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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秋色温凉 下 附番外 BY 鬼面苏妖 (点击:804次)

[VIP]秋色温凉 下 附番外 BY 鬼面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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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得寸进尺

这人周冉说认识也认识,说不认识也没人挑他理儿,若是铁了心要这么较较真,他也不过是在上辈子的时候见过他几面,交集并不多,只是关于他的事情,在从别处那里了解的不慎多了点而已。
“你知道顾洋在哪儿吧。”那男人脚步一转,就走出了医院走廊,寻了个安静的小花园说话,语气肯定的对周冉说道。
周冉整了整手袖,摇头轻笑,“我想你是弄错人了吧,我的朋友圈子里根本就没有顾洋这个人,我想你是弄错人了。”他是不认识谁叫顾洋,他的朋友圈子也没有叫做顾洋的人,咳,当然,他认识的只不过是一个在向阳花没什么名气,追踪技术也算不上高超的小青年罢了。
那男人也气恼,只是伸手将手上的那叠厚厚的文件袋拿给他,面色平淡的开口,“我叫耿旭,是顾洋的男人,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将这文件的下半部分完整的交给你,比起这个,我想,你比任何人都需要这份文件,好好考虑一下。”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周冉眼看着耿旭慢慢走远,摸着下巴笑了下,拍拍手上的那满满的一信封文件,也没打开,只是眼角瞥向四周,意味不明的哼了个没有词句的小曲,迈着步子慢慢踱回了病房。
一打开门,周华宁已经醒过来了,正嘴角弯弯的含笑靠坐在床上,之前那个专门给四月治哑疾的老中医也端坐在一旁眯着眼给周华宁把脉看嗓子,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很,半点看不出喜怒哀乐来,直吓看得旁边几个女护士心都悬在一块了。
周冉进来了也没说话,只是轻轻朝周华宁点了点头,然后就给她泡了杯蜂蜜水让她喝,那沁人的独特馨香,带着大自然的清爽气息儿,和花草浓蜜的甜味让人闻到便是为之一振,精神顿激,整个人都精神倍足。
老头子眼巴巴的看着周华宁将那杯蜂蜜水喝的丁点不剩,全然被那迷人的药材味给勾的三魂丢了七魄,魂颠颠的围着周冉绕啊绕,就差一把扑上去,逼着周冉将那味道美妙的野蜂蜜给抢到了手里好好研究才行。
周冉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好笑,面上却依然淡淡然的不置一词,只是给拿了一次性被子给老头泡了一小杯,看他小心翼翼而又珍惜宝贝的模样,小口小口将那蜂蜜水喝下,带着医术性的虔诚和严肃,和之前表现出来的猥琐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不同。
周冉静静等候着老头喝完,两人各怀心思,一路之前朝老头最爱待的地方行进,这老头刚坐下,周冉就忍不住了,“医生,你看我妈那嗓子能不能治好?”
老头眯眼咂咂嘴,似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味,看周冉还算沉得住气儿的份上,大发慈悲的说出自己的新发现,“你妈那嗓子要想立马治好,恐怕还有点难度,不过也不是治不好,她这病不单只是咽喉韧带上的损伤,还被浓烟熏弄,用西医的治疗方法儿肯定不行,她的身子太弱,若是长期服用西药片,对自己的身体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而另一方面,你妈也是个心思细腻,想法儿藏的深的人,这样的人呢,虽然性子还是有些胆小的,但是更大的问题是她对自己明显低看几眼,对自己这次的受损伤也是极为内疚的。总之,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周冉看了眼老中医,又回想起当时给周华宁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不禁疑惑道:“可是那个医生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老头不屑的呲笑一声,拉拔着自己的白胡子,挑高了眉头斜了周冉一眼,跷着二郎腿两脚直晃,“你以为那些个西皮子有多能耐啊,也就会开个膛破个肚什么的,真以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摆着好看的啊,哼哼~”,两手摆弄了下他桌上的那些个修补的完整的老旧书籍,一脸严肃的道:“这西医虽然治病快捷,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哪有咱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传统来的实用。”
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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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这么出彩的人物竟然不得善终,重来一世,终能圆满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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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番外---苏耀
这里是旬阳市特别区---第十七路,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地址和名字的一条黑路,苏耀就住在这儿。
这条街道和往常一样热闹,站 @鸡卖@淫的随处可见,那些揣着口袋眉眼招摇的小贩各自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想要白粉吗?跟着走就是了。这越往里走,那路便越发偏挤,就像一个死胡同似的,但是很多人在明知这是一条奔向地狱的路,依然死心塌地头也不回的一头栽进去。
路上有人和苏耀打招呼,朝他挤眉弄眼的吹口哨,偶尔还要与他抛上一个媚眼,对他邀约.苏耀笑着冲他们摆摆手,甩着背包一路往前,天黑了,他该回家了。
他住的房子在街道的最深处,一个摇摇欲坠的小房子子里。这栋房子上下两层总共不过五个房客,房租很便宜,虽然一开始苏耀搬进来的时候时常要担心这房子会不会半夜倒塌,尤其是隔壁房间定时剧烈动作的时候,苏耀甚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索性这扇大铁门时苏耀上个星期刚领薪水时刚换的,不然他可真担心会再发生大半夜门被砍掉一半的情景了。打开门,屋里安安静静的,地上躺着各类脏乱的易拉罐和啤酒瓶,苏耀蹙着眉抬脚走进去,忘了说了,这栋楼总共四个房间,而那第五个房客正是苏耀的合租房客---张航,一个邋遢的老特警。
不过,房内门窗紧闭,看样子昨天那老特警并没有回来。苏耀也不在意,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干他这行的,就像张航自己说的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横尸街头了。
苏耀不会做饭,在他家还没没落之前,就在前两年他还是一个受人追捧的公子哥,做饭对于他还是太过遥远的事儿。
原本,在父亲死后,母亲还能咬着牙坚持守在他身边,只是如今的现在,就连那坚强温婉的母亲也跟随父亲离开了。
今晚的饭菜是他自己做的,一贯的生米清水,半生不熟的粥菜,对此,他也很无力。
苏耀盯着面前这一半熟一半生的米饭,默不吭声的嚼着同样没炒熟的菜,逼着自己咽下了半碗,然后愣愣出神,发呆。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叫醒了他,“喂?燕陵姐怎么了?好,我这就去。”松了口气儿般,苏耀忙手忙脚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倒进垃圾桶里,嘴巴一抹,直接揣着包出门了。
那是他打工的地方,一个喧闹杂乱的酒吧。
进门时,满头黄毛的猴子急忙拉着苏耀走到一边,三言两句解释清楚杜燕陵的事儿,总而言之,还是苏耀的这张脸惹了麻烦,他是玩音乐的,在酒吧里兼职的工作也是有关这些,酒吧里的常客大都认识他,只是因为杜燕陵平时罩的紧,没人敢动他。
前几天有个混黑道的大佬看上他了,由于苏耀临时有事,跟别人换班了,这才躲过一劫。没想到,这人竟然敢拿杜燕陵开刀。
“那现在怎么办?”苏耀对这些涉及的不够深,根本捉摸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
猴子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下,还是拉着苏耀小声道:“我刚才听经理说,有人找你,说只要你帮了她的忙,她就让那个人放了咱们燕陵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耀点点头,看也没看猴子一眼,直接往楼上走去,也就错过了猴子那闪烁不定的目光。
那是一个艳丽张扬的女人,她的眼神宁静,一错不错的看着苏耀上下打量一番,难得赞赏的说了句,不错。
直到走出酒吧门口,被带到一间酒店里的时候,苏耀还是有些茫然,但他相信那个女人说到做到,想想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何况人家也不准备给他后悔的余地。
真他们操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苏耀撇着嘴暗暗吐槽,早知如此,燕陵姐也就不必那样多番干扰,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换个人而已。当然,现在这局面其实他已经很满意了,比起一定时间的包养和一晚上的应酬,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苏耀现在还在上大学,身上穿的也随意,不过一件白衬衫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身上干干净净的连个耳洞都没有,甚至行为举止还保留着以往的谦逊优雅,也不怪那个混黑的大佬会看上他。
站在酒店五楼某间房门口的时候,苏耀很犹豫,但是想想自己孑身一人来到这旬阳市,来到这杂乱无章的十七路,杜燕陵帮他的实在是多到数不过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回报她什么,也许,就是现在。
深吸一口气儿,苏耀下意识攥紧了手上的电磁卡,抬手一刷,那门就自动开了。
“谁?”门一打开,房内就传来一声冷硬的声音,那男人倚在床头,面貌并不算英俊,甚至那**的语气更让他显得凶狠。
苏耀背着手摩擦了下,小心擦去手心里的冷汗,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发虚,但是脚步一转,却是主动关了那门,闭紧了自己的后路。
“我是来给你治病的,先生,”那男人眯着眼,看见那门口站着的还只能称之为少年的男孩翘着唇笑道。
男人敛着眉,气势越发浓重,盯着苏耀,只是眼神莫名的问了句,“治病?”
“对哦,也许我能治好也说不准,”苏耀硬着头皮向前行进,直步走到那男人面前,手下一伸,直接就摸上了那男人的大兄弟,不客气的揉了两下,挑着眉笑道“听说你对女人性无能,所以,我好像派上用场了”,他的笑容打趣而轻松,只是在没人察觉的地方,尾指有些发抖。
然后。
然后苏耀就被男人带上了床,也许,他忘了,‘性无能’三个字对男人的预示性,以及这自食其果四个字是怎样的威力。
等到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苏耀觉得自己简直是蠢透了,那女人找的借口可真是太逊了,性无能的人能压着他奋斗一晚上?摸着自己直不起来的腰的时候,苏耀有些麻木的想踹床上那家伙一脚,但是窗外已经蒙蒙亮,那男人瞧着就不像是个好惹的,他怕自己赔了身子还救不回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僵着身子,随手套上那皱巴巴的衣服,他就急忙拽着背包跑了,当然,就在他离开不久,门外面守着的人立马就将苏耀的惨状直播到了那女人手里。
苏耀走的太早,若不然,兴许他就能看上一场好戏了。
回到十七路的时候,张航正蹲在屋里玩电脑,地上的垃圾好歹收拾干净了,见到苏耀不过漫不经心的朝他点点头就算了事,然后咬着根烟头继续噼里啪啦的打字,半点没防备苏耀。
倒在床上的时候,苏耀差点以为自己要昏死在半路上,天杀的,真要命。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但是累倒在床上之前,他没忘给杜燕陵打电话,在确定了那女人信守承诺当真让杜燕陵安全归来后,就抱着被子,一头睡死在床上了。
半睡半醒间,苏耀恍惚听到张航进屋来给他盖被子时发出的脚步声,还有屋外被压低了声音的辩驳声,他觉得有点吵,但是没关紧的窗户挥洒进来的阳光让他格外懒散,他猛然记起自己今天好像有课。
晚上醒来的时候,苏耀打电话给班主任请了几天假,他的课程不紧,一星期没去都没关系,关键还是他身上的那身痕迹让他觉得碍眼,还有后面那撕裂开的伤口,让他在三急上格外不方便,索性就在家窝了几天养伤了。
去酒吧找杜燕陵的时候,猴子也在那儿,他看到苏耀,眼神明显有些不大自然,里面包涵的内容太过复杂,苏耀一时没能分辨清楚。
杜燕陵一向偏着心喜爱苏耀,见着人时正跷着二郎腿,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眼神迷离的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出神。
“阿耀好久没来,这几天去哪儿了,姐姐可真是想死你了,”苏耀一走近,杜燕陵就跟没了骨头的妖精似的靠过来,语气调笑的支着下巴咯咯笑。
苏耀若无其事的瞥了猴子一眼,心里一顿,面上依然维持着清爽的笑容,任由杜燕陵搂着他的脖子打趣,“没呢,前几天学校忙的很,我这身子也不大爽利,便一直窝在家里。这不,身子一好利索我就来看你了嘛。”
杜燕陵闭口不提前几天自己被那黑道大佬给弄走的事儿,苏耀自然也不会不长眼的挑这话头,絮叨几句,他就拎着包去兼职他的电子手去了。
再次碰到那男人,苏耀有些头疼。
值班室内的员工似乎在那一段时间里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苏耀就是再神经大条也看出来,这是有人故意掐着点让那男人堵他的。
“先生有什么事儿吗?”苏耀慢条斯理的换掉自己的工作服,半晌,看那男人依旧眼也不错的盯着他,很是无奈的开口问道。
穆南话少,但是说出的话惯来简单直接,“我是来找你治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我回来了,咩哈哈哈~
今天开始更番外,目测新文要和番外轮流更,暂定为隔日更,此致。
然后就是,番外的cp貌似有好几对呢,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小故事番外,若喜欢的话,我就稍微写的具体点,若不是,我就简略了写。
唔,还是要看大家的意见哈,我怕一脑洞一开,这番外就开始泛滥了,捂脸~
总之,迟来的中秋快乐,然后,国庆好像也快了啊,哈哈~
看文愉快哟,么么哒。晚安~
128番外--苏耀
张航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苏耀等了又等,没办法,只能摸着鼻子拿了自己半个月的伙食费才凑够了房租。
盯着屋角那间小卧室瞧了半晌,苏耀有些心不在焉的叹口气儿,看来这个月的兼职是跑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去燕陵姐那里蹭饭吃。
门外突然响起钥匙与门锁相接触所发出来的声音,门一打开,苏耀不由倒退几步,拧着眉屏住呼吸,扑面而来的香味实在是有够刺鼻的。
“嗨,阿耀,我回来了,”张航被一个身材高挑曼妙的女人扶着,脸上酡红一片,身上还带着股酒味,闻起来很刺鼻。
那女人紧紧贴着张航,看到苏耀明显眼前一亮,偎着身子娇笑如铃,“哟,小哥长得可真俊,我看你好面熟呀,要不,我们聊一聊怎么样?”
张航似乎喝的有点蒙,但是这不妨碍他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甩给那女人,眯着眼睛骂骂咧咧的,“行了行了,赶紧滚,昨晚还没骚够啊?真是,”翻身将门一关,直接断了那女人的话头。
苏耀有些头疼的看着张航,眼看他跌跌撞撞的跑进浴室里,连路都走不稳,急忙跟着走进去看着,生怕这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一不小心就栽进了便盆里。
意外的是,张航只是草草洗了把脸,漱漱口,就侧身从苏耀旁边走过,仿佛刚才那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不是他一样,脸色依旧很红,但是,直到此时,苏耀才注意到张航脸上的红似乎红的有些不大自然,就连身上的酒味都有些不对劲儿,尤其进了浴室之后,那股子味道被冲淡了许多,张航身上的血腥味开始若有若无的绕着苏耀鼻端打转。
站在卧室外头,苏耀看着张航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拿起纸巾胡乱擦了擦肩膀上流出来的血,站在床头,拿起整罐酒精直愣愣的对着那伤口淋下去,然后便是大片大片的白色泡沫,这样的场景在这两年间,苏耀已经看过多次,至少现在的他不至于一看那场面就满脸苍白,连脚都站不直。
“这卡你拿着,以后房租直接从里面扣就好,密码是XXXXXX,回来记得给我带吃的。”张航看着有些憔悴,眼底青黑的一圈,但是眼珠子亮的晃眼,他对苏耀一向照顾,瞧那模样,就跟养儿子似的,虽然态度算不上多好。
苏耀关了门,盯着那卡翻来覆去的看,张航的身份他再清楚不过,只是卧底到底不是那么好混的,破皮受伤开口子,在自己身上穿上几个洞,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只是杜燕陵那边明显护着他,不愿意他搀和到这些脏黑污水里,就是张航都下意识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丁点消息都不透露给苏耀知晓,所以,对于黑道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枝叶脉络,他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晚上的酒吧,喧嚣迷离,五光十色的灯光里,苏耀换上一身流行的摇滚夹克装,头上带着个大耳机,手指灵活的在电子按键上跳跃,他的专业对口是小提琴,但是对于其他乐器,他也玩的相当纯熟,只是平时很少表现出来。
酒吧里的音乐带着重金属的迷人的磁性和剧烈震撼的摩擦感,整个舞池里的年轻男女俱是一片迷乱,游蛇乱舞,狂野放~荡,这是不夜歌的赞颂,黑夜的帷幕就此拉开。
穆南已经在台下看了苏耀已久,从他上台便一直关注着他,看他步履轻快,微长的刘海在他侧站的时候,将将遮住了他恍若聚着光的眸子,从他那个角度来看,即便是那闪烁不定的灯光也遮掩不去他的光芒。
台下的人朝着台上面吹口哨,甚至还有女孩子将贴身的东西都扔了上来,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而迷醉。
这样的夜晚一直持续到午夜四点三十二分。
苏耀是敏锐的,一出酒吧后门,他就直觉自己被几道热烈而焦灼的视线黏上了,丝丝缕缕的,各自带着不一样的看法,一样的目的。
穆南出现的有点晚,等他开着那辆尚算低调的黑色悍马到后门的时候,苏耀正被一个男人抓住手,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似是熟悉又疏离,带着漫不经心的诡异。
“阿耀,你不要倔了,你知道我是为你好,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这里一点不适合你,”那男人瞧着长苏耀几岁,说话的语气带着熟捻和隐隐的哀求。
苏耀隔老远看见了穆南,认出他是那晚被自己‘治病’的那男人,勾着唇就笑了,眉头一挑,对着面前抓着他手的男人看了许久,半晌,才慢吞吞的道:“邹敬,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苏耀逼近那人,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忘了吗忘了是谁利用我盗取了我父亲的机密文件,搞的我家支离破碎的了?”
邹敬白着唇摇头,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只是眼神坚定且固执。
“算我求你,行吗?放了我吧,你的喜欢我要不起,当作你行行好,千万别和我计较,我这人就这样,低贱的很,当真高攀不起你,”苏耀对着远处的穆南眨眨眼,不动声色的站直身子,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优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我怕我连学都上不了了,有这时间,你还是好好去准备你的婚礼吧,听说新娘是姚家的小公主,她恋慕你许久了,想来以后一定能白头偕老,和和美美走到老的。”
邹敬抓住苏耀的袖子不肯松开,看那脸色,惨白惨白的好似摇摇欲坠里面就能躺平了盖上棺材木,“你是不是恨我,阿耀,我知道…..”
“耀耀,他是谁?”穆南的脚步声很轻,尤其在这情形,邹敬没注意倒也正常,三步两步间,那声音似乎飘的老远儿,但是眼皮子一眨,穆南已经揽住了苏耀的腰肢,面无表情的问道。
苏耀抖了两抖,莫名觉着这个笑话,真的是好冷。
邹敬是个自私又任性的人,就算他表面维持了那么一张完美的表皮,沉稳又睿智,结果穆南不过轻飘飘一个眼神,这么轻易的就跟火烧屁股似的给挑衅了。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苏耀摸着鼻子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其实很想告诉邹敬,他不恨他,也没那时间和精力恨他,成王败寇,这就是现实。
最后,邹敬被揍的很惨,穆南跟着苏耀屁股后头,脸色依旧木木的,但是看那微弯的唇角,还是能够看出他的好心情。
“你跟着我做什么?”苏耀揉揉眼睛,觉得自己眼睛困顿的不行,但是刚才折腾的挺长时间的,这个点天都亮了,凌晨六点多,唔,该吃早餐了,他在排队等着买街头老刘家的大肉包子。
穆南很擅长近攻和远战,这条街鱼龙混杂,那些人轻易不敢招惹他,单凭他那张阴沉沉的面孔,浓重的戾气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他此刻的表情是严肃的,一本正经且理直气壮的,“我现在很困也很饿,”看苏耀还是茫茫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又慢吞吞的补充一句,“我帮你忙,你得报答我。”
于是,等到苏耀排到队,买了十多个大肉包子和两大杯豆浆以及十多根油条,两手满满的走回住所的时候,身后跟了个不紧不慢同样啃着大肉包子的穆南。
穆南很会给自己划分地盘,苏耀不过去厨房找两个大盘子的时间,门外就刷啦啦进来两个人,手里拖着两个大箱子,然后苏耀的卧室顿时多了不少那些不属于他的生活用品。
“我只答应请你吃饭,顺便在我家眯一觉,你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是不是逾矩了。”苏耀敲了敲旁边的门,一边叫张航起床,一边黑着脸阻止穆南明目张胆的鸠占鹊巢。
穆南摆摆手,那两人动作立马更快了些,没等苏耀反应过来,那两人影就飘远了,深沉的目光顿时落到了苏耀身上,“我觉得上次治病疗效不错,咱们先来三个疗程吧,时间方面我不急。”
苏耀总算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何种滋味了,那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之,哎,郁卒死。
张航出来的很及时,除了下巴上那刚冒头的青茬儿,整体看起来,勉强能算的上是一个帅大叔,他和穆南的视线交缠了几秒,没等苏耀察觉,就各自错开,不再言语,也不挑话题接话。
匆忙吃了早餐之后,张航又跑回去眯了一觉,第二天傍晚才行色匆匆的离开住所。
穆南抓紧机会住进了苏耀的卧室,美名其曰,防止那个叫邹敬的男人再度骚扰到苏耀的生活,但其实,苏耀早就在心里给他和穆南的关系定了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他们家和邹家的渊源太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只是说到邹敬,苏耀只能勉强维持那个还算友善的笑容,阴渗渗的目光简直要将那人的脸皮整个揭下来。
他是不是该庆幸,他和邹敬的关系还没来得及发展?不然,他家老父亲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了。
因为是逢场作戏,要有后续,那也得看当事人配不配合啊,苏耀每每只要想到这里,都要暗笑着嬉弄邹敬做戏不到位,对他太有保留,竟然没舍得要了他。
说到这里,还是穆南捡了大便宜,想到这些,苏耀就想叹气儿,哎,他得早点去眯一觉,学校还有课呢,也不知道穆南昨晚说要包的虾仁饺子到底包好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
又是新的一天,大家加油哟~3~。
然后.....
然后,我要厚着脸皮再向大家说说,我开新文了,咩唧唧~~《冤家路窄》小萌文哟,竹马养成,隔日更什么的,噗~
总之,希望台风早点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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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苏耀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当穆南终于练就一手好厨艺的时候,苏耀和穆南之间那不尴不尬的关系竟也维持了两年之久,这一度让苏耀觉得惊奇又费解。
今年大三之后就要考虑实习的问题了,苏耀心里却并没有针对这些做什么,他的本意是去国外留学进修,那样他的音乐才能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登上一个新台阶,老实说他对国内的行情不太看好,所以心里久久存着这样的想法,且一直朝着这个方向使力。
忙忙碌碌间,这个月的兼职薪水又到了自己手上,苏耀很大方的表示要请穆南大吃一顿,算是庆祝他终于申请到国外就学的资助基金和补贴,主要省着点,再加上自己这些年的一点小积蓄,想要读完整个学级,还是可以的。
那天的旬阳市很冷,街边挂满了圣诞老人的贴花和棱状的白雪花,清冷又繁华。
在很多年以后,苏耀依然记得当他拉着穆南去吃火锅的时候,耳边舒缓的圣诞音乐。他依稀记得张航那天满脸嫌弃的让他带份晚饭回去,燕陵姐说要送份圣诞节礼物给他,还有眼前穆南愠怒的眸子。
“你要出国?”穆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很臭来形容,本来就不英俊的脸阴沉沉的更显煞气,但是苏耀不以为意。
“我以前跟你提起过,”苏耀漫不经心的翻着菜单,向服务员要了两份鸳鸯火锅之后,才拿眼看穆南,慢吞吞的道:“好聚好散,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穆南简直要被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给气笑了,“我也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真的喜欢你,”说着说着就有些狰狞了,语气却是温和的,“我不会放你走。”这是一句肯定句。
苏耀不理他,转头去看外面,嘴巴干干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穆南已经把他给宠坏了,他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说的再多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曾经他那么喜欢那个人,全心全意的付出,只要他一点点的回应,他就会开心的睡不着觉,他的父母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以致于那人对他甚至不用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取得了他的信任,暗中盗取了机密文件,并加以陷害他父亲。
将近五年的感情不过顷刻瓦解,苏耀也记不得当时自己有没有哭,但总归还是有母亲陪他走过了那段日子。他一直是幸运的,没有了父母的庇护,却还能在杜燕陵和张航那状似不经意的维护中夹缝求存。
还记得当初自己来到十七路的第一天,差点就被人给带到床上去,要不是张航当时路过,他也就没啥好结果了,当然,他也学了很多东西,例如他现在出门都会带把小刀,不用多大,锋利就好。
和穆南在一起的日子很轻松,可以说平平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一样,他们之间的契合度仿佛天生拥有,不是轰轰烈烈的火焰,细水长流的温缓才能更加长久的走下去。这男人嘴笨,平时一贯很沉默,有时候他不出声你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们的性格不同,但是永远都吵不起来。不过,这男人小心眼的很。有一次他无意间提起了这话题,当时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结果这死男人当天晚上就在床上证明了他的存在感,这一度让苏耀牙痒痒的愤恨。
那天他们回去的很晚,穆南还是那么沉默,苏耀说他要出国,结果这家伙一声不吭的拉着他在床上奋斗了整晚,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也没见他松口劲儿,最后只能答应这男人,让他有空过来看望自己。
那晚,他很惆怅也很郁闷,计划了好几个星期,结果被狠做一顿,他自己就主动松口了,哎,这算什么回事儿啊,孽缘啊。
满身的疲惫,苏耀趴在穆南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手机铃声在这漆黑静寂的深夜显得格外响亮。
“喂?”苏耀神经反射的接通了电话,语气懒洋洋的开口。
“阿耀,老大跟张航出事了。”打电话来的是黄毛,猴子前段时间因为涉及陷害燕陵姐的事儿被处理掉了,这个是燕陵姐一贯信任的老部下,可信。
咋一听到张航的名字,苏耀脑袋顿时一激灵,也顾不得酸软疲乏的身体,对着那电话应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抓起一副裤子和外套就急忙往身上套,穆南在旁边看了几秒,也跟着起身穿衣,还不忘叮嘱苏耀,“坐我的车去比较快。”
去到那里的时候,酒吧门口围了大堆的人,张航跟着的那个裘老大已经被人抓走了,远远的还能看见那慢慢消失在街角的十多辆警车,这是蓄谋已久的抓捕行动。
张航的尸体就倒在那大大的迪厅里,没有人敢上前去,都躲得老远看着。
黄毛趴在旁边哭,杜燕陵夹着根女士香烟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眼神怔怔的,整个人都恍惚了。
苏耀就这么被定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敢相信,那躺着的男人就是张航,明明在几个小时之前,这男人还操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口音,指着他鼻子骂他不仗义,要出国了也不说一声,当时的他对着他竟然絮叨了有两个小时之久,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黄毛跟着张航混了很久了,他一向视张航为偶像一样的存在,可想而知他有多伤心。
苏耀蹲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挺黄毛絮絮叨叨的哭诉,心里也明白了一些。
张航这是被自己给害死了呀。明知道警察局里的人早已反水,明知道他的上司为了邀功,甚至还将他妻儿给监视起来,他是部队里出来的,他的信仰就是一个‘忠’字。
裘老大是干军火买卖的,这点倒是和穆南一样,只是他的势力到底不如穆南,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被人设计当作盾牌挡了这大炮火。裘老大的为人还不错,若不然杜燕陵也不至于年轻轻的跟了他那么多年,至少他从来不碰毒品生意。
张航大概也是心有所感,反正这军火买卖谁干都一样,他虽说是忠,但却不是愚忠,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
只是,有趣的是,张航没有出卖裘老大,那警察局里的人竟然也能摸过来,一声不吭的将人给抓了,末了还得压着张航背黑锅。
其实张航本不用死,毕竟未到陌路,只是他太聪明了,知道有些事儿若从他口里说出来那效果就截然相反了,他心里有想要保护的人,不死不行。因为想的太透彻,让他连个想苟活着的念头都不敢有。
张航下葬那天,黄毛塞给苏耀一样东西,那是几个数字,看起来倒像个密码,看来张航还是在最后关头留了一手。
裘老大很快就被判了下来-----死刑,杜燕陵表现的很平静,她有了裘老大的孩子了,由不得她不冷静下来。
苏耀觉得自己可能走不了了。在翻出张航的笔记本电脑里的某个文档之后,输入密码,打开的几个都是有关于张航他儿子的图片,那是一张全家福,里面有个明媚幸福的女人,一个阳光俊朗的男人,还有一个咧着嘴笑的很开心的孩子。
图片一页一页翻过,直到最后一张点进去的时候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航将好东西都留给他了,其中包括苏耀父亲被陷害的若干资料,并不齐全,但是聊胜于无。
在裘老大执行死刑的前几天,苏耀陪着杜燕陵去看望他。
那天的杜燕陵打扮的特别美,她本是个窈窕靓丽的女子,妩媚又秀雅,穿着一身艳红的裙子,整个人似是一个发光体,走在路上简直要迷了人的眼睛。
杜燕陵坐在玻璃窗口外,笑意盈盈的,不露意思悲伤,语调一贯的轻快,“老裘,我有你的孩子了,医生说是个双胞胎女孩,你高兴吗”
裘老大眯着眼在那笑,隔着窗户玻璃摸索描绘着杜燕陵的脸蛋,孩子一样的点点头,有些傻气的摸了摸脑袋,“宝贝,你干的不错,替我好好养着,别让她们跟着我的姓,我这姓氏不好,不吉利,给她两娶个好听点的名字,啊。”
他们隔着窗户闲聊,仿似回到了从前那样美好自然的时光,苏耀坐在一旁听裘老大对他的嘱咐,“好好照顾自己,代替我看着我的两个女儿,啊。”
杜燕陵一直笑着,连带头发丝都不乱的和裘老大对视一笑,甚至在最后几秒,两人默契的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嘴里无声的一张一合,说着只要他们才懂的情话算是诀别。
只是,出了监狱之后,杜燕陵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一路无声的掉泪。
九月,杜燕陵的两个小宝贝终于呱呱落地,这算是苏耀今年听到的最大的一个好消息。
苏耀原本的打算算是打水漂了,他忙着接手裘老大的势力,还有张航暗地里给他埋下的暗桩,另一方面他还得时不时去看望杜燕陵和那两个孩子,几个月下来,整个人都脱水了一般。
距离裘老大死去已经有一年整,那天是裘老大的忌日,杜燕陵做了一桌的好菜请穆南和苏耀过去,他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聊从前,聊未来,聊两个小宝贝以后的模样,□声笑语。
那晚是在杜燕陵家里过得夜,苏耀和穆南都睡的很沉,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老觉得心里不对劲。
半夜醒来,杜燕陵房间里传来两个小宝贝的哭喊声,苏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不见里面有人哄两个小宝贝睡觉,心觉不妙。
等门整个被撞开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坐在地上哇哇的哭叫,看那裤子湿漉漉的显然是尿了,床上的杜燕陵诡异的没有起身,她穿着那天去看裘老大的那身红裙,依旧耀眼夺目,只是眼睛紧紧闭着,嘴角弯弯的看起来很安详。
“姐,姐?”苏耀摇了几下,才真正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冷的僵硬了,毫无声息。
后来,那两个孩子被归置到了苏耀名下,跟着苏耀姓苏,取得是裘老大最喜欢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燕陵宝贝’。
到那天下葬的时候,苏耀才猛然觉醒,大概,裘老大早就有预感杜燕陵没了他一定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有那么一说,现在想想,那天两人的无声交流,可不是‘等我’,这两个字嘛。
苏耀彻底放弃了出国的想法,他要好好照看着新鲜出炉的两个女儿,穆南依旧面瘫着脸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杜燕陵手里的势力大多是穆南在身后帮衬着倒压下来的,这点苏耀自己也很清楚。
时光荏苒,两个人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从前那平淡的日子,只是苏耀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我告诉你啊,穆南,你要是再敢不看地点乱发情的话,我就跟你一刀两断,我这是说真的,”苏耀简直气得脸都红了。
其实说来也是意外,那天下午两个小宝贝都在午睡,穆南就拉着人压床单,偏偏也不看地点,即兴就在沙发上来了一发还不依不饶的,结果两人做到正兴处,一眼就对上了两个孩子清澈无辜的眼神,那羞愤的,亏得穆南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竟也不在意,拉着人迅速□了一番,才餍足的射出。
自那天起,苏耀的脾气就一直不大好,看见穆南顶着张厚脸皮,我行我素的模样就气闷。
“滚,今晚你别想上床了,不然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哼~”
番外-周冉
周冉这几天忙的要命,大堆的事情积压在他的办公桌上。前段时间,他名下的一间连锁商城进了批质量有问题的袋装纸巾,里面残留了一些不利于人体吸收的化学物体,导致物体销售出去的一个月里连续接到二十多起起诉电话,都是来投诉那纸巾问题的。
尤其是那些皮肤敏感,又爱美的女士,就更加气急怒骂,顶着一脸红疹找上门来骂你一顿都是好的。周冉心里着急,但是脑子还没糊涂,急忙先请了国内的权威老中医来给那些病人出诊,并且在第一时间将那批纸巾回收了抽样调查。
关于调查的事儿,事情进行并不是很顺利,接连不断的有皮肤过敏的民众来闹事,要求赔偿,更有不怀好意者,暗地里幸灾乐祸瞧热闹那都是好的,不落井下石周冉就谢天谢地了。
其实这事儿也好办,场面上的一番作派自然避免不了,只要不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凡事都好商量的。周冉真正憋屈的是,这蠢事不是自家对手,也不是道上什么被自己得罪的人下的手,而是自家人掘了个大坑自己跳下去。
“马上把周志欢的职给撤了,他有什么意见直接找我,”周冉拨通了周志扬的电话,这块的生意一贯都是他在料理,这么多年了一向稳妥不过,这事儿交给他来办也算妥帖。只是听着耳边那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周冉嘴角一扯,冷笑着道:“这事儿你要是拉不下面子,那就等着我的起诉书吧,蹲几年大牢还是轻省的,哼。”
揉揉太阳穴,这一个两个尽不让人省心的亲戚实在让他心力交瘁,周冉有些疲惫的仰头靠在椅背上,深吐了一口浊气儿。
好在,现在都熬过来了。用不顺手的棋子早丢早省心。相信大舅妈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孰轻孰重,自有定夺。
有双手拉下自己的手指,代替了自己手上那动作,轻缓恰好的揉着嘣嘣疼的脑瓜子,那温热的指腹让人一阵放松,眼皮似阖微阖的昏昏欲睡,然后就感觉自己身上一轻,整个人的重量就被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霍文东低下头来亲亲他的唇,满是心疼的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那青青的一圈黑眼圈在他眼底显得格外碍眼。
“先去眯一会儿吧,宁姨刚才来电话说她今天有事,让你去下午接芷瑶和志琛。”霍文东将人放在柔软宽大的床上,随手给他盖了条凉被,才笑容温柔的低低说道。
周华宁在周冉去英国之后就怀了孩子,是一对可爱的龙凤胎,现在已经七岁了。她的孩子自然是和周冉一个辈分的,当年周冉的处境尴尬,不过草草冠了母姓,就将就了这名字。
而轮到如今的这对龙凤胎身上的时候,自然是要按着规矩犬志’字辈做名,姐姐袁芷瑶和弟弟袁志琛都是取的志字,只是芷瑶的志字换了同音的‘岸芷汀兰’中的芷了。
周冉在床上滚上一圈,搂着霍文东的腰不松手,眯着眼对他亲了又亲,差点没把人亲出反应来不可,偏偏人家亲完就呼呼大睡,看看那瘦削的小下巴和那线条优美的锁骨,都让人心疼又心痒,实在是太磨人了。
下午五点出发去学校,等周冉收拾好东西出门的时候,霍文东已经开车等在门外了。
袁芷瑶和袁志琛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家了,对于去哥哥家做客这件事他们向来热衷于此,所以,一听到周华宁给学校老师打的电话之后,下课铃声一响,他们就早早等在校门外了。
立才小学是本地一家子弟学校,现在这放学时间段,人来人往的热闹的很,周冉不敢将车开进去,只让霍文东将车停在了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里,自己领着人去接孩子了。
“哥哥,你来了,”袁芷瑶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周冉,咧着小嘴,笑眯眯的朝他扑过来,旁边的袁志琛也跟着露出小虎牙,笑的很可爱。
周冉莞尔一笑,俯身将人抱在怀里,将他跑乱的几根刘海拨正,尔雅的朝在一边守候的几个老师点点头,袁志琛紧跟其后,拉着他的裤脚不放,被霍文东一把抱了起来。
走了几步,袁芷瑶扒在周冉的肩膀上回过头来朝那些小朋友挥手,送飞吻,“涂娇娇,我回我哥家了,你赶紧跟你妈回去吧。”
小姑娘爱臭美,总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学校,她的性子活泼,和谁都能玩到一起,老师们也挺喜欢她的,但是有些小朋友就不乐意了,开口就要吹嘘自己的哥哥姐姐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厉害好看,这不,刚巧周华宁有事,周冉这一来,可是大大圆满了芷瑶小朋友的虚荣心。不过,她也就开心一会儿,回过头估计也就忘了这回事儿了。
一路上,袁芷瑶都在叽叽喳喳的说起学校的事,说自己今天被老师夸了,说自己语文作业是做干净整洁的,也说学校老师的事儿,说她老师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温柔的,反倒是袁志琛比较安静,被问到了才腼腼腆腆的回上一句,周华宁对他的性格也是忧心的很。
晚上自然是霍文东下厨,家里的冰箱早早的填满了好吃的零食,周冉陪着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袁芷瑶就指着电视上那人兴奋的叫起来,“哥,哥,你看,丫丫姐在上面呢,她跳的舞真好看。”说着还大大的拍了几下,表示自己的喜欢。
周冉摸摸她的脑袋笑了下,没说话。
四月后来也考上了帝都一间舞蹈学校,她的天赋不错,底子也好,再加上周冉在后边为她铺路,有她老师带着,当上以为舞蹈家诚然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儿。
其实在周冉去到英国之后的两年后,四月因为参加国内的一个知名舞蹈比赛夺了冠军,有了一点小名气,后来被采访了之后,很多电视台都有播出她的舞蹈选集,四月的父母会找来,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大概,就是周冉都无法理解他们的厚脸皮吧。
四月被抛弃之后挂的是许嗣柱家的户口,按理说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何况四月的抚养权并不在他们身上,就是走法律程序他们也无权干预四月的人生。
只是陶氏夫妇当初决心带着自己的小儿子离开,两人陆陆续续做了几次小生意,勉强也只能糊口过日子,到后来,两夫妻更是摆摊卖东西,而自己的小儿子却被养成了好逸恶劳的懒散,初中都没毕业就跟着那些小混混到处跑,后来被一次暴动中砍伤之后就更是消极,成日里喝酒赌博,将陶氏夫妇积攒下来的一点小积蓄掏得一干二净,拈花惹草,无所事事。
认出四月其实也是偶然,只不过当时被找上门来,她也没客气,直接一扫帚将人打出门去。当晚她痛哭了一晚上之后,就给周冉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儿,还没等他动手,四月他那弟弟就自己先犯事进监狱了,陶氏夫妇来求她帮忙,她没答应。
也许,再她看来,监狱虽然是个苦地方,但是他在那里待着总比在外边干坏事来的强。
这么多年过去了,四月也早已长成一个大姑娘了,现在在学校任教,有了一个大他四岁的外国男朋友,叫麦克斯。据说,这人是被四月的舞蹈给吸引来的,是不是一见钟情周冉不知道,但是看那人成熟稳重,事业心也强,对四月确实很好,他也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过来洗手吃饭,快点,”霍文东将厨房里的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就抱起袁志琛朝洗手间走去,袁芷瑶紧跟其后。
周冉眉眼弯弯的喝着男人给他盛好的豆腐汤,看着上面零星漂着的葱花,忽而转过头跟袁芷瑶说话,“洗完手之后要说什么,瑶瑶?”
袁芷瑶扑闪扑闪眼睛,拉着袁志琛认认真真的朝霍文东鞠了个躬,抑扬顿挫道,“谢谢嫂子,”
霍文东哭笑不得的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看自家小孩调皮的眯着眼睛笑,自己的心情似乎都跟着变好了。
饭桌上,袁芷瑶和周冉小声说着关于旅游的事情,想让周冉帮着他们说说好话,求求周华宁。他们年纪还小,去这么远的地方周华宁不放心,来回解释了好多遍袁芷瑶还缠着不松口,索性她也不再理会这事儿,没想到自家小女儿倒是一偷偷藏在心里。
周冉摇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等他们吃完饭后,收拾了碗筷,答应打电话给周华宁,却不是为了旅游的事儿,要真想远足,自己开车去也是一样的,有大人陪着就行。
倒是霍文东听得心思一动,眉目微敛,算算日子,自己和自家小孩已经有大半年没出过远门了。除了必要的出差,来回也是匆忙辗转,并没有好好休过一个好假。袁芷瑶一提,他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晚上,等袁芷瑶和袁志琛两个被周华宁接走之后,霍文东就开始找理由让周冉陪他出去走一圈,却被周冉一口回绝,“我很忙,公司的事儿还处理不完呢,一切等这些东西弄完再说。”
周冉说的坚决,霍文东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腰不说话,小眼神一瞥一瞥的,手里磨蹭着那段微露的白皙腰身。
“你先去睡,我还要忙呢,”周冉被蹭的一抖,当即手脚麻利的将后边那人的手给抽出来,也不看他委屈的面孔,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又开始埋头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是,等到霍文东真的抱着被子睡着的时候,周冉又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刀削似的脸型显得柔和了一些,这人估计到睡着之前都觉得周冉对他不好,郁郁忿忿的嘴巴都撅起来了,周冉勾唇一笑,轻轻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电脑,五指翻飞,将文档保存好,才小心的靠近那人。
愈是靠近,那温热的呼吸便渐渐交融在一起,周冉凑近了亲了那人一下,轻轻的咬住他的下巴就伸手去掀他的眼皮,“还装睡?”
霍文东猛地将人一把掀翻,伸手就顺着那衣缝摸上了细瘦有弹性的腰肢,只是轻轻的摩挲着那美妙的线条,细细回味着那微微颤栗的触感,瞪着晶亮的眼睛不说话。
“不是想去旅游吗?说吧,想去哪儿?”周冉搂着他的脖子,轻笑着顶了下他的鼻子,也不理会他手上的动作,尽管舒展了身子任他抚摸。
131番外--周冉
霍文东低头亲亲周冉的眼睛,摸着他那圈青黑的眼圈,顺着眼角细细密密的亲吻上去,却并不深入,收回自己还留恋不已的手指,拍拍小孩的后背,柔声道:“这事儿等明早再说吧,你已经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下午有眯一会儿的,”周冉直接将手罩住男人的下面,眯着眼笑的肆意,只是他这还没笑完就被人一把拿床单蒙住了脑袋,紧接着就有一个滚烫的身体靠近了来,只是紧紧搂着,不多一会儿就传来一阵轻细的呼噜声。
周冉无奈,一把拉下那床单,叹口气儿,妥协似的乖乖窝在男人怀里不动弹,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明明下面已经硬成那样了,还能为了他无视到这种地步,要说周冉不感动那才是虚伪。
只是,这样不会被憋坏了吧?周冉几乎带着恶趣味式的想法慢慢步入睡梦中的殿堂。
他们的旅行计划有些匆忙,就是手上的文件交接都是在一个早上处理完,刚当爸爸的郑平川表示十分不情愿,不过说起那奶粉钱的事儿,他就一把掉进某人的坑底,从此不见天日了。哎,往事不能提啊。
两人出发前只收拾了几套换洗衣裳和一些平时要用到的日用品,装了满满两个旅行袋里才罢休。而其余的大物件要用到的又不方便带着的都被周冉放空间里了。二宝最近荣升为爷爷,虽然依旧活蹦乱跳的比它孙子还欢快,但是它确实不方便被带着到处乱跑,对于这点,霍文东坚决的表明了立场。
深秋的天气已有几分凉意,两人从水路一直坐船向南。
周冉偏爱那些偏远小镇,愈是安静原始的地方,愈能让他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旅行重要的并不是终点,享受过程才是最美妙的。
他们的行李已经在某间小旅馆放了两天了。这里的并没有什么出名的名胜古迹,有的大多是一些老旧祠堂,古建筑,以及一些很有风味的小吃,真要说起来,可能你在旅行推荐表里都找不着名字。
这只是一个平凡又古朴的小镇。
周冉算是彻底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事务,成天拉着霍文东到处淘美味的小吃,偶尔他们也能在拐角的小街边看见七旬老人挑着扁担,左右两边各是满满一箩筐的柿子,当地小吃中就有一个叫‘柿子饼’。
这柿子饼听起来简单,做起来的工序也不多,但是很费时也枯燥,做这些活儿的大多是老人孩子,许是耐性足,许是好奇心重,也有用来贴补家里的。
外面裹着白扑扑的一层糖粉,里面则是橘红深黑的果肉,常常拳头大的柿子,等真正做出成品来的时候,那形状大概就只有原先的一半还小了。吃着甜甜的,带着天然的果香,随身带着拿来当零食都是不错的选择。
周冉偶尔也会买些尝尝,当地人做的味道比较正宗,其实这柿子饼一般都是没有那白色糖粉的,因为柿子本身就带有甜味,凝实之后就更甚,只是为了包装而已,真要问起来,估计那些做柿子饼的老人比你还迷糊,为什么放,因为厂商要求啊。
不过是为了生存,存在于任何一种方式都是它极其自然的一种体现方式,说到底,这才是人的根本。
霍文东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但是真正计较起来,这些农活却是压根没有接触过。
秋收了,周冉和霍文东的行李也搬入了当地一间无人居住的老乡家。
“霍文东,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我来吧,”周冉戴着草帽站在田边居高临下和霍文东说话,他手里还拿着根竹鞭子,细细长长的一根,这是用来催打老牛赶紧耕田用的。
这会子霍文东已经是满头大汗,看着旁边老乡晒得黑黑的上身和脸孔,瞧着样子可是连气都没喘,对于他的囧状似乎颇为理解,看的霍文东自打出生开始头一次脸红,见周冉跃跃欲试,急忙将手里的牛绳子送到周冉手上,自己抓着条毛巾蹲田埂里去了。
周冉两脚踩在灌满水的农田里,有些不踏实的踩了踩脚下的泥土,那扑鼻而来的泥土气息总归是亲切自然的,只是,没等那牛开始走动,周冉抓着竹鞭子的手就下意识扬了起来。
估摸着刚才霍文东抽了不少鞭子,待看到周冉那动作的时候竟然被吓得直接前腿一跨,急奔了起来,可怜周冉一下没反应过来,那条绕了几圈套在周冉手里的牛绳子顿时结结实实的缠住了他,那牛一跑,顿时周冉也不得不跟着狂跑了。
“冉冉,快停下,停下……”霍文东一看不了得,眼看这周冉不但驾驭不了牛,反而被牛牵着到处跑,那泥点子溅的满身都是,土灰土脸的别提有多狼狈了。
周冉心里气苦,他倒是想啊,可这牛不听话啊,鞭子还不能抽,一抽准跑的更快,他这脑子一出神,脚下顿时就跟不上了,结果步伐一错,整个人都跌倒在了那泥水里,喉咙里狠狠呛了几口带着土腥味的泥水,偏那牛还不肯停步,这下可好,想要牛耕田,结果让牛耕了你自己了吧。
旁边的老乡本也是觉得好笑看热闹,这会儿也被吓到了,急忙高喊了声‘吁,’那牛这才将将停下。
乡下的牛羊都是家养的,一般都很温驯,尤其老乡家的这头就更是出了名的听话,想也是被新手驾驭莫名挨了几鞭子,心里不痛快,这才耍了小性子。
霍文东背着浑身泥水的周冉一步一步往住的方向走,感觉背后小孩闷声闷气的抓着自己的后脖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看看四周没什么人,霍文东直接转过头去亲了周冉一下,眼里含笑着安抚他,“乖,很快就到了,回去我给你弄盆热水洗澡,啊,这事儿不丢脸,真的,哎哟…..哈哈……”
周冉恼羞成怒,揪着人耳朵就咬了一口,一脸纷纷不平。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田边走,周冉童心童趣的喊了声,“驾,驾….快跑快跑,哈哈….”
田野寂辽,空荡荡的甚至能回荡着两人嬉闹笑作一团的声音,周冉看着远处那袅袅升起的炊烟,抱着男人的脖子,心里满满的。
被这么狠狠跌了一跤,反正周冉是再没提起过要去尝试耕田的事儿了。
不过,虽然因为尝试农活的事情闹出了不少的笑话,但是周冉却依然心情欢畅,在那里待满一星期之后,两人带着旅行袋转战山间。
离那偏远小镇里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据山下村民说,半山腰那里建了不少的农舍,类似于农家乐的那种建筑,都是当地老山民在那办的,老一辈的人在山里待惯了,跟不上山外面的生活节奏,后代子孙们干脆就将原来的屋房修整一番,替作供山间游客住宿吃饭的地方,价格便宜,吃食也都是山民们自己耕种的东西,绿色又健康,对于现代提倡的绿色生活非常符合,一时间来这体会生活的人倒是不少。
住在这个小镇的人都知道,从他们这边往山顶走是最捷径的一条路,两点取直线,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
周冉趁着没人,拉着霍文东一块将行李扔空间里了,换了个旅行背包,看着是大,里面的东西大多放空间里了,只是背背做做样子。他们晚上十点多就开始出发了,大概到凌晨四五点就能登顶看日出。
说起爬山,周冉就忍不住想骂死古代的那些诗人,什么诗情画意那都是虚的,大野外的树林虫子多,亏得一起出发的人不少,都是拿着手电筒一路前进,人多了倒不是不胆怯。
“霍文东,你饿不饿?”周冉带着帽子,一手啃着个水果,一手拉着男人的大手不停的晃,他这走半天的,那一个苹果还没吃完,但是扔了又可惜,尤其后边还跟着几个当地领路的老山民,要是被老人看见他糟践东西,指不定要怎么批斗他呢。
今晚没有星星月亮,前面的路有点黑,霍文东和周冉走在中间,夜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爬山的游客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和走路声,一手接过那剩下的半个苹果,三两口解决掉之后,伸出一只手给揉了揉小孩鼓囊囊的肚子,笑着问他,“撑到了?”
周冉摇头,只是看看那还是一片漆黑的山路,随意的找着话题,“你说,这路有多长啊,能走完吗?”
“能啊,一直走,一直走,总能到终点的,”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霍文东漫不经心的回道,灰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周冉抓紧了霍文东的手,感受到那暖暖的体温,也跟着笑了下。
天色渐渐灰白,有丝丝缕缕的橘黄色开始晕染天空,前路光明,周冉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开始随着那光亮开始激荡。
当你站在最高峰,用肉眼看见那神奇的一幕,看见那茫茫无际的白雾被光线一点一点刺穿,隐隐有种从云端跌倒地底的失衡感,那时的人类是渺小,就如一只只微末似黑点的蚂蚁一般,整片天空都是耀眼的金黄,那是你永远用语言描绘不出的感受,不身临其境,你永远体会不到那耀日高阳的璀璨夺目,这是永远不变的希望,一路光明。
“霍文东,咱们是不是要被融化了啊,”周冉怔怔的看着那仿佛就在眼前的太阳,恍似那晕黄一片也将自己笼罩进去,迷失在了那片金光白云里。
整个人似乎都开始随着那缓缓升起的红日沸腾起来,涤尽尘世繁华,一切都开始沉淀空明了起来。
旁边很多人都开始拿着手机拍照,但是此刻周冉只是紧紧的将自己陷在男人的怀里,也不管他人奇怪的目光,只是眼里含笑的转过头来亲吻他的爱人。
随着人声嘈杂,那绮丽的壮观景色也已渐渐退散,太阳当空,温度也开始高了起来。
霍文东依旧拉着周冉的手前行,早上九点多,草草吃过早饭后,他们开始往山的另一边走,累了一晚上,他们得去找个歇脚的地方了。
从山顶往下眺望的时候,山底下全是成片成片的房屋,以及那梯子一样的田地树林,一阵山风吹来,周冉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走到半山腰下的时候,果然就看见那已经初具规模的农舍,三横三竖,排列的很整齐。走的近了,还能听见小鸡小鸭在农舍不远处‘咯咯,嘎嘎…’的叫声。
“我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和玥玥想象中的旅游是不是一致,然后,还有一段农舍的,也算农家乐吧,哈哈~
因为时间有点紧,然后,咱们二选一吧。
一呢,下章肉
二呢,咱们下章不肉,然后下下章许城
因为写肉花的时间要多的多,两天估计也只能弄一章的样子。
嘛,看文愉快哈~3~。
132
到达农舍的时候,两人早已饥肠辘辘。
刚刚从山上看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农舍弄得齐整,却并没有注意到那四周环绕的桃树柳树,山里的温度不比山外,就是外边已经烟黄一片,落叶成堆,这里的树木依然翠绿挺拔,柳枝摇摆,还有那朵朵盛开的桃花树,伴着那声声人沸,鸡犬走跑的场景,竟有种桃源圣地的感觉。
霍文东四处瞧了瞧,拉着周冉进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宽敞的屋子,里面的人大都是来山里旅游的青年孩子,店主是一对年老的老夫妻,围着洗的发白的腰帕,站在门前迎来送往的,笑容慈和。
“来吃饭还是住宿?”老婆婆头发都花白了,眼睛却依然清明透彻,她的眼神是柔和的,看得出她是个心宽易满足的人,脸上挂着的笑容一直都是幸福的,她倚在前台不高的木柜子上,说话的时候还会微侧着耳朵,显然她的听力有些退化了,说话的时候那声音也比之一般人来的大。
周冉一眼看见老婆婆的时候还以为是周老太太呢,只是相比起眼前老婆婆的泰然自若,甘于平淡,周老太太显得更烟火人气,成天乐陶陶的到处乱转,逮着不听话的孩子就是一顿说理,有时候还跟个大孩子似的护食,但是这种历尽风霜,为所月所累,也为时光回味的年轮和韵味却都是相同的,只是稍稍靠近便能闻见那股慈爱温暖的味道。
“吃饭也住宿,一间房就好。”霍文东看周冉有些出神,捏捏他的手心便自己先出声应下,交了几天的房钱和饭钱。
周冉回过神笑了下,说到周老太太,他就不由地想起老太太那手好厨艺,摸摸空空的腹部,还是决定先把行李给放房间里去。
这里的农舍都是两层式的,顶上还搭了个小阁楼,都是用来放杂物的,分到周冉的房间不大,刚刚好放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好在还带有一个卫生间,收拾的也挺干净,倒没有什么怪异味道之类的。
午饭点的是一道玉米汤,两盘青菜和一锅小鸡炖蘑菇,端菜上来的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看见周冉就直勾勾的眼都挪不动了,霍文东不满的直皱眉,重重咳了两声之后,那姑娘反而盯着霍文东深深看了两眼,jq啊jq,然后噌噌噌走远打电话了。那眼睛亮的,直接媲美闪光灯。
周冉疑惑的转头看看霍文东,被他瞪了一眼还莫名其妙,不过,低头看见那绿油油的青菜,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令人不高兴的事儿,但还是耐着性子讨好的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看看左右没人注意,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脸,眉眼弯弯的低头吃饭。
孰不知,他刚才动作是快,却有人比他更加快速的捕捉下这画面,霍文东对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向来敏感,但是在看见那拍照者是谁之后,却只不过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就心情愉悦的享受小孩的乖巧讨好。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端着锅热气腾腾的蘑菇炖小鸡上来了,周冉对她刚才的动作并没有厌恶的感觉,顶多也就觉得这孩子天真可爱罢了,毕竟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除了惊艳和欣赏,并没有其他出格的东西,这也是霍文东没有阻止她拍照的原因。
小姑娘两眼星星的看了一眼周冉和霍文东,脑门上只差印上‘我擦,美腻的受,英俊的攻,好登对,好幸福…….’几个字,看的周冉颇为好笑。
不过,好歹人小姑娘欣赏一阵倒是自觉为他们留下空间吃东西,虽然那表情带着诡异的‘我果然知道太多了’样子。
霍文东首先夹了块鸡胸脯肉给周冉,刚才闻着香味就觉得馋虫直勾,夹起放进嘴里咬上一口,顿时满口满嘴的肉香味,肉质鲜嫩,有嚼劲,味道也入的很透,伴着隐隐的香料味,还有那蘑菇青葱蒜瓣和酱油融合在一起的卤香,以及,鸡肉本身的质感,让人不由食欲大振。
嘴里咀嚼两口,周冉顿时察觉出这鸡与城市里吃到的那些鸡肉有何区别了?城市里的鸡肉大多是集中供货的饲养场出来的种鸡,与镇上的那些放养的小鸡不同,更与这养在山上吃野食的小鸡不同,何况这还是只短腿雉鸡。
这种鸡原先也是野鸡中的一种,只是后来驯化后变成了家畜中的一类,平日里吃的是野地里的蚯蚓,虫子。它的模样属于那种鸡冠鲜红,尾羽亮丽的那种,整天摸打滚爬,全身肌肉都锻炼的很好,肉质结实韧性有较劲儿,且它属于放养一类,扑食能力也是极强的。
只是,相较起这种短腿雉鸡,真正的野雉鸡则地盘意识很强,基本驯化不了,它的腿骨纤长,翅膀有力,攻击性也强,不比已经驯化的断腿雉鸡,正当壮年的野雉鸡,在躲闪猎人的追捕时,甚至能飞上两三米高的大树上,平行飞翔不到三十秒,遇到类似如蛇这类的强敌,你得相信,这野雉鸡或许跟老鹰有点远亲,和三指多宽的蛇撕咬在一起也毫不落下风,闹不好,那就是野雉鸡的晚餐。
周冉吃的开心,想的也是兴致勃勃,一边吃饭一边和霍文东讨论野雉鸡的话题,只是他这饭量不大,他吃完手里的白米饭,就眯着眼看霍文东。
下午的时光太过悠闲,午后的阳光不算热烈,周冉就拉着霍文东在农舍前散步消食。
比较忙碌的饭点已经过去,那些清闲下来的老人就端着个装着剩饭剩菜的大塑料盆去给鸡鸭喂食,然后四散开来的鸡鸭群就蜂拥而至,争抢着来啄食,之前端菜的那个小姑娘在混在其中,手里一把一把的撒着生米,嘴里还不忘‘咯咯咯’地哄着它们进食。
旁边有老人在高高的大树底下劈竹子,这是准备做竹笼子用的,他们是靠山吃山,饭桌上的一些野鸡,野兔子都是他们用陷阱捉来的,只要方法用的巧妙,一个月也能捉到十几二十只,他们到底是靠山吃饭,像那些有宝宝的动物他们一般是不捉的,做陷阱也是两天一处,十天换个地的那种,避免子孙后代没福,尤其老一辈的人讲究这福泽绵延的习俗,更是做不来断子绝孙的事儿来的。
山上的风挺大,周冉索性搬了张大椅子在老人旁边坐着,他盯着那老人手上的动作瞧,而霍文东则歪着脑袋看周冉。
两人坐的挺进,周冉眼里盯着那老人坐在石头上,拿把薄利的手肘长度的刀子,手指利索的一拐弯,那锋利的刀刃就一刀切进了厚厚的竹子里,这竹子事先被劈成了好多片。老山民经验足,自然不是一刀一刀的劈,而是在一个竹子上开四个口子,然后弄两根铁棒子,如筷子一般粗细的卡在中间,摆成一个十字,刀背一拍,那竹子就噼里啪啦的裂开成四片,
做竹笼子是个精巧活儿,须得把那四片长长的竹条个片成许多薄薄的长竹片,且这中间不能断,得保持着原来的整棵竹子的长度,在放进清澈的山涧里浸泡一晚上,明早上捞起来沥水晒干了就会变得又韧又有弹性,这也是编竹笼的必须做的前手基底。
周冉靠在霍文东旁边看着老人手上翻飞,不出一会儿就有了一点竹笼子的雏形,心觉有趣,就忍不住兴起一股念头,歪过脑袋就拉着霍文东一阵嘀咕,然后深以为然的自顾自低低笑出声。
霍文东柔和了眉眼,对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揉,捏着他的手心,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之后,就见人小孩,耳朵立马染上了几分红晕,却依旧眼神晶亮的点了头。
然后,背后一直注意着周冉和霍文东方向的小姑娘就看见那明显比旁边的男子要高大一些的男人站了起来,起身走到老人面前,面色温和的与他交谈几句,也不知道说了啥,就见两人都满意的点点头,才转头带着刚才一直眼巴巴看着他的男子回房去了。
小姑娘冲着那背影和侧面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兴冲冲的给传到网上去,因为考虑到两人的问题,她并没有提到两人的身份还是啥,只是拍了能显示两人关系的照片传上了网,然后非常幸福的表示,这一对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登对和谐的两个了。
然后楼下迅速盖楼:
1l:火速占位。
2l:天啊,这是啥……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嗷嗷嗷,捶地,为什么亲眼看见的不是我。
3l:求爆料求传奇。
4l:+1
5l:+10086
6l:+身份证
7l:…………….咦,这人怎么那么像我家大代表啊我曹,我要打电话问问去。
8l: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ls求解答。
9l:铜球。
10l:嘤嘤嘤嘤,人家好想被7l的包养,来,姑娘,说吧,大代表啥的,不要客气的来吧。
……
然后下面又是一顿撒泼打滚。
再然后7l的回来了。
118l:我是7l,同志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119l:一起来吧,哥承受的住,嗷嗷嗷,捶胸口,嗷呜……
200l:…….不要大意的上吧,ls我来压倒你。
…….楼下一片插科打诨求真相。
223l:很好,好消息有一个,左边那个长得最好看的确实是咱大代表,而坏消息呢,那就是,大代表说了,敢扒皮者他回来先扒我的皮,于是…..奴家委曲求全了。
224l:大哥,他用什么收买了你,说,不然我就以身相许。
225l:别啊…..奴家上有老娘下有小媳妇,再来咱就后院失火了呀。为了咱下个月不必吃泡面,扒皮有罪,护主有赏。
…….
226l:太无耻了。
227l:+我祖宗十八代
228l:撸主出来,咱们一起扒了这丫的皮,卖友求荣啊…
小姑娘眯眼一笑,盯着那上面的楼不断盖高,却并不插话,只是盯着周冉和霍文东相携而去的背影,蹬蹬蹬跑回房间,抱着电脑开始噼里啪啦打字,哼着小曲挂公告,看来这下子有新题材可以写了。
第二天一早,霍文东就将周冉叫醒,沾湿了毛巾就往他面上抹,看他乖乖的仰着头不动,任自己动作,连眼睛都不带睁开的,不由好笑的拿下巴去蹭他。
“霍文东,你胡子没刮呢,”周冉不满的抱着他脖子躲开,左手顺势就摸上了那稍稍冒出了点青茬的下巴,打个哈欠儿小声嘟囔着抗议。
只是,那话还没说完,上边那人就不依不饶的凑上前来缠着他一顿吻,周冉这下倒乖,启着唇就迎了上去。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这点小默契还是有的,至于那点小羞涩,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拿了昨天老人给的一个筐大的竹笼子,密密实实的竹条编扣在一起,花式繁复,耐用又结实,外面的锁扣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野草干搓泡水制成的绳索,用的耐磨也牢靠。
一路西行,这农舍背后便是另一座山的入口,那山看着不高,但是占地面积却广,大片大片的茂密森林植被覆盖了整座山。
越是往里走,便显得越发寂静无声,老山民们一般都在山外围做陷阱,极少有走到里面去,所以,两人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周围基本已经没有人的声音了,只偶尔虫鸣鸟叫的,伴有风吹阵阵的娑娑虚影。
等到霍文东点头说可以做陷阱的时候,周冉就蹲在旁边看,他的空间里早备有小铲子,这时候那时候用也不显得突兀。
连着挖了好几个陷阱,再小心将痕迹掩埋起来,两人便无所事事的远远离开那陷阱的位置到处乱转。
这座山的森林植被虽然茂密,但是却正好面向太阳,比起刚才一路走来的阴凉,这里的温度显得更高一些,周冉懒洋洋的在路边挑了几种感兴趣的野花种到空间里,拉着霍文东慢悠悠的散步。
有水声潺潺袭耳,周冉不由眉头一挑,脚下步子更是快了几分,兴冲冲的就朝着那愈来愈近的水流声走近。
那只是长宽一米多的小水池,水流并不激越,但胜在水底清澈透明,粒粒圆滑的小石子在水里静静躺着,周冉朝前走去,伸手撩了一下,不由一惊,这水池里的水竟然是温的,心里诧异,却是再度伸手去探了水温。
“霍文东你看,这里有温泉,”周冉弯着唇朝霍文东喊了一声就开始拖鞋,他这几年缺少锻炼,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文件等着他,刚才走了那么久,尤其山路崎岖,结果鞋子一脱下来,他的脚底板都红了。
霍文东眼底闪烁几下,眸底一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正好,昨晚烧的热水不够,洗得也不过瘾,你带衣服了没,我要好好泡个澡先。”说着,不等周冉反应,三两下脱个精光儿。
男人动作有点急,那入水的时候一下就撩起了水,激起的水花湿了周冉满脸,心里猛地惊慌,面上刚想发作就被人一把拖进了水里,然后就有一张嘴靠过来,舔着下唇不断厮磨,钻着缝儿就溜了进去。
周冉挣扎几下,见那男人不愿松开,也散了力,妥协似的搂着他脖子,忿忿的咬上两口才算泄愤。
因为两人动作太过激越的原因,周冉身上的薄长衫一下就湿了个透,紧紧的贴着腹部的线条蜿蜒而下,霍文东缠着他亲昵一阵,那唇就顺着优雅纤长的颈脖一路向下,手上动作灵活的解了他的扣子,另一只手防着他腿上发软整个人滑下去而紧紧扣住他的腰。
契合度十足的身体早已被牢牢掌控,周冉急急的喘着气,连身上男人的脖子都搂不住要滑了下来,那微微氲氤的水池散发出来的热气让他头脑有些发昏,只是那么一恍惚,便感觉身上一凉,惊讶之下,却发觉自己身上也被扒的差不多了,下边的裤子都已经被踩在了脚下,因为吸水过重的原因倒没有被水流冲走。
周冉一时分神,扯着霍文东的手,让他赶紧把衣服捞起来放旁边去,若是不小心被冲到山下水流去,那可就闹了笑话了。
霍文东一开始不理,可又经不住小孩的恳求,眉头一拧,却是一手钻到了下头,趁机顺缝进去了一根手指头,经过这么多年的药物调理,周冉身体早已能够适应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契合,一旦动情便能自动分泌出一股肠液来滋润双方,这么一探,里面果然湿润,且有水流作辅,更是让他如鱼得水。
所以,这男人耐性不太好的随便搅和几下,并起几指就在里面摸索开了,挺起硬的发紧的高昂,瞄准了位置就顶着破竹之势进攻。
“唔,轻,轻点,”周冉猛地缩起身子,瘦腰一抖,便急忙想要阻止身上男人那作乱的手指和狂放的进攻姿势,只是眼角瞥到那将将要被水冲走的衣服,两眼湿漉漉的看着霍文东,无声又固执的坚持。
霍文东心里不耐,掐着小孩的腰猛烈进攻几下,强忍着要干死人的冲动,搂着人就弯腰将衣服捞起,感觉怀里小孩即松了口气儿又紧张自己会掉下去的紧张,那下边就更加小嘴似的紧紧咬着了,男人的呼吸一窒,迅速将衣服往岸边一甩,将小孩的两条长腿盘上自己的腰,就开始进攻。
“慢点,慢点,霍文东,嗯…”周冉猛地被惊到,有些后悔自己进入任由这野兽样的男人,他刚才可是看到了,他那腰上明晃晃的就留了两个手指印呢,刚才还没有呢,啧。
水波摇荡,两人就这么站在水里进行最原始的运动,因为周冉整个人都缠在了男人身上,没有一个支撑点,就算有霍文东牢靠的臂膀,他依然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撞击落水。虽然进势凶猛,但是有水流的阻挡,霍文东反而的冲击力却是减少了。
男人咬着周冉的耳垂,细细的磨,绵密的亲吻铺天盖地而来,他的攻势忽地就减缓了,并且正以嫉妒缓慢的动作开始进出。
那动作一慢下来,周冉却觉得更加难堪了,穴口一旦被撑开,那水流被会顺着入口缓缓进流,原本因为攻势猛的缘故,水流还没等真正进到最深处,就被撞击着引出来了,所以,这会子,那水流从撑开的口子慢慢充满的时候反而更让人觉得脸红。
周冉狠狠咬了一口男人,被那时大时小的动作给攻击的气喘不顺,断断续续的咒骂,“你做不做,不行就让我来,唔…..不要这么快。”
霍文东痞痞一笑,低头就子啊人嘴上啃了一口,“叫哥,快点,不然我就干死你。”
“去,去你的,我….呜,别…哥,哥,你别这样,我受不住….求你,哥,”周冉被刺激的眼花子都出来了,两眼红红的,连着鼻尖都是红的,瞧着实在可人疼。
“乖啊,乖宝贝,哥这就来疼你来了。”霍文东眯着眼笑,老好人似的哄着他,身上的动作反而比之前还有胸闷激烈,周冉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撞飞出去,小水池一时间到处水花飞溅、
越来越快的抽~送让周冉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茫茫然的脑子只剩下霍文东一个,再也容不下更多,恍然间自己似乎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脸,“霍文东,我好累,你完了没啊?”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不行,呜,我要死了……”
“哥,哥,求你,求你饶了我吧,咱明天再,再来,行不…唔…”
霍文东盯着他,低下头亲亲他的疲累的眼皮,掐着腰种种抽~送十几下,这才忽浑身抽搐一阵,将将泻下了自己的无名子孙。
“冉冉,”男人好心情的抵着小孩的鼻梁厮磨,小声的一下又一下的叫着他,等着周冉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才满脸餍足的搂着人乱涂口水。
被抱回农舍的时候,周冉的整个人都是埋在了男人胸口里的,那陷阱的事儿自然也被抛之脑后。
据说,当晚,霍文东被踹到了床下,只能抱着枕头蹲床尾,样子颇为辛酸。
据说,当晚,二楼的某个角落一直在响彻着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声,某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蹲在自己的电脑前噼里啪啦一阵,然后又是一阵森森的鬼笑声,屏幕上即时就显现了几个字,“小攻被踹下床来了,啊哈哈哈….”
总而言之,这次旅行还算圆满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那猥琐的姑娘是我,不过,俺不是高中生罢了,哈哈~
我得滚去碎觉了,肉末一点点,别嫌弃哈,捂脸~
其实,我喜欢s。m啊,噗哈哈,不过,不敢放正文,咱还是放定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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