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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重生之对手戏 附番外(13.5.2更) BY 云过是非 (点击:1898次)

[VIP]重生之对手戏 附番外(13.5.2更) BY 云过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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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安家大少在接手公司的一个月后出车祸死了。安均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从一个小开变成了连三线都够不着的小演员……
************
这是一个富二代的小开重生成三线小演员,被一路包养一路登上娱乐圈巅峰的故事
排雷说明:
1.此文1V1,结局HE
2.正剧,非小清新萌文,无现实原型切勿脑补过度!
3.背景现代架空,有BUG,考究党慎入
内容标签:强强 娱乐圈 重生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均浅 ┃ 配角:夏以琛 ┃ 其它:娱乐圈;重生;明星;包养;潜规则;年上;高干;豪门;强强;HE
☆、第一章 重生
安均浅出了车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他脑袋里“嗡嗡”的响着,似乎还回荡着刚才与卡车相撞的巨响声。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顺着头发一直向下,迷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
努力的睁大眼,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安均浅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睛,全身的疼痛没有减少,反而更清晰了,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清楚了的缘故。安均浅觉得四肢被碾过一样,身上几处肌肤火辣辣的疼,他一动不动,腰上更是疼的要从中折断。
“啊……!”
安均浅正咬牙撑着袭上头的疼痛,猛的睁大眼睛,呼喊就从嘴里蹦了出来。一股酥麻带着刺痛的快1感从脊椎冲了上来,让他又惊又恐,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下1体竟然被一只滚烫的手包裹着。
安均浅躺在一张非常大的床上,床单是深蓝色的绸缎,光滑的衬着他一1丝1不1挂的身体,显得极为扎眼。他手脚被拉直了用绳子捆绑在床头和床尾的栏杆上,整个人完全的展露着,呈现成个“大”字。绳子困得很紧,手腕脚腕拉扯的有些疼,根本一丝挣扎也不行。
他张大嘴巴,急喘了几口气,眼睛睁得更大。清晰的记得自己之前出了车祸,之后就晕过去了。怎么醒过来却不是在医院里?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低沉带着沙哑,好像正努力的压抑着什么。安均浅听到声音一个激灵,目光瞬间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应该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他也全身裸1露着,下1身什么都没穿,而且明显的已经兴奋起来。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压低了身体居然凑过来啃咬安均浅的侧颈,“醒过来了?要给你点惩罚,记住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懂了么?”
“啊……”安均浅疼的打了个哆嗦,感觉到耳垂被一个湿热滑溜的东西来回卷起拨弄,他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的舌头,立刻脊背都是冷汗,又是恶心又是愤怒。
他起初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现在清醒了不少。刚开始只是觉得男人有些眼熟,听他说“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猛的就想起来,这个男人不正是夏家当家的夏以琛?
夏家在这座城市里或许没人不知道,首屈一指的巨贾。安均浅也是个有钱人,自己家里有几个公司,所以和夏家也抢过生意。尤其是最近一个月,他经常去公司管事,所以很清楚夏以琛这个人。
本来安均浅这个人除了吃喝玩乐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别人眼里他就是个富二代、纨绔子弟。只是一个月前安均浅的父亲突然住院了,家里虽然孩子很多,但是安老爷子就一个独子,其他都是兄弟姐妹的孩子,当然是由安均浅接管公司。
“你今天倒是铁了心,变得有骨气了?”夏以琛瞧他不回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手上加紧,狠狠的攥了一把他的下1体。
安均浅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一头的冷汗,立刻觉得身1下丝绸的床单湿透了。他疼得脑袋直晕,但是莫名其妙的却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快1感冲上头,让他心里恐惧、惊愕、愤怒、不解。
“夏以琛!王八蛋,你住手!”
安均浅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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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很多金手指,也有些BUG,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爽的,算是一个好文章啦。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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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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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容宴番外1见面
容宴出道的时候仅仅十七岁,是被经纪人无意发现的。那个时候容宴还是高中生,但是长得非常出众,虽然少了些成熟的气息,但少年温和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高中没有毕业,经纪人找到容宴想和他签约。容宴那个时候没想过要当什么明星,虽然经纪人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他本身不太感兴趣,而且家里有种书香门第的感觉,也和教育有些关系,母亲也不希望他去演戏,说虽然是假的,但是和别人亲亲我我的看起来不好。
不过后来容宴就改变了想法,决定答应和经纪人签约,毕竟演戏挣的钱要多一点,听起来也快一点。母亲病倒了,他这样的单亲家庭,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华影这种大公司从来不缺艺人,更不缺长得好的新艺人。容宴走进这个圈子里,就变得太平常了,似乎连长相也不怎么显眼。他的经纪人也不算没有名声,手底下带着一堆的艺人,新的老的,实在太多。本来刚开始还想捧他一下,才十七岁年轻是本钱。
不过很快经纪人就将他忘记了。
容宴急着要钱,但是对那种陪吃陪睡的工作非常抵触,一个也没有松口去接。他答应当演员的时候,住在医院里的母亲还伤心了一阵时间,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这么就辍学当艺人,也许可以辉煌几年,可以后不年轻了,又没有学历,这不是一辈子都完了么。
容宴安慰了母亲很长时间,但是那种陪吃陪睡的事情他也不敢接,或许就像是最后一道底线。
经纪人那里一点也不缺花瓶,上赶着贴上去陪吃陪睡的多了去,虽然不一定有容宴长相好,但是嘴甜会发嗲,这要比什么都好。时间一长就有些冷藏的意味,对他不闻不问,接了片子也最后才问他要不要接。
容宴只能自己满处投简历去找剧本接。十七岁的年纪,年轻又有气质,大制作没有关系上不去,但是小配置的剧组还是喜欢收这样的人的。一个副导演联系了他,跟他谈了角色问题,最后定下来的是跟着剧组跑两个月,给他三万块钱。
两个月三万,这个钱数对于容宴的需求来说有些低,但是其他工作远远不会有这个水平。他接了剧,收拾了东西就跟着剧组走了。
新进圈子的艺人都把这里想的太美好,虽然两个月三万块钱应该说不少了,好歹也是个白领的水平。可作为一个跟着剧组跑的小演员,开支也非常的大,远远比坐在办公室大的多。每天吃的住的还有路费,容宴都尽量省着钱,将提前支付的片酬都留在了家里,自己身上就不带什么钱。
在剧组里其他人的花销都很大,当然愿意尽量穿好一点,这样会有其他演员导演看上给介绍片子,也算是多一些机会。容宴太小,一点也不懂这些,只知道要演好戏,尽量配合。
他是那种要隐忍的个性,凡事都要做好,虽然他并不喜欢演戏,但是也不想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所以在剧组里,容宴是最认真的,这样当然招人讨厌。别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容宴就会瞧瞧自己的剧本,也许就两句话。
在片场没几天,群众演员的小头头就瞧上容宴了,过来找他搭讪,笑着说:“我瞧你演的真好,比那个女主角好多了。”
要是别人听到这个话,一定高兴的巴结。虽然只是群众演员的小头头,不过就是这种人,人脉关系才更广。容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淡淡的笑了一下就没有说话。
那个人碰了一鼻子的灰,瞧他不搭理人有些生气,毕竟周围还围了不少的艺人。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下午演戏的时候,容宴就被刁难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卢远的时候。
片场里的人都是通气的,容宴下午有一场淋雨之后在水边走的镜头,只有两秒钟,一晃而过的那种。刚开始导演就让容宴站在河边,然后剧务提了一桶水,从他头顶上浇一点。
因为是淋了小雨,只要衣服头发湿一点就好。但是导演突然说容宴表情太僵硬,说他要表现出冷的感觉。容宴有点发愣,因为这些剧本上都没有。
导演有些不耐烦,一挥手就说道:“再去给他泼点水。”
剧务又拎了水来,兜头一桶,这回就不是淋小雨的感觉了。秋天有些小风,还不至于冷,但是一大桶水泼下来,容宴还是冷的打了个哆嗦。他没有准备,哪知道会泼这么多水,眼睛里和鼻子里都呛了一些,没忍住就剧烈的咳嗽了出来。他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
导演立刻就火了,说道:“会不会演戏?啊?谁让你咳嗽了?你瞧你满脸通红的,是冷的样子么?剧务哪去了,继续泼啊,谁让你停下来了。”
剧务被导演吼了一嗓子,本来就和容宴没有交情,肯定不会手软。就知道导演这态度,肯定是少年得罪人了。赶紧又拎了水来从他头顶往下倒。
容宴抿着嘴,他脸上咳的有些泛红,头发也贴在了额头上,全身都湿漉漉的。这让少年看起来身形修长,还有点可怜。
卢远当时包养了一个女演员,这种小制作投资也没多少钱,为了哄人高兴,就让女演员当了女主角。也是新鲜劲儿没有过,隔三差五就来剧组里看人。
江思雪挽着卢远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讨他开心。在剧组里也一点不收敛,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傍上金主了。旁人越是羡慕越是嫉妒,她就越是开心,虚荣心越能得到满足。
江思雪看着湿淋淋的容宴就笑了,说道:“那个人真愣啊。”她觉得容宴出丑了,非常滑稽,所以就笑着逗卢远开心。
卢远也听到导演的喊声,就瞧过去,少年本来因为咳嗽脸上泛着淡淡红,但是没多久,几桶水泼下去,红润就变成了惨白,嘴唇似乎都变成紫色了。少年脊背绷直着,或许是觉得冷,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卢远觉得容宴长得很好看,应该说很对自己的胃口。他就喜欢这种看起来没有危害,温和顺从的类型。
江思雪一瞧他的态度就不乐意了,开始拉着卢远撒娇。卢远也只看过容宴一眼,被她又是撒娇又是发嗲的一哄,也就不记得人了。
容宴湿漉漉的站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那两秒钟的镜头。最后导演说通过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了,踉踉跄跄的往休息地方走。
大家一瞧就知道容宴这是得罪人了,所以谁也没跟他说话,连毛巾也不敢给他递,就怕自己也受了连累。
容宴觉得冷的连手指都僵硬了,导演说过一会儿还有他的戏,让他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时间。
江思雪正好有戏就上去了,卢远在一边站着瞧,忽然就看到不远处那个湿漉漉的背影,就觉得心口像被猫抓了一样,走过去给他递了一条毛巾。
容宴不认识卢远,也不关注豪门有钱人,所以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是剧务。恰巧的卢远今天也没有穿西服,他现在还是卢家的太子爷,玩心很重,也没有之后的那么稳重,出来就穿着休闲服。
“谢谢。”容宴道了谢,拿着毛巾将脸上头上的水珠都擦干净。
卢远觉得他声音也好听,似乎实在非常和胃口,本来想要搭讪,不过江思雪很快就下来了,说自己头晕不能继续拍了。
她拍着戏就看到金主和别人搭讪,自然心里警钟大响,戏也不拍就说自己头晕。江思雪可是有来头有靠山的,导演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让她下来了。
容宴并不知道卢远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卢家太子爷是有多花心风流,只当是个好心的剧务,而他又太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对卢远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江思雪觉得容宴勾引了自己的金主,暗地里就不断的下绊子穿小鞋。容宴在剧组里两个月的时间,过的非常不好,但是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容宴有点想放弃,但是又不能放弃。母亲要连续吃五年的药,他想不到除了演戏做什么还能挣这么多钱。
卢远第二次见到容宴实在电视上,中间两个人都没见过,他几乎都将容宴忘记了。那个时候江思雪非要卢远瞧自己拍的电视剧,说是她第一次主演,所以意义很大。
卢远不喜欢太粘人的,也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对江思雪也觉得差不多了,时间长了兴趣当然就少了。他一点也不想瞧什么电视剧,心不在焉的,但是就注意到了容宴演的那个角色,立刻就想起来少年湿漉漉的背影。
容宴接了第三个剧本,导演亲自找他谈的,觉得他非常适合男三,想让他接局本。容宴混了一段时间也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了,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导演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不过最后他还是接了剧本,片酬不低。
卢远很快就和江思雪分手了,虽然女人又哭又闹的不想分,但只会让卢远更厌烦。他对容宴有些想法,很快就打听到他新接的剧本,然后找到导演谈了谈。
卢远说的很明白,看好剧本想要投资,但是又犹豫能不能挣钱。导演一听这个,当然知道他有后话。
卢远故作惊呀的说道:“你找的那个男三,是新人?能演好戏么?看起来气质不错,长相也挺斯文的。”
导演心里有了计较,这暗示很明确了。他不是贺勋,小导演给男演员介绍吃饭陪睡的活儿很多,所以就接口说道:“是新出道的,才十八岁,年轻着的。卢先生要是愿意,周末吃个便饭再好好谈谈怎么样?”
卢远笑了,说道:“这周末我正好没事,你定地方,告诉我助理一声。”
导演连着答应了好几声。送走了卢远就给容宴打了电话,说道:“你周末有时间么?虽然定下来你的角色了,但是还要再复审试镜。”
导演没有明着和容宴说是让他陪吃饭陪睡觉去的,就怕把事情给搞砸了,都答应了卢远,万一人不去就坏了。
一般试镜肯定不会只有一次,所以容宴也没有怀疑,答应了。导演说了一个地方,一个大厦的名字,其实选的地方是大厦旁边的饭店。
容宴答应了,周末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得体的西服,虽然并不贵也没什么牌子。但是少年青涩,打扮起来另有一种感觉。
只是到了地方容宴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在大厦门口看了看,这明显是家旅行社。想打电话问一问,还没拿出手机,就被导演一把抓住了。
导演早就在附近等他了,站了好一会儿,拉着他说道:“你可来了,还不快跟我走,卢先生都等急了。”
容宴一愣,不知道卢先生是谁,被他拉着进了饭店,心里有点发慌。他是知道有些导演和经纪人让手下艺人陪饭局的事情,可他从来都没有接过,而且现在也不想接。
他被强拉着进了包间,卢远早就已经到了,见到一身西服的容宴脸上有了笑意,说道:“容先生很准时,快坐。”
容宴显然对卢远有印象,他还记得当时递给他毛巾的那个男人,一直以为是剧组里的剧务,但是只见过那么一次。后来才知道不是剧务,是一个有钱大少。那个时候还有人以为他们认识,特意过来巴结他想要结识卢远的。
卢远对容宴的表情很满意,这说明对方也记得自己,让他有些高兴。
导演立刻就开始给容宴介绍卢远。卢家的太子爷,豪门世家,卢家的继承人,以后的掌门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上流人士。
容宴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很警惕。或许是实在太年轻,所以根本不能和见多识广的卢远相比,一看就知道容宴是表面装得平静,其实心里是害怕的。
卢远似乎享受这种感觉,很暧昧的将手放到桌子上,还轻轻碰了一下容宴的手,说道:“我看过你演的戏,演得非常好。”
容宴听过很多人这么说,在剧组的时候,不过八成都不是真心的,那些人都瞧上他了,这句话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容宴有些厌恶,缩了缩手指,但还是笑着的,笑容不达眼底,说道:“卢先生谬赞了。”
导演这个时候识趣的站起来,还假惺惺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哎呀,这又来事情了。卢先生你看,我这有急事,要不让小容陪着你,我……”
卢远笑了,只是说道:“你忙。”
导演乐呵呵的点头哈腰出去,出去的时候将门给关的严实,然后特意到服务员送了一瓶红酒进去。
卢远说:“你别紧张,我长得像坏人么?”
容宴微笑了一下,说道:“卢先生说笑了,不知道卢先生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陪我吃饭。”卢远一派轻松的样子,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觉得你演的很好,所以就想和你吃个饭。”
容宴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虽然装的很冷静,但是总归阅历太少,这种时候一点也不会应付。
卢远又笑了,“看来你不太高兴和我一起吃饭。那我以后要先问问你愿不愿意,免得你不高兴。”
他说着就推了菜单给容宴,让他点餐,说道:“先点菜,你肯定也饿了。”
直到上菜,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卢远也不介意就是瞧着他。少年的睫毛不卷翘,但是很长很密,垂眼的时候就像能扫到心坎儿里一样。
卢远瞧着就突然伸手去摸他的眼睛。容宴吓了一跳,温和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裂痕,惊讶和警惕的看着他。
卢远被他逗笑了,都没有碰到他的睫毛,只好将手缩回来。
容宴被他吓得心里砰砰直跳,有些紧张,见到卢远发笑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拿起手边的饮料掩饰的喝了一口。杯子里倒了服务员拿进来的红酒,味道非常好,一尝就知道是高档货。
卢远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却没有制止,等他放下杯子才说道:“你这么警惕,为什么会去喝杯子里的酒?没有人告诉你这种饭局,通常桌上的酒是不能喝的。”
容宴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边的酒杯。他没来之前,导演和卢远就来了,导演自然要巴结卢家的太子爷,就说一会儿拿些助兴的酒过来。卢远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当时只是模棱两可的笑了笑,导演走的时候就让服务员拿进去了。
容宴愣了几秒钟,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其实酒里只是放了安眠药,并没有加别的料。他腾地就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卢先生,我要先走了。”
卢远没有强迫人的癖好,其实他更喜欢追求到手的感觉。他站起来说道:“我送你。不用太紧张,只是有些安眠的药,没有乱七八糟的。而且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万一你在回去的路上昏倒了怎么办?”
容宴不信他,但是卢远硬是要送他走。他有点害怕,以前根本没有遇到过下药的事情,而且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真的碰上。
卢远拉拉扯扯的带着他去车库取车。十多分钟的时间,容宴就觉得自己有些腿软,身体软绵绵的,脑袋里也木木的。
卢远瞧他脸上越来越红,似乎喝醉酒的样子,就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伸手搂住他的腰,说道:“乖一点跟我走,你这样子我可不放心你自己走。”
容宴被他弄进车里的时候意识就有点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倒在副驾驶位置,觉得心跳的非常快,有些承受不住的难受。但是身体又很累,睁不开眼睛,没过多久就彻底睡着了。
卢远侧头看着他的脸,伸手去摸了摸长长的睫毛,软软的又有些扎手,扎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似乎有些心满意足。
卢远带着容宴去了他经常去的酒店,一直有留着房间,所以不费事情,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刚要下车的时候,又想到容宴怎么说也是个小演员,脱了自己的西服盖在他身上,将人的脸遮挡住,这才抱着他进了酒店。
房间非常的大,是套间模式。卢远抱着人进了里面的屋子,将人放在双人床上。容宴睡得不踏实,眉心似乎微微蹙着。
卢远说过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想用些强硬的手段。但是瞧着床上的人,就有些心痒难耐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容宴的脸颊,顺着又去摸他的耳朵和脖子,解开两个衬衫扣子,流连着精致的锁骨。勾起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容宴没有意识自然不会拒绝也不会回应他。卢远先是碰了碰他的嘴唇,禁不住就伸出舌头挑开他的牙关钻了进去。容宴睡梦中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要偏过头去。但是压在他身上的人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反而更深入更粗暴的加深这个吻……
容宴有些下意识的战栗,脸上也憋得通红。卢远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脑袋里有冲动的想法,想要继续下去,在他嘴唇上咬了两下。
容宴睡了很长的时间,他睡得不安慰,觉得像喝醉了酒,但是眼睛沉重就是不想睁开,实在非常的累。
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模模糊糊的瞧见一个人影。
卢远就躺在他身边,两个人睡在一张双人床上。卢远赤着上身侧躺在,似乎还没醒过来,呼吸很平稳,一出一进的都扫在他脸上。
容宴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身上是皱巴巴的衬衫和西服裤子。
他迷茫的扫了一眼房间,等看清楚身边的人是谁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声,一下就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他猛的就坐了起来,将旁边的人也给弄醒了。                  
☆、72 容宴番外2朋友
卢远被吵醒了还有些不耐烦,眯着眼睛看他了一眼,然后就翻了个身侧躺着又睡了,似乎没有醒过来一样。
容宴当时就懵了,他家教极其严格又是单亲的家庭,所以母亲从来都没有讲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有些刻意的回避。容宴从小也没对谁动过什么特别的心思,连个A片都没看过。
进圈子不久之后,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找上他,他刚开始不懂就觉得厌恶,但后来好歹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没有深入的了解过。
容宴看到身边的卢远,脑袋一下就大了,里面嗡嗡的乱想,好像宿醉一样。全身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心脏似乎被拧着一样的不舒服。
卢远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床上都是凉的,一看时间都下午两点了。他还有点懊恼,想着当时自己是太困了,居然没有起来。
其实卢远除了亲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年少轻狂自视甚高,卢大少总觉得自己应该和那些没有素质的富二代有区别,所以从来不强迫别人,倒是享受征服的快感。
他进了浴室自己解决了一下问题,就也倒在床上睡了。卢家的太子爷,根本没有服侍过什么人,所以就自顾自的脱了衣服睡觉,也没想着容宴穿着衬衫会不会难受。
他可没有想到容宴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在娱乐圈里混的,就算没爬过别人的床,但瞧的也应该够多了。
容宴浑浑噩噩的离开酒店,他都不敢回家,怕母亲问起来,万一知道了什么一定会很伤心。最后一咬牙跑到了经纪人给配的宿舍公寓去。
当然他们这些没有名儿的小演员,谁会被安排单人宿舍,都是几个人合住的。容宴因为是本地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住过。他拿钥匙开门进去,就听到有暧昧的喘息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这个圈里,男人陪睡的价钱有的时候比女星要高不少,或许圈外人的会惊讶,但就是这么个习惯。和容宴合住的是同时签约的一个小艺人,年纪都没有他大,长得不错就是有些娘,但是会发嗲,自然比他混的好。
容宴全身都僵硬了,那个人的房门都没有关严实,就半开着,里面暧昧的喘息和尖叫,一听就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男人。
他被吓着了,飞快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锁上。也顾不得床上因为太久没有住人没有清理而都是灰尘,直接跌了上去。
他呼吸急促,感觉到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难受的要命,却一动不动的。自己不断安慰着自己,似乎想要平复心情。但是屋子里太安静了,就算隔着两道门,都能听到隔壁奇怪的声音一样。
就在他心力憔悴的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客厅里的动静。隔壁的小艺人和金主做完了,似乎在送人。
一个男人发嗲的声音让容宴全身都抖了一下,紧着就听到另一个男人说道:“刚才我听到有人进来了,是不是你背着我还藏了野男人?”
小艺人佯装嗔怒的说道:“怎么可能呢,你都快把我弄死了,还哪里找什么其他男人。估计是室友回来了。”
男人笑了,说道:“你室友是不是最近电视里演的那个?”
容宴听到男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他脊背上立刻泛起一些细细的颗粒。小艺人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不会还惦记着别人吧?有我陪着还不够?”
男人半哄半骗的安慰了他几句,不过一听就是假话,最后才说道:“下次把人叫我瞧瞧,那模样看一眼就叫人怪惦记的。今天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容宴自那以后也不敢再回到公寓去了,也没再见他的那个室友。本来以为也不会再见到卢远,但是他想差了,仅仅一个星期过去,就在剧组里见到了卢家的太子爷。
卢远出了钱,所以他一来就是剧组里的贵客,谁都点头哈腰的,也不会说他妨碍拍摄,想干嘛就干嘛。
卢远几天不见容宴,闲下来就又惦记起来,干脆直接到剧组里去找人。
容宴还是刚过十八的少年,根本说起来也不成熟没有脱去稚嫩。过了这么几天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这个时候又见到卢远,立刻脸上就惨白了,一点也藏不住事情。
卢远以为是那天早上对他的态度太差了,所以把人给吓着了,就显得更绅士更温柔,容宴演戏的时候都不过去捣乱打搅他,在剧组安静的看了整整一天的拍戏,收工的时候才贴上去找他。
容宴一整天都不在状态,被导演骂了好几次。收工就想赶紧跑掉,但还是被卢远堵住了。
卢远自己开了车,说道:“我想约你去吃饭。”
容宴抿着嘴没有说话,虽然竭力镇定,但眼睛里还是有惊恐的。
这把卢远逗笑了,安慰他说道:“你别这么怕我,我这不是想追你么?上次你和我一起吃饭就不高兴,所以这次先问问你愿不愿意。而且上次你在我旁边躺了一晚上,一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我不也没对你怎么样。”
容宴愣了,似乎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诧异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他说了假话,诧异之中还带着些愤怒。
卢远也是一愣,被他的反应弄糊涂了,很快就了然的笑出声来,“你不会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吧?你的衣服我都没脱。你不同意,我抱了你也没意思。”
容宴脸一下就红了,尴尬的不得了。但还是睁大眼睛,带着些欣喜。
卢远说:“你跟那些小演员都不一样,实在太对我胃口了。跟我去吃个饭吧?我保证还是不会对你做什么。”
容宴很快就冷静下来,皱了一下没,他想到刚才卢远说的话,要追求自己。开口说道:“抱歉卢先生,我是男人,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卢远不在乎,笑道:“男人怎么了?这个圈里男人和男人还少么?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追你。”
容宴心里跳的快了不少,估计是因为知道卢远并没有做什么,所以之前那些厌恶驱散了不少,多多少少还有些冤枉了他的尴尬。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等着这里不走了,万一有狗仔拍到什么可不好。”卢远有些耍流氓的架势,和他脸上绅士的微笑一点也不配套。
容宴没有办法,只好上了他的车。
卢远带他去了高级的餐厅,一晚上都体现了他的绅士和教养。卢家的太子爷,虽然还是年轻爱玩,但从小被当继承人培养,知识和见底还是有的。
卢远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真的非常吸引人。不单单是长相,还有你的演技也很好。”
少年人,谁不喜欢得到别人的夸奖。容宴不知道他这么说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但还是有些高兴的。
最后卢远送容宴离开,不得不说一个晚上度过的很愉快。容宴想了想,走的时候忽然说道:“抱歉卢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会喜欢个男人。但是……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
卢远看着少年嘴唇微微开合的说着话,就觉得心里有些痒,想到上次的那个吻,更觉得心跳加快了,砰砰的砸着耳膜。他并不是心急的人,就笑着点了点头,好像答应了一样,但是没有开口说话,模棱两可的样子。
之后卢远会经常来找容宴,容宴起初觉得不妥,但是卢远很自然的说要跟他做好朋友,朋友当然要经常见面,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自那以后卢远也绝口不提追他的事情。
容宴和卢远的关系走的近了,自然会有很多人想巴结容宴,就连平时在剧组里,都会无缘无故的碰到好多人来给他介绍戏。
容宴刚开就接了,因为他需要钱,所以尽量安排自己的工作,让每天都充实。但是因为找他的人太多,所以根本不可能每个都接,只能回绝了一些。很快剧组里就开始传他耍大牌,欲拒还迎什么的。
很多时候,有人给介绍戏爽快的答应反而是得不到这部戏的,没准就石沉大海无人联系。但是如果会装会欲拒还迎,就另当别论,就像容宴无意的拒绝,说自己几个月内的戏已经接满了什么的,就会变成抢手货。
容宴刚开始听到传闻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有人好心的跟他说了,他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一个没名儿没钱的小艺人,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笑笑就算了。
后来剧组里容宴耍大牌、他会装的传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因为卢家太子爷听到了不高兴了,就变成了容宴被人言语恶意中伤,但是大度的一笑置之,不和别人一般见识。
容宴当时愣了,还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些笑当然含义不同,上一次是无可奈何,这次更多的是嘲笑,也不知道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卢远的耐性根本没有多长时间,起码没有长到容宴这部戏杀青。卢家的太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不说话不开口,都有各色的男男女女投怀送抱,追着想要被潜规则。虽然卢远对容宴上心了一段时间,但说实在的,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就慢慢的淡忘了。
剧组彻底杀青之后,容宴就有好久没有见过卢远了。本来以为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后来也就知道估计对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个圈子里常青树太多,但那些都是外表。其实让人老的很快,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容宴就从青涩的少年变得稳重成熟起来。
说起来容宴不喜欢演戏,因为会被强迫着做一些不喜欢的动作或者表情。他又没接受过特别的教育,所以那种一切都是艺术的职业素质也不会根深蒂固。但是家里缺钱,他不得不继续演戏。而且有的时候会想起卢远来,那个人说在电视上看到他,说他演的很好。
这也成了动力的一部分,容宴没有深究过为什么。
容宴扮演的男三人气超过了主角,让他一下就火了,从默默无闻的N线演员,变成了有小部分粉丝群体的艺人。
但是圈子里不简单,再有人气再有演技,没有人脉和机遇都是不成的。尤其是这种火的太快的,很容易被嫉妒和重伤。
容宴火了一把,就莫名其妙的被经纪人雪藏了。他一度半年多没有接到一部片子,就连MV和广告或者杂志都没有。
没有出镜率没有曝光,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根本维持不住多久。很快就有新的明星取代,粉丝也会移情别恋。
容宴后来才听说,有个叫做江思雪的女艺人,跟他的经纪人搞上了关系。说是容宴以前得罪了她,所以想要借机会报复。江思雪跟经纪人好了几次,经纪人就把容宴的通告和剧本都推掉换了别人。
容宴甚至都不记得江思雪这个名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卢远以前的女朋友,或者都不算女友,而是娱乐的对象更准确。
容宴被打压雪藏,一直又过了三个月,才接到一个消息。说是他参演男三的那部戏获了小奖项,有个派对需要剧组成员参加。
他有些惊喜,总归是雪藏后的第一个活动,所以没有拒绝就答应出席了。但是他当时没有什么钱,买不起好衣服,其他一同出道的小艺人都会花几万块钱置办出派对的衣服,但是他一分也拿不出来了,只好穿着以前的西服去。
派对之前有走红毯,还有记者拍照。负责人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干脆都不让容宴上红毯,就说反正是一个剧组一起走,少一个多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容宴有些心凉,但是没有反对的权利。冷静温和是他在镜头前的形象,也同样是万能的面具。
经纪人同意他出席派对,并不是想要让容宴恢复起来,而是听说有人对容宴有意思,所以特地把人弄过来。
派对上卢远也来了,比上次再见的时候成熟了太多,让容宴都有些没认出来,也不太敢认了。卢远带着商业化的微笑和几个商人带着客套,似乎应对自如,一点也不慌张,以前的少年轻狂荡然无存。
卢远的目光扫过容宴,但是太子爷显然不记得他了,都没有停留就晃了过去。容宴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这种场面也没什么惊讶的。
派对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来找容宴搭讪,容宴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是听到男人说话,脸上平静温和的微笑着,但心里突突跳,紧张的有些手心出汗,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容宴还记得,当时那个室友带回来的男人,在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他还记得。男人显然没有什么好心眼,而且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兴趣,让人反胃。
派对来的人很多,卢远的确没有注意到容宴。他应付着商业伙伴,有点不可开交,从容镇定都是假的。
他发现容宴的时候非常惊讶。卢远本来是去厕所喘口气的,但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而被淡忘了的人。
容宴脸上有些不正常的发红,被一个男人拉扯着。他似乎没有什么力气,男人笑着搂住他的腰,嘴里骂骂咧咧的还都是些下流的段子。
卢远觉得自己估计是一晚上被憋坏了,所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一把将那个男人扥开了,伸手就拖住容宴的腰,将人搂紧怀里。
男人差点没站稳,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才没有摔倒,刚要骂人,定眼一看是卢家太子爷,显然认识的,愤怒变成了赔笑,说道:“这,卢大少今天也来了?我这都没看到,真是太失礼了。”
卢远冷笑了一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说着看了看怀里瘫软的人,显然是被下了药,“你还真会挑人下手,都挑到我头上来了,眼力不错啊。”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知道自己坏事了,“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说道:“卢大少,我可不知道啊,您瞧我着眼力健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事先可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都不敢啊。”
卢远没时间和他废话,容宴显然很难受的样子。他直接将人抱起来,也不敢走电梯怕被人拍了照片,直接从楼梯下到地下车库。
容宴有些半昏迷的状态,但男人下的可不是安眠药,难受的时不时在卢远身上蹭着,想要发泄一样。
司机看到大少抱着人出来,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到卢远的私人别墅去了。
卢远将人抱紧卧室里,放在床上。这才有时间定眼去仔细打量容宴,转眼已经有小一年的时间没见面,容宴的样子好像有些变动,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小整容,变得成熟而更加精致。
他呼吸有些急促,当初对容宴就有小心思,隔了一年才发现还是有的,想要趁机将人占有。
卢远靠过去亲吻他的嘴唇,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近乎疯狂。容宴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反抗,但是又不像。舌头没有章法的动着,让卢远更兴奋。
两个人亲吻了很长时间,卢远舍不得的离开他的嘴唇,本来就想要继续下去,但是忽然心里一震,才发现容宴哭了,脸上都是泪。
卢远觉得心脏被重重锤了一下,容宴呜呜咽咽的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还叫着母亲。
这让卢远咒骂了一声,他想到当初信誓旦旦的和容宴说过没有他的同意不会碰他。不禁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粗暴的跪在床上,将容宴的裤子扯下来,帮人纾解。
这还是卢大少第一次给人办事,没经验不说,还非常的折磨,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他帮完了容宴立刻就钻进浴室里,解决好了又泡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觉得自己比刚才冷静多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容宴已经老实的睡着了,估计被下药的量也不大,没什么大碍。卢远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要倒头就睡,但又想起了什么,从床上跳起来。
他想到那次容宴误会了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的。他就想自己去客房睡一觉,但又觉得懒得走路出房门,干脆倒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就睡了。
容宴醒过来的时候是大半夜,四点多钟。卢远从小就没睡过沙发,难受的睡不踏实,听到动静就坐起来了。
容宴看到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马上又松了口气,似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救了。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静没有什么威胁力的。
卢远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虽然我给你换了衣服,不过这次我也什么都没做。”
“谢谢。”容宴笑了一下,他嗓子里有些灼烧的嘶哑,说道:“没想到再碰到你。”
卢远觉得这小一年自己被迫改变了很多,他不能再到处的玩,要每天与合同和满脸假笑的合作商打交道。而青涩的少年也变了,眼神变得温柔,表情也更加让人如沐春风,但这么假的面具,让他不喜欢更不屑。
但又有很多事情没有改变……
卢远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坐在床边。安抚一样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然后手抬了两次,第一次有点犹豫,不知道容宴会不会抗拒自己碰他,第二次才摸了摸他的眼睛。
“你怎么一点教训也不涨?上次被我下药了,这次又喝了什么?”
容宴笑了笑,说:“没有。”笑容更像是他说话前的习惯动作。其实他很注意,没有吃过东西更没有喝过什么。不过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潮湿的空气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卢远其实也不想跟他纠结这个,把手指从他眼角落下来,说道:“你还很年轻,从现在开始整容不好,后遗症会很多。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脸就不能要了,也不能再演戏了。”
容宴难得的一愣,没想到卢远会瞧出来自己脸上微小的不同。                    
☆、73 容宴番外3交往
也并非容宴爱慕虚荣嫌弃自己不够好看去整容的,很多时候小演员进剧组,导演第一句话就会问接受不接受整容,如果不接受第二天就不用来了。所以这也是被逼无奈的。
在剧组里经常会听到一些前辈说关于整容假脸的事情,大多数想要往上爬的小演员对于整容的后遗症根本不了解,而且被冲昏了头也不会顾及以后,经常是整了又整。容宴听过好几个人的事情,说是大学毕业出道的,结果在圈子里混了七八年,不过三十岁就被迫息影了,原因就是整容的后遗症。
不过好在容宴底子好,做的只是微调,让他看起来更完美,没有做过什么大的手术,也没打过什么针。
容宴没想到卢远能瞧出来,毕竟以为对方早就忘了自己,他心里猛然的跳了两下。
卢远也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继续说:“现在刚四点多,再睡一会儿吧。”他说完了忽然也躺在床上,说了一句“沙发太难受了。”就打了个哈欠,闭眼要睡。
容宴坐在床上沉默了两分钟,似乎感觉头有点晕,不太舒服。再看看旁边的卢远,显然是累了,很快就睡过去。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然后也缓慢的躺了下去。
他的确很累,需要休息。本来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可谁想到竟是很快睡着了。这一觉还睡到很晚,再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
卢远已经不在旁边了,如果现在容宴不是身在他的别墅里,一定会以为是个梦,还是个很怪的梦。
他看了看时间,赶紧起来将衣服穿上了,然后就出了房间门往楼下走。外面就有佣人,说大少爷已经去公司了,厨房做了早餐和午餐,问容宴需要不需要。
容宴礼貌的谢过,然后摇了摇头,客气了一下就出了卢远的别墅。他回了家,一路上想着要不要给卢远打个电话,感谢一下昨天帮了那么大的忙。
容宴没有想到昨天经纪人让自己去,其实早就有问题,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出路了,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如果不是遇到卢远,真的就要着了道。
卢远的手机号码他一直都存在手机里,没有播过一次,也没有删除掉。但是容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换了号码,最后也怕打搅他工作,就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谢谢他。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卢远也没有回复。容宴刚开始还注意着手机,不过时间长了就忘记了,心里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中午十二点多,卢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没有换过手机,号码还是旧的。只是现在卢远要在公司里忙,手机调了静音,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有空拿出来看看,就看到了容宴的短信。
卢远说:“你想谢谢?请我吃顿饭怎么样?我记得以前请过你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请过我。”
容宴微笑着,但是电话那边看不见,他是真的笑了,感觉卢远的口气有些小孩子气,说道:“好的,卢先生订地方吧。”
卢远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听起来挺高档的。虽然容宴很缺钱,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晚上去赴约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餐厅是在一家旅行社旁边,就是第一次和卢远吃饭的地方。他当时被导演骗过,根本就没注意过餐厅的名字。
他们订了包间,卢远还是比他到的早。
卢远说:“我都已经点好菜了,都是你喜欢的。”
容宴有些感慨,但是脸上没有什么表现,笑着和他说谢谢。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都是卢远死皮赖脸的找他出来。所以卢远对他的口味摸得也清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比正主还了解。
容宴还记得头几次卢远问他喜欢吃什么,他有点被难住了,想了想就说没有忌口的也没有偏好,随便就可以。后来卢远无意的跟他说,其实他的嘴还是挺刁的,粥里多加了姜丝,都会尝出来少喝半碗。
虽然容宴真的没有注意过。
卢远说:“你最近怎么样?在演什么片子?”
“挺好的,”容宴不习惯对别人说自己的有多苦,这也是疏离的表现,只是说道:“跟以前也差不多。”
卢远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不高兴。卢家的大少爷,想知道点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手底下的人巴结着就把资料准备好送上来了。而且今天一早,在派对上准备对容宴出手的男人就跑到卢家的公司负荆请罪来了,什么前因后果都说的很清楚。
圈子里的潜规则,经纪人拉着手下的人去陪酒陪睡很正常,尤其是这么不出名的小艺人。但是卢远没想到容宴混的这么不好,本来他们失去联系的时候,容宴还算混的比较顺利的。
卢远脸上也没了表情,说道:“昨天派对上那种样子,算挺好?还是你已经习惯了?”
容宴感觉心里抽了一下,有点窒息的感觉,好在只调整了几秒钟就缓解过来。但是他眼睛里一瞬间的诧异和难过还是让卢远发现了。
卢远也是一时间的嘴快,说完以后就后悔了。他不自然的去摸了摸酒杯,仅仅不到一年的事情,他发现容宴变了,对自己非常疏离,说出来的话也无关紧要,让他心里生出一股邪火。
容宴似乎不在意一样,嘴角还是带着笑容的,说道:“是个意外,我要感谢卢先生。”
卢远皱着眉,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忽然说道:“你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什么?”容宴问。
卢远说:“我说过喜欢你吧?希望你能和我交往吧?我们在一起怎么样?至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而且你想演戏我也会帮你捧你,不会干涉你的事业,不会让那些狗仔队发现。”
容宴还是笑,但是有点苦笑的意味。在圈子里的生活,他过的一点也不好,如果要他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演戏,而且有很大的心理负担。
“抱歉……我不喜欢男人。”容宴说着的时候觉得心里又抽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慌了,用笑容掩饰着不正常的反应。其实说不喜欢不如说不能喜欢,“我父母很早就离异了,我母亲就我一个孩子,所以,我不希望她不高兴。”
卢远差点就开口说,自己也会不高兴。但是话被挤在了喉咙里,卡的实在难受。只觉得这种反应说不出的矫情。
卢远觉得这几个月自己在公司的历练都白费了,稳重和成熟都被击碎了。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不咸不淡的说:“你不喜欢男人,我有个妹妹你知道的吧?要不要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容宴镇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卢先生开玩笑了,我家里收入就靠我一个,怎么敢高攀什么豪门世家。”
卢远不在说话了,两个人吃过饭就分开了。
之后几天容宴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是有大制作的电影请他去参演,公司里还配了助理给他。
容宴非常吃惊,又怕是鸿门宴。在被雪藏的几个月里,他实在非常厌恶自己的经纪人,但是签了合同,一个没名儿的小艺人也根本换不了经纪人,更别说解约了,就只能默默的忍耐着。谁想到今天经纪人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折,声音里都带着谄媚的感觉。
容宴的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件事情和卢远有关系。但上次吃饭也算是不欢而散,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再去打电话给卢远了。
卢远说过两次喜欢他,想和他交往。容宴第一次还没什么感觉,那个时候不太明白两个男人的事情,拒绝的很果断。但是前几天,他忽然觉得再次听到,感觉不一样了。
明明两个人分开了很久,中间也没接触,再遇到的时候偏偏感觉就这么变了。容宴有些糊涂,不明白为什么。他那天瞧见卢远,是有些惊喜的。就好像在陌生不熟悉甚至厌恶的环境里遇到了伙伴熟人,甚至能伸手帮他的依靠。
卢远一个月没有联系他,两个人又空白了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依然是剧组里,卢远臂弯上挽着一个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漂亮,而且气质很好。
容宴看起来不经意的扫了他们一眼,不同周围人对卢远那种炙热的目光。但他的余光却是紧紧盯着男人,想要移开,不过几秒又不自觉的挪了回来。
卢远的绯闻向来很多,八卦杂志隔几天就会爆出一个卢家大少的新女友,从来都不带重复的。就算在两个人的空白期中,容宴也瞧见过很多次这种八卦报道。
容宴想起了卢远给自己递毛巾的那次,好像就是来剧组里探望女友的。
卢颖一直想当个演员,然后变成大红大紫的明星。不过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谁会让她出去当演员,这种是不耻的,会被别人笑话的事情。只不过她还是有些向往,所以总希望能进剧组去看看。
卢远投资了新的电影,卢颖就要求来跟着瞧。结果剧组里的人,都把卢家的千金小姐误认为了N线的小演员,还好运的扒上了卢家太子爷。
卢远带着卢颖在剧组里到处转了几圈,让小丫头好好瞧瞧,瞧个过瘾,以免以后还缠着自己不放。虽然卢颖高兴了,但是卢远一点也不高兴,他瞧见容宴和别的女人演戏,还亲密的拉着手,就非常的生气。
容宴演戏非常认真,也非常的入戏。好像根本没有瞧见他一样,他特意在旁边走了几次,也没有得到任何目光。
卢家太子爷第一次觉得追认这么困难,也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他。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就能让他上心的。
容宴心里也不平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那种难受不舒服的感觉,像极了在吃醋。他被自己吓坏了,就像情窦初开一样,慌了神儿。
有一个人在你旁边不断的对你好,还说喜欢你……容宴不是铁石心肠,总会有感觉。况且这个人有能力,可以依靠。在这种让人透不过气的环境里,容宴真的需要找个人扶他一把,他需要休息和安全感。
午休的时候大家在食堂里吃饭,容宴是男二,伙食还算是剧组里好的,不用排队去打饭了,就会有人给送盒饭过来。
卢颖吃惯了好东西,就嚷嚷着要尝尝大锅饭,还说盒饭看起来非常好吃的样子。
卢远直接把卢颖带着过来,然后就坐在了容宴的对面。容宴拿着筷子手顿了一下,抬头友好的笑了笑。毕竟卢远都已经到他面前了,也不能当做没瞧见。
卢颖很兴奋,她瞧了容宴演戏,就觉得有些佩服,兴致勃勃的跟他说话,“你演的好棒,是不是科班出身的?学校里老师怎么教演戏呢?对了,给我签个名好不好?”
卢远皱了皱眉,就说:“别咋咋呼呼的。”
卢颖不理他,小声的哼了一声,就从手提包里拿出笔和纸,看起来都是高档货,早有准备,说道:“我提议带着本和笔的,果然用上了。你别理我哥,给我签个名吧,我喜欢你演的。”
容宴一愣,惊讶的抬头去瞧卢颖。他一直处在自己的焦虑之中,都没有认真的瞧过两个人。仔细的一瞧就发觉女孩和卢远还真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和鼻梁。原来是卢家的千金小姐。
卢远说过他有个妹妹。
容宴还是第一次给人签名,笑着将本子递还给她。
卢颖又说:“你拍拍我的头吧?可以么?我看电视上,影迷求完签名,没准就会被摸摸头的。”
容宴失笑,就轻轻的在女孩头顶拍了拍。卢远笑出声来,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还有这种要求,这不是拍小狗么?”
卢颖怒了,推了一把卢远,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都不懂,你一边儿去。”
其实卢颖没用多大劲儿,卢远就是怕再把小姑奶奶惹急了,就像模像样的哎呦了一声,然后顺着他的劲儿退了一步,正好就撞到了旁边容宴。
容宴忙伸手扶了他一下,卢远顺势也抬起手,就搭在了他的腰上。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卢颖就被卢远给送走了。容宴以为卢远也会离开剧组,不过他把卢颖送回去之后又折了回来,正赶上剧组收工。
容宴被卢远堵在酒店门口,车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辆,不是之前黑色的跑车了,反而是看起来很正经的商务车。
卢远说:“我请你吃饭。”
容宴有点犹豫,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同意。
卢远突然说:“你上午也把小颖当成我女朋友了么?”
容宴下意识的摇头,生怕晚了一秒钟就会被卢远发现自己的心情。
卢远也不在乎,说:“上车吧。”他好歹是卢家的太子爷,从小就是会看人脸色的,察言观色经验多了。容宴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是刚开始对卢颖的笑容非常公式化,可签名之后就不一样了。
当时卢远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想着难道容宴也对自己有心思,只是不想承认。
卢远说带他去吃饭,不过没有去餐厅,而是带他回了自己的别墅。厨房早就做好了丰盛的饭餐,瞧见少爷回来就都端上来。
卢远说:“这是我的别墅,平时就我住在这里,离剧组挺近的。你要是住不惯酒店,就住在我这里怎么样?”
容宴摇了摇头,说道:“不麻烦卢先生了,酒店挺好的。”
卢远说:“我可没觉得好。你是不是跟人合住的?”
容宴也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卢远就点了头承认。他们这样的小艺人,都是两个人合住一间,不过每间屋子都有两张床,所以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卢远说:“那怎么能让你和别的男人住一个屋子。”
容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一时有些没声了。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我知道卢先生的好意。但是就因为知道卢先生喜欢我,所以我才不想接受的。说实在的,这样会让我觉得亏心。”
卢远笑了,伸手去搭在容宴手背上,说道:“如果我说这就是我的目的,你会不会很生气?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可以假惺惺的说自己不求回报,但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喜欢我的。不过如果不能,也没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强迫的。”
容宴皱了眉,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卢远连忙又说:“你是不是对我也有点感觉?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看。至少在你母亲发现之前,我们可以在一起。”
容宴心里咯噔了一声,总觉得今天一整天心情都是大起大落的,像是坐翻滚过山车一样。童话世界里灰姑娘和王子的生活太幸福太简单,但是往往现实太残忍。所谓门当户对也不无道理,有的时候不登对的身份,至少价值观和想法就是不同的。
卢远希望能和他在一起,说喜欢他。然后,就像交往过的每个对象一样,好聚好散。
容宴对感情的事情比较偏执,因为小时候父母就不和,整天吵架埋怨,谁也不得痛快,最后还是离婚了。所以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想好走一辈子,还是不要轻易的在一起,不然在一起也不快乐。
但是卢远不同,卢家的太子爷,想要什么没有,“珍惜”这个词对他来说还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从来都是喜欢就招招手,不喜欢了厌倦了就挥挥手。他交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了,都是兴致来了就在一起,不高兴了就好聚好散,也没人敢硬是缠着,最多哭闹几天。
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容宴脸色不太好,坚持要回剧组的酒店,不留在他这里过夜。卢远最后只能放他走了,一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惹他不快了。
容宴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拿房卡开了门,同屋的演员已经睡了。他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就也爬上床去休息。
但是这一晚上睡得不踏实,他做了梦。容宴上次被人下了药,然后卢远将他带回了私人别墅里。他那个时候浑身没力气又热又难受,简直失去了理智,但他醒了之后还是有朦胧的记忆的。
容宴做了梦,梦到那天卢远对他做的事情。竟然比记忆更清晰似的,卢远用手帮他解决出来,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吻,顺理成章的脱掉衣服……
他被自己的梦吓醒了,醒过来的时候睡衣都湿透了,而且下身明显有了反应。容宴忽然觉得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卢远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容宴不高兴了,但是第二天还是主动的来找容宴了,有点讨好似得。他以前也都是这么追人的,不高兴了就送点礼物。
卢远说邀请他去别墅吃饭,这次为了表示诚意,他要亲自下厨。容宴同意了,晚上剧组收工之后就跟着卢远回了别墅。
卢远把别墅里的佣人都遣走了,要自己做饭。但是卢家太子爷连炸荷包蛋都没干过,最后还是容宴顶替了他进厨房里做饭。
卢远站在他后面,看着容宴带着围裙炒菜的样子,心里都有些发痒,然后就贴过去,说道:“你昨天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容宴停顿了半秒钟,就摇了摇头,说道:“你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吧。”
卢远不动,反而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说道:“你真的没有一点在意我?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非常好,也会让你很自由的。”
容宴盯着手里的铲子,沉默了半分钟,忽然开口说道:“你真的想跟我交往么?”
卢远又惊又喜的,听他的口气似乎终于肯松口了一样,赶紧点头,说道:“当然了,我还没这么认真的追过人。”
容宴心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憋闷,只是说道:“那就在一起吧。”
☆、74 容宴番外4半年
容宴的口气淡淡的,卢远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搂着他愣了半天,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松口了,高兴的就像将容宴给抱起来,说道:“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容宴没说话,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游戏,而且还是限时的,虽然知道结果怎么样,可还是禁不住诱惑,想要尝试。
卢远高兴坏了,一个晚上更为殷勤。就连端菜洗碗这种活都一个人全包了。卢家的太子爷第一次洗碗,差点把一摞盘子都摔得粉碎。
本来卢远以为两个人都说开了,晚上容宴自然要留下来,做1爱这种事情是顺理成章的。不过容宴吃完饭就说要回家了,最近母亲身体不好。
卢远虽然不乐意他走,但还是很大方的答应了,说道:“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也没有车。”
其实时间还不算晚,也才八点多钟。卢远第一次有些舍不得人,想要和容宴多处些时候。
容宴没有拒绝,游戏的结局似乎已经被确定了,但是这个过程他也无比的认真。
卢远带着容宴去了车库,开车送他回家,说道:“你明天早上是不是要去剧组?要是早的话我可以送你,我十点多才去公司。”
容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也不是特别远,我自己打车去就行。让狗仔队拍到了不好。”他是一个没什么名声的小演员,但卢远现在可是狗仔们争相报导的对象。
卢远听了也没有再提送他的事情,只是说:“你母亲生病了么?”
容宴一阵沉默,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当演员,不过高二那年母亲得了病,一个月就要好钱,还要连续吃几年。”他说着顿了顿,家里的事情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也不是他不想说,而且身边没什么人愿意听他说,没有可以分担的人。
卢远也是一阵沉默,因为太子爷不会安慰别人,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最后就憋出一句,“你是因为缺钱才出来演戏的?那你父亲呢?”
容宴笑了笑,很自然的说道:“我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母亲带着我。刚开始父亲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后来就是三个月半年。上了高中就没见过了,听说是再结婚了。”
卢远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虽然容宴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他心里却不舒服。趁着红灯停车的时候,突然抓住他的手,然后一探身,在容宴的嘴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说道:“别伤心,有我陪着你。”
容宴被他吓了一跳,脊背紧紧贴着椅子,嘴唇上的温度和触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是留下一点怪怪的酥麻感,一直钻着蔓延到指尖和发梢。
容宴脸有些红,他镇定下来,才说道:“现在也不难过了,刚开始不能理解。不过现在,我就想好好演戏,反正还有母亲。”
卢远接口说,“还有我。”
容宴笑了笑,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就移到车窗上去。卢远只当他是害羞了,却不知道容宴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听到卢远的这句话,没有兴奋和高兴,反倒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变了绿灯,卢远就继续专心开车。他知道容宴要强,所以没有说什么给他钱的事情,而且情侣之前谈钱太伤感情。
容宴给卢远指路,还差一个路口才进小区,卢远突然就拐了弯,把车开到小窄道里去。容宴家没什么多余的钱,住的地方也不是高档小区,外面有很长的路都没有路灯,晚上显得很黑。
他本来想跟卢远说开错了,不过侧头就瞧卢远停下车也侧着头,目光紧紧盯在他脸上。他忽然觉得心跳的很快。
卢远说:“我怕开到你家楼下,万一叫熟人瞧见,你也不好跟你妈解释。”
容宴说:“我都没想到,那我走了。”
他话没有说话,就被卢远拉住了胳膊,卢远说道:“我们这是正式交往的第一天,离开之前留个晚安吻怎么样?”
容宴一时有点屏住呼吸的感觉,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然后就主动欠身过去贴上卢远的嘴唇。他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平静一些,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还带自己是个演员。
卢远感觉到嘴唇上轻轻软软的触觉,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深入,碰了一下就要离开。马上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手指尖感觉到滑软的头发,似乎还带着些清爽的凉意。
容宴是欠身过去的,所以吃力比较困难,被他一下按住了,立刻就变得被动。卢远也不给他思考的功夫,伸出舌头在他的嘴唇上一扫,就趁着唇瓣牙齿微启的机会探了进去。
容宴吓了一跳,他有两次接吻的经验,但两次都不是清醒的,所以这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刺激度的。脊背一下就绷直了,从相触的舌尖产生出一种电流,让他大脑都空白了。
卢远是强硬的,不让他退缩。本来是将他搂在怀里,最后就变成了压在椅子上。似乎单单是亲吻,就能让他兴奋起来,呼吸中都带着浓重的欲1望。
容宴被吻的有些缺氧,脸上憋得泛红,感觉嘴唇上被咬的发胀,对方舌头扫过的地方都□难耐。
卢远眯着眼睛,瞧见他光滑的颈子,喉结一上一下艰难的滚动着,就好像挑逗他一样。
“唔……”容宴止不住呻1吟出来,脖子也用力往后仰。卢远突然离开他的嘴唇,用牙齿轻轻的啃咬着他的喉结,吮吸着亲吻着。刚开始还想着不能留下印记,不然会被别人发现。可只是轻轻碰了两下,就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
卢远最后还是停了下来,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容宴的身上。两个人胸膛贴在一起,呼吸的时候感觉的很清楚。
“真不想让你回家。”卢远声音带着种嘶哑的低沉。
容宴也是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嗓子眼里干涸的难受。这才想起来时间不早了,看了一眼车里的表,都九点多了,说道:“我该走了。”
两个人之后都没说话,缓了一会儿,这才觉得那股兴奋劲儿平静一些了。容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那我走了。”
卢远没再留他,将车开出去,给他开了大灯照亮,看着人走远不见了,然后才开走。
容宴喉结的地方留了印记,也是卢远有些没忍住。好在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屋里灯光昏暗,他母亲也没注意。洗澡的时候容宴才发觉热水一冲有些轻微的刺痛,一照镜子,留了不大不小的吻痕。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容宴选了高领的衣服,还特意上了些妆盖住吻痕。不过剧组里的人,似乎对这种事情都经验丰富。
拍戏中途休息的时候,就有人来找容宴搭讪,说:“容哥昨天走的挺早的啊,我们本来想请你一起出去吃饭的,结果听剧务说你已经走了。”他说着瞄了一眼容宴的脖子,又说:“这是交女朋友了?”
容宴摇头,那个就阴阳怪调的接口继续说:“难道是男朋友?我听说你和副导演关系不错?这部戏刚开始都内定了男二,结果副导演力挺你来着,这才换了人。”
容宴说:“是么?我还真没听说过。”他回答的不咸不淡的,倒是让对方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发挥了。
这部戏的主角都是内定好的,都是导演瞧上的人。不过卢远是投资方,想要换谁下来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对剧组里却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卢远罩着容宴,就传出了副导演和容宴关系非常不错的说法。
几天传闻下来,卢远不在剧组都听说了,八卦杂志还跟着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过因为那个副导演和容宴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人,也没人再去专注炒作,都没变成热门话题就过去了。
但是卢远可一直关注着,全都把责任推到了副导演的身上,觉得那个人对容宴有图谋,窥伺自己的人。
收工之后容宴跟他一起回别墅,他拗不过卢远,被他磨了几次就答应住在别墅里,不过是分着睡的,住在客房。
卢远开着车就说:“最近剧组旁边记者挺多的。”
容宴“嗯”了一声,也没多想。卢远又说:“你和那个什么姓王的导演关系很好么?”
容宴这才听说点什么,抬头去看他,对上卢远的目光就有点哭笑不得,说道:“你是不是也听到什么八卦报导了?这种东西也信。”
卢远说:“无风不起浪,你小心点,不成就让人把那个什么副导演换掉算了。”
容宴赶紧摇头,因为这么点事情让人丢了工作,笑着说道:“副导都不是二组的,一星期也说不上几句话。而且什么无风不起浪,要是这么说,你那么多的绯闻怎么解释?”
卢远一时哑口无言,他逢场作戏的时候可不少,有的时候要出席派对和酒宴,贴上来的男男女女要是没什么身份他也不想搭理,但是但凡有头有脸的,都不能给别人下不来台,所以狗仔队爆出来的绯闻也是多不胜数。
他开着车瞄了一眼容宴的表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似乎根本不在乎一样。
容宴不是不在乎,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表现而已。有的时候在乎也没有办法,甚至什么都不能改变。
两个人刚交往的时候,卢远显得很殷勤,几乎有时间就会来看容宴,晚上收工就一准开着车在外面等他。而且还会陪着容宴吃晚饭,吃晚饭后坐在一起聊天。也不会逼他发生关系,最多就是搂着他亲吻而已。
容宴觉得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不能让自己太过投入,一旦习惯了,万一哪天身边这个人突然走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剧组拍摄结束是在五个多月后,容宴和卢远交往了也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其实这半年对卢远来说挺煎熬的,没有一次交朋友,居然忍了大半年不发生关系的,而且他一心扑在容宴身上,也没有出去找人,让他更觉得难熬。
杀青宴回来,卢远就缠着容宴亲吻,将他压在沙发上,吻着他的眼睛、鼻梁、嘴唇和颈侧。容宴也被他弄的呼吸不稳,下面有了冲动。他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梦,他们很自然的亲吻着身体交缠着。
杀青宴的时候容宴才知道卢远是投资方,而这部戏说白了就是为了他所以才投资的。容宴当时心里有些波动,他不知道那么多钱对于有钱人家算多少,但估计是自己一辈子挣不来的。
卢远可以拿钱捧他,有人脉照顾他,虽然这对于卢远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容宴来说就是非常重要的。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尤其是男人,总觉得应该是平等的,但是显然他们中间不平等,容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卢远是让人仰望的,不需要他那些帮助。
卢远瞧他没有制止的动作,简直欣喜若狂,试探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轻轻的摸上他腰间的皮肤,慢慢的摩擦着。
试探很快就变了味道,忍耐的太久,让卢远变得粗暴了不少。他将两个人的衣服快速的撤掉,狠狠的压在容宴身上,做了简单的润滑就挺了进去。
容宴没有经验,整个过程更多的就是紧张和不舒服,最后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卢远醒过来才觉得自己昨天太不温柔了,好在容宴杀青宴之后暂时没有通告,不需要早起,可以好好休息。他兴奋的躺在容宴身边,一直瞧着他直到人醒了。
两个人有了关系之后卢远就不需要克制什么了,看起来更亲密了。不过这就好像是彻底得到了,不像以前似的还有些惦记。卢远以前的那股殷勤和兴奋,随着次数多了就也淡了。
容宴换了新的经纪人,这次是只带他一个的,虽然是个新人,不过非常照顾他,做事也认真,这就让他很满意很高兴。经纪人想让他接一个剧本,不过要去外地拍摄几个月。容宴显然不太想去,除了母亲之外,还有卢远,一走几个月实在太漫长了。
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很久,说是一次好机会,他接了这部剧就能有个飞跃,或许可以挤进二线也说不定,他就能红了,说是这个导演拍出来的片子没有不卖座的。
容宴犹豫了,但还是更倾向于不接。只是经纪人的劝说,他也不好回绝,毕竟经济人只带自己一个人艺人,如果自己一直不出名,也是拖累了人家。
卢远听了没什么反应,他现在已经一个星期就回三四次别墅了,更多的时候要出去应酬。然后还有朋友聚会,公司忙之类的说辞。
容宴想,他们是不是就快走到头了?或许就现在来说,游戏结束的还能干净一点。再久一些,恐怕连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了。
经纪人拿了杂志给容宴瞧,让他看剧组导演有多出名,整整一版都是报导,还没开始拍就火热的不得了。
容宴不怎么在意,随手翻了翻就看到卢远的绯闻。杂志上写着卢家太子爷和赵家千金小姐约会,出入珠宝商场,赠送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配图有好几张,两个人进商厦的照片和出来的照片,果然女人手上戴着一枚看起来价值连城的钻戒。
卢远不太在意,只是说:“那个女人是赵家的小女儿,和公司有合作的。我爸让我招待她一下,谁知道去商场走一圈就看上戒指了,不买不是显得小气?狗仔队这都拍到了。”
容宴没有说话,沉默了两分钟。他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也不大方,说道:“我很感谢你之前帮我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缠着你。如果你想要分手,可以直接提出来。”
也许卢远总是能找到理由,可最近两个人越来越疏离这是事实,不需要解释。
卢远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容宴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很有钱很有势的人在一起,甚至那个时候都没想过要谈朋友,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让我考虑。不过,不论怎么样,我都希望感情不掺沙子,不要像我爸妈一样走到一起却最后打打闹闹的分开。”
“所以,”容宴脸上很平静,继续说:“你要是厌烦了,我们就分开吧。正好我马上要接一部剧,出国三个月。”
容宴答应经纪人接了剧本,出国三个月的时间,他拿积蓄请了保姆给母亲,然后就直接走了。
卢远当时没有说什么,估计真的是兴趣没了感情也淡了。这或许是卢大少谈的最长的一段感情。
容宴走的那天都没有见到卢远。三个月的时间的确非常漫长,对于容宴来说。这期间卢远也没怎么联系他,最后甚至都断了联系,容宴想,应该是游戏结束了。他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回想起来有些责怪自己,当时就不应该抱着幻想,幻想结局会有些不同。这就好像是中彩票一样的几率……
容宴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但是戏感很好,做什么事情又都非常认真。虽然这样的小艺人会被排挤,但也会被伯乐赏识。他也算是运气好,接了一部知名导演的大制作,还被导演认可了,回国的时候人气就涨了不少。
容宴回了国,因为剧组的宣传,而且导演还有意提拔他,八卦杂志很敏锐的开始跟进容宴的一举一动,这让他觉得疲惫。
经纪人虽然是个新人,但是学经济出身的,非常会炒作,也非常有头脑。又给容宴接了一些小通告,增加他的曝光率,让他频频出现在镜头里,一下也有记者夸张的说他是当红艺人了。
这期间卢远和他都没有联系,容宴看着日历,发觉两个人交往不过半年时间,分开也快小半年了。当初的决定果然是错误的,反而让自己更苦恼,最后还是自己放不下,那个人估计早就什么都忘了。
后来没过几天,就瞧见八卦杂志上登了关于卢远的新闻,说是卢远交了新的女友,意思豪门贵女。照片上的女人容宴见过,就是那个带着钻戒的女人。
其实容宴没有多长时间去烦心卢远的事情,因为有更突然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容宴母亲的病一下恶化了很多,这样他有了息影的念头。
八卦杂志很敏锐的纷纷报导了容宴含糊其辞,透露要息影的事情,但是都找不出原因,猜测的不在少数。
卢远在容宴走了之后就没回过那处别墅,他名下的房子不只这一个。容宴离开,他不开心了一段时间,觉得是容宴不好,有了名气就想要单飞。自己那段时间对他是忽略了些,可工作忙应酬忙也是事实。
但是过不了多久,卢家太子就将容宴忘记了,毕竟上赶着贴上来的男女太多了,哪个不比容宴贴心漂亮呢。
卢远听说了容宴回国的事情,网上有很多消息,虽然没特意关注还是看到了,还听到了他要息影的消息。
卢远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小半年之后第一次回了那幢别墅。屋里的东西还是容宴走时候的摆设,这让他更加不舒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坐在一楼沙发上抽了一晚上的烟。
第二天,手底下的人打听好了跟卢远说,容宴的经纪人说是因为他的母亲病危住院了,所以才有了息影的打算。
容宴推掉了通告,把母亲送进医院里,自己也天天陪病床,几乎没日没夜的,睡不好吃不好眼睛里都是血丝。而且还要躲开狗仔队,就怕被拍到了大做文章。他突然觉得非常的累,就要垮了一样,坚持不下去了。
卢远每次的出现,似乎都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就像第一次的递毛巾,第二次救了被下药的他,还有这次在医院里。
两个人瞧见对方都是一愣。容宴没想到会在医院里瞧见卢远,而且卢远是特意来找他的,只是没有想到容宴看起来这么憔悴。                    
☆、75 容宴番外5 医院
容宴比之前更瘦了,镜头里与现实不同,有走形还有化妆,所以他的气色还没什么不好。但现在面对面的,卢远就不禁的皱了眉头。容宴不只瘦了,而且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好,眼睛里都是血丝红彤彤的,下面也是一片乌青。
容宴再见到卢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因为此时他来不及去想自己和卢远的事情。他的母亲住在医院里,医生说要尽快做手术。容宴拿了所有积蓄,还去找人借了一些才够用。手术本来很成功,至少手术灯熄灭的时候医生是这么说的。可谁想到第二天夜里就有恶化的反应。
容宴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管教严格但从来不缺少关心,这样的生活也是高兴的。现在母亲住院,自己一个依靠也没有。
容宴只是向卢远点了点头,然后就要侧身走过去。卢远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手比思维快了一步,将擦肩而过的容宴抓住了。
“卢先生有事情么?”容宴问道。
卢远隔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我正巧来医院,听说你的母亲病了,所以就过来瞧瞧。”
卢大少不想和他说自己是专程过来的,觉得这么说会有些尴尬,就随便编了个理由。但是来探病的却没有果篮和鲜花,这也让他有些尴尬。
容宴没有说话,似乎是太累了,平时那种气定神闲的温和被抛到了脑后。
“你回国多长时间了,听八卦杂志说你要息影退圈了,是不是因为你母亲的病?我可以去看看你母亲么?”卢远说。
容宴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妈还在监护室里,我也见不到,医生说暂时还不让人进去探视,要等出了危险期。”他说完了身体就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双眉也皱了皱。
卢远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弥补。他对安慰人的事情一点也不在行,从来都是别人安慰奉承自己,反过来的事情没做过。
容宴并不再瞧他,匆匆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情,先走了”,然后就离开了。
卢远没有跟上去,他抓了抓头发,看着容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觉得自己的心情比昨天还糟糕。下意识的就把手伸进衣兜里去掏烟,但是摸了个空,因为是特意来的医院,所以根本就没有带烟,只掏出了手机。
手机上有两天短信,都是那个钻戒女友发的,先是让卢远陪她去逛街,隔了半小时没接到回复就不高兴了,半撒娇半耍脾气的又发了一条。
卢远瞧着忽然就烦躁起来,看到身旁的垃圾桶,“咚”的一声就将手机投了进去,砸的发出不小的响声,旁边有路过的人直回头瞧。
两个人分开的几个月里,卢远交了新的女朋友,别人不会像容宴那么古板,甚至第一天就贴上来献身。而且各个都是会撒娇会发嗲的,时时刻刻想着办法的逗他开心。只是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让卢远记不住,不只样貌还有名字。并不像容宴似的,让他高兴让他揪心,让他惦记着,又让他苦恼。
卢远出了医院,让手下的人去再仔细打听一下关于容宴母亲病情的事情。他也知道容宴并不富裕,应该说手里没什么钱。虽然现在算是小有名气了,但作为一个演员的必须花销也是非常大的,攒钱谈何容易。
卢远想给他一些钱,但是又怕容宴不高兴。就直接联系了医院,让他把住院费提前结了。
母亲的病恶化了,容宴更是一刻都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开始乱想,安慰自己却也没有好转。天气还不热,但只要他睡着了,就会做噩梦,一身汗的惊醒过来。
卢远不敢去找他,主要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这就像情侣吵架一样,不知道怎么先认错。手下的人每天都告诉他医院里的情况,消息都不乐观。
容宴除了母亲要照顾,还有媒体要应付。医院是保密的,这段时间他都不出医院一步,就怕被狗仔队发现了。经纪人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不会催着他接戏,帮他把通告都延期了,还借了他一笔钱。
容宴很感激他,经纪人只是说,容宴是他第一个带的艺人,所以投入的非常多,希望他能挺过难关,然后再回到圈子里来,毕竟他非常有演戏的天赋。
卢远听说经纪人借给容宴三十万块钱,第一反应是不屑的。三十万而已,在卢远眼里不过是点个头的事情,或许都不会经过大脑的思考。但是在容宴这种家庭,那就是一辈子的积蓄。
卢远要承认自己嫉妒容宴和他经纪人的关系,像当初听到容宴和副导演的绯闻时候一样不高兴。小半年分别的想念都挤压在胸口,让他不舒服,才发现自己似乎不想就这么和容宴分开。
容宴本来还在担心钱的问题,经纪人借给他三十万,自己手里的钱根本不多,大多数都花在母亲之前的药上了。但是一段时间去查账单,才发现已经有人给他结算过了。
这个人不用猜,一定是卢远。
容宴没有不高兴,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这种时候有人肯帮他,他自然是感谢的。但这个人是卢远,让他心里五味俱全,不知道卢远是念旧情还是给他所谓的分手费。
卢远忍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去医院看容宴还有容宴的母亲。他让人买了一堆果篮和鲜花还有补品,这次没有那么冲动,都准备好了才去。
卢远不知道自己来的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他进了医院上楼到病房区,然后就问护士站的小护士病人的病房号。
还以为会让登记再进去,结果小护士看了一眼表,又看了一眼他,就说道:“你赶快进去吧,就在最里面右手的那个单间,你来晚了。”
卢远有点没反应过来,往前走了几步心里咯噔了一声,赶紧快步走到通道的顶头。病房门是开着的,根本就没有关,他都没有进去就听到了容宴的哭声,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容宴的那个经纪人也在,站在门口边上的位置,没有上前去扶容宴,就让他趴在床边痛快的哭。
卢远第一次感觉到心疼,像是被鞭子抽打着。他带来的东西都放下了,走了进去。容宴并没有发现他,哭得有些嘶声裂肺。这对于镜头前那个温和平静的少年艺人来说,实在相差甚远。
容宴没有发现卢远来了,他现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谁也不在乎,只想痛快的哭出来。他辛苦坚持的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多苦难的事情都挺过来了,就是为了多挣些钱,好给母亲治病,可谁想到钱是有了,但结果还是一样。
卢远弯腰去抱住容宴,他不会安慰人,只是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好像能让他平静下来似的。他感觉到容宴的身体一抖一抖的不停颤动着,瘦弱的身板比看起来还要令人担心。
经纪人认识卢家的太子爷,混圈子的一些上流人士都要能认得出来,不然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就后悔莫及。他倒是没想到容宴和卢远认识,容宴从来没说过关于卢远的事情。所以他看到卢远到来非常惊讶。不过卢远显然没有恶意,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退出去了。
容宴哭了很长时间,他的嗓子哑了,头也昏了厉害,感觉呼吸都很艰难,最后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卢远被吓了一跳,赶紧叫护士来瞧。
容宴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已经到了晚上,屋子里黑的看不见东西。他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很久才发现自己不在医院里。房间看起来很熟悉,是以前和卢远住过的主卧,是在卢远的私人别墅。
他没有力气坐起来,甚至没有力气说话,心里不知道是太过平静还是一潭死水。盯着空气看了几分钟,忽然就又流出泪来。
卢远让人把医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把疲劳过度的容宴接回了别墅里,将他抱着放到两个人以前睡过的大床上。看着睡着的人,卢远心里还有些抽痛。
容宴醒过来的时候卢远睡着了,半夜两点多钟。不过很快卢远就惊醒了,他是坐在沙发上的,所以也睡不踏实。一站起来就瞧见床上的容宴睁着眼睛,赶紧走过去,说道:“你醒了?”
容宴没有回答他,卢远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指上沾满了泪水。他拿了纸巾给容宴擦脸,不禁低头去吻他的眼睛,说道:“别哭了,虽然你母亲不在了,但是我会照顾你的。”
容宴还是没有开口,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卢远也不强迫他开口,就坐在他身边陪着。两个人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一直到了天亮。
容宴本身就非常累了,天亮的时候又昏睡了过去。这样卢远松了口气,怕他再这么下去身体受不了。趁着他睡着了,赶紧叫了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医生给容宴扎了吊瓶,卢远就在旁边守着,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忽然觉得两个人分开的这几个月是个错误,自己其实对容宴的喜欢比他知道的要深,不单单是玩玩就过去的那种,会因为容宴的悲伤而难过。                    
☆、76 贺勋番外1
贺勋从学校出来的那会儿也是有着宏图大志的,因为颇有才华和建树,所以那会还是小有名气的。
只是接了几个副导的工作之后,性格太倔强不会变通的问题就非常明显了,饭局的时候难免得罪人。
贺勋第一次和唐轩合作的时候,还是入圈第二年。当时唐轩在华影签了合同,一连做出几部卖座的电影,也是名噪一时。贺勋准备拍一部戏,唐轩是挂名导演。
当时两个人在饭局上见的面。唐轩这人就是嘴巴有些刻薄,拍戏的时候火爆了点,喜欢扔他的鸭舌帽。不过什么给演员随便接活儿,随便潜规则艺人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贺勋当时口直,说的话不中听,场面尴尬了很久,他和唐轩的小仇就这么结下来了。
再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后,贺勋带的剧组和唐轩的剧组撞了场地,两个人见面都是一愣,估计谁都没想到会再见到对方。
贺勋想和他协调一下拍摄场地的问题,不过显然在唐轩面前占不了一点便宜。剧组之间也是要排辈分的,最后被刁难了半天,只争取到在唐轩剧组休息时候才能用场地的结果。他辈分晚了,也不能说什么,最后只好同意。
本来剧组进度就慢,这么一来两个月的工作拖到了两个半月还没有完成。若不是夏以琛那边出来意思,不让他继续刁难人家,估计唐轩还会闹腾很久。
拍摄结束之后贺勋带着几个主演杀青。因为是小制作,所以没什么正规媒体报导,每天几乎跑断腿的做宣传,不过可想而知成果也不是很理想。
结果一次饭局的时候又遇到了唐轩,这次唐轩是代表华影来的,夏以琛那边要帮安均浅,这部剧当然也要出一些资。
饭局上唐轩也没怎么为难他,不过结束之后,就在门口把人堵住了,问他有没有意思接华影一部剧的副导演工作。
贺勋怎么可能没听过这部剧,当时他找安均浅接戏的时候就是因为欣赏他演的傅天哲,续集的剧本又是金牌编剧写,必定大红大紫。
贺勋有些动心,唐轩当然看出来了,笑着说这个位置肯定不是白来的,要付点代价。之后的话他也没再说,什么意思这个圈里的人也都明白。
贺勋脸色一下就铁青了,没有答应转身就要离开,只是跟他说自己从来不让手底下的艺人出去陪人上床,就算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
唐轩挡住他,笑着说就他一个这么想,万一耽误了别人的前程怎么办,跟着他的艺人都吃亏。唐轩是听说过当年那件事情的,现在贺勋那个师妹早就小有名气,在圈子里还被捧着说是玉女什么的。
贺勋黑着脸不说话,看样子是不打算松口。唐轩又笑了,说不需要他手下的艺人陪着,就要他陪就行了。
贺勋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唐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前圈子里传过唐导女友的新闻,没听说过是gay。
唐轩也不扭捏,反正这个圈子里谁没玩过,尝试一下也没什么。
贺勋脸色更加不好,听他的口气刚开始还愣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到,对方一定是还记着仇,所以要找机会羞辱自己。他一时气得全身都在抖,最后冷笑一声就答应了唐轩的要求。
唐轩很惊讶,他混这个圈子时间不短了,gay也见过不少,双的也见怪不怪,可自己完全没有先例。他也只是一时口快觉得畅快,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答应了。
两个人直接去了酒店,唐轩让贺勋去洗澡,对方也没有反对,爽快的就去了。这让唐轩更加纠结,心想着难道他算错了棋,这个看起来假正经的小导演才是gay?
更让唐轩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姓贺的其实另有打算。唐轩本来打算羞辱对方,没想到上了床反而被贺勋给强上了。贺勋可是一点不含糊,把他差点给整死,唐轩觉得自己其实是死过一次了……
第二天唐轩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疼得都快要废了,而且似乎有些发低烧,罪魁祸首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等他咬牙拖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贺勋居然给他留了纸条压在他的手机下面,说让他别忘了之前说过的话,还说拍了他的裸照。唐轩几乎要气疯了,总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个月后夏以琛问起剧组的事情,副导演还空了一个位置,说是安均浅之前受过贺勋的照顾,所以让他把人找过来捧一下。                    
☆、77 贺勋番外2
自从和贺勋的过节升级之后,唐轩更是对他咬牙切齿的。想起来在酒店的事情就觉得头昏脑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更可气的是夏老板发话了,要照顾着贺勋,要把他带出来,捧成知名导演。
两个人合作了第一部剧,唐轩是导演,贺勋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副导。其实不得不说,贺勋的能力和思维是非常让人惊叹的,很多地方都有独到的见解。如果他们两个只是水平相逢的话,唐轩或许会佩服他的才能。
几个月的拍摄过程,唐轩就没停过找贺勋的茬子,不过对方总是以退为进,压根就不怎么回应他。被骂了也不回嘴,脸上也没什么羞愧的表情。唐轩有几回气得那鸭舌帽去扔他,不过自己向来的准头就不好,没有意外的打歪了,而且歪出十万八千里来。旁边一群人赶紧都散开,然后有几个没憋住的小演员噗嗤就笑了出来。
其实这么几个月下来,贺勋是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实实在在的一个大好人。虽然工作非常严谨,NG个几十条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苛刻的让演员们私下里说他龟毛。不过其他就没什么毛病了。
不谄媚、不巴结、不让手底下的艺人去陪饭局,这么个导演,就算有才能也是出不了头的,更何况还毫无背景。
唐轩和他斗了几个月的气,差不多也就消了。他虽然脾气差劲儿,不过不怎么记仇。只是想到当初两个人在酒店里的事情,还是会和贺勋对着干。
拍摄结束之后贺勋就单独接了一个剧本,还是同性题材的电影。唐轩之前没有结果这么小众题材的剧本,毕竟不卖座就等于浪费时间。在圈子里停顿不前,很快就会被媒体忘记。
不过唐轩当时脑袋一热,就打算跟着去凑个热闹,而且贺勋并不反对。
唐轩导演的电视剧制很快就播出了,好剧本好导演再加上一群当红演员,不火都难。而理所当然的贺勋也开始有了人气,说是一匹黑马,非常有潜力的年轻导演。
贺勋出名了,连带着就有好多人请他拍电影电视剧,还有导演一下MV什么的。那种自荐枕席想要借着他往上走的小艺人也多了,动不动就会有个暧昧的短信和电话打进来。
唐轩刚开始就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几句,要不就说什么今儿个来的小艺人长得不错啊之类的话。
贺勋不是随便的人,而且相当厌恶这种电话,也不想和自己剧组里的演员扯上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每次都一点不犹豫的拒绝掉。
唐轩觉得自己不太正常,起初对贺勋非常讨厌,后来是觉得他有本事,就没那么讨厌了。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下来,渐渐的竟然对他产成了一些好感。这让唐轩自己都觉得奇怪。更让唐轩懊恼的是,他做了一个梦,应该说是春梦,整个过程非常的朦胧,可最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觉得对方很像贺勋,结果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唐轩有点心悸,其实他还没有过安定下来的打算。做导演的经常天南地北的出去跑,出国拍摄也是经常的事情,远距离的恋爱哪有长久的,最后都逃不过感情淡了就分开的结局。而且他一直觉得不应该在圈子里找伴,应该找个圈外人,这样也让人安心一点。
他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看的也开了。镜头以外的人想着里面的美好,镜头里面人装作非常风光,谁都不懂其他人的艰难。但唐轩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在圈子里找个稳定的伴侣实在太难,有几个甘于平静不想往上爬的。就怕两个人在一起了,付出了感情却没有多久就分开。
唐轩没想到自己会对贺勋抱有不同的感觉。但突然想想,最近一段时间里,他提到最多的是贺勋,想到最多的还是贺勋,就连和他说话最多的也还是那个人。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两个人关系变得亲密了。
最近大家都发现,爆脾气的唐导突然脾气好了,而且也不跟贺导叫板了。这让小演员们都松了口气,也免得被连累。
唐轩就是个挂名的,所以本来不用天天往剧组跑。以前是没差一天的待在剧组里,这几天来的少了,露一面就走,而且也不怎么和贺勋说话。
贺勋也有些奇怪,刚开始还不觉得,只是奇怪唐轩突然变性儿了,不和自己闹变扭了。渐渐才发现对方是要疏离自己。
唐轩躲了贺勋小半个月,他这种看得开的人,也没觉得怎么样,虽然偶尔会想想他,但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了的。唐轩还有些庆幸,自己是理智的,不会像狗血剧本里要死要活。
只是这种想法没有维持几天,就看到网上有挺多关于贺勋的报导。贺勋开始传绯闻,和一个二线的女艺人。
唐轩也认识那个女艺人,从N线爬上来,没有固定的金主,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圈子里关于她的负面消息非常多,私生活非常乱。他不禁的皱了皱眉,觉得心情一下变得不好。
八卦杂志也刊登了这条消息,还配着贺勋和女艺人一起吃饭的照片。另外还有同进同出的照片,看起来就更劲爆了,背景是一家酒店,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
唐轩看着就有点火了,心想着姓贺的刚出点名就知道搞这些了,连进酒店的照片都让人给抓拍了。其实这种八卦杂志连百分之一的可信度都没有,大家平时也都清楚。
唐轩当天下午就去剧组转了一圈,抓到机会就刻薄的呛了贺勋一通,让他当着一堆演员的面下不来台。不过也没见贺勋尴尬,反而不太在乎,还说他说的有道理。
唐轩一肚子气没撒出来,瞪了贺勋一眼,气呼呼的坐下来,继续等他出错。不过收工的时候都没有机会让他得逞。
七八点钟,天已经黑了。剧组收工完了,唐轩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刚想开车走人,就被贺勋给拦下来了。
贺勋说道:“要不要出去喝一杯?你前段时间都没怎么来剧组,打电话也是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打听了别人又说你好好的。”
唐轩将目光撇开,说道:“我不来你不正好得了安宁,免得在演员面前下不来台。”
贺勋笑了笑,说道:“你今天下午说的对,是我没考虑到。我拍的片子也少,经验不够,如果可以还想让你教教我。”
唐轩心里不高兴了,误会他是来偷师的,不然怎么会主动和自己搭上关系,“没时间,一会儿还有饭局。”
他说完就开车走了,留了贺勋一个人。贺勋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口气,也不觉得奇怪,就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走了。
酒店的事情是贺勋一时在气头上冲动了,这之后一直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对唐轩的冷言冷语也就不回复,毕竟自己也有愧。
贺勋喜欢男人,自己很早就知道了。大学的时候也出去交过一个朋友,不过因为他性格比较严谨,不喜欢随随便便的。而且当时也太忙了,所以才谈了一个星期见了两次面吃饭,就吹了黄了。自那之后就没心情再谈,都投入到学习和事业上去。
他对唐轩也是渐渐有的感情,了解了以后发现对方还是挺好一人,除了嘴巴刻薄点,其他优点也很多,对自己也照顾。
贺勋觉得自己对他有好感,但是觉得唐轩不太待见自己,所以从来都没说过。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在一起的,或许可以做好朋友,至少不会让对方觉得厌恶和恶心。
剧组拍摄结束之后,两个人的合作关系也差不多就断了。下一部戏再合作,这种可能挺渺茫的。贺勋觉得有些可惜,还想再见见他。就打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算是庆功酒,祝贺影片顺利完成。不过这一次唐轩没有来。
人红了绯闻也就多了,贺勋的绯闻一日增加,虽然都是假的,但是唐轩瞧见就是不开心。
唐轩以为自己憋了这么久,总该把他忘了,可是那个人就是阴魂不散,隔三差五的就来个电话发个短信,还有什么邮箱留言之类的。
唐轩非常郁闷,自己一个人出去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死里灌自己,没有多久就喝多了。他觉得自己手都软了,有点醉的不清醒,结果好巧不巧的贺勋来了电话。
他酒精一下涌上了头,接起来就把贺勋给骂了一通。贺勋那边没了声音,等他骂完了才问他在哪里是不是喝多了。
贺勋挂了电话直接赶到酒吧去,担心唐轩喝那么多还是一个人怕被狗仔队拍了,再按个莫名其妙的内容就不好了。
不过他不去还好,去了更糟糕。唐轩喝多了一个人也就撒撒酒疯,结果这下子看到罪魁祸首来了,心里邪火不打一处来,借着酒劲就开始嚷嚷。
贺勋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含糊不清的,就是声音挺大。刚想过去扶他一把,对方倒是先扑过来了,把他按在沙发上,狠狠的咬上他的嘴唇。
贺勋一下就愣了,完全反应不过来。而醉酒的人肆无忌惮的在他嘴唇上又啃又咬,完全不瞧周围的环境,还嘟囔着什么喜欢。
贺勋心里又是惊讶又是高兴,还有一些不可置信。没想到唐轩对自己也有感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不过还是把人直接给带走了。就算是胡言乱语,那也是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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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正辉X雷宗有的番外肿么米有呢?还有更想看伪父子的那对啊
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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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容宴番外6 变故
卢远发现自己喜欢容宴,具体来说是有些爱上容宴了。他也不是矫情的人,干脆就把现在联系的男男女女都断了关系,还说自己是有长期想要交往的人了,所以要收收心之类的。
卢家太子爷有伴侣,这件事情可让很多人惊讶不已。只是太子爷年纪还很轻,家里还不想管太多,不到婚娶的时候,所以就先放着他胡闹也不真的管,只要不出格怎么的都行。
卢远对容宴很照顾。这个人总是温和有礼知道度数,而且隐忍要强,不熟悉的人统统都是笑着面对,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对谁都一样的疏离。
从上次分手开始,容宴显然是有些受伤,而且还遇到母亲过世的打击,整个人都很失落。现在卢远又开始对他好,而且比之前还好。只是容宴不敢接受,很客气的对他。
在外人看来,也许容宴恢复状态非常快,只是痛苦了几次,就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但别人不知道,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关系。容宴现在欠了经纪人三十万,还有卢远的一部分,他并不想拖着不还,这样让他心里不安。所以只能在圈子里继续走下去。
当初经纪人借给他钱也说过希望他能快点回到圈子里。母亲过世前几天,还拉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喜欢演戏喜欢当明星。容宴从来不告诉母亲自己的辛苦,这个圈子有多不好混,别人却只看到他的光新亮丽。他只能跟母亲说自己过得非常好,当艺人挣钱多而且有很多粉丝对他也好,挺喜欢挺高兴的。母亲就说虽然以前不赞同,但他要是喜欢就好好的干下去,很少看到他执着喜欢什么东西。
容宴“复出”很快就出名了,一跃跻身一线,身价也翻了好几倍。这其中卢远帮了不少忙,他想对容宴好,当然就会不惜余力的捧着他,也不管容宴是不是自己公司旗下的人,就算是对头旗下的也照样捧着。
容宴在华影旗下,本来默默无闻的,公司不缺好看的花瓶,没有经纪人的策划也红不起来。这下子有了卢远的帮助,容宴的经纪人也不是省油灯,一下就将容宴给捧起来了。
容宴在外面的口碑非常不错,一来是从来不搞饭局,是难得圈子里非常干净的人。二来又很低调,为人谦和有礼,从来不耍大牌。再说又是年青一代演技派的,更让粉丝有底气。
隔了半年多,容宴就和卢远重新在一起了。卢远对他有多好,不仅容宴自己知道,或许旁人也有发觉。容宴到底还很年轻,也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再说他需要一个关心他喜欢他的人依靠。一个人活着太累,尤其是在这种圈子里。
卢远变得沉稳了很多,绯闻也变得少之又少,可能是随着年龄增长,本该如此。他甚至带容宴回过卢家宅子去吃饭,见过卢家的长辈还有卢远的那个妹妹。
卢家长辈也没说什么,就觉得卢远爱玩,所以带回来一两个小明星也没什么。反正以后要结婚生子,再过个几年再管教就好了。
八卦杂志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劲爆的消息,最后报导出来的是容宴与卢家小姐关系不菲,经常进出卢家别墅,看起来会是卢家的乘龙快婿。这件事情在网上炒了好久,一直没有平息,好像事情是真的一样。
容宴对此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拖累了人家小姑娘。但是卢远说没什么,反正这种事情作了回应肯定会被当做被人挖了事实恼羞成怒。
两个人交往了很长的时间,容宴一直在一线晃悠,获过无数的奖项,身价高却也不见再涨。而且他很快就过了三十岁,也不年轻了。很多人说容宴二十岁就定型了,二十岁的他是事业最高峰,不可超越的岁数,之后也就徘徊不前。
其实容宴也不想太拔尖,毕竟他和卢远的事情万一叫人发现了,就不好收场。所以后来慢慢的每年就接一定数量的通告,粉丝数也维持着。
他和卢远走过很多年,两个人都是少年人过来的,磕磕碰碰直到后来越来越像老夫老妻。只是感情时间太长了,就会变得寡淡,虽然彼此都很爱对方,但有的时候就会被迷惑。
卢远拖了几年,但是最终也逃不出家里安排婚姻的结果。再加上卢家不像前几年的风光,华影几乎攥住了整个娱乐圈,卢家被打压的有些苟延残喘。
卢远先前不想结婚,而且彭家的路子不干净,是混黑道的。他喜欢像容宴那样子的类型,一点也不待见心狠手辣、心机又重的女人。
不过卢家的长辈把卢远叫过去了,跟他好好的讲利弊。如果不联婚,整个家族就要垮了,而且还是垮在了他卢远的手里。
卢远是害怕了,但是不想松口,和家里人保证,自己可以让卢家重新恢复起来。卢家的长辈当然不会让他胡来,那段时间经常把卢远招回去谈话。
最后卢远的母亲来找他谈话,是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红枣,跟卢远说,如果不娶彭家的小姐,把他父亲惹急了不保证会不会对容宴不利。虽然容宴是公众人物,而且还是一线的小明星,但意外事故还是很容易的,不然身败名裂也逃不掉。
卢远动摇了……
他不敢见容宴,打了电话过去说分手。对方似乎还是很平静,很自然的说理解。卢远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好像早就看破了容宴的面具,他知道容宴只是忍着。他拿着手机沉默了几秒钟,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就挂了电话。
容宴早就想到了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卢家要和彭家联婚的事情,各个八卦杂志是不可不报导的,早已满城风雨。他几次看到新闻,都安慰着自己,但最总还是如此。
两个人分手之后卢远就和彭家小姐订婚了。卢远的母亲为了安慰卢远,还跟他说婚姻不过就是那样子的,等他结婚安稳几年,再去找容宴,反正两个男人不能抬到明面上去,所以暗地里交往也没什么不好的。
卢远什么都没说,他觉得自己无能。当时华影的夏老板也来参加订婚典礼了,夏家和卢家是竞争对手,这明显的是来砸场看笑话的。夏以琛还带了一个少年来,暧昧关系让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卢远当时有多气愤多无助,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这样对容宴也好,他们这种大家族里,没有人情没有感情,就只有利益和金钱,让他早早脱身或许是好的。
但是卢远没想到那个彭家小姐会因为愤恨自己和容宴的事情,搜罗了一堆他们亲密的照片和视频放到网上去。
卢远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这对卢远来说是羞辱,对容宴这种公众人物也是,对卢家更是。他担心容宴的情况,想要去找他,怕他一时激动想不开,那些什么淡定什么温和都是假的,他比谁都了解容宴。容宴好强,心思又细,肯定很难过。
只是卢家的人不放卢远出去,将他困在别墅里。说是这种时候不能让他冲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卢家的尊严和未来。
卢颖吓哭了,她想帮卢远去找容宴,但是也被母亲关起来了,找了很多人来看管她。她一项向往着当明星,自然知道这样的丑闻足以昏毁掉一个人。而且不久之后,就听到最新的消息,她的哥哥在媒体面前,把自己和容宴的关系都撇干净了。
卢颖又是大哭一通,她和容宴的关系很好,也很羡慕哥哥和容宴,自己也向往着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无疑是一种崩塌,让她不能接受。
卢远被放出来了,别人看起来很自由,只是身边跟着几十个保镖,都不是自己的人,父母对他的监控极其严格。他对着媒体说出那样的话,却要装作自然不过,他觉得自己就快被逼疯了。但他不能不说,彭家针对这容宴就连自己的父母也监控着他,每天都拿来一堆容宴的照片给卢远瞧,说是来安慰他,其实就是赤1裸1裸的威胁。
卢远不能不妥协,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有些精神恍惚,梦见自己和容宴刚遇到的时候,然后就梦到一堆记者堵着容宴问照片怎么回事视频怎么回事。卢远吓醒了,出了一身的汗。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忍受不下去了,可又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是卢家的儿子,应该为卢家做点事情。爱情不是所有,父母养育自己这么久,也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卢远想到自己和容宴相处的种种,前不久才有点倦怠的想过,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容宴,毕竟这都十多年了。他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变得淡了,在质疑这份感情。只是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这份感情不是变得淡了,而且变得理所当然,让自己都难以察觉。
他想到自己有很多次出格的事情,容宴并没有说什么。他忙起来就会忘记容宴,只是一个艺人怎么可能不忙呢,容宴却不会疏忽他。
卢远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想到,最后听到的却是容宴去世的消息。他当时觉得天都塌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忍了这么久,还是没换来容宴的平安。卢远长这么大第一次哭,他也需要发泄。
卢家的长辈知道容宴死了也受惊不小,毕竟这是他们要挟卢远的筹码。卢远哭了很长时间,之后就要求离开卢家,说他要去看容宴。
卢远的母亲抹着泪劝了他好久,但是卢远一点表情也没有。最后她也知道说不动他,就开始大骂卢远。说是为了一个男人,怎么就连养育他几十年的家都不要了。说他没心没肺,说他不是人。
卢远动容了,他对不起容宴,这是永远的事情,他不想再背负一个对不起家族的骂名。
卢远重回了公司,开始整天整天的办公谈合作,几乎不吃不喝的。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卢远重新开始的时候,卢远却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净身出户的事情。
卢家震惊了,卢远却真的走了。
卢远净身出户,一度非常的颓废。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振作起来,总是想到容宴的事情,他远远没有镜头前的自如、镇定。虽然是净身出户的,不过他个人财产也不少,他荒废的几个月里,也不愁吃喝。
他看到了容宴在微博上发的那条信息,卢远也是可见的。卢远看完了觉得更加崩溃,他一直以为容宴喜欢演戏,谁想到那个人却是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才坚持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卢远都已经不记得那句话了,这让他更加痛苦。
卢远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却忽然想要给容宴留下来些东西,过个几十年后至少还有所证明。
他投资了一个工作室,非常小的那种。然后看到一篇还不错的文章,就招编剧改写。他只是觉得文章有些像自己和容宴的故事,但其实也是思念的过错,看什么都觉得像。他对剧本提了几点要求,要求改编的时候要加上。只是没想到,收到剧本的时候,让他震惊的不能自已。
剧本写得太像他们的故事,有很多细节,似乎能唤醒卢远的记忆。但是剧本里没有写到卢远的那段无奈和彷徨,最后也是一个未知的结尾。其实卢远不敢要求容宴原谅自己,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放下,他更加不敢幻想一个美满的结局,这样他心里不舒服。
卢远想找到这个编剧,他每次看剧本都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他幻想着其实这个人就是容宴,其实容宴没有死,他还活的好好的。
卢远不敢贸然让人去查这个人,他怕真的是容宴,反而会再次伤害他。他想要联系编剧,但没有一点回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找了贺勋导演拍这部片子,虽然是小制作,但他相信贺勋选人的眼光,投资自然不含糊。
没过几天就有人拿了几张照片来给卢远,卢远看到照片就愣住了。照片里的人是安均浅,只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但卢远非常肯定,那个人就是容宴无疑。
卢远兴奋了好几天,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按捺不住了,马上去找到安均浅,想要打听关于容宴的事情。他不指望安均浅会跟自己说什么,但是没过几天,安均浅就去见了容宴。
卢远知道容宴还活着,这比什么都让他兴奋,可也比什么都令他心疼。看来容宴是被伤得太重了,不想再见到自己。
卢远又失眠了,抽了一夜的烟,盯着房顶回忆以前的事情。他想要去找容宴,可又不敢。他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电脑给容宴写邮件,写了删删了写,就怕刺激到容宴又失去联系。最后就写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发送出去。
他天天都会给容宴发邮件,一连好几个月。卢远不知道容宴看到没有,但这也是精神的寄托。
容宴和卢远再次正式见面是在宴会上,洗手间里。
容宴回国的时候夏以琛给他安排了小型的整容手术,这对一个演员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做微调,不过整体看起来就有很大的区别。宴会上卢远没有认出他来,他远远的看了卢远几眼,忽然发现感情这玩意就像毒1瘾,想要戒掉却根深蒂固。
容宴避开了与他接触的所有机会,但是两个人似乎还存在着缘分。
他被几个不认识的人缠住了,脱身的时候很自然的就进了洗手间。容宴洗着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镜子,全身就僵硬住了。
镜子里清晰的映着卢远的身影,几乎一点都没有改变。容宴觉得心跳几乎将耳膜震碎了,但他终究是演员,表现的镇定若无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容易了。他将目光再次移到自己的手上,仔仔细细的洗手,看着水珠滑落。
卢远怔愣着,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见面方式。容宴的脸明显有改变,可那种感觉和表情让他非常熟悉。他能确定这就是容宴,他一直惦记着的人。
只是他更没有想到,容宴会率先和自己说话,而且开口就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那个人说自己失忆了,多么老旧的桥段。卢远不敢想容宴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的,每一种可能都不是他所希望的。
如果是真的失忆,那么现在的容宴他是不应该打搅的,毕竟之前伤害了他,应该让他后半辈子过的平平静静。如果是假装的,那明显代表对方不想在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不肯原谅自己。
卢远感觉手指尖都是凉的,一直凉到心里。
一别之后卢远每天都在想着、思念着,忍了一段日子,每天都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这让他过的更加不好。他最终还是去找了容宴,之前已经后悔过一次,不想再有后悔的事情。
容宴的演技非常好,他向来被说是实力派的演员,失忆演的非常自然,对着卢远照样会笑会皱眉,仿佛真的不认识卢远一样。
卢远看着容宴的样子,忽然觉得释然了。本来忙着跑合作,经常去外地,这会儿也不怎么出去了,反而总是来找他。
容宴说:“你是大老板,如果忙不用来陪我了。我又不是有什么残疾需要别人照顾。”
卢远就笑笑说:“不忙,现在我自由多了,虽然比不上以前有钱,不过没有人可以逼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就是想多来瞧瞧你,和你在一起很愉快。”
卢远跑来的勤快了,就有八卦杂志开始关注他。卢家太子爷净身出户自立门户,这本来就是个可以炒作的消息。而且卢远承认过自己喜欢男人,现在又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经常在一起,这让八卦杂志乐此不疲的跟踪报导。
有人开始骂卢远,说卢远当初面对媒体,说什么会永远喜欢容宴,这才过去多久,就把人忘记了,反而正大光明的追求另外的男人。
卢远对此没有回应,面对媒体的时候只是沉默。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容宴没有死,这会让容宴陷在新的困境之中。上一次是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保护容宴周全,但是这次没有人要挟他,他也可以保持沉默。
很多对头趁机来打压卢远,他的公司本来就是刚成长起来,所以受影响还挺大的。
容宴看到了报导,有人将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说。重温那段事情就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伤疤,他心里难受,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指着以前的自己和卢远的相片,问道:“这个人是谁?你认识的?”
容宴是想让卢远尴尬的,或许带着一些报复的色彩。卢远如他所想的沉默了,下意识的掏出烟来,不过又放回衣兜里,说道:“当然认识,很重要的人。想不想听我说说那些故事?”
容宴没有说话,卢远就开始慢慢的回忆,目光望向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似得,笑着看着他,说道:“我和他认识很久了,最初见面是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刚进圈子,只有十七八岁,我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狂妄无知的大少爷。”
容宴还是没有说话,似乎并不关心他讲的什么,敷衍的点了点头。
卢远继续说:“当时我在片场见到他第一面,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导演,被故意整了。我当时就觉得他长相很对胃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没有上心。后来又在电视上看到,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去接近他,还投资了一部戏。当时那个导演一个劲儿的想拍马屁,将他骗来陪酒。”
容宴从来没有问过卢远关于为什么喜欢自己的问题。他听到这里心里有些苦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庆幸长了一副好皮相,才得到卢家太子爷的青睐。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十几年的时间,中间少不了摩擦和吵闹。但是现在慢慢讲出来,却是让人怀念的。似乎那些不快乐不高兴,也变成了值得回忆的片段。
容宴起初没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演技没有话说,看着卢远的目光也是直率的。只是再听下去整个人都沉默了,他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眉头微微皱着,身体也有些微不察觉的颤抖。
☆、79 容宴番外7 结局
卢远说,刚开始有长久打算的时候,就是容宴母亲去世的那次。在医院里,他看着容宴的背影,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他。
卢远说,两个人走了十几年,都已经过了少年时期,这份感情自己以为淡了,他面对容宴不会再心潮澎湃,他有的时候会觉得无聊,甚至借着谈合作的机会出去玩一两个月不回来。
卢远说,但是那个人不会,接的剧本越来越少,全都是因为希望两个人能常见面。但自己那个时候会觉得没有自由,不懂得珍惜。
卢远说,自己虽然有过反感的时候,却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容宴分手。被家里逼婚的那段时间,他安慰着自己,就像母亲说的,虽然结婚了,但至少之后可以见面。就像父亲有很多情妇,母亲也有很多情人,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知道这也是一种伤害,可更多的是无奈。但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当时彭家小姐将照片捅出去,他就想立刻去找容宴,但是他没有本事。虽然是卢家的掌家人,可父亲母亲就连弟弟手上的权利也不少,而彭家更是黑道上的人物,他们拿容宴的安危威胁他。
容宴听到这里,不知道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更难受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演技,眉头越缩越紧,眼睛酸的厉害,就像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一连串的眼泪就滑了出来,溅落在手背上。
卢远起先有些犹豫,他瞧着容宴双手捂住脸,心里也是抽痛的厉害。他想上去抱住容宴,却又怕吓着他,不敢上前。不过也只是片刻,卢远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将人搂进怀里。
“其实,我不是想狡辩什么,让你原谅我什么。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我真的还是爱着你的,不想和你就这么成为陌路人。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来找你,可又不想后悔。”
卢远抱着他,容宴并没有推开,本来打算忘了以前的事情,然后重新开始生活。但那些都是真切的发生过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呢。他也记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得卢远说他适合演戏,记得卢远在派对上把自己救了,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容宴咬着嘴唇无声的哭着,甚至觉得有些呼吸不顺畅,隔了很久才说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信你……”
他这么一说话,当然是默认了自己就是容宴的事情。卢远心里一阵猛跳,搂着他的手臂都收紧了几分,就怕容宴突然消失了,说道:“不会了,我已经从卢家出来了。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也不让你被媒体发现。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
夏以琛上次问安均浅有没有看过八卦新闻,安均浅没在意。他都息影了,再去关注那些有的没的八卦新闻,不是自找没趣么。以前是不想看但是没办法不关注,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了。
安均浅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情,晚上回家就陪两个孩子。过了几天,忽然收到消息,说是卢远要把商业重心移到外地去了,不打算在本市继续长远发展。这可让安均浅吃了一惊,卢远的公司虽然越来越好,也能站得住脚了,但这个时候动摇根基,不是和重新开始没什么区别。
安均浅一直对卢远没什么太好的看法,也不怎么关注,此时看到消息就觉得莫名其妙。
夏以琛笑了,说道:“卢远要结婚了,估计再有几天请柬就该送到了。”
这下子安均浅更是傻眼了,半天才说道:“他要结婚?!跟谁?”张着嘴巴半天才继续说,“不会是容宴吧……?”
夏以琛说:“杂志就放在你书桌上了。”
安均浅的桌子是乱的可以,很多文件随手就放了,每天累得要死,他都懒得收拾一下。听夏以琛说什么杂志,找了半天才拿出来,翻了好几页,才看到有报导关于卢远的消息,说是卢远在追求一个男人,还有照片为证,不是容宴还能是谁?
安均浅半天没说出来话,感觉非常的微妙。他不希望容宴不开心,希望他能有个伴儿高高兴兴的生活,但又觉得卢远不够担当,不能让人放心。
夏以琛瞧见他的反应,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别人的事情你也别操心了。卢远也曾经是夏家的劲敌,这个人够沉稳,也不像是随便轻浮的人。总比以后容宴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好的多。”
安均浅不以为然,说道:“出了事情推干净,这还不错?”
夏以琛笑了,过去伸手搂住他,说:“那我的做法呢?”
安均浅只是翻了个白眼,夏以琛继续说:“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看到结局就想到最简单的过程。卢远撇干净一切,先不说是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卢家颜面受损,彭家也失了面子。你以为他们谁会放过容宴?”
………………
卢远怕容宴的身份会被媒体发现,所以不打算在娱乐圈继续下去了,另外想带着容宴去外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卢远也知道容宴羡慕安均浅和夏以琛,就打算也办一个低调点的婚礼。
没几天安均浅就收到了请柬,当天也接到了容宴的电话
容宴说:“我要结婚了,你看到请柬了么,有没有时间来参加?”
“当然。”安均浅就算再忙,容宴结婚也是要去的。
容宴笑了,说道:“这回我不用再羡慕你了,而且比你还要早。你和夏以琛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订婚都订了,怎么还不打算正式结婚?”
安均浅撇了撇嘴,但是容宴看不见。两个人虽然订婚了,但是一直没有接下来的动静,孩子也有了,不过就这么拖下去了。也不是安均浅不想结婚,只是觉得,好歹要有点能力再结婚,不然真的和夏以琛结婚了,怎么瞧都像是倒插门入赘的一样。
夏以琛听他在讲电话,就在旁边皱了皱眉,等他接完了就一把将他抱到床上去,说道:“什么入赘的倒插门的,我也不是女方。”
“……我就是打个比方。”安均浅缩了缩脖子,没想到有人偷听电话。
夏以琛说:“真的不考虑结婚?老爷子现在也承认你了,在夏家里没人敢说你什么。就算结了婚,也没什么不一样。”
安均浅说:“明面上当然不敢说什么了,你和老爷子镇场,说要敢说不好听的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不过背地里说道是少不了的。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再等个三五年,我肯定就能拿得出手了。”
夏以琛听着三五年什么的,有点哭笑不得,这真是要等到头发都白了,说道:“你是年轻,再等三五年,我可就四十了。”
“老了好啊,古董都值钱。”安均浅想起来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暧昧的笑着说道:“别担心,等你体力不好了,我也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夏以琛挑了挑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如你现在就伺候伺候我?”说着就把他压在床上,伸手扯他的衬衫和裤子。
安均浅一时嘴巴舒服了,结果把对方给“激怒”了,两个人有些天没做过,这一下从大白天折腾到天黑。好在孩子们让夏老爷子给接走了。
容宴和卢远的婚礼很低调,没有请什么人,但是场面一点也不含糊。按卢远的话说,虽然没多少人会来参加,但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不能凑合着。
雷宗有和罗正辉也到了,看着这排场就咂了咂嘴,说道:“看来卢远是下了血本了。”
罗正辉说:“要是你喜欢,我们也办一场婚礼,比这个排场大十倍也不成问题。”
雷宗有“呵呵”一笑,就瞥了他一眼,说了句“有钱没地方造了吧你。”
罗正辉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反而手搭上他的腰,说道:“小有,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有大姐的风范了?”
雷宗有差点被他气背过气去,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两个人的婚礼几乎没有请什么人,所以大厅里显得格外空旷。只是安均浅看的出来,容宴很高兴。这么十几年的感情,总算有个归属了,不管婚礼是不是一个仪式,都可以给人安全感和安慰。
☆、80 雷宗有番外2 往事
雷宗有是罗家老大的私生子。在外人眼里看来,有钱人家的私生子,多么荣耀的事情,就像突然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一样,摇身一变成了小少爷,不愁吃不愁喝,要什么有什么的。
但是事实不这么简单和单纯。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罗家不少这么一个孩子,嫡系旁系都有男孩,更别说罗老大的长子罗正辉一直被家族看好。所以他这么个私生子,就变成了没有地位被人鄙视的野孩子。
雷宗有小时候并没有被认回去,就被母亲带着在外面生活。说实在的,他都没有见过几次自己的父亲,完全没有感情,只有陌生和怨恨。
在母亲过世之后,雷宗有就被接到罗家去了。他的父亲似乎良心发现了,说是要把他接回身边来住,给他吃穿,密闭以前的过错。雷宗有只觉得好笑,但他一个孩子,母亲没留下来多少钱,又没办法挣钱,就算他再不愿意也只能进了罗家。
而更可笑的是,他的父亲并没有给他正名,他还姓雷跟着母亲姓。他的父亲甚至没有宣布雷宗有是罗家的孩子,只是让他住在罗家里了。
这是一个尴尬的身份,旁人羡慕他却又看不起他。在人前就叫他小少爷,亲热的叫他弟弟,背后里就叫他野种杂种。这种生活让他不好过,小孩子而已,总是躲在被子里哭,早上醒来的时候顶着一双肿的像桃子的眼睛,也要装作若无其事,冷着脸无所谓的样子。
罗正辉是罗家的直系长子,身份是同辈中不能比的。从小就继承了罗家老大的风范,做事雷厉风行,而且够狠够爽快,所以深得罗家长辈的喜欢。在罗家里罗正辉说话办事也是相当有分量的。
罗正辉起初见到雷宗有也不怎么上心,就是个私生子而已,两个人年纪又差了很多。年纪小没有后台,还是私生子,母亲也死了没有撑腰的,这样的人一点也不能和他争,罗家太子爷的位置罗正辉坐的稳稳当当。
或许就是因为当时的雷宗有太过弱小,丝毫也威胁不到罗正辉,所以罗正辉对他还算不错。至少他们是兄弟,比那些表出很远的表兄弟要亲近多了。
雷宗有一点也不领情,罗正辉热脸贴了凉屁股也就一笑置之,不恼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得了时间就去招惹他。
没过多久罗家老大就去世了,雷宗有没有哭,就算在罗家里他也没见过父亲几面,根本没什么亲情可言,如果说是偶然遇到,肯定有事父亲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女人回家过夜了。
罗家老大去世,罗家自然就落在了罗正辉手里。有人不服气有人想要联合起来夺权,但都被罗正辉打压下去了,这种正八经儿的时候,罗正辉是一点也不手软,笑着和几个堂兄弟表兄弟说,不服可以继续,罗家掌家的位置就是要有能者居之。
不过多久罗家就安稳下来,罗正辉的日子也过的舒坦了不少。但是雷宗有似乎跟他较上劲儿了,说要离开家去当小艺人。
演员艺人在别人眼里可能非常厉害,可是在他们这样的有钱人眼里,那就是为了博人一笑搔首弄姿的,就算再出名还不是要站在镜头前面,导演让你干什么投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罗家人此时就拿出雷宗有是罗家少爷的说辞否定他,可是雷宗有只是冷笑,铁了心要出去自己闯。
罗正辉觉得自己是把他宠坏了,骂了他一次,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当时真是气急了,把人直接抓起来夹上楼去,然后锁了门。下人都大气不敢出,没见过罗正辉这么生气过。
雷宗有当时也年轻,被吓着了,害怕但是紧紧抿着嘴。这倒是让罗正辉心软了,觉得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本来想要好好教训他,却反而同意了他的要求,放他走了。
其实谁的心不是肉长的,罗正辉对雷宗有好,雷宗有当然知道。虽然可能最初的初衷原因不简单,但这么就了感情是真的。雷宗有少年心性也不稳定,经常瞧见罗正辉像父亲一样,带着男人女人回家过夜,甚至就在客厅沙发上搂搂抱抱。他刚开始不高兴,也不屑。但是后来觉得自己发疯了,竟然做梦梦到自己和罗正辉亲热,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被他压在身下。那种期待和兴奋的感觉,虽然是做梦,但也让雷宗有害怕了。
雷宗有出来当艺人,想要自己闯出点名堂,不要罗正辉的帮忙。只不过罗正辉不可能放任他不管,经常打点折让人照顾着他。不然依他那种性格,不知道要怎么被人下绊使坏。
雷宗有走了,罗正辉变得寂寞很多,专心工作,私生活也很乱,几乎每天都带着人回家来。手底下好些人为了讨好罗家新任老大,就送一些长得漂亮的少年少女来。好多人开始摸索罗老大喜欢的类型,按照他的喜好送人过来。
其实罗正辉也不知道自己对雷宗有的感觉,可能因为太自然了,也没想过对自己的弟弟出手,完全没往那边想。可是他喜好的类型,多多少少都像雷宗有。
罗正辉真正知道自己的想法的时候,还是手下人无意间点播到的。
自从雷宗有开始当演员,罗正辉也投资些电影电视剧,圈子里不缺好看的花瓶,都很有眼力见的往罗正辉这边扑。
罗正辉作为投资,有的时候导演会讨好的把一些小演员照片送过来,都是那些艺人简历里的,照的没有不好看的。这其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不过,就是送来让罗正辉瞧的。讨好了投资,钱就不是问题。
罗正辉偶尔也会挑几个。结果有一次看到投喜好的就将相片放在桌子上,也没在意。手下人来给他汇报消息,看到照片,以为是小少爷。因为有几年不见了,也没认出来不是,就随口说了一句。
当时罗正辉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心里是非常震撼的。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喜好是因为什么。拿着照片仔细瞧,真的有七八分像雷宗有。
罗正辉发现自己喜欢雷宗有,心烦了好一阵子。大家都发现罗老大最近不高兴,所以不敢招惹。那段时候还赶上雷宗有和一个女艺人捆绑炒作假装情侣,罗老板的心情就更是不好。
后来苏锐的祭日,雷宗有说自己要去陪朋友过生日,怎么都不肯跟他去苏家。结果刚下午,就接到电话说是雷宗有喝醉了,需要他去接人。
罗正辉黑了脸,但还是不放心别人去,亲自过去接人。在酒吧里当着一堆人的面,雷宗有就含糊的骂了他一句王八蛋。
罗正辉当时快气疯了,直接把人带走了。回去之后雷宗有醉的不省人事,而且酒品非常差,从小就没哭过,结果一喝多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对他又打又咬。
要是别人罗正辉早就把人顺窗户扔出去了,但换做雷宗有,也不忍心打了骂了,就耐着性子给他扒了衣服带他去洗澡。
雷宗有醉了就趴在他身上来回蹭,蹭的罗正辉差点就没忍住把他给办了。好不容易将人弄干净,换了睡衣扔上床,自己也累的够呛。两个人都踏实了,睡在一张床上。
没等多久,雷宗有似乎酒劲儿又上来,不舒服起来。罗正辉还没有醒,就觉得脸上有的痒,一睁眼就瞧见雷宗有趴在自己身上,那人滑软的舌头来回挑1逗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要伸进来。
罗正辉可从来没这么忍过,直接把人压倒了狠狠的亲吻着,就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一样。雷宗有显然还是醉着的,没多久全身都软了,嘴里还喃喃的叫着罗正辉的名字,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说喜欢他的。
罗正辉这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本来还纠结着不能把雷宗有拉下水,那样就也毁了他。可没想到,原来是两情相悦。
第二天雷宗有醒了,撒酒疯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就觉得头疼的要命。罗正辉也不逼他想起来,就对他比以前更好了。他知道雷宗有要强,性格又倔强别扭,肯定不会轻易松口,所以慢慢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罗正辉不再乱找人了,雷宗有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一些。两个人关系更加亲密,罗正辉对他是有求必应,宠上天去。两个人磕磕碰碰了又好久才正式表白在一起。
容宴“消失”了,安均浅息影了,只剩下雷宗有还在演戏,不过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总是觉得自己都这份上了,不演戏很可惜。不过没多久,自己是罗家小少爷的事情就曝光了。接着一堆人来巴结,媒体也是蜂拥而至。雷宗有想继续演戏的愿望也破灭了,整天不得安宁,慢慢也就淡出了。
雷宗有回想起来就觉得咬牙切齿的,总觉得罗正辉是故意的。而罗正辉总是笑而不语,要不然就是讨好似的,搂着他顾左右而言他。
有一次罗正辉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没头没尾的说:“你再叫我一声哥哥,好久没听到了。”
雷宗有脸色有点不自然,嘟囔了句“神经病”,然后不理他了。他小时候和罗正辉关系不好,但是可没有罗正辉那样的心机,经常被罗正辉又骗又哄的叫哥哥,回想起来就觉得不爽。
罗正辉也不在意,不过晚上的时候,就又提起来了。他压着雷宗有慢慢的进出,挑1逗的意味不言而喻,就是不给个痛快。雷宗有被他折磨的够呛,实在受不了了,呻1吟呜咽着叫他哥哥。
这可把罗正辉美坏了,不过事后的代价也是惨烈的……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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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上午,终于看完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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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点狗血,打发时间不错。人物塑造的有点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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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过这么鸡肋的文了,情节老套,文笔也无过人之处,远远不如很多虽未加精但好看的文,实在没的看了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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