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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误惊澜 BY 俞洛阳 (点击:701次)

误惊澜 BY 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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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误惊澜 BY 俞洛阳

文案

天地混沌,沧海无边。人间万象,蜉蝣孑然。寂寞英雄,任重道远。
披发励志,坐看关山。善恶是非,自古难言。我思我在,天心月圆。

作者有话:
1、本文不坑,1V1,结局HE。
2、本文狗血,真滴狗血,攻渣,受那啥......慎入,被雷不得上门谴责索赔。
3、作者年纪大咧,文是老式写法,老词儿老梗,年轻人慎入。

此文已经完结,结局HE,请放心跳坑。另文案很不靠谱啊,我不太会写文案,大家忽略了它吧!
另在论坛看到一个帖子,总结看江湖文时比较讨厌哪一类情节,发现本文暂时命中五条:
1、名门正派的人暗地里却干着连魔教都不耻的坏事。
2、出现武林大会!
3、为了什么武林秘籍啥的你死我活,或者什么宝贝。
4、给魔教什么的洗白,老说名门正派如何如何不耻。名门正派,就是什么藏污纳垢,背地里不少龌蹉事。
5、有王爷将军出来打酱油。
综上所诉,看来我这次打算写一个狗血俗套文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得瑟笑!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云汐、司晨凰 ┃ 配角:一群 ┃ 其它:江湖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请多捧场,求撒花,求收藏,谢谢。
                        
韩云汐站在独玉宫中的天魂殿里,远远地看着天水教教主司晨凰。
司晨凰坐在长殿尽头的椅子中,他身材修长,着玄色衣衫,镶滚着两寸宽的衣边,金线钩织出了百花纹,烁彩鎏金。脸上一个白银面具,精雕细琢着一朵牡丹。牡丹富贵逼人,却掩盖不住冷冽之气,从他身躯上一丝丝发散出来。

他身侧是天水教的左天君流火宫主檀乔和右天君碧沙宫主梁霜白,一着浅绯色百花袍,一着浅青色百花袍,均都带了面具。
司晨凰似乎在细细地打量他,韩云汐微垂头,不敢多看。便是不看,也觉出那冷气一阵阵侵蚀过来。一时间他竟然想运功抵挡,末了却终于克制住了这古怪的念头。听得上面司晨凰低沉缓慢的声音道:“梁天君,放你手下可好?”
右天君梁霜白摇了摇头,意思我这里没有空缺。

司晨凰道:“那么檀天君呢?”
檀乔缓步走近韩云汐,绕着他转了一圈。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扑过来,沁人肺腑,韩云汐直觉地感到他在微笑,依旧不言不动,任他打量。最后檀乔点了点头,道:“长得还行,那就放属下这里吧。请问教主,给他什么职务?”
司晨凰道:“就让他去紫霄居吧。”
檀乔微微怔了一怔,却不言语。

司晨凰看出他的迟疑,道:“那边送来的人,不会错。再不济,一个紫霄使,还是应该做得了。”
檀乔道:“是,属下谨遵教主之令。请问教主还有何吩咐,若无别的事情,属下这就带韩尊使去紫霄居熟悉一下。”
他已经对韩云汐改了称呼,司晨凰微一摆手,道:“不必,待会儿我让人送他去。你们先退下吧,韩云汐,你留下。”

韩云汐看着檀乔和梁霜白退出,剩他孤零零站在这大理石筑成的殿宇里,深阔高远,显得人就特别渺小。
他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羔羊。
司晨凰的眼睛一直盯在韩云汐身上,很少有人受得了他穿透力十足的眼光,韩云汐却岿然不动。片刻后,司晨凰道:“你跟我来。”起身往殿后走,韩云汐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两人转到殿后,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韩云汐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扫到走廊上,见隔几步就是一个黑衣侍者,等得司晨凰行来,便依次躬身行礼。

来到另一座极大的宫殿前,司晨凰带着韩云汐进去,略略一摆手,里面的七八个侍者就默不作声地退了出来,将门掩上了。
这是一间宽阔的书房,司晨凰在一张梨花木书案坐下,招手让韩云汐走近,问道:“你在郁孤城呆了几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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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这一年,雁荡山的天水教,是喜气洋洋的一年,是蓬勃兴旺的一年,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随着紫霄使者的回宫,静影峰上诸人结束了胆战心惊看人脸色的日子,重新跟着欢腾起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飞一样流逝,转眼间到了年底。天水教主下令,今年过年,为了庆贺九大长老回归教中,届时将八大分坛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均都召上静影峰来,好好喜庆热闹一番。
天水宫上上下下跟着忙,八大分坛的坛主们忙着准备礼物。这消息传到京城六扇门总捕头陈北雁那里,因为檀乔的缘故,他也在被邀请之列。
陈北雁在他那简朴到堪称寒酸的府邸中,来回转得几趟,左右看看,着实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最后好容易摸出一斤御赐的茶叶,提在手中去了后花园。
这宅子虽然前面不过两三进,后面却带一个精致的小花园,两栋小楼,被檀乔一眼看中,自行出钱买下。陈北雁做捕头这么多年,攒下的俸银够买个门房再养一条大黄,多余的银子就没有了。当时檀乔看他一脸羞愧之色,也就没有撵他去住门房,还将就着让他跟自己住在一起。
陈北雁看着靠在贵妃榻上看书的檀乔,清咳两声:“咳咳,檀乔,我们被邀请去天水宫,你说去是不去?”
檀乔翻他一眼:“你说呢?”
陈北雁在一张椅子中坐下,坐得如一座钟般端正挺拔:“我在想,那一年天水教司教主让你跟着我去北海水军,后来你又跟我来京城,他为何一直不闻不问?为何不直接让你脱离了天水教?如今我跟着你过去,他万一想起来此事,强行扣留了你,可该怎么办?”
檀乔把书一收:“天镜岛大战结束,紫霄使者在袁将军那里养伤半年,你们都不曾扣留他,司教主又何必要扣留我?他若是扣留我,你这般跟他讨价还价不就结了?”
陈北雁顿悟:“那是,那是。不过这样不上不下搁置这里,我就一直放心不下,总觉得你有一天也许还会回去。你这次趁着跟他提提不行?”
檀乔道:“我哪敢提?我可惹不起他。就小车不倒只管推好了,看谁怄得过谁。”他撩起眼皮,见到陈北雁一脸纠结之色,以书掩口,轻笑一声:“好吧,我找人试探试探,你还有别的事儿没有?”
陈北雁踌躇道:“有,我们这次去,空着手总是不好,可是若送什么,他们也未必能放到眼里,我这里愁得不得了,你的意思呢?”他举起了手中的茶叶,有几分扭捏羞涩之色:“这好歹是御赐的,你看咋样?”
檀乔嗤地一声,片刻后神色淡淡:“我没有意思。你看着办。”
陈北雁道:“我真的很为难,我俸银还存的有些,大概二百多两……”
檀乔忙对他摆手:“你自己收着吧收着吧,同僚喝个酒,总不能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他拧眉思索片刻,突然凑到陈北雁脸前,双眼炯炯:“我听说袁将军的岳父是当朝丞相,他家里新进了一拨子波斯来的姑娘,本来是打算送到宫里讨皇帝个欢心,结果先给皇后看了,说是衣服都穿不整齐,露着雪白的肚皮,太有伤风化,宫里不肯收,只得还放在他家。据说在丞相的后院子中跳了一回舞,看得满院子大臣流口水,丞相的胡子都让夫人给扯掉了好多根,有这回事儿吧?”
陈北雁脸色端肃一本正经:“你也听说了?这的确是个新奇玩意儿。你放心,我没去看,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檀乔道:“谁管你看不看。你去通过袁将军借出来,我带到天水宫给他们看看。妖人看妖女,必定能看得上眼。”
数天后,两人带着十几个异域来的姑娘和两个教养嬷嬷上路了,从京城一路赶往天水宫。一路上姑娘们操练了许多次,看得檀乔意兴盎然,陈北雁偶尔也偷窥一番,皱眉道:“果然是……伤风败俗,檀乔,这拿得出手吗?”
檀乔道:“去去去,这叫风情万千!你不懂就一边儿去。”
静影峰上,八大分坛的教众已经上了山,齐齐集中在独玉宫最大的天魂殿中,长殿中铺设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四角摆放着巨大的火盆,熏得殿中温暖如春。沿着墙边,摆放着一盆盆暖窖里催开的白兰栀子,香气馥郁浓厚。
波斯姑娘中,领舞的那个姑娘好奇心重,趁着姐妹们上妆的功夫,揭开厚重的帷幕往外偷看。
天水宫里才貌双全的人物也很多,她却偏偏就正对着八大分坛的一群歪瓜裂枣。江湖中人,多少年好勇斗狠下来,有的失了胳膊,有的断了腿,有的丢了一只眼,有的丢了两只眼,眼都没有了还蹲在那里,也不知道究竟来看什么。还有天枯堂的堂主被火烧焦过,燎去了半边脸和一只耳朵,不枉了天枯堂的这个“枯”字。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饶是如此奇形怪状,还热闹非凡,喋喋怪笑有之,互相谩骂有之,轰轰烈烈吵成一团。
那姑娘一惊之下,捂住心口倒退几步,半晌上不来气。想那京城中诸多达官贵人,见到自己翩翩舞姿还流了口水,若是给这群妖魔鬼怪见了,那还不得扑上来生吞活吃了自己!
她眼泪汪汪地转身,看着在一边等着她们上妆完毕的檀乔和陈北雁,她来中原有一段时间,汉话不利索,也凑合能说几句,忽然捂住腹部蹲下身去:“肚子疼,疼,疼死了……”
陈北雁顿时慌了,几步抢过来:“什么,你这会儿肚子疼?你……你……”他老实,也不好多说女孩子什么,只得伸手去扯檀乔的胳膊:“她肚子疼,怎么办?她怎么会肚子疼呢?是不是……总是袒露着腰腹,着凉了?”
檀乔拧眉:“姑娘们肚子疼很常见,你别大惊小怪的。别的姑娘有没有能替得了的?”
十几个姑娘纷纷摇头,原来这舞难跳,需要一定的技巧及身法,别人还真是替不了。檀乔看陈北雁瞬间工夫满头汗,抽出腰间的檀香扇,就想替他扇一扇,被陈北雁体贴地按住手:“别,天冷,你当心也伤了风。” 
檀乔白他一眼:“我是替你扇。算了,你先出去吧,待会儿找不到你,他们又要着急了!”
陈北雁急道:“我不出去,这事儿不解决我怎么能放心出去?!”
檀乔拧眉思索,片刻后道:“那我来,我看了一路,我觉得不难。”一边说,一边招呼教养嬷嬷再拿一套大点儿的舞服来,陈北雁顿时黑了脸色:“你脱成这样,怎么可以?”
檀乔奇道:“陈大人,朝廷的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脱成这样?姑娘们都能脱成这样,我自然也行。都是男人,我还怕他们看不成?”
陈北雁反驳不得,却又一心的不满,只得沉着脸带他去另一层帷幕后换衣服,看檀乔去除自己的衣衫,把那一层层金黄色的华美轻纱披上身,又顶上金灿灿的头饰。缠臂金一圈圈直绕到手肘处,眩人眼目。看他被教养嬷嬷上妆,长眉淡扫,朱唇轻点,待眉间一抹朱砂抹上,瞬间出落得颠倒众生貌美如花。
陈北雁简直不敢多看,只是沉着脸伸手替檀乔将纱裙往上提,拼命想遮住柔韧纤白的细腰,被檀乔白他一眼,一把拍开手:“你干什么?”
陈北雁嘴角抽搐,又替他将金黄色的抹胸往下扯,檀乔怒道:“再扯肩膀露出来了!”
陈北雁叹道:“这衣服这么小,捉襟见肘,捉襟见肘啊。这分明是引人觊觎。”
檀乔只做听不见,片刻后道:“你别这样,都是教中兄弟,末了他们知道是我,不过笑笑就过去了,不会怎么样的。”他低头将自己检查一番,道:“你看我胸口这里,是不是不够丰盈?是否得找个什么东西垫起来?”
陈北雁顿时又瘫了脸,接不上话。檀乔见他依旧一脸的不情愿,威仪十足瞪着他:“去找东西,想法子给我垫起来!”
陈北雁无奈,只得就近转几圈,忽然瞧见案上给女孩子们吃的一盘朱柰,个大色艳。他心中一喜,拿一个过来,手上用力一掰,分成两半,就手塞到了檀乔的抹胸中去。
这丰盈倒是有了,可檀乔皱着眉,只是挑三拣四地不满意:“凉,硬,手感不好。”
陈北雁正替他整束抹胸:“手感?”顺手摸两把,果然硬邦邦手感不好。他蹙着眉,犯了难。檀乔提醒他:“你去厨上讨要两个刚出笼的馒首过来,那个软。”
陈北雁只得去了。
于是檀乔胸前兜着两个软哄哄热乎乎的馒首,听得柔靡的丝竹之声响起,便带着姑娘们从台后翩然而出。甫一现身,就引得了满场喝彩之声。台下的歪瓜裂枣们见姑娘个个身形窈窕,纱衣艳丽轻盈,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翩翩起舞之时,身姿轻盈,体态风骚。 有的流了口水,有的直了眼,有的嘿嘿傻笑,虽说不上丑态百出,也算得异彩纷呈。
陈北雁作为上宾,和司晨凰坐在一起。司晨凰斜眼瞧着台上的檀乔,笑得十分暧昧:“哟,我师兄长进了。”
陈北雁没想到他一眼就瞧了出来,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惶恐,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却是百般滋味杂陈。待眼角余光扫到那些看傻了眼的教众,又恨不得上去一脚踹翻,再挖出眼珠子来啪啪踩了。
没成想司晨凰还不罢休,接着问道:“那胸是拿什么垫起来的?瞧起来倒跟真的一样。陈总您刚才摸了没有?”
陈北雁冷着脸实话实说:“热馒首。我摸了,还可以。”
司晨凰夸赞道:“别出心裁,不错。”
四大使这边,叽叽喳喳议论成一团。钱塘手指头敲着几案,不住口地啧啧连声:“这妆扮好,这妆扮好!你看那腰,多细多白,把女子的长处尽皆凸显。”
闻睫冷笑:“风骚,你们男人就喜欢这一口!没一个好东西,贱!”
江画尘脸色一沉:“不过是跳个舞,你不爱看就不看。”
钱塘也道:“你不看就走,别败坏我们的兴致。这本来也不是给女孩子看的。”
闻睫道:“我干嘛不看?她们跳了就是给人看的,男人看得,女人就看不得么?二宝,你说呢?”伸手去扯韩云汐的衣袖,想拉个同盟过来。
韩云汐只顾着看跳舞,一边嗯嗯点头,随口和着稀泥:“都有理,都有理。的确是给男人看的,不过妹妹看了也不要紧,反正你跟男人没什么区别。”
闻睫出手干脆,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疼得韩云汐嘶嘶抽气,忙伸手护住耳根,正待讨饶,却听得乐声一变,台上舞姬排成一排,随着乐声扭腰送胯,恰组成一道金黄色的波浪,一波一波荡起了涟漪,柔媚翩跹处,令人销魂蚀骨。
韩云汐“啊!”只觉得热血瞬间冲上脑门,连忙低头平息一下荡漾的心神。再一抬头间,闻睫瞪大了眼看他,他忙道:“妹妹看我干吗?快看那跳舞的。”
闻睫一根春葱玉指指着他,双眼瞪得溜圆:“你你你……你流鼻血了!”
韩云汐大惊,连忙拿袖子掩住口鼻,只怕捅了马蜂窝出来。
番外
韩云汐正悄悄环顾四周,闻睫已经乐得放声大笑:“我骗你的,让你不帮我!”
韩云汐闻言对她怒目而视,讪讪放下衣袖。
待得一曲舞罢,陈北雁迫不及待地冲去帷幕后,急慌慌想用衣服裹住檀乔:“赶快换衣服去,赶快换衣服去。”
檀乔左手叉后腰,右手抵下颌,轻飘飘看他一眼。这舞衣一穿,人也变得风流无比,还夹杂着几分狐媚子妖娆相:“急什么?我还打算穿着这一身儿去敬酒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出点风头怎么行?”
陈北雁闻言,结巴了:“不,不,不行!你赶快换,换下来!”
檀乔看他红头涨脸情急无比,终于嫣然一笑,将舞服换下,道:“走,吃酒去。”
他一出来,直接就挤到了韩云汐的身边。陈北雁无奈,只得还去跟司晨凰坐在一起,听这厮时不时刺他一句。陈总来此本就有求于人,于是只能隐忍着,沉默着。
檀乔身上一股香浓的脂粉气息并未全洗去,眉间一抹嫣红若隐若现:“韩尊使,一别半年,伤势是否痊愈,可安好否?”韩云汐闻得气味有异,心中忐忑,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一挪身子,低声道:“已经好了。檀天君别来无恙?”
钱塘素来跟檀乔不和,见他挤过来,便说要去跟八大分坛的坛主们亲热亲热,带着闻睫和江画尘离开。
檀乔翻一眼离去的钱塘,道:“有恙,怎么无恙?”
韩云汐道:“您……不大舒服吗?”
檀乔闻言幽幽一声叹息,提袖子支在案上,恰遮住半边脸:“哎,在京城这一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啊!”
韩云汐道:“敢是失眠之症?”
檀乔道:“大夫给我瞧过,说是心力不足,又思虑过重,导致肝气郁结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病。”他侧头瞄韩云汐一眼,眼波流转,妩媚万分:“看来韩尊使如今这日子过得不错,也不挨打也不受气了,也不缺胳膊不少腿,却哪里知道别人的苦?”
原来他所言的日子过得不错,最高标准竟然是不挨打不受气,不缺胳膊不少腿。韩云汐心中越发诧异,侧头看看他,见他依旧是一副养尊处优娇贵矜持的气派:“不知檀天君有什么苦?”
檀乔叹道:“人世间七大苦楚,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别的也还罢了,这爱别离三字,着实令人心碎啊,却不知韩尊使尝过这种滋味儿没有?”
韩云汐道:“檀天君您……有话且直说。”
檀乔心中赞叹一声他的上道,亲亲热热凑了过去,两颗头颅扎在一处,他低声道:“问你一句话,为何我离开天水宫这么多日了,这左天君的位置还没有人填补起来?”
韩云汐道:“那自然是教主给你留着了,不然你如何回天水宫?”
檀乔道:“可是我……我……”言罢悄悄飘了陈北雁那边一眼,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韩云汐顿时释然,微笑道:“那您去跟教主说啊!自己若是不好张口,让梁天君去说,也是一样的。我瞧司教主也就听听他的话。”
他看起来貌似软弱可欺,却一句话将檀乔去路堵死。檀乔心中暗骂他滑头,也只得接着厮磨纠缠:“哎,小霜怎会管这档子腻歪事儿!他没经历过,不晓得那‘情’一字是什么滋味儿,自然不能感同身受。看来我这苦,还得接着受下去了。”
韩云汐闻言,只是微笑,听得丝竹喧哗之声,以一只手指头悄悄在案上扣着节拍。檀乔斜眄他一眼,决定下重药:“我说韩尊使,再跟您打听点事儿。你跟教主那啥的时候,谁上谁下?”
韩云汐:“……啊?”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敢去老虎尾巴上拔毛?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檀乔看他脸色尴尬,笑得暧昧无比:“哎呦呦,是在下失言了,此话本不该问。不过,在下在京城这一年多,也算见了些世面。早些年咱这里男子结了契兄弟那是家常便饭,没想到如今京城竟然也流行这个,而且应运而生许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比如这个,这个。到底是京城人心思灵活,咱们这里哪里比得?”。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给韩云汐看,看得韩云汐面红心跳:“这……这都是干什么用的?”
檀乔接着摸,又摸了一本书出来:“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这书上说得清楚,一看便知。”他偷窥韩云汐的脸色,眼波流转,巧笑嫣然:“还有啊,这种事情总是在下,可没什么意思。一辈子男人不是白当了吗?那物件不是白长了吗?哼,你别看陈捕头他出来抓贼办案的威风八面,实则……还不是让他怎样他就得怎样!”
韩云汐大惊:“陈总他……”忍不住偷眼去看陈北雁,陈总坐姿端正,一脸正气地看着那边的歌舞,并未在意这边的嘀嘀咕咕。
他作死也不信,檀乔看出他的疑惑来,便接着道:“我当然也拿捏不住他,你想他手下那功夫,惹急了就把我当贼给办了。可是,千金难买我愿意,若是他心甘情愿的,他自然就不会说什么,而且还乐在其中。所以啊……”他又摸出一个桃红色的小瓷瓶:“这种好东西就应运而生。你瞧,这药名叫‘兔儿花开节节高’,无色无味,功效独特,给他吃了,由不得他不在下,并且心甘情愿。”
韩云汐:“啊啊啊,我……我还是算了吧……”
檀乔道:“就试试,有什么不好?美人在抱,花醉满堂啊!难道你就不想揭了他脸上的累赘,看看心爱之人那销魂蚀魄的神情?”将药瓶连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塞了韩云汐衣袖里去。
他语气温柔迟缓,却轻飘飘极具诱惑性,韩尊使闻言,怦然心动。正浮想联翩之时,忽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他感悟一下冷箭来源,想来自己跟檀乔挤得太近,惹得某人不耐烦了。忙趔趄身躯,离得檀乔稍稍远些,又扯起椅背上的一件羽缎斗篷将自己裹了裹,嘟哝道:“好冷。”
是晚,韩云汐被司晨凰捉拿回了独玉宫,恶狠狠一番逼问:“白日里你跟檀乔俩头凑一块儿,嘀咕什么?”
韩云汐道:“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说说话。”
司晨凰道:“我听着有个药字,什么药?你病了吗?要吃药?”
韩云汐惊道:“你偷听我俩说话!可是离得这么远,你怎么听到的?”
司晨凰伸手摸摸自己耳朵:“耳朵支得长一点,自然就能听到一些。我说你千万别跟着他学,檀天君那狐媚子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多,我们师兄弟三个,就他最难缠。你这浆糊糊过的心眼儿,小心上了当。”
他趾高气扬地将韩云汐教训一番,自去一边儿洗漱更衣。韩云汐瞧着他的背影,腹诽不止:“他最难缠?我看你们仨哪个都难缠,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他凑到案前,摸上了司晨凰的茶盏,将一瓶兔儿花开节节高尽皆倾倒进去:“我让你训斥我!让你训斥我!三天两头儿你训斥我,难道我就该受你的气?”
茶盏是青花瓷,在烛火下闪着清冷又温润的光泽。韩云汐瞧着,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待得司晨凰折返,他忙收起异样神色,司晨凰并未看他,随口道:“你先睡,我瞧一会儿闲书。”自去案边坐下,拿起一本书看着。
韩云汐蹲在床上看他,片刻后幽怨地道:“今儿个过新年呢!”
司晨凰:“嗯?”转头去看他。
韩云汐道:“你脸上那个面具,真的就不能去掉?你若是能主动点去了,也省得我……”
司晨凰上下打量他,片刻后微微一笑:“过年啊,哦,过年。好吧,既然你说了,我就去掉,权当给你过年了。”果然将白银面具连着人皮面具都去除,随手丢在了一边。
于是韩云汐就目不转瞬地看着他,司晨凰略侧一侧身子,轻咳两声:“小傻子,你知道我为何不当着你面去除面具吗?我每次一去,你就死盯着我看,看得我这心里发慌,恨不得再拿个金钟罩把自己罩起来。你这色迷迷的眼光,天下还真没几个人能经得住。”
韩云汐心里同样在发慌,沉默着把眼光挪开些,省得两人一起发慌。
司晨凰见他不做声,又回头去看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便笑道:“你瞧起来不大高兴,白日里我看你不是兴致挺高的吗?是檀乔跟你说什么了?”
韩云汐道:“没什么。”
司晨凰对着他勾勾手指:“过来。”
韩云汐犹犹豫豫地过去,被他揽在身上坐下,殷殷垂询:“嫌在山上闷?等过完年,我带你出去走走。你还没见过我师父,咱们就去普陀山一趟如何?或者你愿意去郁孤城旧地重游也行。”
韩云汐忙道:“不,不去郁孤城,去普陀山。”
司晨凰靠近他,鬓发软软地搭垂在韩云汐脸侧,耳厮鬓摩中,难得地意态温柔:“那好,就听你的,去普陀山。我师父就喜欢你这种傻乎乎的乖孩子,我那时候,也是天天装傻逗他开心。到时候我求他教你一套剑法,适合你用的剑法。再从他那儿踅摸一把好剑给你,回头咱出去跟人打架,一往无前百战百胜。”
司教主只要一化身二少爷,神奇地连性子也能跟着转变,甜言蜜语如扬子江发了水,滔滔不绝,片刻间哄得韩云汐心花怒放,眉梢眼角俱都是笑意。司晨凰也跟着笑,好一番风神湛湛春意融融,将书一合:“瞧你这么高兴,好吧,我不看书了,待我喝口茶,我们睡觉去。我们,嗯……”嘴唇在他脸上蹭了蹭,神色暧昧。
韩云汐神色一滞,不由自主地道:“你若是天天这样我不让你喝茶……”
司晨凰跟着一怔:“为什么?”
韩云汐道:“没……没什么……”
司晨凰从前被韩云汐下过药,有了前车之鉴,疑心顿起,伸手去拿茶杯,一边瞄着韩云汐神色,见他眼光怪异,似是惶恐,又似是不舍,百般滋味难辨。
他沉吟着,犹豫着,侧头对着韩云汐温柔一笑:“便是我从前对你不好,以后好好待你便是。你这般记仇,连水都不给我喝……”言罢将茶盏凑到唇边,带喝不喝的模样,韩云汐忙道:“别……别……我……你……这水……”
司晨凰惊道:“这水怎么了?你下药了?难道你想毒死我?小汐,你的心竟然这么狠,我只当你不爱我也罢了,倒没料到你恨我到如此地步!”
他语气沉痛,神色悲戚,显得伤心欲绝。韩云汐怒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想毒死你?!我不过是……不过是……”
司晨凰道:“不过是怎样,你倒是说啊!难道这不是穿肠剧毒?真的不是?”
韩云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当我要害死你!这般疑神疑鬼的,好吧,要死我先死!”一口将茶水饮尽。
司晨凰忙将茶盏拿走,笑道:“我逗你呢,怎么就当真了!哎呀呀,若真是毒药可怎生是好?我这下半辈子,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他知晓这茶水必有古怪,却也拿不准里面究竟有什么,一边偷窥韩云汐神色,一边随口调侃着。
那药果然出自京师名不虚传,药效上来极快。片刻间韩云汐只觉得全身火热,兼带手脚发软,好比一泓春水涨了池,只想荡漾着泼出来。他羞愧难当之下,强推开司晨凰,踉踉跄跄地就想逃出去。后腰一紧,被司晨凰扯回来:“你去哪儿?”
韩云汐道:“不去哪儿……”眼看走不掉,只得推开他折回到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把脸埋在枕头里,只觉得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放在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
司晨凰看着那锦被下抽搐的身躯,顿悟,笑得淫荡又邪恶:“还要不要我给你过年了?”
韩云汐哼唧着不语。司晨凰在床边坐下,隔着锦被按住了他的腰,接着逼问:“那是什么药?”
韩云汐道:“芝麻开花节节高。不对,是兔子开花……”越发的无地自容,司晨凰再一次顿悟:“檀乔给你的,对不对?”
听不到韩云汐的回应,二少爷凑过去,温柔款款意态风流:“不就是吃了点春-药,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我就舍身饲狐,替你纾解纾解,憋坏了可是不好。”
韩云汐浑身火烫瘫软,偏偏还情潮如沸滋味难捱,他却依旧嘟囔着道:“怎么叫舍身饲虎?我有这么可怕?”
司晨凰道:“我这个‘狐’字,是狐狸精的‘狐’。瞧你这欲求不满的模样,我今日若是能满足了你,改日必定去拜谢天水老祖,感谢他保佑我全身而退。”一边玩笑,一边钻入被中,身体力行地去抚慰自己的小狐狸精。
这一夜风月无边。(以下省略五千字,不,五万字。这貌似是我在《十里清江曲》中第一次写H,只写出来这么一句,嘿嘿嘿嘿)
这药后劲儿大,第二天,小狐狸精瘫在床上起不来了,疲惫又委屈,哼哼唧唧泪流不止,只觉得怎样都不行。司晨凰安抚不住,看着又心疼,又想起来昨晚自己差点着了道儿,顿时气恨交加,一路冲到了流火宫里,怒冲冲看着慌忙迎出来的流火宫二十四影:“让檀乔滚,必须让他滚!今天就滚!以后不许再回静影峰来!什么兔子开花节节高,檀乔你且留着自用吧!”。f9028faec74b
从此后,静影峰上流传两句话,被广为传颂。
第一句:“热馒首,××您刚才摸了没有?”
第二句:“兔子开花节节高,××你且留着自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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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攻真是够啦!不过狗血够味儿我喜欢诶黑(¯﹃¯)还是二少爷比较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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