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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附番外(12.5.19更) BY 寂寞也要笑 (点击:693次)

[VIP]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附番外(12.5.19更) BY 寂寞也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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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陆宇有一种铭刻进骨子里的暴力倾向和占有欲——
尽管外人都被他温雅从容的风度蒙骗,
但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知之甚深!
他的分手出国计划没能实施,三枪夺命,却回到十三年前。
这一世,他风流于都市,轻松随性,向往宁和,心如铁石。
然而当他前世爱恋和今生情缘一起纠缠过来时,他要如何选择?
是不是还会像上辈子那样爱得凶狠霸道,爱得奋不顾身?
注:这是以陆宇为中心的爱情小说,郑毅和小黑哥是他的两世爱情
1.爱情小说,以感情纠葛为主;
2.主角攻;强强;狗血;结局1v1;HE。
内容标签:强强 重生 娱乐圈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宇
配角:小黑哥,郑毅,吴叔,刘阿军,许秧,孙慧儿,木先生
其它:重生,强强,年下,娱乐圈,春风一度,情有独钟
编辑评价:
重生回十三年前的陆宇,除却少年的青春朝气,依然维持着前世的优雅高贵。
然而只有与之相好的人才能悉知,隐藏在陆宇温文尔雅的稳重之下的那种刻进骨子里的暴力倾向和占有欲。
上世与其相恋多年的郑毅对这一点更是清楚不过。
只是如今的陆宇亦多了份上辈子多年情爱纠缠的疲倦和释然。
既然重活一回,他这一世定要活得更加轻松随性,自私一点。
本文文风舒缓绵软,是篇让人欲罢不能的慢热文。
作者以其细腻而不失华丽的词藻完成了对众多人物的塑造,
又在只言片语间处处显露其真性情,使得人物生动鲜活的呈现在眼前,令读者渐渐触摸到他们的灵魂。
文中陆宇国王般的霸气、郑毅在陆宇气势压迫下的反差、吴叔的情不自禁,皆直戳萌点。
1、第一章
满屋子都是弥漫腾腾的致昏雾气。
陆宇神志不清,避无可避,接连两声枪响,子弹将他撞到后墙,胸口一阵不可思议的剧痛,疼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生命都在刹那间疯狂流失。
他勉强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视野昏晕一片。他顺着力道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毯上,雪白的后墙被泼洒出一朵凄艳的红花,子弹镶嵌在红花的正中心,如同金属色的花蕊。
他呼吸异常困难,手捂着胸口,却怎么也停不了汩汩流出的血液。
持枪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带着防护口罩,遮住了半张面孔,轮廓的刚硬在侧脸的刀疤缀饰下欲盖弥彰,眼神冷漠得像是刀锋一样,毫不留情地将枪口对着陆宇的心窝,扣动扳机,又是一枪。
陆宇浑身一震,瞳孔放大,停止了呼吸。
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他的护照、相片、文件,沙发上放着行李包裹,钱包里面装着明天的机票,他上午时候已经第二次向郑毅提出了分手,态度异常坚决,他本打算明天就飞往美国的……
鲜血还在不断流出,将他一身洁白衬衫染红,淋漓到他同样洁白的西裤上,开着两颗扣子的领口里面隐约显出他优雅的浅麦色胸肌,紫檀木吊坠安静的挂在胸前,名牌定制西裤勾勒出他有力的修长双腿。
生命已经流逝,但他的身体却如同慵懒的熟睡了一般,轻轻地靠着雪白的墙,没有半分狼狈。
似乎一切如旧,他的优雅和他的沉着,他的淡然和他的冷漠,掩下了他的深情、他的暴虐,和他的脆弱……
事实上,陆宇有一种铭刻进骨子里的暴力倾向和占有欲,尽管外人都被他那种温润如玉的贵族风度折服或者蒙骗,但是夜里被他狠狠压在身下猛干的郑毅却最清楚不过。
郑毅也算是了解他的,毕竟一起生活了这几年。
所以,当今天上午,陆宇说“郑毅,分手吧,你已经结婚一年,孩子也将要出生,家大业大,何必再和我这个男人搅合在一起”的时候,郑毅的心里立即敏锐的察觉到,这一次,陆宇不像上回一样隐怒的宣告和通牒,而是他真的下决定要离开了。
那种决绝的、永别的离开,一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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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那些年,年少无知,风花雪月》开始]


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

1999年夏末,通往S市的火车轰隆隆地发出撞击铁轨的噪声。
“检票,请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
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温润,语调却严肃刻板,完全的公事公办。
有人正迷糊着打盹儿,被他吵得不耐烦,嘟囔道:“卧铺也检票?咋不换牌?”
身着蓝色警服衬衫的年轻男子本着清秀帅气的脸,说:“1129、1270和1064次列车都需要检票,软卧除外,如果不愿检票,下次请买软卧。请把你的车票拿出来。谢谢配合。”
硬卧的票最难检查,许多不知就里的乘客都意见纷纷,但此时见他不好惹,尽管还有嘟囔的,却也比刚才配合多了。
他顺顺利利地检票两节车厢,来到一个卧铺下时,却遭遇了顽固分子。
他本着脸重复:“检票,请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
硬卧上铺那人是个少年,面无表情,身穿白色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长裤,腿耷拉在硬卧边沿,举着满是鞭伤的胳膊在眼前出神地看,根本不理睬他。
他重复了三四遍,见对方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愿,而周围其他乘客已经在看好戏,不禁越发面冷,笔直精瘦的身板儿竟硬气得要命,大有拼命也要维护秩序的架势,伸手去扯了一下,微怒而低沉地说:“请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不然视为逃票,请接收补票和附加罚款……”
上铺少年的肩头臂膀满是鞭伤,被他扯得疼痛,却只微微蹙了蹙眉头,缓缓转过头看他,眼眸幽黑深寒,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阴沉野兽:“松开,滚。”
少年的声音明明是清朗磁性的,语调却偏生让人听得不寒而栗,仅仅三个字,就隐约透露出这样的意思:惹我?我敢杀你!
年轻乘警被他看得心头微微瑟缩,但转而想起之前和那人的谈话,心底的屈辱和痛苦一起涌上来,再无顾忌似的,原本的怯懦立马被无形的倔强替代,同样不躲不避地回视少年,清俊的男人轮廓硬气十足:“我最后再说一遍,检票!把票给我!”
少年被他盯着,嘴角扯起一丝森冷的笑意,继而蓦地坐起身,利落地跳下来,伸手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票给他,讥讽地低声说:“要票要得这么饥渴?”
年轻乘警牙关一咬,瞪他一眼,没有睬他,接过票认真检查两遍,交还给他,转身又去检票别人。经此一事,别人见他这么强悍,再没谁吭一声。
少年把火车票随手攥成一团,塞到裤兜里收起,眼眸黑如寒冷夜空,一直盯着年轻乘警笔直的身体:略显清瘦,有些白,却不娇弱,只显得干净,身高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又穿着乘警制服,衬得匀称的轮廓有些异样的男人硬朗味道。
少年看得眼眸有些深暗。
一直到年轻乘警走出车厢,他才收回目光,伸手从上铺拽下帆布旅行包,随意搭在肩头,根本不顾肩背上的鞭伤已经渗出血丝,把白色短袖t恤染得氲红,只顿了顿,就面无表情地走出车厢,在年轻乘警后面跟了上去。
火车上人群拥挤,但也不是从头到尾处处有人;而他跟是跟上,却也没有一定要把那年轻乘警怎么样的想法,只是有一股气儿一直憋着,到现在都无处发泄,谈不上报复社会吧,但也总想要做点什么,随便做点什么。
年轻乘警检票之后,发现少年跟着自己,中途停下来,问:“你有什么事儿?”
少年眼眸幽黑无波,俊朗而有些早熟的面庞很是平静:“我问你件事,打听打听S市,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乘警皱眉,戒备地扫视他两眼,抿了抿嘴,板着脸说:“你去问别人,我待会儿还要工作。”说完转身,往自己那间窄小休息室方向走。
中途路过几节车厢,拥挤得很,乘警挤过去后回头,发现那少年垂着头,仍旧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臂膀的伤痕和白色短袖t恤的血色在艰难的拥挤中让人看得揪心。
他心头一软,再看着少年浓直的眉毛,结实的轮廓,和那面无表情的俊朗模样,不知怎的,心头微微一跳,对陌生人的防备就消减了下去,等少年靠近,他眼神晃了晃,转过头,放缓了声音说:“你要问什么,先想清楚,我一夜没睡,要休息了。”
转身走时又说,“我家就在S市的市区,你要是不问郊区城镇的事儿,就跟我到休息室里来。”他的声音没了刚才倔强的刻板,越发显得温润。
少年听得眼神黑暗莫测,看了他两眼,没吱声,继续跟着。
乘警见他这么老实,忍不住回头悄悄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又连忙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轻声问:“你一个人去S市,探亲还是上学?”
少年一直微微垂着头,静默无声。
直到进了年轻乘警所在的窄小休息室,少年突然抬头,扔掉肩头的帆布旅行包,一把拉起休息室小门的窗帘,俊朗的面庞陡然沉沉,如恶狼朴食一般把刚刚放下钥匙的年轻乘警扑到一角,将他靠着火车墙壁挤压着,让他一动都不能动弹。
“别出声!不然老子杀了你!”
少年天生力气庞大,把大他四五岁的年轻乘警压制得死死的,一手用力掐着乘警的脖子,一手就开始急色地伸进乘警的制服衬衫中,在他匀称平滑的胸肌和平坦劲瘦的腹部上抓摸。
“放开……咳咳咳……”
年轻乘警面色惨白,眼中闪过惊惶,喘不开气儿地挣扎着地拼命咳嗽。
少年越发用力地掐他,咬牙阴沉地威胁:“老子是同性恋,只喜欢男人,老子看上你了,你要么要我摸,要么被我弄死灭口!”清朗的声音低沉冰寒,让人完全不必怀疑他当真什么事儿都干得上来。
年轻乘警听得一怔,匀称的身躯僵硬着,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么,喘不开气儿地张着嘴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摸,面庞却仍是惨白无血色。
“你别出声,我就松开你。”
少年在乘警那两块并不算硬实、却也有型有样的平滑胸肌上掐了两把,见他老老实实,才试探着松开他的脖子。
虽是松开,却并不拿开手,眼见乘警张着嘴巴拼命喘气,并不叫喊,他才压下后知后觉的慌乱,勉强平静下来,抱住乘警温热青春的体魄,把乘警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费劲儿地解开,低声生硬地说:“我不打算伤害你,可你要出声喊人,我就当着别人的面干你,有本事你就喊!”
乘警被他压在休息室一角,神情怔怔,不敢置信,恍惚没能接受现实似的一声不吭,蓝色制服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袒露出微厚而平滑的胸肌,还有隐约显出腹肌轮廓的平坦腹部,一语不发,微微张着嘴,任凭少年两只指节分明的手掌在他胸肌上肆虐。
少年摸着他青春匀称、光滑弹力的微厚胸肌,从未在男人身上发泄过的欲火高高汹涌,他忍不住地把裤裆往乘警身后蹭,喘息也压抑粗重起来,轮廓俊气的面庞浮起微微的红。
乘警先还不动,但一感觉臀部被坚硬火热的东西隔着裤子顶住,就惊回神儿似地扭动挣扎,抿嘴咬牙地慌乱地低声说:“你只能摸,摸完赶紧走……”
可他不反抗还好,他这么男人硬气地一反抗,倒越发激起了少年的征服欲和暴虐倾向。
“别动!”
少年舔着发干的嘴唇,眼眸黑暗一片。他聪敏过人,一眼看出来乘警根本不敢叫喊,不禁更加放肆,有力的臂膀把乘警按到休息室的长条硬座上,一手按住乘警的胸肌,让他挣扎不得,一手竟去解乘警的裤腰带。
“不行,不行,你别脱我裤子……”
乘警的声音除了一丝掩不去的惊慌,其余满是严肃和低沉,他微粗的眉毛紧紧皱起,苍白的清俊面庞带着几分倔强的怒意,拼命地想要拽开少年的手,妄图摆脱少年的掌控。
少年却已经快速把他的腰带解开,屈膝压住他两条乱蹬的腿,强有力的臂膀仅仅一只,就稳稳地制住他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则麻利地把他的裤子和内裤都尽数脱拽到腿弯。
然后,少年微微一愣,凝眸低问:“你有感觉?我这么对你,你居然会有感觉?”
乘警被他抓摸胸肌,揉捏□,如果是异性恋,即便有感觉,也不会硬起来,但是,乘警下半身那物却明显兴奋硬涨……
而他这么一问,乘警好像最大的秘密被人揭发,被人判了死刑似的,原本就苍白的面色蓦地灰败惶惧,连挣扎都忘记了,傻傻地张着嘴巴躺在长条硬座上不吱声。
少年那还需要怀疑,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你,也是GAY?装得多正经似的!”
说着,见他老老实实沉寂不动,便也不再压他,直起身,一把将自己染上血色的白色短袖t恤脱下扔到一旁,尽管心中也有压不下去的紧张怦跳,表面上却大模大样,叉着腿,低着头,很是男人硬气地解自己裤腰带。
“你是GAY,那干脆和我做一次,做的时候,你最好配合,否则,你就等着肛裂!老子强-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没看老子身上的鞭伤?你再挣扎,老子立马强-奸你!”
少年眼眸黑暗阴沉,不顾臂膀肩背的鞭伤,一把脱下裤子,再把乘警的皮鞋和褪到腿弯的裤子内裤都拽下来,一把抱住乘警,探嘴巴在乘警肌肉柔韧的肩头啃咬。
乘警自始至终一动不动,清俊的面庞上,原本明亮的眼眸有些恍惚,眼角流下泪来,一声不吭。
少年欲望上头,看到他哭,尽管心里不忍更不舒坦,却也仍不停手,但动作好歹温柔下来,在乘警两块平滑胸肌上摸时,没再用力,甚至连揉捏乘警□的动作都轻轻微微,顾忌着乘警的感受。
乘警也不知想到什么,面上隐现屈辱和伤痛,继而闭上眼睛,眼泪一个劲儿地流,身体却承受不住欲望刺激,下半身硬涨着翘了起来,然后,在少年握住他下半身把玩时,他突然拼命地挣扎,倔强地低声说:“放开我!我不愿意和你做!我有喜欢的人了……”
少年听得大怒,一把粗鲁地按回他,沉声冷笑道:“你有喜欢的人?看你的样子,要是被人接受,刚才会是那样的表情?你是被人羞辱了吧?干!老子比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样?没有他帅?没有他强壮?老子哪一点儿比不上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低声带怒地说完,胸中憋了很多天的怨气都好像发泄出了一些。
眼见乘警不再流泪,也不再挣扎,他低哼一声,又去抓乘警下-体,但他一抓上去,乘警当即再次面色沉沉,继续固执挣扎!他彻底恼了,下一句话阴沉地脱口而出:“告儿你!老子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你不配合,肯定大出血,你就等着三天下不了床吧!”
乘警傻呆呆地一愣,脸上倔强的怒意都散了些,抬头怔怔地看他。
少年面庞英俊朗朗,浓直的眉头微蹙,幽黑的眼眸、挺拔的鼻梁、平直的唇线……还有微宽而结实匀称的臂膀胸膛……很帅,很酷,很干净。
他们,都是第一次。
乘警也不知怎的,忽然怔怔地问:“你的伤,谁打的?”
少年没理他,一手抓着他下-体把玩,一手在他胸肌上又摸,乘警的胸肌不算硬实,但也微厚弹力、温暖光滑,他摸得上瘾,最初的急色和心跳都迅速压下,竟进步极快地慢条斯理起来,然后还凝眸低声问:“有润滑的东西吗?”
乘警原本苍白的面庞也显出潮红,却仍是说:“我不想和陌生人做。”
少年俊脸登时一冷,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二话不说,一把掀开乘警的腿,回忆着影碟上看来的东西,伸指在乘警后方挤进去开拓……
乘警面色一僵,脸上带上怒意,张口刚要说话,但一眼看到少年微微蹙眉、隐约带着小心温柔的俊朗面庞,他心头砰地一跳,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像是断线的船锚,沉了下去,什么都说不出了。
他有些恍惚地看了少年片刻,感受着后面两根手指的撑涨和不适,面上的红色越来越浓,却终究只是扭过头,紧紧抿着嘴巴,再不吭声,怔怔地、不知所措、忐忑不安地想:我要做了?我要和男人做了?这个人说看上我了?
少年看似粗鲁,其实心细,哪怕第一次,也忍住了欲望,把前戏做了不算短的时间,才抽出手指在硬座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抬着自己硬物,缓缓而坚定地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1.汗,很抱歉呀,某笑精力有限,准备新文时,有些顾不过来这里,以后这里隔日更一次,一次更两章。
2.今天为了这两章番外,专门上了某知名论坛查找那些GAY们的实人实事儿作为参考,结果一不小心,流连忘返,新文至今没来得及完成第二章。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

乘警从未被人侵袭过的地方被他撑开,瞬间绷紧了身体,后方也条件反射地死命加紧。
少年被他夹得蹙眉低呼一声:“干,别挤!再挤老子跟你来硬的!”
乘警连忙放松,面红耳赤,清秀和阳刚糅合的面孔带着复杂的慌乱,张着嘴巴喘息,乖乖地一动不动,心底却强迫自己分心乱想:和他做完,然后呢?我,还要拜托二姨夫帮我调动,去X市找那人么?
紧接着他就没工夫乱想了,少年太生猛,一下一下,开始还撞得温柔,继而就快速大力起来,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顶撞出来似的,顶得他痛苦而欢愉,恨不得立马张口大吼大叫,却只能低沉着声音,强自镇定却还是颤抖地说:“疼,你,慢一点……”
……
少年只是第一次,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就草草发泄了。
欲望消失,头脑转而清明,眼见身下乘警面色潮红,清俊的脸上满是欲色,他突然心底一个激灵,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鲁莽,不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就和陌生人做。
他一面拿着毛巾擦拭下-体,一面蹙眉张口就问:“你经常在火车里和别人玩?你没性病吧?”
乘警原本害臊得不好意思睁眼,裸-着掐痕咬痕遍布的身体,半躺在狭窄的长条硬座上一动不动,但一听他这话,登时面色一僵,转头不明意味地看他,然后回头不吭声,面色彻底平静下来,胸肌和平坦腹部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带动着上面一片乳白,很是诱人欲火。
——不用去X市了,颠颠地凑过去被那人上,再被那人嫌恶?
乘警原本犹豫的心里,忽然因为少年最后这句话,完全确定下来。
少年问完那句话,见乘警神情,便知道是自己担心多余了,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便不再吭声,把毛巾扔掉,拾起衣服穿上,然后弯腰拾起帆布旅行包要走。
走之前,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乘警一眼,还是把旅行包放下,返身拾起毛巾,为瘫软着不动的乘警擦干净身上秽-物,又为他把内裤和裤子套上,低声说:“你,下火车后,好好清洗一下,否则,书上说,会容易生病。”
乘警似没听见,转头看着墙壁不吭声。
少年皱眉,不再多说,转身一把将旅行包背在肩头,拉开休息室的门,出去时说:“我叫陆宇。”
等他“砰”的一声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乘警才转过头去看他离开的地方,看了半晌,张嘴低低地说着:“陆宇,原来你叫陆宇,我叫梁逢,我没和别人做过,我也是第一次。”
都是第一次,却这么草率地在这个狭窄的休息室里交代了过去,他忽然有些苍凉的怅然。
一场风流,莫问明日归宿,难道,他们只能在欲海里打滚?
***
陆宇带着一身鞭伤,把母亲留给他的存折装在裤子腰带里面的内兜,只身来到S市。
这里是母亲的老家,据说,当年母亲还小,外祖父做生意亏本,欠了一屁股债,转头就跟一个狐狸精跑了,外祖母气恨之下却没有寻死觅活,反而来了个“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立马勾搭个男人改嫁他处。
一对不负责任的极品,难怪母亲后来绝情,与他们再无联系。
陆宇原本只是抱着“离开A市的讥讽羞辱,去S市过新的生活”的念头才坐上火车,现在到了母亲的老家S市,他却彻底茫然了,他要去哪里?哪里才能安身?
他没有出来这么远过,他还只是个少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想上学都不能办到,打工?他未成年,也没学历,难道去给人刷盘子?他漫无目的,在S市晃荡了几天,夜里就在网吧里通宵地住。
电脑虽然已经开始普及,但仍然算是稀罕物,所以网费很贵,三块五毛钱一小时,省吃俭用的话,哪怕在S市,三块五毛钱也足够吃两顿饭的。但网费贵,宾馆更贵。
他现在一个人,没有收入,虽然有母亲的遗产打底,却也不能乱花,在没有确定将要做什么之前,他还是暂时住网吧通宵划算,当然得注意点,看好自己的行李,别被人顺手猫了去。
网吧,代表着网络,网络代表着传播和交流,而一个欲望正当炙热的少年,在刚刚尝到爱欲紧箍的火热销-魂滋味后,又怎能不食髓知味?
他很快就再次欲望上头,忍不住换了个偏僻的机位,搜索合心的片子看,看了看,片子里的猛男都是虚的,拿不到现实中来,他不过瘾,又熟练地搜索同志群,与人聊天——以前他就上网跟别人聊过,但那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有任何一次是视频的。
现在,他却干干脆脆,接到相约的私聊后,不管对方是否开视频,他都直接打开摄像头露脸。
以他俊朗的面庞,还有洁白t恤下若隐若现的匀称结实轮廓,更兼一种骨子里透散出来的清傲却不做作、仿佛天生如此的少男气度,让看到他的人,大多数都掩不住一种近乎“迫切”的欢喜。
他却浓眉不动,眼眸无波,在主动找他聊天的人的对话框里,二话不说,先打出一行字:“只做-爱,不谈情,只做1,不做0,对爷满意的开视频、脱上衣,先看身材。麻利点,啰嗦别来。”
这话太盛,有时立马气走对方,留给他一行字:“长得帅了不起啊?我只喜欢温和的,拜拜,你自己慢慢找去吧,就你这态度,一辈子都找不到知心人。”
他只当听到狗叫,拉黑名单了事。
还有的说:“呵呵,你很帅啊,年轻又有男人味,GAY圈儿里面很少见的,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没有摄像头,我身材还行,咱们见个面吧,见面我脱了让你看。”
这类花言巧语,跟他耍心机的,直接拉黑名单。
但也有的受不了迫切见他的诱惑,犹犹豫豫,忍不住开通视频,却不露脸,只把上衣脱下来,凑在摄像头跟前让他看,然后小心地打字:“还行吗?你能满意吗?”
面对这些人的一肚子肥肉,或者一胸口排骨,他直接关掉视频,留下三个字:“不合适。”
终于遇到一个肌肉鼓鼓有型的青年猛男了,却偏偏跟他说:“我是纯1,我花样很多,持久勇猛,你做0试试?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他看了看对方明显刻意练出来的笨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噼里啪啦打字回过去:“那你过来,谁治得了对方,谁做1号。”这么说定了,对方却说自己走不开,让他坐火车去某市,他不耐烦,一个字结束:“滚。”
他太挑剔,在网吧里住了四五天,欲望憋得裤裆里疼,他却不愿用手发泄,干脆一关电脑,背起旅行包,住夜店去——免费的找不到满意,花钱还不行么?
但人生地不熟的,鸭店也不是那么好找,找别的地方可以问路上行人,鸭店可不好问出口来。他只得找到旅馆住下,躺倒床上舒舒服服地大睡一觉,心想:暂时养伤吧,把鞭伤养好了再说。
又住了几天,他一面思量自己能够做的工作,一面有目的性的找来找去,居然巧之又巧地找到个同志秘密酒吧,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挺宽敞,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人还不少。
正是傍晚的时候,他一进门,修长而挺拔的结实匀称体魄,首先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神,那些人,大多是先把目光停在他裤裆和胸口,然后满意地迅速往上移动,扫过他微宽的膀子,更满意了,再注意到他的容貌,不禁眼眸大亮,暗呼:极品。
不少人蠢蠢欲动,暗暗准备着自己最英俊的一面,想着等他坐下就过去搭讪。
与此同时,一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青年看到他,也立马眯了眯眼,将喝得漫不经心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足地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缓缓走过来,不等他坐下,就微微地笑说:“你好,随便聊聊?”
这个人一站起来,其余蠢蠢欲动的人都只得压下了心思。
这青年个头很高,人也长得端正,身板儿不算壮硕,乍一看有点清瘦,但仔细看去才发现他只因个头高才显得瘦,实际上肌肉极其扎实,漆黑的短袖衬衫下,胸肌、臂膀肌肉都流畅有型,像铁打似的,千锤百炼。
陆宇一眼扫过,心头欲火便开始升腾,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儿么,但他却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我喜欢老实听话的,你太硬气,势必不会听话做0,咱们不适合,不必聊了。”
不是不适合,而是他一个人在外面,总要戒备谨慎一些才能保护好自己,他虽然天生力大,但是面对极有可能身怀武艺的人就上不了台面了,他有自知之明,不愿招惹这些人,要招惹,也得等自己有本事自保再说。
那青年见他眼光这么透彻,还说得这么干脆和平静,一点委婉的交流都没有就定位确切,不禁微微一愣,然后呵呵地爽朗笑起来,有些遗憾地说:“看来,你只做1号?不打算做下面享受享受?”
陆宇“嗯”了声,转头四下里看了看,压下心里的戒备和微微忐忑,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忙。”说完,洒然踱步,走向人少的安静沙发角落。
那青年挑挑眉,说:“有意思,”一把扯住他,“等一等,呵呵,我给你介绍个人。”他表现得极其有绅士风度,虽然遗憾,却不纠缠,转头就招了招手,“虎子,过来。”
角落里另一个人立马应声而出,行动有些拘束,眼睛却和酒吧里其他酒客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陆宇看——这人浓眉很粗,眼睛却不大,单眼皮、厚嘴唇,笨笨的模样,再配上粗实的四肢,直接印证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话。
但这虎子人可不傻,心底精明着呢。
“虎子是个老实孩子,而且就喜欢比他小的,我当初找他聊,他和你一样,愣是没看上我,嫌我年龄大,现在看来,你们俩倒正合适。”青年手插裤兜,笑吟吟地说,然后向虎子点点头,径直出酒吧而去。
虎子连忙向他背后喊:“谢荣哥介绍。”
那被称“荣哥”的青年听他道谢,又是朗朗一笑,头也不转地摆摆手:“自己玩,当心点儿。”
虎子“哎”的答应一声,又转头看陆宇,一面看,一面露出不大好意思的、友好的笑。
后来,陆宇才知道,虎子是小城镇来的,在S市做苦力打工几个月,偶然听说这里有同志酒吧,心想或许有喜欢男人的帅气男孩过来,就来这里守了许多天。而且,虎子也不叫虎子,那只是他给自己起的化名。
——但陆宇感觉着,还是“虎子”适合他。
的确,同志酒吧,帅气男孩不少,有的干净清秀,有的娇小乖巧,但没有一个符合虎子的心理要求。
虎子不是纯粹的GAY,对女人的身体也很迷恋,要是找那些个娘里娘气的男孩,还不如干脆去找女人呢!他只是稍稍有点受虐倾向,幻想被比他小的酷、帅、男人味的少年命令和调-教,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压根儿对其他男人没感觉。
但是,他自己也还不到十九岁,那么比他小、有男人味、身体匀称结实、长得够帅、性格够酷、让他看了有感觉的……他这个要求也未免太“苛刻”了点儿!
直到今天傍晚陆宇进门,他一眼看去,心头当即突突地跳,感觉终于等到合适的人了——帅气、沉冷、有型、正太,面对这样的“极品”,他几乎条件反射地硬起来。
当他看到“荣哥”走过去的时候,心头的失落可想而知,紧接着“荣哥”招呼他过去,他心头的兴奋又溢于言表——他心里清明,但是嘴巴特笨,有话说不出来,要是没有“荣哥”的所谓介绍,酒吧里其它花言巧语的男人,必定把他挤一边儿去,现在有了“荣哥”的名头压着,其他人,谁敢嚣张撒野?
他暗暗欢喜心跳,方方正正的面庞微微红了,只顾盯着陆宇憨笑,张了张嘴,半晌也没吱声出来。
陆宇一手插在裤兜,站着不动,却微微沉了沉脸,扫视酒吧内一圈儿,理都没理虎子,仍是往先前的方向走——介绍?看其他人的畏缩态度,这个不是“介绍”,而是送人!干!他陆宇刚来就被个陌生人当货物似的随意送人了?妈的,那个荣哥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

陆宇坐到角落沙发上,对周围投过来的跃跃欲试却心怀顾忌的目光视而不见,翘起二郎腿,伸手打了个响指,向服务生招了招手。
还没说话,一直盯着他跟着他,自顾自坐他旁边的虎子就红着脸,略微显得结巴地说:“你,喝点什么不?我请,请你喝。”
陆宇不理他——他陆宇喜欢强健男人没错,但也不是见到酷男就疯的,更何况现在自己被一个陌生人“送”给这个土里土气的傻大个,难道当真要没有半点自尊地贴过去?笑话!男人有的是,大不了在这里问个夜店,然后去买只鸭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我叫虎子。你呢?”
虎子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张了张口,粗声粗气地轻声说,然后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不吱声,只有眼光忍不住悄悄地往他修长匀称的少年体魄上瞄。
“先生,喝点什么?”
服务生笑嘻嘻地过来,向陆宇抛个媚眼。
陆宇神情沉冷依旧,说:“两瓶冰啤就好,要没开封的。”
“好,您稍等。”
服务生看出他的防备,并不意外,他见过的多了。
很快两瓶冰镇啤酒被端过来,另外还有两个杯子——居然是高脚杯,高脚杯喝啤酒?玩哪一出呢?还是说,这酒吧就喜欢玩这种不搭不配的所谓情调?
陆宇皱皱眉,等服务生退下,他拿起身前玻璃几上的开酒器,一把将两瓶冰啤都撬开瓶盖,“砰”的往旁边的虎子身前一放,仰身坐回沙发上,抱着膀子冷笑说:“两瓶,一口气喝光,爷跟你聊,不然就给我滚蛋。”
虎子一愣。
这话太吊气,太圣人蛋了,正常人听到这话,肯定撇撇嘴不屑地走开——你算什么,我非得跟你聊啊?但虎子听了,却心头突突乱跳——这么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做作的霸道硬气,仿佛天生使然,太符合他的性-幻想对象的标准了!
他傻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啊?那我喝了,你接受我?”
陆宇略有险恶地皱眉,凝眸不在意地盯视他,根本不愿多说,心中却微微一动:我这么说话,他都没不高兴?是纯粹老实,还是……有奴性?
虎子不知他心中所想,又探询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明显的说一不二,便不敢耽搁,连忙一手拿起一瓶啤酒,深吸一口气,仰头就把一瓶往肚子里灌。
“咕咚咕咚”一阵闷响,如牛饮水,他好容易喝完一瓶,方正的脸庞已经憋得通红,却不敢喘气儿,小心翼翼地瞄着陆宇的神情,见陆宇俊脸肃容,眼眸晶亮,似乎明察秋毫,他急忙把另一瓶也往嘴里塞,继续灌。
可没灌两口,他实在憋不住,本能地偷空呼吸一下,却一下子把啤酒灌到气管里去了,呛得他急忙把酒瓶放下,转头就喷了一地啤酒,然后玩命似的咳嗽。
陆宇见他够傻够诚意,抵制心理便缓和了下去,却不表露出来,只说:“你走吧。”
虎子听得呼吸一滞,面色居然显出惊慌,仿佛犯了大错,他使劲儿压住咳嗽,伸拳头“砰砰”地砸自己胸口几下,总算缓过气来,忙说:“这次我没准备好,我再叫两瓶,重试行不?”
他刚才咳嗽得太猛,本来就粗的嗓音越发显得沙哑,倒显出几分诱人。
而陆宇看出他的慌张和哀求,不禁暗暗心跳:他这不是犯贱么?真的是奴性?
这里动静太大,早已惊动了周围不少人,有人弄明白情况后挑眉笑:“够气派啊这小子,吊气又不讨厌,少见。”也有人摇头啧啧叹息:“荣哥怎么把他介绍给那傻大个……”还有人则心疼皱眉:“虎子非得看上他不行?好小伙子不多的是?”
连酒吧服务生都饶有兴致地把目光一起往这里扫。
陆宇面对众多目光,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对陌生人的防备更为浓厚,表情也更为沉沉,低声说:“你要再试?行,自己叫,什么时候两瓶酒一气儿灌下去,什么时候再来说话,否则一边儿玩去!”
虎子见他这般傲气,这般对自己不屑一顾,既有伤心又有兴奋,更为低声和小心地说:“我不离远行不?我,我就坐一边儿。”说完,生怕陆宇不答应似的,屁股往外挪了挪,招手要了两瓶冰啤。
还是那个服务生拿上来,幸灾乐祸地笑:“这回比刚才的冷,别冻死!”
虎子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用牙齿咬开瓶盖,长长吸一口气,也不顾啤酒的冰冷,只顾把啤酒往肚子里灌。但他刚才好端端的憋足了劲儿都不行,这回经刚才一阵猛呛,又怎么可能一口气儿成功?
陆宇见他简直像在拼命,一时微微发怔,心头不知怎的有些不知是喜是酸的复杂。
虎子果然又呛得咳嗽,咳嗽得脸红脖子粗,越发显得慌乱了,一面瞄着陆宇的态度,一面还要招手再叫。
“够了。”陆宇压下心绪,拦住他,沉眸说,“不必再喝,你跟我走。”
他站起身结账,胸口心跳有些急,这个名叫虎子的壮小伙给他一些触动——哪怕他知道世界上有人是天生奴性,渴望被人调-教,却也从没有想过,当真会有人为了讨他陆宇的欢心,而这么努力。
他在酒吧内各色目光下结账出门,虎子则喜上眉梢、晕晕乎乎、心跳砰砰地垂头跟着。
外面晚风一吹,热气驱散酒吧里带出来的凉爽,让人的身体感知变得更为实在。
“虎子,”
陆宇手插裤兜,头也不回地沿着马路走,低声问,“你多大?”
虎子连忙两步靠近他,落后半步跟在他身旁,说:“我快十九了。”然后不知是不是啤酒醉人的缘故,他鼓着勇气,黑眼明亮炯炯地问,“你呢?有,十七了没?”
陆宇仰头看前方,嗤声一笑:“没那么大,我还不到十六,十五周岁。”
虎子心头突突跳,眨眨眼,在他身体上细细打量,沉默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憨笑说:“没看出来,你,身材发育得很好,有男人味。很……性感。”
陆宇现在算不上健壮硬实,但“性感”二字却名副其实,不过在虎子嘴里粗声粗气地说出来,有点逗人。
陆宇嘴角勾了勾,原本略显沉冷的面上阴沉尽去,多出几分阳光,长出一口气,淡淡地说:“还行吧,加强锻炼。”转头凝眸,这才认真去看虎子的身体。
虎子身高比他要高出两指,略显陈旧的衬衫下,明显可见宽厚的肩膀、厚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强壮,却不夸张,属于出苦力练出来的自然型。
“你是做什么的?”
陆宇眼底浮现出暗暗的欲-色,神情不动地轻声问他。
虎子看他一眼,犹豫一下,脸红地说:“我,是出来打工的,从外地来这里。”
陆宇手插裤兜倒退着走,打量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深色□,说:“知道你打工,问你具体是做什么的?方便说就说,不方便就算。”
虎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多说似的低声道:“就是,给人搬东西。”
陆宇不再多问,他看出虎子在底气不足地掩饰贫穷。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他才说:“你在这儿等着。”自己走进去,买了润滑油和安全套,装兜里出来时,见虎子就站在他进药店时的原地,当真一丁半点儿都没动。
他站到路边,抬手拦住一辆计程车,说:“跟我去酒店,我请。”
虎子面皮发红,忙说:“不,我请你,你比我小,我怎么能让你花钱?”他这话说得极其认真和诚恳。
陆宇看了看他,微微挑眉,没再吱声。
两个男人,在酒吧以这种情形相遇,根本不必多问,都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他们也都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所以,陆宇直接要去酒店开房,虎子不禁没有感觉突兀,反而当是理所当然。
但进酒店开房时,陆宇二话不说,在虎子拿着身份证低头登记时,直接付了钱,而且不等面红皱眉的虎子吭声,就别有深意地低声说:“进了这酒店,你就得完全听我的。”
虎子听他清朗磁性的声音,微微一怔,心头扑通扑通地乱跳,下-体居然极其敏感地硬了起来,再不说什么了,只一直垂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像是旧时代跟随主人的奴隶。
陆宇拿着房卡开门,转头说:“进去。”
等虎子面庞越涨越红地走进房中,他才一步跨进,“砰”的一下将门锁上,顺手把钥匙塞进自己兜里,不等虎子转身,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强壮的腰腹,裤裆顶着他结实的臀部,直截了当地说:“虎子,你是奴吧?”
虎子冷不防被他抱住,又被他问出来,心跳急剧加速,面庞不知是羞臊还是激动,又或是之前灌啤酒的后劲儿上来了,竟涨得紫红,眼睛也漆黑发亮,张口极其低微地“嗯”了一声。
他答应得低声,陆宇却听得呼吸一紧,眼眸欲-色迷蒙一片,强按着迫切的冲动,把手从虎子衬衫下,缓缓摸进去,摸上虎子微微带着汗水的结实腹肌,下半身更为涨硬起来,暗暗咽了咽口水,再往上,摸到虎子两块壮健厚实的温暖胸肌,心跳不禁剧烈……
虎子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衬衫中乱摸,只粗喘着气,高高撑着裤裆承受,忽然低低地说:“我叫你,主人,行不?”
陆宇心跳扑扑,却面不改色:“当然要这么叫。”
他丝毫不表露出来自己是第一次玩奴,说完,还压着急迫的心思,松开手,转身在室内检查,防止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同时沉声命令性地轻问:“你以前和别人都怎么玩的?说一说,让我知道你的兴趣方向,待会儿玩得也能尽兴。”
虎子一听,连忙转身辩解说:“我没和别人玩过,在我家那里我不敢找人,出来打工,我才去的酒吧,有人看中我,可我我没看中别人,和你,我是头一次玩这个。”
他想必是听出来陆宇话中的怀疑和试探了,方正的面庞显出几分委屈,说得也有点急,两只大手握在一起用力地搓。
——第一次?
陆宇站得笔直,凝神盯视他两眼,看出他说的应该是真,便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追问,心头则多出两分喜意,道:“脱吧,先去洗澡,你流汗太多。”这么说着,黑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不动。
“哦,我,我脱?”
虎子明显紧张,眼睛不敢与他对视,低低地询问时,已经伸出双手解自己衬衫纽扣。
他把纽扣一颗颗解开,壮实厚重的麦色胸肌便显露出来,在衬衫的掩映下充斥着阳刚和性感,脱了一半,被汗水打湿的几块腹肌也若隐若现时,他又抬头去看陆宇。
眼见陆宇衣衫端正,俊脸漠然地看着看他,他心头既感羞耻又觉兴奋,不禁臊得慌,顿了顿,没敢吱声,继续解自己的扣子,一直到脱下衬衫,放到一边,才按着裤腰带,低声问:“在这里脱光?”
陆宇看他脱衣看得欲-火升腾,直想立马撞过去压倒他猛干,听他询问,不知怎的,突然有种被冒犯的不悦,声音一寒,厉声喝问:“在对谁说话?”
虎子一愣,没明白,抬头说:“对你……”一个“你”字说出口,他才恍然,面庞越发涨红,呐呐地小声说:“主人……”
陆宇头一次听一个壮健男子汉恭顺地叫自己“主人”,心脏突突乱跳,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巨大满足感弥漫心间,这就是征服欲得到实现的心理快感?他想着,表面上却不显露,只点点头,抱着臂膀,平静地说:“继续脱,脱光。”
“是。”
虎子面红耳赤地小声答应,然后赤-裸着肌肉精壮的上半身,低头又解开裤腰带。他大概是觉得太难为情,一直不敢抬头,等脱下鞋袜和裤子,只剩三角内裤在身上时,本就涨红的面庞居然开始冒汗。
“怎么不脱了?”
陆宇沉声低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走过来,隔着内裤握住虎子那根硬涨,用力捏了捏,另一只手摸上虎子壮实的胸肌,轻轻重重地揉掐他的□。
“呼……呼……”
虎子连连粗喘,肌肉绷紧,一动不动,也不敢抬眼,低着头任凭陆宇摆活他那从未被别人肆意碰过的下-身和□,额头的汗流下来,顺着脸颊滴到他厚实的胸肌上,和胸肌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看后有感言否?


150、第一百五十章 ...

陆宇站得笔直,伸手在他胸肌和腹肌上肆意掐摸,眯了眯眼,清朗未脱稚气,却早已磁性带感的声音有些低沉和玩味:“虎子,被我玩,你很兴奋?”
虎子被他掐握得头脑发懵,强壮的胸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却闭上眼睛不说话,心头那种被男人玩弄的羞耻,和被主人调-教的兴奋,一起涌上来,明明是他期待已久的,此时此刻,他却想要逃跑,又舍不得逃开,复杂的内心乱成一团麻,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宇被他这种老老实实任凭宰割的模样引逗得热血汹涌,裤裆里早已硬成钢筋,又隐约猜到他的心思,确信无疑他是第一次被人调-教,不禁升起几分想要负责的珍惜,当下一手抓住他流满汗水的肩头肌肉,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他的内裤,沉声低说:“脱下来,跟我去浴室!”
虎子身体一阵绷紧,继而屏气凝声,弯腰脱下内裤,精壮的年轻躯体彻底袒露出来,低着头红着脸,跟在衣着整齐的陆宇身后,一步步往浴室中走,像是走向刑场,又像是走向天堂……
陆宇进了浴室,伸手抓住自己的t恤下沿,脱下自己的短袖t恤,甩到衣架上,又弯腰脱下鞋袜,也扔到衣架下方,只穿着裤子,抱着臂膀,赤着脚,沉声对虎子说:“还站着?给爷跪下!”
他虽是第一次玩这种“主奴游戏”,心底也的确激动难言,却毫不犯怵,反而理所当然地高高在上,仿佛本就应该如此,好像面前这个壮小伙子本就是他买来可打可杀的奴仆。
虎子的面庞早就羞臊激动得涨红,此时也看不出别的表情,听到他的命令,竟然仿佛被他威势震慑,愣都不打,强壮的躯体一矮,“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健实的臂膀撑着地面,宽厚的脊背驯服前倾,与此同时,下半身那物硬得更加厉害了。
——奴性这么重?真是犯贱,怎么有人喜欢做奴?
陆宇看他这般强壮,却如此驯服,一时心跳通通,如擂战鼓,面色冷峻,好似杀伐之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竭力压住急色的冲动,勉强慢条斯理地脱下裤子和内裤。
他刻意酝酿出一种“万事尽在我之掌握,你只能听从于我”的沉默气氛,转身把裤子挂到衣架上,这才回头看着一直垂首好像等待裁决的死刑犯的虎子,低沉地命令:“爬过来。”
虎子壮实的身躯微微一颤,被他实打实、没有半分刻意的强势霸道慑住心神似的,心中的奴性汹涌大脑,当真害怕慌张起来,心跳突突的,一声不敢吭,呼吸都放轻微,急忙四肢拄地爬过去。
他这样的壮小伙,如果在别处,如此刚强健壮、流畅自然的肌肉身板,谁见了不得伸出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但此时,他竟心甘情愿地光着屁股在浴室中,在一个比他年龄小的少年的命令下狗爬!
甚至他爬到陆宇身前,看着陆宇匀称干净的脚掌,忽然想趴□去舔,去讨好“主人”。
这个念头一生,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慌张得懵了头,但他偏偏却又因这个羞耻的念头而激动得面皮充血,心中极度渴望去实现!
陆宇见他听话到这种地步,意外之余,欲火和激动不禁交缠升腾,兴奋得下半身涨硬,但他舔了舔嘴角,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他沉声说:“双手撑地,往后仰倒。”
“是,主人。”
虎子听到自己沙哑而颤抖地回应。
他臊得不知东西南北,更羞耻而兴奋得神智都有些不轻,连忙跪着仰身,把健壮有力的臂膀往后撑着地面,两块壮实厚重的胸肌、六块紧致有力的腹肌,以及他平坦小腹下那根硬翘起来的物事,全都展现在陆宇面前,一览无余。
他还讨好地、渴望地、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宇,生怕这位酷帅、男人味、霸道气概的“小主人”对他不满意。
而陆宇一眼扫过他那根因为被命令和调-教而兴奋得狰狞的物事,再看看他兴奋羞臊得涨红的阳刚面庞,不禁对他的“奴性”了解个彻底,再无顾忌,抬脚直接踩了上去,然后很用力地用脚捻动。
“啊……别,主人,别……”
虎子沙哑地低呼一声,痛苦地皱起浓粗的眉毛,一面憨声憨气地求饶,一面却绷紧了全身壮健的肌肉,硬挺着下半身,不躲不闪地承受,甚至他那根物事,因为被陆宇的踩捻而更加兴奋狰狞。
——干净,壮实,奴性这么重,很适合我……我要不要试着和他发展?
陆宇忽然升起这个念头。
***
陆宇在火车上和小乘警做过第一次之后,住在网吧期间专门查找过资料,一面吸收知识,一面与自己的亲身经历印证,时至今日,他早已掌握不少窍门,再把虎子折腾个气喘吁吁、欲望升腾得没有理智之后,戴上安全套对他开拓和开-苞,做得极其顺利。
他本以为虎子第一次会反抗,就像在火车上那个小乘警当时的反抗。
但虎子被他刺激和调-教得不分方向,心头哪还有什么清明,奴性汹涌如潮,居然放任性对他驯服而配合,只有在后方当真被他下-身一挺侵入时,才张着嘴巴,苍白着脸,傻呆呆地看着他,愣了半晌。
“愣什么?你的身体,你的思维,全都要被爷控制!”
陆宇看他骤然受到打击似的绷紧了壮健肌肉一动不动,不禁不悦地皱眉,一咬牙,双手在他宽厚胸肌上用力拍了几下,腰间用力,冲撞征伐得更生猛了,同时俯□,在他结实的肩头啃咬。
“……啊!”
虎子被他撞得忍不住叫出第一声,继而第二声,第三声,断断续续,带着挣扎的痛苦,带着恍惚的哭腔,浑厚粗实的声调,很有男人味道。
他粗壮的双臂被陆宇用腰带绑在背后,扭动挣扎只像是欲拒还迎;他两颗□被陆宇揉掐得又痛又痒,挺着胸肌渴望陆宇继续蹂-躏;他后方第一次被人侵占,尝到撑涨撕裂般的痛苦,也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欢愉。
最重要的是,他的奴性,在这一场被如此强势霸道、年纪比他小的帅小子的侵占冲撞中,满足了个淋漓尽致;而他这个从没哭过的男子汉,也在被陆宇干得泪眼朦胧时,忍不住放纵地吼了个痛痛快快。
甚至,当他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后方已经被冲撞出欲罢不能的快感,前方早已发泄两回之后,陆宇终于停下来,他心头居然还有不舍,还挺着壮健的胸肌、张着粗实的双腿,渴望陆宇的继续。
***
陆宇和虎子的第一次在酒店里开始和结束,结束时,外面早已漆黑入夜了。
陆宇给虎子清洗,然后扶着他上床,打电话叫了外卖,吃过之后,搂着虎子倒头就睡,睡觉时,一手抓摸着虎子因睡姿而挤得结实饱满的胸肌,一手紧握着虎子因欲火尽去而软趴趴的命根子。
虎子则像是一匹被他驯服的彪悍野马,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摸玩和掌控,闭上眼睛,在后知后觉的疲累中迅速入眠。
陆宇一直看着他睡着,然后笑了笑,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透过半拉的白窗帘照进来,室内明亮一片。陆宇睁开眼,感受到床边的肌肉结实的躯体,第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愣神,继而才想起昨晚的风流快活,心头不禁再次蠢蠢欲动。
此时,虎子酣眠的姿态已经变成四仰八叉的平躺,而他的睡姿则是压制性趴在虎子壮健厚实的胸肌上。
“虎子?”
陆宇轻轻叫了一声,虎子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应。
陆宇饶有兴致地挑挑眉,抬起身,把虎子强壮的身体看个遍,又伸出手在他晨-勃的□上摆弄了两下,嘴角勾了勾,自己都未察觉自己越发不见了最初的阴沉,只自转身下床,扯过腰带,转身走回床来。
他将虎子肌肉鼓鼓的双臂举到床头,结结实实地绑缚住,又把虎子修长粗壮的双腿叉开,半遮半露地显出红肿的后方,然后挪到虎子两腿之间,双手在虎子平滑厚实的胸肌上摸了片刻,开始掐揉虎子两颗□。
虎子一直闭目歪头酣睡,实实在在地对此一无所知,任凭自己的身体被他摆活——看来昨晚那一场情-事把他折腾得不轻。
但他哪怕是酣眠着,身体也是有反应的,随着陆宇对他肌肉的抓摸和对他□的揉掐,他原本就晨-勃的物事逐渐涨硬起来……
“还不醒?”
陆宇眯了眯眼,从床头顺手拿过干净毛巾,揉成一团,掰开他的嘴巴塞进去。如此一来,这情形更像是“强-奸”了。
虎子终于在陆宇为他后方开拓时,迷迷瞪瞪地惊醒过来,一醒过来显然没想起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骤然发现自己被绑着侵犯,下意识地就要大吼,但嘴巴中被陆宇塞了毛巾,如何吼得出来?
陆宇不等他想明白,已经沉着脸,猛地撞了进去,撞得虎子沙哑大叫一声,才恍然想起对他侵犯的就是他昨天灌了四瓶啤酒才求来的“小主人”。
于是,晨戏开始了。
***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虎子对自己求来的“小主人”驯服得真心真意,甘心情愿地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像一匹马似的驮着“小主人”到处爬,然后再撅起屁股,迎接“小主人”的临幸和征伐。
三次之后,还是他自己主动赤-身-裸-体地跪着,举着皮鞭对陆宇说:“主人,您别找别人了,我给您当奴吧,只当您一个人的奴,什么都听您的。”
他说话时吞吞吐吐,憨声憨气,面庞臊得发红,单眼皮下的眼眸却诚恳而无躲闪,显然是事先深思熟虑过,没有压制住心里的奴性。
陆宇听得心头突突跳,险些很没面子地一口答应下来,好歹忍住这种迫切的冲动,只平静淡淡地说:“以后再说,先看看你的表现吧。”
陆宇也对虎子这条年轻壮汉的服从满意十足——虽然虎子的性格激不起他的爱情火花,但至少在身体上,他是极其喜爱的,甚至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真能被这个憨头憨脑的傻大个感化而心生情愫也说不定。
但,事情往往没那么顺利,或者说,人心往往没那么包容。
***
陆宇和虎子相处近一个星期,不再住酒店,而是住进一家隔音效果还算不错的小旅馆,虎子上工去时,他就在旅馆里自学落下的课程,等虎子回来,再畅快淋漓地调-教这条自送上门的壮汉。
一天至少两次,近一个星期的相处,十多次性-爱欢好下来,双方在身体上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心理上也有潜移默化的交融倾向,陆宇甚至主动做过两次饭,喂饱这个被自己干得下不了床的傻大个。
然后有一天,虎子不辞而别,过了两三天才回来。
陆宇先是没有问他,等他主动交代,见他一直不说,才令他脱光衣服,用皮腰带拴着他的脖子,骑在他结实宽厚的脊背上,让他在室内爬了十几分钟,累得他四肢发抖地求饶,才淡淡地问:“做什么去了?”
虎子满身大汗,仍不敢挣扎,精壮的躯体跪爬着,驮着骑在他背上的陆宇,犹豫了一下,闷声闷气地回答说:“我,我家里人,来了。我不敢让人知道,我是奴……”
陆宇沉默,在他宽厚的肩头猛揍一拳,把他揍得“啊”的痛呼一声趴在地上,才站起身说:“自己塞上肛-塞,去浴室里跪着!”
虎子汗流浃背,颤颤地小声应命:“是。”一面回应,一面爬到浴室中去了。
陆宇见他进了浴室,才转身把自己摔到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家里人?是啊,他不像我孑然一身,他有家里人,他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
次日,陆宇在虎子上工去时,一个人在旅馆里呆不住,忍不住去他上工的地方看他。
虎子正在一家货运公司门口和一个身穿连衣裙、扎着麻花辫的女孩说话,那女孩似乎不耐烦地生气,他则憨声憨气地赔笑脸,不知温言软语地许诺着什么。
陆宇站在电话亭后,愣住了。
然后隐约听到似乎是虎子同事的人鼓动地大喊:“张东你个蠢货,跟你媳妇儿亲个嘴儿,保准啥事儿没有!哈哈!”
——张东?原来他根本不叫虎子。
陆宇面色阴沉一片,被欺骗的怒火勃然蓬发,烧得心头灼烈欲爆!
那边,张东听到同事的鼓动,似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旁边的小姑娘则叉着腰指着那鼓动者娇嗔:“你们别想带坏他……”
——他的家人,就是他女朋友?
陆宇咬了咬牙,怒火中烧之余,突然感觉很恶心。
他沉着面庞,手插裤兜,绕开电话亭,一步步缓缓走过去。
张东是侧对着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女朋友身上,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还是他女朋友敏感,见到陆宇俊容阴厉地盯着她男朋友,一把将张东扯开,尖声惊问陆宇:“你想干什么?”
张东一回头,看到竟是陆宇,当即吓得惶然呆住,面色惨白,双手发抖。
陆宇看他这副可怜样,原本想揍他一拳的拳头也不屑于打出去了,低低地看着他,怜悯含怒地冷笑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大步从容地远去。
他打车回到旅馆,收拾行囊,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不知道后来化名“虎子”的张东是否找他,又找得焦急懊悔成什么模样。
他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天下这么大,哪里不可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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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一百五十一章

陆宇离开旅馆,却没有离开S市。
而且,他表面上到哪里都是毫无怯场的沉沉模样,实际上心底的茫然越来越重——他该做什么去?他要到哪里定居?他想找个喜欢的人过日子,又能去找谁?
他没有路子赚钱,便舍不得花钱,只得重新找个小旅馆暂时住下。
十五六岁、发育早熟的男生,在茫然中,在余钱足够时,在突然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不对时,性欲便越发受刺激似的激烈和旺盛。他住下后想:还是网聊认识人吧,别去花钱买鸭了,花钱也只能上个破鞋,那还花那冤枉钱做啥……
于是,白天,他翻着买来的参考书自学初三课程,晚上,他就去网吧上网,也不全是找人视频聊天,他也听听歌,看看喜剧电影放松,然后在看到《大话西游》结尾,紫霞仙子身死时,忽然深受触动。
——如果有一个女人这样痴情爱我,我愿意与她结婚,努力改变自己爱上她,呵护她一生一世,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不让她和我们的孩子难过……
他当时怔怔地想,很认真。
但是,这个念头在晚上欲望来临时,直接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压抑不住,改变不了,还是渴望压倒一个肌肉坚实的男人,肆意地、凶猛地、畅快淋漓地,在那个男人身上抚摸揉掐、冲锋征伐!
他再次视频寻人,漫无目的,随心所欲。
这次运气似乎还算不错,一个网名叫“健身教练”的男人,犹豫之后主动视频给他看上半身身材,此人的确符合健身教练应有的模样,肌肉健壮、肩宽腰窄、浅麦色的肌体光滑而结实,很是性感。
不过,此人没有露脸,只说:“我也是S市的,如果你不见我,我不方便露脸。我很喜欢你,我们现实中见个面吧。我是0.5,只要对方够帅,我做一做零都行,你放心,我很干净,我定期体检,要不,我拿体检报告过去?”
他这么体贴和诚恳,陆宇倒不好说什么了。
——身材长成这个模样,想必模样也是阳刚的,只要身体够性感,人也够干净,我管他是帅是丑?关了灯摸过去,不都一样吗?我又没打算亲谁。
陆宇念如电转,转眼想罢,便说:“那好,你拿体检报告来某某酒店几号房找我。我开房等你。”
次日上午,他们约好了见面,那个男人个头不高,顶多一米七二的模样,带着鸭舌帽来的,只穿着黑色健身背心和健身短裤,粗健的臂膀和大腿裸在外面,一举一动都显出刚猛的性感男人味。
然后他一抬头。
陆宇当即愣住,随即皱眉沉脸,扔下一句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房钱已经付了,你休息吧。”说完,不顾那男人羞怒的神情,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扯开门,夺门而走。
出了酒店他才松了口气,暗道:乖乖,也忒丑了!驴脸蛤蟆眼,还满脸的坑,坑人呐!
从此,只要视频聊天,他必定穿着背心半露身材,也完全露脸,并要求对他满意的人也完全露脸,否则不谈见面,也不多聊,免得再浪费感情。
不过,哪怕是当真有人自信满满地与他视频了,却也被他十成十地否决。
——连虎子都不如,和你们上床,平白脏了我的宝贝!
他沉沉冷笑着想,竟索性把晚上网聊当成了白天自学课程之余的一种娱乐,也不再以一定要找人上床为目的。
痛痛快快聊了一个多星期,他厌倦了,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么挑剔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潜意识里也不愿和陌生人滥交,他想找一个能够真心陪伴他的男人,或者,一个让他死心塌地爱上去的男人——他已经在本能地为了以后那个男人而爱惜自己了。
于是,哪怕是一夜情,他也挑剔苛刻,等闲之人入不得他的眼角。
……
三个多星期过去。
他独身在旅馆里住,眼看花钱如流水,开始忍不住地心疼,可是他去找工作,别人一看他身份证:“呀,你还未成年?”除了某种特殊服务之外,正当行业里头,谁愿意那么麻烦地签约要他个初中生?
他不禁烦闷暴躁。
他去健身房,光着膀子,闷头什么都不想,机械而凶狠地健身,累得汗流浃背,肌肉酸痛时,心中才舒畅,暗吼一声“痛快”,却想着:凭什么?凭什么我只能孤身一人流浪,凭什么我就不能有个像样的家?
他鼻头泛酸,眼角就湿了。
他松开健身把手,拽起毛巾擦脸擦汗,然后把毛巾捂在脸上,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但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便平静下来:哭什么?忒没骨气!
他擦干眼角,又在胸膛后背上擦了擦,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拿起t恤短袖,打算穿衣服走人,今天的自学功课还没完成呢。
“小兄弟,这两三天,一直看你来这里,你这是健身,还是发泄?失恋了?初恋?”
健身房老板笑着说,是个健身狂热分子,懂得很多,来健身的人如果对肌肉塑形有疑惑,他都会不吝指教,解说得头头是道,有时还会亲身示范。
陆宇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没谈过恋爱,哪来的失恋?打工仔找不到工作,烦闷而已。”
他套上短袖t恤,拿起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一手插在裤兜,洒然踱步,走出了健身房,笔直修长的结实少年体魄,宽厚挺拔的背影轮廓,很是吸引了健身房内一个人躲躲闪闪的灼热目光。
陆宇早知道健身房里有个家伙常常偷偷看他,他没打算理会——那家伙相貌普通不说,性格也太有些绵软,比虎子当初表现出来的小心还要绵,别人随便说句话,那家伙都会赔笑脸,让他打心眼里生不起兴趣。
次日,他心情依旧,沉闷着,不得开颜,健身也仍然凶猛性感,看去很是激情澎湃。
这次他连汗都没擦,健身半个小时后,直接套上短袖t恤走出。
但这次,他没想到那个一直只敢偷偷瞧他的家伙,会鬼鬼祟祟地跟踪他。
他冷笑一声,一个拐弯时贴墙站着,然后直接将他逮住,一把抓住他的肩头,硬声低喝:“你跟踪我干什么?”
那家伙比他高出三指多,又天天去健身房,身板练得精壮精壮的,被他一把抓住肩头,表情闪过一丝慌张,却不挣扎,转头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才低声说:“你要找工作,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他说这话,搓着手,又跟虎子似的,尤其还红着脸,憨厚而不好意思的模样,偏生眼睛闪烁着算计的光泽,表里不一,怯懦忐忑。
陆宇皱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一把松开他,转身就走:“不需要。”
那家伙却连忙跟上,边走边热情地介绍:“很轻松的,就是在我的百货铺子里看店,会算账就行,偶尔或许需要搬搬货物,都不用你动手,我来搬。”
陆宇心头一动,停住脚步,微沉的神情有些缓和,转头凝眸看他:“你叫什么?”
“常坤。”
那家伙声音很清朗,名字脱口而出,继而被陆宇逼视,却不由略有躲闪,但他看出来陆宇有些意动,平凡清瘦的面庞上便越发陪上友好的笑意,被汗水浸湿的背心包裹出壮健的胸肌轮廓,甚至隐约可听到“砰砰砰”的剧烈心跳。
“我家在S市边儿的镇上,就我一个人住这里。”
常坤咽了咽口水,垂眸故作平静地笑,“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没继续读,我爸拿钱,给我在这里开了间百货铺子,让我看着卖货,还算赚钱。不过,我一个人挺憋屈的,呵呵,就想找个哥们陪我说说话。我看你挺投缘。就问问你同意不同意,无所谓的。”
他说是无所谓,声音却掩不去的紧张,眼神也没忍住时不时地往陆宇俊气的面庞和两块结实微厚的胸肌上瞄。
陆宇眯了眯眼,仍旧盯着他,分辨出他说的话应该不是假的,才缓缓沉声问:“工资?”
常坤显然已经想好了,犹豫一下,笑道:“你来的话,包吃包住,2000块一个月行不?咱们哥俩白天看电影听歌卖货,晚上健身跑步放松,我早想有人陪着才不孤单了。”
陆宇一把扔掉矿泉水瓶,双手插在裤兜里,说:“闲孤单,怎么不找女朋友?”
常坤面不改色地笑说:“谈了,但是分手了,现在没打算再谈。”
陆宇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一个讥讽的笑,突然直截了当地说:“你是GAY?”
常坤面色一变,惊疑不定地看他一眼,脸皮又红又白,却愤怒而底气不足地低声说道:“你才是GAY,不来拉倒……”
说着话,他转身就要走开,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陆宇任他离开,只手插裤兜,毫无遗憾地平静道:“那可惜了,我是GAY,本来见你总盯着我,以为你也是,等了你几天,终于等到你追过来,没想到只是要找个百货伙计。”
常坤一听,身形蓦地滞住,胸膛仿佛被心脏的剧烈跳动震得一鼓一鼓,然后转头,瞪大眼睛看他,似要分辨他说话是真是假,踟蹰不定地小声说:“你,耍我玩?”
陆宇面色微沉,眼眸幽黑如有冷光,沉声喝道:“老子耍你做什么?”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常坤在他后面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快步跟上来,低着头,面红耳赤地说:“我是有,一点同性恋倾向,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才要请你去帮我卖货,我没有别的企图,就是,想和你经常说说话。”
陆宇脚步不停,根本不去看他,摇头说:“我对你没感觉,但是,你要是GAY,也身体干净,不搞女朋友的话,我倒是想和你上床。”
常坤又被他的直接吓了一跳,忍不住问:“你,和别的男人玩过?”
陆宇嗤笑一声,微沉的面庞与其说是坦然,不如说是放纵,干脆利落地说:“不错,我是上过两个男人,第一个被我强的,还算不错;第二个看着和你很像,但他晚上被我压着干,白天却去找女朋友,忒恶心,所以我说对你没感觉。”
他说话时,一直抬头平视前方。
常坤听得面色变幻,眼光在他年轻却性感的身体上打量,忽然说:“我不能被人压,我就算有点同性恋倾向,也是喜欢压男人的……”
陆宇不耐烦,蓦地转头看他:“那你就离开,别再吵我。”
脚步加快,大步流星,洒然无尘,将纠结顿住的常坤甩到身后。
如果一般同志,到这种程度就应该一拍两散,谈不拢,还能怎么谈?
但是,彻底放开了的陆宇,未脱稚气的俊朗面庞,沉沉不容欺辱的刚劲干脆,蓬勃干净又结实性感的躯体,对一个喜欢他这种类型男生的GAY来说,充斥着致命的吸引力。
第二天,他没去健身房,常坤没等到他,心头隐约有些莫名的懊悔。
第三天,他还没有去,常坤忍不住向健身房老板打听他的住所。
第四天,他仍旧不出现,常坤感觉自己错过了最大的机缘,他身为一个潜藏在都市中,时不时会受到老爸老妈到访的GAY,他活得容易吗?他根本没条件放纵,如果不是陆宇对他吸引力太大,他又怎么可能会追过去,妄图雇佣,后来又坦诚性取向?
第五天,陆宇终于又过来了,常坤只觉喜从天降,再锻炼时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等陆宇一如既往地离开,常坤也急忙跟了上去,到无人处,才扭扭捏捏地说:“我们谁都不上谁,就,只在一起,过一阵子看看,你看行不行?我给你发工资,你就只当给我打工陪我聊天就好。”
陆宇没鸟他,他这几天也不是专门为了常坤才不来的,而是他那天甩脱常坤后,上网视频遇到个模样身材都还算不错的公司白领。
那白领三十来岁,出差到S市来,自称纯一,又说甘愿为了他而做零,其实,那白领肌肉并不算壮健,好在也没有赘肉,身体还算性感,关键是人极其干净,让人看了耳目一新。
陆宇和他视频时便心头微动,和他约到了酒店,然后使出从电影和书上学来的浑身解数,把他绑着、压着,带着套子痛痛快快地折腾了几天。
昨天那白领筋疲力尽却依依不舍地走了,他今天才继续过来健身。
经过前几天的发泄,他心头的憋屈烦闷都消散了不少,更别说欲望了,正处于吃饱喝足的时候,哪会理睬常坤这个无论性格还是相貌都激不起他兴趣的家伙?


152、第一百五十二章

但他心情放松了些,也就没给常坤冷脸,只沉沉地笑:“你说,我以前隐藏性取向,鼓起勇气追个男人却被泼了一脸水;现在出来自称是GAY了,马上就有一窝蜂的男人盗贴;中国的GAY,真的这么多?”
常坤也不傻,听出他的话外音,便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只是那“一窝蜂”中不起眼的一个,心头蓦地恼火憋屈,直接想转身就走,但是,眼睛一落到他浓眉星目的俊朗面庞上,就有些挪不开眼了。
陆宇见他不说话,也懒得再理他,走了一段路程,见他还跟着自己,不禁冷笑:“还跟着我做什么?除非你甘心当零,不然,别来烦我。天下GAY这么多,哪里不是零?你非找我这个非一不可的,那不是自己犯别扭么?”
常坤被他说得面庞通红,又气又闷,咬牙就想顶回去,但是他自卑怯懦得惯了,再面对遇强则强、气势不让的陆宇,气势更为弱了一头去,心里哪怕有气话,又怎么还能说得出来?
但他总算还有自己的脾气,眼眸含怒地看了陆宇一眼,一咬牙停住脚步,心里头憋着火气转身离去,拐弯时忍不住回头偷偷去看,陆宇早就不见了。
陆宇从视频聊天中见惯了常坤这种心怀渴望却犹豫不决的GAY,根本没去在意他,而且心中的烦闷消解了,去健身房的欲望也就弱了下去,只每天在小旅馆刻苦用功地自学初三课程,一脸三四天都没去健身房。
当再次过去锻炼的时候,果不其然,常坤又蠢蠢欲动了。
陆宇看在眼中,越发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样优柔寡断、下不定决心的男人。
但他没想到,常坤一如既往地默默跟上他,跟到无人处后,忽然面红耳赤地嗫嚅说:“我要是让你上,你能对我专一吗?我没和男人玩过,先前有些抵触,你别生气,我真的很喜欢你。”
陆宇愣了愣,蓦地转头,凝眸死死地审视他。
他天生就对别人对他是好是坏有着极强的直觉,盯了常坤半晌,实在没从常坤身上看出半点对他不利的迹象。那么,常坤当真是对他迷恋上了?
他也不是妄自菲薄,就是感觉着纳闷:这家伙看上去没什么奴性啊,健身房里来来去去的帅哥也不少,他为什么偏偏盯上我?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
他眯了眯眼,沉声低问:“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说实话!”
常坤见他不回应自己,反而不明意味地对自己质问,还以为他要反悔,不禁脸红皱眉,搓着手,乱七八糟地说:“我看上你,就是,看到你会脸上充血,心里很激动,很有感觉。而且,我这人老实,怕本地城市的人会欺负人,你的口音是外地人,我也放心……你说过的,我愿意做零你就答应和我交往。我也给你发工资。”
陆宇凝眸盯着他,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问:“工资?”
他是问:你找我干你,你还打算给我工资?
常坤却当他嫌自己开的钱少,早有准备似的说:“2700,再多的话会被我爸发觉,他有时会来查帐的。”
陆宇蹙了蹙眉,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他,然后扫了他硬朗壮健的胸肌、腹肌、臂膀轮廓两眼,原本微沉的面庞忽然缓缓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低笑,伸手道:“还没说,我叫陆宇,合作愉快,我的雇主,我会卖力工作的。”
心里自娱自乐地想:没想到,小爷没去买鸭子,自己就成了个特异的鸭子,这是不是就被人包养了?不过,这么个被包养的鸭子,小爷乐意去当。
他的傲性和偏执都在于我行我素,此时被一个壮男求着去上,自然没有受到屈辱的感觉,反而觉得有趣,连带着再看眼中闪烁着小兴奋和小怯懦的常坤,都感觉没什么讨厌了。
常坤听到他答应,喜得眉毛直跳,连忙伸双手握住他的手,保证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干重活的,搬东西运货什么的,都由我来做,你只要帮我看店,陪我说话就好。”
“行。”
陆宇平静一笑,脸上再次多了分阳光,一言不发,却俊气朗朗,看得常坤呆了呆。
……
当天下午,陆宇在旅店里洗了个澡,换上白球鞋、牛仔裤,再穿上一件白衬衫,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上方,前襟扣子则干脆解开了三颗,半敞的怀露出少年微显宽厚的平滑胸肌。
常坤准时地开车赶来,极其殷勤地帮他把行礼——那只旅行包,背进了自己在S市的家。
“房子是我爸给我买的,不算太大,一楼是批发零售日用百货的铺子,二楼是两室一厅,正好咱俩一人一间。”常坤把店铺挂上“暂时停业”的牌子,带他上了二楼,勉强平静地说着一本正经的话,眼光却已经躲躲闪闪地往他半敞的怀中扫瞄。
陆宇手插裤兜,任由他看,自己则在二楼的客厅、卧房、客房、厨房、洗浴间等地方漫步查看,然后点点头,平静地说:“还算干净,行,我以后就住这儿了。”
转头看了看常坤,见他微红的面庞隐约带着几分软弱不敢表现的雀跃,便眯起眼睛,把自己衬衫的纽扣又解开了两颗,只剩下最后一颗连接着衬衫的衣襟两侧,果然看到常坤眼眸一凝,黏在他胸肌和腹肌上躲不开眼,甚至喉结上下滚动着咽唾沫。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转身坐躺到沙发上,勾勾手指:“过来。”
常坤扭扭捏捏、喘气粗重、脸红脖子粗地走过来,一面略显渴望地看他身体,一面装作道貌岸然的模样,小声问:“有什么事?”
陆宇本是看不起他这种人的,但现在看着,还算有意思,便想逗逗他:“你不热?在这里还见外什么,把背心和裤子都脱了吧,只穿内裤凉快凉快。”
常坤面皮一红,忙摇头说:“我不热,我倒水给你喝。”
说着话,把手中提着的陆宇的帆布旅行包放下,弯腰拿起水杯,快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清凉的纯净水,送到陆宇身前的茶几上。
然后他自己坐在一旁,拿遥控器打开空调,把室温调节成清凉舒爽——他往常自己住,热了只拿蒲扇扇两把了事,一般都舍不得开空调,嫌费电,现在却不敢委屈了这位好容易请来的店伙计。
陆宇拿起水杯,却没喝,而是一抬手,直接泼到常坤的怀里。
常坤惊得跳起来,生气地低叫道:“你泼我干什么?”
陆宇正是年少带刺儿的性子,听他这么个软弱家伙竟敢对自己发火,当即面色一沉,冷声说:“爷就这脾气!不乐意?老子立马走!”
“你……”
常坤一见他这么强势硬气,皱眉嘟囔两下,立马蔫儿了下去,一面小心地看他神情,一面扯着被他泼湿的背心和裤裆,低声说,“我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陆宇却脾气上头,俊朗的面庞微显阴沉,声音也是低沉霸道:“立马在这里脱!”
他躺坐在沙发中,半敞的胸怀线条优雅流畅,充满年少的蓬勃和力量,强势霸道的气魄已现雏形,这么好整以暇、面色沉沉地坐着,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常坤只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奴仆。
“在这里?”
常坤被他训了个没皮没脸,心里也别扭着,可他虽然没有奴性,却为什么偏生对陆宇这么感兴趣?很大的原因就是陆宇虽然年少,却够气派,够硬汉,正是他这种身体壮健、内心自卑的人所渴望的伴侣。
所以此时陆宇虽然对他霸道命令,他却奇异地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别扭和臊得慌。
陆宇不再多说,只是眯眼沉沉地逼视他。
常坤从没有和男人这么暧昧相处过,面皮发红,兴奋羞臊,犹豫了一下,低头一抬手,把健身背心脱了,露出了两块厚实的胸肌,以及轮廓明显的强壮腹肌,然后,微微侧了侧身,解开裤腰带,褪掉鞋子,把湿答答的裤子也脱掉。
这时候,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白袜子,和因为被水浸湿而显得半透明的白色三角内裤,肌肉壮实的大腿、没有赘肉的宽肩窄腰、早已半勃起的钢筋物事……
如果他不是性子太软,肯定能激发起陆宇的极大兴趣。
他脱完,已经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根本不敢抬头,只低着头偷偷抬眼扫视陆宇的表情。
陆宇此时发完硬脾气,见他态度恭顺,也就平了气儿,摆摆手,低沉干练地说:“去洗澡吧。”
“哦。”常坤隐约有些莫名的失望,转身挠挠头,三步一回头地去了洗浴间。
陆宇舒舒服服地仰着沙发,心想:在这里,这回能住几天?
他在这里坐躺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坤这人还算老实,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听着洗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有规律的水声,三两分钟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常坤在洗浴室里打了手枪才出来,出来时便看到,客厅中俊朗的少年,刚才还那般刚硬霸道地命令他,现在却安详温静地熟睡,一动一静,巨大的差距,突显出特异的魅力。
“陆宇?”
他试探着低低地呼唤一声。
陆宇没有反应,他呼吸平缓而均匀,浓直的眉毛下,一双本来慑人的幽黑眼眸安静地闭着,嘴唇轻抿出硬气的线条,和挺直的鼻梁一横一竖,把俊朗的面庞凸显出男人的性感。
常坤看着他,心中突突乱跳,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屏气凝声地探过头,没敢亲他嘴唇,只在他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见他仍没有反应,才大着胆子伸出手,在他敞怀的平滑结实胸肌上,极其温柔地抚摸了一下。
弹性紧绷,却因年少而显得光滑的温暖触感,让他突然有一种偷情成功的刺激,蓦地面部充血,刚刚打完手枪的地方又硬了起来。
他刚要再摸,陆宇却突然睁眼,晶亮透澈的眼眸漆黑一片,哪有半点睡意迷蒙?
他吓得面色一白,慌慌忙忙直起身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张口结舌地说:“我,我……”
“摸得还顺手?”
陆宇面庞看不出表情,仍旧维持着刚才的睡姿,唱着胸怀,懒懒地平静地问。
常坤这才想起,自己和他双方都承认了是GAY,心中略显安宁,却嗫嚅着没敢回话。
陆宇蹙眉,用一种低沉带感的声调缓缓喝道:“以后我问你话,无论是或不是,你都要立即回答,听到没有?”
常坤有种莫名的理亏,卑微怯懦的脾性被他三言两语训得老实,忙点头说:“是。我记住了。”
陆宇嗯了声,要在以前,他还会因只围着浴巾的精壮男人如此听话而感觉兴奋,但经过虎子、经过那个白领,在经过网络视频的种种见闻,早就没了最初稚嫩的悸动,也越发对自己的命令和对方的服从感觉理所当然,平静而略显淡淡地说:“过来。”
常坤硬着下半身,看着他慵懒而硬气的姿态,心跳扑通扑通地走过去,还问:“你饿了不?我去叫外卖?”
陆宇伸手抓住他肌肉粗壮的臂膀,光明正大地摆弄着屈起伸直。
常坤顺从地被他屈臂伸展,不知他想做什么。
“你身材还算不错,结实健美,却不太夸张,和我口味。”
陆宇一手在他屈起的肱二头肌上摸了摸,然后顺手滑上他的厚实坚韧的胸肌,温暖而弹力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告诉我,刚才摸我摸得还合心不?”
常坤被他又摸又夸得面红耳赤,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被他拉扯俯身的姿势,嗫嚅道:“嗯,合心。”说话间,眼眸渴望地再次瞄向他敞怀的平滑胸肌,以及两颗硬硬的乳头。
陆宇任他打量,一伸手扯落他的浴巾,抓住他那根早就硬起来的东西:“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一点不假,不然你不会找上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他一面把玩常坤那根炙热,一面平静地眯眼说话,把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常坤给臊得何止一个脸红,简直连呼吸都屏住了。
“觉得还算舒服?”
陆宇随手攥紧他的根部,问。
常坤涨得平凡清瘦的面庞都有些阳刚媚态,壮健的宽厚胸膛随着压抑的粗喘而起起伏伏,一时没有说话,转瞬间想起陆宇之前的吩咐,才嗫嚅着答应:“舒服。”
“待会儿让你更舒服。”
陆宇面不改色地握着他的命根子,肆意地把玩了片刻,手都弄湿了,才松开他,用他之前围着的浴巾擦了擦手,起身道,“给我脱衣服。”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常坤在男男情事上完全是个雏儿,为陆宇脱衣时,头脑都激动得嗡嗡作响。
陆宇来之前在旅馆里洗过澡,坐车也没流汗,此时空调将室温调节得凉爽适宜,他通体舒畅,干净结实的肌体越发显得弹性光滑,让常坤手指不小心碰触上去,即刻流连忘返,不愿离开。
“鞋袜,裤子,内裤……这些,需要我说你才知道脱么?”
陆宇将常坤的心态掌握个八九不离十,半眯起幽黑发亮的眼眸,把常坤盯视得手足无措,然后低笑一声,面无表情的俊朗面庞现出更多的阳光来。
常坤看得心跳如雷,面部充血,忙说:“哦,好,我帮你脱。”
他俯下身,脱掉陆宇的鞋袜,解开陆宇的腰带,再为陆宇轻轻褪下裤子和内裤。
陆宇坦然大方,抬腿甩脱衣物,挺拔匀称、流畅阳刚的浅麦色少男体魄完全袒露出来。
常坤看得一呆,鼻端一热,竟当真流出两行轻微的鼻血,他兀自不觉,只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陆宇微厚平滑的胸肌,嘴巴张合嗫嚅着:“帅,陆宇,你,真帅……”
陆宇眼眸一闪,嘴角的笑意勾起更大,低沉地呵呵笑出声来:“帅?”他伸手,再次抓住常坤胯间那根兴奋得狰狞的硬物,像扯绳索一般扯住常坤往沙发上带,沉声低道,“我来之前,已经买过润滑油和安全套,现在我就想上你。”
他说话不容置疑。
常坤一听,心头一突,忽然害怕得不得了,有些畏缩地张口,小声求道:“陆宇,明天吧,明天我洗干净让你做,今天缓一缓,行不?今天,你只玩我前面……”
“玩你前面?你当你前面吸引我?”陆宇面色当即一沉,松开他的命根子,将他往沙发上大力一推,“少跟我废话,撅腚!”
常坤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扑倒在沙发上,回头看向陆宇微微阴沉下来的面庞,张了张口,竟再不敢说“不”,心头的忐忑却极其厉害,连前面硬如钢筋的东西都吓软了。
但他虽然肌肉健壮,性情却自卑而怯懦,和生来强势的陆宇相处还不到一个小时,早就被陆宇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于是,他后方的第一次,也就在空调的轻微嗡嗡声响中,被陆宇凶猛霸占。
他跪在沙发前的脚垫上,精壮麦色的上半身很具男人气概,却老老实实地平趴,肌肉鼓鼓的臂膀在沙发上屈起着撑住身体,皱眉流汗,咬牙承受后方一刻不停的征伐,平凡的五官在此时此刻极有男人味。
“爽不爽?”
陆宇姿态挺拔笔直,在他后方生猛开拓他的紧箍通道,双手用力掐摸他宽厚的肩背肌肉。
常坤虽是第一次,但有陆宇的刻意开拓和刺激,后方除了撑涨的痛苦,却也的确有舒爽难耐的酥痒,奇异的快感一波波冲袭他的大脑,使他之前吓软的东西再次峭立。
他单眼皮半眯着迷蒙的双眼,张口只有粗喘呼吸:“唔!呼呼……”
陆宇少年面庞在激烈性事时仍是沉稳非常,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命令道:“抬起身,鼓起肌肉,给爷摸!”
常坤被欲感包裹,反应早已迟钝,壮健的麦色体魄被汗水打湿,两块宽厚胸肌光滑淋漓,剧烈起伏,听到命令后,声音沙哑地“唔”了一声,却仍是撅着屁股承受他的冲锋,身体姿态一动不动。
“没听见吗?”
陆宇也粗气直喘,腰部使劲儿不停地冲撞,同时用力地握住拳头,暴虐地往常坤结实的脊背上捣了一锤,“砰”的一声肉体锤击闷响,锤得常坤身体一矮,痛呼出声。
“疼。”常坤小声地低呼,却不敢怒,或者是已经爽得不知道怒,全身身心都被后方痛苦变成麻木后产生的巨大快感漩涡包裹,一面叫疼,一面却老老实实地撑着粗壮臂膀,迷蒙着双眼,把肌肉结实的上半身直立起来,绷紧了臂膀和胸肌,等待陆宇的把摸。
“干!”陆宇被他这般男人味儿诱得情动,双臂紧紧搂抱住他温暖壮实的体魄,双手在他布满汗水的厚健胸肌上抓摸,又掐住他的两只硬硬乳头,极为肆意的揉掐。
常坤被他摸掐得肌肉颤动,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喉中发出野兽般的男人压抑低呼:“轻,轻点,我疼……”
“就是让你疼!”陆宇沉声低笑,被常坤身体温暖结实的男人质感,给诱惑得腰部动作更加大幅度大力气,猛地一撞,问,“疼不疼?”
“啊!”常坤承受不住地粗吼,眼泪都被他撞出来了,精悍的体魄扭动了一下,转头,口中呜咽着哀求,“慢,唔,慢点。”
陆宇听他如此男人味的哀求,哪还慢的下来,一声不发,抱紧他的壮健身躯,要不动作越发刚猛。
“啊,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常坤肌肉结实的身躯连连扭动,声音越来越高,粗喘越来越重,健壮的两块胸肌也在陆宇的抓摸下起伏得极其剧烈,突然他“啊”的又一声大吼,前方狰狞峭立的炙热粗物猛然喷发,湿了沙发一片乳白。
“日,你前面那东西,爷根本没碰,只上你后面,就能让你的第一次发泄这么快,看来你后面天生敏感呐。”陆宇眼眸被欲色染得黑暗,勾着嘴角,低沉地笑,“不过,爷还早呢,再让你爽几次。总不能让你的钱白花不是,瞧,爷工作卖力吧。”
其实,常坤被快感汹涌地包裹,他陆宇又何尝不是爽得飘飘欲仙?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安全感,让他习惯成了本能,本能地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戒备清醒。
……
常坤是个年轻猛男,这个不用说,第一次就被陆宇压了半个下午,人竟没有昏厥,累瘫后,脑袋反而极其清醒,身体快感和心里渴望得到完全的、巨大的满足,让他羞臊中竟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
他羞得面庞通红,扭扭捏捏地看了看赤身裸体躺在他身边的陆宇,张口说话,声音因性事粗吼而沙哑低沉:“陆宇,咱们,去洗洗吧。”他勉强爬起身,踉踉跄跄地要去浴室自己洗浴。
“这有什么害臊的?”
陆宇天赋异禀的大力气和精神头,让他此时仍旧维持着少男的龙精虎猛,他低笑着一跃而起,迈到行动迟缓的常坤身后,一把将他拦腰横抱。
常坤比他高大,更比他壮实,被他大力抱住后却挣扎不得,老实得跟小鸡儿似的。
一场温情鸳鸯浴,陆宇帮常坤细致清洗,然后把双方都冲个透彻,再擦个干净,才又打横抱着常坤出来,一脚踹开卧室,将常坤放到床上,自己也坐到床头,伸手随意地抚摸常坤厚实精壮的胸肌。
常坤一直红着脸,平凡的五官带着羞怯的顺从,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任凭他摆活。
“我功夫还成吧。”陆宇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身体精赤着仰在床头,一手枕在脑后,转头说挑眉低笑,“你说有过女朋友,以前和女朋友做的时候,有这么爽过吗?”
常坤面色更红,转头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他的幽黑眼神,沙哑地小声道:“这两个不一样,没有可比性的。”然后生怕陆宇不高兴,顿了顿,还是低声说,“不过,你很厉害,我以前和女朋友做,都没有这么爽过。”
陆宇听得无声嗤笑,从他温暖壮实的胸肌上收回手,起身道:“行了,你睡会儿,我去买菜做饭,待会儿叫你起来吃,我这个店伙计,也不能让你白花钱雇佣,以后,除了咱们两厢情愿的床上性福,以后,你的吃饭问题,我包了。”
他对做不做饭都无所谓,只不过,他吃腻了外卖,之前又见这里的厨房干干净净,显然常坤是个不懂做饭的。
常坤“哦”了一声,被他前半句话说得心里暖洋洋的,听到他后半句,心里却突然冷静失落了下来。
他目送陆宇出门,然后有些失神,怔怔地想:店伙计,是啊,他是我雇佣来的店伙计,可是,我真心想和他一直这样过下去啊,我如果向他告白,他会同意吗?
他眼前闪过陆宇性感的身体和阳光的微笑,心头升起暖暖的悸动,但紧接着,他蓦然想起父亲严厉的面庞和母亲慈爱的容颜,又像被人当头泼下一桶凉水,冻得脸色都有些僵硬。
……
少男在发育过程中,哪个是纯情不好色的?十个有九个重色并成天满脑子的性幻想,陆宇就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他不屑于空虚的性幻想,而是把想法付诸于行动上去。
他离家出走,独自流浪,尽管渴望一个安稳的家,却没有当真产生过和谁谈恋爱过一辈子的念头。
尤其在他第一次生起想好好过日子相处的想法时,就被化名“虎子”的张东打击到之后,越发不愿意随随便便和哪个并没让他心动情动的男人谈恋爱了。
——能抱能摸就行,想那么多干嘛?
这是他现在的想法。他还没有碰到过一个能激起他身心渴望、欲罢不能的男人。
所以现在,他和常坤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流浪的旅者,在走累的时候,恰巧碰上一个开门大吉、免费邀请顾客休息的场所,也不必挑剔,看着场所还算干净,便走进去暂停旅途,顺带着发泄发泄欲火。
……
一连住了十多天。
他白天和常坤一起看看店门,卖卖百货,聊聊天,晚上则剥光常坤的衣物,抱住常坤肌肉鼓鼓的男人体魄上肆意冲锋,小日子过得还算安逸。
但他对怯懦不改的常坤,除了身体性事之外,从没有心灵上的悸动。
而常坤,却对他一见钟情,情动,心也动,又被他肆意温存和霸道地征伐了这么多天,早就无可救药地心生爱意,身体和心理都对他温柔满满,单眼皮下的眼眸中,总是蕴满了柔情蜜意。
说一句老土的话,常坤这汉子,哪怕明知陆宇的生猛和强悍,也总忍不住将他当瓷娃娃一般供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平常搬运货物都是忍住后方的不适亲力亲为,哪舍得让他动一根手指头?
——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也罢,既然你对我有情,那么,只要你不背弃我,我就陪你过下去,哪里不是过呢?这里,总比A市强一些,至少有个人对我好……
晚上,陆宇抱住趴在他怀中熟睡的常坤,微微蹙着眉头,默然地想着。
……
这天,常坤又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他皱眉低声地听完说完,挂上电话走过来,向陆宇若无其事地汇报说:“我妈让我注意身体,别太累着,没别的事情。”
他现在无论接到谁的电话,或者给谁打电话,总要向陆宇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这可不是陆宇的要求。但他不知道陆宇耳力超常。
陆宇听了,毫无介意地“嗯”了一声,直接问:“怎么,以前家里就让你尽快谈对象?”
常坤被他说破,蓦地惊慌起来,脸色发白,连忙摆手解释:“我爸我妈是一直想让我相亲的,可我不是一直都没去吗,你可千万别在意啊。我,我是你的。”
陆宇俊脸无情,摇摇头,手肘撑着柜台说:“不必跟我解释,我只是你雇来的店伙计罢了,这一点,你记住,什么时候不需要我,直接说一声,我立马走人,放心,我流浪惯了,没事儿,不会对你生气。”
常坤见他说得如此平淡,显然根本没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当一回事儿,心头禁不住的冰凉,眼圈儿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委屈地看着他,又气又嗫嚅地说:“陆宇,我没把你当店伙计,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
陆宇皱眉:“哭什么?我说过主动离开你么?”
他看不起这种窝囊自卑的家伙,心头有些不耐烦,手插裤兜上了二楼。没想到刚到二楼喝点清茶,就看见常坤匆匆忙忙地跟了上来。
常坤进门,看了看他的神情,说:“我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了。”
说完低头,似是还在生气,随手倒锁上房门,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三下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壮厚的胸肌、粗健的臂膀都袒露出来,麦色的阳刚躯体惹人心跳。
他大步走过来,在陆宇脚边蹲下,又偷偷瞄了陆宇一眼,一咬牙,径直拉开陆宇的裤链,掏出陆宇那根物事就含在嘴里吮吸,吸着吸着,自己胯间那物先硬起来。
陆宇浓直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沉着脸继续喝水,说:“要想服侍我,就用你后面那个。”
常坤身体一僵,又吮吸了两口,才松开他,二话不说,直接往他那根已经被吸硬的东西上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常坤的后面,早上刚刚被陆宇撑涨冲锋过一次,现在还不到中午,那里还红肿着,同时也因涂了药膏而无需润滑,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主动坐上去,该怎么行事,他早已熟练了,但也仍旧止不住的羞臊和脸红。
“陆宇,你,舒服不?”
他跨坐在陆宇下身,通红着脸,闭着单眼皮,皱着眉头,用后方紧箍的通道一点点地逐渐吞没陆宇的炙热硬物,强忍着空虚被充实的快感,压低了声音小心地问。
陆宇舒爽地眯了眯眼,轻轻嗯了声,沉声低道:“继续。”
常坤听到他的回应,像是受到极大的鼓舞,又粗喘着往下使劲儿坐。
直至彻底吞没陆宇的硬物,被陆宇顶撞到极深处的地方,常坤才通体一个激灵,“啊”的低呼一声,停了下来,但只顿了一下,不等陆宇吩咐,自己便控制不住地上上下下起伏坐动。
“陆宇,我,真的喜欢你。”
常坤仰头闭眼,粗喘沉重,喉结也上下滚动,情欲沙哑地说着话,在上下用力坐动的同时,熟练地寻摸住陆宇的手,往自己胸肌上带。
“我知道。”
陆宇舔舔唇角,一把扔开喝光的水杯,掐住常坤壮健胸肌上两个突起的硬硬乳头揉捏。
常坤“嗯”低呼一声,头仰得更厉害,两块宽厚胸肌也挺得更起,起伏坐动间,臂膀屈起肱二头肌,断断续续地、低哑地说:“你摸我,陆宇,你摸我身体……”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把陆宇彻底羁绊住。
……
无论如何,一场小小的别扭,在常坤的主动讨好下化于无形。
半个多月后,常坤的父母联袂赶来看望多日不见的儿子,见常坤自作主张雇佣了陆宇,都很不高兴,对陆宇淡淡的没有好脸色,拉着常坤促膝长谈之后,走过来,对陆宇委婉地说要解雇他,还说家里小子不懂事,给他添麻烦了,钱不会少他的。
陆宇尽管不耐烦,却还是漠然听着。
常坤却突然冲出,一反往常对陆宇的唯唯诺诺,冲着父母吼道:“别说了!算我求你们!我从小就听你们的,一个人上学放学,一个人退学打工,一个人看店卖货,现在,我就找了个朋友陪我说说话,开的工资又也不高,你们这都要解雇?你们到底是把我当成抚养的儿子,还是拿我当做一条听话的狗啊?”
他说得太激烈,似乎是吼出了多年的心声,眼圈通红带泪。
陆宇在一旁看着,蹙起眉头,转身走开,避嫌到店外的路边,手插裤兜看路两旁的风景。等店内经过常坤的又一阵大吼之后,两位年仅中年的夫妻愤而离去,他才转身回来,径直上二楼收拾行李。
常坤急忙冲来,锁上门,攥着钥匙堵在门口,慌张地哀求道:“陆宇你别走好不?我不让你走。就是,就是我爸妈不知情理说要解雇你,可是,我没把你当伙计啊,你别离开我好不?”
陆宇神情微沉,凝眸看他,沉默良久,忽然嗤笑一声,点头说:“行,我不走。”
人孰无情,眼看常坤对他卑微讨好到这种地步,他终于再一次忍不住地想:这么过下去,也挺好,哪管他父母如何,只要他对我忠贞重情;再说,谁能找个十全十美的爱人呢?我现在对他提不起感情,但他够老实,相处久了,说不定就能喜欢上他。
……
日子重归以往的平淡和激情。
平淡的确是平淡,卖完东西算算账,一天就过去了;
激情却比以往更激情,常坤自父母走后,生怕陆宇对他心怀芥蒂,每晚都极其刚强硬气,却极其放荡狂野地换着花样讨好陆宇,厚壮的胸肌,粗健的手臂,结实的腹肌,上面全部留下了陆宇的深深咬痕,他却乐在其中。
陆宇自然更乐意在他弹性坚韧的健壮肌肉上留下痕迹,以便让他安心。
“摸我,陆宇,你摸我……”常坤常常在意乱情迷时这么近乎恳求地沙哑地说。
陆宇先还听得不在意,后来再见他如此难以心安,心头便不禁有些怜惜和触动,再搂住这个强壮却怯懦的阳刚汉子时,动作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温柔。
然后他时不时的,总会被常坤偶尔的傻劲儿逗得忍不住微笑,而常坤,也会在他的浅浅微笑中欢乐地痴迷起来,回过神后总会暗暗嘀咕:真帅。
……
又过了半个多月,秋天的凉意仿佛忽然间来临似的,有些顾客来买货时都穿上了厚外套。
常坤一大早就进货去了,陆宇计算着时间,知道他快要回来,便在柜台后算账等他。
忽然一个走进店门的顾客调笑着问:“果然是你,呵,甩了虎子,来玩新欢?”
听到这个惹人厌恶的声音,陆宇手指一顿,将计算器上的数字记录下来,慢条斯理地抬眼,点点头道:“你好,荣哥是吧,要买点什么?随便看看,熟人,可以给你打折。”
来者正是被虎子尊称为“荣哥”的精干青年。
荣哥一进门,就自作主张地将店门关上,又在玻璃门后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抽着香烟,轻轻呼出一口烟气,走过来,英气勃勃的面庞上笑得有些讥讽:“没想到我看错你了,你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从腋下的包裹里拿出微型VCD播放机,打开:“让你看看里面的好戏。”
陆宇面色一变,心头咯噔一下,念头急转间蓦地抬头厉喝:“你最好没动常坤,不然,爷跟你玩命!”他双拳握得咔吧作响,凶悍的戾气让人确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荣哥微微一惊,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脸上的讥讽消失,蹙眉道:“难怪虎子痴心不改,苦苦求我帮他寻你,你的确有点常人身上难以见到的气魄,让人动心呐,虎子的痴心不算冤。”
随即又笑起来,“我是个重情义的,虎子帮我挡住过警察,我就得报答他一回,看来我做对了。唔,瞧你吓的,我可没把常坤怎么样,做我这行当的,其实最怕跟人结仇,我来,就是请你看个乐子,呶,瞧瞧,新款的微型VCD播放机,贼清晰的,市面上很少见。”
他也不怕陆宇将他的微型VCD播放机摔了,直接放到柜台上,按下播放视频。
就看到画面里边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屋,只有常坤一人,靠墙站着,吓得面色发白,两股战战,口中哆哆嗦嗦地不知说什么,然后一个陌生的画外音低喝:“大声点儿!”
常坤吓得一个激灵,眼泪唰唰地流,张口说的竟是:“陆宇是个畜生,他不得好死……”
画外音不屑而阴森地笑:“再大点声,待会儿要把这录像带给你那个陆宇去看的,别让他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常坤似乎极其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听他的命令,闭上眼睛哽咽着更大声地骂。
画外音嫌他骂的不够狠,叫他骂更歹毒的。
常坤先是不肯,但只需那个画外音冷笑一声,他当即就哆哆嗦嗦地咒骂起来,什么“脚底流脓”、“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多么恶毒的诅咒都能从他口中流出。
陆宇看得面色发沉,但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竟对常坤的骂声充耳不闻,只是细看镜头中常坤的身体,见常坤动作虽然僵硬,却明显是吓的,并没有受伤,才心中安定。
“唔,就是让我看这个?”他抬头淡淡地问,“玩过家家呢?”
然后摇摇头叹息一声,拿过计算器,继续算账。
荣哥微微一愣,继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笑:“好戏在后面。我也不是专门为了帮虎子找你就做这个,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本打算直接带虎子来的,凑巧了,今天去剁一个仇家时,看到常坤在精品店那块儿绕来绕去地挑什么东西,就把他叫过去参观,顺带着拍了这个好戏带给你看,你就当是过家家吧,呵呵。”
VCD中,常坤接下来的骂声越来越小,直至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哭得泣不成声:“求求你们,你们,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我把钱都给你们,别把录像带给陆宇看,求求你们……”
他砰砰地磕头,画外音是那声音讥讽畅快的笑。
然后画面一转,换了一间屋子,常坤光着身体,肌肉纠结的健壮体魄上满是陆宇留下的青青红红的咬痕,尤其以两块宽厚平滑的胸肌为甚,那画外音惊呼:“哟呵,那个陆宇够厉害啊,把你咬成这模样?”
常坤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低头一声不吭,下半身那物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哈哈,叫来了。”
随着有一声陌生的画外音,一个衣衫暴露的女孩儿出现在镜头中。
那女孩儿衣不蔽体,丰臀爆乳,在常坤身前搔首弄姿,发出“嗯嗯哦哦”的浪叫。
没两三分钟,常坤就臊得面红耳赤,下半身却兴奋狰狞得血气方刚,凶猛地翘向腹肌,然后那女孩儿走上去,为他戴上安全套,再褪下自己的花边小内裤,坐了上去。
常坤在被她接触时身体一僵,惊惶地抬头望向镜头,眼中无尽的悲哀和绝望,直直盯向此时正在看VCD的陆宇的心底,然而,他在周围好几个哈哈大笑的声音中一动都不敢动,直至粗喘连连地绷紧了肌肉,发泄出来,都木然呆呆地盯着镜头……
“常坤是个双,喜欢男的,也喜欢女的,家里有父有母,又是独生子,还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这种男人,哪怕能为你改变一时,你认为他能为你改变一世?他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的。”
荣哥一根烟没抽完,扔到地上,淡淡地笑着踩灭,“况且,他现在屈服于我几个朋友的恐吓,往后,别人跟他压力,他势必还会屈服,有什么两样?”
陆宇俊脸阴沉,盯着VCD画面,一语不发。
荣哥微微一笑,又道:“其实,常坤这种懦弱的家伙,我不相信你是真喜欢他。而且,我敢跟你打包票,如果虎子碰上这事儿,他拼命都不会骂你,更不会容忍别的女人碰他,哦,忘了跟你说,虎子跟他家里人安排的那个女对象分手了,为了你。到现在还满世界找你呢。”
此时VCD已经结束了。
陆宇盯着影像中固定下来的最终画面里,常坤木然而流泪的,带着绝望中哀求的眼神,轻呼一口气,抬头眯眼,幽冷地看了看荣哥,道:“的确,出了这档子事儿,无论常坤是不是被迫,你都成功在他和我之间撕开了不可挽回的裂痕。”
荣哥兴趣满满与他对视:“哦?你要报复我?”
陆宇眼眸一缩,缓缓摇头:“把常坤放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这次的无礼,我和常坤之间是我们的事,至于虎子,背叛过我的人,我绝不会再回头接受。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
他这话看似礼貌,却极其生硬。
荣哥听得面色冷淡下来,重新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他,嗤笑道:“够硬气,够味道。这么着吧,你陪我上一次床,从此以后,我不止不找你麻烦,反而会尽我所能地罩着你,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这S市的城郊,有我荣哥的名头护着,绝不会有谁敢惹你,怎么样?”
陆宇的戒备浓重到极点,并不回应,反而阴冷地问:“你是零?是的话,我以后可以一直陪你上床,保证夜夜让你爽到天亮,怎么样?”
荣哥哈哈一笑,摇摇头,拿起微型VCD,道:“太可惜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虎子当时硬气不从,还帮我引开条子,我就认他个哥们,你比他硬气十倍,得,你们这趟浑水我不淌了,拜拜。”
他竟是说走就走,像上次在酒吧里一样干干脆脆。
只留下陆宇一个人冷脸阴沉,拳头握得青筋暴露,胸中也憋火憋得闷疼,却无处发泄。
不到中午,常坤就回来了,看到“暂停营业”的牌子,他疯一样撞开店门,哭吼:“陆宇,陆宇!”他以为陆宇走了。
陆宇闭着眼睛坐在柜台后休息,听到他的声音,站起来道:“回来了?吃饭吧。”
常坤一怔,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惊喜、胆怯、哀求的情愫混杂在他单眼皮下不算大的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咽了咽唾沫:“陆宇,你,你今天,遇到什么人了没?”
陆宇不耐烦他的试探,沉脸低喝:“叫你去吃饭,要老子说第二遍吗?”
常坤见他神情不对,心中的奢望消失,眼泪哗哗流下来,冲到柜台后面,不由分说,抱住陆宇就哭,哭得身体颤栗:“对不起,陆宇,我是被逼的,他们敢杀人啊,把活生生的人都剁烂了……”
陆宇由着他抱住,闭上眼睛,反手也抱住他,低声道:“没事儿,没事儿,他们吓唬你呢,那个被剁的家伙是他们的生死仇家,你是平民,他们犯不着专门为难你,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浅浅的温存把常坤听得越发痛哭。
陆宇见他已经不再颤抖,这才骤然低喝:“哭!就知道哭,行,想哭,老子把你干到哭不出来!去锁上店门,脱光了衣服爬上来!”
……
陆宇没有在意S市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对他念念不忘的虎子,也没有离开常坤,仍旧每天晚上抱着常坤猛干,直把这个身强体健的汉子给折腾得粗喘低吼、呜咽哭叫才停;白天则平静泰然地帮常坤看店卖货,哪怕常坤去进货,他也形影不离地跟着。
常坤对他越发痴缠,他却越来越厌倦这种需要怜惜怯懦小孩子的生活。
他又陪了常坤三个多月,一直到冬天来临。
他已经确信荣哥不会再插手他的感情琐事;胆小怕事的常坤也已经彻底忘掉上次的惊恐遭遇;而常坤的父母,面对常坤对他的柔情蜜意,更是已经对他和常坤的关系明显起疑,并拉着常坤百般追问,而常坤却一直敷衍地嘟囔说,只是朋友而已,过一阵子就去谈女对象……
这时,他才在一晚激情后,抱着疲惫趴在他怀中的常坤说:“好聚好散,我要走了。你别和父母争执,既然也喜欢女人,那就谈个对象,好好过日子。”
面对常坤的震惊和慌乱,他又说,“这回,是我主动离开你,你没什么错,以后若是想我,咱们也能见个面,去酒店里重温旧情,如果一直缠着我不放,让我彻底厌了你,咱们就连普通朋友都做不得了。”
他要走,离开这个注定待不长久的地方,去别的地方继续流浪,或许是S市的其它地方,或许是回到A市,又或许是去憧憬已久的X市。
而他决定要走,就不会再顾忌别人如何挽留。
他坐上火车时,心里有些堵得慌,望向车窗外,也不是在期待谁的出现,就是感觉很苍凉很迷茫,他闷头睡觉,默默思念母亲。
冬天了,要是母亲还在,就会一面给他织新毛衣,一面讲着她不知从哪里看来的梦幻故事:草原上有个传说,遥远的天边,有一座连接到天外的大雪山,雪山上生长着纯洁的雪莲,雪莲花只会在最严寒的山顶绽放,如果一连绽放三个月不凋零,就会得到雪山大神的赐福,结出一颗雪莲子,雪莲子经受朝阳清辉的照耀,会化身成为英俊的少年,来到苍茫的人间……
哪有那么神乎的事儿,他趴着,看着车窗外疾驰后退的风景,想起母亲讲故事时认真的神态,嘴角就笑起来,眼前雾蒙蒙一片。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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