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那些年,年少无知,风花雪月》开始]
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
1999年夏末,通往S市的火车轰隆隆地发出撞击铁轨的噪声。
“检票,请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
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温润,语调却严肃刻板,完全的公事公办。
有人正迷糊着打盹儿,被他吵得不耐烦,嘟囔道:“卧铺也检票?咋不换牌?”
身着蓝色警服衬衫的年轻男子本着清秀帅气的脸,说:“1129、1270和1064次列车都需要检票,软卧除外,如果不愿检票,下次请买软卧。请把你的车票拿出来。谢谢配合。”
硬卧的票最难检查,许多不知就里的乘客都意见纷纷,但此时见他不好惹,尽管还有嘟囔的,却也比刚才配合多了。
他顺顺利利地检票两节车厢,来到一个卧铺下时,却遭遇了顽固分子。
他本着脸重复:“检票,请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
硬卧上铺那人是个少年,面无表情,身穿白色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长裤,腿耷拉在硬卧边沿,举着满是鞭伤的胳膊在眼前出神地看,根本不理睬他。
他重复了三四遍,见对方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愿,而周围其他乘客已经在看好戏,不禁越发面冷,笔直精瘦的身板儿竟硬气得要命,大有拼命也要维护秩序的架势,伸手去扯了一下,微怒而低沉地说:“请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不然视为逃票,请接收补票和附加罚款……”
上铺少年的肩头臂膀满是鞭伤,被他扯得疼痛,却只微微蹙了蹙眉头,缓缓转过头看他,眼眸幽黑深寒,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阴沉野兽:“松开,滚。”
少年的声音明明是清朗磁性的,语调却偏生让人听得不寒而栗,仅仅三个字,就隐约透露出这样的意思:惹我?我敢杀你!
年轻乘警被他看得心头微微瑟缩,但转而想起之前和那人的谈话,心底的屈辱和痛苦一起涌上来,再无顾忌似的,原本的怯懦立马被无形的倔强替代,同样不躲不避地回视少年,清俊的男人轮廓硬气十足:“我最后再说一遍,检票!把票给我!”
少年被他盯着,嘴角扯起一丝森冷的笑意,继而蓦地坐起身,利落地跳下来,伸手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票给他,讥讽地低声说:“要票要得这么饥渴?”
年轻乘警牙关一咬,瞪他一眼,没有睬他,接过票认真检查两遍,交还给他,转身又去检票别人。经此一事,别人见他这么强悍,再没谁吭一声。
少年把火车票随手攥成一团,塞到裤兜里收起,眼眸黑如寒冷夜空,一直盯着年轻乘警笔直的身体:略显清瘦,有些白,却不娇弱,只显得干净,身高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又穿着乘警制服,衬得匀称的轮廓有些异样的男人硬朗味道。
少年看得眼眸有些深暗。
一直到年轻乘警走出车厢,他才收回目光,伸手从上铺拽下帆布旅行包,随意搭在肩头,根本不顾肩背上的鞭伤已经渗出血丝,把白色短袖t恤染得氲红,只顿了顿,就面无表情地走出车厢,在年轻乘警后面跟了上去。
火车上人群拥挤,但也不是从头到尾处处有人;而他跟是跟上,却也没有一定要把那年轻乘警怎么样的想法,只是有一股气儿一直憋着,到现在都无处发泄,谈不上报复社会吧,但也总想要做点什么,随便做点什么。
年轻乘警检票之后,发现少年跟着自己,中途停下来,问:“你有什么事儿?”
少年眼眸幽黑无波,俊朗而有些早熟的面庞很是平静:“我问你件事,打听打听S市,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乘警皱眉,戒备地扫视他两眼,抿了抿嘴,板着脸说:“你去问别人,我待会儿还要工作。”说完转身,往自己那间窄小休息室方向走。
中途路过几节车厢,拥挤得很,乘警挤过去后回头,发现那少年垂着头,仍旧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臂膀的伤痕和白色短袖t恤的血色在艰难的拥挤中让人看得揪心。
他心头一软,再看着少年浓直的眉毛,结实的轮廓,和那面无表情的俊朗模样,不知怎的,心头微微一跳,对陌生人的防备就消减了下去,等少年靠近,他眼神晃了晃,转过头,放缓了声音说:“你要问什么,先想清楚,我一夜没睡,要休息了。”
转身走时又说,“我家就在S市的市区,你要是不问郊区城镇的事儿,就跟我到休息室里来。”他的声音没了刚才倔强的刻板,越发显得温润。
少年听得眼神黑暗莫测,看了他两眼,没吱声,继续跟着。
乘警见他这么老实,忍不住回头悄悄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又连忙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轻声问:“你一个人去S市,探亲还是上学?”
少年一直微微垂着头,静默无声。
直到进了年轻乘警所在的窄小休息室,少年突然抬头,扔掉肩头的帆布旅行包,一把拉起休息室小门的窗帘,俊朗的面庞陡然沉沉,如恶狼朴食一般把刚刚放下钥匙的年轻乘警扑到一角,将他靠着火车墙壁挤压着,让他一动都不能动弹。
“别出声!不然老子杀了你!”
少年天生力气庞大,把大他四五岁的年轻乘警压制得死死的,一手用力掐着乘警的脖子,一手就开始急色地伸进乘警的制服衬衫中,在他匀称平滑的胸肌和平坦劲瘦的腹部上抓摸。
“放开……咳咳咳……”
年轻乘警面色惨白,眼中闪过惊惶,喘不开气儿地挣扎着地拼命咳嗽。
少年越发用力地掐他,咬牙阴沉地威胁:“老子是同性恋,只喜欢男人,老子看上你了,你要么要我摸,要么被我弄死灭口!”清朗的声音低沉冰寒,让人完全不必怀疑他当真什么事儿都干得上来。
年轻乘警听得一怔,匀称的身躯僵硬着,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么,喘不开气儿地张着嘴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摸,面庞却仍是惨白无血色。
“你别出声,我就松开你。”
少年在乘警那两块并不算硬实、却也有型有样的平滑胸肌上掐了两把,见他老老实实,才试探着松开他的脖子。
虽是松开,却并不拿开手,眼见乘警张着嘴巴拼命喘气,并不叫喊,他才压下后知后觉的慌乱,勉强平静下来,抱住乘警温热青春的体魄,把乘警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费劲儿地解开,低声生硬地说:“我不打算伤害你,可你要出声喊人,我就当着别人的面干你,有本事你就喊!”
乘警被他压在休息室一角,神情怔怔,不敢置信,恍惚没能接受现实似的一声不吭,蓝色制服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袒露出微厚而平滑的胸肌,还有隐约显出腹肌轮廓的平坦腹部,一语不发,微微张着嘴,任凭少年两只指节分明的手掌在他胸肌上肆虐。
少年摸着他青春匀称、光滑弹力的微厚胸肌,从未在男人身上发泄过的欲火高高汹涌,他忍不住地把裤裆往乘警身后蹭,喘息也压抑粗重起来,轮廓俊气的面庞浮起微微的红。
乘警先还不动,但一感觉臀部被坚硬火热的东西隔着裤子顶住,就惊回神儿似地扭动挣扎,抿嘴咬牙地慌乱地低声说:“你只能摸,摸完赶紧走……”
可他不反抗还好,他这么男人硬气地一反抗,倒越发激起了少年的征服欲和暴虐倾向。
“别动!”
少年舔着发干的嘴唇,眼眸黑暗一片。他聪敏过人,一眼看出来乘警根本不敢叫喊,不禁更加放肆,有力的臂膀把乘警按到休息室的长条硬座上,一手按住乘警的胸肌,让他挣扎不得,一手竟去解乘警的裤腰带。
“不行,不行,你别脱我裤子……”
乘警的声音除了一丝掩不去的惊慌,其余满是严肃和低沉,他微粗的眉毛紧紧皱起,苍白的清俊面庞带着几分倔强的怒意,拼命地想要拽开少年的手,妄图摆脱少年的掌控。
少年却已经快速把他的腰带解开,屈膝压住他两条乱蹬的腿,强有力的臂膀仅仅一只,就稳稳地制住他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则麻利地把他的裤子和内裤都尽数脱拽到腿弯。
然后,少年微微一愣,凝眸低问:“你有感觉?我这么对你,你居然会有感觉?”
乘警被他抓摸胸肌,揉捏□,如果是异性恋,即便有感觉,也不会硬起来,但是,乘警下半身那物却明显兴奋硬涨……
而他这么一问,乘警好像最大的秘密被人揭发,被人判了死刑似的,原本就苍白的面色蓦地灰败惶惧,连挣扎都忘记了,傻傻地张着嘴巴躺在长条硬座上不吱声。
少年那还需要怀疑,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你,也是GAY?装得多正经似的!”
说着,见他老老实实沉寂不动,便也不再压他,直起身,一把将自己染上血色的白色短袖t恤脱下扔到一旁,尽管心中也有压不下去的紧张怦跳,表面上却大模大样,叉着腿,低着头,很是男人硬气地解自己裤腰带。
“你是GAY,那干脆和我做一次,做的时候,你最好配合,否则,你就等着肛裂!老子强-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没看老子身上的鞭伤?你再挣扎,老子立马强-奸你!”
少年眼眸黑暗阴沉,不顾臂膀肩背的鞭伤,一把脱下裤子,再把乘警的皮鞋和褪到腿弯的裤子内裤都拽下来,一把抱住乘警,探嘴巴在乘警肌肉柔韧的肩头啃咬。
乘警自始至终一动不动,清俊的面庞上,原本明亮的眼眸有些恍惚,眼角流下泪来,一声不吭。
少年欲望上头,看到他哭,尽管心里不忍更不舒坦,却也仍不停手,但动作好歹温柔下来,在乘警两块平滑胸肌上摸时,没再用力,甚至连揉捏乘警□的动作都轻轻微微,顾忌着乘警的感受。
乘警也不知想到什么,面上隐现屈辱和伤痛,继而闭上眼睛,眼泪一个劲儿地流,身体却承受不住欲望刺激,下半身硬涨着翘了起来,然后,在少年握住他下半身把玩时,他突然拼命地挣扎,倔强地低声说:“放开我!我不愿意和你做!我有喜欢的人了……”
少年听得大怒,一把粗鲁地按回他,沉声冷笑道:“你有喜欢的人?看你的样子,要是被人接受,刚才会是那样的表情?你是被人羞辱了吧?干!老子比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样?没有他帅?没有他强壮?老子哪一点儿比不上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低声带怒地说完,胸中憋了很多天的怨气都好像发泄出了一些。
眼见乘警不再流泪,也不再挣扎,他低哼一声,又去抓乘警下-体,但他一抓上去,乘警当即再次面色沉沉,继续固执挣扎!他彻底恼了,下一句话阴沉地脱口而出:“告儿你!老子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你不配合,肯定大出血,你就等着三天下不了床吧!”
乘警傻呆呆地一愣,脸上倔强的怒意都散了些,抬头怔怔地看他。
少年面庞英俊朗朗,浓直的眉头微蹙,幽黑的眼眸、挺拔的鼻梁、平直的唇线……还有微宽而结实匀称的臂膀胸膛……很帅,很酷,很干净。
他们,都是第一次。
乘警也不知怎的,忽然怔怔地问:“你的伤,谁打的?”
少年没理他,一手抓着他下-体把玩,一手在他胸肌上又摸,乘警的胸肌不算硬实,但也微厚弹力、温暖光滑,他摸得上瘾,最初的急色和心跳都迅速压下,竟进步极快地慢条斯理起来,然后还凝眸低声问:“有润滑的东西吗?”
乘警原本苍白的面庞也显出潮红,却仍是说:“我不想和陌生人做。”
少年俊脸登时一冷,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二话不说,一把掀开乘警的腿,回忆着影碟上看来的东西,伸指在乘警后方挤进去开拓……
乘警面色一僵,脸上带上怒意,张口刚要说话,但一眼看到少年微微蹙眉、隐约带着小心温柔的俊朗面庞,他心头砰地一跳,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像是断线的船锚,沉了下去,什么都说不出了。
他有些恍惚地看了少年片刻,感受着后面两根手指的撑涨和不适,面上的红色越来越浓,却终究只是扭过头,紧紧抿着嘴巴,再不吭声,怔怔地、不知所措、忐忑不安地想:我要做了?我要和男人做了?这个人说看上我了?
少年看似粗鲁,其实心细,哪怕第一次,也忍住了欲望,把前戏做了不算短的时间,才抽出手指在硬座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抬着自己硬物,缓缓而坚定地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1.汗,很抱歉呀,某笑精力有限,准备新文时,有些顾不过来这里,以后这里隔日更一次,一次更两章。
2.今天为了这两章番外,专门上了某知名论坛查找那些GAY们的实人实事儿作为参考,结果一不小心,流连忘返,新文至今没来得及完成第二章。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
乘警从未被人侵袭过的地方被他撑开,瞬间绷紧了身体,后方也条件反射地死命加紧。
少年被他夹得蹙眉低呼一声:“干,别挤!再挤老子跟你来硬的!”
乘警连忙放松,面红耳赤,清秀和阳刚糅合的面孔带着复杂的慌乱,张着嘴巴喘息,乖乖地一动不动,心底却强迫自己分心乱想:和他做完,然后呢?我,还要拜托二姨夫帮我调动,去X市找那人么?
紧接着他就没工夫乱想了,少年太生猛,一下一下,开始还撞得温柔,继而就快速大力起来,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顶撞出来似的,顶得他痛苦而欢愉,恨不得立马张口大吼大叫,却只能低沉着声音,强自镇定却还是颤抖地说:“疼,你,慢一点……”
……
少年只是第一次,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就草草发泄了。
欲望消失,头脑转而清明,眼见身下乘警面色潮红,清俊的脸上满是欲色,他突然心底一个激灵,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鲁莽,不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就和陌生人做。
他一面拿着毛巾擦拭下-体,一面蹙眉张口就问:“你经常在火车里和别人玩?你没性病吧?”
乘警原本害臊得不好意思睁眼,裸-着掐痕咬痕遍布的身体,半躺在狭窄的长条硬座上一动不动,但一听他这话,登时面色一僵,转头不明意味地看他,然后回头不吭声,面色彻底平静下来,胸肌和平坦腹部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带动着上面一片乳白,很是诱人欲火。
——不用去X市了,颠颠地凑过去被那人上,再被那人嫌恶?
乘警原本犹豫的心里,忽然因为少年最后这句话,完全确定下来。
少年问完那句话,见乘警神情,便知道是自己担心多余了,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便不再吭声,把毛巾扔掉,拾起衣服穿上,然后弯腰拾起帆布旅行包要走。
走之前,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乘警一眼,还是把旅行包放下,返身拾起毛巾,为瘫软着不动的乘警擦干净身上秽-物,又为他把内裤和裤子套上,低声说:“你,下火车后,好好清洗一下,否则,书上说,会容易生病。”
乘警似没听见,转头看着墙壁不吭声。
少年皱眉,不再多说,转身一把将旅行包背在肩头,拉开休息室的门,出去时说:“我叫陆宇。”
等他“砰”的一声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乘警才转过头去看他离开的地方,看了半晌,张嘴低低地说着:“陆宇,原来你叫陆宇,我叫梁逢,我没和别人做过,我也是第一次。”
都是第一次,却这么草率地在这个狭窄的休息室里交代了过去,他忽然有些苍凉的怅然。
一场风流,莫问明日归宿,难道,他们只能在欲海里打滚?
***
陆宇带着一身鞭伤,把母亲留给他的存折装在裤子腰带里面的内兜,只身来到S市。
这里是母亲的老家,据说,当年母亲还小,外祖父做生意亏本,欠了一屁股债,转头就跟一个狐狸精跑了,外祖母气恨之下却没有寻死觅活,反而来了个“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立马勾搭个男人改嫁他处。
一对不负责任的极品,难怪母亲后来绝情,与他们再无联系。
陆宇原本只是抱着“离开A市的讥讽羞辱,去S市过新的生活”的念头才坐上火车,现在到了母亲的老家S市,他却彻底茫然了,他要去哪里?哪里才能安身?
他没有出来这么远过,他还只是个少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想上学都不能办到,打工?他未成年,也没学历,难道去给人刷盘子?他漫无目的,在S市晃荡了几天,夜里就在网吧里通宵地住。
电脑虽然已经开始普及,但仍然算是稀罕物,所以网费很贵,三块五毛钱一小时,省吃俭用的话,哪怕在S市,三块五毛钱也足够吃两顿饭的。但网费贵,宾馆更贵。
他现在一个人,没有收入,虽然有母亲的遗产打底,却也不能乱花,在没有确定将要做什么之前,他还是暂时住网吧通宵划算,当然得注意点,看好自己的行李,别被人顺手猫了去。
网吧,代表着网络,网络代表着传播和交流,而一个欲望正当炙热的少年,在刚刚尝到爱欲紧箍的火热销-魂滋味后,又怎能不食髓知味?
他很快就再次欲望上头,忍不住换了个偏僻的机位,搜索合心的片子看,看了看,片子里的猛男都是虚的,拿不到现实中来,他不过瘾,又熟练地搜索同志群,与人聊天——以前他就上网跟别人聊过,但那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有任何一次是视频的。
现在,他却干干脆脆,接到相约的私聊后,不管对方是否开视频,他都直接打开摄像头露脸。
以他俊朗的面庞,还有洁白t恤下若隐若现的匀称结实轮廓,更兼一种骨子里透散出来的清傲却不做作、仿佛天生如此的少男气度,让看到他的人,大多数都掩不住一种近乎“迫切”的欢喜。
他却浓眉不动,眼眸无波,在主动找他聊天的人的对话框里,二话不说,先打出一行字:“只做-爱,不谈情,只做1,不做0,对爷满意的开视频、脱上衣,先看身材。麻利点,啰嗦别来。”
这话太盛,有时立马气走对方,留给他一行字:“长得帅了不起啊?我只喜欢温和的,拜拜,你自己慢慢找去吧,就你这态度,一辈子都找不到知心人。”
他只当听到狗叫,拉黑名单了事。
还有的说:“呵呵,你很帅啊,年轻又有男人味,GAY圈儿里面很少见的,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没有摄像头,我身材还行,咱们见个面吧,见面我脱了让你看。”
这类花言巧语,跟他耍心机的,直接拉黑名单。
但也有的受不了迫切见他的诱惑,犹犹豫豫,忍不住开通视频,却不露脸,只把上衣脱下来,凑在摄像头跟前让他看,然后小心地打字:“还行吗?你能满意吗?”
面对这些人的一肚子肥肉,或者一胸口排骨,他直接关掉视频,留下三个字:“不合适。”
终于遇到一个肌肉鼓鼓有型的青年猛男了,却偏偏跟他说:“我是纯1,我花样很多,持久勇猛,你做0试试?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他看了看对方明显刻意练出来的笨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噼里啪啦打字回过去:“那你过来,谁治得了对方,谁做1号。”这么说定了,对方却说自己走不开,让他坐火车去某市,他不耐烦,一个字结束:“滚。”
他太挑剔,在网吧里住了四五天,欲望憋得裤裆里疼,他却不愿用手发泄,干脆一关电脑,背起旅行包,住夜店去——免费的找不到满意,花钱还不行么?
但人生地不熟的,鸭店也不是那么好找,找别的地方可以问路上行人,鸭店可不好问出口来。他只得找到旅馆住下,躺倒床上舒舒服服地大睡一觉,心想:暂时养伤吧,把鞭伤养好了再说。
又住了几天,他一面思量自己能够做的工作,一面有目的性的找来找去,居然巧之又巧地找到个同志秘密酒吧,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挺宽敞,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人还不少。
正是傍晚的时候,他一进门,修长而挺拔的结实匀称体魄,首先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神,那些人,大多是先把目光停在他裤裆和胸口,然后满意地迅速往上移动,扫过他微宽的膀子,更满意了,再注意到他的容貌,不禁眼眸大亮,暗呼:极品。
不少人蠢蠢欲动,暗暗准备着自己最英俊的一面,想着等他坐下就过去搭讪。
与此同时,一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青年看到他,也立马眯了眯眼,将喝得漫不经心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足地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缓缓走过来,不等他坐下,就微微地笑说:“你好,随便聊聊?”
这个人一站起来,其余蠢蠢欲动的人都只得压下了心思。
这青年个头很高,人也长得端正,身板儿不算壮硕,乍一看有点清瘦,但仔细看去才发现他只因个头高才显得瘦,实际上肌肉极其扎实,漆黑的短袖衬衫下,胸肌、臂膀肌肉都流畅有型,像铁打似的,千锤百炼。
陆宇一眼扫过,心头欲火便开始升腾,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儿么,但他却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我喜欢老实听话的,你太硬气,势必不会听话做0,咱们不适合,不必聊了。”
不是不适合,而是他一个人在外面,总要戒备谨慎一些才能保护好自己,他虽然天生力大,但是面对极有可能身怀武艺的人就上不了台面了,他有自知之明,不愿招惹这些人,要招惹,也得等自己有本事自保再说。
那青年见他眼光这么透彻,还说得这么干脆和平静,一点委婉的交流都没有就定位确切,不禁微微一愣,然后呵呵地爽朗笑起来,有些遗憾地说:“看来,你只做1号?不打算做下面享受享受?”
陆宇“嗯”了声,转头四下里看了看,压下心里的戒备和微微忐忑,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忙。”说完,洒然踱步,走向人少的安静沙发角落。
那青年挑挑眉,说:“有意思,”一把扯住他,“等一等,呵呵,我给你介绍个人。”他表现得极其有绅士风度,虽然遗憾,却不纠缠,转头就招了招手,“虎子,过来。”
角落里另一个人立马应声而出,行动有些拘束,眼睛却和酒吧里其他酒客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陆宇看——这人浓眉很粗,眼睛却不大,单眼皮、厚嘴唇,笨笨的模样,再配上粗实的四肢,直接印证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话。
但这虎子人可不傻,心底精明着呢。
“虎子是个老实孩子,而且就喜欢比他小的,我当初找他聊,他和你一样,愣是没看上我,嫌我年龄大,现在看来,你们俩倒正合适。”青年手插裤兜,笑吟吟地说,然后向虎子点点头,径直出酒吧而去。
虎子连忙向他背后喊:“谢荣哥介绍。”
那被称“荣哥”的青年听他道谢,又是朗朗一笑,头也不转地摆摆手:“自己玩,当心点儿。”
虎子“哎”的答应一声,又转头看陆宇,一面看,一面露出不大好意思的、友好的笑。
后来,陆宇才知道,虎子是小城镇来的,在S市做苦力打工几个月,偶然听说这里有同志酒吧,心想或许有喜欢男人的帅气男孩过来,就来这里守了许多天。而且,虎子也不叫虎子,那只是他给自己起的化名。
——但陆宇感觉着,还是“虎子”适合他。
的确,同志酒吧,帅气男孩不少,有的干净清秀,有的娇小乖巧,但没有一个符合虎子的心理要求。
虎子不是纯粹的GAY,对女人的身体也很迷恋,要是找那些个娘里娘气的男孩,还不如干脆去找女人呢!他只是稍稍有点受虐倾向,幻想被比他小的酷、帅、男人味的少年命令和调-教,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压根儿对其他男人没感觉。
但是,他自己也还不到十九岁,那么比他小、有男人味、身体匀称结实、长得够帅、性格够酷、让他看了有感觉的……他这个要求也未免太“苛刻”了点儿!
直到今天傍晚陆宇进门,他一眼看去,心头当即突突地跳,感觉终于等到合适的人了——帅气、沉冷、有型、正太,面对这样的“极品”,他几乎条件反射地硬起来。
当他看到“荣哥”走过去的时候,心头的失落可想而知,紧接着“荣哥”招呼他过去,他心头的兴奋又溢于言表——他心里清明,但是嘴巴特笨,有话说不出来,要是没有“荣哥”的所谓介绍,酒吧里其它花言巧语的男人,必定把他挤一边儿去,现在有了“荣哥”的名头压着,其他人,谁敢嚣张撒野?
他暗暗欢喜心跳,方方正正的面庞微微红了,只顾盯着陆宇憨笑,张了张嘴,半晌也没吱声出来。
陆宇一手插在裤兜,站着不动,却微微沉了沉脸,扫视酒吧内一圈儿,理都没理虎子,仍是往先前的方向走——介绍?看其他人的畏缩态度,这个不是“介绍”,而是送人!干!他陆宇刚来就被个陌生人当货物似的随意送人了?妈的,那个荣哥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
陆宇坐到角落沙发上,对周围投过来的跃跃欲试却心怀顾忌的目光视而不见,翘起二郎腿,伸手打了个响指,向服务生招了招手。
还没说话,一直盯着他跟着他,自顾自坐他旁边的虎子就红着脸,略微显得结巴地说:“你,喝点什么不?我请,请你喝。”
陆宇不理他——他陆宇喜欢强健男人没错,但也不是见到酷男就疯的,更何况现在自己被一个陌生人“送”给这个土里土气的傻大个,难道当真要没有半点自尊地贴过去?笑话!男人有的是,大不了在这里问个夜店,然后去买只鸭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我叫虎子。你呢?”
虎子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张了张口,粗声粗气地轻声说,然后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不吱声,只有眼光忍不住悄悄地往他修长匀称的少年体魄上瞄。
“先生,喝点什么?”
服务生笑嘻嘻地过来,向陆宇抛个媚眼。
陆宇神情沉冷依旧,说:“两瓶冰啤就好,要没开封的。”
“好,您稍等。”
服务生看出他的防备,并不意外,他见过的多了。
很快两瓶冰镇啤酒被端过来,另外还有两个杯子——居然是高脚杯,高脚杯喝啤酒?玩哪一出呢?还是说,这酒吧就喜欢玩这种不搭不配的所谓情调?
陆宇皱皱眉,等服务生退下,他拿起身前玻璃几上的开酒器,一把将两瓶冰啤都撬开瓶盖,“砰”的往旁边的虎子身前一放,仰身坐回沙发上,抱着膀子冷笑说:“两瓶,一口气喝光,爷跟你聊,不然就给我滚蛋。”
虎子一愣。
这话太吊气,太圣人蛋了,正常人听到这话,肯定撇撇嘴不屑地走开——你算什么,我非得跟你聊啊?但虎子听了,却心头突突乱跳——这么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做作的霸道硬气,仿佛天生使然,太符合他的性-幻想对象的标准了!
他傻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啊?那我喝了,你接受我?”
陆宇略有险恶地皱眉,凝眸不在意地盯视他,根本不愿多说,心中却微微一动:我这么说话,他都没不高兴?是纯粹老实,还是……有奴性?
虎子不知他心中所想,又探询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明显的说一不二,便不敢耽搁,连忙一手拿起一瓶啤酒,深吸一口气,仰头就把一瓶往肚子里灌。
“咕咚咕咚”一阵闷响,如牛饮水,他好容易喝完一瓶,方正的脸庞已经憋得通红,却不敢喘气儿,小心翼翼地瞄着陆宇的神情,见陆宇俊脸肃容,眼眸晶亮,似乎明察秋毫,他急忙把另一瓶也往嘴里塞,继续灌。
可没灌两口,他实在憋不住,本能地偷空呼吸一下,却一下子把啤酒灌到气管里去了,呛得他急忙把酒瓶放下,转头就喷了一地啤酒,然后玩命似的咳嗽。
陆宇见他够傻够诚意,抵制心理便缓和了下去,却不表露出来,只说:“你走吧。”
虎子听得呼吸一滞,面色居然显出惊慌,仿佛犯了大错,他使劲儿压住咳嗽,伸拳头“砰砰”地砸自己胸口几下,总算缓过气来,忙说:“这次我没准备好,我再叫两瓶,重试行不?”
他刚才咳嗽得太猛,本来就粗的嗓音越发显得沙哑,倒显出几分诱人。
而陆宇看出他的慌张和哀求,不禁暗暗心跳:他这不是犯贱么?真的是奴性?
这里动静太大,早已惊动了周围不少人,有人弄明白情况后挑眉笑:“够气派啊这小子,吊气又不讨厌,少见。”也有人摇头啧啧叹息:“荣哥怎么把他介绍给那傻大个……”还有人则心疼皱眉:“虎子非得看上他不行?好小伙子不多的是?”
连酒吧服务生都饶有兴致地把目光一起往这里扫。
陆宇面对众多目光,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对陌生人的防备更为浓厚,表情也更为沉沉,低声说:“你要再试?行,自己叫,什么时候两瓶酒一气儿灌下去,什么时候再来说话,否则一边儿玩去!”
虎子见他这般傲气,这般对自己不屑一顾,既有伤心又有兴奋,更为低声和小心地说:“我不离远行不?我,我就坐一边儿。”说完,生怕陆宇不答应似的,屁股往外挪了挪,招手要了两瓶冰啤。
还是那个服务生拿上来,幸灾乐祸地笑:“这回比刚才的冷,别冻死!”
虎子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用牙齿咬开瓶盖,长长吸一口气,也不顾啤酒的冰冷,只顾把啤酒往肚子里灌。但他刚才好端端的憋足了劲儿都不行,这回经刚才一阵猛呛,又怎么可能一口气儿成功?
陆宇见他简直像在拼命,一时微微发怔,心头不知怎的有些不知是喜是酸的复杂。
虎子果然又呛得咳嗽,咳嗽得脸红脖子粗,越发显得慌乱了,一面瞄着陆宇的态度,一面还要招手再叫。
“够了。”陆宇压下心绪,拦住他,沉眸说,“不必再喝,你跟我走。”
他站起身结账,胸口心跳有些急,这个名叫虎子的壮小伙给他一些触动——哪怕他知道世界上有人是天生奴性,渴望被人调-教,却也从没有想过,当真会有人为了讨他陆宇的欢心,而这么努力。
他在酒吧内各色目光下结账出门,虎子则喜上眉梢、晕晕乎乎、心跳砰砰地垂头跟着。
外面晚风一吹,热气驱散酒吧里带出来的凉爽,让人的身体感知变得更为实在。
“虎子,”
陆宇手插裤兜,头也不回地沿着马路走,低声问,“你多大?”
虎子连忙两步靠近他,落后半步跟在他身旁,说:“我快十九了。”然后不知是不是啤酒醉人的缘故,他鼓着勇气,黑眼明亮炯炯地问,“你呢?有,十七了没?”
陆宇仰头看前方,嗤声一笑:“没那么大,我还不到十六,十五周岁。”
虎子心头突突跳,眨眨眼,在他身体上细细打量,沉默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憨笑说:“没看出来,你,身材发育得很好,有男人味。很……性感。”
陆宇现在算不上健壮硬实,但“性感”二字却名副其实,不过在虎子嘴里粗声粗气地说出来,有点逗人。
陆宇嘴角勾了勾,原本略显沉冷的面上阴沉尽去,多出几分阳光,长出一口气,淡淡地说:“还行吧,加强锻炼。”转头凝眸,这才认真去看虎子的身体。
虎子身高比他要高出两指,略显陈旧的衬衫下,明显可见宽厚的肩膀、厚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强壮,却不夸张,属于出苦力练出来的自然型。
“你是做什么的?”
陆宇眼底浮现出暗暗的欲-色,神情不动地轻声问他。
虎子看他一眼,犹豫一下,脸红地说:“我,是出来打工的,从外地来这里。”
陆宇手插裤兜倒退着走,打量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深色□,说:“知道你打工,问你具体是做什么的?方便说就说,不方便就算。”
虎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多说似的低声道:“就是,给人搬东西。”
陆宇不再多问,他看出虎子在底气不足地掩饰贫穷。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他才说:“你在这儿等着。”自己走进去,买了润滑油和安全套,装兜里出来时,见虎子就站在他进药店时的原地,当真一丁半点儿都没动。
他站到路边,抬手拦住一辆计程车,说:“跟我去酒店,我请。”
虎子面皮发红,忙说:“不,我请你,你比我小,我怎么能让你花钱?”他这话说得极其认真和诚恳。
陆宇看了看他,微微挑眉,没再吱声。
两个男人,在酒吧以这种情形相遇,根本不必多问,都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他们也都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所以,陆宇直接要去酒店开房,虎子不禁没有感觉突兀,反而当是理所当然。
但进酒店开房时,陆宇二话不说,在虎子拿着身份证低头登记时,直接付了钱,而且不等面红皱眉的虎子吭声,就别有深意地低声说:“进了这酒店,你就得完全听我的。”
虎子听他清朗磁性的声音,微微一怔,心头扑通扑通地乱跳,下-体居然极其敏感地硬了起来,再不说什么了,只一直垂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像是旧时代跟随主人的奴隶。
陆宇拿着房卡开门,转头说:“进去。”
等虎子面庞越涨越红地走进房中,他才一步跨进,“砰”的一下将门锁上,顺手把钥匙塞进自己兜里,不等虎子转身,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强壮的腰腹,裤裆顶着他结实的臀部,直截了当地说:“虎子,你是奴吧?”
虎子冷不防被他抱住,又被他问出来,心跳急剧加速,面庞不知是羞臊还是激动,又或是之前灌啤酒的后劲儿上来了,竟涨得紫红,眼睛也漆黑发亮,张口极其低微地“嗯”了一声。
他答应得低声,陆宇却听得呼吸一紧,眼眸欲-色迷蒙一片,强按着迫切的冲动,把手从虎子衬衫下,缓缓摸进去,摸上虎子微微带着汗水的结实腹肌,下半身更为涨硬起来,暗暗咽了咽口水,再往上,摸到虎子两块壮健厚实的温暖胸肌,心跳不禁剧烈……
虎子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衬衫中乱摸,只粗喘着气,高高撑着裤裆承受,忽然低低地说:“我叫你,主人,行不?”
陆宇心跳扑扑,却面不改色:“当然要这么叫。”
他丝毫不表露出来自己是第一次玩奴,说完,还压着急迫的心思,松开手,转身在室内检查,防止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同时沉声命令性地轻问:“你以前和别人都怎么玩的?说一说,让我知道你的兴趣方向,待会儿玩得也能尽兴。”
虎子一听,连忙转身辩解说:“我没和别人玩过,在我家那里我不敢找人,出来打工,我才去的酒吧,有人看中我,可我我没看中别人,和你,我是头一次玩这个。”
他想必是听出来陆宇话中的怀疑和试探了,方正的面庞显出几分委屈,说得也有点急,两只大手握在一起用力地搓。
——第一次?
陆宇站得笔直,凝神盯视他两眼,看出他说的应该是真,便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追问,心头则多出两分喜意,道:“脱吧,先去洗澡,你流汗太多。”这么说着,黑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不动。
“哦,我,我脱?”
虎子明显紧张,眼睛不敢与他对视,低低地询问时,已经伸出双手解自己衬衫纽扣。
他把纽扣一颗颗解开,壮实厚重的麦色胸肌便显露出来,在衬衫的掩映下充斥着阳刚和性感,脱了一半,被汗水打湿的几块腹肌也若隐若现时,他又抬头去看陆宇。
眼见陆宇衣衫端正,俊脸漠然地看着看他,他心头既感羞耻又觉兴奋,不禁臊得慌,顿了顿,没敢吱声,继续解自己的扣子,一直到脱下衬衫,放到一边,才按着裤腰带,低声问:“在这里脱光?”
陆宇看他脱衣看得欲-火升腾,直想立马撞过去压倒他猛干,听他询问,不知怎的,突然有种被冒犯的不悦,声音一寒,厉声喝问:“在对谁说话?”
虎子一愣,没明白,抬头说:“对你……”一个“你”字说出口,他才恍然,面庞越发涨红,呐呐地小声说:“主人……”
陆宇头一次听一个壮健男子汉恭顺地叫自己“主人”,心脏突突乱跳,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巨大满足感弥漫心间,这就是征服欲得到实现的心理快感?他想着,表面上却不显露,只点点头,抱着臂膀,平静地说:“继续脱,脱光。”
“是。”
虎子面红耳赤地小声答应,然后赤-裸着肌肉精壮的上半身,低头又解开裤腰带。他大概是觉得太难为情,一直不敢抬头,等脱下鞋袜和裤子,只剩三角内裤在身上时,本就涨红的面庞居然开始冒汗。
“怎么不脱了?”
陆宇沉声低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走过来,隔着内裤握住虎子那根硬涨,用力捏了捏,另一只手摸上虎子壮实的胸肌,轻轻重重地揉掐他的□。
“呼……呼……”
虎子连连粗喘,肌肉绷紧,一动不动,也不敢抬眼,低着头任凭陆宇摆活他那从未被别人肆意碰过的下-身和□,额头的汗流下来,顺着脸颊滴到他厚实的胸肌上,和胸肌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看后有感言否?
150、第一百五十章 ...
陆宇站得笔直,伸手在他胸肌和腹肌上肆意掐摸,眯了眯眼,清朗未脱稚气,却早已磁性带感的声音有些低沉和玩味:“虎子,被我玩,你很兴奋?”
虎子被他掐握得头脑发懵,强壮的胸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却闭上眼睛不说话,心头那种被男人玩弄的羞耻,和被主人调-教的兴奋,一起涌上来,明明是他期待已久的,此时此刻,他却想要逃跑,又舍不得逃开,复杂的内心乱成一团麻,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宇被他这种老老实实任凭宰割的模样引逗得热血汹涌,裤裆里早已硬成钢筋,又隐约猜到他的心思,确信无疑他是第一次被人调-教,不禁升起几分想要负责的珍惜,当下一手抓住他流满汗水的肩头肌肉,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他的内裤,沉声低说:“脱下来,跟我去浴室!”
虎子身体一阵绷紧,继而屏气凝声,弯腰脱下内裤,精壮的年轻躯体彻底袒露出来,低着头红着脸,跟在衣着整齐的陆宇身后,一步步往浴室中走,像是走向刑场,又像是走向天堂……
陆宇进了浴室,伸手抓住自己的t恤下沿,脱下自己的短袖t恤,甩到衣架上,又弯腰脱下鞋袜,也扔到衣架下方,只穿着裤子,抱着臂膀,赤着脚,沉声对虎子说:“还站着?给爷跪下!”
他虽是第一次玩这种“主奴游戏”,心底也的确激动难言,却毫不犯怵,反而理所当然地高高在上,仿佛本就应该如此,好像面前这个壮小伙子本就是他买来可打可杀的奴仆。
虎子的面庞早就羞臊激动得涨红,此时也看不出别的表情,听到他的命令,竟然仿佛被他威势震慑,愣都不打,强壮的躯体一矮,“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健实的臂膀撑着地面,宽厚的脊背驯服前倾,与此同时,下半身那物硬得更加厉害了。
——奴性这么重?真是犯贱,怎么有人喜欢做奴?
陆宇看他这般强壮,却如此驯服,一时心跳通通,如擂战鼓,面色冷峻,好似杀伐之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竭力压住急色的冲动,勉强慢条斯理地脱下裤子和内裤。
他刻意酝酿出一种“万事尽在我之掌握,你只能听从于我”的沉默气氛,转身把裤子挂到衣架上,这才回头看着一直垂首好像等待裁决的死刑犯的虎子,低沉地命令:“爬过来。”
虎子壮实的身躯微微一颤,被他实打实、没有半分刻意的强势霸道慑住心神似的,心中的奴性汹涌大脑,当真害怕慌张起来,心跳突突的,一声不敢吭,呼吸都放轻微,急忙四肢拄地爬过去。
他这样的壮小伙,如果在别处,如此刚强健壮、流畅自然的肌肉身板,谁见了不得伸出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但此时,他竟心甘情愿地光着屁股在浴室中,在一个比他年龄小的少年的命令下狗爬!
甚至他爬到陆宇身前,看着陆宇匀称干净的脚掌,忽然想趴□去舔,去讨好“主人”。
这个念头一生,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慌张得懵了头,但他偏偏却又因这个羞耻的念头而激动得面皮充血,心中极度渴望去实现!
陆宇见他听话到这种地步,意外之余,欲火和激动不禁交缠升腾,兴奋得下半身涨硬,但他舔了舔嘴角,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他沉声说:“双手撑地,往后仰倒。”
“是,主人。”
虎子听到自己沙哑而颤抖地回应。
他臊得不知东西南北,更羞耻而兴奋得神智都有些不轻,连忙跪着仰身,把健壮有力的臂膀往后撑着地面,两块壮实厚重的胸肌、六块紧致有力的腹肌,以及他平坦小腹下那根硬翘起来的物事,全都展现在陆宇面前,一览无余。
他还讨好地、渴望地、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宇,生怕这位酷帅、男人味、霸道气概的“小主人”对他不满意。
而陆宇一眼扫过他那根因为被命令和调-教而兴奋得狰狞的物事,再看看他兴奋羞臊得涨红的阳刚面庞,不禁对他的“奴性”了解个彻底,再无顾忌,抬脚直接踩了上去,然后很用力地用脚捻动。
“啊……别,主人,别……”
虎子沙哑地低呼一声,痛苦地皱起浓粗的眉毛,一面憨声憨气地求饶,一面却绷紧了全身壮健的肌肉,硬挺着下半身,不躲不闪地承受,甚至他那根物事,因为被陆宇的踩捻而更加兴奋狰狞。
——干净,壮实,奴性这么重,很适合我……我要不要试着和他发展?
陆宇忽然升起这个念头。
***
陆宇在火车上和小乘警做过第一次之后,住在网吧期间专门查找过资料,一面吸收知识,一面与自己的亲身经历印证,时至今日,他早已掌握不少窍门,再把虎子折腾个气喘吁吁、欲望升腾得没有理智之后,戴上安全套对他开拓和开-苞,做得极其顺利。
他本以为虎子第一次会反抗,就像在火车上那个小乘警当时的反抗。
但虎子被他刺激和调-教得不分方向,心头哪还有什么清明,奴性汹涌如潮,居然放任性对他驯服而配合,只有在后方当真被他下-身一挺侵入时,才张着嘴巴,苍白着脸,傻呆呆地看着他,愣了半晌。
“愣什么?你的身体,你的思维,全都要被爷控制!”
陆宇看他骤然受到打击似的绷紧了壮健肌肉一动不动,不禁不悦地皱眉,一咬牙,双手在他宽厚胸肌上用力拍了几下,腰间用力,冲撞征伐得更生猛了,同时俯□,在他结实的肩头啃咬。
“……啊!”
虎子被他撞得忍不住叫出第一声,继而第二声,第三声,断断续续,带着挣扎的痛苦,带着恍惚的哭腔,浑厚粗实的声调,很有男人味道。
他粗壮的双臂被陆宇用腰带绑在背后,扭动挣扎只像是欲拒还迎;他两颗□被陆宇揉掐得又痛又痒,挺着胸肌渴望陆宇继续蹂-躏;他后方第一次被人侵占,尝到撑涨撕裂般的痛苦,也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欢愉。
最重要的是,他的奴性,在这一场被如此强势霸道、年纪比他小的帅小子的侵占冲撞中,满足了个淋漓尽致;而他这个从没哭过的男子汉,也在被陆宇干得泪眼朦胧时,忍不住放纵地吼了个痛痛快快。
甚至,当他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后方已经被冲撞出欲罢不能的快感,前方早已发泄两回之后,陆宇终于停下来,他心头居然还有不舍,还挺着壮健的胸肌、张着粗实的双腿,渴望陆宇的继续。
***
陆宇和虎子的第一次在酒店里开始和结束,结束时,外面早已漆黑入夜了。
陆宇给虎子清洗,然后扶着他上床,打电话叫了外卖,吃过之后,搂着虎子倒头就睡,睡觉时,一手抓摸着虎子因睡姿而挤得结实饱满的胸肌,一手紧握着虎子因欲火尽去而软趴趴的命根子。
虎子则像是一匹被他驯服的彪悍野马,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摸玩和掌控,闭上眼睛,在后知后觉的疲累中迅速入眠。
陆宇一直看着他睡着,然后笑了笑,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透过半拉的白窗帘照进来,室内明亮一片。陆宇睁开眼,感受到床边的肌肉结实的躯体,第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愣神,继而才想起昨晚的风流快活,心头不禁再次蠢蠢欲动。
此时,虎子酣眠的姿态已经变成四仰八叉的平躺,而他的睡姿则是压制性趴在虎子壮健厚实的胸肌上。
“虎子?”
陆宇轻轻叫了一声,虎子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应。
陆宇饶有兴致地挑挑眉,抬起身,把虎子强壮的身体看个遍,又伸出手在他晨-勃的□上摆弄了两下,嘴角勾了勾,自己都未察觉自己越发不见了最初的阴沉,只自转身下床,扯过腰带,转身走回床来。
他将虎子肌肉鼓鼓的双臂举到床头,结结实实地绑缚住,又把虎子修长粗壮的双腿叉开,半遮半露地显出红肿的后方,然后挪到虎子两腿之间,双手在虎子平滑厚实的胸肌上摸了片刻,开始掐揉虎子两颗□。
虎子一直闭目歪头酣睡,实实在在地对此一无所知,任凭自己的身体被他摆活——看来昨晚那一场情-事把他折腾得不轻。
但他哪怕是酣眠着,身体也是有反应的,随着陆宇对他肌肉的抓摸和对他□的揉掐,他原本就晨-勃的物事逐渐涨硬起来……
“还不醒?”
陆宇眯了眯眼,从床头顺手拿过干净毛巾,揉成一团,掰开他的嘴巴塞进去。如此一来,这情形更像是“强-奸”了。
虎子终于在陆宇为他后方开拓时,迷迷瞪瞪地惊醒过来,一醒过来显然没想起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骤然发现自己被绑着侵犯,下意识地就要大吼,但嘴巴中被陆宇塞了毛巾,如何吼得出来?
陆宇不等他想明白,已经沉着脸,猛地撞了进去,撞得虎子沙哑大叫一声,才恍然想起对他侵犯的就是他昨天灌了四瓶啤酒才求来的“小主人”。
于是,晨戏开始了。
***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虎子对自己求来的“小主人”驯服得真心真意,甘心情愿地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像一匹马似的驮着“小主人”到处爬,然后再撅起屁股,迎接“小主人”的临幸和征伐。
三次之后,还是他自己主动赤-身-裸-体地跪着,举着皮鞭对陆宇说:“主人,您别找别人了,我给您当奴吧,只当您一个人的奴,什么都听您的。”
他说话时吞吞吐吐,憨声憨气,面庞臊得发红,单眼皮下的眼眸却诚恳而无躲闪,显然是事先深思熟虑过,没有压制住心里的奴性。
陆宇听得心头突突跳,险些很没面子地一口答应下来,好歹忍住这种迫切的冲动,只平静淡淡地说:“以后再说,先看看你的表现吧。”
陆宇也对虎子这条年轻壮汉的服从满意十足——虽然虎子的性格激不起他的爱情火花,但至少在身体上,他是极其喜爱的,甚至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真能被这个憨头憨脑的傻大个感化而心生情愫也说不定。
但,事情往往没那么顺利,或者说,人心往往没那么包容。
***
陆宇和虎子相处近一个星期,不再住酒店,而是住进一家隔音效果还算不错的小旅馆,虎子上工去时,他就在旅馆里自学落下的课程,等虎子回来,再畅快淋漓地调-教这条自送上门的壮汉。
一天至少两次,近一个星期的相处,十多次性-爱欢好下来,双方在身体上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心理上也有潜移默化的交融倾向,陆宇甚至主动做过两次饭,喂饱这个被自己干得下不了床的傻大个。
然后有一天,虎子不辞而别,过了两三天才回来。
陆宇先是没有问他,等他主动交代,见他一直不说,才令他脱光衣服,用皮腰带拴着他的脖子,骑在他结实宽厚的脊背上,让他在室内爬了十几分钟,累得他四肢发抖地求饶,才淡淡地问:“做什么去了?”
虎子满身大汗,仍不敢挣扎,精壮的躯体跪爬着,驮着骑在他背上的陆宇,犹豫了一下,闷声闷气地回答说:“我,我家里人,来了。我不敢让人知道,我是奴……”
陆宇沉默,在他宽厚的肩头猛揍一拳,把他揍得“啊”的痛呼一声趴在地上,才站起身说:“自己塞上肛-塞,去浴室里跪着!”
虎子汗流浃背,颤颤地小声应命:“是。”一面回应,一面爬到浴室中去了。
陆宇见他进了浴室,才转身把自己摔到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家里人?是啊,他不像我孑然一身,他有家里人,他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
次日,陆宇在虎子上工去时,一个人在旅馆里呆不住,忍不住去他上工的地方看他。
虎子正在一家货运公司门口和一个身穿连衣裙、扎着麻花辫的女孩说话,那女孩似乎不耐烦地生气,他则憨声憨气地赔笑脸,不知温言软语地许诺着什么。
陆宇站在电话亭后,愣住了。
然后隐约听到似乎是虎子同事的人鼓动地大喊:“张东你个蠢货,跟你媳妇儿亲个嘴儿,保准啥事儿没有!哈哈!”
——张东?原来他根本不叫虎子。
陆宇面色阴沉一片,被欺骗的怒火勃然蓬发,烧得心头灼烈欲爆!
那边,张东听到同事的鼓动,似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旁边的小姑娘则叉着腰指着那鼓动者娇嗔:“你们别想带坏他……”
——他的家人,就是他女朋友?
陆宇咬了咬牙,怒火中烧之余,突然感觉很恶心。
他沉着面庞,手插裤兜,绕开电话亭,一步步缓缓走过去。
张东是侧对着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女朋友身上,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还是他女朋友敏感,见到陆宇俊容阴厉地盯着她男朋友,一把将张东扯开,尖声惊问陆宇:“你想干什么?”
张东一回头,看到竟是陆宇,当即吓得惶然呆住,面色惨白,双手发抖。
陆宇看他这副可怜样,原本想揍他一拳的拳头也不屑于打出去了,低低地看着他,怜悯含怒地冷笑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大步从容地远去。
他打车回到旅馆,收拾行囊,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不知道后来化名“虎子”的张东是否找他,又找得焦急懊悔成什么模样。
他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天下这么大,哪里不可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