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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二进制 BY 蟹粉小笼包/天上掉馅饼 (点击:4952次)

二进制 BY 蟹粉小笼包/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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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制 BY 蟹粉小笼包/天上掉馅饼

天上掉馅饼。
韩敬刚来A市打工,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在老乡的推荐下找到了一个肥缺。
A市最著名的Z大学里一幢三十层的教学办公综合大楼原先的大楼管理员有急事,领上工资卷了铺盖,连屁也来不及放一个,就火急火燎地乘火车回老家去了。

“能上夜班吗?” 招工的人是韩敬老家隔壁县城出来的,也算是半个老乡,看到韩敬还挺客气。
“能!”
“有高中文凭吗?”
“有!”
“一个月一千四,包住宿,过年过节不准无故请假,你干吗?”
“干!” 韩敬回答得干脆利落。
有钱拿,有地方住,为啥不干?况且只是看大楼拉电闸,又不用上工地每天累死累活,对韩敬这样背景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先去Y医院做身体检查,”对方递给他一张单子,“检查通过就搬来大楼上班吧。”
韩敬愣愣没有接。
“有什么问题?”对方皱眉。
“这就能上班了?”韩敬不可置信地问,“您……不问我别的了?”
对方笑了:“看大楼又不是技术活,我还要问你什么?难道问你一加一等于几吗?”
韩敬讪讪笑了笑。
一加一等于二。他在心里很认真地回答。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单子,转身就跑了。

韩敬高中毕业后在劳教所待了一年。
原因是故意伤人。
这个是明面上的体面说法。实际上的说法是他把一个暑假来老家支教的男大学生给鸡奸了。
不过韩敬不太赞同这个实际上的说法。
他认为是那个男大学生先故意接近他,故意引诱他,想找机会操他。结果一不留神被韩敬反客为主,将那大学生压在身下哭爹喊娘狠狠干了几顿。
那大学生天之骄子,咽不下这口气,就捂着流血的P眼跑去派出所,倒打一耙告了他。
那大学生屁股流血的状况实在是凄惨得很,而对方的爹来头更是了不得,是旁边省市里的公安局局长,想要把韩敬弄进劳教所里待几年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生个痔疮出的血都比那大学生P眼被操流的血要多,怎么不说痔疮故意伤人呐?
韩敬对此很是忿忿不平。
好在对方也理亏,手下留情。韩敬在劳教所里混吃混喝待了一年,交了一堆污七八糟的朋友之后,就被放了出来。

书也没得读了,老家也混不下去了。
韩敬不愿意吃父母的白食,于是卷了个包裹就来了A市。不想天公待他不薄,才来半天,就寻了个高校大楼管理员的美差。

韩敬上班了。
大楼一层到三层是教室,四楼以上被Z大几个系分别占领,用作系内教授的办公室和行政室。
韩敬的工作是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开门拉闸,晚上十点半关闸并把所有还在教室里刻苦学习的大学生赶回寝室去休息,然后检查锁窗锁门,睡觉。
白天工作虽然琐碎倒也不麻烦,也就是收收包裹,登记访客,接到维修向有关部门报告而已。
大楼底层门卫室被分隔成两间,里间就给韩敬当住所,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子上摆了一台破旧的电脑,床头有一盏白炽灯一闪一亮,水电网络,一分钱也不用花。
学校的食堂还享受政府补贴,饭菜都比外面便宜,开销也省了很多。
所以虽然每天工作时间长,也不能请假,韩敬还挺知足的。反正他在A市也没有什么朋友,短时间内也不想回老家。
唯一不太让人满意的是,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
所以有时候晚上没什么访客的时候,他还会假装是检查维修大楼设施,躲在教室外头听听教授们给学生上公开选修课。
有艺术哲学方面的课,有宗教研究方面的课,不过韩敬还是对自然科学方面的课更加感兴趣些——虽然他听不太懂。

韩敬其实还算聪明,当时高中毕业的时候他还参加了高考,打算凭自己的努力考个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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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半 覺得那攻真絕壁的神煩 先擱下了稍後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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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好看啊 攻有时不成熟 好吧只有最后才成熟 不过我是受控 想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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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此番外为肉番)

当天上完课,韩敬早早地来到兰知的办公室,等兰知下班。
兰知下午专门有一个小时是给选他课的学生来办公室咨询课程相关问题的。今天他刚刚布置了回家作业,来咨询的学生还挺多,韩敬在走廊里晃悠了大半个小时,才欢欣鼓舞地看到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了兰知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已经快六点了,Q市在北方,六点的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韩敬现在也比四年前沉得住气了,等走廊里都没有人了,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踱到兰知办公室门口,靠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门板:“可以下班了?”
兰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晚上没课?”
“没有。”韩敬回答他,顺手轻轻把办公室的门反手关上,“今晚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统统都是你的。”
兰知闻言愣了一下,抬头打量韩敬。
韩敬已经走到兰知身旁。
兰知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就算岁月流逝,他身上的魅力依然不减,始终让韩敬是这样的心动。韩敬情不自禁地伸手,托起兰知的下巴,轻轻地吻住对方的嘴唇。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四年不曾触碰,韩敬却依然能够从那柔软而冰冷的嘴唇上感受到当初那种疯狂的迷恋。
吻了一会儿他难免情动,突然把肩上的书包扔到地下,发疯一般地紧紧拥住兰知。
毕竟这四年他可都是靠手来解决问题的,再一次和熟悉的肉体接触,很容易难以自持。韩敬觉得内心被自己埋藏已久的热情瞬间被兰知的皮肤点燃了,像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将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就这么推倒了兰知,狠狠地操一顿。
要是放在四年前,韩敬绝对就这么做了!不过这四年的分开好歹让他成熟了不少。他知道现在他和兰知可是在N大的办公室里,万一被人看到,虽然不至于要开除,影响也绝对是很不好的。
他晓得其中的厉害,偏偏又舍不得兰知身上的衬衫质感,兰知身上的皮肤温度,和兰知身上淡淡而诱人的男人味道。
于是他就这么抱着兰知,有些犹豫又不愿意放开,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兰知比他克制,最后先动了动,从韩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晚饭想吃什么?”他微微理了理自己被韩敬扯乱的衬衫,很沉静地换了话题。
韩敬忙站到空调出风口前“呼呼”地吹着冷风,努力让自己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
“都……都行。”他擦着头上冒出来的热汗回答,心底倒还不忘体贴兰知,“你在这里这些年也没人给做中餐吧?要不我们去超市买点,我晚上给你做点家乡菜?”
兰知没什么声音地递给了他一杯冰水。
绝对是雪中送炭啊。韩敬现在就想着怎么“降温”了。他接过兰知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往事如风。他想起他第一次和兰知做爱,就是在兰知的办公室里。事后,有洁癖的兰知“送”了他一只杯子。
任谁想到了开头,也没有人能够猜到这样美满的结局。
韩敬想得出神,猛然发现兰知已经收拾完东西,往门口慢吞吞地走去。
他今天从飞机上下来后直接来的学校,还拉了一只小型的拉杆旅行箱。
韩敬忙拾起自己的书包,又从兰知的手上抢过拉杆,轻声道:“你累了,我来替你拉吧。”
兰知也没有拒绝,转身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了:“我们出去吃吧。”

这一顿饭韩敬的心思根本没有在美味的食物上。他的心思,全在坐在他对面的兰知的身上。
这四年他幻想了无数次兰知的模样。除了兰知在床上的模样,他幻想最多的,就是兰知做在自己对面吃饭的模样。
兰知带他去了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桌上的烛光摇曳,和银制刀叉的光芒彼此辉映,照在兰知漆黑的瞳仁里,变换出无数充满情欲的色彩来,璀璨得让人几欲发狂。可偏偏兰知吃饭慢条斯理的,一点也不急。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欲迎还拒的诱惑姿态,明明在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煽动着韩敬的情欲,却还能做到神态冷静,沉敛如水,完全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
绝对是故意的。韩敬恨恨地咬了一口牛排。你等着,老子四年磨一剑,今晚铁定捅死你。
最后结账的时候兰知抢先付了账。韩敬想付,被兰知拒绝了。“以后你替我做饭。”他还是和以前那样,对韩敬淡淡地说,“买菜钱你出。”

吃完晚饭他们先去韩敬租的地方拿了一些换洗的衣物,然后两人一起回了兰知的家。
兰知既然在这里定居,已经在市郊买了一幢独门独院的小别墅。
K国的房价相对比较便宜,兰知平时赚得也不少,所以供房还挺轻松的。
两人进屋后兰知先去洗了个澡。他对韩敬向来并无保留,只道:“你随意看。”
别墅分两层,韩敬先在楼下转了一圈。他着重要观察的当然是厨房啦!K国的厨房设施和国内他用惯的还不一样:首先是灶座都是平底的,只能用平底锅;其次是根本没有油烟机这样的设备,稍微爆点葱姜味道就呛人得很。
兰知买了别墅也有几年了,可厨房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样,显然他平时根本不怎么做菜。韩敬打开冰箱:里面除了速冻食品和饮料之外,几乎是空的。
韩敬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他妈的让你好好爱惜身体按时吃饭,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吗?”
然后他上了楼。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出来,好像是一场荒诞淫靡的音乐会的前奏。
韩敬按着躁动不安的心来到卧室。
卧室很干净很简单。
韩敬的眼睛落在床头的柜子上。
他曾经因为床头柜里的小号安全套和兰知闹过不愉快。说实在的,如果兰知这四年里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韩敬并不会因此感到难过。毕竟大家都是男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虽然韩敬自己坚持了下来,但是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追求到兰知。
在他心里,兰知和自己,从来也没有分过手。这四年,只不是是一场短暂的分别而已。
可他知道,这一切对兰知来说是不一样。毕竟兰知当时是抱着这辈子再也不见韩敬的心态离开的。如果事后开始新的生活,结交新的朋友,和新的男人上床,也是正常的。
韩敬觉得自己这点纳人的肚量还是有的。
不过,韩敬暗暗地做起了美梦,如果这四年兰知也没有再和别人上过床的话……
韩敬当然是十分高兴和乐意看到这样的事实的!
他正想着,兰知已经洗好了澡,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他的头发并没有完全被擦干,柔软的发梢上含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衬着他白皙的皮肤。
韩敬对着他偷偷咽了口唾沫。
兰知没说话,只朝韩敬微微甩了一下头,示意他也进去洗澡。
有一滴发梢上的水珠就这样被他甩了出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无声地掉落在地板上。
韩敬只觉得那滴水珠不是掉落在地板上,而是堪堪掉落在了他的心坎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韩敬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本能反应。
他知道要是再这么和兰知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他绝对是要直接压倒兰知了。
于是他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兰知一眼,一路小跑低头冲进了浴室,瞬间脱光衣服,把沐浴露抹遍全身。
没有了兰知的身影在眼前晃悠,韩敬很快压制了欲火,平静下来。
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兰知有洁癖嘛,不把自己洗干净怎么行?
想到接下去两个人就要做爱了,韩敬心中高兴极了,一边陶醉地哼着歌一边擦干身体。
出浴室之前他还不忘从镜子里端详了一下自己,替自己理了理头发。
二十五岁,年轻的身体饱含了肌肉,在灯光的打照下隐隐泛出麦色的光泽。
韩敬对自己挺拔高大的形象颇为满意,拿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就从浴室里英姿勃发地走了出来。
“兰知——唔!”他刚想寻找兰知此刻在哪里,冷不防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旁边探手,一下子勾上了他的脖子。韩敬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浴室外等候多时的兰知已经缠上来,重重地吻住了韩敬的双唇,瞬间堵死他喉头所有的话语。

(番外一未完待续)
№4098 ☆☆☆兰老师也忍了四年了于2013-08-30 03:32:23留言☆☆☆ 
作者每次换的ID逗死我了~
===

韩敬本来还想着怎么好好地搞前戏讨好兰知呢,哪料到兰知这么主动?
兰知这主动而热烈的一吻,简直是致命一击,韩敬原本就汹涌泛滥的情欲一下子如决堤一般,全都冲了出来。
他再不多想,手抄到兰知的身后,一把将对方半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直接扔到了床里。
“那么急?”他回应着兰知的吻,在兰知的嘴里问道,自己也顺势跟着爬到了床上,压着兰知。
然后他发现自己用来裹住下体的浴巾老早就被兰知神不知鬼不觉地扯掉了。
韩敬惊异地“操”了一声,立刻回敬兰知,把对方已经穿好的浴袍一下子蛮横地拉开来。
兰知裹在浴袍下面的身体什么也没有穿,光洁修长的身躯随着浴袍地滑落,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一样,完整地呈露在韩敬面前。
质感冰冷,却充满了诱惑的张力。
韩敬想这具身体已经想了整整四年了,想得他有时候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触碰过这样一具美好的身体。
他用手抚摸着兰知,从兰知的大腿一寸一寸地摸上去,摸过兰知紧致的屁股,摸过对方的窄腰,一直摸到对方性感的锁骨。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低声喘着粗气,最后情难自禁,低头一口就狠狠地咬住兰知的一粒乳珠。
兰知被韩敬咬得低叫一声。他也是长久没有被鲜活的男人触碰自己饥渴的身体,这一咬一下子就让他十足兴奋起来。
他立刻将自己的两条腿勾上了韩敬的腰,自己的小腹紧紧贴住韩敬的小腹,又用自己BQ的下体去轻轻地蹭韩敬同样也BQ的下体。
两个人都是久旱逢甘霖,一朝求得云雨,忘乎所以。
韩敬一边舔弄着兰知的乳珠,一边热情回应兰知,也扭着腰去不停地蹭兰知的下体。他甚至强行撞开兰知的大腿根部,用自己的膝盖去来回触碰兰知的小穴私处。
兰知很快被他挑逗得不行,那被韩敬含在嘴里的乳珠也坚硬如豆。韩敬感觉到兰知的老二顶端已经迫不及待地渗出了一点点液体,顺着性器缓缓流淌下来,湿润了两人互相摩擦接触的地方。
韩敬知道差不多了——事实上他自己也已经忍不住了。于是他微微带了点调戏的意味,用牙齿啃咬了一下兰知被他玩弄的那一粒硬起来的乳珠。
兰知当即“啊”地大叫一声,两手紧紧地勾住韩敬的脖子。
“这就要叫了?”韩敬放开兰知,拿自己的性器去顶了兰知的小穴一下,“等会儿有的你叫!”
他正说着,猛然看到兰知的左胸口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刚才他太激动,又一直伏在兰知胸口上啃咬对方的乳珠,竟然没有怎么注意到。
韩敬不由停下动作。
兰知正被撩拨在兴头上,感觉韩敬不动,就主动地抬了抬臀,拿自己红嫩的小穴入口去蹭了蹭韩敬的两粒蛋蛋。
韩敬扶住他,不让他刺激自己。“这就是你那时候做心脏手术留下的?”他摸着兰知左胸口上的伤疤,心疼地问。
虽然兰知这是遗传病,可韩敬始终非常内疚,要不是自己当时不果断,说不定兰知就不会遭这么大的罪了。
他很难过,就连一直硬梆梆的老二也有些软下来了。
兰知似乎对他在这样一个激烈的做爱环境下还光顾着伤感十分不满,伸手就在他耸拉下头的老二上不客气地弹了一下。
这种地方最娇嫩了,怎么可以用力弹呢?韩敬当即捂住裆部“哎哟”一声,差点没一头栽下床去。
“兰知你干什么啊你?”韩敬埋怨道,“我这不是在心疼你遭了这么多罪吗?”
兰知半撑起自己的身体,拉开床头柜,二话不说就朝韩敬身上扔了一瓶润滑剂。
“你再怎么心疼这些事情我也已经经历了,”他很平静地说。然后他慢慢靠近韩敬,拉住对方的头发,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有空心疼——”他侧头在韩敬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如让我看看,你这四年,床上的本事到底有没有长进。”

№4104 ☆☆☆四年不做退步了于2013-08-30 05:03: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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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简直是对韩敬赤裸裸的嘲讽。
韩敬觉得自己的老二和自己从钙片里学来的那些技巧好像都被侮辱了!
他当即拦腰揽住兰知,将对方重新按入床内,直接挑起兰知的一条腿,扛上自己的肩头。兰知顿时两腿大开,私处尽露,臀缝深处的小穴就像朵正在暗处盛开的淫靡之花。韩敬“啧”了一声:“真他妈的骚。”随即“呼啦啦”倒了许多润滑剂在自己的两根手指上,毫不犹豫地就捅进了兰知一张一合的小穴里。
他四年没有干过润滑这种事情了,一下子手生,力道位置都没有掌控好。兰知被他捅得似乎有些痛,微微仰头皱了皱眉。
韩敬虽然在做爱的时候言语上比较粗鲁,可心还是很细的,一双眼睛时刻观察着兰知的反应呢。他见兰知蹙眉,就知道是自己没有做好,两根手指在兰知的小穴里又慢慢转了几圈,试图自我适应一下。
兰知被他弄得很不舒服,他虽然为人内敛,却不是一个会在性事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就自己挺身,主动把韩敬的两根手指从自己的身体里吐了出来。
那两根手指沾了粘稠的润滑剂,离开兰知身体的时候在空中扯荡出晃动的银色丝线,湿漉漉地闪着淫靡无比的光芒。
韩敬愣了一愣。
“我习惯自己来。”兰知对韩敬说。他很照顾韩敬的感受,并没有让韩敬难堪,只说了这样一句,给了对方一个完整的台阶下来。说完他从韩敬手里取过润滑剂,脱了自己的眼镜,翻身跪在床里,肩头抵上枕头,撅起屁股自己给自己做起前戏润滑。
润滑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满意,就从床头柜里摸了根细的按摩棒出来,又摸出一个小号的安全套,轻车熟路地套上了按摩棒。然后他把润滑剂倒在按摩棒上,两腿大开毫无羞耻地当着韩敬的面,就把湿漉漉的按摩棒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韩敬虽然知道兰知在床上那是绝对的放得开——就算当时他逼迫兰知对着浴室镜子看自己如何操他,兰知都能毫无羞耻地兴奋异常。可是兰知这种禁欲外表下淫荡到骨子的程度,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突破了他的想象边界。
他看着兰知高高撅起屁股面对着自己,那两瓣臀肉又是肤色白皙又是肌肉紧致,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毫无瑕疵。而对方此刻两腿大开,那臀缝中间的隐秘私处更是一览无遗:随着按摩棒的抽插,微微泛红的小穴如同小嘴一样时不时地吞吐着,一会儿吸进按摩棒,一会儿又吐出一些晶莹的润滑液来。
润滑液很多,滴滴答答顺着他的臀缝往前流,一直流到了他硬起来的性器上,给他的性器也增添了一层放荡的光泽。
韩敬忍不住,上前跪在兰知身后,双手张开,开始随着对方抽插按摩棒的节奏,不停揉搓对方紧实而性感的屁股。

№4113 ☆☆☆不要光摸不操啊!于2013-08-30 08:11:0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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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搓得十分用力,不一会儿兰知白皙的屁股上就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嫩红色的手指印,就像是大雪天里的腊梅花,一簇一簇,色彩妖媚地在昏暗的卧室里尽情绽放。
韩敬随着重燃的情欲低啧一声,忍不住低头,用舌头在对方的屁股上一口一口轻轻地舔起来。兰知被他舔得浑身微颤,头埋入枕头里发出黏腻的呻吟,手里的按摩棒很快也有些拿不住了。
韩敬见状就把还塞在对方身体的按摩棒抽出来,随手扔到一旁。他原来只是在兰知的屁股上随意乱舔,顺带啃咬几口,现在把兰知的按摩棒扔了,他的目标就变得很明确了:他慢慢地舔到兰知的尾骨上,用牙齿叩了叩,然后湿漉漉的舌尖缓缓下落,像一支饱蘸了浓墨的毛笔,直接一笔就勾进了兰知的臀缝深处,在那隐秘而湿润的小穴里毫不犹豫地重重落了墨。
舌头比按摩棒更柔软更灵活更有温度更难以捉摸,兰知被韩敬挑逗得立刻猛地从枕头里仰头,又“啊”得大叫了一声。
韩敬觉得对方因为兴奋而颤抖得十分厉害,似乎都有些跪不稳了。他忙从后伸出一只手,紧紧揽住兰知的窄腰。他一边继续用舌头在兰知的小穴里舔弄,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握住兰知BQ的老二,就着流淌下来的润滑液一下一下地套弄。
润滑的本事他是退步了,可撸管的工夫韩敬可进步了不少。要知道他这四年每过几天就要对着兰知的照片自慰一次,对如何让一个男人的性器持久地保持兴奋有着切身的经验体会。
兰知被他前后夹击,很快兴奋得神志不清,一边随着对方套弄的节奏放荡地呻吟,一边扭动自己的屁股,不停迎合韩敬在自己的小穴里的舔弄。
到最后他整个小穴都完全湿润了,润滑液唾液还有分泌出来的淫液混合在一起,从他紧致的小穴里顺着韩敬的舌根不断地流出来。韩敬眼见着差不多了,就起身用小腹紧紧贴出兰知光洁的屁股,拿自己的龟头顶了顶兰知的臀缝,问:“你有安全套么?”
他知道兰知有洁癖,虽然戴套会让他感觉稍有迟钝,不过他还是十分顾及对方的感受。兰知不耐烦地扭着屁股拼命摇头,声音都有些喑哑:“你快进来!”
简直是饥渴难耐。
得了兰知的同意,韩敬那可是再也没有顾忌了,揽着兰知腰的手往后用力一收,“吱”得一声就把自己粗大的性器顺着各种液体插进了兰知紧致销魂的身体里。

№4166 ☆☆☆向前冲!于2013-08-31 00:11:5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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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的一瞬间,他感觉兰知的身体弓了一弓,随即若有若无地低吟了一声,似乎很感慨。
韩敬自己也很感慨。
这种鱼水交融的感觉是他四年来的精神支柱,勤奋刻苦的巨大动力。重隔四年,他再一次地进入兰知的身体,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对方毫无缝隙地交合在一起。韩敬觉得,自己在精神上得到的欣慰满足感,远远大过了肉体上的单纯快感。
他拥抱着兰知,也不急着抽插,只是俯身慢慢地贴上兰知的后背,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兰知还没有干透的头发里。
“兰知,”他用自己的嘴唇磨蹭着兰知的后脑勺,低声道,“你知道吗?这四年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兰知头发上残留的洗发水味道和他本身特有的味道完美无缺地糅合在一起,韩敬贪婪地深深吸了两口气,巴不得把身底下的兰知全都吸进自己的灵魂里面去。
“我好不容易才发现你在这里,才能够找到你的照片,才能够让我时刻提醒自己要记得你的样貌。”他继续说,“除了钱你什么都不愿意留给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很冷酷无情?”
兰知脸朝下跪在床里,被韩敬抱着,听着他讲这些话,却只是沉默无语。
四年过往历历在目,深陷情欲的韩敬在兰知这种一如既往的无声应对里逐渐有些激动。
韩敬底子并不如他的同学,为了能够成绩名列前茅,这四年他发奋苦读,几乎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你知道我这四年过着怎么样猪狗不如心惊胆战的生活吗?我担心找不到你,我担心找到你却配不上你,我担心就算配得上你已经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突然挺身,往兰知身体里重重地捅了一下,“而你呢?他妈的你就知道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一个人在这里滋润地过着小日子!”
他越想越气,就加大了抽插地动作,一下又一下朝对方身体的深处捅进去。兰知虽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身体倒是很主动地迎合他的抽插。
韩敬只觉得自己的老二被兰知的小穴咬得紧紧的,在对方湿润温热的肠壁上一刻不停的摩擦。而兰知似乎还非常享受,配合着抽插的节奏一声一声地浪叫。
被浪叫推到情欲顶峰的韩敬不知为何心中更气,突然伸手,“啪”地一声狠狠拍了一下兰知的屁股,说:“你他娘的就知道床下翻脸床上发骚。”
说着他也不从兰知身体里退出来,趁着人在兴头上把兰知半抱半拖地拉下床来,利用身体的重量迫使对方跪在床边的地上,又将对方的上半身死死压入床内,道:“你不是爱床下翻脸床上发骚么?我就不信了!我今天非要把你操到在床下也发骚为止!”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知道这毕竟只是性爱里的情趣而已,所以也非常体贴,随手拿了一只枕头,塞在兰知跪在地板上的膝盖下面,让对方不至于跪得太疼。
兰知现在的这个姿势真是淫荡极了,头发散乱,后背薄薄地覆了一层汗,私处湿嗒嗒的全都是水,屁股微微撅起,修长的腿被迫折出了两条优美而硬冷的曲线,比跪在床上的时候还要淫荡。
兰知正被韩敬操得兴奋不已,根本懒得计较对方到底在说什么污言秽语,又要自己做什么姿势。他任由韩敬摆弄,只是时不时地用自己的屁股向后去撞击对方的胯下,提醒对方不要停止抽插。有一下他甚至用力地撞上了韩敬的蛋蛋。韩敬“啧”了半声,一把死死抱住兰知的身体,不让他乱动:“你急什么?今天不操死你我就不姓韩,以后都跟着你姓!”
说着他一只手压住兰知的后肩,将对方死死抵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另一只手再一次开始去套弄兰知的性器。那插在兰知身体里的老二也没闲着,来回地快速抽插,就像是冲锋陷阵,每一次的蛮横深入都是试图着去征对方服肠道深处从来没有被开拓过的领土。
韩敬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到底抽插了多少次,一开始兰知还能高声浪叫,到最后他被韩敬的精力旺盛搞得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地呻吟,整个人都几乎软了下来。
昏暗而简约的卧室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每一次抽插时兰知的屁股撞在韩敬胯间发出的“噗噗”声,就好像是魅惑人的节拍,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是时不时漏出的呻吟声奏成一首性感无比的乐曲。
在乐曲的高潮中兰知首先受不了。韩敬感觉身底下的兰知突然反手,一把抠上自己的大腿,死死地抓了几把,似乎是试图把韩敬整个人都塞进自己的小穴里去。
韩敬忍痛,又狠狠地抽插了一下。有汗水汇聚到了兰知坚挺的乳珠上,随着韩敬那一记致命的抽插,从乳珠顶端颤巍巍地滚落到地板上。
汗水滚落的一瞬间,兰知跪在地上的腿无意识地蹬了一蹬,跟着就在韩敬的掌心里射了出来。

№4189 ☆☆☆韩小敬说他还不想射于2013-08-31 04:00:2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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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完了他就停止了屁股的扭摆,不再挑逗韩敬,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韩敬的手臂上。
韩敬比兰知年轻,精力旺盛,持久力方面也要胜过兰知,好不容易四年磨一剑,加上兰知的身体实在是太令人回味无穷了,他竟然一下子还不想射,还想在兰知的小穴里多留恋一会儿。
所以他就继续把兰知按跪在地上,仍然挺腰不断地抽插,还用膝盖不停地去顶兰知无力的双腿:“怎么才操了你几下你就不行了?你刚才不是骚得厉害吗?”
兰知不睬他,倒也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只是勉强地保持着跪姿,任由韩敬在他身体里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韩敬半骑在兰知身上,觉得对方的态度还蛮驯服的,心理上顿时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觉就像是彻底征服了对方。因此他长久地不射,一只手还不停地去揉扭兰知的屁股和大腿,嘴里兴奋地胡言乱语。
“老子干死你!”他喘息着嚷嚷,老二顺着兰知紧致的小穴入口来回的摩擦,将对方红嫩的肉褶翻出来又捅进去。
最后他感觉兰知整个人都被自己操得虚脱了,随着自己抽插的节奏不自觉地颤抖。
韩敬这才有些怕了。兰知怎么说也是动过心脏大手术的人,万一把他弄得旧病复发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连忙胡乱地又捅了两下,很快在兰知的身体里射了精。
射完之后他都来不及擦拭精液,直接把兰知的身体翻了过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兰知脸色潮红,好看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氤氲的水汽。
韩敬这一下可吓坏了:难道是刚才自己用力过猛,把兰知操得不舒服了?把兰知操哭了?他赶紧紧紧搂住对方,忙不迭地道歉:“兰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真的要干死你。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怎么舍得弄死你?”
兰知转头望着他,眼睛睁得很大。
“你,你别哭啊。”韩敬看到兰知湿润的眼角,自己也忍不住要哭了,忙抓起兰知的手用力地打了自己两下,“你要是气我刚才说要干死你,那你别生气!我待会儿让你干死我,好不好?”

№4197 ☆☆☆床上英雄床下狗熊于2013-08-31 06:53:30留言☆☆☆ 

兰知不回答韩敬,他只是把自己的手从韩敬的的掌心里抽出来,慢慢地摸上了韩敬的脸颊。
他一寸一寸地摸着韩敬,微微颤抖的指尖从韩敬的额头摸到他的鼻梁,摸到他的嘴唇,摸到他的下巴,再从他的下巴一路沿着一点点硬硬的胡须根缓缓摸上韩敬的耳垂,最后把五根手指统统都摸进了对方的头发里。
整个过程他摸得仔细极了,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似乎要将韩敬的五官轮廓面容神态全部都印刻到自己的脑海中。
韩敬半抱着兰知,由着兰知摸自己。他了解兰知的性格,既然兰知不想说话,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勉强兰知去说。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缓缓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兰知湿润的眼角,小心翼翼吮吸对方还半留在眼睛里的泪水。
泪水咸咸的,却一点也不苦,反而有种幸福的甜味。韩敬吸完泪水,又伸出舌头,去啄兰知长长的睫毛,直到把兰知的睫毛都弄得湿漉漉的,他终于听到兰知很轻地叹息一声,问他:“韩敬,真的是你吗?”
韩敬拿自己的额头轻轻地触碰兰知的额头,回答:“是我。”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兰知,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我向你保证,你不是在做梦。”他拿起兰知的一根手指头,放到自己嘴里轻轻地啃咬,笑道:“你要是感到手指被咬得痛了,就知道这不是个梦啦!”
兰知看着韩敬,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突然把手指从对方的嘴里抽出来,闷声不响地塞进自己的嘴里,不顾一切狠命咬了一口。
韩敬被兰知疯狂的举动吓坏了,忙不迭地把兰知的手指从他的嘴里强行抠出来。
“你疯了吗?”他大叫。
“你不是说疼就说明不是梦吗?”兰知很镇定地反问,“你咬我的时候我觉得并不是很疼,所以我要亲自咬一下,证明这一切的确不是个梦。”
“就算真是个梦又怎么了?” 韩敬心疼地舔着兰知皮破血流的手指,责怪道, “你干什么非要和自己的手指过不去啊?”
然后他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兰知强烈地想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难道是因为他常常在梦里……梦见自己吗?
一旦想通这一点他突然激动起来,忍不住伸出双手在兰知光滑的背上一阵抚摸。
因为高潮才退,兰知背上的皮肤还微微有些发热。他的头发被汗水全打湿了,紧紧贴在脸颊两侧。
韩敬就把兰知抱起来,柔声道:“大晚上别想有的没的,你下面都脏了,我先抱你去洗洗,啊?”
他把兰知半扛进浴室放进浴缸,耐心地替他清洗。兰知也没拒绝,任由韩敬摆弄。
水声哗哗,浴室里安静得很。韩敬正低头仔细地清理着对方的下体,突然感觉兰知再一次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你为什么要来?”兰知轻声地问他。
韩敬抬头看着兰知。“我为什么要来?”他顺手把兰知眼角还残留着的一点泪光全抹了,“兰知,你不是知道吗?我就是为了你才来的啊!”
兰知就这样注视着身前的韩敬,神情沉敛。
“很辛苦吗?”他低声问,“这四年?”
韩敬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摇头:“只要想到你,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辛苦。相反,我觉得,每天读书上学,为了你而奋斗,很幸运也很幸福!”
兰知沉默了很久,才颤抖着声音接了一句:“你真傻。”
韩敬知道对方在说反话,就亲了亲对方的鼻子,故意调笑道:“怎么?你不欢迎傻乎乎的我来找你吗?那我可走了啊?”
他才说完,就感觉兰知的手突然紧紧攥住了他的头发,似乎真的是怕他离开。
韩敬被兰知暗暗的举动搞得内心美滋滋的,就假装做了个起身离开的动作,存心说:“兰知,你要是嫌弃我配不上你,我走就是啦!”

№4404 ☆☆☆不要走!于2013-09-03 22:41:0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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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知死死攥紧韩敬的头发,不让他离开自己而去,嘴里叫了一句:“韩敬!”
韩敬从兰知的声调里难得听出一些心绪不宁来,心里更是开心,好像是小孩子得了糖果一样。他立刻拿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兰知的脸颊,得意洋洋地道:“你不让我走也行啊!你看看,怎么说都是我一个人孤零零追了你整整四年,你好歹要讲一两句哄我开心的话吧?”
兰知半躺在浴缸里,浑身都湿的,闻言抬睫,打量了韩敬一眼。
韩敬就把自己的耳朵朝对方的薄唇边凑去,笑嘻嘻地继续说:“快说点好听的来给我听听。否则我可真要走啦!”
兰知已经从刚才一瞬间的失态中恢复过来,见状就低笑了一声。
“你走啊。”他张口叼住韩敬的耳廓,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一圈,“有本事走了之后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声音很轻很软,暖暖地裹着湿气,令人流连忘返。
韩敬顿时起了兴趣。他扯过条浴巾一把将兰知裹住,拦腰扛过肩头冲出浴室,“蹬蹬蹬”地扛着对方一路飙下楼,一直冲到了大门口。
兰知有洁癖,不愿意光脚站在底楼客厅的地板上,所以竟然也不愿意从韩敬的身上挣扎下来,只趴在他背上问:“你要干什么?”
韩敬扛着兰知这么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下楼来,可累坏了,站在门背后“呼呼”地喘气,嘴里却不服输,嚷嚷:“你不是让我有本事走了就这辈子都不要回来吗?既然走了后再也不能回来了,那我当然要带你一起走啊!”
兰知闻言愣了愣,随即“噗哧”笑了一声。
“兰知你别小看我!我是绝对有本事带着你一起走的!”韩敬还在逞能,“我现在还不累呢!把你一路扛回学生公寓去绝对不成问题!
“你不累我累了。”兰知笑完,马上给对方台阶下。
有台阶不下那是傻X。韩敬扛兰知扛得可够呛,闻言马上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把兰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兰知躺在沙发上,半裹着浴巾,伸手就勾住韩敬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都还是半湿的,互相贴在一起,有水珠从他们腹部的缝隙间滚落开,沿着兰知的腰身慢慢地淌到了他身下的浴巾上,就像是餐前甜点,令人馋涎欲滴。
韩敬感受着兰知的体温和肌肤,才射过没多久的老二竟然又开始硬了起来。
他想念兰知想念了四年,老二饥渴得不行,刚才那一次根本无法满足。
韩敬喘着粗气,拿自己的老二顶了顶兰知的小腹,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起兰知的身体来。
兰知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腕,指了指自己左胸口的那道疤,低声提醒道:“我不可以再做第二次了。”
韩敬顿时停住了。是啊,四年前兰知的遗传性心脏病差点害死了他,虽然现在恢复得不错,总是比不上正常人的。
兰知还能和他做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韩敬顿时有些沮丧。
他很沮丧,可他的老二一点也不沮丧,仍然兴致勃勃地昂扬着头,甚至颤巍巍地淌出两滴清液,叫嚣着,抗议着。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他十分无趣地趴在兰知身上,“让你对我说情话你不肯说也就罢了,现在还偏偏要告诉我今晚剩下的时间有得看没得做。”
兰知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客厅里没有开灯,静谧得可以听见院子里秋虫鸣叫的声音。
韩敬开始感觉到兰知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慢慢地顺着自己的背脊骨往下滑去。一节,又一节,在秋虫的鸣叫声里翻山越岭,最后登上一览无遗的制高点。随后,他修长的手指在韩敬的尾骨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又顺着韩敬的臀缝慢慢地挤入幽秘的山谷中,一直探寻到韩敬BQ的性器。
然后兰知五指收拢,从后往前,穿过韩敬的两腿之间,轻轻捏住了那根粗长的性器。
“你不是说你不能做吗?”韩敬感觉被兰知无声挑逗得厉害,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忍不住再操兰知一次的,所以他本能地想躲避。
兰知按住他,不让他逃。
“韩敬,”和着悠长的虫吟,他极轻极轻地说,“我也一直很想你。”

№4450 ☆☆☆我们都很想你!于2013-09-04 08:00:2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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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闻言一愣,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兰知在说什么。
兰知,是在向四年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韩敬,表达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意。
韩敬,我也一直很想你。
九个字,字字如水,几乎要将韩敬溶化。
是的,这九个字韩敬觉得已经足够了,足够让他觉得,他过去四年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韩敬觉得自己一下子被巨大的幸福吞没了,激动之下差点射在兰知的手上。
他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老二,忙颤抖着手捧起兰知的脸,一下又一下地吻对方,用湿漉漉的舌头回应着兰知的话语。
“你这个人什么都不喜欢说!”他说,“你知道吗?我多么害怕你忘了我?要不是我正巧从照片里看到你手上戴了……”
说到这里他去寻找兰知戴着佛珠的那一只手腕,转头一瞧,才发现兰知戴着佛珠的那只手腕正穿过他的胯下捏着他粗大的性器,一下一下慢慢地挑逗着他。
韩敬百感交集,再也说不出话来,只随着兰知的挑逗喘几口粗气。
“戴了这个吗?”兰知柔声问,顺势翻了自己的手腕,拿那串冰冷的佛珠去轻轻地磨蹭韩敬的蛋蛋。
老二被兰知温暖而柔软的手指包围,蛋蛋又接触着冰冷的硬质佛珠,冰火两重天,韩敬觉得自己已经迷失在了天堂里,不知归来。
兰知却不放过他,继续上下套弄他的性器,故意用佛珠去一下一下地顶他的下体。
“我一直戴着它。”兰知咬住韩敬的耳朵,挑逗着道,“我每一次自慰的时候……都戴着它。”
兰知平时沉默寡言,在床下为人正经禁欲,在床上也是讲的少做的多,极少说这么挑逗的言语,韩敬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放荡的话。
关键是,兰知这话里隐藏的意思,分明是说,他这四年来,根本没有找过其他的男人!
这就像是一支精准无比的箭,一下子戳中了韩敬的兴奋点。
韩敬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试图推开兰知。
“我要射了。”今晚第二次高潮的来临令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兰知,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忍不住射在你手上了。”
他知道兰知有洁癖,如今兰知又没有硬,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嗨,射在兰知的手上和身上,兰知肯定会不高兴的!
可兰知依然一只手死死勾住他,另一只手加快了套弄的节奏。
“啊——啊——我真的要射出来了——”
“你就射我手上好了。”兰知道。
“这,这怎么行?”韩敬接近高潮,还不忘摇头,“不行!你会生气的!”
兰知置若罔闻,猛地发力,再一次将韩敬拉到自己的面前。
“没关系。”他在韩敬的耳廓上浅浅呵了一口气,“待会儿你记得替我舔干净就行。”
韩敬只觉得有一团火裹着湿气,顺着他的耳朵一直落到了心尖上,瞬间将他全身的血液都烧成沸腾。他再也不作挣扎,把自己的头埋进兰知的胸口,低低地“啊”了一声,就达到了高潮。
两个人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静静地搂抱在一起。
韩敬好不容易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兰知先前的命令,忙从兰知的身上翻下来,半跪在沙发旁,托起兰知的手,将他手指上自己射出的精液全都舔了个干净。
好在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二次了,精液并不是很多,韩敬很快舔完,见兰知的小腹上还沾了一些,忙把头凑上去,又去认真地舔兰知的小腹。
然后他感觉兰知再一次摸上了他的头发。
“韩敬?”兰知叫他的名字。
“我在!”韩敬忙抬头回答,“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兰知在黑暗里微微笑了笑。
“韩敬,以后……搬来和我一起住,好吗?”他问, 伸出一根手指去细细擦拭残留在对方嘴角的白色精液。
韩敬知道兰知爱干净,兰知以前从来不碰两个人射出来的精液,今天不仅说了情话,竟然还破天荒地去摸自己嘴角的精液,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忙抓住兰知的手,阻拦着说:“很脏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兰知固执地不动:“回答我的问题。”
韩敬这才想起兰知在邀请他同居呢。
上一次兰知隐晦地邀请他同居,他茫然不知,还惹了兰知生气。所以这一次兰知学乖了,直截了当地问他。结果他光顾着不要让兰知触摸脏东西,一下子竟然没有回答。
其实不要说搬到这里来和兰知一起住,就算是和兰知一起流落街头,韩敬也愿意啊。
“当然。”他低头啄了一下兰知修长的手指,开心地笑,“兰知,我用我的老二发誓,无论你到哪里去,我都会跟你到哪里去,上刀山,下火海,这辈子咱们再也不分开。你说,好不好?”

(番外一完)
№4513 ☆☆☆好!于2013-09-05 07:42:21留言☆☆☆

番外二

兰知

(1)
兰知从小就有着出众的记忆力,所以他一直记得他初次见到杨瑛的场景。
那是他十三岁的春天,春光明媚,大团大团的春花在孤儿院的围墙下盛开。
自从父亲突然去世后,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两年。
情况说不上有多好,也说不上有多坏。好的是物质条件很不错,食堂的菜不错,住的宿舍不错,逢年过节还有新衣服和零花钱。
坏的是,院长和相关负责的老师两个月前找他谈心了一次。
兰知很安静地听他们说话。院长可能是怕他年纪还小,旁敲侧击扯了很多有的没的。
这让坐在那里的兰知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理解对方找他谈心的原因:很简单,政策上的原因,孤儿院不能支付他十六岁后读高中的费用。所以院长希望他像其他的孤儿一样,能够报考中专或者技校,因为这些学校和孤儿院是对口单位,不仅学费减免,还会在他十六岁提供实习的机会,让他能够自立更生。
兰知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像一支差不多要熄灭的蜡烛,突然又无奈地被人吹了一口。
他很真切地感觉到了火焰最终殆尽,青烟袅袅扬起的整个过程。
“我愿意报考中专的。”最后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说,“请老师们放心。”
于是,他突然发现老师们给他的零花钱他没地方花了。
因为他不用再买教辅书,甚至不用再买新本子和新的笔。考个中专对他来说,太容易了,甚至都不用复习。
所以等到春花盛开,他见到杨瑛的那天,他已经积累了不少零花钱。
他坐在孤儿院的教室里,难得地回忆起他的生父生母。
对父亲的记忆很模糊,因为他经常不在家。而对母亲的记忆,根本不存在。他的爸爸曾经说过,他长得像他的妈妈,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兰知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什么遗憾了。如果一定要说遗憾的话,他有些遗憾他的父亲年纪不大就突然去世了。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了一会儿。很快他听到了和风拍打玻璃窗的声音。他转头去看:三月的春风吹起了无数的花瓣,在澈亮的玻璃窗前轻舞飞扬。
然后他就看到了杨瑛,一个和春光一样明媚亲切的女人,在花的海洋里,像天使一样,朝他微笑。
十年后,二十年后,哪怕发生了再多的事情,一旦想到杨瑛,兰知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反应,依然是初见她时的场景模样:红色的花瓣,温柔的笑容,还有暖暖照入他心房的春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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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觉得写崩了跟我说啊!

№4554 ☆☆☆阳光晒死了你于2013-09-05 22:56:28留言☆☆☆ 
 
所以当大半年后院长找到他,说杨瑛打算收养他的时候,兰知并没有表现得很意外。因为,他早就觉得那个女人像天使。
“你要是不愿意被收养你可以拒绝的。”院长见他神色平静,就说。
兰知已经满一定岁数了,根据法律,杨瑛收养他必须征得他本人的同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兰知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他唯一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了。
他的岁数太大了,一般来孤儿院收养儿童,大家都喜欢选择三岁之内的小孩子,这样容易和孩子自幼建立感情。所以他知道这样的机会来得太不容易了。
他把自己没有用掉的零花钱拿出来,顶着冬日寒风去买了件新的毛衣,又去特意剪了头发。
一切都很顺利。他见到了杨瑛,还有杨瑛的丈夫朱诚,他叫他们“伯父”和“伯母”,他们带他上了飞机,领他来到A市,让他插班到全市最好的初中去,还同意他考高中。
半年之后他就考上了A市最好的高中Z大附中,三年后直接被保送进了Z大数学系。
杨瑛非常高兴,甚至临时决定带着兰知去参加了一个民政局的工作经验交流会。
“别紧张。”即便这样杨瑛还是鼓励兰知上去讲话,“你就说说你来我们家后的事情,说说你觉得收养这件事情对你人生的改变。”
兰知不擅长在公众面前讲话。他的确很聪明,可是他的性格并不开朗,也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觉。
“小兰,”杨瑛看着他的眼睛,又说,“分享你的经验给大家听,告诉大家你的成功,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兰知当然知道重要性在哪里。这是杨瑛的工作,也是她的政绩。可看着礼堂里黑压压的人头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逃走。
那一次在交流会上说话的经历简直是糟糕透了,兰知拿着话筒,硬撑着反复说了两遍:“我很谢谢伯母伯父的照顾。”然后就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他感觉到了杨瑛沉默的失望。杨瑛并没有对他发火,甚至没有给他脸色看,还是对他笑眯眯的,可是兰知觉得天地都化成了无形而巨大的压力,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伯母,”最后他开口,轻声说,“下一次你提前两天告诉我,我会……先练习一下的。”
“没关系。”杨瑛回答他,“是我考虑不周到。小兰,以后你好好念书就行了。”

№4562 ☆☆☆演讲能力很重要于2013-09-06 00:12:41留言☆☆☆        

(2)

周五的夜晚,大雨滂沱。
“小兰,周五到下周一我去外地开会,不在家,所以你这周末就不要过来吃饭了。”杨瑛给兰知打了个电话。

大学毕业后兰知去K国读了博士,他本想留在K国继续从事科研。一方面,是他从个人发展的角度出发,觉得留在K国更加适合他;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是他非常不愿意再见到朱诚。
在他读大二的某一天,他一个人回到家里,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然后他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身体。
他睁开眼睛,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朱诚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也不想,本能地就抄起沙发旁的灯,朝对方的头上砸去。
动静太大,邻居甚至报了警。
冷静下来的兰知不得不和朱诚一起编了谎话。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被捅出去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他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不过当晚兰知立刻搬去了学生宿舍住。
从此以后,无论杨瑛再怎么要求,他都坚决不在家中留宿。
他甚至都不愿意再看到朱诚的脸。
所以他毕业后申请了出国,也打算毕业后在K国工作,乃至定居。
但是最后杨瑛的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想法。杨瑛说:“小兰,我很想你。我养你这么大了,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他立刻回国,在Z大找了份教职,并希望一个人搬出去住。
杨瑛拒绝了他自己要求租房的请求,热情地将自己在闹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让给兰知住。
兰知推脱不了,只好住下。
有时候兰知觉得,杨瑛好像是一直在发光的太阳,而他和杨瑛的关系,就好象是极薄的冰面上,随时随地会被她无情溶化。
兰知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和杨瑛的关系,又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和朱诚有太多的接触。
每周日,他会去杨瑛家里,陪她吃饭,陪她散布,陪她说话。
他喜欢那种太阳照下来暖洋洋的感觉,可是他又感受到自己脚下的冰面随时会破裂,将他吞没在无底的深渊里。
他一直提防着朱诚,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门闩闩上。
可是他还是疏忽了那么一次。
那一次疏忽的结果简直是致命的。
事后他在朱诚的SUV里清醒过来,看着一身的狼藉,愤怒到了极点。
他甚至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
最后强大而冷静的理智战胜了他的情感。
他回到家,整整洗了一个小时的澡,然后给杨瑛打了个电话。
“伯母,以后如果你周末不在家,麻烦你告诉我一声,省得我白跑一趟。”
“小兰,我不在家你伯父也会在家啊。你看看伯父也是好的啊,你伯父他一直很想你……”
“我不想单独和他一起吃饭。”兰知打断她。
杨瑛在电话那头愣了愣。
无声的沉默。
“我平时,也可以在学校里和他吃饭的。”最后兰知掩饰了一下,“不用周日特意过去。”
他知道这个掩饰并不高明,好在杨瑛竟然也没有追问。
“好吧。”她回答,“我如果以后周末不在家,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周五夜晚,杨瑛打电话给兰知的原因。
兰知看了看被闩上的门闩。
他下周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正在赶着写演示文稿。
他觉得在这个杨瑛不在家的周末,自己独自待在公寓里写文件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于是他宁愿开车两小时,在周五的深夜,赶回学校,去办公室加班。
雨下得很大,他从停车场走到教学楼门口,整个人被彻底淋湿了。
他很后悔没有带伞。
然后他注意到门卫室的灯还亮着。
他对大楼管理员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不过他现在打算去问对方借一把伞。
他喜欢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准备好,让它们有条不紊地发生,不希望看到任何地差错。
他需要工作到凌晨,万一到时候还下着雨而管理员却没有起床的话,他就借不到伞了。
所以他径直走入没有上锁的门卫室,又走到里间的门口,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呻吟着套弄自己的性器。
№4570 ☆☆☆自慰记得要关门于2013-09-06 01:53:30留言☆☆☆ 

很多年后韩敬到了更年期——是的,男人也有更年期,难免情绪容易起伏,他就会反复地问兰知:“我说,兰知,说真心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兰知很干脆地回答他:“没有。”
“我是说,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地对我动过心?”
兰知停下手上的工作,弯起手指很优雅地叩了一下桌子:“你会对一个自慰时候连门都不记得要关的人第一眼就动心吗?”
“可是我身材很好!那玩意儿也大!而且我那时候才二十岁!”
于是兰知就会想起他第一眼见到韩敬的场景。

那一个电闪雷鸣的周五雨夜,Z大门卫室里一闪一闪的白炽灯,老式电脑硬盘发出的“咯咯”声,破旧声卡里传出的钙片男主角的低吟,都将那个光着屁股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自慰的年轻男人衬托得无比滑稽。
是的,那个男人很年轻,皮肤泛着健康而青春的光泽,身材高大,肌肉结实,长相也很帅气。当时他正接近高潮,情欲的汗水正顺着他小腹那六块腹肌的纹理,慢慢地往下淌,一直淌到了他非常引人注目的粗大性器上。
他正沉溺在高潮来临的快感中,根本没有意识到房门被打开了,也根本没有意识到兰知正站在门口。
狭小的屋子里充满了强烈而诱人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于是兰知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达到高潮。
他见过很多男人当着他的面达到高潮,这些男人有身材高大的,有年轻的,有性器粗大的,所以他看到这个场景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是他在看到对方粗大性器顶端喷出精液的一瞬间,他幻想了一下那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抽插的感觉。

“我那时候并没有对你这个人动心,”所以很多年后他认真地回答韩敬,“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身体动了心。”

是的。他对这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大楼管理员的身体很有兴趣。
所以他临时改变决定,不问对方借雨伞,而是称自己忘记带了钥匙。
目的很简单:如果问对方接雨伞,两人的对话十秒钟就会结束。而如果问对方拿钥匙,大楼里这么多的钥匙,又被专门保管起来,对方还要询问自己的身份,两人的对话至少可以持续五分钟。
这五分钟他默默地打量着对方的身体条件。
应该很不错的。最后兰知得出了结论。这个叫张三也好叫李四也罢的大楼管理员,英俊,高大,年轻,那东西的尺寸也非常的出众,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很值得尝试一下一夜情的。
那时候的兰知,的确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以后,他会和这个大楼管理员,牵扯整整一辈子呢!

№4633 ☆☆☆你送了他一杯(辈)子于2013-09-06 23:45:44留言☆☆☆

在遇到韩敬之前,兰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爱一个人。
他觉得这么多年他花了全部的力气在爱他的养母杨瑛,在尝试着讨好她,可他和杨瑛的关系还是像一张蜘蛛网一样,一场雨一阵风就可能被吹得支离破碎。
朱诚对他的心思和对他做的龌龊事情更是让这种表面和平的关系岌岌可危。
他很希望他和杨瑛之间能够有纯粹的母子之情,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虽然杨瑛对他很不错,不过她的确也有着更加实际的考虑。
他不是傻子,杨瑛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彼此都装一下糊涂比较好。
亲情尚且掺了杂质,他没有力量再去想爱情。
所以兰知有些后悔和这个大楼管理员搞了一次办公室一夜情。
他以前只去高档酒吧,接触的人都是学历高收入高教养好的人,大家合则来不合则去,谁都知道这只是一种玩乐的方式,一种释放自己压力的方式,没有人会往里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
而这个大楼管理员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场一夜情后,似乎开始在意起自己来。
他会早晨守在教学楼的大门口,殷勤地和自己打招呼。
晚上自己加班,对方竟然也一直不睡觉,一直候着自己离开,还要打开门卫室的门站在夜风里和自己道别。
兰知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哪个举动让对方产生了错觉:认为他们两个除了肉体上的关系,是可以从其他方面继续发展下去的。
所以他不再理睬对方的殷勤招呼,他通过自己冷漠的行为明确地告诉对方:自己对他不再有兴趣。
是的。一夜情后他对这个大楼管理员完全没有了兴趣。
这个大楼管理员的确很英俊很年轻,身体上有着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他在性爱上极度缺乏经验,完全凭藉原始的欲望驱动而做爱,并不太懂得如何去取悦兰知。幸亏他的那东西真的是粗大到了异于常人,的确让兰知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满足,好歹或多或少地弥补了他性经验上的不足。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大楼管理员完全没有安全意识。竟然不带套就直接进入自己的身体,还试图想要内射在自己的身体里。
兰知不太喜欢对方这样。
他甚至有些不太放心,还抽空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虽然结果一切正常,他还是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和这个毛毛糙糙的大楼管理员有任何的牵连了。

№4653 ☆☆☆技巧很重要于2013-09-07 02:45:46留言☆☆☆        

可是这个大楼管理员,却偏偏要和他有牵连。
那一晚朱诚借故留在他的办公室,几次动手动脚,兰知不得已,打了个电话给门卫室。
他并不是要寻求大楼管理员的帮助,他只是想用这个电话暗示朱诚,在这里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有可能会被楼内其他的人撞破。
他知道朱诚也是有所顾忌的。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无声警告着对方。
至于电话那头的大楼管理员到底莫名其妙地对他说了什么,兰知根本没有在意。
兰知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大楼管理员竟然会放心不下他,没过多久就一脸紧张地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兰知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大楼管理员离开之后,竟然会一不做二不休,跑到停车场去把朱诚的车砸了。
而对方冒险做了这么多,完全是因为自己。
兰知想不出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特别是在过去的几周里兰知已经用明确无误的态度告诉了对方:自己对对方,根本不感兴趣
兰知觉得,一个正常的,有理智的人,都不该,也不会这么做。
可是对方就这么做了。
在漆黑的夜色里兰知默默站在远处看着那个大楼管理员:对方身材高大,就这么站在残破的SUV旁,镇定地向前来的警察撒谎,一点也不紧张。
看了一会儿兰知把头转向SUV:那辆SUV里,承载着令他几欲呕吐的恶心记忆,如今看到它被人砸得萎靡不振,他觉得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复仇快感。
无处发泄的愤怒,压在他心中,许久都找不到出路,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结果,却被这个莽撞而不理智的大楼管理员,强行敲了一个出口。
一瞬间所有的愤怒都得到了宣泄,夜风吹过来,兰知竟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如释重负。
他并没有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不过他用他的行动表达了他内心的轻松:当晚他又和这个大楼管理员发生了一次性关系。
很奇怪,短短几周,这个大楼管理员的性技巧竟然有了不可思议的提高。
兰知逐渐意识到,这个名叫韩敬的大楼管理员的确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奇怪,难以捉摸,甚至无法用理智去预测他的行为。
比如,他会记住兰知想吃什么并且神不知鬼不觉付之行动将它们花大力气做出来,然后在兰知的注视下又将它们打翻在地;比如,他明知道会丢掉来之不易的工作,还会替兰知出头,去打跑朱诚;比如,他明明质疑着兰知和朱诚的关系,为此在餐厅里大发雷霆,却还会事后道歉,说我不介意,并且和兰知做爱;比如,他会跑到兰知的课上,宁愿参加一个半小时无聊而丢脸的期中考试,只为了在试卷写一个电话号码。
兰知事后把那张卷子从助教手里要了过来。
他觉得助教将卷子递给他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在抽搐。
兰知冷冷看了助教一眼,助教识趣,赶紧走了。
兰知举起那张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除了电话号码,韩敬还写了三个符号:≧ω≦
大于等于号,希腊字母ω,还有小于等于号。
兰知看了半天,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
最后他也懒得研究:谁知道呢,反正这个人的行为举动,本来就不是可以用正常的逻辑来推测的。

№4659 ☆☆☆卖萌表情被无视了于2013-09-07 07:16:04留言☆☆☆        

是的,这个名叫韩敬的大楼管理员,行为难以用正常的逻辑去预测,或者更准确的说,难以用兰知所熟悉的逻辑去推测。
韩敬感性,热情,爱恨分明,做事凭自己的喜恶,不计后果。
这和兰知所接触的社交圈差得太远。他所接触的人,伯父,伯母,导师,同事,领导,甚至是高档酒吧里醉生梦死的社会精英,都是和韩敬不同的。那些人会仔细衡量付出与收获,每个人都努力在寻求一个利益的最优解——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失策。
所以兰知虽然明白韩敬热情行为后的目的:对方喜欢自己,想讨好自己,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方难道看不出来,无论从背景,教育,职业,甚至年龄,他们两个根本是不可能有发展的机会的吗?
那一天当对方赶走朱诚后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替自己敷被朱诚打破的嘴角的时候,兰知感觉对方的手触碰在自己破裂的嘴角上,心想: 这简直太莫名其妙了,韩敬为什么要不计后果地为自己付出?
冒着赔钱的风险去砸车,冒着失去工作的风险出头去揍朱诚,只是为了一个才认识不久,话也没说上几句的自己?只是为了一段不可能发生的感情?为了向自己表达不会得到回应的爱意?
兰知不认为自己值得对方这样做。
他不认为任何人值得对方这样做。
可是对方就是坚持在做,无视自己的冷漠坚持在做,不计回报义无反顾地坚持在做。
兰知突然觉得,对方正在擦拭自己伤口的手指,好像是越过了他冰冷而厚重的外表,直接触碰在他炙热滚烫的血液上。
兰知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特意为我烧了一碗排骨年糕?
他的重音,在“我”上。
对方闻言竟然有些害羞,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一会儿说打翻了排骨年糕很浪费,一会儿又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吃排骨年糕。
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吃排骨年糕。
一瞬间,兰知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春雪消融,万物生长的声音。他心想:我到底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类似的话了呢?

№4710 ☆☆☆短小的楼主于2013-09-08 10:14:24留言☆☆☆        

兰知在离开这个国家的时候将自己和韩敬从相识到相恋的整个过程都想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的抉择很正确。
他不是韩敬这样的人。他可以爱韩敬,但是他永远不会成为和韩敬一样的人。
他习惯从最优化的角度来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觉得留给韩敬一笔钱外加一封尽量不带个人感情的信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是的,他希望韩敬能够完成大学学业,不要因为钱的原因而离开大学。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爱韩敬这个人,更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看到了自己十三岁时的影子。
杨瑛救了他。所以他用他的名誉来回报了她。
他和杨瑛之间,终究没有那种纯粹的母子之情。
可他和韩敬之间是有的。兰知知道他们之间有纯粹的感情,不计金钱地位身份年龄的纯粹感情。
可是他没有办法在和韩敬在一起了。他无法留在这里,而韩敬需要完成学业。
韩敬还年轻,没有了自己的人生一样会活得很精彩。
其实,肯定会更精彩的。
兰知很确定那一封无情的信,外加足够长的时间,是可以让韩敬忘了自己的。
他太了解韩敬了,从肉体到精神他都太了解对方了。
对方是爱自己,可是对方也很年轻很感性,而且如今又上了大学,将来还会有正经的工作,有足够的本钱。正如柯振楠说的,韩敬要开始一段新恋情,太容易了。
没什么,兰知在飞机上默默地说服自己,韩敬忘了这段感情去开始新的爱情之旅,没什么; 韩敬忘了自己去爱另一个人,真的没什么。
他花了整整六小时反复对自己说三个字:没什么。
最后他觉得他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是的,没什么。
他将这三个字化成水,强行而粗暴地浇灭心中被韩敬点燃的热情。
就这样兰知熬到了飞机落地。
K国的阳光灿烂,可不知道为什么,风吹过来,一点温度也没有。
没什么。他再一次对自己说。兰知,你有很好的记忆力,这辈子,由你一个人来记住这段曾经发生过的感情,就足够了。

№4718 ☆☆☆不够!于2013-09-08 11:46留言☆☆☆        

可是,并不是真的没什么。
周末的晚上,如果没有朋友聚会,兰知会给自己倒一点红酒,翻出电脑里的一段视频来看。
这是他拥有的唯一一段关于韩敬的视频。
视频里,韩敬和刘明在床上互相抚摸身体。
真是很讽刺,兰知想,他唯一拥有的记录韩敬影像的视频,竟然是韩敬尝试着和别人做爱。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反复观看这段视频。
事实上,他会伸出一只手,遮挡掉画面里的刘明,只看韩敬。
这个时候他通常不会开灯,任由闪烁的视频画面在他的眼镜镜片上折射出光怪陆离的颜色。
他通常会反复看几遍,直到把手里的那一杯红酒喝完,然后,他会面无表情地关掉视频,上床睡觉。
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容易进入梦乡。而反复在睡前观看视频则能够帮助他在睡梦里顺利地梦到韩敬。
兰知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很克制很冷静的人。因为即便在睡梦里和对方做爱,他依然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有时候他会恨自己太理智了,竟然连一个全身心沉溺在幻想里的空间也没有。
于是他终于尝试着再去酒吧。K国在性文化上很开放,对待不同的性向也很宽容。各自酒吧十分热闹。
自从和认识韩敬后,兰知已经很少很少去酒吧了。上一次去,还是大半年前他带着韩敬去酒吧见柯振楠。
他的神态冷傲疏离,肢体语言却有着难以道明的性诱惑力,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一向在各种GAY吧里很受同性的欢迎。
那一晚也不例外。他相貌英俊,身材高挑,微微带了口音的英文更像是一种神秘的咒语,令人不受控制的着迷。
可是最后他还是拒绝了别人,一个人独自回了家。
因为他知道他始终无法忘记韩敬。
那个人给他做饭,替他打架,为了配得上他竟然去参加高考,还会傻乎乎地爬到悬崖边的树上装神弄鬼扎红绳许愿。虽然他会隐瞒,他很莽撞,很多事情做得考虑不周全。但是他爱得蛮横而热烈,就这样强行在兰知的心口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兰知回到家后打开热水洗澡。
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朦胧的热气里开始抬头。
于是他跪在浴缸里,任由热水从高高的喷头里落下,湿润他的全身。
在热水里他开始无声自慰。
氤氲的水汽很快随着欲望充满了整间浴室。墙壁上的瓷砖凝结了水珠,一条条地滑落。
兰知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撑在墙壁上。
赤裸的手腕上套了韩敬送他的一串珠子,被水打湿,泛出性感的光泽。
他看着那串珠子,开始蘸着水珠在墙壁上写字。
他写:韩敬。韩敬。韩敬。
他反复写着这个在他心口上烙印的男人的名字,将自己的情感和思念统统都融化在这一笔一划之中。
水珠沿墙壁滚落,模糊了他的笔迹,他不在意,在新的水渍上又开始执着地写这个人的名字。好像书写这个人的名字,就能将这个人召唤到自己身边来一样。
如此反复,直到他在幻想中达到高潮。
他躺在浴缸里,花了几分钟让自己清醒。然后他把自己清理干净,又拿下淋浴喷头,将墙壁上残留的字迹通通都冲刷干净,不留痕迹。
===
№4762 ☆☆☆会憋坏的于2013-09-09 00:12留言☆☆☆        
日子似水流年,兰知最终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花了很多时间在工作上。除了工作,他结交新的朋友,参加聚会,出门旅行,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下去。
他感觉自己回到了认识韩敬之前的生活状态,冷漠而疏离。
唯一的区别是他现在不需要其他男人来帮助他实现肉体上的快乐。
他会在每次自慰的时候幻想韩敬的身体,他把这当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尽量不去探究为什么他需要依靠幻想韩敬来达到性高潮。
他对这样的生活很知足。
没什么,他爱一个人,而这个人也曾经爱过他,不及后果,疯狂而炽热地爱过他。这已经比这世界上所有无疾而终的爱情都要美满幸福了。
有一天他读到了关于杨瑛引咎辞职的新闻,起因还是当初他和朱诚之间的事情。
兰知极其憎恶朱诚,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多么的憎恶杨瑛。
或许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他和杨瑛之间,并没有他所期望的那种纯粹的关系;又或许他早就隐隐预料到了,他和杨瑛之间,肯定会走到这样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如今杨瑛不欠他,他也不欠杨瑛,他们就像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不需要再有任何情感的纠葛。
兰知很平静地把那则新闻读完了,就像在读一则不相干的财经新闻。
他知道他彻底放下了对杨瑛的感情。
可是,他知道,无论韩敬是否忘了他,他会永远怀有对韩敬的感情,直到生命之花最终枯竭的那一天。
所以,当四年之后,韩敬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兰知面前,告诉兰知他一直没有忘记兰知的时候,兰知觉得,如同五年前那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日中午,他再一次听到了春水消融,万物生长的声音。
真得很完美。他想。他爱一个人,而这个人不仅仅爱过他,也同样一直在爱他,甚至不惜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也要来到他的身边,和他相守一辈子。
这世上,有什么样的爱情,能比这更美满幸福的了呢?

(番外二·兰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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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短番

(反攻出没,恶搞注意,请自行避雷。)

做爱做久了难免想着要变花样,兰男神某日向韩小二提出反攻要求。
韩小二有着做攻的非凡气量,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
男神别出心裁要干他,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般人还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呢!
韩小二赶紧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清洗了自己的菊花,撅起屁股趴在床上,等待男神的“临幸”。
“我有个要求!”他对兰知道。
“讲。”
“你要操我没问题,无论几次都没问题。但是你以后还是要答应躺平了给我操的。”
互攻可以接受,可要是兰知一干成瘾,从此再也不愿意被他干了,那韩小二可是哭也要哭不出来了。
男神闻言冷笑,那神态分明是说:就凭你,还能让我干出瘾来?
韩小二不服:“我好歹也是阅钙片无数,外加自己亲身实践过的!你别瞧不起我当0号的能力!”

于是这场性事就这样开始了。
韩小二前面一杆金枪久经沙场,那后面的菊花倒是雏菊一朵,羞答答地十分紧张。
好不容易润滑得差不多了,兰知刚要进去,韩小二紧张地叫:“我说,兰知,你以前有当1号的经验吗?”
“有。”男神回答他。
韩小二顿时放了心:有经验就好,不论技巧如何,有过经验至少懂得怎么样不太疼痛吧?
他这么想着,心情放松,肌肉放松,屁股中央的小雏菊也不太害羞了。
男神这个时候却又慢吞吞地在他身后补了一句:“虽然有一次,不过过程很糟糕,对方差点因此和我绝交。”
韩小二闻言顿觉大大的不妙,才松弛下来的括约肌还没来得及重新紧张,兰知就已经进来了。
“啊——”韩小二杀猪一样大叫一声,一身肌肉绷紧,差点没把男神从他背上掀下去。
“很疼?”男神在他屁股后问。
“不——疼——”韩小二两眼冒着金星,忍痛回答。
怪不得男神的炮友要和男神绝交啊。韩小二心里默默地想。这男神做1号的技术简直是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啊。
不过韩小二作为一名优质良攻,当然不会拆穿男神啦。毕竟男神难得有兴致啊,不要扫了男神的兴啊。再说了,男神各方面都很出色,万一这事伤了男神的自尊心,以后男神床上都嗨不起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于是为了将来两人的性福,韩小二咬牙忍着,忍得一身冷汗滋滋冒出,嘴里不住低低地呻吟。
可是最后的最后,韩小二还是忍不住了。
痛也就罢了,他一个大男人能忍。关键是,男神那玩意儿虽然不如自己一样粗得吓人,那长度倒是很可观的。前端不停顶在韩小二的肠道最深处,让韩小二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兰知……”终于韩小二开口,回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男神,“你能不能停一下?”
男神正在兴头上,一身薄汗,脸色红润,好看得要死。
“怎么了?”他问韩小二。
韩小二嗫嚅半天,说,“你操得我想……我想……”
“想射?”男神兴奋地问。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扫兴不扫兴了。
韩小二把心一横,说了实话:“你操得我想……我想拉屎!”
他感觉最后两个字出口,男神好看的面孔扭曲了一下。
“人有三急,”韩小二低声下气,“我也不想这样的……”
男神退出了韩小二的身体。
“去!”他冷冷地朝韩小二回答了一个字。
于是这场性爱,就这么在韩小二冲进厕所的一刻,莫名而无趣地结束了。~~O(∩_∩)O~~

(恶搞短番 完)

№4777 ☆☆☆~~O(∩_∩)O~~于2013-09-09 07:29:16留言☆☆☆ 
最后一个短番
(实在是写不大出来,所以大纲性质,勿计较文笔,给还坚持要看结婚的姑娘们)

求婚

兰知领着韩敬去参加了兰知同事的婚礼。
K国最近刚刚通过了同性结婚的法律,兰知的同事就迫不及待地和自己的同性伴侣举行了婚礼。
他们都是信教的人,婚礼是在大教堂里举行的。
K国在性取向上很开放,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场面很热闹。
韩敬难得穿西装,在教堂的木制长椅上挨着兰知而做。
在宣誓的时候其中的一位新郎很郑重地读:I, Adam Box, take you, Cathy Dawson, to be my husband,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until death us do part.
韩敬听着听着,突然转头低声问兰知:“这几句话我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兰知都没回头看他,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领带领结。
“大概你是参加别人的婚礼时听到的?”
“不可能啊。我可从来没参加过洋人的婚礼!”
“可能你是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
韩敬侧头想了想:这倒真是有可能的。
这时他又听另一位新郎也跟着读了一遍几乎相同的话。
“不是。”他突然向兰知反驳,“我觉得这一段英文,我好像是从你那儿听来的!”
兰知终于回头看了一眼韩敬。
“是吗?”他还是面无表情很笃定地反问,“什么时候?你会不会记错了?”
这下韩敬自己也有些怀疑了:兰知都这么肯定这么镇定地否认了,说不定真是自己记错了?
他抓耳挠腮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直到婚礼结束,人群开始退场,他都没有想出来,这似曾相识的话到底他在哪里听到过。
兰知已经站起来,套好大衣开始带围巾。
韩敬看着他暗红色的围巾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
“兰知,”他兴奋地问,“当年我拿着你的围巾扎在我老家的树上许愿,说我韩敬爱兰知你一辈子的时候,你回应了我一句什么来着?”
兰知正在系围巾的手顿了一下。
“我不记得了。”他简短地回答韩敬。
可韩敬敏锐地发觉对方在说这五个字的时候嘴角抽了一下。
韩敬顿悟。
是的。兰知当年回应了他一段英文。
那个时候的韩敬英文不好听不太懂,他甚至都记不起来兰知的原话。可是没关系,他很了解兰知。现在,当他看到兰知那不易察觉的表情的一瞬间,他闭着眼睛也能猜到兰知当年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我爱你一生一世,”他跟着兰知走出教堂,凑上兰知的耳朵坏笑,“然后你回应了我英文的结婚誓词,对不对?”
外面的风有点冷,吹在兰知白皙的脸上,将他的脸颊吹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五六年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他还在死撑。
韩敬愣了一愣,随即在心里“哼”了一声:你现在就闷骚着吧,等下一次到了床上,我看你还怎么死撑!

№4818 ☆☆☆男神你不要死撑啊于2013-09-09 22:50:26留言☆☆☆         

婚礼结束后是热闹的舞会。
韩敬不怎么认识人,虽然兰知领着他介绍了不少自己的朋友和同事,可对方大多是教授级别的,不少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关心的也和韩敬搭不上边,韩敬实在和他们没什么共同的话题。
兰知倒是认为这是一个社交的机会,和一群教授讲师凑在一起,认真听别人讨论最近政府有哪些大项目可以申请基金。
韩敬一个人无聊,看兰知在讨论工作,也不好意思打搅,就一个人跑到吧台边开始喝酒。
他对洋酒红酒都不熟悉,这种尝一下,那种喝一口。很多洋酒看着没什么味道,其实非常的烈。
而且喝酒最忌讳混着喝,特别容易醉。
没一会儿韩敬就觉得自己脸上开始烫得发烧了。
这个时候乐队开始演奏,很多人涌进场地中央开始跳舞。
韩敬最擅长跳舞了。当年他在GAY吧里跳舞,可是一曲成名,换来了无数喷着古龙香水的名片呢!
而且此刻酒性上头,他回头一看,兰知还是衣冠楚楚坐在一群老头中央,神态沉敛,像一湖水那样不起波澜,显然是不会和自己一起跳舞的。
韩敬于是一个人冲进场地中央跳舞。
他的确跳得不错,而且他现在被酒精搞得很兴奋,肢体动作更加迷人。
这里不是GAY吧,这一次他吸引到的目光,大部分是年轻的女孩子。
韩敬只觉得周围有很多人拥着自己,一起和着摇滚的节奏疯狂地摆动身体。他逐渐神志不清,看出去一团一团的,都是模糊的人影。
一曲终了的间隙,他努力揉了揉眼。
他看到了一个人穿着连衣裙,脸上画着很精致的妆容。韩敬凑上去仔细一看,不知怎么地看出来对方的容貌是兰知的模样。
兰知竟然穿了女装,还涂了口红!
这一下韩敬可乐了,嘴唇一点就深深吻了对方一下。
对方似乎也很开心,还回应了自己的吻。
韩敬吻完随着重新开始的音乐节拍转了半个身,又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穿着不同的衣服,长发披肩,竟然还是兰知的容貌。
韩敬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兰知怎么了?怎么突然有兴致搞女装play了?
想了一下他就感觉头痛欲裂。
何必探究呢!酒精作用下他已经神志不清,心想:只要兰知喜欢就好啦!而且兰知长这么英俊,就算穿女装也一点都不维和呢!
他捧着不同的兰知的脸,和对方深深的亲吻,感觉不同牌子的口红唇彩还有香水蹭在自己的嘴角上。
到后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酒精最终让他失去了意识。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某一张兰知的双唇之间。
“你干嘛要死撑?”他在那张涂了唇彩的嘴里嘟囔,“你要是想结婚我们就结婚嘛!”

№4830 ☆☆☆吻错了好多人于2013-09-09 23:35:41留言☆☆☆ 

韩敬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他是在兰知别墅的床上睁开眼睛的。他和兰知已经同居了好几年。夏天的时候他刚从N大的计算机系毕业,在附近找了一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才工作半年。
婚礼是周六,所以他今天醒来,是周日。
韩敬完全不记得这缺失的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知不在他身旁,韩敬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参加婚礼的西装。怎么穿了出门的衣服就睡觉了呢?兰知可是有洁癖的,脏衣服沾了床单他肯定不喜欢。
韩敬稀里糊涂地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痛,就打算起浴室冲个澡,顺便把衣服换了。
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发现兰知也在里面。
兰知正对着镜子在仔细地刮胡子,见韩敬进来,就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昨晚睡得并不好,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色痕迹。
白色的剃须膏还沾在他的脸侧上,一层层的泡沫组合出一种性感的质地来。
韩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做?爱的冲动,上去一把搂住兰知的窄腰,拿自己半硬起来的老二蹭了蹭兰知的屁股,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兴趣吃早饭前来一下?”
兰知皱眉推开他,问:“你起床后照过镜子吗?”
“没啊。”韩敬还尝试挑逗兰知,色眯眯地坏笑道,“我一睁开眼就想着要看你发骚呢。”
兰知不为所动,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将自己脸上的剃须膏都清洗干净了。
“怎么了?”韩敬察觉到对方情绪低落,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了,忙开口道,“我不该喝这么多酒。兰知,我认错。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他和兰知相处的第一原则就是,两个人只要有什么不愉快,他都会首先认错——无论他有没有错。反正认个错也不损失什么嘛。兰知这个人本来就性格阴郁,能够换来他心情愉快,让韩敬磕个头韩敬觉得也没什么。
不过这一次兰知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诚恳态度所打动。
“我还忘记脱衣服了。把床单弄脏了。”韩敬又绞尽脑汁地道歉,“害你昨晚没睡好。你别生气,我先洗个澡,洗完我就会去换掉床单的。”
兰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却淡淡地说:“洗完澡你下楼来客厅。我有话对你讲。”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韩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见兰知不说,他也不好逼问,心里就像是被挠痒痒似的,难受得要死。他赶紧打开淋浴喷头,脱掉衣服,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洗澡,然后去客厅问个究竟。
脱衣服的过程中他偶然瞥到了镜子。
然后他吓了一跳。
他突然明白了兰知刚才问他“你起床后照过镜子吗”的意思。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红色——全都是女人的口红唇印,深的,浅的,有些还带了闪光,像一块被小孩子随意涂了鸦的画布。
韩敬脑子“嗡”得一下子大了。
他再也顾不得洗澡,打开浴室门光着屁股冲下了楼。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惊恐地大叫,“我难道和女人上床了吗?”
兰知坐在落地玻璃门前的地毯上,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玻璃门外是后院,现在是冬天,草都枯萎了。惨白的阳光透进来,将他的脸色也衬托得冷冽异常。
这个时候韩敬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出轨的问题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比这个严重多了。
“对方是谁?我有戴套吗?”他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虽然他也知道K国在性观念上很开放,绝对不会有女人因为和自己酒醉睡了一觉就让自己负责一辈子的。可是,如果自己没有戴套,万一对方就此怀孕了,那可怎么办呢?
这简直会彻底毁了他和兰知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关系,甚至会推翻他对自己将来的打算。
“你没有和女人上床。”兰知冷冷地回答他。
即便在家里,兰知依然穿得很整齐,衬衫服服帖帖的,袖口的纽扣一粒不落统统都系上了。
韩敬盯着兰知呆呆看了好几秒钟。
“谢天谢地。”他长舒了一口气,在兰知身前跪下,开始去亲吻兰知的额头,“真是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们要分手了。”
兰知侧头躲开他的示好,有些厌恶地问:“你能先把你脸上的口红都洗掉吗?”
韩敬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实在是太恐慌了,竟然把这茬给忘了。他忙不迭地重新冲回浴室,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再也闻不到任何女人的香味。
既然没有出轨,他的心情可好多了。
洗完澡他重新回到楼下,再一次跪到兰知身旁。
“我不该去吻别人。是我不好。我一喝酒就要出事。”他捧着兰知的手不停亲吻,低声下气“兰知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一滴也不喝!再喝一滴就让我的那东西再也硬不起来!好不好?”
他说了很久,却感觉兰知似乎并没有怎么听进去。
韩敬抬头瞄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睛不知道看在什么地方。
“兰知?”他小心翼翼地问。
兰知终于回过神来,侧头也看着他。
“你早饭想吃什么?”韩敬忙摆了一个标准的帅哥阳光笑容,“我做给你吃。”
兰知沉默了一会儿。“韩敬,”然后他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喜欢女人?”

№4889 ☆☆☆你是女人我就喜欢女人于2013-09-11 06:54:57留言☆☆☆ 

韩敬愣了愣。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和兰知的不在一个宇宙内。
“什么?”他不知道兰知为什么要这样问,连连摇头,“我一点也不喜欢女人。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女人?”
兰知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很谨慎地说:“昨晚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和一位年轻的女士处于非常情动的阶段。”
他的措辞隐晦而礼貌,但是韩敬终于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你发现我就算摸着女人也可以硬?”他用非常直白的语言把兰知的话复述了一遍。
兰知显得很不安:“韩敬,我觉得你应该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你可能并不真正喜欢男……”
“我喜欢你。”韩敬打断兰知,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抵在玻璃门上。
“兰知你听清楚了。”他大声而有些粗暴地说,“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你是男人我就喜欢男人。你是女人我就喜欢女人!”
他一边说一边去亲吻兰知的嘴唇,直到把兰知吻得呼吸急促才住手。
“我只喜欢你。”他托起兰知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这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不需要看什么心理医生!”
韩敬其实能理解兰知的担忧。于是他又认真解释:“昨晚我虽然后来意识不清了,但是我当时眼睛里看出去的人影儿,全是你。你化了妆,穿了不同的女人衣服,和我接吻。我是不对。不该去吻别人。可是我当时以为那些人全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无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觉得我都硬不起来,真的”
兰知朝他微微笑了笑。

接下去的一周,兰知一直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不过韩敬感觉这件事情似乎让兰知有些动摇。有时候他觉得兰知甚至有些情绪低落。
韩敬知道兰知肯定那晚受到了视觉上的冲击。换做是他韩敬,如果撞到兰知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热情地试图做/爱,即便知道对方已经喝醉,他肯定也会非常不舒服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性伴侣对女人有性趣,他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迫使深爱之人改变了性向的罪恶感和内疚感。
兰知肯定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过韩敬和兰知是不同的。因为他比兰知更主动!

韩敬接下去的一周都在琢磨该怎么哄兰知开心。
琢磨到周四的时候,冬日午后的阳光懒懒地照下来,似乎直接照进了他的心里。
韩敬恍然觉得,让兰知开心,其实不正是他一生想做的事情吗?
于是周五的傍晚韩敬特地请假早下班了两个小时。
他开车去了一趟闹市的购物中心,又跑去偏僻的亚洲超市买了些原材料,回家精心做了兰知爱吃的排骨年糕。
然后他打开电脑打印了厚厚一叠材料,等兰知回来。
兰知下班回家,看到这个架势,有些吃惊。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韩敬。
韩敬把兰知请到餐桌边,让他坐下,随即清了清嗓子:“上个礼拜我不是差点和女人上床吗?今儿个我特意早点下班,做你爱吃的菜,给你赔罪呢!”
兰知听到他说这件事情,脸色微微僵了僵,正准备拿筷子的手也停住了。
“我认识很不错的心理医生……”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试图旧话重提。
韩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把打印出来的那一叠厚厚的纸不由分说塞进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兰知诧异地问。
“你读了就知道了。”韩敬回答他。
№4905 ☆☆☆猜对有奖于2013-09-11 09:59:59留言☆☆☆ 
兰知低头翻了翻。
他立刻就明白这一叠打印得密密麻麻的纸上写的是什么。
这是韩敬大学四年和他分隔大洋两岸写的所有的没有发送出去的电子情书。
每隔几天他就会写一封,一共有一千零一封,密密麻麻打印在纸张的正反两面。每封信都不长,可字里行间被时间沉淀的浓厚感情,百川汇海,就这样从白色的纸张缝隙间,满满流溢了出来。
兰知很沉默地翻阅着,韩敬注意到他读得很仔细,无框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微微有些颤抖。
韩敬用手盖住那些信,低声说:“你先吃饭。我读给你听。”
兰知抬头看了看他:“我自己会读。”
“你动过大手术,要按时吃饭嘛。”韩敬强行扳过兰知的身体,不由分说把筷子塞在他的手里,“而且,我很愿意在你吃饭的时候读给你听。”
兰知皱了皱眉:“你不用这样。那天婚礼的事情,我没有生气。我们先一起吃饭。你要是真想读,吃完再读吧。”
“不行!”韩敬已经把那一叠纸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开始找寻他认为值得读的情书,“我今天难得浪漫一回,你怎么能这么不懂情趣扫我的兴?”
兰知莫名其妙,不过他一向对韩敬各种奇思妙想热情冲动的行为很宽容。所以最后他也不再坚持,自己开始吃饭。
韩敬挑了一些他认为写得不错的信大声地朗读。
信太多了,上面又多是肉麻的话,读到最后韩敬感觉自己像是在搞一场羞耻PLAY,赤身裸体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平摊在兰知面前。
关键是,面对这场羞耻PLAY兰知倒是很镇定,那样照常低头吃饭,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在听到韩敬说用他名字的Unicode做电脑密码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侧头瞥韩敬半眼。
韩敬一直在观察兰知,好不容看对方有点反应,忙补充:“这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去开我的电脑试试。”
兰知却淡定地问他:“你读了这么久,口渴吗?”
简直是太扫兴了,韩敬摇了摇头:“不渴!你继续吃饭。我继续读。”
兰知劝不回韩敬坐下吃饭,就也没再多说,又开始低头吃自己的排骨年糕。
韩敬很了解兰知。兰知吃饭,从来不会拿筷子翻动碗里的食物。他一直是有条不紊的,从最上面的食物开始,由高到低,按照顺序一层一层地往下吃。
如果排骨在年糕的上面,他就先吃排骨。如果年糕在排骨的上面,他就先吃年糕。
就和他平时做事一样,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有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的处理顺序。
韩敬一边读,一边看着兰知吃。
等看到兰知吃到碗底还剩最后一块年糕的时候,他早有准备地把那一叠情书里的最后一封抽了出来。
“兰知,明天我就要上飞机来K国了。”他一字一字读着那最后一封情书的内容,“我要到你面前,亲自告诉你:这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这四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爱你。”
最后一封情书很短,他只花了不到半分钟就读完了。
然后他从纸张里抬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兰知。
如他所料,兰知不再吃饭,手里的筷子上夹着最后一块年糕,看着碗底。
碗底,最后一片年糕下面,躺着一枚戒指。
戒指用半透明的米纸细细包着,阻止油腻的酱汁污染它。
这是韩敬今天驱车去闹市的购物中心买的。
“兰知,过去的六年半,我一直在爱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爱你。”他把那厚厚一叠的情深随手扔在地上,从兰知的碗底挑出戒指,放在餐巾里擦干,又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在上面的米纸都统统剥下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这一辈子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也可以一直都爱你。”
然后他把戒指捧在手里,单腿跪下,在一地充满爱意的情书里仰头看着兰知。
“兰知,”他很认真地鼓起勇气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兰知很沉静地望着韩敬。客厅的灯照在他的眼睛上,闪着璀璨的溢彩流光。
“不。”他回答。
韩敬愣了一下。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兰知已经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韩敬的下巴。
然后兰知微微欠身,凑上单腿跪在地下的韩敬,凝视。
“但是,我愿意娶你,韩敬。”他微笑着说,抓住韩敬手里的戒指,将它套在了韩敬的左手无名指上。

(番外三 求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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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好看,攻的追受之路也很燃很励志~
受初始时是大学副教授,也是gay bar里有名的0号,攻只是高考落了榜的小保安,两人由炮友发展起来,攻为了让受依赖上自己自学并苦练床技,为了自己能配的上攻又插班并努力学习准备参加高考,为了宠受住到受家里天天晚上给受做饭。在受因跟养父丑闻被爆光加之心脏病手术跌入谷底跟攻分开出国后,攻更加努力,大一考了受以前大学的插班生,努力拼搏了3年,终于拿到了受在国外大学的奖学金去读研究生,最终彻底赢得了兰老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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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啊,不过我只想说现实比较可怕。以前有个妹子为了结束异地恋,辞了很好工作跑来考公务员,跟男朋友说,考上公务员就结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n年没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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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pinkspider 于 2014-10-29 01:52 发表
写得真好啊,不过我只想说现实比较可怕。以前有个妹子为了结束异地恋,辞了很好工作跑来考公务员,跟男朋友说,考上公务员就结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n年没考上。
所以小说在不给HE,真的心塞,为啥我不看be小说,就是现实太心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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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缺,一个隐忍,故事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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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这个作者最好看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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