞进去。
“啊——啊!……不、不行了……”齐迹挣扎的越来越激烈,漂亮的脸蛋红的想要涌出血来。
君之知道他要到了,于是裹紧嘴里的器官,猛地一吸……
“啊啊啊——!”
咸腥的,带着齐迹味道的液体喷涌而出,直接灌进君之的喉咙,他毫不介意的舔了舔前端,全部咽了下去。
高|潮后的齐迹昏沉沉的瘫在座椅上,全身还因为刚才剧烈的情|事而微微抽搐,迷人的红晕顺着纤细的脖颈一直弥漫到全身,衬衫半遮半掩之下是无限的春光,车窗外昏暗的灯光照进来,衬的他仿佛用心雕琢出来的玉器。
君之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自己的双手,盯着自己胯|下高高隆起的部位苦笑起来,“你给我老实点,别动不动就立正稍息,忍不住也要忍着。”
他不是见色起意的小人,他爱齐迹,所以可以等他十四年,现在齐迹还没接受他,所以他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趁虚而入,所以就算他忍的再辛苦也不会真的把他吃干抹净。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齐迹身上,在脸颊落下轻轻一吻:“我等了你十四年,不在乎继续再等下去,但是以后你欠我的必须通通还回来。”
齐迹闭着眼睛累得睡死过去,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红晕,君之低着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叹了口气踩下油门风驰而去……
经历了少年、青年,我们没有时间再蹉跎下半辈子,不是吗,齐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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