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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VIP]攻四,请按剧情来 附番外 BY 五色龙章 (点击:1564次)

[VIP]攻四,请按剧情来 附番外 BY 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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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这是一个炮灰攻四魔教头子为了逃避被炮灰的命运而与剧情抗争的苦情故事
但是,身为剧情人物,想反抗作者的安排,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魔教教主在我手里一向都是受,写在文案里吧。
很多同学反应文案看不懂,我就来解说一下
这其实是个普通他他式装B文案与角色内心OS的结合。
他他是这些角色的原设定,底下的说是暴露角色本身性格的内心独白。
正牌受
装B介绍
他,是容华绝世的一代医仙,外表温婉,内心却峻烈坚执。
真心想法
——“我觉得你们单纯因为我长得美就爱上我,实在是太肤浅,太水性杨花了。”
正牌攻
他,是掌握天下的邪魅君主,却只为一人放下自尊,苦苦追逐。
——“多搞几个也没关系,反正我的萌点是腹黑深情*渣攻*。”
攻二兼本文大BOSS
他,是淡然出尘的世外高人,身后却隐藏着重重迷雾,到底谁才能窥视他的真心?
——“小子们,想搅乱剧情?有本座在,看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倒霉的攻四,教主同志
他,是任性邪肆的魔教教尊,却不慎失落了自己的心,至死不悔。
——“口胡!谁愿意为那个平胸受死!”
攻五
他,是温煦从容的武林盟主,却甘心终身寂寞,放所爱之人海阔天空。
——“嗯?我?我就是个攻五啊,偶尔出来打酱油的,那些大事跟我没关系啦。”
一直没出场的反派炮灰女配
她,虽有倾城美貌,却心机深重,性情狠辣。为了夺取所爱,她付出一切,却仍败在了真心上。
——“死基佬,都给老娘滚远点!”
正牌受和炮灰女配的结局
当他与他们相逢,风云变色,神洲动荡,到底成全了谁与谁的爱情?
——“谢谢大家,我们决定在一起了。”
被作者写着写着就忘了的影薄攻三
朝堂与江湖,掠夺与背叛,真情、诺言在斗争中被搅碎。
谁的身影独留在千山暮雪之中,悲声泣血,令人心碎?
——“我是攻三啊!我的存在感有这么薄弱吗?我的戏份明明很多啊!
正文里没好好描写过几句,就连文案作者都忘了介绍我……”
搜索关键字:主角:百里封疆
配角:玉岚烟、龙笏君、秋岚绪、攻三、冼冰刃(排名与戏份无关)
一篇文中的炮灰攻四——魔教教主百里封疆为逃避被炮灰的命运与剧情抗争,但是文章人物不按作者安排的剧情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百里封疆在为改变剧情而奋斗之时,他悲剧的发现,自己好好一个攻四,竟然被原本围着受转的一群攻给压了,由攻转受的剧情,教主表示不是他想的啊…… 本文构思奇特,炮灰攻为自己的结局而奋斗的设定让读者眼前一亮。在改剧情的过程中,发生的各种囧事也戳中了读者的萌点。所谓“两攻相遇,必有一受”,攻四不愿和主角受走剧情,那么和众攻相遇变成受也就顺理成章了,加上遇到作者改剧情,而后的发展更加令读者期待。
1、第三十二章 西方魔教
关于本书的情节和我个人以后的打算,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之所以拖到今天才和各位读者坦陈心曲,是因为——没错,单看我出场时的章节数大家就知道,我是个配角,而且还不是很主要的配角。
要说完全不重要,那倒也不算。
好歹我也是一个有名有姓有身份有台词,甚至还有外貌描写的配角。在这么个平胸弱受过程NP结局1V1的玛丽苏文里,原本也只有正牌受一个人才是作者的亲儿子。就连正牌攻也只是个戏份多些的龙套而已,何况我按戏份和跟小受的关系远近算来,才只是个攻四呢?
而且我还是个反派炮灰攻——就是那种牺牲自己成全小受的万人迷主角光环,以及衬托正牌攻金手指和外挂数量的悲剧角色。
更可悲的是,我还不是那种从开篇战斗到完结的反派大BOSS——这个角色被主角的师父兼攻二给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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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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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强悍的剧情了,攻四啊!你生生的折腾成了个傲娇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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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本书的配角,到了下本书就要做主角了!

難怪這麼眼熟啊!!你就是個系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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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一:冼冰刃
我从小就经常思考一个十分深奥的问题——我为什么就是个攻五呢?
我是武林盟主,家里是江南武林世家,凤凰山庄提起来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地方;父母是纵横一时的大侠和江湖第一美人;家里养着个美貌动人还精擅医术的新一代江南第一美女罗红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好友,原形为百度的江湖百晓生。
其实按我这配置,在很多文章里,完全就够格竞争正牌攻的了。
可是我们这文不仅是江湖文,还涉及部分朝庭和后攻斗争,甚至以宫斗为主。既然这样,我肯定就是争不过皇帝的,我也死心认了命,当不上主角就当不上主角吧。BOSS……那是反派,白给我也不要,所以攻二在我前头我也认头了。至于攻三,那是一个神秘得无法预知的存在,我拉着百晓生把作者的原设定和大纲反复研究了几百遍也无从知晓其人到底是谁,就这样的攻三,不做也罢。
然而攻四,然而这个攻四,明明只是个西域小教派的教主而已,居然凌驾于我武林盟主、中原第一大侠之上成了攻四,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真想过悄悄派人除掉那魔教教主,然后自己上升一位成为攻四。可惜我是个温润如玉、光明磊落的正道领袖、侠之大者,不能做出这种有违自己人设身份的事;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背地里苦练武功,准备在自己出场那天好生亮相,顺便把那个魔教教主一掌打个半死,叫他戏份一减再减,在读者心中只留个打酱油的印象。
然而百晓生却抱着一摞书劝我:“你怎么能重伤魔教教主呢?他和你才是官配,你看别的书里都怎么写的,哪个正派大侠不是睡了魔教教主才让天下安定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要是直接杀了他,将魔教平了,这天下也能安定。何况作者已给我写了个正牌受,我还是和正牌受多发展发展更合适。
百晓生居然笑话起我来:“你一个攻五,还想跟正牌受发展,别做梦了。你没看上过那小受的炮灰全灭了吗?人家是天生主角命,命硬得很,除了正牌攻全克,连BOSS都跑不了——你自己看大纲主线,攻四是怎么死的?攻四都能因为关了他两天,□那么几下就没了命,何况你一攻五呢?”
攻五怎么了?攻五难道天生就不如攻四值钱?他能死我可不一定……唉,我的确也是主角的身子酱油的命,跟正牌受连手都捞不着拉,难得几回出场,还有攻一攻四的和我抢戏……这不是比守望门寡还苦么?起码人家女子未婚守寡有个正房的名份,我才是个攻五,读者知道我是谁呀?
烦恼归烦恼,我对作者的安排也是无法抗拒的,只好数着日子等出场机会。后来玉岚烟到了西域,这就是我出场的前奏——我立时收拾东西,拍马就往西北跑。处罗山下,魔教的地盘,却是我出场扬威、英雄救美的好去处!
紧赶慢赶跑到西域,离着我出场却还有半个来月的样子。我忙打开书来看一眼中间错过的情节——不知为什么,我还挺爱看玉岚烟受虐的那些狗血戏码的……咳,当然,我现在看这些是为了了解他的心灵与身体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等出场解救了他,好有的放矢地安慰他。
结果……坑爹呢!那个魔教教主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把我的玉岚烟抓去爱死爱慕,给我留下安慰佳人的机会?三十二章明明他就该让弟子把玉岚烟掳上山的,怎么会说不掳了?他不还有心脏病吗,他不是爱玉岚烟爱到宁愿送命吗?难道说我穿了,这本书已经不是我们那本书了?
我震惊地在榆林镇中原该那个魔教教主设计和玉岚烟偶遇的客栈住下,掏钱给小二套问了一把最近剧情有没有发展到他们这。小二拿了钱之后也是一脸幽怨:“我们这儿日盼夜盼地盼着出场,可是魔教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二表姑的三侄子的大舅子是魔教弟子,听他透出消息说,魔教教主下了严令,谁也不许动玉岚烟,否则就教规处置。就连七个堂主都劝不动,他们这帮下头弟子也不敢私下做什么。”
那魔教教主对玉岚烟这样人见人爱的主角受都毫不动心,他该不会……其实就是个受吧?还是说他也跟百晓生一样把我当成官配?要真是这样的话,看来我也得陪着他少一场戏了。本来我就这么点戏份,第一场又要被掐……难道将来真的只能放弃出场机会,像百晓生说的那样,牺牲小我安定武林?
可我还没见过那魔教教主长什么样呢。作者就描写两句轮廓深刻、邪魅一笑……哪本书里反派不长这样的,完全看不出具体形象么。我寂寥地长叹一声,推开窗户望向远方的处罗山,一时想着能在玉岚烟身边多多露脸,叫读者在文下多评论几句;一阵想着干脆把魔教教主推了,省得当一辈子魔法师;心中矛盾不已。
好在主角比我有行动力,虽然作者没写是怎么回事,但是在我到了西域的第二天,新出的章节里赫然就写到了玉岚烟在一间破漏的茅草屋里捡到了魔教教主百里封疆,并为他熬制药物,顶着他的冷脸细心温柔地照顾着他。
我又一次感到了玉岚烟的美好,深深觉着不该辜负这么个善良柔弱的小受,于是留在客栈勤练武功。待到正式该我出场那天,掐着点儿到了玉岚烟和魔教教主所住的那间小小院落。我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吃饭,吃罢饭便该是魔教教主借酒行凶之时,也是我登场的好时候了。
我便蹲在墙上挨着工夫。那魔教教主动作比我预想还快,一顿饭不曾吃完,他便推开桌子往门外跑。怪异的是,他动作无力,仿佛身上没什么武功的样子。然后玉岚烟便来拦住他,两人打成一片。那魔教教主的脸色渐渐红了上上来,动作渐无章法,呼吸声也越见粗重——凭我遍阅武侠耽美小说的丰富经验,这肯定是中了春药了!
等等,怎么会是他中了春药?这种时候,肯定应该是他给玉岚烟下药才对啊?就这么一走神的工夫,他们俩又从门口打到了里间,我忙翻身落到院里,却又碍着情节发展不到位,只能待在门口等着。那俩人也不知在屋里干什么呢,打了得有半个时辰还没打到床上,急得我在门口来回走动,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好容易屋里传来一阵低哑的呻吟声,我激动得一把推开本来就没关着的大门,跃入房内,正看到一个只着白色中衣的人压着另一个。终于轮到我英雄救美了,我激动得一掌打在了魔教教主身上——没敢太用力,因为好多文里作者都是前半本虐受后半本虐攻,我宁可少虐他点,自己将来也能少挨点虐。
将魔教教主搬开之后,我就看见了个张白里透青,冷汗密布的面孔。细看来那人眉如刀锋、双眼深邃,嘴唇抿得极薄,下巴尖削,看着有几分胡人模样,却又比胡人轮廓柔和得多。这便是玉岚烟么?长得是不错,可是怎么有点不对头呢?
我一手举在空中,看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高,怎么长得这么高鼻深目……”不及我猜出答案,他便将身上那人翻过身来给我看。
完了!好好的出场,砸锅了!本来就是个攻五,还把正牌主角打了,我要是再走剧情下去,怕这攻四的结局就是我的前车之鉴了——谁不知道玉岚烟是作者的心头宝,虐他的一个好下场的都没有,我这一掌打下去,不是虐他也是虐他了。
果然不是主角的命,就不能干主角的事。我心中一阵悲凉,伸手在袍子上擦了擦,看着百里封疆起身便往外走,便也随了上去,想和他搭讪一番。他连理都不理我,自我身边擦过,便往门外走去,意态十分从容,若非脚步已看得出不稳,当真有高手风范。
后来玉岚烟的影卫出场,我才知道为何这顿饭吃完了是他中了□,原来是玉岚烟嫌他不配合,故而让人将他从魔教绑来,还给他下了药。
世上竟有这样正派的反派,这样不义的主角!我接下那影卫的杀招,眼看着百里封疆一步三挪地出了院门,心中真觉着十分荒谬。又拆过数招,我一掌逼开影卫,翻出院去追上了百里封疆,却见他已药性发作,急着要往青楼去找人泄火。
我不由得扶住了他,带着他向那里走去,到得那间青楼中,却又觉着十分嫌恶——我平生从不曾进过这等地方,看着那些小倌也觉着甚肮脏,一想到他会和这样的人一度春宵,我就觉着心中有种难言的不悦。
明明我跟他才是官配,我也为了他连玉岚烟都不管了,难道还要把这人留给那些小倌?我看着他星眸半睁,目光散乱的模样,竟觉着十分动人,狠了狠心,将他搀进一间屋里,出门便扔了些银子给老鸨,叫她别再安排小倌,去寻辆车送我们回中原。
却没想到再回到屋里时,竟能看到一场活色生香的……他竟衣衫半褪,向着床里自丨渎……虽然自外头看不见什么,但屋内烛光微暗,耳边听得那样细细的呻吟声,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痒,走到床前将他身子翻了过来。
其实我也觉着才见第一面就见到床上是太快了点,不过反正爱都是做出来的,多做几回应该感情就升温了吧?百里封疆对我的出现也没表示什么不满,他目光迷离地盯着我,全身都泛着潮红,身上带着灼人的热度,扯着我的衣服就亲了上来,也不知他怎么这么熟谂这种套路,仅一个吻便将我的理智全数赶出了头脑——这种时候,理智的确是不需要的。
我随手扯了我们二人的衣服,扶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胯丨下。那只手粗糙有力,热得发烫,并不如书里写的那些小受的手一样柔若无骨,我却觉着更令人销魂。
我抚摸上他被药力蒸腾出一片粉红的肌肤,感受着肌肤下颤动的饱满肌肉,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鲜明的印记。我一路吻向下方,绕着他脐下三寸之处不停□,感受着他肌肉的收缩,脸颊不时在他挺立的柱身上蹭着,却不肯就让他解脱。
他身体轻轻颤动,喉间逸出一阵阵呜咽,明明已是不胜药力,却猛地睁开眼推开我,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要我换了小倌来给他。他说话时自以为态度严峻,其实身体已完全屈从于情丨欲之下,声音也带着难言的暧昧沙哑,甚至双脚还在我小腿上微微蹭着。
我若此时放开他就是傻子了!我一面轻声哄他,一面打开他的身体,深深埋了进去。那里十分紧窒,我一开始进去时也几乎疼得寸步难行,可越是这样,越是忍不住一次次出入,一次次将自己的精华洒在他身体力,直到把他累昏过去……
他是我的人了。我轻轻抽出自己的分丨身,收拾了满床狼籍,紧紧搂住他。我平生第一次占有某人,第一次有人陪在身边整整一夜,虽然是在这么个污浊地方,却是足以回味一生的美好滋味。
明日就带他回凤凰山庄吧,到那儿再慢慢培养感情,等到这本书结束了,我们便在凤凰山庄正式成亲,把魔教洗白为正道门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初明明我就是头一个遇上他的,后来我跟他也是正经地拜过天地成了亲,可怎么现在这情形和我想得正颠倒呢?我倒成了上门女婿,凤凰山庄也改营了黑道……这些我也不说了,凭什么我这个经夫君现在还要看着百里封疆挑别人?龙九和弟弟也就算了,老丈人我也不敢管,可那个破牌子是谁写的,怎么会有龙笏君的名字?
我听着黎桃儿私下传递的消息,心中怒火难遏,提着剑便往客房去——今正打不死他,也得让他晚上站不起来
91、番外二:白轩弥
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替我不曾谋面——八成一辈子也不会见面的兄长虐主角,然后被BOSS秋岚绪杀死,顺带连兄长留下的魔教也一并灭了。因为本该担着这两场戏的魔教教主百里封疆,也就是我兄长,不肯走这段剧情。
我只是他的替代品而已,还是个不怎么完美的替代品,因为这场戏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和玉岚烟的感情戏,我并没有一并承接下来。我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小BOSS出场,不像我兄长那样和玉岚烟爱恨纠葛,形象丰满分明。
但是幸亏,我设定里还有兄控两字,我终于可以借着这个特质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更加丰满。虽然我没见过这位兄长;虽然我只是他的仿品;虽然我娘常常怀念他父亲,对我父亲是谁连提也不曾提过;虽然我正式出场时不少读者嫌我莫名其妙冒出来,都呼唤他回来接着当魔教教主……可我还是决定要处处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慕崇敬,让读者看到,我为了兄长虐待玉岚烟是应当的,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我自己就是写书的人,我对作者写作意图的揣摩、对角色的理解肯定比旁人更强,我在这本书里的表现,也一定要比其他人更加出色完美!
嗯,除了完美的扮演好一个兄控到为了兄长和主角作对的弟弟外,我还是个写手,一个耽美小说里本不该出现的种马写手。
我这也是被逼的。
我娘打我念完了四书便开始逼着我通读她前夫百里霜刃留下的各种文章,要我照猫画虎,也成为一个优秀的写手。其实那些书写得真是不堪入目,不是黏黏糊糊的爱来爱去,就是有碍少年身心健康的高H,我这样有见识有品味的人根本看不下去。
为了表达我的反抗,我正式动笔写文的时候,写的就是种马后宫流小说,主角一心升级,美女四处倒贴,坚决不写BL!娘开始还威逼胁迫,后来见我软硬不吃,只好自己动手,把我文中那些女性都改成了男的。她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她,我们俩就写文这一问题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从此她纵容我写BG,我也不管她怎么修改。
若说刚开文时我只是妥不过娘亲的要求才不得不写,但出了两三本后,读者们热情的反馈却是让我彻底爱上了写文这件事。
在书外,我只能凭着以后魔教那两场戏让读者微微留下印象;可在这本书里,我却能凭着自己所写的长篇巨制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于是我越写越来劲,越写越有责凭感,不知何时,我的奋斗目标竟成了在死前把这本书完成。
我写得再快,却也挡不住出场时间越来越近,我的性命也开始了倒计时。搬到魔教之后,我就只剩半年不到的时间把那书搞完了,可偏偏就在写最后几十万字时,我竟卡文了!
只怪我平日不留心观察生活——再观察也没用。虽然我是种马写手,可生在这本耽美小说里,母亲又是个同人女,我没法不是同X恋,所以根本就揣摩不出新寡女性带孩子时的心理。卡文卡得我心情抑郁,SM玉岚烟的戏码又搞完了,于是我干脆搬出了那座又冷又干的破山头,在山下客栈中开了房住下。我娘从西域带回来那几位魔使为了保护我,每天轮流到山下巡视,也顺手将对魔教有不满的江湖人都收拾一遍,好体现我这个新魔教教主的威风。
其实我不喜欢叫他们这么保护着,我更喜欢平常装低调,关键时刻露出真正身份,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被我的身份本事骇倒的那种戏码。所以我改妆成一个普通的穷书生,并吩咐魔使平日不得近我五十丈内,默默地体会着这种低调地牛X的感觉。
直到那一日,我遇上一个也和我一样装低调的牛X的人。
那人骑一匹脚力平平的瘦马,衣着普通,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看着倒似一个平常不过的江湖人,只是相貌特别些,兼有胡汉两种特色,和我一样是个混血儿。这样的人在这小镇并不少,可他一出现,我便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他长得十分像我娘藏在箱底的那位百里霜刃教主。
只是他轮廓更柔和,更像汉人些。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在他落脚的那个小店里坐下,叫了一壶酒慢慢喝着,看他要了碗乳浆,一勺勺喂给怀中那孩子。他的神情极温柔,动作也轻柔和亲昵,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仿佛天下间只剩下那个孩子一样。
我的兄长,魔教教主,本该只爱慕主角一人、为他不计生死的人,为何会搞BG去了,还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我震惊得几乎打碎了酒碗,亏得他邻座那些人不停说着魔教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然我的失态怕就要落在他眼里了。
我收拾起情绪,悄悄观察着他,闻少名那个蠢货却突然杀了出来,一把银针如漫天花雨洒入店中。我有些想借着这个机会保护他,顺利地表现出我对兄长的爱护,孰料我这位兄长果不负攻四身份,反手之间便接下了闻少名的针雨,并将他打翻在地,夺了他联络用的哨子,当即便要杀人。
装B的被真牛B的人一照面便打翻的情节是我永远的真爱!我再也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仿佛从心底升起了“兄控”两个大字,大步踏到他面前,将他向着闻少名扔去的哨子捞了起来送给他,一脚踢死了那个没用的东西。
激动过后,我却并没立时亮明身份与他相会。我虽然是兄控,可这位兄长却不是弟控,万一他知道我的身份后不和我相认,而是直接也杀了我要夺回魔教怎么办?我可是还想着要演好最后一出戏呢!
于是我掏出卡了两三天的文,正好借着那孩子和他套近乎——一般新做了父亲的人都喜欢炫耀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例外,听我念了卡住的那段文之后,便把自己育儿的体会细细讲与我听,还指导我改了几处技术性错误。
我看得出来,他不仅是识字的,文学品鉴水平应当也颇高。他指点我改的几处文字,果然显得真实而流畅,尤其是心理活动方面,是我这种没养过儿子的怎么编也编不出来的。
和他相遇之后,我便文思如泉涌,日夜执笔,一天就写了三万字出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给他看,并借着以文会友的名义,和他兄弟相称。他对我却始终有些冷淡,虽是也叫我弟弟,却从不碰我碰过的东西——这般谨慎小心、思虑缜密,真不愧是魔教教主,我有这样的兄长更该觉着荣幸,也不值得伤心。
即便那天晚上他带着魔教旧人杀上处罗山,我也并不诧异,更不觉着难过。
他果然早知道我的身份,之前一直对我小心防备,为的也就是今日夺位。他手下那圣女颇有点本事,竟将我的人全数毒倒,而自己也抽剑抵上了我。
他的本事并不低,但是我若真与他动手,必定是能赢的,因为我是小BOSS的设定,武功仅低于秋岚绪。可我还是撤了剑,撒了手,任他处置。
我想看看他会怎样处置我。
他叫人拿手铐锁了我,就将我放在他间壁屋里写文,那个不知从哪找来的圣女要给我下蛊他也不肯。莫不是他待我也有兄弟情,不舍得让我去送死?虽然他不肯承认,我却是越想越真,不然的话他只要不回这山上来,待秋岚绪和我做过一场之后再收拾余部,这魔教不仍是他的么?
可惜此事实在是不可能。秋岚绪武功高强,又对玉岚烟一片痴心,我兄长便是收拢了个会下蛊的圣女来,也绝不是他的对手。这场戏是本文的小□,作者也会格外用心写它,到时候就是他替我迎战秋岚绪,结果也必定是一死。
我就是为了这场戏而出生,这二十几年来每天都等着自己的死期,我其实是不怕死的,而且若是死不了,我以后要干什么呢?我想不出来,仿佛除了这场戏,我这辈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于是兄长来见我时,我便告诉他,我和他并非亲兄弟。我既不是他的弟弟,他也就不必为了我布置许多,将自己置于生死交关的险境了。可他不信我的话,依旧忙于布置人手,我便也只好私下交通他的手下——还是愿意按着作者意志出场的人多。有了云鹤道人的合作,我终于有机会将他药倒,重新夺回了魔教的掌控权,并按着作者的意志,和秋岚绪在山顶进行决战。
就在我与秋岚绪在天巉谷顶正式交手之时,我兄长却不知怎地突然出现了,还为了救我,以匕首自伤,逼得秋岚绪也不得不停了手。
原来他已给秋岚绪下了蛊;原来他在山下已设了许多伏兵;原来他和玉岚烟早就熟识,还拿捏得住他的死穴……我一向以为自己十分聪明本事,事事安排完满,这场戏只有我能解决,他就算安排再多也强不过作者的意图;可到了此时我才知道,若不按作者安排走,其实也是行得通的!
我看着他胸前黑衣被血染得更深,却还支持着和秋岚绪师徒对峙,心中不由一阵豪气涌上,飞身掠到玉岚烟身边,一手抓着他,一手抓住我兄长,做了武侠小说中主角必做的一件事——跳崖!
我相信,主角不死定理一定会在此时生效,玉岚烟被抓在我们手中,兄长便也不用再受伤为难。
可惜我没有主角的命,掉到山下就昏了过去,还是兄长将我托回岸上,救了我一命。他还……挺喜欢我的,趁我昏迷之时,竟偷偷地吻了我……我心跳不已,一开始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后来又给他亲了一下——他不大会接吻,只是口对口向我嘴里吹气。
何必这么小心呢?他是我兄长,要吻我我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便将舌头递了过去,向他表达我的心意。他与我唇舌纠缠了一阵,忽又害羞起来,想要起身,我一时激动便搂住了他,拥着他深吻起来。
早晨起来为了和秋岚绪决斗吃多了兴奋剂,到此时竟真有些忍耐不住了。后来兄长把我压在地上,说是要上我时,我猛地兴奋起来,每个细胞都在跃动,血管直欲爆裂,一面说着“年下才是王道”的理论欲迎还拒;一面伸手在他胸前不停爱抚。
正牌主角还在我们身旁看着,我竟丝毫没察觉。本来我还有些害羞,后来听他说纵横那孩子竟是兄长亲生,我心中那点羞涩已全数化为了嫉恨——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兄长竟愿意替他生孩子?
这么一想,我才发觉兄长的手段十分厉害,在我身上随意抚弄几下,便撩拨得我不能自已。这手段莫不是那男人教他的,或是他在那人身上用过?我越想心头火气越盛——明明兄长是肯为了我性命都不顾的,那个黑衣男子有什么好处,便骗得兄长替他生了儿子?
若论起来,却是我更有资格与兄长在一起,叫他给我生孩子!我在最后关头反压了下去,就在玉岚烟面前进入了兄长的身体。我感觉得到,在我进入时,他并没反抗,反倒是十分配合地放松了身体——他应当是不讨厌我碰他,也不在乎玉岚烟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那个黑衣人。
这么说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并没有多好,我还有机会将兄长和他的关系彻彻底底地斩断,让兄长成为我一个人的!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想想当初,才只一个龙九和我抢兄长的时候,那是多么的轻松。现下可好,兄长正式成了亲,娶了一妻一妾不说,秋岚绪和龙笏君竟也有脸泡在我处罗山上,占着我魔教的地方,抢我的兄长!
哼,他们在这儿拼尽全力地抢夺兄长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兄长最爱的仍旧是我,还为我生下了天涯……我抱着幼小可爱的儿子,仿着兄长从前照顾纵横的模样拍着他,将一摞书摊在玉岚烟面前:“这些都是不对外出版的特别刊,只要你能想法给那些人都下了绝育药,就都是你的了!”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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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很逗啊,值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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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龙九
我的过去……我也没什么值得提的过去。当上攻三之前我是个影卫,当上攻三之后我还是个影卫。区别就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个攻三,然后玉岚烟主人也知道,再然后……好像连皇上都不知道吧?
锦衣夜行啊!当攻当成这副模样,别说攻三,就是攻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攻四攻五的,起码日子过得轰轰轰烈烈,全书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炮灰攻。
特别是那个攻四,实在是引人注目。主人曾和我说过,他有可能是穿来的。而且还不像主人一样,是被作者设计出来的穿越者,而是从这本书以外的世界穿来的。主人说,他不像我们这些书里的人一样能看到本书的进程,而且也看不出他身上的主角光环,这样无知又胡搞,必定是穿的。
我附和着点了点头,对他这说法却是不敢苟同。若真是穿的,三十二章时他就该叫手下糊弄着把我主人掳上山去;就算天性善良不肯动这个黑手,也得想法下山见主人一面。那样咬死不肯与主人相见,定是早知道自己将来死路一条,为了保下这条命,甚至连出场都不要了。
这人的想法倒是很投我的脾气。出场再多,读者记不住你也是记不住,倒不如私下捞了便宜,保着自己这条命,将来要什么没有呢?
后来见到他的面时,我就更确定他不是穿的了——冼冰刃伤了主人之后,他分明说了句:“我的戏份都完了。”
他是知道这本书的剧情的,不肯按着作者意志来走,怕就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和魔教不少的家当。我一个身无长物的影卫都舍不得死,何况是坐拥一座处罗山的魔教教主呢?
不过,跟着这样的上司,倒是比跟着那些不管别人死活,一心要露脸上上峰要强得多。若非他中途干涉魔教弟子掳劫我主人,他自己的手下故然要有所折损,损伤得最厉害的却是我——我以一敌三,不仅得受重伤,还得叫他们投到魔教地牢折磨半个来月。
这半个月不仅不能出场,作者写也不会写一笔我受了什么折磨,顶多就是我再出场时给主人请个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没能及时保护主人,龙空有罪”,就这戏份,啧啧……
我还真是得记这位教主一回恩惠。
所以在我和主人去到江南,发现全武林都在传育他是下本书主角时,我投桃报李地闭了嘴,没把他其实就不是穿的这事捅出去。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穿的,主人都要我把他弄回处罗山,到了那儿就有岚飏宫秋宫主坐镇,一个BOSS还收拾不动他个攻四么?到那时自然就能叫他乖乖地按着既定剧情走了。
于是我易容成魔教弟子,哄着他一路回了处罗山。他倒是省事得很,平常除了吃些东西,从来不给人找麻烦。出场不出场的且不管,不用一天三回的暗地里和人动手;不用眼看着他踏上三岁智商幼儿都不会上当的陷井;不用累得要死时还听人讲自由平等一夫一妻制;吃饭住宿时也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
魔教弟子的日子过得真好!我当初要不是一失足进了影卫营,而是到了魔教,我就连攻三都不想当。
可惜好日子到了魔教也就过到了头。我和攻四分手之后便叫秋宫主当成了他的人,一掌就打折了我两根肋骨。我吐着血暗咒这个魔教教主,睁眼时便看见他也和我一样待遇,被打得吐血飞出几丈远,于是又微妙地平衡起来。
待到他被秋岚绪关到了阴湿的地牢里,我也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叫秋宫主当成看管他的人时,我岂止是平衡,简直都开始同情这位教主了。遇主不淑算什么,赶上个不讲理的爹才是一辈子都完了呢!
于是我尽心安慰了这位一辈子都完了的教主,把他弄到了间牢房里。后来,猎奇的事就发生了——他吐了。不仅吐了,还叫着“孩子”,“不可”什么的。我是知道他和武林盟主有一腿,而且听说八成他才是受,可是真整出孩子来……他不会真是穿的吧?
不,不对。想来就是因为作者把他爹改成了秋岚绪,所以他就成了男男生子的孩子,然后遗传了男男生子的基因……没错,应当是这样……不过就是怀个孕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虽然没照顾过孕夫……
把孕夫这种珍惜生物关到地牢里,这完全不合人权法啊!我心中油然涌出了一篇篇《独立宣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多想无益,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脉门,先替他理顺体内的真气,又说话开解他,拿自己当肉垫叫他倚在我身上休息。
若是能把他弄出去就好了。不过以秋宫主对主人的宠爱,怕是知道作者给主人安排的攻四怀了旁人的孩子,首先想到的不会是好生照顾儿子,而是要替主人治他个不守夫道之罪了。
他醒来之后,竟问了我的名姓,说自己是攻四,将来若有出场的机会,要替我在读者面前亮一亮名字,省得到死都没人认得我。这话说得真戳心窝子——我一个攻三,都出场这么多回了,读者们还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就连个攻四都可怜我了。
唉……我真不是因为无人理解才急着和他说话,只是想安慰一个身处劣境、未婚先孕,还平白多出个鬼畜爹的可怜人罢了。不过我们谈得十分投机,他吐槽起我主人来简直是直插红心。说着说着,他便要我陪他离开这地牢,自魔教秘道出去。
可那秘道涉及道主人将来一段剧情,我却不能不表表忠心,并未即刻答应。后来他动手逼迫了我,我才做出一副为了他性命着想不得不答应的态度,随着他自秘道找到了魔教地宫——就是没想到那机关底下没道儿,是直接摔下去的。
到了下方,他竟摔晕了过去,我担心他一尸两命,便去找了水来,以口相哺喂给他。他的嘴唇在冷水浸润下渐渐柔软起来;口中还混着些淡淡的血腥气;齿关并未咬紧,用舌头挑了挑便即张开,柔顺地承接着我哺给他的潭水;舌头也柔软滑嫩,只是没什么反应……
我喂了他几回,渐渐就带了些多余的动作,不想他中途醒来,吓得我心脏直跳。亏得他醒来那回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他并未发现我的动作,只是颐指气使地叫我随他看地宫中的机关。
其实这个攻四只是架子摆得足,人还是挺心软的,也不会真下什么狠手。我这些日子与他相处,也摸出他几分脾气,便双手抱起他往棺材那里寻去。首尾看过一回,他便指定一个棺材,要我打开看里头有什么。
我找了一番,在那骨头下方找到了本《霜刃集》,他便急着抢了过去。可他手腕之前叫我捏伤了,连这书也拿不动,我只得捞起书来,坐到他身边与他共看——这种秘笈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不一定能捞着一本,不看对不起自己。
越看越觉着这书不像什么武功秘笈,里头怎么都是马赛克内容呢?我怀疑这是什么秘码,看了百里封疆一眼,只见他也面红过耳,眼睛几乎都闭上了,一页接着一页地只往后翻。
原来他也和我一样不好意思……我心中一跳,猛地就想起方才他未醒之时,我跪在他身上替他喂水的情形。那时隔着衣服碰触到的身体,现下想来,其触感仿佛就沾在指尖。当时他还浑身冰冷,肢体略显僵硬;可醒来后,我抱起他时便觉那身体柔软许多,在我怀中微微挣动……
我不敢多想,低头仍望向那书,偶尔看到一鳞半爪的描写便不自觉地套上眼前之人——他与我现下挨得如此之近,他身上的热度,他面上因为害羞而泛起的红晕,他手臂细微的颤动,我无不一一察知,然后在脑中勾勒出一篇篇奇异的画面。
我正陷于旖旎之思,却发觉百里封疆身子猛地僵硬起来,微热的肌肤迅速冷了下来,双目直愣愣盯着那本书,就连呼吸都停了下来。我立时清醒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书上,却见那里赫然写着,他怀孕之后必须时时与男子交合方能活命……
我无法不同情他。相比起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来,能像我这样默默地在阴影中活一辈子真是幸福啊。
我满怀同情地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看着他销毁了那本不靠谱的秘笈,带着他到了取水的寒潭边上——那便是离开地宫的通道了。
他并不会水,却抢着跳下寒潭,若非我拉着他向外游,中途又给他渡了回气,他怕是就要淹死在那潭中。虽是没淹死,却也动弹不得,就那么奄奄一息地躺在枯草丛中,神色凄怆,脸白得几乎透明,叫看的人都无端生出种生无可恋之感。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却不能让他就死了。于是我生起火来,将我二人的湿衣除了,都搭在火上晾着。就这么一会儿没看住他,百里封疆便提掌向自己小腹处用力按去。我心底不知怎地,猛地升起种不舍之感,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无伦次地叫他别伤害那个孩子。
也别伤害他自己。
我才注意到他身上并无寸缕,衣服还是我方才亲手脱的。他个子比我高些,骨肉匀停,身材矫健而不过份,肌肤比中原人白许多,却不似主人那样透着粉红,而是因为冷水激过,微微显出些青灰,上面蔓延着浅蓝色的血管。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低首便吻上了那张方才我曾几度探索过的嘴唇。我们俩离得太近,胸前的皮肤紧贴在一起,我能感到他的胸膛被我焐得渐渐回暖,心脏贴着我心口有力地跳动。
果然,语言无法说通的时候,身体上的沟通就显得特别有用。我不愿叫冼冰刃一个攻五比下去,便把作者给我设定的非凡手段全都用在了他身上,从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下手,耐心细致地抚慰着。
他的肌肤渐渐温暖,眼中的迷惑和痛苦被情丨欲所取代,身体也从方才的抗拒僵硬变为了柔顺,随着我的摆布完全敞开,接纳我进到了他体内。我也说不好自己这行为算是助人为乐还是乘人之危,但我对于这一行为却是绝无可后悔之处。
我离开他身子之后,还颇周到地替他把了一下脉——他没怀孕。我仔细数着日子,距我们从凤凰山庄回来,足已有了一个月,而凭作者给我开挂的这医术,一个月的胎象绝无可能把不出来……这么说来,其实他和冼冰刃在一起时尚不能生育,那么他到底会不会遗传到那种体质?
我垂下头看了看百里封疆。他已昏睡过去,身体微微蜷起,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很不安定。他还想着武林盟主么?我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伸手轻抚他仍有些发热的胸膛……我已经要了他了,不管他能不能生子,心里想着谁,我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再等……一个月,就算不能做到他怀上,至少也可以做到他完全忘了冼冰刃,彻头彻尾成为我的人。
爱不都是做出来的么,冼冰刃能,我自然也能。我怎么也是攻三,这方面肯定是要比他强的……
可是为什么我费心费力地做了半天,还是及不上冼冰刃处男情节的威力大呢?我连儿子都让他生了,又尽力帮他夺取他想要的武林权柄,他却只肯和冼冰刃正式成亲,倒把我当个妾纳进了门——
好吧,总比到现在也没闹腾进门的龙笏君强点,可强那么点儿有什么用?秋岚绪和白轩弥仗着和他的血缘之亲兴风作浪,冼冰刃又才是他的元配,我再不用点手段,简直就要被挤得再无立足之地了。
听新调来的魔二五报告说,百里封疆今天翻了白轩弥的牌子。我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了玉岚烟前些日子替他制成的绝育药,递到了魔二五手中。
“今晚便把这个下到白轩弥饭菜之中,就是封疆误食了也不妨。”
反正我已有了纵横,中了他的招也不怕什么。白轩弥么……叫他且去和龙笏君抢儿子,看他到头来保得住保不住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写龙九写得比弟弟顺畅
番外四:秋岚绪
我出生时,离这本书正式开篇还有小二十年呢。可我天生就是BOSS,由于气场太过强烈,也由于人物性格决定,我平生并没有什么交好之人——除了作者给我配的朱砂痣玉解颜,和魔教教主百里霜刃。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机缘了,我看到了平生第一本闲书,也就是百里霜刃所著的一本纯情武侠清水BL小说。新世界的大门在我面前打开,原来这世上不光有武功秘笈,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看……
我派了岚飏宫弟子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位写手的所在——西域,处罗山。
我见到他的那天,他正光着脊梁,只穿着条大裤衩坐在院里,手里摇着把蒲扇,汗流浃背地在桌上埋头写作,桌上的稿纸跟狗啃的一样乱。他身边摇椅上坐着个美貌的白衣少女,冷着脸一面翻阅手上的纸页一面说着:“第二段有错字,改!H太少了,多加点!那个第三者虐得不到位,再加两章!”
我对文化人的美好幻想,从那一天就死去了。
后来我和他相识深了,又介绍了解颜给他,三人常在一起说话谈心。他们俩倒是有共同语言,天天凑在一起怨念自己死得早,然后共同用阴暗的目光望向我,抱怨我为什么就能是BOSS,还一直活到完结。
我那时脾气很好的,也和他们打趣道:“你们好歹还有儿子呢,还可以走走父嫁路线。我可是得在大雪山孤独终老,养了个徒弟还是个赔钱货……解颜,那可是你儿子,你当爹的得赔我的损失!”
解颜就反过来噎了我一句:“我生了儿子不也是给你养?养不教师之惰,我儿子有问题全赖你!再说了,这孩子生了也活不了多久,还要给人穿,我这个当爹的也没好处啊。”
百里霜刃一样抱怨:“我儿子也活不了多久啊,还得让秋岚绪杀了。你说你看了我多少书?没事时大大、大大地叫着,到以后杀我的娃、毁我的教,你心里不亏么?”
……后来剧情改了,百里霜刃就更加不上算:“这回好了,你上了老子,还抢老子的儿子,我老婆倒跑了!你上周目还好意思跟我要书?以后都没了,上周目的坑咱全弃了,我要改路线,我要写暗黑悲虐肉文报复社会!”
我被坑得结结实实,还没从这场打击中抬起头来,解颜也鄙视起我来:“大纲里可写了,你跟我儿子可是真爱啊!你上了我儿子的老子,还要搞老子的儿子,还让你儿子也搞我儿子?”
心灵受到了如斯深重的打击,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轰然倒塌。我对那个擅改剧情的百里封疆简直是恨入骨髓,尤其是他还是个穿越者——我顿时结结实实地理解了解颜的痛苦……那可是我亲儿子啊!
见着那个穿越者时,我狠狠地先给了他一掌,又叫人抽了他二十鞭……要不是后续剧情还需要他走,我当场打死他的心都有!那小子倒还挺能折腾,竟从魔教地牢逃了出去。我顺着他的路径下到地宫看去,却见百里霜刃的棺椁已叫人撬开,森森白骨曝于空中,棺旁洒着一地碎纸,细看却是本书,叫人撕成了这般模样。
魔教秘笈已在我手中,这本书又是什么?我捡了几页看看,竟是霜刃后来爱写的小黄文——哈,八成是那个百里封疆想从魔教地宫中盗些财物,不小心看见这东西,气得撕了书,又将他尸骨放着不管。
我着人找了他几回,竟找不到线索,看来这小子也有几分本事。无奈武林大会临近,我只好先回中原看看烟儿和那个正牌攻——那也是个不着调的货,一天到晚地搞外遇,烟儿来求我我也不能不管,还得跟在他们俩后头收拾烂摊子。
这本破书也不早点完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叫他们这么折腾,受得了么!
到了姑苏,倒叫我意外地遇上了百里封疆。好在自玉岚烟穿来之后我就不停地被刷新下限,在面对他那张画得跟妖精一样的脸和一身女装时还能保持淡定,没直接把人按到魔教地宫里给百里霜刃殉葬去。
亏得当时没这么干,不然我现在就没这么个好儿子了。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他后院里折腾得有些太乱。这才一妻一妾,再加一个不曾过门的弟弟便闹得不可开交,若我有个百年之后,那群人却是要闹成什么样子,我儿子的身体便无人顾惜了么?
当初我也恨这儿子搅得江湖大乱,还暗地叫人将矛头直指岚飏宫,令我声名大跌,岚飏宫门口险些变成了上访办,天天有人蹲门口上诉。可罚也罚过了,训也训过了,看着他恹恹地躺在屋里的模样,我又恨起那两个妻妾不贤良,他弟弟不懂事,还有龙笏君——我教训儿子,他没事跟着凑什么热闹?
就算天涯真叫作者写成了他儿子,也得等孩子生了下来,滴血认过亲才作准。
吃罢中饭,我便到房中看了看儿子。他房中现下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实是看着不像话,必定是冼冰刃不贤惠,怕我儿子看上这些服侍人,与他争宠。
我在他屋中扫了一圈,虽也窗明几净,但实在人气不足。当初住在岚飏宫时,我却是从不曾叫儿子身旁缺了伺候的人的,看来还得调配一下山上人手,挑好的留在他身边。走到内间,便看到我儿子正在床上安睡,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人却缩成一团,看着实在可怜。
我撩开被子,探过手在他腹间摸了一回,果然已是显了怀,肚子隆起得十分明显,里头的孩子在我手底下踢腾了一番,看来倒比纵横那时更活泼些。疆儿也似感觉到我的动作,身子微微晃了晃,肌肉一时绷紧,慢慢睁开眼向上望来。
见得是我,他便又重新闭上了眼,过了不久又猛地睁了开来,身子一挺便要从床上坐起。我一把把他捞住,揽在怀中轻轻擦着他头上汗珠,放缓态度教训道:“怎地这么慌慌张张的?若是起来时不慎伤了胎儿怎么办?”
他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推开我,低着头叫了声“爹”。虽然态度不算很好,但是这声爹叫得还是很好听的,我便不计较他推开我之事,替他从床头拿了件衣服披上,问道:“疆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爹去叫烟儿来替你看看。”
他两肘撑在膝上,身形几乎有些佝偻,摇着头道:“没什么,就是累得很。”
上次他怀纵横时,也是一样容易累。不过眼下看来,他脸色倒还好,身上也长了点肉,总算是那几个内眷滋润有功——咳,当然也有不少是我的功劳。我又拿了几个枕头替他垫在腰间,从身后替他按摩了一阵,眼看他又要低头睡去,便问道:“怎么这几日困得这么厉害,早上也没出去活动?烟儿可是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太重,需要多活动才不会难产。”
他神色愈加难看,眼中带了几分委屈难过,嘴角却死死抿住,挑起眼来看了我一回又一回,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却总是说不出口。我却不愿看他这样畏畏缩缩不似男子汉的模样,一把托起他的下巴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有何事不能和爹说?”
他沉默了一阵,目光垂落下去,只盯着那床被子,口中低声说道:“爹,我不想翻牌子,我这几天……”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也值得他吞吞吐吐地不敢说?我放开手,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若不愿意那就先不翻了。爹这就去吩咐黎桃儿将那些牌子都挂起来,省得他们成日花样百出,吵得你不得安生。”
他眼神蓦然一亮,抓着我的袖子又叫了声“爹”,几乎把我的心都叫化了。我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温和地安慰道:“这么点小事算什么,就值得你这么上心?你以后也要硬气些,爹把他们娶进门来是伺候你的,哪能叫你不痛快呢?”
那几个人这些日子是闹得不成话,叫疆儿冷落他们几日也好。我自己的儿子,自有我来替他安胎,便是那些人一个不要也没什么。我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阵,手已熟练地顺着他中衣领口探了下去,在他肚脐处轻轻逗弄。
他自怀孕之后,那里就格外敏感,只要轻轻拿指甲刮两下便会引得两颊一直红过耳根,双腿也会缩起来护在身前,仿佛是不肯给人碰似的。手再一路向下抚去,他便要紧紧夹着腿,身上也会微微发颤,整个儿身子都靠在我身上,紧紧向后压着我。
我将他护在腹间的手轻轻拿开,一手再向下探去,低头在他颈后轻轻啃咬。他极力向一旁偏过头,却还是靠在我身上,脸一半儿埋进我衣服里,喉头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却把分丨身更向我手中送了送。
我替他将衣服解开,却见他身上斑斑吻痕,新旧重叠,有的颜色鲜妍,有的已淡去许多,看着极是可怜。他也注意到我的视线,身子一僵,便伸手去挡。我拿开他的手,将他身子调转过来,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回——难怪他觉着累了,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秋岚绪的儿子也是能叫他们如此不知轻重地折腾的?
只是我儿子如今面色绯红地躺在床上,下头分丨身又直直立了起来,总不好叫他忍了这回。我便放轻了手在他身上敏感处爱抚,低头将他包裹进自己口中,尽量轻柔地含抿着那处,不时以舌尖逗弄着他光滑的柱身,让他尽量享受一些。
他双手紧按着我的后脑,不时将□顶进来,我便按住他的腿,叫他随着我的步伐徐徐递送。他不常这样做,只叫我吞了几回便失控地喷射出来,虽不曾弄在我口中,却也沾得脸上颈上都是湿滑之物。
我其实并不在意吞下他的东西,也不在意这么溅一脸。不过我儿子孝顺,见得我这般模样,便随手拉起衣裳替我擦了擦,满面通红地将手指伸向后头穴口,低声叫道:“爹,你帮我……”
他半倚半躺在靠枕上,双腿还张着,那处已淌出透明的粘液,随着入口那处一张一翕,落在我眼前。我自然不能不管他,便将他抱在怀中,叫他分开腿跨骑在我身上,按着他缓缓坐了下去,托着他的双臀,自下而上用力顶弄。
他双手按住我的肩头,配合着我不停动作,面色被情丨欲染得极为艳丽,身上几乎都浮了一层薄红。情动至极时,更咬着我的肩头低声呜咽,随我要他做什么,只伏在我身上哭泣似地叫着“爹”。
不知过了几时,我竟听着门外传来一阵轻轻敲击声,过了一阵,那新圣女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教主,老教主,龙姨娘来了,他说今儿是翻的他的牌子。”
我动作不停,提足中气对外头说道:“叫他今天先回去,不必来了。这十日间暂时不翻牌子,我儿要好生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雀兮同学的手榴弹!
番外五:龙笏君
其实主角的压力很大的。
这篇文没人爱看,作者就要把问题都栽到朕身上;偶尔搞个美人,读者就都要在评论里遛朕一顿;对正牌受看松一点,他就能满江湖的拉备胎;更别提朕的正业——爱他就要虐他,每虐一回,读者就在评论里花样百出地要把我虐回来啊。
而且身为正牌攻,朕又不像玉岚烟那样动不动就有读者帮着拔撞,有万人迷脑残光环,有炮灰一二三四地围着安慰,所以……朕的人生其实挺苦逼的。
凭什么都是主角,读者的目光就都围着玉岚烟转,朕就是一‘随时能被替换’的黄瓜呢?他长得再美再开主角光环,当不住朕也是一样开了光环的,两下互相抵消,就不像别人那样会被他迷得死死的。既是没能被他迷成那样,对这身份间的天差地别,对着他平常脑残得睁不开眼的举动,对着他没戏份时死眉耷拉眼的模样,真是觉着很累,没法再爱下去了。
还有那位不算老丈人的老丈人,对朕这个准女婿的态度那真是……比仇人还不如。可谁让人家是攻二呢?谁让人家还兼着boss呢?谁让底下一堆读者哭着喊着要换攻呢?到现在他还没跟别的里的boss一样派出小弟甲乙丙丁地来对付朕已算是作者手下留情了,要好态度咱也甭想。
不过,朕的际遇在作者修改了剧情之后就好多了。那位身心纯洁一心只为了主角而活的岚飏宫宫主生生地叫作者泼上了一身污水,黄瓜不洁了不说,还有了个私生子——就是这篇文的另一个炮灰攻,是个魔教教主。
那天文下哀鸿遍野,读者们哭的、砸的、骂的,乱得朕看了都害怕,就更别提秋岚绪本人了。要不是那个魔教教主叫作者写成了他儿子,我估计他杀人的心都得有。
于是朕就不免高看了一眼这位把秋boss拉下神坛的魔教教主。但正式见面之时还是在后来武林大会上——一见面朕就认出他来了,这位奇人还曾男扮女装,顶着秋岚绪的怒火在姑苏城岚飏宫的地盘上晃悠过。
朕上回看着他是西域人,长得新鲜,就有心招揽他到宫中换换口味;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更想把他弄进宫了——不论是拿他恶心秋岚绪还是恶心玉岚烟,效果怕是都不错。当然,最好他的战斗力还像从前一样强,能把朕宫里朝里那群炮灰反派的戏都浮云了,省得朕这京里一会儿一有人造反,两天不出宫就能换一拨百姓。
可惜朕没能把这位奇迹般的教主当场弄进宫里。武林大会上他绑了玉岚烟就跑了,扔下秋岚绪——朕看他又受刺激了,多受受也好,他不受刺激,就得想法刺激朕了。再后来魔教也换了教主,那个奇葩的前教主说是叫秋岚绪捉了怎么着的,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弟弟又自立为教主,打着给兄长报仇的旗号,把玉岚烟捉了去。*.
这下子朕终于有好日子过了,在宫里逍遥了且不短的日子。而且奇事一件接着一件一来,处罗山支线剧情就要完结时,魔教的前教主然又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还跟新教主和玉岚烟一块儿跳崖了!
连朕还没跳过崖呢!
不过看在他们搅得作者都弃了文的份上,朕也就不计较那两个炮灰竟然抢了主角戏份的问题了。
可作者都弃文了,朕那不争气的堂弟然还起兵造反了!朕只得又叫了镇西将军作前锋,亲自压朕,打算把那混小子拉回宫来好生教训。不想这一场仗还未开打,作者竟又复更了,开篇就直写越王造反这一章!亏得朕把该出场的人物都拉齐了,复更便复更吧,怎么打不是打呢?
打了半夜,朕便看到不远处主角光环闪耀,却是在越王军队外围。这可奇了,按着作者的打算,怎么也得让越王□他一回才算完满,怎么朕这才刚动手,越王的阵地还没被冲开,玉岚烟就跑出来了?
不论如何,朕这正牌攻职责所在,怎么也得去救他,只得打马而去。离得他的光环越近,朕看得便也越清楚,他非是一个人在,而是叫人扛在了身上。
啧,难怪他能从越王床上下来,敢情是叫人挟持了,不然以他那性格,不按着作者写的被虐个死去活来绝不算完的。不仅是他,连越王也叫人夹在腋下做了人质,而干出这等惊人之举的,竟又是那个魔教教主。
朕现在何止是佩服,简直要崇拜起他来了。作者是怎么写出这么个人来的?这本的剧情改得和百纳衣一样,几乎都是出自此人的手笔!
这样的人材,若叫他第三次自朕手中漏出去,朕还有何脸面做这个主角?
朕连玉岚烟也顾不上,先把这位奇人弄到宫里,二话不说推倒便上。依朕这般主角魅力,做上几回他自然就要甘心情愿地爱上朕,背后替朕做些足以让作者再度弃文,甚至彻底把这小说坑了的事。
虽然他不似玉岚烟那般美貌娇柔,但单看脸也算是相当看得过了。何况朕连熊受都拥过,他不过是普通武林中人的身形,当真算不得重口味——吃过之后才觉得,不仅不算重口,味道还相当不错。
也可能是朕宫里之前都没有西域人,觉着新鲜的缘故。
以朕这样渣攻的设定,往后宫拉人是拉,但是专宠却是不可能的,有正牌如玉岚烟,女配如丽妃,其他那些有名无名的嫔妃不过是意思意思了事。不料这人又闹出幺蛾子来了——他打了丽妃的嬷嬷,还晾了朕的册封使一顿。果然不愧是能让秋岚绪焦头烂额的男人,朕当真有眼光,看来宫斗戏码只要交给他,绝无不能搞崩的!
有了这样神一样的队友,朕有何事不能成?为了将他牢牢绑在朕这只船上,朕便又加意临幸了他一回,还在他和玉岚烟私会之时带着丽妃去捉奸,意图让他担了熊才人的戏码。他干得果然好,玉岚烟竟为了他主动改了戏,把捉奸戏码搞成了栽赃陷害,结结实实地噎了作者一把。
百里封疆此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让玉岚烟为他改了戏,还能和丽妃如此相得,在她的长春宫中平平安安地活了好几天?
朕于是又去见了他。那天他在朕宫中杀了许多侍卫,一身是血,神色疲惫,可还是不停地向宫外跑。即便被朕当场拦下,明明已紧张得身上都在发抖,在朕面前连动作都不自然,眼神却还十分坚定,仿佛宫外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等着他。
朕是天子,又是正牌攻,这宫中富丽堂皇,四海奇珍皆汇于此处。他只要肯讨好朕,无论权力名位,有什么东西是要不到的,何必一定要出宫呢?
只是看在他如此执着,又恰好气得作者半更的份上,朕也愿意纵容他一回,便带他去宫外喝了回酒。
不愧是西域人,喝酒都不拿杯喝,拿坛子。朕头一回喝得那么豪气,那么不顾形象,喝得多了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平生竟都告诉了他。想不到他也是伤心人别人怀抱,他父亲也如朕一般叫作者早早写死……不过他比朕更可悲点,起码朕宫里没多出一个秋岚绪那样的爹来。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羡之处,朕这个天子尚且无嗣,他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教教主然要有儿子了!他在朕的后宫怀孕了,这可是朕的长子啊,虽说不是嫡长子,可朕将来和玉岚烟he了之后,那就甭想嫡子了,这个庶长子也值钱得很!
虽然他说不是朕的,可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按作者那个世界的法律,养子可也是有继承权的。反正朕以后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就从小养着这个,怎么也比老了以后一群人盼着朕死,或是在朕活得好好的时候就借口中宫无嗣犯上作乱的强啊!
再说,这孩子也未必只能是个养子。只要能想法在正文里提一句孩子是朕的,那孩子就能变成朕的——百里封疆自己不也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秋岚绪的儿子?他那时都多大了,父母都死了二十好几年了,何况这孩子现在还未出生?
朕越想越激动,这么个和朕义气相投的爱妃,又怀了朕的儿子,岂不是比和玉岚烟相看两相厌地过一辈子强得多了?
而且他对朕也未必无情。虽然他常说着不愿朕碰他,可丽妃造反之时,他却带着玉岚烟的影卫回来救驾,其时英姿飒爽,深恩重义,叫朕牢牢印在心上,无法忘怀。于是开作战会议时,朕便借机将他腹中怀有朕的长子一事说出。
这一言既被作者写了出来,朕也顾不得后果了。无论是读者像当初拍秋岚绪一样拍朕,还是百姓军士都视朕为渣攻,反而去襄助丽妃的叛军,朕都不怕。朕实在不想再按着作者的想法过下去了,只想为自己的心意,也为我这片大好河山拼上一回。
朕这一回果然拼对了,因为不久之后,玉岚烟便和丽妃……私奔了。朕叫他们俩骗得好苦!明明正牌受和炮灰女配该是水火不容的存在,他们俩然早暗通曲款,就这么甩了朕跑了?
作者仿佛比朕心里头更苦,当场便弃了文,还删文锁了专栏,搞得这本天崩地裂,朕和百里封疆直被甩到了荒野之中。
不过荒野也有荒野的好处。没有外人干涉,我二人交心便方便了许多。基情么,一半是做出来的,一半是打出来的,朕和他打了一场之后,不知怎地便十分自然地做了起来,而且他这回也不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在朕面前放得极开,倒叫朕享了难得的欢娱。
朕视他为爱妃,他却只当朕是□,一听说他弟弟和冼冰刃成亲便即赶往凤凰别苑,看气势完全就是捉奸去的。朕当然也听过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官配的谣言,可是……这都这么久了,他又有了朕的皇长子,怎么还不能移情别恋呢?
不过朕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对朕情份淡薄,朕就是强留也只留得人,留不得心,就连皇长子将来也要对朕生出嫌隙。倒不如朕成全了他这回——成亲而已,多少家皇帝和臣下搅基都允许人家娶妻生子的,大不了以后多将他留在宫中,关起宫门来他依旧是朕的爱妃。
不过,洞房花烛小登科,这日子朕是绝不能错过的。朕借着主持婚事的时机悄悄入了洞房,收拾了正打算对朕爱卿无礼的白轩弥……还有老不修的秋岚绪,就如平民一般好生享受了一回洞房花烛之夜。也不知哪个前人栽树,给他下了些药,倒叫朕实受了这般滋味……
也只得一夜,转天他就不知跑到了哪去。倒是朕宫里的后妃和前朝臣子不知从哪得的圣旨,都将宫妃接回了家重新婚配,搞得朕内庭空虚,只剩了个无家可归的熊才人。
这日子可叫朕怎么过?四处追查之下,竟叫朕知道,此事是百里封疆做的,意在搅得朕天下大乱,他好混水摸鱼,叫魔教称霸武林。
好,做得真好!既然他散了朕的后宫,那就拿自己和儿子来补偿吧!朕便在这处罗山上享享宫中未有的新鲜趣味,顺便待着皇长子降生!不过朕一向是翻牌子召幸宫人的,倒还未受过被人挑拣的滋味,今天仿佛又没叫到朕,实是叫人心焦。为了确认朕的爱卿与皇儿是否安好,朕便亲自上到主峰之上,进了他的院门。
白轩弥此时正对着他念着自己新写的文,哼,好幼稚的手段,不过是个写手,也敢跟朕争男人?朕自门外松树上摘了颗小小松球,随手弹向他脑后,将人打得瘫在桌上,才施施然推门而入,抱起百里爱卿回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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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设定很有趣呢~虽然个人感觉中间的有些剧情稍微有点拖沓了,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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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神文我居然今天才看到,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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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一篇神文!完全没想不到的角色走位!!!而且肉香四溢!!!
三观早已随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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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龙章还是各种……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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