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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走错路 附番外 BY 大刀滟 (点击:33747次)

走错路 附番外 BY 大刀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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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上攻/轻松
关键字:419 1V1、HE、低级无下限。
若干大陆腔出没,雷者请绕道~不会有反攻。
作者:大刀滟
01. 光荣的传统,你不是一个人
乔可南和苏沛交往了三年。
初见的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苏沛的长相温润清秀,眉目如画,带著一股读书人的文雅,尤其那双乌黑清透的眼,彷佛能一口气看进人灵魂的深处……
好吧,乔可南一看到他,就文艺了。
尽管伴随两人手牵手步入生活,免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乔可南始终把苏沛搁在心里头最美好的位置──
直到今天,他亲眼见证了苏沛出轨。
在主卧那张他们同睡了三年的双人大床上,苏沛正和另一个身型健硕的男人交欢。乔可南透过门缝,只见那男人的屁股就像个打桩机,拚命朝身下的粉臀钻啊钻,苏沛则是同步咿咿啊啊,欢快地嚷著:「好哥哥、那里啊、再用力……」
满室淫靡,春情四溢,可惜多了他这个不该出现在此的旁观者。
乔可南愣在那儿,涔涔冷汗爬满了背脊,全身上下,有种被蛞蝓黏满了的恶心感。
倘若他心理素质够强大,或许能笑笑地推门而入插一根,大家玩三劈;要不义愤填膺地出场,指著床上两个狼狈为奸的大喊:「受死吧,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背景音乐: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但最终,他什麽也没做,只是默默地踅身离开了屋子──人在过份震撼的时候往往无法按预想好的方法行动,乔可南现今状态正是如此。
他很震惊,而最震惊的点有二:一,他一直以为小说电视里那些把奸夫带进家里大槁特搞被抓包的,是蠢蛋中的蠢蛋、白痴中的白痴,苏沛不该这麽笨。
其二……
乔可南发冷地蹲在路边,掩面颤抖。他从来没在苏沛脸上,看过那般沉沦在欲望里,性感迷蒙的表情。
苏沛一直是衿持的,生活里他坚持每一颗扣子都得扣对位置,东西从哪儿拿就得放回哪儿。他的这份衿持延续到了床上,苏沛老是放不开,甚至不喜他插入,他一个月只准他插入一次,一次,乔可南射完,那次就没了。
但此时此刻,苏沛却那般心甘情愿躺在别人身下,任由那人插了又插、插了又插,平素淡漠沉静的脸容在欲望的渲染下是那般地放荡诱人……
乔可南掩嘴。妈的,他想吐。
而他脑中有个盛竹如在不断Repeat: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三个小时以後,乔可南按原先跟苏沛说好的时间,重新回到了家。
他喝了酒,装出刚参加过宴席的样子。原先他计画要和事务所同事聚餐,偏临时取消,他没特地给苏沛说。
也之所以,他才有幸撞见了那一幕。
打开门的刹那,他猜自己会不会再遇到什麽──事实上没有,苏沛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书,他缜密纤长的睫毛随同他入门的动静,微微抬起,朝乔可南露出一抹清润笑意:「回来了?」
「嗯。」乔可南瞬间僵住,不知自己应该说什麽。
他真心佩服苏沛强大的气场……还有演技。
从苏沛的脸上、身上,完全看不出三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间屋子里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他像个侍奉丈夫的好妻子,搁下书本走上前来,弯身在他身上嗅了嗅:「又喝酒了?」
「……嗯。」
「好吧,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苏沛总是这般贴心。
两人同居三年,乔可南最喜欢的,就是苏沛这般事事周到的性子。
他身上是清爽的薄荷味,发梢上还带著一点水气,苏沛身型纤细,两件式的睡衣外头套了件宽大的罩衫,颈间微微露出的一点肌肤,莹白得像玉。
而那上头,自然是什麽痕迹都没有的。
乔可南看著这一切,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直到他茫茫然走进卧室,呼吸瞬止──床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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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真心不错,还以为就是个纯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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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还有番外啊,好想看番外啊~~
天干物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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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陆洐之,你真不是东西。」
一个刚跟他在床上翻云覆雨过的炮友如此道,陆洐之没生气,反倒觉得好笑。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
那人:「?」
陆洐之看都不看他。「我是人,不是东西。」
那人扯了扯唇。「好吧,你不是人。」
陆洐之挑眉。「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刚刚被我这『不是人』搞到射了三次?所以你的嗜好是人兽交?」
那人:「……我不跟你说了。」跟律师辩嘴,还真没啥赢的可能性。
陆洐之依旧不动声色,穿戴好了衣物,将袖扣一一别好,那人看得很神奇。「你都不问我一下何出此言?」
无聊。「何出此言?」
那人:「听说你甩了小岩?」
陆洐之叹口气:「我没甩他。」
那人:「?」
「我只是拒绝他,然後选了你上床。」
陆洐之口气一副就事论事,那人笑了。「是啊,当著人家面,揽过我的腰,然後说『我对你腻了,技术纯熟点再来』,承蒙你如此瞧得起我。」那人道:「小岩都哭了,他才刚进圈而已,据说你是他的……第二个?」
陆洐之:「所以我是为他好。」男人穿好西装外套,转身走了。
陆洐之对自己童年的记忆很模糊。
人类都有所谓的趋吉避凶心理,有些事,太不愉快的,不想记忆,抹煞著抹煞著,就淡掉了,唯独对某些细节会有本能的厌恶残留,其中之一,陆洐之特别讨厌看人软弱。
那会令他联想到幼时无能为力,被人排挤欺负的自己。
所以在圈子里,倘若遇到太弱兮兮的对象,他总格外厌烦,通常都会用不大客气的态度。
反正这辈子,情情爱爱的,打一开始就被他挑开至人生目标以外。
他没受过这方面的伤害与折腾,纯粹是没有兴趣而已。
或者说,天生同志的他,事业与感情线势必无法划上等号,从政是他理想,台湾的政治圈……不,全世界都一样,没一个地方会完全接纳同志成为领导,他没有任何谴责意思,纯粹阐述现状,於是他也选择得很快: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需要。
他不想再历经一次,彷若小时那般的徬徨无助。
第一次见到乔可南的时候,是个冬天。
寒流来了,天气很冷,他从小体温偏低,大抵没受过好的照顾,即便长大後极力健身,手脚冰冷的毛病还是摆脱不掉。
事务所介绍新进人员,他没兴趣,但仍义务出席,站在墙角,他手冻得要命,插在口袋里仍有丝丝凉气,渗入腿肤,每到这时他总怀疑人类怎能有这般低冷的体温。
他脸色很差,只想结束了工作,找个人拥抱。
「我是乔可南,大家可以叫我Joke。」
很乾净清朗的男声,不算太低,也不算高。
乔可南?Joke男?
这名字太喜感了,导致陆洐之抬了抬眉,瞥向青年所在位置,目光一震。
浓眉大眼。
这是陆洐之对乔可南的第一印象。
那黑黝黝的眼,亮澄无比,眉毛微扬,形状是很自然的精神好看。
第二印象是……他笑得真好,嘴唇微翘,几颗白玉似的牙在唇缝间隐约露出,黝黑色的肤很是健康,整个人透著一股暖烘烘的气息,彷佛教人感受到阳光。
陆洐之手脚瞬间就没那麽冷了,微微的热从他脚根底隐约涌上,汇聚在下腹处──
那是一个男人最原始本能的反应,在面对他有兴趣的人物时,野蛮又直接。倘若这是在Gay Bar里,他定要用尽浑身解数,得了这人,甚至或许等不及开房,随处找了个僻静地方,就要开干。
但,现在不是在Gay Bar,而是在事务所里。
他平时工作的地方。
所以陆洐之很快按捺下了那股莫名所以的冲动。
他的手脚,又逐渐恢复了冰冷。
当晚他就去了Gay Bar,这次挑了一个肤色较深,身形结实,五官俊朗的。
这晚他干得很是痛快,转眼就把对乔可南产生的不明冲动,抛诸脑後。
据说Gay跟Gay之间都会有个雷达,哔哔哔,准得很,陆洐之的开关大约是坏掉了,或者他从没开启打算,最好他察觉不到别人,别人也觉察不到他。
糜烂几晚过後他就把乔可南忘了,本来这世上就不是真缺谁不可,倒是乔可南在事务所里很受欢迎,虽有点儿呆呆傻傻,其实待人接物,很是机敏,会看人脸色,递茶端水,时机态度,恰到好处。
据说是因他高中时失去父母,在亲戚家借住一阵的关系,但青年脸上倒是看不见那种依附人的谄媚,反而像是做得习惯了,而他也不讨厌这麽对人。
略微相似的遭遇,但塑造出来的人格,却是两样的大不同。
陆洐之扯嘴哼笑。
日子就这麽不咸不淡地过,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随著季节入夏,陆洐之体内那股骚动也渐渐地沉寂了一些。台湾的夏天很热很闷,但总比冬天又湿又冷,手脚如冰棍般暖不起来的好。
助理办事去了,陆洐之起身,给自己倒茶。外人说他难搞,却从没人讲他摆架子,因为他连茶水都会自己倒──尽管大部分时候实在忙透了,索性不喝,渴一下午,连厕所都免上,导致那阵子他嘴唇皲裂得厉害,挑了好几个牌子,才挑到不那麽油亮,又适合他情况的护唇膏。
他走到茶水间,不意撞见里头的一个人影。
那人像是刚跑外务回来,外套脱了,衬衫袖子拉至手肘,襟口微开,他仰头喝水,一点水液从他嘴角边渗落,淌过他起伏的喉结。
大抵在办公室久了,青年原先黝黑的肤色渐渐褪至浅白,如象牙一般,坦露的肌理线条仍旧结实,却又带点柔软。他头发长了,微遮住眼……那双黑澄澄的眼,欲遮还露,吸力不减。
陆洐之几乎看得傻了。
青年一愣,停下喝水动作,瞥头看见陆洐之,展颜微笑:「啊,陆律师,来泡茶吗?」
陆洐之一般懒得回答,要不他来茶水间干麽?
可他却破天荒地应了一声:「嗯。」
「喝咖啡吧?」乔可南眉目弯弯,笑得那般舒心。说罢他动作,操作咖啡机,不一会儿咖啡浓郁的香气充斥一室,他没给陆洐之添加任何多馀配料,单单一杯黑咖啡,递给他。「我记得您是喝这口味的。」
陆洐之微愣。
咖啡机是国外进口的,上头好几个按键,可以做美式、卡布奇诺、有的没的,陆洐之锺爱纯粹不掺奶糖的黑咖啡,有时就连助理都会搞错,他没想乔可南居然知道。
乔可南笑了笑:「我听小玫提过,她说她每次弄错,您都会自己出来用。」害人家小姑娘很不好意思,这比直接斥责还丢人。
「我先回去工作了。」乔可南颔首示意,陆洐之点点头,在那人擦过自己身畔之际,陆洐之彷佛嗅闻到那股属於阳光的芬芳。
阳光是怎样的味道?选一天晴朗日子,把洗好的棉被拿去晒一晒,下午收回时扑在上头闻闻,就晓得了。
幸福得简直能让人落泪。
从这天开始,陆洐之挑人上床的口味又变了。
变得爱找肤色白润、四肢修长、肌理坚实的阳光男孩,有些人甚至把自己弄成先前他喜好的那样,结果人家魔术师,如今看都不看。
夏天过去,在还没享受完秋季的舒和凉爽前,冬天就来了。
冬天是陆洐之每年最难挨的时分,他其实不怕冷,哪个冰棒怕住在冷冻库里的?但手脚冰冷,实在难受,每到这时他的糜烂程度就会大幅上升,在各种各样的双人床上流连、辗转取暖,挨著浮木,度过漫长的冰河时期。
直到圣诞节,他在酒吧里,罕见的放浪形骸,陆洐之虽性事上从不克制,却仍有一定分寸,独独那次,他喝到烂醉,几乎想不起自己前一晚干了什麽,只知一个又一个的肉体叠了上来,分不清谁是谁……
自发的性爱跟被人当作性具感受差异极大,导致他隔天上班,脸色不好,宿醉加纵欲,只有糟透了三个字形容。
偏偏,还有个傻小子来触他逆鳞:「陆律师,要不要吃糖?手工做的……」
乔可南没讲来源,但满脸喜色,掩藏不住,显见跟女友过了一个相当甜蜜的节庆,这令陆洐之心头微微一刺,近乎愤世嫉俗的厌恶感油然涌上。他阴冷道:「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乔可南吓著了,搔了搔头,说著抱歉,就出去了。
陆洐之毫无道理地想:你不知我不吃甜?
这想法简直蛮横至极,把自己当世界中心在转,连陆洐之都想唾弃自己。
他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早上的表现,实在很难看,又无法放下身段去道歉,那人肯定觉得很讨厌吧?
……越想越头疼,陆洐之想给自己倒杯热水,缓解一下,不料一走出办公室,青年迎面而来:「陆律师你宿醉对吧?我这儿有解酒药,你吃一片,会舒服一些。」
……
陆洐之这辈子从没对一件事感到没辙过,唯独这人一笑,他便整个人手脚发麻,若不是长年ㄍㄧㄥ出的坚硬外壳,他真不知自己会化到何种地步。他是冰,冰怕热,碰热就要融化,滩为一地,最终蒸发,不复存在。
可他还是不自禁地,被那股热暖吸引。
这不是爱,乔可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那样的。
陆洐之想了很久,直到有天看到助理小玫的钥匙圈,是个很奇异的猫脚形状,见她不时捏捏揉揉,他问:「那是什麽?」
小玫:「喔,这是一种治愈玩具,偶尔捏捏,纾压放松。」
原来如此。
他想,乔可南对他的意义,大抵就是这个了。
他可以不拥有,就搁在身边,看一看、捏一捏,就好。
助理小玫怀孕了,决定离职,安心养胎。
宇文博问他:「你要另外找人?还是调谁过去?」
陆洐之只想了一秒。「让乔可南过来我这边学习吧。」
宇文博一开始有点儿微词,後来同意,在乔可南进他办公室的那天,陆洐之穿的是自己最好的一套西装,袖扣是宝蓝色的,太过奢华,他极少在戴,今次却用了上。
乔可南捧著一盒自己的物品进来,他笑了笑:「陆律师,往後请多指教。」
陆洐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好似没太多关注,无人知道他其实连一个翻阅纸张的动作,都在脑里先进行了十遍百遍。
乔可南个性是真的好,小玫已是在他身边较久的助理,却仍有处不来的时候,青年做事能力未必比人家优秀,但胜在心细、肯学,随後他考上了执照,去律训的那一个月期间,对所有暂时与陆洐之合作的人来讲,不啻为一场恶梦──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即便成了尸首,陆大律师还是会拖著他们出来鞭尸。
导致乔可南归来,受到的是全事务所有如英雄凯旋般的高规格接待。
陆洐之觉得自己跟青年的关系就是这样了。良好的共事,乔可南也是真心仰赖他,尽管自己是同性恋,不代表非得和天下所有看得过眼的男人凑一腿,直到朋友很婉转地联系,问他:「我这儿有一个人,你有没兴趣?」
简直拉皮条的口气,陆洐之哼道:「卖淫犯法。」
「谁跟你卖淫?」对方也是个律师,不过是个直的,有女朋友,提这事时口气还很不自在。「就我女友的舅舅的男友的堂弟,认识一个人,对方挺安全的,说是被以前交往的男友劈腿甩了,因为那方面合不来……呃……我也是被人请托,听说你有个很厉害的名号?」
陆洐之:「?」他对圈内人如何评价不感兴趣,倒是第一次被用这麽正规的管道找上,莫非这事也有口碑的?
「我不喜欢死缠烂打。」
「喔,放心,对方不是那种人。我把他照片传给你,考虑考虑。」
真成皮条了。陆洐之哭笑不得,收了信,先处置了一些工作再看,档案一打开,他几乎被呛著:「乔可南?!」
照片里确确实实是青年微笑的样子,约莫拍了一段时日,样子跟陆洐之最初看到他时落差无几,男人反覆打开那封信和档案,看著寄件人,是朋友没错,他回信:「你没寄错照片?」
对方回道:「没,不过我也只有这张。」
这张就够了。
陆洐之当晚真是翻来覆去,爬起身连抽了好几根菸,他万万没料到乔可南居然是同类,更没料到他被人劈腿,还是因为那般可悲缘由,再没料到……他居然托人找他帮忙开苞?
什麽跟什麽。
隔天陆洐之顶著眼圈上班,心思紊乱,乔可南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他?结果一进办公室,青年便朝他一笑:「陆律师,早。」
那一笑,跟往常几无不同,青年还是那般纯粹的样子,陆洐之想:他应该不知道。
他烦恼了一下午,决定回绝,能当乔可南的第一人,他不可能不动心,问题两人的关系太复杂了,职场上下属,又是同性恋,扯在一起准没好事。他拒绝的信都拟好了,一直搁在草稿匣里,只差按下传送,然在看见乔可南无意识咬笔的当下,陆洐之把那封信删了。
连同垃圾桶,一并清空,清洁溜溜。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想的时候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一想……就没完没了。
他不是第一次对乔可南勃起,这是第二次,而他不想再找替代品,眼前是最好的人选,既是对方送上门,他没道理不好好享用一次。
就一次,一次就好。
酒吧里,乔可南发现是他以後,极度慌张,那种虚弱辩解的样子撩起了男人的施虐欲,实在很想把这人干得只能哭泣,哀哀告饶,他带他去了最好的Motel,乔可南虽然跟来了,态度上却显露犹豫,陆洐之不逼他,只问了一字:「怎?」
「……没事。」乔可南像是下了决心,再无疑虑,陆洐之很满意。
他这辈子从没拥抱过阳光,原来冰融化的滋味是这般,若不是记著对方是第一次,而他又坚决不想给青年造成任何不快,陆洐之当真会失控。
过程里乔可南几乎算是配合,毫无扭捏,偶尔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教人很想看他更多反应,以初次的零号来讲,乔可南表现可圈可点,陆洐之差点迷乱在他身体里,尤其想到跟自己说过的仅只一次,那真是……
肉体之间的吸引力能有多强烈?那真是尝受过的人才懂。
他以前遇过很多例子,离婚的夫妻,却仍维持床笫关系,旁人听来不可思议,他倒是很能领会。
尤其此刻。
陆洐之十分克制,只做了一次,就算乔可南身体柔韧度再强,初经人事,不宜一口气承接太多。
走前他犹豫数回,终於开口:「往後……」
乔可南一向懂事,在这时也不例外。「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说得乾脆直接,脸上毫无不快,陆洐之笑了笑,抚过他的发。
那柔软细致的感触,直到他手握方向盘,彷佛仍残留在指尖之上,难以磨灭。
思及青年一脸诚恳地说:「谢谢你的技术指导。」陆洐之真是……都不知谁该感谢谁好了。
作家的话:
这篇是陆律师的个人记者会(俗称裹脚布),
详细描述他在本次事件里抱持的立场跟心态,
作者是内心戏控,所以内心戏泛滥很正常(?),对此没兴趣的可以跳过~
建议:很跳,最好先看过本篇,会比较好懂。
一共上中下三回,日更,每晚九点以後。
感谢大家~
☆、中
隔天青年居然把一半房钱给了他,陆洐之虽讶,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收下,还好里头没给他包学费。
两人的关系又恢复了往常,除了偶尔四目相对,里头都有点缠腻黏人的东西,彷如蜂蜜。一天,陆洐之去专柜买香水,他固定用Hugo Boss的其中一款,他对香气并无偏执,纯粹是因香水混用,会残留在衣服上,最後整柜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味道。
至於用香水,很简单,他抽菸,抽得很凶,红万的焦油和尼古丁含量都高,不洒一点,掩不过去。
久而久之,Hugo Boss、Marlboro,便成了渗入他身体里的一种印记。
他在专柜上看到著名的CK One,这是款中性香,气味清透,後味与他惯用的香水相近,却不若那般奢糜。他停伫下来,取了香水纸试闻,年轻乾净,很适合那人。
不过乔可南从不抹香水,或者说,他本身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足够吸引人。
当晚,陆洐之作了一场极致淫靡的梦。
梦里的那人犹如妖精化身,无一处不诱引著男人,陆洐之粗大的性具勃起,不带犹豫地拉扯开青年的腿,一举侵入。
那儿紧致柔软,食髓知味似地吸附著他,任其干至深处,将黏膜狠狠捣开,陆洐之痛快淋漓,毫不留情,操得青年落下泪来,连连告饶:「饶了我……饶了我……」
在高潮之际,陆洐之醒了。
他一头热汗,下腹明显湿漉,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梦遗!
又不是十六、七岁的青春少男……
陆洐之洗了澡,换下裤子,狼狈取了菸,在阳台上抽,他没料到,自己对青年的欲望,居然膨胀到了这种境界。
之後,他们又发生了一次性关系。
那次是自己引诱的,乔可南明显就是个意志不坚的家伙,动摇一下,便嗯嗯啊啊地应了。
陆洐之喜欢他这个样子,坦白直接,青年不肯为自己口交,他能理解,但仍动念欺负,就叫他帮忙用嘴戴套,乔可南不大愿意,却乖乖做了,还很认真,调整学习,现实里的他比梦里少了那般妖娆,却多了鲜活,教人爱不释手。
陆洐之心想他真无法放他走了,治愈的物件还是得放入手心里,成为自己的,才能安心。
他很直接就说:「我们交往吧。」当然,不会是一般的「交往」。
乔可南很聪明,问他:「交什麽?」
他说:「炮友。」
他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谈感情的,不论对象是谁都一样,秉持了快三十年的原则,没道理随便破坏掉,他很喜欢乔可南,但不是爱。
即便是爱,有些东西,他不可能放得了。
他以为乔可南受过情伤,该能比他看得更开,没料居然……嫌他不乾净。
偏偏对此,陆洐之无话可回,他定期有做身体检查,但与他有过关系的人,太多太多,相比乔可南,他这儿确实是一本烂账,厚度堪比辞典。
乔可南提及他前伴侣的事,说:「尽管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不过……我就是挺不喜欢的,那种你上我我上他的关系。」
陆洐之反问:「你想我们谈感情?」
问出这句话时,陆洐之心情很杂。
他既希望乔可南说不,又觉他说了不,自己会怎样呢?
答案很快揭晓,乔可南摇头当下,陆洐之隐约松了口气。
他直觉跟乔可南牵扯得太深,会改变许多原先赖以为生、视作信仰的东西,就像在一个半路出家的佛教徒面前,饮酒吃肉,做尽诱惑之事,引导他往非计画好的方向走。
那里不是陆洐之想踏入的世界。
无奈,乔可南太吸引他。
吸引得他无法自控,拥抱那人的感觉太好,好得令他心知愚蠢,仍想诱引,在他算计以外的是乔可南居然真的雷打不动,陆洐之觉得自己像个在瞎子面前跳豔舞的女郎,哭笑不得。
说实话,乔可南不愿,就算了吧,交友本就是你情我愿,遑论炮友?
陆洐之缓下了对青年的欲望,转而去找更与他志同道合的人,酒吧里这样的人不少,大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与他搭讪的人多数条件良好,知情知趣,一夜过後,一拍两散,乔可南看似大度,实际认真到了骨子里,他别沾惹,对两人都好。
然而看见乔可南与另一个温秀青年,在酒吧里亲腻依偎,相互喂酒的画面,什麽顾忌,通通被陆洐之抛到了脑後。
他只差没上前摇青年肩膀,安掬乐的名声不比他好多少,你能与他扯上关系,与我却不能?
陆洐之难得灌起了酒,越看越挠心,连肺都快抓穿,好不容易夜深了,见乔可南把安掬乐送上车,没一块走,才把闷了一晚的气给吐出。他没醉,纯粹只是依循本能,想在另一个人吻过的地方,重新烙下自己的痕迹。
他甚至像只发情的狗,讨好地拚命蹭:「让我做、我想做……」
「欸……」乔可南心软,犹豫了会,终是让他为所欲为。
陆洐之不喜欢太粗暴的做爱方式,这次却把人绑住了,他随身带了KY,然而最终用自己射出的液体取代,做了润滑。
这在以往从未发生,即便是最莽撞无知的年少时代,他都没这麽做过,他甚至做了另一件失序行为──他在乔可南颈脖上咬出了痕迹,那麽堂而皇之,那麽理所当然。
他让青年喊他哥哥,这是同志间的爱称,他没听人喊过,却很想听乔可南这般喊他的音调。
结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好。
两人都射了,接吻的时候,乔可南漆黑的眼珠在车灯映照之下,像面镜子,牢牢吸附著他的身影。
如此酣畅淋漓的性爱,无法说前所未有,但也很难取代,乔可南像是觉悟了,说:「我同意跟你打炮,但你不能跟别人,你要想跟别人这个……我们就切。」
陆洐之一愣,没听过炮友间还要遵守那一对一的规则,这和情侣交往有啥不同?
他单纯好奇,反问:「你怎知道我有没跟别人做?」
乔可南大略也明白这很难证实,索性道:「自由心证呗!要我说,别跟你扯上关系最好……」
他口气一派天大不幸,陆洐之悻悻,掐了他的下身,冷声问:「别跟我扯上关系……最好?」
「欸欸,别揉了别揉了,要硬了!」
……
乔可南同意了和他成为炮友。
他是个很坦率的青年,坦率地面对自己身体上的欲望,坦率地面对自己感情层面的顾虑与挣扎,在给他钥匙的时候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陆洐之不是没看见,遂道:「我家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不只你一个人能来。」
青年像是稍稍安心了,收下了钥匙。「谢了。」
事实上他家确实不只青年一个人来。定期打扫的人员,外加过去几个固定床伴,都来过,陆洐之并不兴隐私那套,唯独书房,毕竟是工作要地,不让人涉入,每个人都会有他想要保留的部分,没有例外。
乔可南很识趣,不该他管的,从来不管。
青年在床事上一向放得开,或许这跟他先前是一号有关,小一想做的事,他全大度配合。
乔可南独立、坚强、不依赖,自己很明显是他人生里的「意外」,人们对意外的处理方式往往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青年亦然,每每他想施放一点温柔,乔可南总要将之驱散,陆洐之本身是个冷漠的人,无所谓,偏偏青年不是。
他分明渴望人家好好对他,可是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拒绝。
看他极力把两人的位置定在肉体上,把自己ㄍㄧㄥ得很紧,陆洐之数度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突破发生在那天,他送他回家,看海的时候。
乔可南凑上来,抢了他的烟,吸了一口,那模样有种壮士断腕一般的凄绝。
他忽地劈头就吻,吻得万分恣意,陆洐之很不习惯这般被动,却没任何抵抗,青年与其说在吻他,不如说在宣泄。
宣泄一些,他们都无法控制的东西。
吻完了,他说:「陆洐之。」
「嗯?」
「我不管你将来想做什麽,你要给我个明白。」
那句话,一字一字,极其清晰,清晰得撞痛了陆洐之的胸膛。
黑暗里,他看不清青年的表情,但肯定是坚决的、不容妥协的。
於是他说:「好。」
这是他欠他的、该给他的,一句保证。
青年闻言柔软下来,如一只毛被抚顺的猫,偎靠在他肩上,乔可南呼吸略为急促,在那一刻像是放下了很多东西,就像人临死前产生的一种面对自己的勇气,陆洐之手脚微颤,如今竟换他恐惧起来。
他抚著青年的头,又说了一次:「好。」
他想:我一定给你个明白,只求你我都别陷太深。
……
之後他们的相处,自然了许多。
乔可南不再抗拒他一些稍嫌亲腻的举动,陆洐之心知越界的人是自己,可看著青年,他无法不亲近,彷如看见一只毛发柔顺,漂亮迷人的小动物,每个人都想探手摸摸,抱进怀里。
可爱、可爱,讨人喜爱,乔可南说他不许找别人,陆洐之压根儿也不想,青年让他足够温暖了,温暖得在寒寒冬日里,都能渗出一身汗来。
舒畅至极。
直到青年那声「你回来了」,如若一槌,击打他的心脏,那回眸一笑,更是将他心肺敲落,陆洐之面上虽无任何动静,内里却震盪得厉害,他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散了一地,狼狈得只能逃。
再回来的时候,他总算收拾乾净了,两人再度滚在一处,乔可南的体内太舒服,他不想离开了,结合的时候是最能敏感查知对方鼓动的,青年意识到,慌慌道:「你……不能射里面……」
陆洐之一开始真没这打算,被一提,心却骚动起来。「我不会射太深的。让我射……好吗?」
乔可南呜呜啊啊地,明显有犹豫,最後还是同意了。
「那就射吧,但不能射太深,还有……等一下你负责清理。」
这人啊……真是心软得不得了。
陆洐之在他体内高潮,同时感知到对这人的依赖度,远远超越了自己最初的预料。
看著乔可南准备火锅,侃侃而谈连他自身都不清楚的过敏食物,那锅炉的蒸气瞬间晕蒙了他,陆洐之几乎不受控制地道:「你对每个人都会做这些吗?」
乔可南:「呃?」
慌不择言,他停不住。「注意对方吃什麽会过敏,特意买一堆材料跑到人家家里煮火锅?」
乔可南眼眸睁大,被他的话戳到了。
那令他隐隐有点不忍,偏又不得不把话讲下去──乔可南是真的下了心思的,那麽妥贴细致,陆洐之不可能感受不到,一个人能对自己敞开到这般程度,说没感情,谁信?
於是两人冷战了。
当晚乔可南匆匆吃了锅,自行叫车走了,陆洐之提都不敢提一句「我送你」,隔天上班,青年态度更加冰冷,僵持不下。
当你感受过舒适的气候,却一下子落进冰冬里,那落差大得人打骨子里刺痛,陆洐之心知自己伤了他,如今被这般对待,他无法有怨言。
好在公事分离了两人,陆洐之到外地出差,在土产店里,他踌躇了很久,想给乔可南买些什麽,又怕他推拒──那个人,太懂应对。他挑了半天,挑中一罐茶叶,价格不高不低,又实用,看在两人上下属的分上,青年不至於不收吧?
他惶惶地想,想著各种画面,感觉那袋子沉得能教人肩膀脱臼,他赶回台北,一推办公室门,不料却迎见青年的笑:「陆律师,你回来啦。」
陆洐之当下真是……自己几天来的辛劳,忽地一扫而空,全都没了。
他把茶给了乔可南:「人家送的茶叶,说是什麽花的茶,我喝不上,给你了。」
他不说是自己买的,怕乔可南真的拒绝。
好在,乔可南收下了,出去泡茶。
陆洐之缓了口气,青年的距离回到两人刚打炮那时,带著疏离,他不知自己该庆幸或难受,至少他不会让青年太伤心了,慢慢淡了吧,各过各的,这本来就是他最先预料好的。
乔可南回来了。「花茶不错,给你倒了一杯,嚐嚐。」
陆洐之接过,喝了一口,就好像古时的拜师茶,敬完,两人就是这样了。
「茶……不错。」
「欸。」青年道:「下次送人家礼,记得把标签撕掉。」
「……」陆洐之差点以为自己被雷劈了。
他没料自己竟会犯这麽粗心大意的错。
血液往他脸部汇聚,他几乎无话可回,好在青年也没拘泥在上头,趁他假意看文件之际,回到位置上。
一室沉默,却又各自在意双方动静,陆洐之捺不住了,他手在桌子上隐隐颤动,理智告诉他不要,感情却又很想表达,两股力道冲撞,最终他选择了一种迂回得几乎无人能懂的方式。
偏偏,青年懂了。
他懂了。
作家的话:
下回狗血。
☆、下
陆洐之南北奔波,很累了,却坚持他留在自己身边,他难得不顾青年抗拒,把人强押在床铺上,却没做任何淫秽之事──他抱著人,沉沉睡去,中途略微醒了一次,乔可南亲了亲他:「没事……睡吧。」
「……嗯。」
他睡了,睡得极好。
隔日五点,天蒙蒙亮,他在乔可南怀里醒来,很多小说里描述另一半的睡颜,好似天仙下凡,教人心动不已,现实里却不若如此。人在放松到极致时,嘴巴微张,甚至还会翻白眼,乔可南睡得没比别人好看,傻得不行,这代表信任。
陆洐之足足看了近十分钟,才抽开了身,进浴室盥洗。
乔可南脖子上的痕迹淡了,仅剩一点微微的红。这表皮上的伤,过阵子就会好,陆洐之後来咬得低了些,衣领能遮住,除非俯首,不会被人瞧见,他凑上前,忍不住亲咬,乔可南醒了:「现在几点?」
「快六点了。」
青年表情有点儿扭曲,像是无言以对。陆洐之不解:「怎麽了?」
乔可南叹口气:「没事。」
两人快一星期没做,陆洐之不否认自己欲望来了,但乔可南肚子饿,他索性提意吃早餐,青年很开心,甚至说:「走路去吧。」
陆洐之想,自己耗在这人身上的时间早多得去了,挑茶挑了他快一小时,刚醒又看了他十几分钟,不差这一点。
何况能一起做点什麽,他也感觉不错。
倘若要做一个明确形容,早餐店那天,简直就像赤壁之战。
赤壁之战奠定三分天下局面,导致历史往一个不同方向发展,他和乔可南也是从这天开始,不得不渐行渐远。
在多年以後回想,陆洐之觉得自己太蠢,就像乔可南推荐他看的一部电影,那主角说: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眼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於此。
莫过於此。
有时候一个放下一切的拥抱,可以解决许许多多的事,倘若他在当下抱住了那人,选择了他,便少了往後那些折腾。
但人生太多万一:万一我这样、万一我那样,即便他一早分明了感情,没走过另一条路,或许他一辈子都会记挂,他和青年,就无法搁下一切,做到真正的聚首。
陆洐之不後悔,但他是真的痛。
痛青年的痛,也痛自己为何这般执迷,放不下追求。
有些人用酒精麻痹自己,陆洐之用名用利,他催眠自己,不能白费了那人的牺牲──即便乔可南完全不是自愿。他恶心了他,巴不得与他脱离干系,陆洐之看重了自己,最终失去控制,被揍了一拳。
那刹,他觉得有些东西在他身体里晃摇,动盪得厉害。
在百货公司遇了那人,陆洐之惶惶然然,章茗雨看出他心不在焉,孰不知他内心里是一片空白。
无边无际的灰白。
章茗雨问他:「这样有意思吗?……呐,真的好吗?」
陆洐之瞬间就狼狈了。「你家到了,下车吧。」
他彷如被踩到痛处,张牙舞爪,失却了往日风度,章茗雨的话真是把他拧得惨了,他吸了好几口菸,分明处在光华璀璨的都市里,心灵好像身处大漠,无比苍凉。
在沙漠里的旅人不需要任何奢华,只需一口水,一口赖以为生的水,那便是上苍恩赐。
他想,乔可南就是他的那一口水。
滋润他的喉咙、他的灵魂、他乾涩破败的人生,可他却鬼遮眼,选了看似有利益价值的汞,伴他过漠,如今他快渴死了,却只能饮自己的血。
又腥、又涩、又黏腻。
因为他连血都是黑的。
有天,章世国带著他和其他幕僚,一并去了禅寺。
政治和宗教终究无法太过切割,宗教拥有比政治要强烈的民心基础,连总统都无法免俗。
陆洐之本身不信教,他直挺挺地跪坐在那儿,如同一台机械,近来他已掌握到一套流程,脑子里塞满公事,没日没夜,天天忙碌。
除此之外,他的人生,已没了别路可走。
他菸瘾加剧,心想死了吧,死了又何如?他孑然一身,连事业的追求都嫌乏味,啥也不剩,倒是常常浮现青年所说的:「我这辈子也没别的可拚了,如果连一个想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都没有,活著干什麽?」
活著干什麽?
忽地,他听见上师悠悠道:「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阴过盛……」
陆洐之当场就愕了。生老病死,那是一个人的轮回,必定要经历,然而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阴过盛,这些呢?这些是他未来的景象吗?
所求不得,怨憎相会,与爱别离,五阴炽盛。尤其第八苦,全是由自己的无明和执著产生,何苦、何苦?
陆洐之挺在那儿,久不动弹,一旁的幕僚问他:「怎麽了?」
那人一脸惊诧,陆洐之藉由他的表情,抚上了脸,才知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
从禅寺回来,陆洐之浑身疲惫,只有一股冲动:想看看那人的脸。
远远睐一眼就好,他不敢光明正大出现,痛了那人、伤了自己。
不料乔可南像一下子行踪全无,他辞职了,房子空了,陆洐之数方打听,听到的消息竟是那人去了美国,和人相亲,说要结婚。
相亲、结婚,这太荒谬。
荒谬到陆洐之睽违大半年,破天荒地笑了出来。
他没照镜子,不知自己这笑比哭还难看。
他想圈内最清楚真相的,只有一人,便百般托了关系,旁敲侧击。他说:「不可能,联邦政府不承认。」
那人回:「承不承认又如何?两个人看得上眼,结婚不过是道手续。」
那个人甚至送了他一张照片:乔可南在美国纽约,跟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亲密合照。
背景是一片漂亮的天空,扎得人眼球疼,里头的人笑得好快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笑,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
他弄丢了。
他和章茗雨解除了婚约,他们本就是协议关系,没所谓感情牵绊,但章茗雨依旧气得要命──废话,合作对象说跑就跑,谁不气?
「你要我往後怎办?」
陆洐之给她出了主意,大小姐合计一番,满意了,消息一发布,章茗雨神隐去了法国,章世国对此十分气怒,陆洐之一肩扛下,离开了章世国的办公室。
从此在他的人生上,再无政途这条路。
离开当天,他在大厦外头,转头一睐,顿然发觉原来自己前半生执迷的,说放不下的,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自行开设一间事务所,成日繁忙,偶尔他会去乔可南住的地方看一看,他查了资料,那是青年父母给他留的房子,他没卖,那迟早会回来,他在乔可南提过的面店里吃面,走他走过的路,隐隐约约,彷佛有了亲近那个人的错觉。
青年终於回来了,他神采奕奕,边走边哼歌,实在太久了,半年的时间,陆洐之不禁上前,他以为他会得到乔可南激烈反弹,然而没有。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青年抚著胸,他接下来的反应,完全出乎陆洐之的预料──「怎,有事?」
他看见了,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确实多了一枚戒指。
「你结婚了。」
「是啊。你应该也结了吧,恭喜啊──」
「我没有。」
「嗄?」
陆洐之:「我没有结婚。」
青年一傻。「哦。」
陆洐之转身走了,他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样子肯定很难看。
他在自己宽敞的豪宅里抽了一晚的烟,把一柜子的酒全喝空了。隔天他没上班,沉沉睡了一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醒来,连寒冷都感受不到,他生了一场病,病了三天,浑浑噩噩,病完了,他收拾了一些行李,去了禅寺。
上师看见他来,并不意外,留他下来学道,陆洐之几乎想出家了,上师却道:「施主尘缘未尽,一生执迷过甚,须得慢慢放下,方能做到真正皈依。」
宗教说白了,就是一种寄托,他挨著佛,茫茫中终於有了靠岸之感。他又听说在佛前求五百年,能换来一段尘缘,他利益至上惯了,决定和佛谈条件:我愿倾力付出,回馈人间,祢大慈大悲,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共那人聚首?
他虔心虔意祈祷,叩头掷筊。
怒筊。
陆洐之手指微颤,他又磕了一次,这次他说:我不求聚首,但求陪伴。
怒筊。
陆洐之再跪,跪了很久,他说:倘若我磕上一百个头,祢愿不愿考虑考虑?
圣筊。
於是陆洐之磕了。
他磕了一百次,颤著手,重新问出问题,掷筊。
笑筊。
他觉得有了一点儿希望,尽管是黑暗里如缝隙一般微弱的光。他说:我再磕一百次,祢应了我吧。
圣筊。
……於是他总共磕了五百次头,直到整个膝盖肿了,腰直不起来,才得到了三个圣筊。
那天他被人扶撑著离开佛堂,样子凄惨,可陆洐之没一点儿怨怼。他想,佛祖太仁慈了。
他向上师告别,回到宅邸,决定做一些事,一些真正帮助到社会边角的事,帮自己,也为那人积福。
他卖了房子、车子,把所有资金凑一凑,除了留些备用,其馀全拿去资助社福机构,唯独那台奥迪,他没卖,除了需要代步工具,另一个最大原因……太多回忆了,与那个人的。
他不让任何人坐副驾驶座,友人曾道:「你这样像个司机。」
陆洐之淡淡一哼。「我高兴。」
他高兴,若对象是青年,要他拖一辈子牛车,他都愿意。
陆洐之帮助一间孤儿院翻修,自己曾经受到的贫困,他不想让那些孩子们尝受到。
这事令他找回了心灵的平静,他甚至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他一定要成为一个比较好的人,配得起那人。
不知是不是那五百次的磕头起了作用,佛祖当真把乔可南送到他身边来了。
陆洐之一推开门扉,心里的震盪无法止息,乔可南平平静静地与他说话,简直像上辈子才有的事,他不是没看见青年眼底那一抹警戒、疏冷,可最少,他愿意正眼看他了。
後来,他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情状和乔可南简单提起,那人淡淡地听著,问他:「你现在後悔了?」
陆洐之:「不。」
他不後悔,他是真的不後悔。
不走错路的人生,不叫人生。
他是真心不想让乔可南困扰了,慢慢来吧,那人心软,释出善意,总能一点一点感受得到。
他在佛前磕了五百次头,这事青年从来不知,陆洐之也打算瞒他一辈子:那是他自行选择的行为,乔可南没道理背负,说白了,他不是为青年这麽做,而是为自己。
为自己能够求得、不怨憎、爱不离,五蕴清明。
结果,他差一点点搞砸了。
青年太温柔,温柔得令他把持不住该维持的距离,他说了他和章茗雨的事,乔可南反应瞬间就冷了:「放手。」
陆洐之晕晕沉沉,狼狈至极,只知这一刻,他不能放手……放不了手。
於是青年出了杀招:「我结婚了,我重视婚姻,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
这招太狠,不见一滴血,可他内里全烂了。
一塌糊涂。
对於这一件事,陆洐之一直是想都不敢想。
青年亲口说他已婚,过的却是如单身一般的生活,陆洐之猜他是不是说了谎,找人探问过,对方给他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结了,真结了,啥小联邦政府不承认,所以人家小俩口在远距离婚姻呢!」
在美国结的婚,一般管道查不出来,硬要查,不是不可能,可陆洐之踌躇了……或者说,乔可南不惜骗他,那心态上和结了有啥不同?
何况查出来,真的结了,他这一生,真是一点光都没有了。
他病著、痛著,想想罢了。佛已经给了他所祈求的:伴在那人身边,不问形式,如今就是这样了,他无话可说。
过了一周,乔可南说要揍他,他没反弹,他心甘情愿。
乔可南揍得累了,坐在一旁,他说:「不打了。」
动手的人分明是他,可陆洐之觉得,真正残破的人是青年。
自己的伤,外在可见;青年的伤,却是伤在了心里。
他多想抱住他……可浑身太疼,尤其心疼。
良久,青年问:「你想怎样?」
他一愣,沉默著,或许这是乔可南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了。
他说:「这辈子,当我朋友吧。」
说出这话时,陆洐之是掂量过的。
青年宣称已婚,要他为自己而离,那是万万不可能,不如他退了:倘若这辈子我无法与你共枕眠,至少让我在门外,你一探头,我就能看见。
你好,我就好了。
乔可南笑了一声,然後落了泪。
他说:「我跟你说说我结婚对象的事。」
……
命运啊,绕绕弯弯。青年说:「陆洐之,我不想跟你牵扯下辈子了,所以这辈子,你做得到就来,我不阻止你。」
我不阻止你。
不阻止你爱我了。
当下,陆洐之想,佛祖真的应了他。
应了他的求,他在佛前磕的五百次头,换了他的五百年。
何其有幸?
在很久很久以後,乔可南主动提及这天的事,他说:「我本来不打算理你的。」
陆洐之:「欸。」
乔可南扯扯嘴。「可那几天,我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声音,说应了他吧,然後做梦看见你一直给佛像磕头,还好你没对我磕……折煞人。我好几天没睡好,想算了算了,最後决定揍你一顿。」
陆洐之没忘,那次乔可南打得他足足半个月才休养好,期间硬是没来看过他一眼。
乔可南问他:「你真给佛像磕了头?」
陆洐之一愣,缄默了会,摇摇头:「没有。」
「嗯,我想也是。」青年道:「你这人骄傲得要命,哪可能说磕就磕,还磕那麽多下……」
陆洐之淡笑不语。
他把青年抱入怀里,心道:若是为你,纵使再磕上一千次,又有何难?
可他确实不会再磕了。
因他这一生,完满了。
完满了。
《陆洐之·完》
作家的话:
本篇不涉及任何宗教立场,陆也不是什麽虔诚的教徒,
说白了,他还是偏自己多点,不过缺个倚靠而已。
续篇下周一PO,一样每晚九点以後,本月底前会全PO完~
☆、01. Love & Peace
春天来了。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时间过得很快,一如乔可南大学时挺爱的英国诗人雪莱所写: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是万物苏醒,生机勃勃的季节,同样是……发情的季节,乔可南最近被家里附近的野猫吵到不行,未料哲笙事务所内,也有个人不停地嘎嘎叫──
「啊,春天!这是多麽美好的季节!充满了欢笑与温情,我们要好好享受上天的赠与,Love!Peace!耶~~」
乔可南睇了一会儿林哲笙发春的样子,凉凉道:「啊啊,是,今天下午李先生跟李太太要来,希望你能用Love and Peace感化他们,拜托赶快有点共识,离个婚这麽磨磨蹭蹭的,他们不累我看得都累了。」说著,乔可南面无表情地朝林哲笙比了个Love的手势。
「欸,Joke,你真是太没追求了!」说归说,想到下午那对夫妻,林哲笙也抖了一下。「对了,你没女朋友吧?」
乔可南并没在职场上出柜,遂只问:「所以?」
「所以啦,身为事务所唯二的单身人员,我们应该加强联系、团结一致,情侣去死去死……不对,一起参加联谊啊!你看,春天!这是多麽美好的季节……」
哲笙事务所连同两人在内,一共三男一女,女的已经结婚了,另一名男律师一样有交往多年的女友,名义上仅馀他们俩是单身。不过嘛……
乔可南左手一扬,指著上头那枚戒指。「歹势,我有人了。」
林哲笙:「瞎米?!」
当初入事务所填写的员工资料,乔可南勾的是单身,外加戒指本身不算值钱,大夥儿也当那只是个僻邪用的装饰,没料……
乔可南朝一脸震惊的林哲笙笑了笑。「麻烦往後把我跟许律师归在同一国,Love!Peace!耶~~」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以後要叫你们金光闪闪组!不──」
林哲笙马教主上身,捶胸搥地,恨上天不公。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继续手边事务。
他瞥向窗外,日光和暖,春意盎然,充满爱与和平……乔可南勾了勾唇,或许吧。
之後林哲笙一直都处在打击里,拚命想从乔可南口里撬得佳人资讯,无奈人家嘴巴硬得跟什麽一样,问了半天,只得到几句:「正啊,怎麽不正?个性很差,不过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林哲笙:「可恨啊~~情侣去死去死!Go Die Go Die!」轰~~
小事务所的好处就是案件相对简单单纯,不必把人生全耗在上头,乔可南晚上七点不到就闪人了。
即便到了春天,入了夜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凉意徘徊,乔可南手插口袋,正想要怎样解决晚饭,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阵「当啷啷啷啷~」哆啦A梦掏出道具的经典配乐。
他掏出来一瞧,陆洐之传了App讯息过来:「下班了?要不要过来吃饭?」
接著又是一张照片,按开来,是一锅咖哩。
陆洐之:「我放了很多很多牛肉,还准备了辣油。」
乔可南一看,立即垂涎三尺,下巴微酸,显然想到了辣油拌咖哩的滋味。他回了讯:「好,我等会过去。」
乔可南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来到陆洐之的公寓。
陆洐之给他开门,屋里是浓浓辣辣的咖哩香气,男人穿著七分袖上衣,外头套了件灰色围裙,他很自然地俯身在乔可南额角处亲了一下,接过他的公事包,将身後大门妥贴掩上。「饭煮好了,我马上就盛。」
「哦。」乔可南看他自然而然做完这一系列标准好妻子动作,转身回到厨房。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松领带,只觉两人现在的相处情况……实在很猎奇。
至少换做三个月前,那是打死他也想像不到。
饭盛好了,浓郁的咖哩搭配红豔豔的辣油,淋在白饭上头,配菜则是简单的炒豆芽,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进食。
离那天在武道馆尽情狠揍过了三个月,陆洐之身上伤势早已痊愈,他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自己的追夫大业,第一步便是学习做菜,尽管一开始端出来的成品惨不忍睹,现今倒也像模像样。
想到这人以前只会用微波炉蒸蛋,乔可南就觉眼前的咖哩饭实在堪称历史上的一大步。
所以即便有没搅开的咖哩块,他也不打算表示什麽。
吃完了饭,陆洐之去洗碗,乔可南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眼下完全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大爷状态。陆洐之家里还是那台六十寸大电视,贴在窄小的墙壁上,其实有点儿别扭。不过乔可南挺开心的,毕竟自己肖想用这台电视打电动已久。
那时陆洐之说:「原先本来要一并处理,不过後来想到,你挺喜欢看电视的。」
乔可南瞥他一眼,表情不以为然。「意思是,你当初还是抱持了我会回头的想法罗?」
陆洐之闻言苦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不这样想,日子就太难过了。」
……
如今乔可南坐在他家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想起了白天在事务所里跟林哲笙的对话。他悄悄往厨房瞥过一眼,房子不大,那人活动的背影一览无遗,肩胛骨伴随手部动作,一起一伏,清晰地勾勒出线条,充满力道。
那双手在抱人的时候,尤其强悍。
乔可南收回视线,叹息地想:原来自己内心里还是把这人当作对象看待了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对象是指对的人……是吗?
乔可南兀自出神,身旁有人走来坐下,他没理,只见那人先规规矩矩地坐了一晌,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揽过他的腰,用一种很珍惜的姿态,把他抱入了怀里。
乔可南瞥他一眼,索性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挨著男人,算是默许了他的亲近举动。
但也仅此而已。
这三个月,两人的接触模式彷佛回到了最纯情的少年时候……不,现在的青少年可厉害了,连小学生都会舌吻了。总之,该做的都做过,乔可南不打算矫情,只是也没想采取主动。
而陆洐之一直都很小心,只要乔可南皱一丁点眉头,他便乖乖收手,规矩得跟柳下惠一样。
不过乔可南长久都很怀疑,柳下惠其实是Gay吧……
感觉怀里的人放了松,陆洐之眉目染上喜色,他手臂环绕青年的腰腹,不时亲亲乔可南的脸、蹭蹭他的脖子。
乔可南没法专心看电视,很快就烦了,他转头想骂,却一下子像是被陆洐之黑黝黝的眸给吸入。
男人的目光专注而缠绵,释放了感情使他不再如过往冰冷,乔可南一怔,心里忍不住想:真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到处都是发情的人啊猫啊狗,而他是只骆驼,渴了很久的骆驼,乔可南下意识舔了舔唇,看著男人俊朗的眉目,他下巴的形状实在很坚毅好看,青年很想亲一亲。
两人此刻十分贴近,属於男人的热度紧贴他整片背脊,他能感受到对方心脏急促的鼓动……
怦咚怦咚,频率越来越快,陆洐之呼吸开始紊乱,青年知道,男人正在勃起。
他的阴茎伴随自己的视线,一点一点地发胀、充血……坚硬,隔著衣料,强而有力地抵在乔可南臀部後方,像一把凶器。陆洐之脸上透露出一点尴尬,更多的却是要人命的性感。
乔可南承认自己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了,欲望来得猛烈,他下腹一热,腰肢酥软,心想:哈根达司,你的名字叫罪恶。
他不排斥和陆洐之痛快地干一场。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乔可南抬首,亲了亲他下巴,在男人显露惊愕的表情下伸舌舔过了那人柔润的唇,感知著陆洐之的身躯在瞬间绷紧,像是拉张到极致的弓弦。
青年很满意他的反应──任何男人都会希望看到对方为自己发情。他眸眼一眯,笑得像只即将偷腥的猫,开口道:「哥……想不想,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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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篇开始马拉松准备,续篇三分之二都是肉。
一样每晚九点以後更,不更会事先说~(除非意外事故)
篇名很老梗啦XD
喜欢这篇文的同学,谢谢你们,老规矩(?):不用留言不用送礼,閒的时候投票就好。
有送礼/留言的也很感激,我会好好珍惜这段缘分XD
☆、02. 古道热肠 H
两年零一个月。
这是乔可南没和人发生关系的时间。
菊花黑先前听了,很没良心地讥笑他:「你小心积太久,到时精液都结块了射不出来。」
乔可南翻了个白眼。「谢谢!我双手还没废好吗?」
姑且不论这段期间,乔可南把左右手的技术锻鍊至多麽炉火纯青,始终都比不上陆洐之一根指头能带给他的快感──
以前男人只是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就那样了,更遑论此刻他是铁了心要让乔可南欲仙欲死的,那真是……
「啊……呀!」乳头很久都没被人挑逗过了,陆洐之手指一拧上那两颗敏感的肉粒,青年腰肢便狠狠地弹动了一下。
他仰躺在沙发椅上,领带被扯掉、衬衫被剥开,白皙坚韧的胸膛完全坦露,西装裤里胀得难受,乔可南伸手揉了揉,解开皮带,趁著陆洐之脱掉上衣的空档,把束缚褪去。
眼下,乔可南上身全裸,下身则是一件灰色的坦克内裤。
他发硬的性器已经将内裤微微撑起,憋在里头很是难受,陆洐之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乔可南吐出舌来与他相缠。男人不厌其烦地一直吻他,吻得很深,舌瓣在对方口腔内部,仔细游走。
嘴唇被反覆吮吸,尤其敏感的上颚遭人一再舔弄,青年一阵晕眩。
与此同时,胸膛两边的肉端都被人用指头碾压搓揉著,乔可南在自慰的时候很少会摸自己的乳头,他觉得不好意思,却很喜欢陆洐之捏他那儿,每次爽得腰都要融化。
他下腹阵阵酥麻刺痛,性具彻底勃起,从内裤边缘探出了一点湿润的头来。
「唔……咕……」激烈的吻承载不住唾水满溢,透明湿滑的液体自乔可南嘴角渗出,汇聚在下巴,往下滴落,沾湿了腹部。
陆洐之顺著水液的轨迹一路舔舐,吻过乔可南滚动的喉结、俐落的锁骨,直到乳头。他知道青年很喜欢被舔这儿,更是用足了功夫,舌尖在上头打转,继而含住、吸吮,乔可南很快便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嗯……啊……」
「喜欢?」陆洐之亲了亲他挺立的乳端,另一边则用手指掐了掐。
「嗯……」乔可南双目湿润,脸颊晕红,嘴巴微张,搭著嘴角淌落的涎液,那因欲望失神沉醉的淫乱模样,简直要逼疯了眼前的男人。
「舒服?」这次,陆洐之咬住了他胸口肉。
「啊!」乔可南身体快悦到了极致,平时分明不会有感觉的地方,不过被轻轻一咬,他便整个人瑟缩了下。
太久没历经欲望洗礼,乔可南如今已有点儿迷乱了,他抬手环住男人健壮裸露的背,蹭动发烫酥软的身躯,下腹很热,肉茎胀得难受,亟需刺激──
陆洐之同样憋得辛苦,热汗自他脸旁滑落,他满脑子淫秽念头,只想扯了青年的内裤,把自己硬到极致的性器塞进他湿热柔软的小穴里,把他狠狠干到尖叫──但现实里过分强硬的做爱,都会伤了对方。
男人忍住了,他决定先让乔可南射一遍,之後会比较好做。
他双手爱怜地抚弄著这具他求了两年多的身体,一边滑下身,张嘴含住了乔可南湿漉的龟肉。
青年低吟了一声,陆洐之隔著布料,舔出他肉具的形状,哄诱道:「把内裤脱了……」
「嗯。」乔可南很听话,或者说他已经被欲望折磨到随便怎样都好了。他伸手把自己的内裤往下拉,硬挺的性具随即弹了出来,那形状还是很漂亮,鲜粉色的肉柱下是两颗饱满的囊袋,黑色的毛丛被淫液沾湿,水润湿滑,诱人无比。
脱内裤必须抬臀伸脚,陆洐之隐约看见了他那翕阖的穴口,感觉自己的阳具又胀大发硬了数分。
他一把抓住乔可南来不及放下的脚,扯掉了他左脚上的袜子,不嫌脏地咬住了他的脚小趾。
乔可南吓得不轻。「你……啊!」
陆洐之边舔边道:「你以前说,我就像这脚小趾,对吧?」
乔可南:「……」
「我真高兴,我是你身体上的一部份。」陆洐之一笑,含了含他脚趾,吻过他白皙的脚背,沿著上头的经络血管,一路舔吮至他大腿根处。那儿的皮肤很敏感,青年双腿打颤,陆洐之的头卡在他腿间,他无法将之合拢,只能任凭对方动作。
突然间性具被含住,乔可南呃了一声。陆洐之很仔细地给他做起口交,青年瞬间马眼一酸,龟头碰触到对方柔润的喉部黏膜,一阵一阵紧缩包围。
深喉的滋味实在美妙得难以言喻,乔可南十指不觉插入对方的发间,像在鼓励男人更进一步。
他甚至主动挺起了胯,很淫荡地晃动著腰肢,嘴里一片乱七八糟:「啊……好爽……想射了……好棒……啊嗯……不行了……」
没一会乔可南肉茎一颤,龟眼在极致的酸胀下毫无预兆地喷出液体。陆洐之一时没避开,把精液咽了下去,那是乔可南的东西,他不讨厌,但……
也太快了吧?
「哈啊……哈啊……」乔可南胸膛猛烈地起伏,上头已泌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象牙色的肤因高潮的缘故微微泛红。
射过了精,欲望总算平复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体内空虚得一阵抽疼,很想有个又大又热的东西捅进来,不管不顾狠狠操干,从内部把他捣烂……
乔可南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在干麽了,他的身体被淫荡星人彻底操控,他迷乱地张开双腿,抬高臀部,朝著陆洐之掰开臀肉,显露出那隐密私人的穴口,腻腻道:「哥……干我……人家想要你的%#$@……」
陆洐之盯著眼前一张一阖、收缩不已的小穴,今晚的乔可南放荡到像是吃了春药,男人简直狼血沸腾,直想提棍就干。眼下已无暇让他去准备润滑液跟保险套,只得用舌头跟手指做起扩张。
很久没做了,乔可南後穴很紧,一开始有点儿艰涩,但随手指不断进出,径道慢慢变得湿热柔软起来。
「嗯……嗯……」听著咕啾咕啾的水声,乔可南难耐地扭动身躯,前列腺被压迫到的滋味令他腰际酸麻,大汗淋漓,意识迷糊间男人勃发的性器抵在了穴口上,乔可南等了一会,奇怪就是没插入,他睁开湿润的眼,看见陆洐之英俊的脸正与他鼻对鼻、眼对眼,贴得极近。
乔可南满脸发红,心跳漏一拍,男人的目光饱含热情,十分强烈。
男人说:「亲我。」
乔可南:「……」
「亲亲我,好吗?」
男人口气好像很可怜,乔可南一下子心就软了。
他亲了亲对方的唇,陆洐之一边享受他主动的亲吻,一边把粗长的性具顶了进去。
即便做过扩张,但毕竟许久没做,又没润滑液辅助,两人都很辛苦,乔可南半勃的阳具痿了下来,移开嘴猛喘气,陆洐之安抚似地又亲了上来。
唇舌相贴、下肢相合,一切的一切都像毫无罅隙。陆洐之没戴套,他粗大的肉茎此刻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青年细致的肠道被彻底撑开,男人肉具上一突一突的血管经络紧贴著肠壁,一进一出间,彷佛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生命的脉动。
那儿实在很久没被插入,乔可南脑子晕晕地想到以前菊花黑给他说过的荤笑话:古道、热肠,脑门上不禁一阵黑线。
陆洐之感知到身下人的不专心,於是用力挺胯,撞了他一下。「这时分什麽心,嗯?」
乔可南哼哼两声,像在挑衅男人不够力。
开玩笑,陆洐之立马加大动作,狠插猛抽,乔可南本身体质不错,天生神受,径道内逐渐湿润,混著陆洐之阳具渗出的液体,进出变得顺畅起来。
「嗯……啊……」乔可南体内被彻底撑满,穴口的皱摺完全张开,男人鼓胀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在他会阴上,这样的痛快感绝对是自慰无法比拟。
即便深陷在欲潮里,陆洐之仍悉心观察怀中人的表情,配合律动,一旦看见青年悦乐的反应,就知自己顶对地方了,拚命朝那处猛攻,乔可南很快便受不住:「不行……不要一直……顶那里……嗯……」
前列腺被猛顶,乔可南下肢酸软,前头的阴茎还是半软状态,却很舒服,好像有枝带电的毛刷一直在上头磨啊磨地,他啊啊地叫出声,穴口那儿湿软得很,隐约有种失禁的感觉。
「慢一点……嗯……」
换做以往陆洐之不一定会听他的,有时还很故意往他最脆弱的地方蹭,现在是完全配合乔可南的需求,要慢就慢、要快就快、要顶哪儿顶哪儿……当然这样的做爱方式对男人来说很折磨,暌违许久才得以重新占据这个人,陆洐之其实很想不顾一切地开干,但……
没办法。
他心里太清楚,即便乔可南交付了身体,心却还是搁在那儿。
一如他三个月前所说:「我不阻止你。」青年真的没阻止,甚至行为堪称万分配合,两人看似在谈恋爱,事实上,乔可南符合的是那句:冷眼看世间,戏语笑人寰。
他不再主动把心向他偎靠,像个冷静而高傲的旁观者……而自己却早已臣服。
风水轮流转,陆洐之怪不了任何人。
一切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只能努力再努力,使出浑身解数,拚命往这人心上靠近再靠近,也许一辈子不会成功,偏偏陆洐之别无选择,因为倘若连他都放弃了,乔可南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他会走的,走得一乾二净,甚至连原先的不甘、怨意、痛楚……全数不会再有,就像乔可南说的:他们归零了。
想著,陆洐之心头一阵苦闷,涩然不已,原先坚硬的性器都要为此疲软下来了。
他看著身下人迷醉在欲望里,神魂颠倒的表情,只想恨恨地把他咬碎了,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让他化做自己身上的骨肉,这样即便真一辈子都不交心,也不怕人跑了。
但现实里,当然是舍不得的。
他是自己这一生,唯一仅剩的盼求了。
「再亲亲哥……好不好?」陆洐之趁乔可南迷失的这时开口请求,青年果真听话地亲上来了。
他哼唧著,显见被干得很舒服,性具又开始挺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著陆洐之坚硬的小腹,泌出的液体打湿了人家的肚子。
两人缠缠地接吻,像是一对互通心意的爱侣。
「嗯……嗯……」龟头被摩擦,後庭被插入,乔可南前後都蓄积了极大快感,倘若不是先前射过一次,估计这回都能被插射出来。
他和陆洐之接吻,男人原先掐在他腰间施力的手滑到了赤裸的胸膛上,揉捏著青年肿胀发痒的乳头。
全身上下的敏感点被一次攻击,乔可南喘个不停,脑子发晕,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地,好舒服,舒服得快死了。
乔可南的手像失去重心地到处乱抓,他很想碰碰自己的性具,却又怕一碰就射。
这绵延的快欲他不想中断,偏偏又渴望一个出口,最後他使劲按住了陆洐之的屁股,像在鼓吹他干得更用力些,不要分开。
陆洐之很享受他这般鼓励似的动作,他把大半截肉棒抽出,又强悍地顶了进去。
男人一下一下有力地抽插,乔可南失声尖叫,眼前一阵发黑,前列腺被猛力擦过,一阵电流般的快感霍地冲上,全身发麻,他张了嘴却久久无法发出声响,生理性泪水自眼角溢出,高潮感强烈淹没了他。
陆洐之察觉肚腹那儿有些奇怪,低头一瞧,只见乔可南的肉茎不断颤动著,最後渗出了浓白的液体。
二度射精相比先前稀薄了些,但大概攒了很久,浓稠度还是很够。陆洐之伸手抹了肚子上的液体,含进嘴里一尝,确定这是精液。「你……射了?」
☆、03. 疯狂的骆驼 H
「你……射了?」
乔可南呜咽著,他现在压根儿回不出话来,身体还残留著高潮带来的酥麻感,不停痉挛震动,後穴连带抽搐缩紧,夹住了陆洐之坚硬的肉根。
陆洐之简直不敢置信,插射需要机运跟天分,更需要培养,他没想到两人这麽久没做,乔可南居然练就了此等神技。
「……还好吗?」大概知道身下人此刻不论肉体精神,都有点难熬,陆洐之没再挺动,他安抚似地亲了亲乔可南被泪水打湿的脸,柔声道:「很舒服?那是好事。」
「呜……」这是乔可南第一次在做爱里明确哭出来,带了点难堪。他仍沉浸在高潮的馀韵里,大脑一片空白,腰软得不像话,肉茎分明已经痿软下去,马眼处却仍麻麻热热的,好像在排尿一般。事实上渗出的都是淫水,俗称前列腺液。
「没事了……没事了……」陆洐之一边亲他,一边安慰。
乔可南以前听男人提过要把他插射,当时他害怕之馀也想压根儿做不到吧,没料如今竟在毫无预兆下发生,在过分的舒爽下他觉得很可怕,好像肉体被改造了,变得失去了男人的功用,前会那些淫荡的姿态是他自愿,眼下这却不是。
他恨恨地咬住陆洐之的肩膀,心想为何这人总能让自己一再失控?
陆洐之虽疼,但仍任他咬啮,他大掌在乔可南轻颤的背脊上抚动,一下一下平复著他身躯的紧绷,青年渐渐平定下来,後穴不再咬得那般紧,陆洐之略微抽出肉柱,看著乔可南穴口溢出半透明的液体,堪称一片狼籍。
淫靡死人的狼籍。
陆洐之下腹再度蓄满邪火,他一寸一寸地将自己的阳根插入,感受青年肠道里那湿热紧致的包覆。
乔可南没拒绝,到了这般程度,甚至有点儿豁出去,穴肉配合著陆洐之的进出收缩,双手在男人健美的身躯上游走。
陆洐之有些难以承受他胡乱的挑逗,俊眉一拧,表情辛苦,乔可南体内感知到男人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插得很是剧烈,显见也快射了。
乔可南揉著他的头,蓦地缩紧下腹,用剪刀脚把男人的下肢锁住,不让他为所欲为。
陆洐之「唔」了一声,没料到乔可南来这招。
青年勾了勾唇,咬住了男人的耳朵,陆洐之的耳廓很敏感,果不其然,他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抽动了一下。
乔可南低喃道:「求我,求我就让你射。」
陆洐之一愣,随即苦笑,他吻了吻乔可南的嘴,捧著他的脸,一字一句、仔仔细细说道:「求你……让我射。」
他目光不移,紧盯乔可南,里头满是炙热的爱火,青年瞬即满脸通红,果然气场不一样,同样一句台词,男人说来就是性感而富含魅力,自己完完全全地输了啊……
乔可南哼哼地放软身子,算了算了,他早就体认到自己走错路的事实,他天生应该做零,何况跟陆洐之这样地做……很爽。
这一点,他永远不会否认。
「射快点……你……」
「嗯?」陆洐之低喘著问:「我能不能射你里面?」
乔可南原本不想答应,後来又决定算了。
「随……便。」这是他能回答的极限,陆洐之一听,黑亮亮的眸子里便透出了一股喜色。
事实上,让男人痛快的并不是内射本身,而是那种彻底占取一个人,让那人从里到外都沾满属於自己气息的征服行为。
陆洐之加快律动,打算在濒临高潮前插得浅些,以免射得太深,不好清理。
不料一记深深挺入下,他肉茎颤动,膨胀著射出热液,陆洐之一惊,想把阴茎抽出,却又过度迷恋深处那股潮热柔润的感觉,最後直到射精完毕,他都没把自己从那人体内抽离。
「抱歉……」他失了力,抱著乔可南,愧疚地亲吻他的脸。
他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当然此刻男人的阳具还隐没在乔可南身体里,这点就很「成熟」了。
乔可南下肢一阵酸酸麻麻,陆洐之阴茎粗长,全根没入的情况下射精,是真的射到了很深的地方,肚子痛大概是免不了的了。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低垂的脑袋。「算了。」
至少目前,还不算不舒服。
陆洐之在里头休息了会儿,慢慢把肉柱撤了出来。湿滑的液体同时溢出,乔可南自己看不见,陆洐之倒是很清楚地欣赏了那被干至深红色的小穴,吐露淫液的过程。
他很想再插进去,又怕乔可南身体不适,何况今天青年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惊喜」:能把爱人插射,对所有一号来说,大抵都是能回味上一辈子的乐事。
尤其乔可南一开始淫乱的表现,实在是……
陆洐之小腹一紧,察觉自己快硬了。
男人炙烈的眸光也令乔可南想到了那些事,他脸上红潮未褪,原来骆驼太久没喝水就会化身草泥马,变得很欠操……他发誓往後要固定跟陆洐之来一炮,这种春药上身的感觉太恐怖了!
他拾起遗落在地上的衬衫穿上,尴尬道:「我想洗澡。」乔可南向来不愿让人帮忙清理──即便陆洐之一直都很乐意代劳。
毕竟……那样子太尴尬了,在不做爱的情况下,任人在自己体内掏啊挖的。
「嗯。」陆洐之也需要自行「解决」一下。他看著乔可南往浴室走,脚步蹒跚,一股液体从他大腿内侧一路滑落,这画面太诱人,陆洐之一边欣赏,一边握住性具,反覆套弄。
这两年多来,他的性生活就是回味著某人并仰赖自己的左右手,所以做起来毫无障碍,在乔可南洗好前再度射了出来。
乔可南在浴室做了很久的清理,总算把陆洐之的精液排了出来。他估计明天还是会不舒服一会,看来往後得督促陆洐之戴套,或是射在外头。好吧,他必须承认,不戴套做爱确实比较爽……
唉,他真是被陆洐之干坏了。
乔可南穿著浴衣走出浴室,只见陆洐之裸著身体走了过来,男人的阴茎垂落著,但仍足够巨大,黝黑的耻毛上沾满了各种液体。乔可南看著他坚实的身板,微微一嗅,上头彷佛还残留著属於自己的气味。
这般想像令他再度涌上燥热。他们都是男人,同样拥有雄性的欲望,不只是陆洐之希望藉由内射在他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记号,乔可南也想让男人全身上下,充斥自己的味道。
擦肩而过之际,陆洐之俯下身打算吻他,青年同时抬头,两人双唇默契相合,男人用各种角度碾压亲吻著他的嘴,乔可南予以回应。
最後两人身躯再一次紧贴,乔可南被压制到墙上,他十指揉乱陆洐之的发,浴袍松开,从他肩膀处滑落,挂在手臂上。
男人揽过了他的腰,双方下肢贴紧,乔可南甚至抬起一腿,钩住了那人的臀部,陆洐之的手从他尾椎处向下滑,探入了那足以让人销魂蚀骨的後穴里。
那儿依旧很炙热绵软,淫媚地吸附著他的指头,抽插间啧啧有声。陆洐之射过第二次的阳具很快坚硬,这次不需任何徵询,他只手掰开那人柔润的臀瓣,肉器插了进去,一捅到底,乔可南仰起脖子,舒爽地「啊」了一声。
青年被按在墙壁上狠插猛干,没人再说话,嘴巴只用来接吻或喘息,他们舌头拚命相缠,乔可南乳头被不断拧捏,陆洐之粗大的肉茎变化著角度,由下往上噗滋噗滋地捅进,纠缠到了极致。
乔可南腿软得几乎站不稳,男人便扶住了他一边大腿,最後将之往上一抬──乔可南膝盖几乎撞到胸口,同时间男人的肉棍子挺到了深处,上头的血管青筋一跳一跳地勃动著,青年一阵目眩,全身上下被情欲冲洗,剧烈地颤抖。
在出精那一刻,乔可南心想,自己真是疯了。
可是疯了,也疯得很快乐。
☆、04. 男人哭吧不是罪
结果这一晚,他们一共做了三次。
一次在沙发上,第二次在墙壁上,第三次在浴室里。
更精确一点说,他跟陆洐之各自都射了四回,到最後真是不同程度的腰酸脚软,精液没结块,倒是稀薄地变成了水液,铃口处酸酸麻麻的,更不要提乔可南被使劲插入,蹂躏得一片红肿的小肉穴。
乔可南四肢无力地瘫在陆洐之床上想:那什麽Sexy in the shower,该不会连同屋内陈设一并卖掉了吧?没的话赶紧装一装,有那个实在省力不小……
陆洐之拿了罐乳液走进来,倒了些在手心里,将之细细搓热,抹到乔可南的腰背上。青年那儿正酸疼得厉害,刚刚在浴室里他几乎被人九十度往後折,腰没断真是奇迹。
看来他有练瑜珈的天分。
陆洐之几乎把他全身都按摩遍了,乔可南哼哼唧唧地享受,男人看著他这副慵懒的模样,内心里有很多情绪在涌动,主要是很想把这人牢牢地按入怀里,恣意宠爱。
陆洐之把一身乳液香气的他抱住了,觑了眼自己左手腕上的佛珠,感慨道:「如果我这辈子求不到你,只怕就要出家了。」
乔可南原本昏昏欲睡,听了他这句话,忍不住翻起白眼。「寺庙才不会收你这种六根不净的人,你别小看佛祖了!」
陆洐之哭笑不得,却没法否认。
信仰不该是为了「求」,而是要能放得下「求」,他却是为了求得而祈祷,这早已偏离了佛家的宗旨,可他还是很感谢,不管那神啊佛啊是否真实存在,至少他衷心期盼的这个人,如今确实地在他的胸怀里了。
即便两人目前的关系,还不算真正的完满。
陆洐之想了会儿,打开床头柜第一格抽屉,把一样东西搁到了乔可南面前。「拿去吧。」
他口气隐隐有种讨好。乔可南定睛一瞧,是把钥匙。
他瞥了陆洐之一眼,摇头。「不用了。」
陆洐之脸上表情不掩失望,他加大了拥揽的力道,几乎是带点儿哀求地道:「收下它……收下就好,这次……相信我。」
他晓得自己先前违约的事给乔可南造成不小的阴影,对於那件事,陆洐之不打算解释,也没什麽可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他只能一直一直不断地释出真心跟诚意,保证自己不会再犯。
可惜目前来说,收效甚微。
乔可南瞅了他一眼,很直言:「我没办法相信你。」
陆洐之:「……」
说罢,乔可南翻了个身,没再让自己去看男人明显低落的神情。他说:「至少现在还不行。」
陆洐之不说话了,乔可南也没说,钥匙最後被人孤伶伶地搁置在床头柜上,无人触碰。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那麽近,又那麽远。
◎     ◎     ◎
後来林哲笙真的跑去联谊了。
因为其他两人的不捧场,他只好跑去跟另外事务所的律师们搭夥,下场是……「呜呜呜呜,今晚你们两个都不许跑,陪我去死去死!可恶,我要去KTV唱到爽~~」
乔可南和许律师无奈地对看一眼,女律师家里有小孩,逃过一劫,林哲笙眼前的状态完全无法以理智沟通,看来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催叽咧无人洗赛~青分耶所在,烧酒叽杯两杯三杯,当作系秋葵~~」
「八郎耶性命~系框金又包银……」
「黯淡酒店来~逼伤瞎郎哉~痛苦吞~巴~来~~」
「放手去爱~海阔天高~呜凹~喔喔喔喔~~耶~~耶!」
乔可南:「……」
许律师:「……」
林哲笙万分投入,一手啤酒一手麦,唱到破喉,两个被强迫拉来作陪的男人无奈到无以复加,一边忍受一边自顾自閒聊。
乔可南:「其实哲笙哥人也不错,你女朋友那儿有没认识的女生,介绍介绍?」
许律师喝了口啤酒。「都有伴了,你呢?」
「我?」
「学长说你也有女友。」
「喔……不适合吧。」乔可南乾笑。若是男人的话,他倒是有很多人可以引介,但林哲笙摆明是个直的。
许律师若有所思地瞅了他一会,没多说。
乔可南也不敢继续这话题了,专心吃水饺。不得不说,这许律师跟他哥长相虽属完全不同的类型,但这样看著人心底不知在想什麽地笑时,便能教人深切地感受到血缘的奥妙。
「你们两个,不许丢下我自己聊天!」林律师不依了,他搁下麦走了过来,一口两口抢走了乔可南的水饺。「唉,我这麽一个大好青年,爱妻爱家,不赌不嫖,为何没人要咧……」
乔可南和许律师对看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因为你太罗唆了……
结果这天唱了快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乔可南终於有幸能离开KTV包厢(恁娘咧,厕所设在包厢里,干!)。林哲笙啤酒套威士忌,喝了半醉,乔可南和许律师一人扶一边,把人拖到KTV外头,准备叫车。
乔可南向许律师道:「车号是9527……」说完,身後便出现了另一票人,他侧身想避开,不料看见了一张万分熟悉的脸──废话,同住了快三年,能不熟吗?
乔可南:「苏沛?」
苏沛一愣,转过头来。「Joke?」
旧情人相会,两方表情都很惊讶,人生何处不相逢……乔可南叫的计程车到了,许律师撑住了林哲笙,大方道:「你朋友?我送学长回去就好。」
「呃……」乔可南觉得这太不厚道了,天下最难送的不是神,而是醉鬼。
倒是许律师已经爽快地把人扔进车里,朝乔可南挥了挥手。「明天见。」
好吧。乔可南跟许律师道别,转过身,苏沛仍站在那儿,他墨黑色的瞳仁在邻近建筑的霓虹灯下,一闪一烁,脸容绽开一抹炫丽的笑来。「好久不见……找个地方聊聊?」
乔可南想了想,没拒绝。
对於苏沛,他骨子里还是存了一点保护者的心思,始终是无法说上狠话的。
乔可南也很诧异自己此刻的冷静,早两年看到苏沛或许他会有些排斥反应,现在……倒真是啥都没了,当然更不会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乔可南:「前头好像有间二十四小时的店。」
苏沛点点头,两个人一并走,乔可南手机响了,哆啦A梦的主题曲铃声,是陆洐之。
乔可南接起:「嗯?喔,结束了……对,在那里。不了,我遇到朋友,要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下。」看到店了,乔可南移开话筒,朝身边人道:「苏沛,这间可以吗?」
店外观很破旧,但这时段也没别的可选。苏沛同意,乔可南朝手机里道:「就这样,掰。」他挂了电话。
苏沛秀润的眼微微眯起。「你男友?」
乔可南想了一会。「嗯。」说实话,他跟陆洐之现今仍不算那种关系,可他直觉不让苏沛知晓自己单身比较好。
这大抵是一种幼稚的不服输心理吧?我才不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呢,哼哼。
店虽老旧,还好内里装潢整洁,里头弦乐飘扬,对於听了一晚上嘶吼的乔可南来说,非常救赎。
苏沛点了曼特宁,乔可南点了水果茶,苏沛依旧是那副温婉乾净的样子,他头发削薄了些,戴了一副黑色的粗框眼镜,整体打扮很有读书人的文雅气息。
一开始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两人简单聊了各自的概况,饮料端上桌,乔可南喝了一口,好在味道不坏,苏沛似乎也挺满意,露出了和缓的笑意:「对了,我要出书了。」
「真的?」乔可南听了,眼睛一亮。「太好了!恭喜你啊,你一直以来不是很想出书吗……」
看著乔可南真心恭贺的样子,苏沛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你记得啊……」
「当然。」呃,话这麽一说,气氛就好像不大对了。乔可南摸了摸鼻子,喝了几口茶。「书出了我会记得买一本。」标准台词。
「别,我送你就行。」标准回答。
怎麽送?两人沉默了会,谁都很有默契地没把这话题延续,苏沛大概是有话憋很久了,直到整杯咖啡见底,他才抚著空杯幽幽道:「那时……我很抱歉。」
那时?哪时?乔可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浮现那首很经典的英文歌: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it’s too late~~哦喔喔~~
怎感觉他到这把年纪一直在被人道歉?好像不是什麽好事。
苏沛:「我只顾著自己,完全没考量你的感受,我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大伤害……」说著,他居然哭了。
靠杯。乔可南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苏沛过往虽有一点娘气,本质上挺坚强的,如今摘了眼镜,说哭就哭。乔可南措手不及,左右张望,所幸这时段咖啡店基本没啥客人,他心想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我也很想哭啊……
总之,先哭就赢了。乔可南只好递卫生纸,拍了拍人家的肩,「没事了没事了,我很好、你很好……」唉!
男人哭吧不是罪,好不容易苏沛情绪稳定下来,乔可南松了口气。
苏沛似乎也很不好意思,一时无话,乔可南取了帐单。「呃……我们走吧。」
苏沛:「嗯。」
作家的话:
这周末看情况更,因为明天要参加公祭。
☆、05. 还业
两人走出咖啡店,苏沛眼角仍是红的,他勉力朝乔可南一笑:「能再遇到你,真好。」
乔可南:「哦。」
苏沛看著乔可南平淡的反应,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不过对你来说,遇到我应该觉得很倒楣。」
「并没有……」
「没关系,我知道。」交往过三年,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苏沛太清楚乔可南对待人的方式,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决计是全心全意,半点不出神,眼下却显然把他当作陌生人,言语上滴水不漏,不给人丝毫缅怀过往的机会,甚至到两人要告别了,也没询问他联系方法。
大概连非死不可的按「赞」都不大愿意吧。
苏沛没有埋怨的意思,这几年他自觉始终欠这人一个妥当说法,可直到实际出口,才意识到那有多苍白。硬塞的抱歉就像把自家垃圾往人家门口倾倒,爽到我甘苦到你,何必?
「谢谢你,我走了。」
「嗯。」乔可南没说要与他同行──即便他们或许都要搭捷运。他看著苏沛仍旧纤瘦的背影,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彷佛化成一团雾,被夜风一吹就散。
包含那些一度很美好的记忆,它们都远了,从他的生命中淡出,领了便当离去。
他曾经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了骨子里,现在却完全想不起那是怎样的感觉了。
他思绪一时有几分茫然,处在那儿呆了一会,正转身,就看见街角的花圃边,坐著一个男人。
陆洐之。
乔可南嘴张大,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忍住揉眼冲动(也太老梗),再三确定那不是霓虹灯塑造的幻影,他走过去。「你怎麽来了?」
陆洐之沉黑的眸睇著他,似乎沉浸在某种激越的情绪里,没说话。
来了多久?看到他和苏沛了?乔可南低头一睐,看见满地的烟屁股,很好,这下啥都不必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陆洐之烟瘾可大可小,取决於他烦心程度。乔可南有时会想,自己倘若真与这人在一起,得记得先买几份防癌险。
「你别丑化市容。」乔可南从口袋里掏出面纸,把地上的烟蒂一个个捡起来,包在里头塞给陆洐之,指指不远处的垃圾桶。「去,去丢掉。」
陆洐之表情幽暗难喻,但仍乖乖接过了,连同嘴里那半根烟扔进垃圾桶里,走了回来。
「你来接我的吧?走了。」乔可南很自动地走向他那台奥迪,陆洐之开了锁,两人各自上车。
一到密闭空间,乔可南更加清晰地嗅闻到男人身上浓重的菸味。他掐住鼻子,还不及抱怨,陆洐之便又快又狠地吻了下来,青年手指戳到鼻头,疼得张嘴,男人的舌头一下子侵入,乔可南试图挣扎:「你……你嘴好臭!」
他抱怨,陆洐之没理,简直是不要命地吻。
乔可南最终被吻到只能哈啊哈啊地努力汲取氧气,他索性软下身子,任由男人恣意侵占。
陆洐之意识到他的不抵抗,悚然一醒,他抽开身,迎上青年一双眼目,饱含不满地瞪视过来。
男人吓到了,他心里一颤一颤地疼,抱住乔可南,低首埋在他颈脖里。「别这样……」
他低喃,语调很苦。
乔可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到底谁才别这样?
他没有把陆洐之推开,也没伸手回抱,两人分明很贴近,却像各自处在不同空间里,这是陆洐之最害怕的。他不後悔自己放弃了曾有的追求,一开始希冀的不过是这样,可他本质上是个贪婪的人,他要乔可南的亲近,更想要他的心……
他改了,真的改了,他可以不要青年的全部,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让他觉得人生有盼头,而非一场自作多情的空梦,这样就够了。
剩下的问题,通通由他一肩担负,把路铺平。
但是,他需要青年给他信心。
给他信心,跨越一切,相信两人可以重新靠近。
陆洐之抱了他很久、很久,乔可南都没有反应,直到男人绝望得快死了,乔可南终於吁出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陆洐之的肩。
一如他刚才在咖啡店里对苏沛做的那样……又不太一样,多了一点儿缱绻的温柔。
真的是一点点,可陆洐之感知到了。
他心绪平稳下来,松开箝制,把窗户打开,按下空调,让车子里的菸味消散。
「……对不起。」他忽道。
这不讲还好,一讲,乔可南就怒了。「你们一个个都在甩了我一巴掌後对我说对不起,我到底凭什麽要接受?」
乔可南愿意抱怨,那是好事,至少他把你当自己人。陆洐之勾了勾唇,改口道:「我爱你。」
乔可南瞬时噎著。靠,居然来三字妖言?
但他确实没再说什麽话了。
他无法否认,这三个字,多少……敲动了他。
因为陆洐之这样的性格,对不起、我爱你,都不是属於他字典里附属的词汇。
那是之後更出来的,新的版本。
乔可南吐了口气。「我在KTV外偶然遇到他的。」他说。「我们很久没见,他找我聊聊,就是这样,我没别的感觉,连他有没非死不可都没问。」
男人沉默很久,终於应了一声。「嗯。」
陆洐之会紧张苏沛,不是没道理的。
除他以外,乔可南这辈子动过心的人,就只有苏沛。他和那人的立场太类似,乔可南愿意给自己机会,代表另个人和自己同样拥有,陆洐之一听到电话里那个名字,整个人都慌了,不管不顾地开车追来,他运气好,当真发现了人。
他坐的位置大略可以看到两人互动,於是越看越心乱。苏沛完全是乔可南喜好的类型:清秀、温文,充满一股柔和气质。
陆洐之为按捺住一把火烧了该店的冲动,只得让烟一根接一根,平复烦躁,那个人居然哭了?什麽烂招……呃,他好像也用过。
看乔可南拍他肩膀,温柔安慰,陆洐之更是嫉妒的挠心,当初他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甚至亮出戒指,说他已婚……陆洐之看著、想著,胸腔便一阵猛烈的疼,他被烟呛到喉咙,咳了出来,那闷闷的感觉,令他眼眶隐隐有点儿发酸。
他捻熄烟,按著手腕上的佛珠,心道:不,祢不能这样。
好在神佛像是听见了他的祈祷,两人亲腻的举动就此为止,他们走出了店,可由他这个角度,看见的是乔可南貌似依依不舍的背影,陆洐之连出声都做不到,他很害怕,乔可南会追上去……
终於,乔可南收回目光,转过了头来。
然後,发现了他。
在他迎向自己的那一刹,陆洐之几乎要为神佛的慈悲下跪了。
有时候午夜梦回,陆洐之也会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这人不可,好像某种命数,他从前不信这个,而在信仰佛法以後,反倒觉得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
就像很多年前的圣诞节里,那人温柔地伸出手,给他递来药片,令他感受到了热与暖,便立定了他之後动心动情的基础,为这人卸下武装,软化一片冷硬心房。
如同师父所言,他此生执迷过甚,如今彻底没了对事业的追求,仅剩那人的温度是他唯一依归──他不後悔自己做过的事,那是他的劫,必须要渡了,才能突破迷障,看清自己真正的需求。
为此疼痛受伤的青年,成了他的业。
是以,他来还了。
直到还透为止。
心甘,情愿。
作家的话:
虐(?)完了,准备甜蜜蜜。
☆、06. 把爱找回来
乔可南回到了家。
他身上满是在KTV沾到的酒味,以及陆洐之身上的菸味,他进浴室洗澡,扭开水、抹肥皂,一边抹一边忍不住想:苏沛跟那个人,究竟本质上有何不同?
他们同样是他曾悉心相待的人,却都做了让他很痛的事,可是对於苏沛,他是真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不仅没留恋,就连埋怨也无。
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外头门铃响了,乔可南一愣:这时间会是谁?
他洗头洗了一半,门铃还在持续。干,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
乔可南匆忙把肥皂泡冲掉,抓了件浴袍套上,他冲出去按下对讲机,「喂?哪位?」
陆洐之:「我忘了东西。」
「蛤?」乔可南一头雾水(事实上的确一头是水),他又没请陆洐之进来过,应该是「你忘了东西」之类的才正确吧。
不过想了想,乔可南还是开了门。
他猜陆洐之有话要说,而自己这副模样决计是无法到楼下听讲的。
等陆洐之上楼期间,乔可南拿了毛巾擦拭头上水珠,不一会儿门打开,陆洐之进来了,这还是两人认识至今,男人第一次进到他屋子里来。
乔可南哼哼笑。「你最好是真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陆洐之见他一身湿漉漉,大抵也明白他刚才在干麽。「你可以先去洗完。」
然後留你在我这屋子里?乔可南很想哼两声,他这儿又不是样品屋,但看陆洐之真的很想参观的表情……算了。
「好,我先去洗。」
乔可南搁下他回到浴室,重新把水扭开,赫然想到自己对陆洐之的态度,和对其他人大大不同。换做别人,他绝对无法把人就这样搁著,自己做自己的事,更遑论言语那般不客气。
他不得不承认,陆洐之委实得到了他一部分的信任。
洗好澡走出浴室,陆洐之等在客厅里,他很自然而然地接过乔可南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这种被人悉心服侍的感觉无论如何就是好,陆洐之看著他那副很享受的样子,沉吟著开口:「你有间空房间……」
「哦。」那是以前苏沛的工作室,大小、采光,各方条件都很好,苏沛走了就空下来了。
「你没想过找人分租?」
「怎麽找?」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地抬眸,瞥他一眼。「找男的还找女的?」
陆洐之:「……」
乔可南不是没想过,问题他是同志,找女的虽好一些,但各种问题还是避免不了,EX:女生交了男友要怎办?想了想,索性空置,他不富有,却还不至於非赚这笔麻烦钱不可。
陆洐之看著他,好像在说自己就是那个适当人选。
乔可南懒得理他的司马昭之心,只问:「你到底忘了什麽东西?」
「这个。」陆洐之从口袋里掏出半包菸,红色的Marlboro。「替我处理它。」
乔可南:「?」
「我要戒菸了。」
乔可南瞠大了眼。
陆洐之是百分之一千的菸枪,他可以一天不喝水,却不能一小时不抽菸。
乔可南看著他递来的那半包菸,心里很震盪,他瞅著陆洐之,对方的眼神很坚决,不似在说笑。
也对,这男人根本不懂玩笑的。
乔可南:「这是在那句『对不起』後的补偿?」
陆洐之没回答,但答案应该是了。
「你吸多少年了?」他问。
陆洐之想了想。「二十五年。」
「哗,有够不良。」
陆洐之笑了声。「那时想抽得不得了,还捡老师抽过的菸屁股;或帮人跑腿,跑到腿都快断了,才得半根……」
他太需要一个发泄苦闷的渠道了,尼古丁是帮助他镇定心神的伴侣,乔可南知道,这男人远不如外表看来的那般坚硬、坚强。
「抽了二十五年,确定要戒?」乔可南说:「我们认识不到五年。」
「你会陪我陪得比菸更久。」陆洐之道,又怕乔可南不悦,加了一句:「不问身分。」
「行了。」乔可南一笑,接过那半包菸,一个投篮,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像是把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团阴暗,也扔掉了。
乔可南心脏怦怦地响,好像有什麽东西,从他的指尖回来了,缓慢又急速。此刻,他脑中莫名浮现《北斗神拳》主题曲:You are Shock!心跳因为爱而加速。You are Shock!我的心跳也因而加速。
遗忘了未来,你那遗忘了微笑的脸庞,绝对不是我乐见,把爱找回来吧。
把爱找回来……
什麽跟什麽。
他哭笑不得,呼了口气,原先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隐隐有了解答。
苏沛的「对不起」,很苍白、很薄弱;陆洐之的却包含了千斤重担,他真心忏悔,极力补救,使劲解数,疼他、惜他、宠他,他为他放下的不只是抽菸这个恶习,甚至是他筹画了一辈子的道路。
人家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渣攻回头,圣母在岸。乔可南自认并非圣母,纯粹是……
他按了按心口,心脏跳动的频率骗不了人,他确实为这人心动、情动,所以他愿意给陆洐之机会,苏沛却是毫无可能。
乔可南指尖拂过他手腕上的佛珠,问:「如果求不到我,你真的会出家?」
陆洐之:「会。」
乔可南笑了。「正经的寺庙肯定不收你,你只能去做神棍了。」
所以,不让这人为虎作伥,应该也算自己的功德吧?
他想开了。
说到底,他对陆洐之,终归还是脱离不了那个爱字。
因为有爱,不想别离。
否则太苦、太苦。
作家的话:
欢迎搭配《北斗神拳》OP服用。
☆、07. 领带 H
陆洐之帮乔可南把头发擦乾了,附带头皮按摩,乔可南舒服地直哼哼,满意地转头挑起陆洐之的下巴,亲了亲他嘴。「服侍得很好~」
陆洐之一愣,像是惊诧於乔可南这份主动突来的亲腻。
青年勾了勾唇,站起身来,陆洐之坐在沙发上,必须得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这难得的主控情状让乔可南忽然很有兴致做某些事,他歪头想了想,拾起下班被他扔在沙发上的领带,解开浴袍,刚洗浴过犹冒著湿气跟热气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坦露在陆洐之眼前。
乔可南的身材很好,劲瘦、坚韧、肤白光滑,肌理充满弹性。他茶色的乳头暴露在冷空气下,逐渐地发硬,翘起挺立,诱人摘撷。
陆洐之看著眼前这般大好春光,喉咙瞬间发渴,他咽了咽唾水,一股骚动人心的灼热便从喉间一路汇聚至下腹,很快地驱使他坚硬勃起。
乔可南任由男人看够了自己,蓦地倾身上前,像要给他一个吻,陆洐之抬首,却不期然被一样东西遮蔽住了视线,是领带。
乔可南:「别动。」
陆洐之:「……」
乔可南用领带掩住了陆洐之的眼睛,在他脑後打了个不易松脱的结。
这下视界完全被隐蔽,陆洐之的眼只能隐约感受到一点儿光,相比之下,他残馀的四感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嗅」到乔可南贴近的肌肤,上头散发著沐浴乳香气,是淡淡的青草香。
他伸舌舔了舔,舔在乔可南心口上,那温润美好的味道令他渴望得浑身抽疼,看不见,所以更想要,想用各种激烈淫秽的方式,弥补眼睛尝不到甜头的遗憾。
陆洐之的眼睛被绑住了,这种略带禁忌的玩法让青年觉得新鲜,心怦怦跳。他捧住男人的脸,俯首亲吻他的嘴,那人的嘴巴里仍有一丝菸味,薄薄的,不至於太难以接受。
陆洐之反客为主,张嘴想加深这个吻,乔可南却抽开了身。「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动,全部都靠我……懂吧?」
陆洐之浑身一僵,拳头握紧,自喉咙里呜咽了一声,显然这受制於人的状态,令他很不习惯。
不过,他无法反抗。
对於乔可南所有的需求,他只能满足。
乔可南心知自己的话得到效果,便继续亲陆洐之的嘴。他先在男人薄润的唇外吮了吮,再用舌尖挑开他抿紧的唇,将舌瓣探入,在口腔里一阵扫荡,啜吸著那人的唾液。
这作法致使两人唇分的时候,泌出了不少透明湿滑的液体。乔可南一路舔吸,包含男人形状坚毅的下巴以及饱满的喉结,他很庆幸陆洐之今天穿的是休閒衬衫,可以让他慢慢享受「拆封」的乐趣。
「哼嗯……」也不知是谁溢出的呻吟,乔可南一边吻,一边解开陆洐之的衣扣,他手掌从男人锐利的锁骨滑至那片饱满胸肌。
陆洐之身材真的很好,这些年也不知怎麽保养的,这大抵是他最像同志的地方,同志一般都很著重在外表上的经营,包含乔可南自己也很努力避免身形走样。
他把陆洐之的扣子通通解开,蓝色的衬衫大敞,男人上半身坦露,陆洐之壮得刚好,肌理坚实,精悍有力,腹肌块块分明,肚脐的形状也很漂亮。
乔可南欣赏了好一会,在他胸膛肚子上亲了个够,拧了拧他胸前两颗发硬的乳豆,相比陆洐之,自己的乳头好像真的大了一些,而且……色泽还偏红。
乔可南脸面发臊,恨恨地朝陆洐之的咬下去,男人吃痛,哼了一声,青年才解气,略带安抚意味地舔了舔。
陆洐之的大家伙看来已经胀到不行,在坚硬的牛仔布料下憋得很辛苦,乔可南先在那块隆起上揉揉捏捏,看著陆洐之小腹难受地缩紧,才把裤扣解开,拉下拉鍊。
男人今天穿的是黑色紧身三角,黝黑的耻毛露了些在内裤外头,很性感。
陆洐之体毛数量正常,是乔可南觉得一个男人最刚好的程度,自己就显得少了些,两条腿总是白白的。以前苏沛也少,所以没特别在意,如今……唉,算了。
他手在那层黑色的紧身布料上滑动,最後连同牛仔裤往下扯拉,拉到对方膝盖处,男人发胀坚硬的性具得到解脱,甚至还弹了两下,傲立在一片黑色的丛林之上。
那粗大的肉根如今已是完全勃起,分量十足可观,饱胀的龟头色泽红润,茎身血管密布,搁在手心里烫得惊人,彷佛能感受到从里头传来的阵阵脉动。
他很久没给陆洐之咬过。他先吐舌舔了舔,习惯那带点咸味的腥膻气味,陆洐之肉根被刺激得一阵勃动,马眼处渗出些许液体,乔可南将之吮去,一手握著茎柱,一手捧著下头鼓胀的囊袋,吞入头茎,舌瓣在那敏感的阳筋上来回扫荡。
陆洐之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住体内的暴动。眼睛被遮蔽,感触变得更加敏锐,他怀疑自己甚至能细数乔可南的舌苔。炙胀的肉根像是被一块柔软湿滑的天鹅绒包覆,舒爽得惊人。陆洐之喘著粗气,在领带底下的双目几乎失神。
陆洐之的那根实在太大了,乔可南没一次能含到了底,这次他想试试,便握著男人的肉根,极力放松下颚肌肉,配合肢体,把颈脖拉直。
嘴巴很酸很疼,吞了大约三分之二,就觉已经到顶,龟伞处抵著咽喉,生理反应使乔可南肚腹一缩,差点要呕吐。
陆洐之:「你……别勉强。」
越被人这样说,就越想试一次,乔可南把头往後移些,让肉柱抽离,剩三分之一在嘴里,适应那饱胀的大小,再慢慢地吞入。
深喉得先取好角度,放软喉部,他试了几次,最後总算找到窍门,把男人足有二十公分长的肉器吞含进去。
他鼻尖抵在男人浓密的毛发里,脸部有点儿搔痒,陆洐之被他用得既是爽快又是痛苦,此刻被他软热的口腔完全包覆,那被接纳的满足感胜於一切快欲,他很想摸一下乔可南的脸,或者他的头发,又记住了他最开始的警告,不敢动弹,只得开口道:「可以了……」
乔可南没回答,也无法回答。整个吞进去已是极限,他呼吸不畅地将男人的阳物吐了出来,猛烈地喘息。
呴,他嘴都快裂了,但说实话,很有成就感,他想让陆洐之身上的每一寸都属於自己,深深纳进体内,他甚至迷恋上这种掌控对方悦乐的行为,即便看不见对方的眼神,青年仍能感知到,男人为自己有多快乐。
正式地吞过一次了,他便按以往的方式给陆洐之口交。他含下一半,剩下一半用手辅助,在他茎身上滑动。青年的舌头仔仔细细地在他阴茎上舔舐,不放过每一根经络血脉,包含下头两颗卵蛋,都得到他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看陆洐之快差不多了,集中攻击他肉柱的头端,含住铃口吸吮,射精前的分泌物沾湿了他的嘴,带著涩然的咸味,乔可南甚至把男人的茎皮往後褪,将龟头下的凹槽处舔了个乾净。
陆洐之舒服得快疯了,他恨不得摘下此刻眼睛上的东西,看乔可南是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姿态,在做这些事……又觉得看了就完了,现今他对这人已迷恋得要死,倘若再令他看到那般画面,估计这辈子都会为他而失去理智。
「你就……放过我吧。」
陆洐之打心里发出感叹,乔可南自然无法体会男人此刻内心里的情潮涌动。他问:「要射了?」
「……嗯。」
乔可南舔舔唇,在男人饱满发红的三角头上亲了一下。「我让你射我脸上。」
陆洐之:「……」
乔可南贼贼道:「可是你不准看。」
陆洐之:「……」他想看也看不到好吗?
天大的福利难得降临,陆洐之却被遮住眼,他心里郁闷得紧,但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慰掩挡不住,最终在乔可南半吸半手动底下猛然射精,一半射进乔可南嘴里,一半喷在他脸上。
陆洐之「哈啊哈啊」地低沉急喘,阴茎射过一次,却没疲软迹象,依旧傲然挺立,下头的囊袋还是沉甸甸的。乔可南一手抓握著他的肉根,一手把脸上白浊的黏液抹去,涂在陆洐之的茎根上,然後像舔棒棒糖似的,将那些淫液很美味地吞进肚里。
「咕嘟」一声。陆洐之想,乔可南根本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表现得这麽可爱、淫乱。
确实,就是因为陆洐之看不到,乔可南才敢不管不顾,做得这般出格。男人的精液实在算不上好吃,但看在据说大补的分上算了,一滴精、十滴血,这下陆洐之的血肉全在他肚子里了。
他把陆洐之的肉具连同囊袋,一并舔得晶莹水滑,自己的东西现今也有抬头迹象。
乔可南脸红了红,是说帮男人口交到发情,好像很淫荡,却又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极有感觉。
陆洐之的精液像是春药,令他的身躯灼火焚烧,这热度一路蔓延至穴口,那儿一阵收缩发紧,很想被男人狠狠捅干,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通通填满……
他问陆洐之:「你做过零吗?」
陆洐之脸颊似乎抽了抽,憋了很久以後才说:「没有。」
「看你停顿这麽久,我还以为有呢。」乔可南哼哼两声,把男人的性器往上抬,可惜裤子没脱乾净,腿张不够开,看不到。「所以,你是纯一?」
陆洐之:「是。」
乔可南:「我以前也是。」
陆洐之:「……」话到这个程度,他不想听懂乔可南的「暗示」都不行了。
同志圈里确实少有固定的号,一般来说,零一是看心情跟对象在变化,乔可南在自己身下做了这麽久的零,有换号念头都是正常的,一般Both若是跟不给压的Top交往,就会在外偶尔找Botten换换口味,但陆洐之绝对不想。
不管被抱或抱人,他都不会让乔可南去找别人。
他叹了口气:「我没经验,或许不会太愉快,你得忍受,委屈一点……只跟我做。」
「蛤?」乔可南一时没听懂。「做?做什麽?」
「你不是想做一?」
乔可南张了张嘴,反刍了一下刚才的对话,领会之後忽地笑了。「我没想做一,现在这样……满好的。」说罢,他用脸颊蹭了蹭陆洐之的龟头。
乔可南历经过不对号带来的严重问题,他天生大概是没啥上人天分,被上倒是……很适合,至少他跟陆洐之都很爽,不必刻意换号,这种事就是大家开心最好,青年看得很开,自己这辈子就做零号,做陆洐之专属的零,只为他一个人打开身体,也挺好。
他想,他也只会接受陆洐之的精液射进他体内,其他人的没办法。
乔可南站起了身,手环住陆洐之的脖颈,把他脑後的领带结松开。
☆、08. 让花开出来 H
陆洐之恢复视力,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地闭了闭眼,眼前是一片白皙坚韧的胸膛。
乔可南面对他,跪在沙发上,挺翘的屁股蹭著男人重新勃发的性器,他亲了亲陆洐之的嘴,看见自己在他眼里的样子,那般地淫秽放浪,男人眼神很热,几乎像著了火。「你这妖精……」
乔可南一笑,臀肉使劲把男人的阴茎夹住,陆洐之低吟了声,呼吸一下子粗重。
乔可南行为放浪,脸却红红地遮掩不住涩意,陆洐之爱极了他这般反差,下身像荡妇,上身却好似处女,堪称男人的梦想。他哑声问:「我能不能动了?」
乔可南想了想。「可以……啊!」
话一落,陆洐之的双手便立即绕到青年身後,一下子掰开他的臀瓣,手指往穴里插了进去。
乔可南浑身一颤,一股刺麻的舒爽感从尾椎处一路攀爬至脑门,他双眸睁大,那儿像是等待已久,不需要太仔细开拓,就贪婪地吞进了陆洐之左右两根指节,吸附不放。
男人太熟悉他的身体,在青年前列腺上使劲按压,乔可南腰在瞬间麻痹,挺起的肉根蹭在男人漂亮的腹肌上,滑下一道淫靡的水迹。
陆洐之手指在里头戳刺,将他的穴口一点一点撑开,肠壁逐渐变得湿滑柔腻,咕啾咕啾地,彷佛咀嚼一般吞食著他的指头。
乔可南太清楚自己的身体反应,他脸埋在陆洐之颈间,羞耻得连耳根都发烫,这麽快就能准备好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好像他多想要一般……呃,这也是事实。
刚刚在帮陆洐之咬的时候,他心里很难不联想到平时男人的性具是怎样插入,在他体内这样那样,舒服得教人濒临疯狂。
「不……不行了……」好想要,好想被填满。乔可南淫乱地扭动著腰肢,脸颊讨好地在陆洐之肩膀上蹭,不时带点小咬。「哥……插我……插我……」
「你……」妖精,真的是妖精。陆洐之自诩在这方面自控能力强烈,一遇乔可南,却每每得辛勤地按捺住狠干他的念头,实在是不舍让这人受伤。
好在这次乔可南的肉体也配合,很快湿润。
陆洐之见状,抽出手指,扶著肉根,将之干了进去。
他原先还想慢点,无奈乔可南猴急得很,自己一屁股往下坐,两个男人同时艰辛地「噢」了一声,各自疼了一把。男人的肉茎还是太大了,乔可南穴口被撑到极致,外加骑乘位,感觉陆洐之的阴茎头都快抵到胃上。
他眼眶渗出泪,被男人心疼地吮去,陆洐之稍稍把肉根抽离,抚著他的背,想换个让青年舒服点的姿势。乔可南却摇摇头,扶著陆洐之的肩膀,挺直了腰,又再度把男人的性器一吞到底。
乔可南的穴口极有弹性地箍住陆洐之的根部,男人差点就射了,好险忍住,显然青年这次打算自己来,陆洐之虽然忍得很辛苦,却也随他。
他手扶著眼前人的胸膛,拇指在他两边乳头上按压、磨蹭,乔可南哼哼啊啊地动起了腰,一下上一下下、一下左一下右,胡乱又毫无章法,最可恨的是,动几下,腰酸了,休息一下,然後再来。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是佛也发火。
陆洐之实在忍不住,他一手按住乔可南的腰,往後一躺,换了个姿势,让乔可南趴卧在他身上,然後自行由下往上,狠力捣干。
「啊!啊!啊!」那一下一下,力道都用得很巧,撞击在青年前列腺处。乔可南爽得眼角通红,嘴唇无意识微张,溢出喘息。
陆洐之抬头,一边干一边吻,舌头模拟性交方式,淫荡地在那人嘴里进出。乔可南小穴一阵酸麻,屁股翘起,却一下子被按了回去,肉根捅得更深。
「啊──」他的肉茎被夹在男人和自己的小腹间,伴随身後的顶动,拚命被蹭。他下肢酥软到不行,精口处的液体越泌越多,打湿了体毛。
「嗯……唔……」陆洐之一直吻他,不断不断地吻,嘴里跟下半身都各自传来淫靡的水声,乔可南整个脑子快烧成了灰,神志彻底迷乱,也不知是不是太舒服了,或者其他缘故,他又低低地哭了起来。
陆洐之宠爱地亲著他的脸,舔去那些泪水。「是不是想射了?」
「嗯……嗯……」乔可南耻於承认,但历经上回被插射,身体好像自行明白了那种感觉,食髓知味地拚命晃动著腰,将男人炙硬的阳柱往最刺激的地方吸引。
「很舒服……对不对?我也很舒服……」和乔可南肉体相合,是陆洐之这辈子最能感知到被人需要的时候。他爱煞青年这般全心全意投入的姿态,那是仅属於他一人的宝藏。陆洐之紧紧抱著他,即便心知不会得到回应,还是开口说:「我爱你……真的……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嗯……嗯……」乔可南也不知是在呻吟,抑或在回答。
至少在这刻,他不会得到这人排拒的反应。於是陆洐之安下了心,彷佛自语一般,不断不断地说:「我爱你……我爱你……」
「嗯……啊!」陆洐之顶到了他最酸麻的地方,乔可南双腿不住夹紧,颤抖著俯首含住男人一直吐出蜜语甜言的嘴,实在没办法同时承受这麽多刺激。「你……」
陆洐之:「嗯?」
「我……啊……我也……是。」
陆洐之瞠大了眼。
乔可南哭笑不得。「如、如果不是,你这根……嗯,现在就不会在我身体里。」说罢,他便堵住男人的唇,不让他追问。
自己从不是个能纯谈肉体的人,以前不是,如今依然不是。
他已走出自暴自弃的一夜情时期,现在,没有爱,休想碰他一根汗毛。
既然决定搁下了,乔可南就不想男人再用这般近似讨好单恋的姿态,他们应当是平等的,陆洐之对他好,除了爱情以外的理由,他不需要,也不接受。
他没那麽可怜。
事实上,他不是原谅了陆洐之,他们之间也无所谓原不原谅,纯粹就是在那片原有基础上,他重新种上了别的东西。
他还不清楚会长得如何,或许历经摧残的土地已没了养分,开不出花;或许土地产生了质变,帮助它成长得更好,一切都很难说。
不过看现状,陆洐之很辛勤在施加肥料,他应该能期待,总有一天,那块贫瘠的土壤,会长成一片美好森林。
剩下的,则是时间问题了。
陆洐之恍了一会,才领悟乔可南刚才的回答。他心腔一阵猛烈震动,很想说些什麽,嘴唇却被堵住。他所有的惊喜惊诧完全展现在下身的反应上,直截了当,勃发的性器整个胀大一圈,在青年甬道内猛力戳刺,激烈地来回贯穿。
体内的敏感点遭人不间歇地冲撞,乔可南凌乱地喘息,再遏止不住自己高昂的尖叫声。
「是不是,更舒服了?」陆洐之明白他内壁颤动得有多厉害。他用了不曾让身下人体验过的力度,一下一下地碾磨蹭动,双眼紧盯他脸上每一分反应。
乔可南双颊都是红的,包含脖颈、锁骨、胸膛、乳头,都泛著十足诱人的晕红,那对迷离的双目里蓄满了水气,模糊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陆洐之快慰地想:这个人终於是他的了。
他搂紧乔可南的腰,狠力挺动,嘴唇亲吻他的发:这是他的。
咬著他泛红的耳朵:这是他的。
纤白的脖颈:这是他的。
锁骨、胸口、乳首……包含藏在这具躯壳下的血脉、骨骼、经络、脏器……每一处每一分,还有那颗心,都是他的。
那一切的一切,塑成了「乔可南」这个存在,成为他今生的依恋及追求。
陆洐之略缓下了动作,抚著乔可南的脸,与他对望。
那一眼里,实在包含了太多东西,两人眼中互相是彼此的倒影。陆洐之抬手摁在乔可南心口处,他曾以为自己要花一辈子,才能重新走回这里,如今却在这人的慈悲底下,那不再是一条陌路、末路。
他们定定地互望著,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了动作,原先暂歇的欲火被重新点燃,燃烧得更加炽烈。
男人悍然有力地重重捣入,青年配合他的频率,恰到好处地迎合,各种淫靡之音在两人之间传荡,包含了乔可南那声自然而然不造作的呻吟:「哥……」
他喊。
浓浓腻腻,充满感情。
陆洐之给他的回应,则是益发有力的冲撞。
「哥……呀……」乔可南声音拔高,猛烈的快感一下子从脚根底涌上,阴茎抖动了两下,汩汩射出液体。
他全身浸淫在高潮带来的酥麻快慰中,不停痉挛,就连脚趾头都用力屈起,却还是没抵挡住那股失禁般的快意,精液连同前列腺液从酸麻的铃口溢出,在两人的肚腹间淌了一片。
「哈啊哈啊……」乔可南仰头喘息,穴口阵阵挛动,黏膜贪婪地吸附著男人的粗根。
陆洐之迅疾抽插,乔可南感觉下肢像著了火,不一会儿甬道内便感受到一阵鼓胀,男人紧抱著他酥软的腰肢,眉宇一拧,在乔可南身体里泄出了精。
这次射得浅些了,两人胸膛贴胸膛,各自都在享受高潮的馀韵,心跳声如鼓鸣噪,乔可南揉著男人的发,亲了亲他俊美的眼角、高挺的鼻,最後吻在了男人的唇瓣上。
两人又柔又腻地相拥著亲吻,陆洐之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男人射过两次,这次花了一点儿时间恢复热度,他转而将乔可南的身体压在沙发上,就著刚泄出的液体,又徐徐地抽动起来。
青年舒服地叹息,揉著陆洐之的胸膛,两人好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只是专心做爱。是的,做爱,不仅是单纯性与欲的发泄,而是用身体的温度、心跳的频率,表达著那份不想要别离的感情。
这次的爱,做得很绵很长。
抵死缠绵,不过如此。
恍惚间,想到陆洐之曾有的「封号」,乔可南不禁一笑,心想:或许花开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问:魔术师最擅长什麽?
答曰──让花开出来罗!
作家的话:
下回完结。
☆、09. 结局 End
安掬乐:「啧啧,不要脸。」
乔可南无动於衷地挑眉。「怎,羡慕嫉妒恨?」
安掬乐快翻桌。「去你妈的羡慕嫉妒恨!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脖子!你那坑属狗的啊?!」
咖啡店里,George Winston的钢琴音声悠扬,搭配著窗外即将入夏的天候,老板挑选播放的是〈Summer〉专辑。
台湾的夏天一向热得快,乔可南不想虐待自己,选了件短袖圆领T,原本他想穿吊嘎,结果一照镜子,当即打消念头,实在是……胸前那一片红红紫紫,外加隐约有些泛青的咬痕,任乔可南再不要脸,都无法堂而皇之地展露著「它们」招摇过市。
可胸口上的掩住了,脖子上的大块咬痕,实在是没办法。
陆洐之以前从不在他身上遗留痕迹,除了脖颈上那一块,偶尔会视他心情出现,现在却是无时无刻无分无寸。腰腹、大腿内侧那种很私密的地方更不用说了,胸膛贴近乳头处更是一片狼藉,只差没在上头烙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有种你就来!
安掬乐彷佛能从那牙印里,看见某人深深的执念。「真可怕。」
乔可南苦笑:「他没安全感。」
「我给他。」安掬乐唱:「oh,亲爱的~~你家的路怎会越~开~越远~~」
乔可南哈哈笑,他一直不肯同意陆洐之「合租」的要求,男人只好把他的不满发泄在肉体上,好在除了颈脖上的咬痕,其他没两天就散了,没造成他太严重的困扰。
安掬乐哼哼两声,不满乔可南对那人太好。他这人就是一旦把你认定为自己人,就会圣洁得像一朵白莲花,圣母得无可救药、人神共愤、怒其不争。
他才不承认自己这是嫉妒了、吃醋了,讨厌!
「喏,你要的东西。」安掬乐把一个小纸箱递给他,里头似乎有点沉。
乔可南接过了。「谢。」
安掬乐:「我看你还是早点申请保护令吧,按坑这副态势,下次可能直接拧了你脖子。」
乔可南勾唇。「不会,他舍不得。」
安掬乐:「……」可恶,老子这次绝对不帮你收尸!!!!!

乔可南带著托菊花黑买来的东西,来到了陆洐之家。
他们现今的交往情况大抵是一三五在他那,二四六在男人那,星期日……麻烦各自休养一下,固精补肾,最近陆洐之有点……好吧,不是「有点」,是很需索无度,乔可南觉得自己都出现了肾虚脚软的情形,精液是不结块了,却稀薄得像水一样。
菊花黑好奇问他:「你都不腻?」
乔可南:「Why?」
菊花黑:「你们上床的次数,没上千也有上百了吧。」
乔可南想了下。「嗯,我们上床次数确实很多。」
菊花黑:「所以啊……」
乔可南搔头,腼腆一笑:「但做爱却是最近才开始。」
所以两人都不自觉沉浸在那样的滋味里了,尽管单纯肉体交缠很舒服,但射过後往往只剩相对无言的空虚。两情相悦的拥抱不须讲究太多花招,双方就能得到极大悦乐,何况先前什麽把戏都玩过了,如今恢复成正常的做爱方式,坦白讲,挺新鲜,而且……更爽。
菊花黑闻言表示:往後跟乔可南见面,他都要自备墨镜。
「不能这样闪人的啊啊啊!!!!!」
陆洐之从厨房里走出来,现在他的「手艺」已经进步到煮汤炖肉,他知道乔可南今天和谁出去,尽管深知两人纯粹是好友关系,想起过往画面,陆洐之很难不在意。
尤其两个人还在确认关系的情况下。
偏偏谁他都可以有意见,唯独安掬乐不行,会闹家庭革命。
於是陆洐之调整了心态,把安掬乐的身分从会带坏老婆的野男人,改成丈母娘,这样接受起来便容易了许多。
乔可南站在餐桌前,把菊花黑给他买的物事拆开,拿出来,是个有刻度的玻璃瓶子。
约莫一个花瓶大小,乔可南招手叫陆洐之过来,自行走去流理台,给瓶子装满水,晃了晃。「这是我以前的样子。」
陆洐之:「?」
然後乔可南一口气把那水倒掉了二分之一。「这是後来你让我被拳四郎打了一拳之後。」
陆洐之脑袋上的问号增加了,不过隐约好像有点儿明白。
青年又朝里头装了一些水。「这是你这阵子的努力。」
乔可南把瓶子上的水痕擦乾,拿到餐桌上,搁在中间,然後又拿出一包弹珠,瞅著陆洐之,说:「往後你做了什麽让我高兴的事,我就往里头放几颗,放到刻度满为止……你就搬来跟我住吧。」
陆洐之瞪大眼,简直不可置信。
乔可南笑了笑:「首先,奖励你戒菸成功,我放二十颗。」
咚咚咚,弹珠一颗一颗沉浸水里,水位上升,刻度又高了一点。
这是乔可南想到的终极解套方式,信任无法一蹴可几,即便他是真心接受了男人,也一样。
在一起之後才是真正的考验,便让他们从平淡的日常生活里一点一滴累积,相互克服彼此内心里的障碍,就算未来哪天真的不满分手,也总有个美好纪念。
某方面来说,乔可南这人的想法,其实挺文艺的。
於是陆洐之的人生,从此有了一个明确的、有形的目标──把瓶子塞到满!
他天生务实,惯於计较得失,坚定认为瓶子满了,乔可南这一辈子非得卖断给他了,别无二话。
对於恋人这股傻劲,乔可南哭笑不得,没做反驳。
偏偏弹珠的增加完全看乔可南心情,有时很容易,有时很艰难。
有天陆洐之做出了一桌好菜,每样菜的味道都很好,乔可南一开心,就一口气扔了五颗,但之後不管男人做了多少山珍海味,乔可南硬是没往里头搁过半颗。
不过好在,弹珠的数量还是慢慢在积累。
每颗弹珠或多或少承载了一些甜蜜的事,相比陆洐之刻意为之的讨好,乔可南更锺爱他有时无意识做出的爱恋行为。
陆洐之也不是笨蛋,几次来往便掌握了恋人放珠子的「模式」,这使他放松了些,或者说是演技加强、诚意十足,每每都令乔可南觉得不放不好意思。
春去秋来,日子平安和谐,远在美国的瓶子夫夫和朱利安都过得很好,唯独一件事对乔可南来说,有如重磅炸弹──
他的性向被许律师察觉了。
许律师问法也很直接,彷佛在问「现在几点」一般。「你是吧?」
「蛤?」乔可南牛肉面里的牛肉咬了一半。
「Gay。」
「噗!」乔可南庆幸自己刚才没喝汤,若不……「你、你你你……」
许律师似乎也觉察到自己太莽撞了。「我没恶意,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些东西……跟我哥挺像的。」
乔可南:「你哥?????」许商央?那个代替陆洐之,成为律师界新一代大魔头的男人?
「对……他也是。」许律师摸摸鼻子,这是天大的秘密,不过他相信乔可南的为人。
喀啷。筷子落地。
乔可南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了,有没搞错啊,陆洐之、许商央,律师界最雄的两个新生代,居然都搞Gay?
一回家,他就馀悸犹存地把这事跟陆洐之说了。「我告诉你喔,你不能告诉别人……」
陆洐之:「……」他炒菜动作一顿,这是哪来的大婶?
乔可南:「你知道那个许商央吧?那个很恐怖的许商央,那个我们纠缠了好久,摆脱不了,恶梦一般的许商央……」
陆洐之「咳」一声。「那次我赢了。」
乔可南不吝指出:「後来你又输了。」
「……」陆洐之:「然後呢?」
乔可南:「他是Gay。」
陆洐之:「哦。」
哦?哦?????
「你不惊讶?!」他可是震惊了整整一天好吗!又想到男人以前那副没节没操的德性,乔可南忍不住推敲到另一方面去。「该不会……你们……你们……」
陆洐之扯扯嘴。「我们不是对方的菜。」
乔可南:「茄~你也不是我的菜啊。」
陆洐之:「……」冷静、冷静,他爱他、他爱他。阿弥陀佛,他是自己今生唯一的追求,掐死就没了。
他深呼吸。「很久以前,在饭店遇过面。」
「饭店?不是宾馆?」
「那天有个老板在饭店开面具……Party,他来了一下,我们打个招呼,就互相知道了。」陆洐之交代得很含糊,可想而知,那Party不会是字面上看到的那般……纯洁。
乔可南:「……」你们这些淫荡的死有钱同志!
在此事过後好几天,乔可南心情一直不大好。
事实上他态度如常,跟平时几无差异,但陆洐之爱惨他,情人间一个皱眉叹息,再细微都能使另一方忧心不安,陆洐之眉头深锁,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说的话,刺激到青年不好回忆?
於是这下换陆洐之纠结了,该说的、该做的,他尽力了,有些事真的只能靠另一方自行挣脱,他单方面再拚都没用。
在隔了一周後,乔可南忽道:「我想去看看我爸妈。」
陆洐之:「呃?」
乔可南叹了口气,「我爸妈在我高中时就走了,我还不及跟他们说我是同志……倘若他们还在,我肯定一辈子都不说,但……我至今没在直人面前出过柜,大概是觉得,我应该先跟他们讲一声。」
乔可南的父亲是法官,夫妻俩车祸逝世,陆洐之隐约知晓,但他自己从小没父母,不太懂亲情的意义,一直没敢去碰触青年这一块。
陆洐之沉默了会,随即问:「你最近不开心,就是在想这个?」
「呃?」乔可南一愣。「我有不开心?」他确实是有点苦恼,但不至於到不开心吧?
陆洐之:「有,你一天叹息的次数增加了三次。」他补充:「而且这仅是我们在一起,我看得到的时候。」
乔可南瞪大了眼,呆了好半晌,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所以你最近才时常皱眉?」
这次换陆洐之没话了。
乔可南一笑,抬头亲了亲男人的唇。「你真的很爱我呢。」
陆洐之耳根子微微热了,他没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乔可南舒了口气,靠在男人怀里,感受到他贴在背後的心跳,略微慌乱而急促。
很久以後,陆洐之俯在他耳边,低声道:「是。」
这一声「是」,代表什麽,乔可南也不必问了。
他揉了揉男人的头。心想:爸、妈,这个人他伤过我,可现在他对我很好很好,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也许不是你们期望里的样子,但我相信你们始终都会爱我。
一如我爱你们。
所以……你们不会太反对的,对吧?

瓶子里的弹珠快满了。
大约只差一颗两颗的量,这阵子陆洐之对乔可南简直是殷勤过分,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切的一切都要比以往再更加三级。乔可南整片鸡皮都快掉光,心道再这样下去,他会先被陆洐之给恶心死。
他始终没把弹珠加满,直到有天终於忍无可忍,发布「圣旨」:「你明天就搬来。」
陆洐之手里的葡萄喂到一半──还是剥好皮、去好籽的。「那最後一颗?」他瞥向餐桌上快满的瓶子。
乔可南把他手里的葡萄吃了,哼哼道:「到我死为止,只要你没变心、没乱来,我咽气前就往里头搁。」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没啥天灾人祸,咱俩就凑一辈子了。
不料在这应当感动万分的时刻里,陆洐之很煞风景地发挥了他律师的务实性格:「假如我先死怎办?」
靠。「你死了就一了百了,还管这些死不带去的东西干什麽。」
陆洐之表情很认真。「我怕我死不瞑目。」
乔可南:「……」确实,按陆洐之的执念程度,若到死都没见这瓶子满,说不定真的会变成怨灵。
他笑了笑。「那你到时再来找我吧,等我死的时候,我们就能一起投胎了。」
这答案令陆洐之非常满意,他说:「好。」
用一颗弹珠,换了乔可南的这一生和下一世,他觉得这交易……嗯,非常划算。
至於阎王同不同意?他都能和佛祖谈条件了,阎王?哼,没在怕的。
搬家毕竟无法说搬就搬,陆洐之还是花了半个月收拾,外加处理退租事宜。
在气候正式转凉的同时,他入住了乔可南的房子,和他共躺一床。
从此做为对方生命里对的人,在一条路上,相依并行,直到来世。
可喜,可贺。
《对的人·完》
作家的话:
完结了。
很感谢大家在这段期间的支持,真的是除了感谢只有感谢XD 想了很久要讲什麽,就决定落落长地提。(本来还想简洁地提呢……我傻了我)
这篇故事开稿於2011.12.06,日期很清楚,因为我有纪录写作进度的习惯,那时正逢一些低潮,决定不顾一切写一篇自嗨的作品,也创下我个人出生以来最快速的纪录:一个月内写了十五万字,在2011的最後两天,把正篇初稿写完了。
总算我的2011年托这一本的福,创作字数没太低落。
初构思的时候我是打算双线并行,不是菊花黑,是孟平那条线(笑),不过我想名字都会想很~~久,最後决定暂且搁搁,搁到……算了,专情才是王道。
这篇故事我最想写的部分是拳四郎跟出国行,其他我也写得很嗨啦XD 尤其是肉,彻底发挥了我低级又猥琐的本性,我不写赤裸的男女床戏,第一我是女性神圣主义(啥),再来是我不喜欢器官代名词,要就乾脆一点用,不过我相信多数人不想在小说里看到阳○啊○茎啊,哎呀我可是超~爱的呢XD(根本是翻到字典上和性有关的词汇就兴奋半天的男高中生wwwwww)
每次发表作品前都会兴奋和紧张交织,出过这麽多书,这份感觉始终不变,尤其自己PO文,会很直接接收到各方传来的反应(出书的话不估狗就没事了XD),很谢谢大家帮忙抓错字、BUG、提出疑点,我比较任性,PO文前一定是全部写完的,因为我想完整表达自己想写的东西,可是心灵又很脆弱(整个很难搞),外加风格和以往迥异,我也做好了被扔鸡蛋的准备……
总之,真的很谢谢。
下面就提一下我对人物跟情节安排的初衷(?),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提,这部份应该是属於读者的,不应该由我去干涉,但又想到有些人或许想要了解,有兴趣的就继续看,没兴趣的直接END罗~:)
防爆。XD
这个故事很大一部份建立在肉体上,据说(真的是据说)在性交里能够感受到愉悦的,只有人类跟海豚,不过我家的狗好像也很热衷……(发情时都不敢跟她对上眼,很可怕)总之,性是上天赋予,简单直接,可以从中得到悦乐的事,没有所谓吃不吃亏,你情我愿,是0是1,爽到就好。
但不代表肉体跟心灵可以分开。
性很简单,又可以说很纤细,古今中外,多少人研究,它反应了人与人之间信赖与契合的程度,有洞就能插,但插进去,爽不爽,如何爽,爽到多少,却奇妙地取决在心灵的投入程度。
很多人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们下半身确实冲动一点,却非无下限。
小乔从开始的承受,保留底线,到後来就跟中年男人的发际线一样(啥啦),越退越多,然後会主动去使坏,那反应了他被爱(?)的自信,表示这样那样都不会有事XD
之後到续篇,第一场H,那时真的是爱不爱都无所谓了,但却被插到射,显示的是他对陆洐之的接纳程度,早已超越自身控制范围。
这是我想在床戏中表达的啦XD 无感不是谁的错,表示我们频率不对,或者我没写好,不必勉强。
其他情节跟心里转折,我就不提了,这部份我还是想把它留给读者,随个人解读罗~
我跟朋友说,这篇是〈哩咕哩咕新年财〉,请不要用〈桃姐〉的眼光去看,都有刘德华,但不一样的(啥啦XD)。〈哩咕哩咕新年财〉很警世啊!贺岁片嘛,希望大家开开心心,抒解压力,这样就好。我也充分地写了我想写、能写的东西,恭喜夫人、贺喜老爷,真是皆大欢喜啊(?)。
本书预计在六月底发行个人志,下周会发广告。对购书有兴趣的人,可以注意一下消息,没兴趣的、纯粹想把文看完的,会在网路上公开两篇番外,一篇是菊花视角,一篇是夫夫生活(?)。
菊花视角下周一会PO上来,夫夫生活会PO在宣传页面上当作试阅(会完整PO上。放心,不用爬墙XD)。
剩下的则是个人志限定。
对我来说,书写这篇文,就像是在长期的劳碌中,做了一场旅行。旅行很快乐,同时也有一些荆棘,在旅行途中,见识到很多不同风光,认识了不同以往的朋友,这些都是很美好的缘分。
衷心谢谢大家。:)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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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戏份很多啊
江山万里 楼台百尺
何处是心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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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掬乐
发文时间: 4/2 2012
安掬乐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姑且称之为青年A吧。
他这人生平什麽没有,朋友最多:有过命的、有酒肉的、有介於两者之间的……还有炮友。
青年A属於哪一种呢?安掬乐很难说清,毕竟他们前後认识,不到两年,这样就过命,好像显得他的命很没重量。
但不可否认,安掬乐确实极喜欢青年。
喜欢到青年最伤心之时,带他到自己的家──那个出租前以外,从无第三人踏进过的地方。
里头连一块磁砖,都是他一片一片,悉心拼凑上去的。
青年是进他这屋里的第二人,或许也会是最後一人。
青年A爱了一个人,暂且叫那人渣男B吧。
渣男B在圈内有各种声名,喜欢一夜情的,奉他若神;想要谈感情的,视他如鬼魅。总之男人就是个坑,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多少无知少男栽落其中,
他有时阻止、有时旁
观,通常碎掉的心,他睐都不会睐一眼,踩过还嫌扎脚。
说实话叫他渣男,安掬乐心虚,毕竟渣男B做出的行为,在同志圈里不算罕见,安掬乐
自己也常干,何况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筹画了N年准备出国念书,暧昧对象叫你别去,你
听吗?
青年A很懂,所以始终没对渣男B有过这方面要求,或者期待。
安掬乐理解渣男B,倘若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
他肯定笑他活该,说:「孩子,学著
点。」不过他这人护短,谁叫他要犯到青年A头上……自家闺女,
怎容许外头的臭小子欺
负?
青年A爱得很惨很惨,其实不必这麽惨,但他太相信渣男,相信到觉得给了心,也是自
己的事,可渣男B的「毁约」及「欺骗」令青年心碎……安掬乐看著青年A哭泣的样子,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他安慰青年,
在此同时,好像也安慰了一部分的自己。
青年A伤心归伤心,还是慢慢走了出来,刚好有个有钱的美国佬相中青年了,他问青年
去不去玩一趟?反正青年A正想出去走走。
那天拉青年A出门,遇到渣男B的事,安掬乐比当事人还更耿耿於怀。
他能在表面上很好地安慰青年,使他化身钢弹,可这样,青年身上的那份纯真、阳光,
就会渐渐淡去了,最终成为第二个他──心灵扭曲,嘲笑情爱,安掬乐不愿意。
青年就保持青年的样子,最好。
而他则是在太阳之下苟存的影子,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他想,或许瓶子夫夫的甜蜜,可以治愈青年心上的伤,使他相信,这个世界上,
依然存在美好。
青年A一直懂他──或许这是安掬乐喜欢他的原因。他答应去玩玩,传了很多在美国的相片回来,安掬乐一张一张地看,看著那人重拾笑颜,再瞥瞥另一头墙上,单独贴著的两人合照──里头的青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想或许多年以後,他还能拿这张照片,和青年A一块当作下酒的配料,
嘻嘻哈哈说:
你看你,有够蠢。
◎   ◎   ◎
安掬乐一向能给自己找乐子,他不缺伴,他是纯零,心情好了偶尔做一,不过次数不
多,他嫌麻烦,
还不如躺在那儿,任人服侍。
大抵是渣男B的行径令他有了反省,他这阵子修身养性,去酒吧都单纯喝酒,还被那些酒肉朋友讥笑:「你在养菊花啊?是不是用过头,变松了?」
「去你的!」同志什麽没有,就一张嘴毒,俗称Gay掰嘴。「你才小心太久没用,那里
都长蜘蛛网!」
他坐吧台前喝酒,这Gay Bar酒价高,素质也高,少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去去,约莫
都那些面孔,快乐、孤单、伤心、寂寞……各种各样的表情,
轮番变化。
很久没见渣男B,那人倘若对女人硬得起来,就前後无敌了。
安掬乐很刻薄地想,笑出了声,眼前的酒保忽地问道:「你另个朋友,不来了?」
安掬乐一愣。「谁?」他朋友太多,单用这一词,简直就像喂估狗,能吐出千万笔资料来。
「那位和你喝交杯酒的……」
「喔,他啊。」安掬乐笑:「他去美国相亲了,有个美国佬说要娶他。」
酒保呆了。「相亲?你开玩笑吧!」
「真的真的,我跟你说,以前有个叫瓶子的……」安掬乐又讲古了,这一讲下去,
不到
三天,圈内人几乎全听说了这事──哦,当然不是用本名。
不料堂哥居然跑来问他:「嘿,你那个朋友A,是不是叫乔可南?」
安掬乐:「是啊。」
堂哥沉吟了会。「确定?」
对方这莫名关切的态度,安掬乐不想也明白是怎回事了。「确定,这红线还是我牵的,
我之前不小心推他入坑,跌死了,这回总得找个可靠一点的人补偿他受创的身心。」
堂哥一愣,随即笑了笑。「好,我明白了。」
他和堂哥天生都Gay,这机率一般来说有点高,不过当初托这位堂哥的福,他在濒死之前,总算还有个人来救,万幸万幸。
思及此,安掬乐口气好了些。「跟那人说,他选了熊掌,就别再来觊觎鱼,小心吃多了
得三高。」
堂哥哈哈笑。「我也只是帮人问话而已。」
安掬乐:「嗯。」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没料那人不死心,安掬乐烦了,直接扔了一张奸情度最高的照片
──看来这招够杀,堂哥没再用渣男B的事来烦他了。
之後听堂哥说,渣男B不结婚了,他退出政坛,自己弄了个事务所,安掬乐听了,仅是
「哦」了一声,然後该干麽就干麽。
青年A在美国流连了四个月,给他带了满满的礼物,以及一脸笑容和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回来了。
青年真的结了婚──虽不是有效婚姻,但代表一份搁下过往的决心,安掬乐很开心。
渣男B去找青年A了。
安掬乐不意外,问青年:「那你跳了没?」
「拜托我这麽意志坚定贫贱不移趋吉避凶吧啦吧啦……怎会跳?」
拜托你要是意志坚定贫贱不移趋吉避凶吧啦吧啦,当初就不会死了。「我怕你跳习惯了,看到坑不跳浑身都不对劲。」
青年:「……」
安掬乐不替人做决定,他认为人生路还是得靠自己走出来,而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讲出来。「他跟人打听过你。」
青年显然呆了。「蛤?」
安掬乐:「据说他不从政了,自己搞了个事务所,
就上个月的事,你有兴趣我帮你打听
打听,包管他一天上厕所几次是大号是小号都能知道。」
青年A:「……不了,我没兴趣。」
悬崖勒马啊,安掬乐在MSN彼端给好友拍了拍手,不过他确实好奇渣男B在亲口得知青年A结婚消息後,又会出现怎样的恩怨纠葛呢?
……妈的,都青年A,害他最近思路也染上了那位老人家的口气。
於是他问了堂哥渣男B的事。
堂哥和渣男B并不直接认识,而是堂哥的男友的甥女的男友。这一打听,费了一些时
日,传回来的消息竟是:那人出家了。
呃,不是,但总归差不多,只差一脚,若不是人家寺庙不要,真的就……
但渣男接下来的行径也足够安掬乐下巴掉三天的──那人不吃熊掌,也不吃鱼,改吃素
了,卖了车子房子,捐款资助,身兼法顾,准备帮助建立孤儿院……
安掬乐没主动把这事告诉青年A,唯独两人见面的时候,将青年A盯得摸脸追问:「你
干麽用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
安掬乐:「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佛光……」
青年A:「……你病了吧,河川对岸的外婆在向你招手?」
安掬乐:「靠,老子健朗得很!」
这事安掬乐想了想,结论很简单:青年不问,他就不讲;青年问,他就讲。
他跟堂哥打赌,青年一定会问。
堂哥:「你不讲不就好了?」
安掬乐:「有些事,不应该是我来决定。」
堂哥:「?」
安掬乐:「对他来说,我是他人生里的一个配角,配角要帮忙主角,
在该破梗的时候破
梗,但接下去剧情怎样演,那是主角自己的演出,配角不能干涉主角的方向,否则就是喧宾
夺主。」
他曾试图干涉,但失败了。
青年有自己的路要走,就算前方是一片荆棘,青年也该自己走过。
他赌对了,青年来问了。
後来?後来?喔,青年A跟渣男B复合了。
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把他这个劳苦功高又无辜可怜的配角闪到不能再瞎,安掬乐内心
频频骂娘,心底的某个角落,既欣慰、又心酸,复杂得好像失恋了一样。
他把青年A托他买来的东西递交给他,当晚,他去酒吧喝酒。
那个偶尔会跟他聊上几句的酒保问他:「你现在很高兴?」
安掬乐:「嗯?」
「可是又好像有一点儿难过。」酒保调了一杯酒,请他嚐嚐,并道:「像我侄女把她最心爱的玩具,捐给孤儿院时的表情。」
安掬乐一怔,随即一笑:「是啊,
或许是那样吧。」
已经不需要他的存在了,不是吗?
他扬了扬唇,饮尽酒液,问酒保:「这酒叫什麽名字?」
酒保道:「Freedom。」
「Freedom……好名字。」安掬乐笑了,他确实品嚐到了自由的味道。
又寂寞,又美好。
夜半,安掬乐独自一人,走出酒吧。
他喝了酒,脚步微飘,飘著飘著,感觉他的心,好轻好轻,
轻得几乎可以飞翔。
他一度错手把青年推入坑里,可是青年幸福了。
真好、真好。
《安掬乐·完》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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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作者是高中男生?!!!好惊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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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是吧?!可以勾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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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孩段数都很高的。不过确定是高中男生?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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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很难得有情节有剧情的肉文,很赞啊。不过前半截肉太多有点腻,不好这口的可以跳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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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翻到字典上和性有关的词汇就兴奋半天的男高中生wwwwww)

不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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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樓上諸位想太多,
作者是臺灣專職的言情小說家,商業誌筆名"夏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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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作者还有其他的耽美文么?坛子搜了下没有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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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好像就这篇了,之前是写BG文的。鲜网的水艳阁有新的番外<戒指>和一百问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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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
在两人同居後不久,乔可南便把先前在拉斯维加斯买的对戒,拿了一枚给陆洐之。
尺寸很勉强,陆洐之硬要戴,把整根手指都蹭得红红的,指节处磨破了皮,外加又是来路不明的金属,戴了一会,陆洐之便过敏得乱七八糟。
乔可南赶紧用婴儿油给他把戒指拿出来,看著男人发红渗血的手指,心疼道:「要不……买对新的吧。」
这戒指对乔可南来说,多少有特殊意义,算是在那段灰暗的时间里支撑他、鼓励他抱持期待,好好走下去的依靠,但他知道,陆洐之很在意。
他不介意乔可南戴首饰,唯独左手无名指那般特殊的位置,他希望属於自己。
刚好乔可南主动提了戒指的事,陆洐之便很上心地四处挑选起来了。
乔可南不爱招摇,低调内敛的设计也比较适合两人的工作,钻石之类是很奢华,太大了反而显得庸俗……
陆洐之这些天都在珠宝店里晃,看过了各大牌子。虽然他房子卖了,多数的钱都拿去资助孤儿院等等,但并非真一点身家都没,何况钱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再赚就有。
他不在乎金额,只坚持一定要给乔可南最好的。
最後他看中了一个中性品牌,和认识的人拿了VIP卡,接待的小姐领著他到VIP室,殷勤地拿来目录,外加好茶招待。陆洐之挑了几款,想看看实品,小姐用黑色的天鹅绒托盘,拿了进来。
陆洐之选的都是铂金的,亮银色的戒身在托盘之上格外光灿。他一个一个仔细地看过去,想像乔可南纤白修长的手指戴上去之後的感觉,却发现有款他最中意的不在上头。「是不是少了一件?」
小姐礼貌道:「刚好有一位客人也在看那件商品……」
陆洐之一听,和人重复到,就不想要了。
可看来看去,还是那款的样子最入心。简单的白金戒身,上头一排亮钻,没有太多繁复的装置,却足够庄重,不显低廉,他直觉青年也会喜欢那样的设计。
他决定到外头看,难得看中心仪的,实在不想让出。
不料一走出VIP室,他诧异地看见乔可南正站在展示柜前,对自己看上眼的那款式,一脸地皱眉苦思。
青年也发现他了,两人同时一怔。
乔可南嘴张大。「你……」
小姐怕人客不愉,客气地在旁解释:「这位先生也想看一下那枚戒指的设计……」
乔可南看看陆洐之,又瞧瞧那枚戒指,一下子懂了。
他招手。「过来吧。」
陆洐之一笑,走了过去。
两人同时道:「你喜欢?」
小姐有点儿为难。「这是限量商品,只能订制一对……」
乔可南还没说,陆洐之便道:「那正好。」
他拿过戒指,执起乔可南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他左手无名指上套。
一旁的小姐们全呆了,乔可南为他突来的举动涨红脸。「你……你别在外头……」
陆洐之恍若未闻,抬著他的手,仔细端详。「大了点,大小可以改吗?」
小姐:「可、可以!」
乔可南吁口气,算了。
他拔下来,也往陆洐之左手无名指上塞,另一枚是女性尺寸,他们绝对戴不上的。
「你呢?会不会过敏?」大小倒是刚好。
陆洐之:「白金的话没问题。」
乔可南:「喔。」
陆洐之问:「怎会来这间店?」
乔可南撇了撇嘴。「看过你用这间的袖扣……」
原来如此。这牌子在台北的旗舰店仅只一间,不过能在这般情况下遇到,不得不说还是很巧。
陆洐之心里很受用地抚了抚他脸,转而向小姐道:「能在里头刻字吗?」
专业的小姐们恢复了姿态。「能……能!」
乔可南阻止。「喂,你可别刻个L Love J Forever之类,太老梗了。」
陆洐之搂过他的腰,大方亲了亲他眉角。「不,我想刻『永不别离』。」
乔可南噎了噎,被他的行为言语搞得真是……「你够肉麻了。」
「不喜欢?」
「不,我爱你。」乔可南勾唇一笑,拍拍他的脸,趁男人怔忡之际跟小姐道:「那再麻烦你们帮我量一下戒围,里头的字……咳,就按他说的刻,用篆体,刷这张卡……」
听到「卡」字,陆洐之终於从三字妖言的蛊惑里惊醒。「不,刷我这张。」
他掏出一张顶级卡,在乔可南耳边悄声道:「亲爱的,你那张白金刷不过的。」
乔可南脸又涨红,给他一肘击。「你又知道我额度了?」
陆洐之一笑,低首俯在他耳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平常都是你用那里紧紧套住我,这次也该让我用别的方式套住你了。」
乔可南捂耳,脸红得顿时能滴血。他磨牙:「你下流。」
「好说。」陆洐之乐孜孜地付了帐。
横竖都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了,乔可南懒得计较谁付帐的问题。不是他没男性尊严,而是两人之间,真的没必要在乎那些,陆洐之现在住他那儿,他也没跟人家收房租。
总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不会有後代,亲戚不是死光光就是不知存在,他不花陆洐之的钱,也没别的人替他花,反之同理。
两人走出珠宝店,乔可南被後彷佛还能感受到小姐们「热情大胆」的注视。
小姐A:「这年头,好男人不是死会就是Gay,叫我们女人怎麽活?」
小姐B:「是啊……唉,真甜蜜,他们连戒指都刚好选到一样的耶。」
……
乔可南:「戒指好了你来拿。」他可是没脸再过来了。
陆洐之不以为意。「好。」
乔可南受不了地瞥他一眼。「你别那副好像捡到钱的表情好吗?」
陆洐之哼哼:「捡到钱算什麽。」
乔可南:「……」是,您大爷有钱,小的知道。
陆洐之:「我们刚好选中一样的。」
乔可南一笑。「是啊。」他也觉得很巧,居然就这麽刚刚好。
两人搭上车,陆洐之握住他的手,忖度了会,开口:「等老了,我们移民,出国结婚。」
「神经。」乔可南翻了翻白眼。「你想重婚?」
「重婚?」
乔可南把口袋里那枚旧戒指掏出来给他看。「亲爱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陆洐之一怔。
乔可南挑眉。「难道你想否认?」
陆洐之笑了。「不。」
爱我且我爱的人,这是乔可南当初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对象」,如今两人既然相爱,关系便成立了。
男男婚姻,多数是形式大过实质意义,尤其在不受法律保障的情况下。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我们相许不分离,也不过就是这样。
也不过就是这样,他们却弯弯绕绕,走了多次错路,才终於走到这里。
所以,他们益加珍惜。
◎   ◎   ◎
一个星期後,戒指做好了。
陆洐之去拿回来,也不需要什麽特殊仪式,就往对方左手无名指上戴,之後吃饭喝水洗脸刷牙,该干什麽干什麽。
陆洐之自行设立的事务所和宇文同大楼,两间人员往来频繁,多少有点互相帮衬的意思。
一天,吕律师发现了他手上的戒指,不禁蹙眉道:「你结婚了?」
吕律师的另一半是章世国的私生子,说来章茗雨也算是她堂妹,那时和章茗雨「分手」,陆洐之对外用的是移情别恋的烂藉口,也不怪吕律师会有这般近乎排斥的反应。
陆洐之应了一声。「嗯。」
吕律师瞅著男人素来冷酷淡漠的脸,如今很明显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喜悦里,虽为了章茗雨的事有点而抱不平,但感情事原本就很难以常理定论。
吕律师:「是……怎样的人?」
陆洐之一怔,道:「很可爱,人很好,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正直、有原则,待人悉心妥善,对身边人很好,很专情……」
男人语气很平淡,但说话的神情却是非常专注,而且……真心。他一连用了好几个「很」字,可见真的很上心。冷汉柔情啊,这真是……有够闪。
吕律师忍不住脸红了。
「你很爱她。」
「是。」
吕律师叹了口气。「那茗雨应该能谅解的。」
陆洐之淡淡一笑,不解释。
後来这事传遍了大江南北,源头是吕律师听了以後回去跟助理丁丁感慨:「原来陆律师那样的人也有化身绕指柔的一天,陆夫人肯定是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吧……」
丁丁听了,也去跟别的助理同事感慨:「可以让陆律师甩了章小姐,迷恋至此的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乔可南虽然离开了宇文,但毕竟人还留在法界,和过往的同侪偶有联系。於是等这事传进他耳里,已经变成:「听说陆律师和某国的公主结婚了!那公主美得要命,跟天仙一样,身材超好,个性又温柔,吧啦吧啦吧啦吧吧啦……哎,陆律师真是好福气!」
公主……乔可南恶寒,上班途中频频照镜,惹得林哲笙啐道:「你自恋啊?!」
乔可南:「我老婆说我长得像天仙……」
林哲笙比中指。「靠,情侣去死去死!」
结果这风闻最後终於变成了很不得了的谣言,只差没说陆洐之的老婆是菩萨化身来的,前来普渡渣男。
总之,到最後两位当事人已经不想也无法辟谣了……
阿弥陀佛。
《戒指·完》
作家的话:
《走错路》预购开始,详细可至:http://ppt.cc/,VM_
六月底出版。
收录内容:《走错路》1-18章(约13.5万字)*限*
《陆洐之》上、下(约1.4万字)
《对的人》1-3章、尾声(约2.7万字)*限*
《戒指》(约3000字)
《安掬乐》(约3000字)
不公开番外:《角色扮演》*限*
《赌注》*限*
《法袍》*限*
《2/14、3/14》*限*
《十年》
《拾遗》
不公开番外总计约3.5~4万实字数(不含空白)。
奇豆(上架中)、可米购 or 找我(http://ppt.cc/,VM_),均可购买,截止日:2012/6/15,请自行选择方便的管道。
谢谢大家罗,安居乐业再见。(笑)
☆、夫夫一百问 上

制作人:大家交换一下名片,三、二、一……开始!
1.请问两位的名字?
乔可南(以下简称乔):乔可南。
陆洐之(以下简称陆):陆洐之。
主持(以下简称主):有腻称吗?
乔:朋友叫我Joke,乡民叫我小乔。
陆(冷哼一声):没有。
主:……真的吗?
乔(代答):陆BOSS、陆魔头、魔术师、百人斩、坑、马达、哈根达司……哦,乡民叫他陆雷诺、陆叮当、陆GG,菊花黑偶尔叫他乔伯母。
陆:……
2.年龄是?
乔:三十。(正文完结时)
陆:三十八。
主:挺三八啊。
陆(青筋):信不信我告你?
3.性别是?
乔:男。
陆(冷眼):这难道看不出来?
乔(叹口气):你最近老像个大妈似的,我有时还真怀疑。
陆:……!!(心碎了)
4.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乔:好相处?
陆:冷静自持。
5.对方的性格?
陆(先答):很可爱,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佛祖的奇迹,#@$%*……(略)
主(汗):妻奴模式全开啊……
乔:阴沉、别扭、自虐,以为天下人都欠他的,混蛋。
陆:宝贝……(快哭了)
6.两个人是什麽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乔:我二十三岁时,宇文事务所,那时在介绍新进人员。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乔:很帅、很跩,气场很……大,看起来不好相处。呃……眼神怪怪的。
陆(乾脆):想干他。
乔 & 主:……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陆:很包容,对人很好,却有自己的原则,不轻易动摇。不扭捏、不矫情。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我都喜欢。
乔:其实……我不知道耶。
陆:!!!!!
乔(摸摸鼻子):啊就菊花黑说的,看到坑不跳,浑身都不对劲……
陆:……
主(看向制作人):……RE稿时没讲这次主题是虐攻啊?
9.讨厌对方哪一点?
陆:没有。
乔:哦~作者你确定篇幅够吗?
陆:……(哀莫大於心死)
乔:大体来说,总爱自顾自决定一些事,蹲在墙角耍别扭,不和人商量这点,很讨厌。
陆:宝贝……
乔(瞥他一眼):不想被我讨厌就改掉。
10.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麽?
陆:……(还在打击中,不想答了)
乔:很好。
陆:……!!
11.怎麽称呼对方?
陆:宝贝。
乔:陆洐之。
陆:不是还有一个吗?
乔(别开脸):……那不是现在喊得出来的。
12.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陆(即答):老公。
乔:一般就好……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觉得对方是?
乔:豹。
陆:……狗?那种毛短短的,金黄金黄的,表情很忠实的,日本那种……
主:柴犬?
陆:对!!!!!
乔:……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会送什麽呢?
陆:最好的。最近考虑送他车。
乔:他什麽都有了,所以……自己吧。
15.那麽自己想要什麽礼物呢?
乔:我也什麽都有了……(其实是不敢讲,怕讲了隔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陆:他。
主:那看来Joke挑的礼确实合你胃口啊。
陆:嗯哼。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麽?一般是什麽事情?
陆:……跟别人太好,像是那朵什麽喇叭花。(不爽)
主:人家叫菊花!
乔:前头好像答过了?他改邪归正了,现在对我很好,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陆:(安慰)
17.你有什麽样的嗜好?
乔:打电动、看电视、看漫画……(阿宅)
陆:打官司(当然要赢)、做爱。
主(汗):您真直接了当……
18.对方的嗜好为何?
陆:打电动、看电视。
乔:……做爱。
主(擦汗):你也很直接了当啊……
19.请问你的毛病是什麽?
乔:咬笔?
陆:每天都想压倒他。像是桌子、阳台、茶几……
主:那算毛病吗?
乔(坚定):算。
20.您做的什麽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乔:跟别人亲腻。
陆:遇事不问他意见,擅自做主。
乔(惊):原来你知道?!
陆:宝贝,你刚刚说的……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陆:嗯哼。
乔:就……这样啊。
主(代答):做了、同居了、HE了。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乔:约会……我们约会过吗?(歪头看向陆洐之)
陆:早餐店。
乔:那也算啊……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陆(苦笑):有点僵。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乔:我爱他,他不爱我。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乔:约会的定义是?两个人一起出去?
主:算吧。
乔:哦~那超市。
主:……这好像不太一样。
陆:我常陪他看电影。
主:这就算!(松口气)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麽样的准备?
陆:买礼物,订餐厅、饭店。
乔:……扩张……
主:……很实在……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乔:好像没有谁对谁告白,就……这样了。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陆(摸摸手腕上的佛珠):没有他,我生无可恋,不如归去。
乔:我想下辈子也跟他一起过。
陆(感动):宝贝……
29.那麽,您爱对方麽?
陆:废话。
乔:是。
30.对方说什麽会让你觉得没辙?
陆:「哥……求你。」
乔(抓头):一般他看著我,我就没辄了。
主:你真好搞定……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麽做?
乔:问清楚,倘若属实,祝福他、离开他。
陆(果断):让他更爱我。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麽?
乔(果断):不行。
陆:如果他愿意留在我身边的话……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乔:手机很方便啊,超过十分钟就会打电话或APP了,何况守时不是基本素养?陆洐之从不迟到,肯定是出了事。
陆:同上。
35.对方性感的表情?
乔:……在我身体里高潮的时候。
陆:我射在他体内的时候。
主(擦汗):前五十问就要十八禁了……
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乔:嗯,脱衣服的时候。他习惯一件一件慢慢脱,那时候的样子,很……吸引人。
陆:他情动,不断亲我的时候。
38.做什麽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乔:两个人好好在一起,随便怎样都很幸福。
陆(看著乔可南):他在我身边笑的时候。我都会想:感谢天,这个人真的属於我。
39.曾经吵架麽?
乔:当然啊。
40.都是些什麽吵架呢?
乔:很多,鸡毛蒜皮,他一直说要送我车,我觉得麻烦。
41.之後如何和好?
乔:一般都是他先认输……呃,我说了,他对我很好。(搔头)
陆:我舍不得看他难过。
42.转世後还希望做恋人麽?
陆:当然。
乔:我下辈子都给他了,你说呢?
43.什麽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著?
乔:很多时候……
陆:他愿意让我为所欲为的时候。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乔:在我原则范围内,让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陆:宠他、疼他、敬他、爱他。
45.什麽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乔:目前没感觉,将来……劈腿的时候吧?
陆(坚决):不会有那天。
主:那你呢?
陆(苦笑):……我不想想像。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陆 & 乔:我们对花草没研究。
主:其实是作者没研究……(汗)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麽?
陆:官司方面的事。我接的案子有时并不合乎他的立场、想法,有人情在,我没法推。
乔(小声):我很爱何瑞修的事。(注:CSI Miami男主)
主(小声):我会帮你保密的。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乔:他样样都比我强,长得比我帅、身材比我好、社会资历丰富、比我会赚钱……唉,数不完。
陆:年纪。我怕我不能陪他太久。
主:差八岁而已,还好啦~
陆:……(OS:你非要提醒我数字?)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乔:以前是秘密,现在……(看向陆洐之)拜托你,继续让它是秘密。
陆:嗯哼。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乔:在直到人死掉前都无法用「永久」两个字,但非要问我的话……我想,可以吧。(笑)
陆(坚定):我会让它可以。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对《走错路》预购的支持鼓励,送上小bonus,不成敬意。^_<
下篇下周PO,预购持续中。详情可看:http://ppt.cc/,VM_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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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作者貌似常常混大陆论坛啊,好多词汇很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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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刚开始看到小受有恋人有点别扭,就没看,现在看来真是好文啊!顶,就喜欢这样有情节有肉的文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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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荒中的清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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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的时候人就是会莫名被魔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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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乔:受。
陆:攻。
52.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乔:……(不堪回首貌)
陆:我是纯一,没所谓为什么,就跟作者喜欢吃桃子却不喜欢吃苹果一样。
作:……您真了解我。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两人:满意。
54.初次H的地点?
乔:Motel。
55.当时的感觉?
乔:很爽……不愧是魔术师。
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陆:很欠干。
乔:很……很攻。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乔:他没待到早上。
58.每星期H的次数?
乔:天数来论三天吧,次数……不一定。(眼神死)
59.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乔:顺其自然就好。
陆:目前情况就好。
主(拍桌):废话,目前情况根本是想干就干啊!!!!!
陆:嗯哼~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乔:……很棒。
陆:跟他做,怎样都很爽。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乔:……乳头……
陆:龟头。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乔:龟头……吧。
陆:乳头。我想这答案大家都知道,所以这次提供一点新鲜的。(比出右手)我右手食指二又四分之一指节处,
换左手效果没那么好。
乔(大惊):!!!!!
63.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陆:想干死他。
乔(豁出去):想被他干死。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两人:喜欢。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乔:房间、床上、沙发……桌子。
主:怎样的桌子?餐桌?办公桌?茶桌?
乔:……
陆:通通试过了。
66.您想尝试的H地点?
陆:阳台。
乔:……你真的很想替我俩辩护吧?
主:小心妨碍风化啊!
陆:你呢?
乔:……拜托现在这样就好。
67.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乔:不一定。
68.H时有什么约定么?
陆:硬了就做了。
主:……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陆(苦笑):有。
乔:有。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
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乔:我反对。得不到心,只得到肉体,很空虚吧。
陆:我同意。人在身边就好。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
您会怎么做?
乔:保留证据,报警。
主:……不愧是律师啊……
陆:同上,
官司打完请道上兄弟收拾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主:(抖)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陆:不会。
主:大家都知道你不会……
乔:不会,
除非他太过火……(耳朵红)
主:他哪次不过火?
乔:……(远目)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
请……」并要求H,您会?
陆:以前的话,看条件合不合胃口,合了就做了。现在……滚蛋!
乔:介绍菊花黑给他。
主(拇指):这招高啊!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陆:当然。
乔(苦笑):欸。
陆:宝贝你是最棒的。
乔:当受的话……OK吧。
75.那么对方呢?
乔:人家就叫魔术师了……
陆:最棒的。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陆:我想听什么,他都会给我说。
乔:做完这次就休息吧。
主:……我看你也很乐在其中啊?
乔(掩面):所以我希望他能帮我控制一下。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乔:坏心眼的时候……
陆:想被插的时候,
他全身都会红红的,眼眶里蓄满水气,OO还会一张一缩……
乔:(掩面)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乔:不行。
陆: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79.您对SM有兴趣吗?
陆:我舍不得他痛。
乔(小声):……轻微的话。
陆(惊):宝贝你看上什么玩法了吗?
乔:……当我没说。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乔:带他去看病。
陆:同上。
81.您对强奸怎么看?
乔:不可饶恕。
陆:只有那些下三滥的人才会做出的无耻行为。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乔:他不让我射……
陆:我想快点插他,
但他还没准备好。
作(插口):你就只有每次都会把润滑做完整这点,
值得提了。
陆:嗯哼。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乔:办公室吧。
陆:兴奋的话,办公室;焦虑的话,
车子,
太窄了不好活动。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陆(回味貌):常有。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乔:……我觉得我隔天大概走不了路。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乔:没有。
陆:我说了,
我舍不得他痛。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乔:就没有咩。
88.对您来说,「做为H对象」的理想是?
两人:他。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陆:好得不能再好。
乔:我没法想象与他以外的人做。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乔:……有啊。(眼神死)
陆(磨牙):往后超过我手指大小的都不用了。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乔:二十三岁。
陆:……
乔 & 主:……
主:到底几岁?
陆:我不记得了。
乔 & 主:……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两人:不是。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乔:平常时,
嘴唇;做爱时……乳头。
陆:他吻哪里我都喜欢。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陆:他哪里我都想吻。
乔:下巴。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乔:帮他含到底。
陆:边插他边捏他乳头。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乔:H时什么都没法想才是正常的吧?不过,以前会想些奇怪东西啦……
陆:要怎样干死他。
主:嗟,真死了你跟谁哭去。
97.一晚H的次数是?
陆:以射精数来论,一到四次,
最多不超过五次。
主:居然没七次?!
乔(汗):我们还是人好呗……
98.H的时候,
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两人:不一定。
99.对您而言H是?
陆:人生必不可缺的一部份。
乔:和喜欢的人确定相爱的一种方式,契合度很重要。(经验谈)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陆:今天吃咖哩?
乔:不要,老梗。
陆:我爱你。
乔(笑):我也是。

作家的话:有些是不公开番外的梗(EX:太窄的车子、超过手指大小的道具XD),实体书才收录,大家加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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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一部作品之前应该不会再更文了,谢谢大家这段期间的陪伴,有缘再会。XD

夫夫一百問 下 H 帮忙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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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 H
乔可南酒量很好,并且酒品极佳。
大抵是天生不愿给人制造麻烦的性格,他饮酒向来十分节制,懂得自己底线在哪,一旦快到,便停止,即便真遇到不得不喝的情况,他也会等酒意褪了,才会再喝第二轮。
所以,从没人见过乔可南喝醉的样子。
没人见过……想到这儿,陆洐之就很想看。
刚好有人送了他一瓶高酒精浓度的威士忌,乔可南一见,眼珠子都亮了,登即一脸馋样,陆洐之索性提议:「你喝醉看看吧。」
「蛤?」乔可南莫名其妙。「喝醉有什么好看的……我说啊,你肯定没照顾过烂醉如泥的人吧,很恐怖喔,百年之恋都会宣告破灭喔。」
确实没有。毕竟无人敢把醉鬼托付给他「照顾」,他保证能让对方见不着隔日太阳,跑过人间走马灯。「没关系,我想看,而且不过一百年而已,九牛一毛。」
他口气一副老子家财很多挥霍不尽,乔可南脸红叹息:「你啊……」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很了不得的情话啊?百年之恋不过九牛一毛,那代表……欸。「行是行,不过我没喝醉过,不晓得会怎样,之后有任何情况,
你负责。」
「OK。」
两人谈定了,以防万一,连契约都签了。
待周末晚上,陆洐之买了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酒回来,有红酒、啤酒、日本酒、伏特加……只因乔可南一句:「不是吧,就这瓶威士忌,你要我喝醉?那我只能装醉给你看了。」
陆洐之:「……」只能装醉……这瓶酒精浓度,至少五十趴啊。
反正酒混着喝,最易醉,乔可南本身挺爱喝酒,一口气看到这么多,心情很好。「那从啤酒套威士忌开始啰?」
「嗯。」陆洐之酒量亦不差,他陪乔可南喝,但量拿捏得极好。
转眼过去,一打啤酒及一瓶威士忌已清空,第一轮结束,两人还算清醒。乔可南忍不住问他:「看人家喝醉有何乐趣?」
陆洐之抿唇不答。
不论另一半何种样貌,他都想看到,况且……乔可南一直很独立,从不倚靠、仰仗,尽管多数事上,他给予照拂,恋人欣然接受,但陆洐之又不是傻的,怎不懂对方不过是不忍推拒他这份想对他好的私心?
表面上,看似他在照顾人,实际上,是乔可南顺着容纳了他所有的任性跟想望。
他不敢讲,亦不能讲,这样的景况,总令他隐隐惧怕。
害怕被拒绝,害怕青年不再容许他,害怕他离开时,当真一筹莫展。倘若自己能展现看见对方不论何种丑态,都能接纳的肚量,或许将来有天,也能当作筹码之一吧。
到头来,还是习惯了计量。
陆洐之扯唇,将酒液饮尽。
乔可南瞟他一眼,便晓得这人又钻到哪个不知名的牛角尖去了,完全懒得过问。
男人性格别扭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要每个症结都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日子压根儿不用过了,反正大前提,在陆洐之变心以前,他不会离开,时间能证明,无须在那儿山盟海誓,解释说多了,人家难免厌烦,当你心虚呢。
他想着,笑了笑,继续喝酒。
哎,仔细想想,喝醉很痛苦的啊~会想吐、会宿醉,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醉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有种未知的恐惧。乔可南也照顾过醉鬼,堪称人生最痛苦回忆之一……他愿一口答应,醉给这人看,多少也懂一下缘故嘛。
哼哼。
乔可南学他,将杯中酒水喝干,再倒了一杯。
第二轮,三瓶威士忌、一瓶红酒、两瓶日本酒见底,陆洐之已有醺醉迹象。他停了酒,改喝茶,问乔可南:「你没醉意?」
乔可南:「有啊。」他持着酒杯,食指在脑袋边绕了绕。「这儿,晕晕的,一般我喝到这样,就会停了。」
陆洐之看着所剩不多的酒,不知该否欣慰,不过喝到这程度才有醉意,或许大象都没他这般好酒量吧……
「嗯~好热。」喝完了那杯红酒,乔可南忽然脱开衣衫,白皙紧实的胸膛随即展露在空气里,上头已有微微粉色,前些日子烙下的吻痕,隐约还在上头。
青年两颗乳粒并未挺起,但原先偏茶色的乳晕,被酒意醺染,透出赭红,像平时被吸到发肿那样的鲜艳,十分撩人。
陆洐之下巴一酸,彷若人在嗅闻到美食气味时产生的反应,十分地想舔一舔、吸一吸、转一转(OREO饼干?)。他肯定乔可南会有相当美好的响应,恋人向来喜欢乳首被人玩弄,不论怎样刺激,都极有感觉,非常可爱。
乔可南又喝了一杯。似乎意识到陆洐之灼热视线,他嘴角微勾上扬,指尖沾取酒杯上的冰凉水珠,从自身锁骨缓缓划下,一路至胸口处,在乳珠上头捻了捻。「……喜欢?」
陆洐之咽下唾沫,喉结挪移。
「呵……」乔可南音调微低,和往常清亮声线不同,他纤长的指淫靡地按弄自己,直到乳头挺立,他便改用两指,掐住拧转,拇指腹上下擦弄,吟声绵绵:「嗯……」
青年溢出低喘,迷离黑眸越见潮润,他瞟向陆洐之,那人目光炙烫,被这幕牢牢吸引。乔可南最喜欢这一刻,天地之间,好似仅剩两人,年长的情人紧盯住他体肤每一吋,虽然很羞耻,可也相当享受,感觉自己成了磁石,充满引力,把人勾着,只为自己心跳、反应……
他一笑,搁下亵弄自己的手指,弯下腰,如同猫儿弓起身体,移往对方身前,下巴往上一抬。「哥……你硬了,对吗?」
陆洐之被他一讲,这才回神,察觉自己方才居然呆呆看望乔可南这般……媚态,彷佛被下了定身咒,无法动弹。
可下身倒是十分自发地硬挺。
陆洐之不答,乔可南也能在他越来越热的视线里,察知答案。
他扯下男人的睡裤,看见他小腹上纠结的粗黑毛发,不禁张口一咬,嘴唇跟脸都痒痒的……陆洐之的勃起绷在内裤里,这下更显张狂,几乎抵到乔可南喉结。后者刻意用脸肤、用喉结磨蹭,蹭得那物胀到极致,才把对方内裤下拉。
陆洐之紫黑粗大的性器一下子弹跳出来,打在乔可南脸上,青年握着,一脸委屈地嘀咕:「好疼……」
当然不可能多疼,那儿可是男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陆洐之又不是死的,乔可南痛,他会比他更痛……各方面来讲。
可青年这副撒娇模样,千万年难得一见,陆洐之爱怜地抚着他刚才被弹到的地方,声调低沉温柔:「真疼?哥给你呼一呼。」
乔可南嘻嘻笑。「好。」
他抬起身,双手环绕住陆洐之脖颈,把脸颊贴往男人嘴处。
陆洐之呼了几口,转而亲吮,舔吻他光滑脸庞,继而伸手,拉下青年下裤。
他作法干脆多了,同内裤一起,直接了当地握住青年同样发硬的物事撸了撸,乔可南呼息立即加快,平日就被训练到毫不吝啬的喘息声,这会儿更加赤露:「嗯……哈啊……好舒服……再多揉揉……」
当然好,怎可能不好?
陆洐之手上动作加遽,将青年柔软的耳朵含进嘴里,又咬又吮,乔可南一手攀住他背脊,一手按住他后脑杓,满脸迷醉,澰滟黑眸因情欲泛漾出动人光泽。
陆洐之见状,转首吻住他,将舌瓣牢牢填入,舔着青年敏感上颚。
乔可南身躯敏感地绷紧。「啊……」
陆洐之左手帮他打枪,右手揉着他紧实有力的屁股肉,爱极那滑润感触。
这人身上每一分每一吋乃至每个反应,统统能令他眷恋到骨子里,每次做爱,他除了侵占对方,更想用嘴、用舌、用手、用各种能够感受到彼此的部位,去探触、去得到,只差没把人嚼了吞了。
瞧,这会他连自个儿兄弟都不用摸,它就足够愉快了。
「嗯啊!」乔可南惊叫,陆洐之手指探进他股缝里,按住那充满绉折及弹性的穴口,伸进一节指根,朝敏感处戳弄。
尚未润滑,那儿略显干涩,男人瞧了瞧四周,润滑液被搁在电视上(为何会在那儿……?),是说距离不远,他掂了掂该不该去拿,平日他总很有耐性,用尽各种方法,定要令青年自然湿润,可今天……或许酒意上冲,他忍不住,甚至连这般微小距离,都嫌远,舍不得放开怀中人。
于是他抽出手指,把青年按在身下,褪去双方身上所有累赘物事,俯身舔弄那人翕合后穴,乔可南性器一绷,竖直地蹭过陆洐之的额发,不禁低叫一声。
「嗯……」穴口麻麻痒痒,被厚实舌尖一再舔舐,乔可南整个腰都甜蜜地发软。
这是乔可南最爱的作法,不论被男人舔到哪儿,他都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的彷佛被亲吻着心,阵阵酥麻自胸腔绵延全身。他忍不住掐紧了左边乳尖,心跳过于剧烈,碰撞得疼痛,不知怎样才能缓解……
「哥……快一点……插我……」想被插,好想被插,分明早已做到足以厌烦的程度,可渴求这人的念头总是停不了,为何如此?
「哥……哥……」那声声低唤,简直焦急到极致,像在恳求了。
到这地步还能忍下去,某方面来讲也算真男人。陆洐之实在不舍得多伤他一点半点,坚持把润滑到位。「忍着,
嗯?」
「呜……」乔可南呜呜啊啊地,脑子里像有壶沸腾开水,咕嘟咕嘟,冒出气泡,连意识都没了。
陆洐之不满足他,行,那便自己来。这下换他把人按倒,含住男人早已蓄势待发的勃起前端,啧啧吸吮,随手从茶几上捞了一瓶酒,倒进手心,润入自己的肉穴。
陆洐之骇着。「宝贝……」
「嗯~~」乔可南满脸酡红,吐出男人性物,唾水自舌尖滴下,沾润对方粗壮肉根。他晕呼呼地,肠道被酒水刺激,发烫发痒,青年按住男人胸膛,一手扶着对方肉根,朝往后穴里塞。
他喘着气,张大嘴,吞没了性物。陆洐之很快调整好姿势,扶住青年的腰,两人每到这时总能配合得万分默契、毫无罅隙,男人微弯的性具恰好擦过青年前列腺处,乔可南尖叫一声,腰肢一软,没一下便吃到了底。
「呜……」
下身饱胀到微微酸疼,乔可南眼角溢泪,陆洐之心疼又拿他无可奈何。「何必急成这样?」
他惩罚似地捏捏青年屁股,乔可南抱着他,穴口收缩,吻住陆洐之的嘴,晃起腰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陆洐之大诧,捧住青年迷乱到极致的脸,见他眼角泛红,双眼迷离,面颊绯红,这明显一副醉态……要换做平时的乔可南,这些话,他虽不是不讲,但认为贪多嚼不烂,听久成廉价,逢年过节才会说上一说。
不料喝醉了,大行放送,陆洐之乐极,对着青年又亲又咬,下身挺动力度渐强。「再说几次……」
「嗯啊……我爱你……我爱你……哥……那里、再用力……」
陆洐之当然听了。他挺起身体,捉住青年的腰,性器由下往上,重重顶入,对准乔可南前列腺,不停戳刺,巧妙进攻。
青年很快便不行,捧住陆洐之的脑袋,浑身因快意剧烈抖颤,涎液自阖不上的嘴巴溢出,沾湿了下巴。
陆洐之舔去,吮住他挺翘乳尖,不时用牙啮咬,轻轻啃吮,乔可南那儿比性具敏感,穴口随之一缩。
他龟头抵在陆洐之腰腹上,一边晃腰一边蹭动,湿滑的液体将对方腹肌轮廓显现出来。
陆洐之揽他入怀,那人挺立的乳尖蹭着他坚硬胸膛,这感觉既淫靡又酥痒,他亲吻乔可南,上头舌瓣相缠,下头欲根被紧紧包覆,两人能合在一起的地方,全在一起,大抵是酒液相互浸染,陆洐之亦觉醺醉,彻底醉在这人身体里,迷恋得不行……
不能离开,用尽各式手段,都得把人留在身边,还是找个时间去国外登记吧……乔可南守旧,即便只是名义上,仍多了一层保障,倘若能生孩子就更好,他妄想勃发到极致,忍不住道:「宝贝,给我生个孩子吧……好不好?」
要换做平日,乔可南肯定骂他白痴,但今天真是醉得可以了,他竟抱着陆洐之甜甜道:「好……让我怀孕……射给我……」
不论现实里能否成真,身为男人听了这句,谁能不激动?陆洐之猛地把人压在身下,性具在青年潮润体内,大行挞伐。
「啊……啊啊……」乔可南按着肚子,那儿满胀至极,又酥又麻,连同精口,阵阵酸软,他已经很习惯在性事里不刻意刺激阴茎,亦能出精。一开始很难忍,可之后身体学会了如何从后穴得到快感,食髓知味下,偶尔几次用手刺激泄出,他竟不感满足。
怎可能离开得了?这副身躯,往后不管找了谁,肯定都不行,有时候他也忍不住想,何尝只有陆洐之怕?两人像是默默计较上了,看谁宠对方多些,最好把人泡在蜜糖罐子里,知觉不到其它,这感情生活啊……
「啊──」
乔可南到了极致,昂首低叫,马眼射出白液。
最先被插射时,精液只能用流的,如今当真是射,稠白的体液溅在自身及那人肚腹上。
刚历经高潮,敏感到不行的穴口被不停入侵,他嗯嗯啊啊,停不住喘息,肛口一并紧缩。陆洐之茎根被箍,不得不抬高乔可南腿根,令他后穴松开一些,这才顺利抽插。
男人性具越发胀硬,这硬度乔可南太熟悉,知道他快射了。
陆洐之低吟一声,肉柱彻底没在乔可南身体里,就此泄了精,这次射得很深,深得乔可南肚腹一阵酸软,抵挡不住那股浸染上身的快意。他不自觉环抱身躯,好像……真的有个子宫,能承接男人的精液,孕育成胎。
陆洐之射精通常不会只有一股,他边抽出边射,把乔可南整个甬道占满,在阳具抽出时,汩汩白液淌出,乔可南穴肉潮红,透明液体混着男人射入的精水,沾满他的股间。
他胸膛起伏,哈啊哈啊地喘息,穴口不停收合,又把一些液体吞吃回去。乔可南手伸到那儿,指尖沾取对方体液,发觉还在不停溢出,他脸酡红,笑了声:「你射好多……」
陆洐之也笑了,亲吻青年。「够不够让你怀孕了?」
乔可南吸着男人舌头,含糊道:「嗯……你可以再射多一点。」
老婆这令,老公理当乐得遵从,反正……都射了,何况以乔可南目前情态,肯定不会反对被清理,陆洐之愉悦得很,他早想给青年灌饱后穴,这大抵是他在性事里最无法改掉的一个恶趣味了。
想把所有一切都射进这人身体里。
想他接纳自己,不论好的坏的,光明的阴暗的,干净的肮脏的。
想极尽所能宠他爱他惜他疼他,又想他为自己困绕,这辈子,就被他一人捆绕。
缠腻一生,到死都不能放开……这份扭曲到了极点的执着,都是这个人不好,青年宠得他上瘾,不舍放开、无法放开,就算他哪天哭着求分手,他也不会答应。
所以……为了不使那天到来,我会宠你宠到死。
陆洐之一边忖想,一边亲吻青年,把再度勃发的性具,缓缓捣入对方身体里。
◎     ◎     ◎
隔天假日,乔可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全身酸疼,尤其腰腹处,空到不行,有种浓浓的肾亏感。
他迷迷糊糊,脑子里的记忆停留在最后一杯红酒,后头印象模模糊糊,几乎不存,但肯定知道陆洐之与他那个了,还做得颇无节制,后穴仍在发烫。他脸热心恼,忍不住想骂骂男人,不料一转头,被吓得不轻:「陆洐之?你怎么了?!」
「……」陆洐之面色惨白,好若死人一般,他久久才睁眼,看望乔可南担忧模样,半天才吐出一句:「宝贝,往后别喝醉了……」
「啥?」只见陆洐之说了这句,又睡了,乔可南莫名,难道他喝醉样子……真的很可怕?
可惜任乔可南怎般回想,都一片空白,这一时半刻他也动不了,只得倒回床上,陪男人睡回笼觉。
而陆洐之犹自痛苦,无法言喻,谁能想到他也会有被榨干的一天!乔可南一醉,简直一百个淫荡星人上身,要了一次又一次,轮班还无空隙的!最开始陆洐之还很享受,到后来……不要提,很可怕。
他舍命陪老婆,射精太多,唧唧发疼,这种事,就算扯烂了陆洐之的嘴,他也不会说的。
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饮酒过量,有害健康。
唉!
《完》
作家的话:
前两天鲜网抽,就忘记更了……||||||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写喝酒……各种喝酒情节在我文里出没,但现实里我是不喝的,一喝就红脸,还心悸,这大概是作者的反差,自己做不到的事,越想写在小说里。XD
实际上我原打算写得更脏,至于是怎样一个脏法,我才不说呢(殴),因为写不到那儿去,索性很浪漫(?????)地结尾了。
陆GG的心声好可怕(抖),but小乔倘若真哭着要与他分手,他会答应的啦(然后独自一人默默去死)(不要乱讲||||||),不过大家安心,不会有这天,两人会甜甜蜜蜜恩爱到死~开玩笑要是分手那我前面2X万字不都白写了嘛!凭着这点你们到死都要给我在一起啊!!!!!(最可怕的其实是作者的执着吧……)
这对是我很向往的互宠关系,相互用爱牵制对方,我萌得很开心,写肉很快乐,尤其在我最近如同僧人一般清心寡欲(?????)的生活里,大概会不时拿他们出来肉一肉,毕竟我手边能不管前因后果(写过了XD)能直接肉的,就只有他们,大家忍一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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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因为技术很差,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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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过新年〉
农历新年快到了。
自从陆洐之和乔可南两人在一起,每一年都是在育幼院里,陪小孩子们吃喝、守岁、讲一千八百万次的年兽故事、初一发红包──这样的循环。
迄今已迈入第三个年头,说实话,陆洐之颇怀念两人关系还不明确时,有一年他们便是从除夕「干活」到初一,届十二点,窗外鞭炮声霹哩啪啦响,跟屋内霹霹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合而为一,分不清的节奏使身下人感官迷乱,
格外痴狂……
美好情景,一向叫人流连忘返,
陆洐之忖了忖,决定今年过年啥也不干,就在家里干老婆。
过年前三天,乔可南接到育幼院院长打来的电话。
先是基本问好,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
然后切入重点,表示今年有些计画收养的父母,
会来一起过年,
和孩子们相处一下,太多大人在旁边,可能会显束手束脚,
不自然。
乔可南想想也是,何况他跟陆洐之的身分、关系,皆很敏感,说是律师,叫人紧张;说是伴,
可能会给外人不好联想,影响到孩子。当然也不是不能掰别的,但何苦?
乔可南虽不主动出柜,但也不撒谎,有人若认出他俩关系,
他不避讳,
直接承认。
这一点,陆洐之亦然。
所以法界其实已有些人,藉由他们手里对戒,
看出了端倪。
乔可南挂了电话,
向陆洐之解释,
不料他听了前因后果,表情竟有一点儿……满意?
他俩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父母不是死光,就是不知所踪,亲戚没再往来。尽管年少时孤苦伶仃,年长却换来无事一身轻,
最少乔可南想象活着的父母跟陆洐之对峙的场面就……
不过,
倘若父母亲还活着,他是不会去念法当律师的。
老爸自小在他耳边念法条,他听得怕,
去卖面也好,总归不碰法。
那么他跟陆洐之,这辈子肯定无交集,了不起陆洐之来吃个面,就这样。
世事百态,轮回百转,
冥冥注定,
错失一个点,轨迹就不再相同。
所以对于失去的,
乔可南从来不怨。
上天总会用另一种形式,补完你。
今年没处去,乔可南只好问男人:「那我们要干么?」
陆洐之:「干活。」
乔可南一愣,早知这人是个工作狂,但连新年都不放过?
还不及赞叹,又听他道:「干你。」
乔可南:「……」
他怎忘了他男人满脑子秽泥,却生养不出半朵白莲?「你就不能提供平常一点的过年方式吗?」
「平常?」陆洐之挑挑眉又拧拧眉,
搁下手里报刊,沉思许久,
才平平道:「我没过过年。」
乔可南:「蛤?」
陆洐之:「小时在育幼院,过年会多一颗蛋、一块肉、一件外衣,没别的了。」
乔可南怔了怔。「鞭炮呢?拜年呢?红包呢?」
陆洐之:「院长跟老师会带我们到周近邻居家拜年,大家一块儿说恭喜新年好,至于红包……全是他们拿的,我一个也没摸过。」
陆洐之口调平静,
一般他提及小时那些灰暗记忆时,模样大抵如此。他把自己跟事件里的人分割得很清楚,
何况时间久远,什么样愤慨不甘的感情,
早被磨蚀得差不多了。
爱啊恨的,皆是需要花费精力的。
他只把自己的力气,花在值得的对象事物上。
陆洐之招手,令乔可南过来。
后者乖如小犬,
走到他跟前,
陆洐之嫌不够,很大爷地拍了拍自个儿大腿,抬下巴。乔可南真是……好气又好笑地坐了上去。
好歹是一七八的男人,体重不轻,他不敢实坐,但虚坐就制造了不少「空隙」出来。陆洐之大手一绕,霸住他后臀底部,
捏着肉瓣揉啊揉,长指甚至伸到前头,
往上一挑,逗弄情人下裤里柔软的性器。
这种不愠不火的摸法,虽不致起反应,但仍有舒悦感,乔可南哼了一声,
一手攀着男人肩膀,
双腿微开,另一只手则撑在身后,更方便对方抚弄他的下身。
陆洐之见状一笑:「宝贝……」
「嗯……」乳头被隔着睡衣布捻住,
乔可南当即低吟,声音诱人。
陆洐之却只揉了一下,便环住他腰,探进乔可南裤里,擦过他敏感臀缝,低低道:「除夕那天,穿个红色的丁字裤给老公看,嗯?」
乔可南:「……」
陆洐之:「人家放鞭炮吓年兽,我们就靠打炮,
吓走它。」
乔可南望天心想,大概这世上已经没人可以告诉他,
此刻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了。
◎     ◎     ◎
陆洐之脑袋生不出莲花也不是一天两天,
丁字裤就丁字裤,还红色的咧!乔可南原想上网买,结果邻近过年,
一大票新年内衣,个个颜色、花样,都很逆天,
他边搜索边想:我是攻君肯定痿啊!
吓得不轻,只得找这方面达人求助,安掬乐一听,当即道:「过年嘛,
当然得喜气洋洋,我这儿刚好有条裤子,前头绣了两只凤,大唧……不是,大吉大利。况且今年是鸡年,双凤底下藏唧唧,多有意境?相信我,
你,值得拥有。」
「谢了。」乔可南果断火速,掐了电话。
好吧,丁字裤问题先搁一边,
现在最大问题是年夜饭。自己做──坦白讲,陆洐之现今手艺比他好,他很清楚,
自己做的东西,只到垫胃程度,上不了台面。
叫年菜……两个男人面对一桌子吉祥菜,倒也别扭,何况陆洐之追求干活到初一,他这小受自然能不吃就不吃,若不捅出黄金来……好吧,其实也挺富贵(?)的。
总归要吃得简单,
又有年味,
思来想去,包饺子最实际。
饺子这东西,杆皮、捏形,最要技术,
但馅料基本搞得清糖盐比重,便不会难吃到哪去,前者乔可南直接去菜市场买生皮,后者召唤娘亲安掬乐,
问配方。
菊花一听,
乐了。「刚好,我爸妈今年出国过年,我就不去堂哥家了,在你家过!」
乔可南不介意,叫人家帮忙,还不给顿年夜饭吃,传出去要天打雷劈的。
除夕当日,
菊花喜孜孜地来了,新的一年从给陆洐之添堵开始,
多美丽?
家里多了个华丽丽闪亮亮不能捏碎打破的电灯泡,陆洐之当然不爽,他故意刺戳这朵碍眼花痛处:「你家那小鬼呢?」
安掬乐不以为意。「回他家啊!」
陆洐之哼。「不叫他陪你?」
安掬乐哈。「行啊,
你肯让你老婆当我辩护律师,我就去找他过。」
对这哼哈二将,乔可南滴汗,一旁缄默,专心致志捏饺子。
忽然,他提议:「不然我们各自包个东西进去,
看谁吃到谁的?」
另外两人想了想,无异议。
于是捏啊捏、捏啊捏、捏啊捏……
三排饺子,乔可南最认真,却捏得最不像样;陆洐之一排齐整,个个饱满,
精神奕奕;安掬乐最屌,捏出一排仙界来的饺子,通通荷叶边,还搞蕾丝花样,
乔可南只瞧一眼,便哼哼往锅子里扔,才不承认羡慕嫉妒恨!
安掬乐哇哇叫:「你不欣赏一下我的艺术杰作?!」
要你炫耀!「你有种拉出来的大便也给我拉蕾丝!」
安掬乐点点点,腹诽闺女好粗俗啊一定是嫁错人害的嘤嘤嘤嘤。
饺子煮好,咕嘟咕嘟,
一颗颗肥满地浮上水面。这回包了两种馅,一般的高丽菜猪肉及少部分的水煮蛋玉米猪肉,
后者搭配安掬乐表示奇异,但实际味道倒不赖,可惜只吃了两个,
剩下全被陆魔头占去。
安掬乐抡袖子要抢,乔可南:「别跟他抢蛋,
你会完蛋……」
说完,他咬一口饺子。「呸呸呸呸呸!」
乔可南忙把嘴里东西吐出,一个纸团被保鲜膜包住,藏在馅里,他原先以为是菊花搞的鬼,但一打开瞧完内容,
遂往陆洐之那儿盯过去,后者面无表情,吃饺子喝汤,很淡定。
菊花:「是什么是什么?」
乔可南脸红,将纸条捏紧,这混蛋就有自信这玩意儿会被他抽到?
必须有!陆洐之早在饺子上做了记号,原先不小心捞到菊花盘子里,当下表示「我拿过去」,在餐桌上使了一计狸猫换太子。不过菊花捞到也没差,
若能刺激得他早早闪人回家,
各找各老公,
也是再圆满不过了。
纸条上写:「穿裸体围裙,骑在你男人身上,叫老公。」
乔可南无语,裸体围裙、丁字裤……他人生的挑战,貌似越来越多了呐。
安掬乐吃到圆币,差点呛死。乔可南给他倒水:「怎喜事都能被你弄成这样?」
安掬乐哀嚎:「你他妈看过水饺里包五十元硬币的吗!!!!!」
乔可南干笑。「我这不是怕一元太小,不小心吞了?」
安掬乐捡回一命,
馀惊犹存。「就算真吞了,一元硬币拉出来就没事,五十元……你想逼死谁啊。」
继续吃、继续吃、继续吃……
这会换陆洐之咬到。「……」
乔可南瞪睛一瞧,怒然拍桌,
骂菊花:「你他妈看过水饺里包跳蛋的吗?谁才逼死谁!!!!!」
安掬乐:「放心,那没用过,
全新未拆,保证卫生!」
乔可南无言,到底什么人大过年的会带着一颗全新未拆的跳蛋出门?
甚至,
包到饺子里……
新年能做的大抵就是吃喝赌,左邻右舍打牌杠胡声响此起彼落,乔可南不会打,
他讨厌跟赌有关的一切行为,包含买股票基金,因为他输不起,会挂心,计较很久,他这辈子最大的赌,
就是赌当年能从陆洐之手里全身而退,选择跟他纠缠在一起。
他没赢,也没输。
陆洐之只有陪宇文律师之类的长辈才打,他平素靠脑吃饭,非不得已,不想耗脑,
安掬乐一个人很手痒,想教乔可南打,
乔可南索性拿了牌,
在地上铺成一片,温柔道:「我们来玩翻对子吧。」
安掬乐:「……」
玩了几下就觉得很智障,安掬乐问:「有没别的?」
乔可南:「我买了炮……」
陆洐之在旁一听,职业病出来。「放炮犯法。」
乔可南自己也念法,
怎会不知。「所以我买了仙女棒。」
安掬乐:「……」
陆洐之:「……」
想象一下三个大男人在年夜里,围着仙女棒哈哈哈哈来追我啊~的情景,怎么都娘。安掬乐鸡皮疙瘩落一地,抖抖起身:「好吧,我去我堂哥家了。」
陆洐之迅速开口:「走好。」
乔可南迅速起身:「我送你到楼下。」
安掬乐:「……」妈的要不要赶人赶得这么感人?到底是等了多久啊,老子快声泪俱下了。
横竖当了半天灯泡,
也闪得够了,他跟乔可南走到楼下,后者忽然自口袋掏出两个红包,
安掬乐一愣:「喂,不是真把我当娘了吧?」
「噗。」乔可南摸摸鼻子道:「给你家……那位的。」虽说没见过面,但于情于理,好像该意思意思包一下。
安掬乐接来一瞧,两份各自包了崭新的六张一百,
国父笑容十分亲切和蔼,堪比肯德基爷爷。
「这数字不错。」不太大,拿了叫人不负担。
乔可南叹口气。「陆洐之差点包六万。」
六万?!安掬乐眼瞪大。「他疯啦?」
乔可南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他包给岳丈的呃……」
「安家费?」
乔可南:「精神损失费。」
擦!「叫他下次包个六十万来。」
乔可南哈哈笑,
抱住他。「菊花,新年快乐。」
安掬乐愣了愣,随即回抱过去,一笑。「你也是,新年快乐。」
愿我们年年快乐。
安掬乐走了,乔可南回屋里,看见自己的男人站在阳台,手里点了根仙女棒晃啊晃,大抵觉得很……新鲜。
乔可南笑看这幕,陆洐之没童年,偶尔他会盯着育幼院里小孩子的玩具,露出新奇目光,他的世界过去全由一条条的法条组成,霸道冷硬、非权即利,
自己爱他什么?爱他那副装模作样,酷帅狂霸拽?不,他爱他冷硬底下偶尔流露的那分软弱,彷佛很缺人疼,那会令乔可南错觉:他很需要自己。
当然,现在不是错觉了。
乔可南动静很轻,陆洐之没注意到他回来,
仙女棒燃尽同时,「啪」地一声,
全屋的灯都熄灭。陆洐之一愣,
以为停电,可身后万家灯火,依旧熠熠,就连电视机里头肤浅的笑声,亦未停歇。
「亲爱的?」他试探性喊了一声,听见一阵窸窸簌簌,待眼睛适应黑暗,一具明莹得彷佛在夜里都能发光的肉体,
站他面前,几乎晃了人眼。
对方双手缠绕,环住他脖子,亲了上来。「哥,不是想干活到过年?剩三十分钟了。」
此话一出,
陆洐之立即把人抱住,进屋里来,顺道把阳台门牢牢关紧。尽管他很追求阳台上的性爱,但绝不是这个天气。
身下人皮肤摸着有点儿凉,
细细疙瘩浮在上头,
陆洐之打开暖气,
上下一摸,才发现情人不知何时脱光了衣物,他沿着青年滑润的背脊一路触摸下去,两团翘肉并无布料隔挡,只多了一条细细的弹性绳。
陆洐之拉起那绳,手一放,「啪」地一声,
乔可南吃痛低叫。
陆洐之眸光深了,俯在乔可南耳边。「真给哥穿了丁字裤?」
乔可南:「你说要看的……」
陆洐之低笑,亲他额头,
自己的恋人在这方面配合度一向高得惊人,可做完又会在那儿自我辗转,羞耻到骨子里,这种反差,最令他爱不释手。
他揪住乔可南耳垂,揉了揉。「红色的?」
乔可南不答,
陆洐之想开灯,可后者不依。「别看比较好。」
陆洐之:「?」
乔可南:「你肯定痿。」
「……」到底是怎样花色?陆洐之好奇了。
他摁下灯,好奇的结果……
「噗。」红色丁字裤上,
绣有华丽的金色凤鸟,裹住鼓起,特别雄赳赳、气昂昂,陆洐之平日再不苟言笑,看见这幕,亦很难无动于衷。
乔可南自己也觉既好笑又丢脸,因为挑不出来别的,
过年前又怕送货赶不上,只得硬着头皮跟菊花要了这件。
陆洐之笑完了,亲他。「真喜庆。」
乔可南揉鼻尖。「过年嘛……」
是啊,过年,处处团圆、处处喜气,他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也就今天,过得最像个年。青年用心良苦,
想令他体会年节趣味,陆洐之感知到了。
他手指轻轻蹭过恋人面颊,
两个男人亲在一块,平素前戏都是慢慢来,
这会得靠打炮吓年兽,剩不到二十分钟。
有时间限制的急躁性爱做来有别样情趣,陆洐之将人平放茶几上,拿出平日少用的润滑液,
他没把那件喜气洋洋的丁字裤脱掉,
而是把那根束线拉到一边,露出恋人收缩颤动的红润穴口,那儿刚被布料不停摩擦,略微发肿。
陆洐之:「你穿着这件多久?」
乔可南脸热。「一下午……」
毕竟是情趣用的,料子基本好不到哪儿,外加刺绣,扎在细嫩肌肤上,确实挺难熬。
陆洐之心疼,将绳拉到一边,
弯身舔舐对方穴肉,乔可南被刺激得一颤,放松下肢力道,陆洐之舌瓣见隙侵进,在肛口周围打转,
直到足够湿润,
才将沾了润滑的手指探入。
乔可南早已习惯对方力度,乃至关节位置和指纹,陆洐之同样熟知他体内何处敏感,
一下子就把两人情欲最大度地撩动起来。
这头陆洐之忙着开道,乔可南也没闲着,他给男人脱衣,这些年的性爱,使双方契合得可以在完全不阻断爱抚亲吻的情况下,褪开衣衫。男人饱满肌理在昏黄灯光下,光泽诱人,就连下腹纠杂的耻毛,都能令人觉得性感。
陆洐之阳具勃起,
挺在那儿,像把凶物,都不知看过、摸过、吃过多少次,
乔可南仍感诧异,这样巨大的东西,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侵入自己体内?
有回他趁陆洐之睡着,
偷偷量了尺寸,妈啊不科学!未勃起状态就有近十五公分,勃起后约莫十七、十八,
有回他给安掬乐说,后者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不,最少十八点五,而且弧度应该是弯的。」
乔可南当下喷了,看向安掬乐的眼神复杂,对方靠一声:「我跟他真没搞过好不,老子火眼金睛啊!看鼻子就知道。」
乔可南惊诧。「鼻子?」
安掬乐:「嘿啊,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很正,下梁也不会歪到哪去。你嘛……勃起时大约十五多公分吧,
而且应该肉肉的哦。」
乔可南:「……」
说着,安掬乐比了一个猥琐的偷桃手势。「有机会给我摸摸,连重几克都能告诉你。」
乔可南:「……谢了,不需要。」
安掬乐特意把他的神奇观J术分享一番,可惜乔可南没慧根,至今看不出门道。他瞥了眼自己憋在内裤里的性器,全勃状态十五近十六,
确实属于有点肉的那种。
男人赞过几次,说有娃娃脸……JJ跟娃娃脸,原谅他无法连想。
陆洐之脱了裤子,倾压上来,发现恋人些微走神。「……想什么?」
想JJ。顺道想菊花那家伙是不是曾偷窥过他上厕所,可这话不能讲。
「想哥~」乔可南很谄媚,双腿缠上男人健壮腰肢,臀部微挺,完全的就范姿态。
不论有没被这答案说服,
陆洐之此时也无法追究,他抽出手指,托住青年的臀,在自身性具上涂满湿滑液体,
才行挺入。
「嗯……」不适感大约集中在龟肉凿开穴口的十秒之间,待至性器没入一半,就会产生麻痹感,带动甬道收缩,
排挤异物的同时,
亦能吞得更深。
如同菊花讲的,陆洐之那物形似弯刀,弧度恰到好处,每逢顶入,便次次都能擦过乔可南直肠里的前列腺。
所以乔可南最怕跟陆洐之正面位,因为他几乎能被干得理智全无。
就像现在,他被摁倒在茶几上,
窄小的丁字裤束得他肉器发疼,在几度激烈的晃动里终于受不住弹了出来,
铃口泌着滑润液体,肠内亦一阵湿热,「噗滋噗滋」的水声随同桌体摇动,重叠晃荡。
那声响十分淫靡,乔可南不禁缩紧小腹,身后的男人为此倒抽口气,骂了一声。陆洐之:「再折腾你哥,就操死你。」说完一记挺胯,硬物深深顶入,
紧窄的甬道被拓张到极致,乔可南难受地低叫,简直想骂:谁他妈折腾谁啊?
他伸手乱挠,想找一个支撑,却不知打到什么,
「咚咚隆咚锵、咚咚隆咚锵,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喜气的过年音乐蓦然响起,两个男人同时一顿,乔可南尤其黑线,
他怎把电视开了?
「抱歉……」节奏被打乱,他想捞遥控器,不料下一秒,陆洐之把人抱起,抽出一截性具,
在只馀肉头的情况下,将乔可南翻转过来,剥开臀瓣,再行侵入。
乔可南「啊」一声,洞口收缩,
好似连毛发都被干进去,穴口痒痒的。
陆洐之自背后揽着他,
一边亲他耳朵,一边扯开他的腿,将那件脱落的丁字裤,再度给青年穿回去──乔可南已完全勃起,少少布料吃不住,只能掩住一半,
格外压迫。
「呜……」
陆洐之:「看。」他指电视。
电视里艺人在拜年,乔可南双眸水润,一片朦胧,压根儿看不出谁是谁。
陆洐之一手扶住他阴茎,一手揪扯他乳根,在他耳边邪邪道:「宝贝,人家在跟你贺年,你最懂礼貌,怎不贺回去?」
「呃?!」不及反应,
陆洐之便一阵猛力顶撞,
撞得乔可南呜呜咿咿地,
乱了呼吸。
「快啊,还是不知道要怎讲?」
「唔!嗯!」乔可南被顶得涣散,口角涎液溢出,压根儿语不成句。
陆洐之缓了动作,晃着手心里的小小乔道:「小宝贝,跟着老公说?新年快乐……」
乔可南迷迷蒙蒙,这时性具又被摩擦了几下,
想射却射不出。他转头看着陆洐之,开口:「新年……」
陆洐之:「不是看着我,是看着他们。」他把乔可南下巴扳正,面对电视,里头一个电影演员,正一脸喜气,
拱手贺喜:「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恭喜发财,
金鸡报喜,鸡运滚滚!」
「宝贝,就学他,
连手势一起。」
乔可南简直要晕了,您真的不打算在有生之年,将下限找回来团聚吗?!
「呜……我……」不要两字,连同精子被狠狠扼杀在男人收紧的指掌里,宣泄不了的快意在体内凝聚,炙烈闷烧,
乔可南喉咙发干,头晕目眩,节操逐渐碎了一地。他盯着电视里头的人,嘴掀了掀:「新年……快乐……」
「还有手势。」陆洐之拱拱他的手臂。
乔可南乏力地将之交握,贴在胸前,微微一晃。「贺大家……啊!啊!啊啊!」
陆洐之又撞了进来,
打散了乔可南零落言语。
在电视机前,穿着金红色的丁字裤,双腿大开,
露出半截性器,后穴被插,还贺年什么的,乱七八糟,
好像色情片的剧情,淫荡到不行,乔可南却无法否认自己有感觉。
越发强烈的酥麻感自下肢涌上,体内甜腻腻的,他脸红似火,张嘴吐出的气息灼热得彷佛能点燃四周空气。
陆洐之把人带下茶几,双手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沉沉挺入。「怎不说了?」
乔可南已经不知自己在讲什么了。「呜!啊嗯!新年……新年快乐……呜啊,
要射了……恭喜、恭喜……发财……那里、那里……啊~~」
子时到,窗外霹哩啪啦,大串鞭炮声响起,却掩盖不掉乔可南最后一声到达顶点的尖叫。
他缩着脚,精液自精口射出,
力道大得沾上电视萤幕,刚巧喷在某男艺人脸边,像颜射了对方。
乔可南哈啊哈啊喘着气,脸烫到不行,陆洐之缓下动作,抚弄青年刚高潮完格外敏感的阴茎,道:「它帮你说完了。」
乔可南:「?」
陆洐之邪邪一笑。「金鸡报喜。」
乔可南:「……」
外头鞭炮声此起彼落,屋内跟着霹霹啪啪,彷若较劲,
丝毫不输。陆洐之射精前习惯将阳具抽出半截,以免射得太深,
造成一方不适,乔可南知他快摄,便将手下伸,轻轻碾磨对方肉根及肉茎相连处,陆洐之闷喘,不一会儿便泄了出来。
乔可南呜咽,浑身麻颤,
热精浇灌同时一股电流自脚尖微微窜上,令腰身发软,难以动弹。
男人在射空精液后会有一段不反应期,时间可长可短,陆洐之抽出性器,自乔可南肉洞里带出大把湿滑液体,
滩了一地。
他把青年身上那件俗丽的丁字裤脱了,抱着人道:「你欠我一件裸体围裙。」
谁欠你了?乔可南翻白眼,很想说句要穿你先穿,
但依这厮无廉耻的程度,或许真的会穿,届时自己绝不是一件裸体围裙可了事的。
正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谁叫自己交往的人是个锱铢必较,半毫不认亏的大律师?
乔可南只得默默应了。
裸体围裙就裸体围裙,法袍都穿过,那也就披个布,算得了啥?这方面,
他一向豁达。
不料陆洐之又追加:「别忘了叫老公。」
乔可南耳根一热,
有完没完啊。
陆洐之捏捏恋人脸颊,将他汗湿身躯搂进怀里,道:「我想往后过年,就我们俩一起过。」强调:「没有那朵花。」
乔可南眨眨眼。「育幼院……」
陆洐之:「初一再去就行了,老师、院长都在那边,不差我们两个。」
「哦。」乔可南想想也是,而且两人一起过年什么的……也挺美好。人家讲,
新年所做的事、沾的气,可能会持续一整年,
所以当天跟谁在一起、做什么,很重要。
电视里的贺年节目到了尾声,无视上头白液,倒是颇为喜气的画面。两个男人相视一会,接了个吻,乔可南黑眸凝视他,讲了一句:「老公,新年快乐。」
「嗯。」陆洐之抱紧他,两人一块儿听残馀的炮声。
年兽已跑,新年来临,祈望往后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一起,年复一年,年年快乐。
《完》
番外之〈劫日〉
发文时间: 8/14 2013
陆洐之是个很重视节日的人。
他一般不表现出来,但心思其实比针还细,逢年过节从来不忘打点,若遇旁人生日时定然给礼附带一声问候,他这人平日看来冷冷的,不好亲近,难得做出温情举动,格外能让人惊喜。
多数和他往来的人都很满意他这点,除了……
「唉,烦死了。」
「……」
陆洐之从厨房倒咖啡回来,进房前隔着门板,便听见乔可南一声苦恼叹息。
他持着杯,看乔可南站月历前,手指戳了戳那被标注起来的……某个情人节庆,又说了一次:「烦。」
陆洐之当下有点儿不愉了。
他没进房,转身往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发闷,情人哪点都好,唯独对节庆之事配合度低,前两年还肯安抚一下,后几年光是睇着月历就叹气,说:「咱们难道不能活得轻松一点吗?」
陆洐之明白恋人性子偏懒,工作还肯打起劲来对付,生活就完全是应付了──能多简单就多简单。陆洐之偶尔埋怨,早些年还会为此闹脾气,翻来覆去折腾人家,如今倒是很能迅速地看开。
有多快?大约一杯咖啡的时间。
他喝完咖啡,搁下杯子,杯缘印了点咖啡液,他用手揩去,令杯子外头看来无痕。
分明等会就要洗的。
他习惯了,习惯撑着面子,维持光鲜,逢年过节送最好的礼,追求毫无意义的表面细节。
成长在被爱环境里的人心理才会足够强大,不过度被外界的意志指引、屈服,不在乎自己的脸貌模样,因为相信有人爱他。如此这般,陆洐之心甘情愿,愿意永远养护着青年,让他永远恣意、永远散懒。
永远感受被爱。
他走往厨房,将杯子洗净,状作若无其事,回了房间。
七夕当天,陆洐之早早放了助理下班。
助理走前难得出言道:「陆律师,您也早点回去吧,或许有人等您。」
陆洐之淡笑一声,没应,可终归没坐住,八点多就决意离开。他没跟青年约,也没闹气,两人过得平和,当作没节日存在。
不过月历上画了圈,电视网络都在讲,不至于真不晓得。
就好好吃顿饭吧。
「叮」一声,电梯下达楼面,陆洐之才刚走出,准备掏出手机联系,不料竟见另一半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椅上,身旁搁了一大束鲜红色玫瑰花。
陆洐之瞬间有些怔,青年发现他,站起身来,笑得阳光一般灿烂:「你总算肯下班了。」
玫瑰色泽艳丽,朵束不少,青年一身墨蓝西装,姿态挺拔,与花却毫无违和。人俊花美,陆洐之看着,心里头却很刺,他面若寒霜,明显不甚愉快。「谁给你的?」
乔可南:「蛤?」
胆敢拿到他眼前晃……欠收拾了?「丢掉。」
陆洐之口吻冷酷,青年一听,黑亮的眸子瞪大,连嘴都张大,在呆若木鸡好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拾起花束一把朝男人怀里塞。「白痴,买给你的。」
「……」
乔可南哭笑不得地瞪他。「你不要我就扔了。」
陆洐之接了花束,他模样古怪地盯着那花,想从里头觉察出什么来。
过很久,他才不甚确定地问:「新品种?能吃的?」
乔可南简直想哭了,他从没如这刻感受自己如此地对不起世界,看他怎把冰雪聪明冷艳高贵的陆大律师活生生弄成二愣子,而且自己在他眼底究竟是什么形象,买束花都会被质疑。
还真不怪陆洐之,乔可南此生跟浪漫二字搭不上边,他或许会请陆洐之吃大餐,却绝对不可能买鲜花──不实际,何况两个男人不管谁拿花,都能酸掉一路人的牙,乔可南想自己在楼下两小时,根本如坐针毡。
何况陆洐之事务所就在两人从前工作处,他们现今关系算公开的,期间他遭受不少瞩目及打趣,丁丁一见花更是笑得厉害:「陆魔头不愧陆魔头,居然能把你调教得还懂送花,神了。」
乔可南一口气提不上来。「未必是我要送他的……」
丁丁才不信。「你吃了十头豹子的胆啊?陆律师谁?醋神啊,收了别人的花敢大剌剌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明天别上班了吧?怕你被醋腌得全身发酸,上庭腿打颤。」
「……」太有道理了,乔可南认输。「妳赢了,求求妳走好。」
果然陆洐之一出来立刻就认定花是别人送的……乔可南欲哭无泪:我耐住羞耻等你两小时你就这么对我!!「你拿着花,今天我们搭捷运回去。」
陆洐之总算笑了。他一手拿住花,一手揽过乔可南的腰,恨不能无视旁人地亲昵。「别回家了,我们去路上晃两圈。」
乔可南无语。他错了,自家男人无尺度没下限,他怎出门没带脑,忘了呢?
「拜托,我已经羞耻Play两小时了……」
陆洐之疑惑:「怎不叫我一声?」
乔可南看天望地,支吾好一会儿才讷讷道:「我偶尔也想给你惊喜……」
未料到答案,陆洐之他看了看花,又瞧了瞧情人难得面皮泛红的窘样,想起助理走前难得提醒那一句……确实,有人等他。
乔可南嘴里嚷烦,心里没忘,他分明对这种旁外之事无兴致得不得了,却懂他喜欢,甚至掌握了自己好面子的脾性,选在大厅公开给他送花。
张扬高调从来不是青年作风,他却愿意为他至此。
陆洐之内心豁然一片熨贴舒适,彷若穿上一件刚洗好烫好的衬衫,浑身精神。
自己想宠他护他爱他,何尝不是被他宠着爱着护着?越发能看得开,只因清楚自己被爱,即便漏了一桩,也不在意。
青年总有方式将之补全回来。
陆洐之:「手给我。」
「……别吧。」
「就今日,哥求你了,嗯?」
「……」您确定这是求人语气?不是你不从看着办?节日啊劫日……乔可南叹息,主动握住陆洐之手,想想罢了,今日大劫,实在不差个手牵手了。
他潜意识或许没意识到,对陆洐之的「要求」,他总会特别容易屈服,也特别宽容。
再嫌麻烦、再贪懒,也想宠护对方,换他一生开心无虞。
乔可南:「你啊,别老想着过节了,我们在一起,哪天不是节?」不这样说,往后一逢节庆,就是他的劫了。
原谅他脑袋贫乏,手段不过三两招,只懂蜜语安抚,收买攻心。
交往多年,青年那点小手段,陆洐之早已透彻,却也像从前那样,装作配合,乐意道:「好。」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聪明时,另一个傻;若是对方傻了,也把对方当聪明。
见乔可南笑得明显松了口气,陆洐之好气又好笑,低头亲吻了他。
好在两人正前往停车场,周边人烟稀少,街灯将双方影子拉长,印在夜晚的柏油地上,只见那影益发黏合,最终完完全全贴在了一起。
毫无罅隙。
一吻毕,陆洐之开口:「宝贝,你老实说。」
「嗯?」
「这花真不能吃?」
「……」
这天,乔可南对天发誓:下次他再送花,他就去死!并且拉着陆洐之一起死!!!!!
〈劫日〉完
作家的话:
太久没更文都忘记自己更文的格式……
我家主编审稿时说了一句:「乔可南想自己在下头这两小时→下头换成楼下比较清楚,虽然说,我们小乔一直都在下头XD」
我……笑到现在。orz(点好低)

[ 本帖最后由 20082001 于 2013-9-2 22: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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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甜文,肉多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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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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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以为就一篇肉文,结果意外的发现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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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甜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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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剧情不算少而且不错,但觉得H略多,看时有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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