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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VIP]最后的守卫 附番外(12.4.20更) BY priest (点击:2905次)

[VIP]最后的守卫 附番外(12.4.20更) BY 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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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
架空大陆背景,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不换攻。
腹黑攻VS混球受
内容标签:古穿今 强强 魔法时刻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卡洛斯,阿尔多 ┃ 配角: ┃ 其它:

亚朵拉特岛曾发生过一场浩大的劫难,英雄卡洛斯&#8226;弗拉瑞特打败“黑袍”拯救了人民挽救了圣殿,却从此消失。战争后圣殿大主教曾经写道,他对卡洛斯&#8226;弗拉瑞特有过的误会感到忏悔,这使人们对这位英雄的过往感到好奇。公元二零一二年,卡洛斯&#8226;弗拉瑞特通过时间旅行魔法奇迹般的重返亚朵拉特岛,而圣殿的深处,里奥&#8226;阿尔多大主教也从一个隐藏了千年的密室中走出。两个人再一次的相遇,究竟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值得期待。 作为一篇典型的西方魔法文,作者将魔法的种类、迪腐的危害已经圣殿等级描写的非常清晰,使读者产生强列的代入感。这个没有羊皮纸没有蜡烛的时代对卡洛斯&#8226;弗拉瑞特来说很是新奇,到处摸摸看看,将台灯当成蘑菇,研究马桶的作用,萌点十足。大主教的出现也将揭开历史的谜团,很两个人的感情终将走向何方让我们拭目以待。

1、第一章 墓园
十一月十六日,多云转阴。
近海的小岛上正在举行一场仪式,每年都会吸引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观光客到这里参观亚朵拉特祭典日。
亚朵拉特岛背靠大海,岛上有一座山,山上有古老的、人工打磨的痕迹,一层一层盘旋往上,上面是一排排的墓碑以及成群的十字架,它们以同样静默的姿态指向天空,矗立了上千年,角落里已经生满了斑驳的青苔。
这个小岛,就是举世闻名的亚朵拉特墓园。
山顶上响起的沉沉的丧钟,人声渺茫,每个游客都情不自禁地保持缄默。
因为这里是英雄们最后的安眠之地。
据说亚朵拉特墓园始建于两千年前,由圣殿筹资,最早葬在这里的,是为了抵抗外族侵略而献出生命的圣殿骑士。
这个传统延续至今,一个人死后,如果圣殿同意他或她住进亚朵拉特墓园,那么死者的伴侣,父母或子女,将得到终身免税的荣耀,以表彰这位公民生前做出的卓越贡献。
至于十一月十六日的祭奠传统,则是始于一千两百年前的一场大战。
那时整个大陆上兴起一群自称“黑袍”的邪教,他们像臭名昭著的黑死病一样,席卷了十数个国家。为了对付这群脑残,大陆上本来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各国终于决定组成联军,由萨拉州的圣殿大主教指挥。
经历了三年战争,最后终于消灭了这群世界恐怖主义的先驱。
就是在十一月十六日这一天,黑袍的领导人——那个创意有限自称撒旦的恐怖主义头头帕若拉被干掉了,从而戏剧性地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战争。
干掉大坏蛋的英雄的名字至今被人传诵,他叫卡洛斯?弗拉瑞特。
一千两百年后的亚朵拉特墓园,金发的英俊男人和年迈的墓地看守人在写着这个名字的墓碑前停了下来,墓碑旁边有一个卡洛斯?弗拉瑞特的塑像——他身上披着厚重的盔甲,盔甲下面露出健硕的手臂和胸肌,脸型方正,有一双坚定深邃的眼睛,望着远方大海的方向,面色平静。
金发男人半长的头发束在脑后,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有一双温柔的浅棕色眼睛,隐藏在无框的眼镜后面,微微眯起来盯着眼前的雕像:“卡洛斯就是这样的么?我妈妈出嫁之前姓弗拉瑞特,可是我们家依然没有一副他留下来的画像。”
看守人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卡洛斯?弗拉瑞特就像个幽灵,一生没有留下过任何画像,黑袍之乱后更是杳无音讯,再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录。连这座为了纪念他而建立的坟墓,里面埋的也只是个空棺材,他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金发男人笑了起来:“如果他不存在,那些听着他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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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很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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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想说,看了我好纠结么……这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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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集体葬礼是在两个多月以后举行的。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那天正好是十一月十六的祭典日,亚朵拉特的丧钟整整响了一天,这是头一年,祭典日不招待任何游客和记者,只有猎人们身着黑衣,每个人默默地把花放下站在一边,脱帽站了一排。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小岛的山壁,水鸟依旧悠闲。
一切似乎又回归平静,直到转头想和身边的人说点什么的时候,惊觉换了一张面孔,才发现去年这时候在一起互相开玩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伽尔伤还没来得及养好的时候,就接替了古德先生的职务,这差不多是三百年之内圣殿最年轻的一个大主教继任者——不过阿尔多说得对,比起日渐沉默的路易,伽尔确实比他更适合这个需要和很多政客打交道的职位。  可惜的是,短期之内他再也没有时间写完他的书了。
伽尔站在往日祭台旁边的演讲桌后,拿着不知道是谁给他准备的演讲稿,沉默地从头看了一遍,然后把它卷成了一团塞进了兜里,终于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抬头看了看亚朵拉特小岛上漫山遍野的墓碑,最后鞠了个躬,放下花,转身下去了。
卡洛斯来得比较晚,他看起来瘦了好大一圈,但是好在精神还不错,黑色的风衣里挂着他的重剑,从年迈的墓地看守人那里接过了一朵花。  
一直低着头的看守人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突然慢吞吞地说:“亚朵拉特已经等了您一千多年了,我真是幸运。”
卡洛斯愣了愣:“您认识我?”  
看守人没有回答,只是吃力地弯下腰对他行了个礼,咳嗽了两声:“我的祖父告诉我,不管您流浪到多远的地方,总会在灾难降临的时候赶回来,看来是真的。”
看守人已经太老了,他弯腰和不弯腰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满脸被褶子挤满,看不出他的表情,可卡洛斯莫名地就觉得,这个老看守人似乎知道很多事。  
还没等卡洛斯回答,他就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带着他的花篮去给下一个赶来的人递花了。
“卡尔,”阿尔多急匆匆地走过来,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见鬼,我应该去接你的——我难道没和你说过,这种阴冷的天气里要多穿一点衣服?”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不顾卡洛斯的抗议,解下了自己的外衣裹在他身上。
“我快变成个球了。”卡洛斯小声表达着不满。
伽尔走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你感觉怎么样了?”  
“不大好,”卡洛斯艰难地抬了抬胳膊,“住在治疗部感觉像坐牢一样,四处都是药味,连……”  
后半句话在卡洛斯看见不远处向他颔首的路易时,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四处都是药味和消毒水味,连一点香水也闻不到……哪怕它真的有些刺鼻呢。
伽尔叹了口气,带着他往前走去:“这边。”  
卡洛斯和阿尔多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卡洛斯放下花,看着那一排的墓碑——古德先生的,卢克斯的,詹姆斯的,很多很多他不认识的,以及……艾美•伯格。  
艾美本名是“艾米”,身份证和出生证明上都是这样写的,可是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在墓碑上刻“艾美”,何必讨他不喜欢呢?反正……即使他再不喜欢,也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抗议了。
“我应该给你抬棺材的。”卡洛斯抬起袖子,在墓碑上擦了擦,这样想着。艾美下葬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没能赶上。  
来这个世界以后,他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艾美——那家伙扒光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插了奇怪的针和管子,还一直口头调戏,占便宜没完,嘴又很坏……  
可他真是个很好的治疗师。
卡洛斯退后一步,默默地看了一眼他旁边的路易背影,觉得他的背有一点弯。  
可是人已经落土为安了。
治疗师从来不是一线战斗人员,即使在战争里,死亡率也是最低的一批人,卡洛斯看着坟茔上的新土,突然很想抓着这家伙的领子骂一句——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笨的治疗师呢?
阿尔多放下花,轻轻地拍了拍路易的肩。  
路易的表情很平静——两个月已经过去了,再深的伤口也慢慢潜藏在了皮肤以下,活着的人再怎么歇斯底里形销骨立,死者也都看不见了。
“您是怎么熬过去的?”路易突然开口问。  
阿尔多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时候满目疮痍,圣殿、萨拉州乃至整个大陆都陷在一片大灾过后的无序里,重建和安抚人们的心,已经占领了我全部的精力……而一切开始回归正轨之后,我又陷进了时间禁术的研究里,直到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正低声和伽尔说着什么的卡洛斯,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脆弱了不少,大概每个人对最疼痛的失去的承受能力只有一次,没有人承受得起失而复得后,再一次失去的痛苦。  
有时候没有希望,比起希望破碎在眼前,其实还更容易接受一点。
“我很遗憾。”  
对你的损失——我都明白,鉴于……我们曾经走过同一条路。
“那我该怎么做?”路易微微地抬起头来,他自愿替换了阿尔多守护结界,知道怎么样让自己和结界一起陷入沉眠,几次三番夜里睡不着,他都独自一人带好触发沉眠的法阵来到地宫里,可是每次都是独自坐一宿后再离开——他还是祭司,还有工作需要他完成。  “问你自己。”阿尔多目光平视着海的方向,轻轻地说,“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有的时候还会做傻事,然而你心里一直都是有答案的。”
“我并没有您那么伟大,阁下。”路易几乎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我们都不伟大,”阿尔多说,“只是有很多应该要做的事。”  
他最后看了路易一眼:“好好活着,孩子。”
然后转过身向卡洛斯走去。
等到他们两个人走了以后,埃文磨磨蹭蹭地走到伽尔面前,支支吾吾地说:“导、导师。”  
伽尔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手上拿了一份文件,和颜悦色地说:“你已经通过实习期了,以后可以叫我伽尔——怎么了?”
“我……我我我我我……”埃文“我”了半天,屁都没说出来,让伽尔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突然变成了路易那样让人做恶梦的魔鬼教官。
“我想……想申请外放。”埃文终于把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伽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诧异这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直觉埃文似乎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说,不过到底没有追究,接过了他的申请表。
“外放”的意思是指到圣殿下属的办事处去工作,接受调度科的调度,负责整个一块地区的治安。  
那些设立下属办事处的地方,通常是因为地理原因,结界相对薄弱一点,容易有零星的迪腐钻进来,一般气候条件和生活环境都很恶劣……当然,虽然很苦,但是一条非常磨练人的路,很多金章都是从下属办事处升上来的。
伽尔审阅着他的申请表,随口问:“你想以金章为目标么?”  
“嗯!”埃文痛快地承认了。
伽尔没想到他的小徒弟竟然不知不觉中有了这样的野心……不过这当然是好的变化,他很为埃文感到高兴。  
伽尔的目光在“香芒小镇”四个字上停顿了一下,颇有些不放心地问:“香芒小镇,你确定么?绝影山下的办事处是我们刚刚决定设立的,那边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其他的外放地点么?或者可能相对轻松一些的……”
埃文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伽尔叹了口气,决定尊重他的选择,签了字,“祝你好运,有任何需要支援的地方,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他拍了拍埃文的手臂:“我们都相信,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了不起的人。”
即使知道,十个导师——除了梅格尔特教官那样的刺头,有九个都会这样鼓励自己的学徒,可埃文仍然激动得脸都红了,他又吭吭哧哧了一会,好像试图表达什么,可惜结巴了半天,终于还是连个屁都没能说出来,就顶着伽尔疑惑的目光、带着自己的申请表落荒而逃了。
这时已经坐在车里的阿尔多低声问卡洛斯:“如果你不想那么早回治疗部,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转一转——伽尔已经帮我把你的东西都搬过去了,迈克和莉莉还送了礼物给你——你想回家看看么?”  
卡洛斯眼睛一亮:“所以我可以出院了么?”
“不可以。”阿尔多温柔但是斩钉截铁地说。  
“那不去了。”卡洛斯赌气说。
“我每天晚上都去治疗部陪你。”阿尔多说。  
“没收我的零食,强迫我天还没黑就睡觉,限制我玩电脑的时间,看着我不让我出去,以及动手动脚光点火不灭火!”卡洛斯数落着他罄竹难书的罪状,炸毛了,“我看你还是饶了我吧,里奥,其实你真的不用每天都去的。”
阿尔多抬手抱住他不说话,任由他发脾气,等到快被关出毛病来的卡洛斯终于滔滔不绝地说完了,他才把脸埋在卡洛斯的肩膀上蹭了蹭,在他耳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么?那天在治疗部里,我站在你的病房外面,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只能隔着一扇窗户看着你……我就想,如果你再扔下我,我就不等了。”
卡洛斯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阿尔多倏地一笑,灰色的眼睛里却好像有某种死寂一闪而过。  
“……”卡洛斯顿时软了,“好吧,你刚才说我们要去哪?”
就在这时,埃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敲了敲窗户:“卡尔卡尔,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卡
洛斯拉下窗户:“什么事?”
“你出来,我要和你单独说。”埃文的表情郑重极了,如果不是对他了解深厚,卡洛斯还以为他要找自己决斗。  
他跟埃文下了车,走到一边,阿尔多就看见埃文一直在低头,活像忏悔一样地飞快地说了一长串,卡洛斯的脸色越听越迷茫。
最后埃文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掉到地上了,脸红成了番茄酱的颜色,终于在憋了一会以后,说了一句什么,卡洛斯的表情就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然后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车这边大步走过来,埃文跟屁虫似的追着他。
“做梦,我不会同意的!”卡洛斯钻进车里的时候用力把车门摔上,阿尔多听见他怒不可遏地说。
埃文可怜兮兮地扒着车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如果我们不是,你现在早挨揍了。”卡洛斯眯了眯眼睛,杀气毕露。
埃文继续可怜兮兮地扒着车窗。  
“开车。”卡洛斯双手抱在胸前,冷酷地说。
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埃文大声嚷嚷着:“哦,不不!卡尔你等等!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  
卡洛斯充耳不闻。  
“这可是我的初恋!”埃文大声说。
什么?阿尔多耳朵一动,颇有些敌意地抬起头来。
卡洛斯忍无可忍地冲着埃文嚷嚷说:“你喜欢他为什么要来找我表白?你是有什么毛病么?”  
埃文叽叽咕咕地说:“你……你……你是长辈……”
“我不包办婚姻,谢谢。”卡洛斯冷笑一声,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这般猎奇的表白方式,他挑剔地看了埃文一眼,“另外我现在看你非常、十分、特别不顺眼,戈拉多先生,像你这种连话都不敢说清楚的人配不上他。”
埃文深吸一口气,变成了一根充气胡萝卜。  
卡洛斯暴躁地对司机说:“快开车,难道您想参观某人是怎么挨揍的么?”
埃文扒住车窗追着车跑了几步,大声说:“可是我会变强的!”  
变强有个鸟用,就有本事冲我叫唤!卡洛斯不爽地想,然后他果断把手伸出车窗外,对埃文比了个坚定不移的中指。 可怜的埃文·戈拉多先生,前途艰险,请好好努力
怎见浮生不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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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所以您确定他可以出院了,是么?”阿尔多问。
治疗师含蓄地笑了笑:“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完全康复,只是住院时间太长也会对病人的心情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反而不利于他恢复。出院以后要注意休养,尤其每隔一段时间要来复查,直到我们确认权杖造成的伤害已经完全消除了才没问题。”
阿尔多听得非常专心,像是刚进圣殿的小学徒一样一丝不苟,任凭这个有些嘴碎的治疗师滔滔不绝地说了二十分钟,竟然没有流露出一点不耐烦的地方,还主动和治疗师握了手,表示感谢。
“我会照顾好他的。”阿尔多点点头,转身去替卡洛斯办出院手续。
头发花白的治疗师先生泪流满面地笑了——神呐!终于给领走了!
卡洛斯坐在治疗部的长椅上等着阿尔多,头上带着一个耳机,正在听收音机,不知道是因为刑满释放还是别的什么,他嘴角始终挂着一个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
“里奥,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最后的守卫》竟然提前杀青,赶上了圣诞新年档期,正好这一天首映,阿尔多当然不会反对,特别是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俩一眼之后,直言不讳地嘟囔了一句:“订到票一定很不容易,听说这几天电影院都被约会的情侣沾满了。”
“情侣”两个字阿尔多爱听。
这片子打着所谓“大场景”“大制作”“历史重现”以及“3D”等噱头,为了追求逼真,在圣殿取了几个景,于是除了租金之外,作为答谢,圣殿的猎人们基本上每个人都有几张电影票。
卡洛斯去买可乐和爆米花的时候,阿尔多就站在《最后的守卫》巨幅的海报下面,用非常苛刻的目光打量着海报上的男主角。听见旁边几个排队等着领3D眼镜的年轻姑娘们对着海报议论纷纷。
“快看,是奥古斯特!他扮演卡洛斯,我就是为了他来的!”
“去年刚封的影帝,据说是难得的硬汉型演员,果然好帅好酷!”
阿尔多看着海报上,男主角那线条刚硬而不苟言笑的侧脸,默了。
等到电影开场,阿尔多才明白某人为什么强烈要求来看这个——扮演“幼年版阿尔多大主教”的那个小演员,居然是个有一头灿烂金发的小姑娘!
阿尔多无语地看了一眼把爆米花啃得嘎吱嘎吱的卡洛斯,被那么大的一个3D眼镜都遮盖了大半边,居然还能让别人看出他脸上猥琐的笑。
“下午导演访谈里说,”卡洛斯压低了声音,“‘传闻阿尔多大主教长相清秀,特别是幼年时代,所以别出心裁地找了一个女孩子来诠释’你觉得怎么样?”
“这导演还认为‘著名的’弗拉瑞特先生是个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人,我看他要么是历史没学好,要么是审美有问题,”阿尔多把他的爆米花桶抢过来,“治疗师说你需要注意营养,不能多吃这些垃圾食品。”
他一脸正直地把手放在了卡洛斯大腿上,极富有暗示地轻轻蹭了蹭,蹭得卡洛斯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往旁边一躲:“公共场所,别闹!”
“我只是想说明你实在是瘦了不少。”阿尔多面不改色地说。
卡洛斯干咳了一声,悄悄地勾住了阿尔多的手指。
当然,电影是要有女主角的,这部无耻地打着历史名号公然卖腐的电影也不例外,如果说前半部青少年时代的暧昧满足了广大女性观众和基友们,那么后半部分就公平地分配给了那些喜欢前凸后翘的大眼妹的男人们。
当那个不知道是从哪个画本里杜撰出来的女主角瑞贝卡出来的时候,卡洛斯就感觉自己的手像是一根橡皮泥一样,被人捏紧以后一会拗成这样,一会拗成那样。
阿尔多的脸色在电影院光影变换中,一片莫测。
我不认识一个叫瑞贝卡、喜欢把半个胸脯都露出来的妞啊!卡洛斯感觉自己冤得冒泡了。
女主角在大雨里被浇得透心凉,衣服薄薄地贴在身上,被那个“严肃正经”的男主角冲出来搂住,她一边哆嗦着一边像鹌鹑一样靠过去,软软地、无限深情地叫了一声“卡洛斯”,然后两个人看起来要在野外来一发。
阿尔多看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齿地问:“那访谈里,导演有没有说过,那位大英雄喜欢和女人在大雨里野/合呢?”
然后他直接把眼镜摘下来,站起来就往外走。
没听完剧透的卡洛斯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自作孽了,一边在心里骂这个专门扯淡的导演坑人,一边急忙追了出去……他大概有点晕3D,坐着的时候不要紧,站起来走了几步,会不自觉地往一个方向靠,把墙皮擦了一路,最后还撞在了门上。
阿尔多终于被这一声巨响惊动,停下来等了他一会。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瑞贝卡……”卡洛斯抬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跟在阿尔多身后。
阿尔多一声不吭,却放慢了脚步。
“真的,我向圣殿那个被掀掉了一半的后殿房顶保证!”
你拿来发誓的东西敢再有诚意一点么?阿尔多看也不看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卡洛斯一路上就像一只千方百计地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大狗,搞出各种动静,试图引发各种话题,可惜那位岿然不动地撑着头望向窗外,定力十足。
卡洛斯十分挫败,郁闷地一直坐到下车。
出租车开走了,原来的弗拉瑞特庄园旧址现在已经是私人领地,周围十分安静,阿尔多开门的时候,注意到卡洛斯没跟上来,但他忍住了,并没有回头——尽管那个大胸女人一边叫着卡洛斯的名字一边发春,让他非常不爽,但阿尔多好歹还是分得清真实和杜撰的。
他就是觉得,卡洛斯这样小心翼翼地追在后面解释着什么……真是让人觉得非常受用。
阿尔多才把门打开一半,就猛地被人按在了门板上,两个人就顺着扭开的门轴一起滑进了屋里,卡洛斯双手抵在他身侧,没轻没重地吻起他来,阿尔多只得伸手撑住他的腰,手感仿佛单薄了很多,小半年的时间,他实在是瘦了不少,手指摸上去,几乎能掐到他的骨头——第二次黑暗权杖给卡洛斯带来的伤害比先前还要大得多,阿尔多知道,很多时候,卡洛斯会疼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却生怕惊动他,每次都是躺在病床上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个字。
他的手抚过卡洛斯的头发,在他后背和腰侧流连,动作轻柔极了,带上了说不出的怜惜意味。
“我真的不认识瑞贝卡。”卡洛斯委屈地说。
“我知道,”阿尔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但是导演不知道,他不知道女主角的名字应该叫莎朗。”
“嘿!莎朗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卡洛斯有点抓狂。
“所以那还有谁?玛丽?劳拉?莉莉?”阿尔多故意逗他。
卡洛斯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咬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没碰过妞儿,好了么?”
阿尔多骤然觉得嘴唇有点发干,眼神一沉……特别是某人的爪子还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两个人很快滚到了沙发上——应卡洛斯的审美趣味,客厅里有一个非常大而且柔软的沙发,阿尔多跨坐在卡洛斯身上,执起他的一只手,轻轻地舔着那修长漂亮、内里却布满伤痕和茧子的手指。
卡洛斯叹了口气,轻声问:“我有没有提到过……我很爱你这件事?”
“我听到了。”阿尔多说。
然后他竟然褪下卡洛斯的长裤,张开嘴含了进去,卡洛斯一激灵,猛地往后一错,按住阿尔多的肩膀,有几分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里奥!你怎么能……”
阿尔多深深地看着他。
“任何事。”他说,“任何事都可以。”
“不……不等等,里奥,里奥!”卡洛斯一着急扣住他的脖子,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处伤疤——那位置非常危险,距离致命的地方非常近,因为时间久了,平时又被头发挡着,一直不大容易看出来,只有手指触摸上去,能感觉到那微许的凹凸不平。
卡洛斯呆了呆,那是传说中几乎神乎其神的阿尔多大主教也办过蠢事的证明,这个蠢事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忘不了一个人。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他的手指滑到阿尔多的脸上,指腹轻轻地蹭着对方的脸颊——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一直干净尊贵得要命么?
卡洛斯小声说:“你不觉得脏么?”
阿尔多却闭上眼睛:“我觉得感激。”
好吧……这句话成功地命中了卡洛斯的心,以至于后来当他发现,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预期好像并不那么一致的时候,也只是纠结了一小会,很快就妥协了。
不过……关于这位一本正经的前任大主教先生,为什么他好像电视上那只蓝色的大脸猫咪一样,有一个万能的衣兜,能随时从中掏出各种……不那么和谐的东西这个问题,就不在最后几乎彻底晕过去的卡洛斯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一千年的账放到一起算,那是个非常可怕的数字,何况这位道貌岸然的先生,他放的貌似还是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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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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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滚床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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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肉,但情节引人入胜,场面宏大,难得一见的精品,好看。
喜欢此作者的文。
文荒啊文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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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火车突然转弯,行李架上,一个没放好的行李包里滚出个不锈钢的杯子,正要砸在坐在下面的少女头上,女孩十三四岁,耳朵里塞着耳机,完全没注意到同伴的惊呼。
一只手伸过来,以别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一把接住了杯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下,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耸了耸肩:“放在头顶的包最好拉好,这是一条老线路了,你们懂的。”
女孩们集体发出一声惊叫。
这是个非常高大的男人,皮肤晒得黝黑,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利落好看,他脸上带着个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边脸,嘴角还有胡茬,背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看起来仿佛有些风尘仆仆。
“我下一站就下车,”男人礼貌地问,“能在这里借坐一会么?”
“当然!”
“您是来萨拉州旅游的么?”带着耳机的女孩关掉了音乐,睁着大眼睛问他。
“哦,不,是结束了一段旅程回来。”男人伸展开两条长腿,他的双手布满茧子,即使姿态放松,腰背也挺得很直,手腕内侧有一道绵延至胳膊肘的伤疤,看起来非常狰狞,女孩们看见,都有些害怕,然而当他把墨镜抬到头顶时,却露出了一张温和而友好的脸,她们立刻不怕了,他全身都散发着那样无害安全的气息。
“所以您去了哪?”
“唔,很远的地方。”他耐心地回答,“香芒小镇,听说过么?”
“哦,绝影山脚下?”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把注意力从她的书本上移出来,“您是探险家么?”
男人笑了起来:“不,小姑娘,我为政府工作,在那里的一个偏远驻地工作,刚刚接到了调令回萨拉州。”
“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工作,一定非常辛苦吧?”女孩问,“您是军人么?”
“哦,也不算,”男人眨眨眼睛,“不过也是类似的保卫工作,具体是什么,可不能告诉你们。”
在女孩们眼里,“特工”两个字明晃晃地安在了男人脸上。
“所以您要回萨拉州工作了么?您觉得哪个地方比较好?”眼镜姑娘学术地问。
“哦,难说。”男人耸耸肩,“香芒小镇非常美,但是工作条件也很恶劣,有时候我们必须面对很危险的情况,可它让人成长,最绝妙的是,我们有很多的自主权,不用一点鸡毛蒜皮也向上级请示盖章,萨拉州……”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笑容:“这里有我爱的人。”
特工和他的爱人,这太浪漫了。
小姑娘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吸引了,火车发出一声长鸣,慢慢地靠近火车站了。
“她真幸福。”一个姑娘感慨说。
男人露出一个有点赧然的笑容:“不……应该是我很幸福,我恐怕他还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字再一次让女孩们炸了起来。
“哦,我得走了,再见姑娘们,祝你们旅途愉快。”男人手指伸到额头附近,做了个拟脱帽的动作,背起了他的大包,然而大概是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夹层的拉链坏了一点,几张纸从中间掉了出来。
一个女孩捡了起来,发现上面用她看不懂的语言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笔记,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学科的公式和图:“先生,您的东西……”
“非常感谢。”男人接过来,转身往外走去。
留下一队女孩们叽叽喳喳地猜测他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下了车,跟着人流出站,这时,不远处有人冲他吹了声口哨,一个带着大沿帽子的绿眼睛男人趴在车门上,冲他挥了挥手:“嘿!埃文!”
原来这个大变样的人,这正是外派了三年的埃文?戈拉多先生。
卡洛斯推了推他的帽檐,叹为观止地说:“哦,老天,瞧你的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了!”
埃文像三年前一样害羞地笑起来。
结果卡洛斯说:“你黑得就像颗粪球似的!”
埃文:“……”
车里一个人被卡洛斯逗得低低地笑了起来。
“阿尔多阁下。”埃文摘下墨镜对驾驶座上的阿尔多打了招呼,遗憾地冲卡洛斯耸耸肩,“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是学不会开车的。”
“我只是背不下交通规则。”卡洛斯说,“里奥,回去的路上让我开怎么样?”
“不行宝贝,”阿尔多温柔但坚决的说,“如果你再干出一次在大马路中间刹车或者逆行的事,我会被你吓死的。”
他们一起坐上车,埃文问起来:“他们……嗯,我是说大家都还好么?”
“你问谁?”卡洛斯故意问。
“呃……梅格尔特教官,米歇尔教官,还有……”
“路易还是老样子,米歇尔夫人刚刚办了退休手续。”卡洛斯飞快地打断他,“至于伽尔,我想他在忙着筹划婚礼的事?”
阿尔多透过后视镜扫了卡洛斯一眼,看见他浑身冒着小坏水的模样,眼角就不自觉地弯了起来,露出一点轻松的笑意。
可惜被这一句话雷傻了的埃文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脑子里空白一片,轰轰作响:“什……么?”
“嗯?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卡洛斯装模作样地说,“对了,伽尔还让我记得给你一张邀请函,我都忘了——你这次回来住在圣殿么?我晚上给你送过去怎么样?哦见鬼,我忘记了去帮莉莉取她做花童的小礼服,里奥……”
“我帮你取回来了,就在床头柜上。”阿尔多轻声说。
“太感谢了!什么时候的事?”卡洛斯没心没肺地问。
“早晨你睡懒觉的时候。”阿尔多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卡洛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似乎掩饰什么似的,正襟危坐起来。
这一路,埃文已经被打击成了一块石头,无论卡洛斯怎样逗他,他都木然不动。
直到他们已经到了圣殿,埃文才如梦方醒地一激灵,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装的图纸,递给阿尔多:“阁下,这是我的作业,我差点忘了。”
他说完,就匆忙地冲卡洛斯点了个头,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埃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圣殿里,发现整个前殿已经被装饰成了婚礼现场的样子,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伽尔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单子,似乎在和负责现场布置的工人核对什么的样子。
埃文的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你要结婚了么?他想,因为当年那个懦弱的、胆小的我,没有勇气,也没有来得及把那句话说出口,所以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么?
就在这时,伽尔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没有消退的笑容,那笑容在埃文眼里是那么的扎眼——是的是的,看啊,他很幸福,他很好,可是……
“嘿!这是谁?”伽尔看见了他,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他甚至走过来,紧紧地拥抱了埃文,“我以为你会先休息一晚上再来报道……哦,伙计,你的变化可真不小,我都快认不出了。”
埃文的视线随着他的话音模糊了。
就听伽尔下一刻轻松愉快地说:“竟然黑成这幅样子。”
好吧……虽然比卡洛斯那货客气一点,但应该说果然是他身体里流着弗拉瑞特的血么?
伽尔以为他只是激动,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从兜里摸出一个金章,翻到姓名的那一面,那里刻着一行潇洒漂亮的“埃文?戈拉多”。
伽尔小声说:“授勋仪式在后天,你知道,我本来不该提前透露……但是谁让你是我的学生呢,总可以走些后门的。”
然而那让埃文一直追逐的金章荣誉并没有让他感觉好一点,他心碎地问:“婚礼……婚礼是什么时候?”
“卡洛斯已经告诉你了么?”伽尔说,“也是后天,瞧,我们都准备好了,礼服和香槟全部到位……”
下面的话埃文没有听清,他的心像被浸泡到了冰水里一样,绞痛着……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怀疑,授勋和婚礼这两项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为什么要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举行。
三年里,香芒小镇的外放点艰难地从无到有,埃文是最大的功臣之一,他的功绩完全值得一枚金章,那个懦弱笨拙的实习生,终于在艰难的环境里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作为导师,伽尔的成就感和自豪不言而喻,他心情指数极高,问了埃文许多话。
埃文强打精神,十分勉强地撑出一个笑脸。
过了一会,伽尔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脸色可不大好,是不是太累了?哦,听说你刚刚做了一昼夜的火车,我该早点让你去休息的。”
他似乎有些歉意,勾住埃文的肩膀:“走,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萨拉州这些年的房价可涨了不少,不过反正我房子大,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也可以先暂住在我那边,直到你找到自己的房子……”
埃文突然定住脚步。
伽尔:“?”
埃文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像是有一团暗淡的火光,然后慢慢地越燃越烈起来:“我……”
伽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埃文的表情活像死了爹似的,伽尔吃惊地发现他几乎立刻就要哭出来了。
“我……”他“我”了三次,人都已经哽咽了,终于说出了下面的话,“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我也知道你就要结婚了……”
伽尔睁大了眼睛:“什么?谁说……”
“不!请听我说完,求你了!”埃文大声说。
伽尔:“……”
“我……我……我……”埃文突然一闭眼,终于大声吼了出来,“我爱你啊!”
那天埃文跑了以后,卡洛斯仿佛良心发现地眨眨眼睛,挪到副驾驶上,问阿尔多:“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阿尔多看着他绿幽幽的眼睛,就忍不住心里痒痒,粘凑过去在他嘴唇上腻人地亲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呢?”
“好吧,男人么,就是要耐得住打击——再说我又没撒谎,三对猎人举行集体婚礼,伽尔要亲自当主持,他确实是在忙婚礼的事嘛。”卡洛斯的负罪感很快烟消云散了,他七手八脚地拆开埃文的“作业”,惊叹了一声,“哇哦,好全的禁术研究笔记!”
阿尔多一边倒车一边说:“我也没想到还有这样肯钻研这种枯燥的东西的年轻人——对了,你想不想在圣殿的餐厅吃一点东西,我记得你一直喜欢……”
“蓝莓蛋挞!”卡洛斯给点阳光就灿烂地快乐起来。
“好,蓝莓蛋挞。”
卡洛斯感兴趣地翻看着埃文的笔记,突然愣了一下,指着其中一页,问:“这个‘极寒之火’是指什么?”
“是一种禁术爆发时产生的能量环。”阿尔多回答,“埃文还研究了时间禁术么——理论上,时间禁术会产生能够扭曲时间和空间的巨大能量,瞬间会爆发出这种叫做极寒之火的能量环,像是火焰的形状,但是触碰的时候应该有像冰一样的感觉……我们只知道极寒之火需要极大的能量,并不知道它的触发条件是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阿尔多也看过一些当代物理学的研究,他也明白了那个著名的时间悖论——你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过去,否则一切就不会发生——于是对时间禁术越发迷茫起来。
“说起来,我倒是见过一次极寒之火。”阿尔多把车停在圣殿餐厅门口,随口提起,“当时我用了两个献祭的禁术叠加,结果真的造成了一点空间扭曲……可惜没成功,还给我留下了脖子上的这道疤。”
两个人走进餐厅,驾轻就熟地点了餐,卡洛斯追问:“那它是什么样的?”
“它消失得非常快,”阿尔多想了想,描述说,“当你站在它面前的时候,有一瞬间,会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冻住了,那火焰深处,像是有一扇门,里面传来古怪的风声……然后还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你知道我本意是想把时间调回到702年,结果能量扭曲造成了计算误差,它自动叠加到了713年。”
卡洛斯突然呆了一下:“713年?”
“就是黑袍之战那一年,你第二次离开我。”阿尔多看了看他,继而释然,耸了耸肩,“不过我的实验并没有成功,所以……”
“我想我见过你说的极寒之火。”卡洛斯突然打断他,“是的,非常冷,里面有风声,还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后来我就神志不清了,结果一醒来就到了这里!哦,对了,我还在那里看见了一个数字。”
阿尔多顿住。
“好像是719……”
阿尔多手上的叉子“啪”地一声落到了盘子里。
“怎么?”
“那是……那是我实验的那一年。”阿尔多梦游一样地说。
两个人好像同时愣住了,接着,心里慢慢地升起了某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过了不知多久,卡洛斯突然大笑了起来:“所以那个把我送过来的时间禁术,其实是你在六年后干的?天哪,你敢相信么?这个素材要提供给伽尔,他可以写一本小说了!”
阿尔多愣了良久,也终于笑了出来,他双手交握在自己面前,交叉的十指关节抵住额头,叹息似的说:“原来……”
原来所有的事,兜兜转转间,成了一个圆。
谁会知道,那曾经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希望的失败的实验,会在千年后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了他呢?
也许真如人们所说,所有的事都会有一个好结局,只是有的时候,还没有真正走到那个命中注定的结局而已。
或许他们每个人都是可以这样期待着的。
打完结啦~谢谢诸位追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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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最后二对都有了注定的美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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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喜欢古穿今,但因为这篇是P大的,于是还是看了,感觉挺不错,场面恢弘,设定也有爱。
这其实就是一个主教渣攻沉睡千年后,巧遇了穿越而来的当年被自己搞丢的深情光明之子受,展开死皮赖脸的追求攻势,并一起对抗恶魔拯救世界的故事,最后当然是受被打动,攻抱得美人归,还用提前攒下的黄金买回了弗拉瑞特家即受家的庄园旧地重新建造。
其实攻也没有怎么渣,他算是混血迪腐?一直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受在年少时对他的感情太过浓烈炽热,他有些半推半就,后来受的离开完全是因为他的犹豫,他不够信任受,放任受去背黑锅,等他反悔时已经一切成定局。失去时才懂得珍惜,攻追悔莫及,好不容易见到受,却是对方跟恶魔同归于尽。攻拼命研究时间禁术,只想回到过去,皆以失败告终,但其实受的穿越也算是攻的无心插柳= =
受的话没有觉得混球,传说中的大英雄,聪明的很,但其实内心萌萌哒~他在现世还认了亲,他亲哥哥的后人,都那么多代了,居然还能看出长得像,这都稀释成啥样了,难不成都是显性遗传= =他在伽尔他们面前一副傻爸爸形态,可伽尔却是喜欢他,虽血缘远了但还是乱X啊╮(╯▽╰)╭不过无论如何,有在人前高冷威严、受前却撒娇扮可怜的深情大主教在,谁还能把卡尔抢走~攻这种性格简直太萌了~\(≧▽≦)/~比当年那个少年萌多了!
里奥大大果然腹黑,不放过任何机会,圣诞节时帅气反串撒旦= =然后就趁机热吻了本色出演的非肌肉猛男卡尔,还一副按剧本来的无辜样子╮(╯▽╰)╭趁卡尔喝醉了居然扮被强X的受。。。淤青也就罢了,还有血迹。。。
副CP居然挂了一只,艾美虽然娘但很萌,就这样让路易记他一辈子,爱到代他去死。。。伽尔也有了自己的深情忠犬学生来爱,埃文很可靠,但又有些呆萌,后来还差点被卡尔耍弄毁掉姻缘,要那样的话就真玩大发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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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priest大的文

卡尔好萌呀!而且大主教真是超级腹黑,好爱这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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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Kyoui的评论,很久前就存了这文看了好几次开头都弃了,这次算是看完了,感觉攻受和后面镇魂的有点相似,P大好像就喜欢这种自以为是攻的受_(:з」∠)_其实里奥不算渣,当时他们毕竟太年轻,而且甩锅给卡尔的并不是里奥,而是卡尔他们家的宿敌,主教大人可能都知道,但是他为了保住里奥,保住整个圣殿,也只得这么做,就像后面谁说的一样,里奥才是适合当主教的人,卡尔遇到事就逃避,从他逃离圣殿的那晚上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他心里的一块疤,那天晚上就算里奥来找他,说穿了一切,也不过是牺牲了他自己,而卡尔的性格是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教的。这是一个没有解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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