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瀠不进科学(二)
张建最近过的战战兢兢,想请老板参加他结婚典礼的请柬在抽屉里放了好几天,都没敢拿出来。
老板心情有多不好,看看每个同事头上笼罩的阴云就知道。
财务部经理来交本季度的财务报告,被老板当面摔了文件夹,之后一天内被老板叫进办公室七次,平时胖乎乎笑的像个弥勒佛一样的经理,到下班的时候连妆都不用化就可以去演杨志。
接待部有个实习生,眼看要转正了,结果早上在办公室里泡面味道太大被老板发现,结算了实习工资欲哭无泪的抱着东西回了家。
就连楼下的保安小哥都没幸免于难,由于制服领带没系好有损企业形象,当天晨会上老板就点名批评了保安队。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且这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公司已经在盛传老板打算节源开流精简员工,现在不过是给他们打预防针。
许多同事都偷偷来找张建打听:老板到底怎么了?张建苦笑着说了不知多少遍“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最好小心行事自求多福”。
真相只有一个,他却不能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明明知道这个秘密,你却不能说出口。
难道要他告诉大家老板和儿子谈恋爱不顺利拿你们当撒气桶吗!?!?!?
张建偷偷看看正低头签字的老板,脑内了一番,小心翼翼道:“周总,下个星期二……”
周任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张建一下卡了壳:“呃……”
周任把视线挪到桌上的台历,说道:“差点忘了,谢谢。”
张建:“……”那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啊老板似乎理解的姿势不太对啊肿么办?!
周任把签好的文件递还给他,重又低下了头。张建犹豫了犹豫,拿着文件出去了。
过了一会,周任拿过台历来,用笔在下周二的日期上画了个圈,标注上“儿子生日”。
把台历摆好,他又把手机也备注了那一天,然后退回到桌面,点开通话记录,距离泽延上一次打电话给他,已经过去整整八天。
这还不算什么。
距离上一次泽延早上出门前厚着脸皮非要吻别,已经过去十二天。
距离上一次泽延洗完澡半夜摸进他房里赖着不走,已经过去十七天。
这些太不寻常了,直接导致了周任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的后果。
他思考了很久,怀疑自己哪儿做的不够好,泽延才故意耍脾气给他看,但是究竟哪儿出的问题他又怎么也想不出。
还有几天就是他们兄弟俩的生日,不如买个礼物哄一哄,可是买什么好呢?泽延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奇特——去年周任过生日的时候,那一身古怪的猫耳打扮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周任向后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陷入了沉思。
办公室的玻璃隔断窗外,员工们立刻心惊胆战的奔走相告:都小心一点!老板正在想下一个拿谁开刀!
周任冷着脸坐在办公桌后,回忆起以前送给泽延的所有生日礼物,小时候送皮球玩具枪四驱车,中学以后送NBA球衣游戏模拟器各种航母战舰模型。从前父子两人不睦的时候,一年里几乎只有这一天泽延才会在周任面前露出笑脸来。
他精挑细选那么久,可不就是为了让儿子笑一笑吗?亏他还曾经有好几年里认为泽延不爱笑这点和他很像。
真是眼睛被那个什么给糊住了。
话说回来,今年的礼物很重要,他隐约有点开心的想道,这是他和泽延建立起除父子关系之外的另一层亲密关系之后,泽延的第一个生日。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应该送更加别出心裁的礼物,最好能让泽延脑子里“嗡”一下,立刻感动的泪流满面那种。
可是挑礼物什么的真是,太伤脑筋了。到底要送点什么才好呢?
他有点烦恼,又想到泽延已经十七天都没有来纠缠过他,就更加心烦。泽延对这种事的热衷他比谁都清楚,上次两天没有做就给憋哭了,这次怎么忍住的?
而且居然还能忍这么久,真是太讨厌了。
一直到下班,所有员工才松了一口气,离开公司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卧槽终于能活着回家了 QAQ”的表情。
张建硬着头皮去找了周任,把请柬递过去,邀请周任去参加他的婚礼。
周任目露讶然之色,说道:“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要结婚?”
张建有些赧然道:“春节做的决定,年后您也一直都很忙,我就没有提前说。”
春节过完,公司承接的市政大厅项目就破土动工,张建一直跟着周任泡在工地。周任忙就等于他也很忙,筹备婚礼大概都要等下班之后才能赶着去,也不知道得给未婚妻陪多少笑脸。张建的未婚妻周任也见过,踏实稳当,和张建很配。
周任想了想,说道:“年假提前过,和婚假连在一起,你有四十五天假。”
张建惊喜道:“啊?真的?!”
周任道:“觉得太长了?”
张建忙摇头:“不不不!谢谢周总!”
他笑脸如花的和周任道别下班。
周任默默想,顺便给张建也挑个结婚礼物吧。
周泽续被周任扔到了工地上做监工,每天回家都是灰头土脸的。他洗过澡换了衣服出来,见周任还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问道:“我哥还没回来吗?”
周任道:“嗯。”
周泽续纳闷道:“他最近怎么总不回来吃饭,忙什么呢?”
周任木然道:“不知道。”
周泽续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八卦道:“你们俩吵架啦?”他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和父亲哥哥见面的时间都不太多,自然还没发现这两个人有点问题。
周任摇头:“没有。”
周泽续眯了眯眼,笑起来道:“爸爸,你要小心一点哦,我哥在外面的红颜知己能装好几辆卡车,总是晚归,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周任冷着脸瞥他一眼,心里想,你怎么那么讨厌。
周泽续越说越起劲:“不光红颜,还有蓝颜呢,他太招蜂引蝶了……”
周任忽然道:“白坤以前就喜欢他,这事我知道。”
周泽续:“……”
周任站起来叫佣人:“王姐,开饭。”
周泽续使劲眨了眨眼,到底谁在挑拨离间啊???爸爸一定是拿错剧本了!!!
晚九点二十七,周泽延进家门。
周任坐在书桌边,听着楼下的声音,泽延和佣人打招呼,上二楼,穿过走廊,路过他的门口,进宝宝的房间,嘻嘻哈哈逗孩子,从婴儿房出来,再次路过周任的房间门口,停在斜对面,开门,关门。
晚十一点,周家静悄悄的没有了声音。书桌边的周任几乎坐成了一尊丰碑。
他有点生气,这已经是第十八天了。
第二天是周五,张建因为昨天获批了加长婚假而感到无比开心,一见到周任却立刻收起笑脸,偷摸的揣着请柬送去各部门,还千叮咛万嘱咐大家的祝福不要太高调。
老板那表情明摆着就是四个大字:欲,求,不,满。
这种时候秀甜蜜秀恩爱,分分钟是找死的节奏!
临近中午下班,张建谨慎的敲开周任办公室的门,问道:“周总,午餐在餐厅还是去外面?要帮您定位子吗?”
周任拿了外套穿在身上,说道:“不用,我要出去一下。”
张建尽职尽责道:“下午建委的张主任要过来,中午时间很紧张,您去哪儿?”
周任系扣子,边道:“赶得及,我去趟学校。”
张建福至心灵,当然猜到周任要去干嘛,立刻露出恍然的微笑。
周任冷眼看他:“你笑什么?”
张建用力摇头:“没啊。”
周任拿了车钥匙,冷冷道:“我猜,你还是觉得婚假太长。”
张建:“……”给老板跪了好吗!!!他再也不揣测老板的心思了!!!
周任到B大门口时,正好听到校园里传出下课的钟声,一群群朝气蓬勃的学生从校门里鱼贯而出。
外来车辆是不能进入校园的,周任把车停在门外的车位上,下了车。
过往的学生们给予了周任极高的关注,如果不是周任的冰山气场太强,说不定已经有人上去搭话。
周任连续拨了两遍泽延的电话,却都没有人接。他皱起眉来,很不高兴。早上泽延早早的就出了门,周任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这时有人惊讶的叫道:“周叔叔?”
周任抬起头看过去,他记得这个大眼睛的圆寸头,姓陈,名字不清楚。
陈培源从人群里挤过去走到周任面前,讶然道:“真的是您!呃……您来找周泽续吗?”
周任点了一下头,他并不是太喜欢儿子的这个同学,因为当初的第一印象就是负无穷分。
不过他的面瘫形象深入人心,陈培源倒是并没有多想:“是不是打他电话没人接?我出来的时候,见他去食堂了,食堂特别吵,听不到电话响的。”
周任把手机装回去,抬眼看了看校门。
陈培源摸摸鼻子,请缨道:“不如,我带您去食堂找他?”
周任道:“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找。”
陈培源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我准备回家去,下午没有课的。我们学校好几个食堂,您找起来恐怕也不容易,我知道他常坐在哪儿。”
陈培源带着周任进校门,距离食堂有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他第一次发现这段路这么长。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没话找话的问:“周叔叔,您来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吧?”
周任道:“没有。”
陈培源干笑,过了半分钟又找话道:“其实泽续常说起你呢。”
周任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明显看出对这句话有兴趣,问道:“他都说我什么?”
陈培源立刻打起精神来:“他特别崇拜您,经常把您挂嘴边,说您是宇宙第一……好爸爸,呵呵。”他冒出一头冷汗,幸好改的及时,没把原话那句“我爸是宇宙第一狂霸叼炸天”顺嘴说出来。周爸这么严肃,周泽续怎么会长成那样,这完全不符合遗传科学吧?
周任没做声,宇宙第一好爸爸?!哼,高兴不起来。
B大第九食堂人声鼎沸,陈培源站在门口,指了指南边角落,喊着说道:“您看!周泽续在那里!”
周任当然看见了。
周泽延手里拿着筷子却没在吃饭,兴奋的和他旁边的人说笑。那是个扎马尾的女孩,看不到正脸,从侧面看身材窈窕面目清秀。
陈培源继续喊:“您在这儿等一会!我进去叫他!”他艰难的朝那边挤过去。
周任站在门口看着,那女孩衣着打扮都不花哨,不像泽延以往结交的女孩子,只是同学吧?
这时周泽延不小心粘在手上几粒米,那个女孩拿了张湿巾出来,握着他的手腕帮他擦掉,两人相视一笑。旁边一些没有异性同饭的学生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周任:“……”他的心情以后也不会好了。
陈培源终于挤到了那张桌子旁边,拍着周泽延的肩,指了指门口。
周泽延茫然的看过来,脸色一变,站了起来。他旁边的女孩也看了过来,立刻脸红了。
周任漠然的想,她有什么好脸红?女孩子脸红多半都是好看的,可是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好看。
从食堂里出来,陈培源识趣的先走了。
父子俩站在食堂外面,周泽延问:“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来找我?”
周任没说话,视线低垂着,盯着儿子的手腕看了片刻,才道:“下周一是你们兄弟俩的生日。”
周泽延眨了眨眼,有点期待道:“嗯,怎么了?”
周任木着一张脸道:“泽续有八年没过生日,我想送他点特别的礼物,来问问你的意见。”
周泽延一脸的愤懑加莫名其妙,憋气道:“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问这个?”
周任道:“送他什么好?”
周泽延火大的不得了,半晌才冷冰冰道:“你欠他一个数位板,挑个好的送他吧。”【注1】
周任点头,说道:“好。我走了。”
周泽延:“!!!”他忍不住发火道:“别闹了!你到底来干嘛的?!”
周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慢慢道:“你记得也给他准备礼物,用心点。”
周泽延:“……”他二话没说,头顶冒烟的转身回食堂了。
周任回到车里,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脸,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次他大概是要失恋了。
年轻人都没长性,他的大儿子尤其如此,从小就是这样。十几年前周家养过一只兔子,泽延特别喜欢,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去喂它吃草,甚至晚上还想抱着它睡觉,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泽续连摸一下都不行。过了半个多月,他的新鲜劲儿过去,又迷上了别的东西。
周任记得,那只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眼巴巴的看着泽延的样子,仿佛还在等着他去喂喂它、抱抱它。
可是一直到它被周妈妈送给别人,泽延都没有再想起过它。
【注1】正文最后一章兄弟打架的时候,弟弟提过这个数位
62、番外瀠不进科学(三)
风和日丽的星期天,白坤约了周泽续一起吃午饭。在餐厅等了近一个小时,周泽续总算来了。
白坤抱怨道:“好不容易才抽出半天约你,你还迟到。”
周泽续一声不吭的坐下,白坤嗅到沐浴露的味道,愣了一下,坏笑道:“来之前还沐浴更衣?我可只是约你吃饭,你还想干点什么?”
周泽续白他一眼,说道:“滚,工地出来浑身上下都是土,洗个澡为了表示我对餐厅起码的尊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白坤不甘的还想说什么,周泽续招手叫了服务生点餐,点完还催:“麻烦快点,我还赶时间。”
白坤不满道:“你下午还要去工地?!”
周泽续理所当然道:“废话,工地怎么能没人盯着?”
白坤愤愤道:“老子为你调出这半天时间来,费了多大劲儿你知道吗!”
周泽续喝了一大口柠檬水,说道:“不知道。”
白坤往前凑了凑,低声道:“你是不是又欠干了?”
周泽续抬眼看他,也压低了声音:“怎么可能?工地最不缺的可就是男人。”
白坤瞪他:“少胡说八道!”
周泽续抬了抬下巴,说道:“等我去实践之后,这话可就不是胡说八道了。”
白坤很快投降败下阵来,握了握周泽续放在桌上的手,说道:“好了我认输,我不该抱怨,等你多久都是应该的。”
周泽续有点脸红,小声道:“本来吗,你以为只有你忙啊?”
白坤笑起来,逗他:“那跟哥说实话,来之前干嘛先洗澡?”
周泽续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浑身上下都是土。”
白坤眯着眼道:“说实话,是不是想那个?”
周泽续在桌子下踢他一脚,骂道:“滚蛋!”
白坤得意的贱|笑道:“等你来滚呢。”
周泽续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脸一下红透了。
白坤心里狂笑起来,这小混蛋嘴巴毒心眼多,偏偏纯情的不得了,只要一耍流氓,他立马就没辙,老子别的不会就会耍流氓,这简直就是太好了!
吃过午饭之后,两人并肩离开餐厅,白坤不死心道:“下午别回去了,不然我白调这半天假出来,下次想再调特别难。”
周泽续毫无商量余地的说道:“不行。”
白坤耷拉着脸,无奈道:“那我送你回去?”
周泽续板着脸道:“你不送都不行,我没开车来。”
白坤故意绕了条远路,车速都始终在三十左右,周泽续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调情,整个就是恋爱中的低智商范儿。
经过中央商场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白坤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哎?那不是你爸吗?”
周泽续也看过去,周任独自进了商场一楼的一家珠宝店。
白坤不满道:“他把你扔在工地,自己却这么清闲来逛商场?”
周泽续却想到了别的事,说道:“他去珠宝店买什么?”
白坤随口道:“买珠宝呗,黄金钻石,首饰戒指……戒指?”他回过头来看周泽续,脸上分明有点吃惊。
周泽续耸着肩夸张大笑,说道:“这回我真的要多个小妈了!”
当晚,周家弟弟到哥哥的房间里,郑重其事的把遇到他爸去珠宝店买戒指的事告诉了周泽延。
周泽延惊恐道:“卧槽是不是真的?!”
弟弟认真的点头:“真的,我和白坤亲眼看到的。”
周泽延绕着床走了两圈,焦躁道:“怎么办啊我完全没准备!难怪他前天莫名其妙跑到学校来说什么过生日的事!”
周弟弟再点头:“对啊,爸爸一定是想在生日那天给你个大惊喜。”
周泽延不停的绕着床走,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爸爸要送戒指给他这种事!卧槽老天对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了!一定是看他最近发奋图强用功读书给他的奖励!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书中什么都有!
他弟被他绕来绕去绕的头晕,一把拉住他按在床边坐下,说道:“你先镇定一点,千万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泽延冷静下来,奇怪道:“那你干嘛告诉我?!”
周泽续无辜道:“我忍不住啊。”
周泽延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白坤想送你戒指的话,千万别让我知道,我一定也会忍不住告诉你的。”
“……”周泽续别扭道:“他才不会送那个给我。”
周泽延点头赞同道:“说的也是,说不定他会送给一个我不熟的人呢?”
周泽续:“……我回房了。”他走到门边,转过头来乖巧的叫道:“哥。”
周泽延受宠若惊,“怎么了?”
周泽续叹口气道:“马上就要改口了,趁现在多叫你两声哥。小妈,晚安。”迅速的关好门跑了。
周泽延:“……”在这儿等着他呢!这小子又皮痒想挨揍了吧!?
他气愤了一会,又想到爸爸要送戒指的事,兴奋的躺在床上滚了几滚,恨不得马上就到星期二。明天为什么才星期一?太他妈讨厌了!
翌日清晨,父子三人围坐在餐桌边吃早点。
周泽延偷偷观察周任,没看出什么异样。周任察觉到他的目光,低着头装作没看到。周泽续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打了无数个来回。
一直到周任吃完早饭上楼回了房间,三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周泽延觉得怪异,说道:“你觉没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弟挠挠头道:“会不会爸爸故意制造紧张气氛?”
周泽延郁闷道:“可是我心情很不好。”
他弟推理道:“这就对了!这不是送惊喜常用的欲扬先抑吗?先让你心情不好,然后把戒指‘啪嗒!’拿出来,你是不是会很激动很兴奋啊?”
周泽延点了点头。
周泽续得出结论:“你的心情像云霄飞车一样落到谷底,再猛地升到顶峰,这惊喜效果就达到了。没看出来,爸爸居然还深谙此道,高手啊。”
周泽延觉得他的话似是而非,说道:“可是我觉得爸爸刚才不像在演戏,他是真的不高兴。”
周泽续端着牛奶杯晃了晃,故意酸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哪儿有你了解爸爸?小妈!”
没等周泽延发火,周任换了件衣服从楼上下来,看架势是要出门上班。
周泽延忙站起来道:“爸爸,时间还早,你先送我去学校吧?”
周任点了一下头,到玄关换鞋,周泽延颠颠的跟上去。
周泽续跟他爸告别:“我一会走,爸爸再见。”他冲着他哥用口型补了一句“小妈再见”。
周泽延顾不上理他,匆忙换好鞋,跟在周任身后出门。
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周泽延猛然发觉已经好久没有蹭过周任的车去学校,他悄悄扳着指头数了数,努力读书的同时,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
周任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开着车。
周泽延忐忑不安的想说点什么,半晌憋出一句:“数位板买了吗?”
周任答道:“买了。”
周泽延等着他再多说两句,结果就这两个字没有更多。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不安越来越严重,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弟分析的什么“欲扬先抑”。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校门口看着周任的车绝尘而去,猛然间产生时光仿似倒流回去的错觉,他没有死过也没有重生过,所以周任不喜欢他,而他害怕周任,他们没有话说,更没有爱情。
初春的明媚阳光笼罩着人间,周泽延却觉得有点冷。一上午的课他都心不在焉的过去,下课后还坐在座位上发呆。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回了回神,说道:“师姐,你来了。”
女孩歪着脑袋看他,马尾散在一旁,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周泽延道:“我不太舒服想回家,今天放你假,不用帮我补课了。”
女孩道:“熬不住了吧?你最近这段时间也太拼了,我当初考研复习的时候都没像你这么用功。”
周泽延笑了笑道:“也要多谢师姐教导有方。”
女孩关切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该吃药就要吃药啊。”
周泽延和她道别后,离开学校回了家。照例先去看了看周都督,从婴儿房里出来之后,他忖度了一会,去了周任的房间。
一开门就吓了一大跳,退出来仔细看了看,是周任的房间没有错,可这是什么情况?!
周任不喜欢佣人进他的房里,总是自己把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异常整洁,该归置在什么地方的东西都要有条有理的归置好,绝不能有一丁点儿的错。周任的性格里剧本摩羯座的一切特点,坚韧冷静,执著倔强,强迫症一样的完美主义。
现在呢,衬衣胡乱扔在床单上,被子也没有整理就那么凌乱着铺在那里,书桌上的书歪歪扭扭的倒扣在那里,甚至衣橱的门都开着露出半柜的衣服。
周泽延诧异的想,爸爸果真有点不太对劲啊。
他想起他来这个房间的目的,到处翻了翻,很快便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印着某珠宝品牌字样的暗红纸袋。
周泽延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纠结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打开来看。明天,爸爸就把这个拿出送给他吧?
生日这天早上,周泽延眼睁睁看着周任出门,手里提着那个珠宝品牌的纸袋子,他整个人“咻咚”一下傻掉了。
正往杯子里倒牛奶的周弟弟莫名其妙被他哥掐了一顿,呃,不过他好像也不是百分百的无辜——如果转发够五百次就会判刑了呀你知道么!?
新郎官张建乐呵呵的接过周任递给他的新婚礼物,打开一看,受宠若惊道:“周总,这个也太贵重了……”
周任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说道:“恭喜你结婚,早生贵子。”
讲台上老师正在展示PPT,这节是和隔壁班一起上的大课,周泽延和陈培源一起坐在倒数第二排,陈培源抱着笔记本做私活儿,周泽延无精打采的玩手机,他上个月就下载了植物大战僵尸2,一直到现在才玩。
陈培源忙了一会,无意中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瞪大了眼睛凑过来道:“你这么快就到这一关了,也太牛逼了吧!?”
周泽延“嗯”了一声,无聊道:“太简单。”
陈培源笑道:“说你胖你就喘了?海盗加农炮这关很难的,我还没见谁玩过去第三关呢,六万分太难了!你要是一次能过的话,我就吃翔三斤!”
几分钟后,周泽延九万多分顺利通过海盗地图加农炮之战第三关。
陈培源:“……”
周泽延头也没抬起来,继续投入到下一次战斗中去。
陈培源疑惑道:“按你的性格,这种时候百分百落井下石,你今天怎么了?”
周泽延皱了皱眉道:“不想说话,心情差。”
陈培源道:“噢,你这样跟你爸还真挺像的。”
周泽延收集阳光的手指顿了一下,心乱如麻的玩不下去了,退了出来,随手点开微信看,朋友圈里有新消息,张建和大家一连分享了几条结婚的喜悦,还晒了一张照片,他和新娘一起一块捧着一只约三寸长的足金镂空娃娃,配文里说“建哥建嫂今天好幸福,老板特别打赏的礼物,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番外瀠不进科学(完)
下午没有课,周泽延在外面吃过饭就慢吞吞回了家,满脑子想着要怎么跟他弟算账。快到家的时候,白坤打了电话过来,他语气欢快道:“哥们儿,我给泽续准备生日礼物呢,你来给我搂一眼?”
周泽延冷冰冰的拒绝:“没空儿,不去。”
白坤装腔作势道:“哟!这谁惹我们泽延不高兴了?跟哥说说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我白坤的哥们儿也敢惹?”
周泽延转了转眼睛,把车停在了路边,换了副半开玩笑的口气道:“你少贫,就你们家那口子惹我了。”
白坤道:“那不能啊,他昨儿还跟我说你们哥俩现在处的特好呢,你就是他心中的好兄长,你就是他心中的红太阳……”
周泽延一边想着歪点子,一边乐了:“滚蛋,我弟哪儿有你这么腻歪?”
白坤嘿嘿笑:“你在哪儿呢?来领你的生日礼物,顺便给哥帮帮忙,成不?”
周泽延道:“你说你在哪儿吧,我麻利儿的过去。”
关了蓝牙耳机,他想出一个特别合心意的主意来,把车掉了个头找白坤去。
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红太阳好兄长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他越发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伶俐机智少年。除了动手揍他弟弟,他多得是别的法子能把那小子弄cry,哼!
天黑之后,周家父子三人陆续回到了家。
一心八卦的周泽续悄悄问他哥:“收到了吗?”
周泽延佯作紧张道:“还没,那个得偷偷送吧。”
“说的也是。”周弟弟表示理解,又不甘心道:“不能亲眼看现场,真是太可惜了。”
周泽延道:“白坤不是也约了你晚点出去吗?”
周弟弟端起水杯,不大自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泽延恶意剧透道:“我还知道他打算整十二点的时候要给你个大惊喜呢。”
“真的?”周泽续睁大双眼,随即又狐疑道:“既然说是惊喜,你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
周泽延的表情十分坦荡,说道:“我忍不住啊。”
周泽续:“……”他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呢?
捉弄他弟的计划已经埋好伏笔,周泽延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周任身上。他进门之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直接上楼回了房间,然后就一直没有下来。
周泽延再次不安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晚饭时候,佣人上楼去请周任下来,因为兄弟俩生日,菜色十分丰盛,虽然家里只有三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吃奶的婴儿,饭桌上也还是象征性的摆了一个蛋糕。
周泽续从酒柜里拿了一瓶他哥的酒,不放心的问道:“这个是最贵的吗?”
周泽延心不在焉道:“大概是,我忘了,反正没花钱。”
周泽续知道这些酒的来路,不满道:“你又不花自己的钱,怎么这么抠门?”
这时周任从楼梯上下来,周泽延两只眼睛黏在他身上,也再顾不上搭理他弟的抱怨。
周任坐在餐桌的上首,兄弟俩面对面坐下。
餐桌上异常安静,周泽续也察觉出什么来,拿开酒器把瓶塞子拔了出来,笑着道:“爸爸,生日礼物呢?”
周任把礼物拿给他,他打开一看,面露惊讶的看向对面的周泽延。
周任道:“几年前就该送你,现在补希望也不算晚。祝你生日快乐。”
周泽续心里涌起许多感慨,冲着周泽延眨了眨眼睛,说道:“谢谢爸爸。”爸爸不大可能记得那时候的事,而这件事他只跟他哥一个人提起过。
周任把另一个盒子朝周泽延这边推了推,道:“泽延,也祝你生日快乐。”
周泽延有点僵硬的打开,里面是一只5S,他用力皱起了眉,怒气冲冲的看周任,又失望又不满。
从他哥拆盒子开始,周泽续就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等看清楚之后,他都觉得有点失望,又见周泽延是真生气,忙打圆场道:“这不挺好的吗,又不是土豪金。”
周泽延瞪着他,从衣兜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扔在桌上,赫然正是——土,豪,金。
周泽续:“……”他隐约纳闷的想,就算不是戒指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手笔,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平淡无奇的一款手机。难怪他哥这种表情,这也太像是失宠了。
周泽延恼火道:“你们都没注意我换手机?!”
周任自然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周泽续干笑道:“最近太忙了。”
坐在他对面的周泽延肆无忌惮的盯着周任,压根连眼神都没有再往他这边扫一下。
周泽续叉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对他哥充满了怨念。既然只是想跟爸爸说话,麻烦把问句里的“们”字去掉好吗!在场能包含在“们”里的只有他一个人好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任和周泽延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周任没怎么动筷子,默默的把那瓶洋酒喝掉了多半瓶;周泽延手里捏着筷子,把他面前那盘宫保豆腐戳的千疮百孔。
这顿饭吃完,周泽续觉得比他在工地整待二十四小时都累。解救他的,是白坤的电话。都没等白坤开口说什么,他就急速变脸道:“啊?什么?真的!?我马上就到!”他挂了电话对周任说有急事要出去就跑了。
被挂了电话的白坤不由得有点郁闷,他精心准备了十几句铺垫惊喜的甜言蜜语呢,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
周泽续刚走,周任便道:“我上楼休息了。”
周泽延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说道:“爸爸,你什么意思?”
周任木然道:“今天有点累。”他拉开椅子离开餐桌,头也没回的朝楼梯那边走过去。
周泽延怒而起身,疾走几步追过去,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又有哪儿惹你生气了?”
周任已经走上了四五级台阶,慢慢的转过头来,面沉如水道:“我没有生气。”
“你这样还不叫生气?!”周泽延气结,拉住周任的衣袖,哀求道,“爸爸,你别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台阶上的周任一动未动,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语气却有点古怪:“你猜不到?”
周泽延委屈道:“他们不是都说我又傻又二吗?我当然猜不到。”
周任点头道:“他们说得对。”
“……”被补了一刀的周泽延吞下一口血,顺势抓住周任的手,说道:“那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周任低头看了看被握住的手,低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泽延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周任没说话,神情竟然有几分显而易见的难过。
周泽延简直要吓傻了,难道他失忆了?可是昨天前天大前天甚至上个星期上个月的事情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啊,他悲痛的握紧周任的手,沉重道:“我们被偷走了几年?”
周任一脸茫然。
周泽延更茫然:“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周任定定看他,冷冷道:“你不是想甩了我吗?”
周泽延不可思议道:“我疯了?怎么可能!”
周任漠然道:“你交了女朋友。”
周泽延眨眼:“是谁?”
周任道:“和你一起吃饭那个。”
周泽延再眨眼:“学姐?不可能!她去年就结婚了!我就算失忆也不会插足别人的家庭!”
周任:“嗯?”
周泽延疑惑道:“爸爸,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
周任道:“为什么要逗你玩?”
周泽延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他一步三级台阶的跨到周任身边,恍然道:“你喝醉了?”
周任冷冷道:“没有,不可能。”
周泽延指着自己鼻子道:“爸爸,我是谁?”
周任面露嫌弃的撇开视线。
周泽延锲而不舍的凑过去:“我是谁?你快说!”
周任忽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漠然道:“我老婆。”
周泽延惨叫一声脚都软了,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被周任搂住腰捞了回来。
周泽延努力定了定神道:“你以为我出轨,和学姐搞到一起去,所以这几天才那样对我?”他说完又忙解释道:“我只是请学姐帮我补课,我跟她可没什么的!”
也不知道周任听没听进去,看他那张脸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周泽延自以为解释完了,忍不住抱怨道:“你吃醋的动静也太大了,再这么来两次我非得被你吓死不可。”
周任道:“你没有要分手?”
周泽延愁眉苦脸道:“爸爸,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周任脸上明白写着“因为你不值得被信任”。
周泽延也知道自己过去的履历有些不太好看,说道:“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你打我或骂我,我都能接受,但是绝对不能再用冷暴力!”
周任像是思考了什么,慢慢道:“不能用冷暴力?”
周泽延用力点头,周任眯起眼睛来,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出奇,拖着他迅速上楼。
周泽延踉跄着跟在后面,一叠声的叫:“你干嘛?慢点慢点!”
一路进了房间,房门“咣当”一下关上,周泽延被用力掼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用手肘撑着爬起来一点,舔了舔嘴唇,小声道:“爸爸,你别硬来啊,我肯定会哭的。”
周任垂着眼睛看了他几秒,伸手解皮带。
周泽延兴奋的看着他爸,来了来了!终于能和爸爸玩强|暴游戏了!好期待!
等周任抽出皮带来,他突然觉得不好,奇怪道:“抽出来干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抽出来干什么了。
整整一年零两个月没挨过打,他被周任抽了两下都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到第三下的时候才感觉到疼,条件反射的滚倒在地,痛叫道:“别这样!不好玩!”
周任停下动作,手里握着皮带蹲下,冷冷道:“谁跟你玩了?”
周泽延上身只穿了件衬衣,完全不具防御力,现在疼的眼圈都红了,侧卧在地毯上瞪周任:“你是在打儿子,还是在打老婆?”
周任漠然道:“有什么不一样?”
周泽延慢吞吞的坐起来,小声道:“当然不一样啦,不过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打老婆。”
周任好奇道:“为什么?”
周泽延道:“以前只当儿子的时候,你才不会只打我三下就停手。”
周任想了想,说道:“嗯,打累才能停。”
周泽延不满的撇撇嘴,道:“我根本就没出轨,你为什么要打我?”
周任答道:“你不听话,不打不高兴。”
周泽延又吞了口血,骂道:“你这个抖S!我怎么不听话了?”
周任面无表情道:“三周没来找过我。”
周泽延傻眼了:“啊?有那么久吗?”
周任道:“今天是第二十一天。”
周泽延愣了一会,不可置信道:“你欲求不满,所以打我?”说完又被轻抽了一下,委屈道:“不能说实话?”
周任板着脸道:“越看你越不高兴,不许装可怜。”
周泽延嘴角有点抽搐,也板起脸来道:“我最近在努力学习,没时间和精力来找你。”
周任明显不信道:“努力学习?”
周泽延鼓了鼓脸颊,愤愤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一直偏心周泽续,不就是因为他从小就比我努力吗?!等我将来把他踩到脚底下的时候,你就后悔去吧!看看你什么眼光!”
周任把皮带扔到一边,也坐了下来,疑惑道:“我一直都更喜欢你,为什么说我偏心他?”
周泽延撇过脸去:“少骗人了!”
周任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扳回来,认真道:“没骗人,一直喜欢你。”
周泽延挣开他的手,睁大眼睛道:“那你为什么没打过他?”
周任一脸莫名道:“他又没犯过错,我为什么要打他?”
周泽延:“……”这答案毫无破绽,可是为什么心里更不爽了呢?
父子俩面对面坐在地下,好半天谁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周泽延别扭道:“真的更喜欢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周任:“哦。”
周泽延:“哦什么哦?你不会夸我两句吗?比如我小时候特别什么什么的?”
周任道:“你小时候特别胖。”
周泽延炸毛道:“喝醉了都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吗?怎么那么讨厌!”
周任认真道:“就是特别胖,肉肉的。”
周泽延想到了周都督的模样,觉得稍微好了一点,说道:“还有呢?”
周任道:“回家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出门就惹事,也不好好学习,整天打架,欺负你弟弟,惹你妈生气……”
周泽延打断道:“让你说好的!”
周任道:“没好的,还有点傻。”
周泽延本来还觉得喝醉的周任很好玩,现在一点不觉得了,扑过去掐住周任的脖子,怒道:“就这还说更喜欢我!喜欢我个屁啊!”
周任被他推倒,面无表情的仰面躺在地毯上,周泽延假意掐了他脖子一会,见他都没反应,无趣的松开手道:“你求饶两句不行吗?”
周任道:“怎么求?”
周泽延教他:“轻一点,英雄饶了我什么的。”其实他很想尺度更大一点,但是考虑到爸爸不会接受,还是来初级的好了。
周任受教道:“好,试试。”
周泽延期待的等着,把酒醉的爸爸压在身下听他求饶,会不会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任拉住他的衬衣领口让他俯□去,吻住他的嘴唇。
周泽延窃喜的想,喝醉的爸爸好有情趣,以后一定要经常劝他多喝一点……咦?为什么体|位发生了变化?!爸爸的求饶呢?!
周任就着接吻的姿势抱着他坐起来,一手摸到他胸口捏住右边的突起揉捏。
周泽延忙推开他道:“不对,不是这样……”
周任强硬的把他拖回来,手里不停动作,低声道:“哪儿不对?”
胸口的酥麻蔓延开来,周泽延有点发软,哼哼道:“哪儿都不对。”
周任贴过去隔着衬衣咬了左胸一下,周泽延大叫一声:“都对都对!快快快别停!”
周任拨开他衬衣的扣子,他胸口的两粒乳|头已经挺了起来,只是被捏了一会的右边明显大一点。周任只看着不动,周泽延不住的催他。
周任道:“你自己来。”
周泽延恼火道:“都撸管给你看过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来?”
周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周泽延痛叫一声,不满道:“别这么用力!”
周任冷冷看他,周泽延不甘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胸口,骂骂咧咧道:“我连A罩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周任盯着他的手,说道:“别绕圈,摸重点。”
周泽延咕哝道:“知道了知道了!那么麻烦!”
男人的通病都是比较热衷于下半身,周泽延向来也不是特别喜欢在性|爱中时常被照顾到上面。他动作特别潦草,再加上自己玩和被周任玩完全是两个感受,也没那么爽,至多有点痒麻。
周任不满意,伸手过去捏住他的手指,手把手的认真教学。
周泽延比刚才觉得舒服了一点,手指顺着周任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自己,眼睛滴溜溜的转到周任的下面,能看到那里微微隆起一点。
周任全神贯注的指导儿子正确揉捏那两点,要害忽然一热,他低下头,泽延赤着一只脚抵在上面轻轻的摩擦。
周泽延得意的笑,小声道:“爸爸,积了三个星期,存货不少吧?”
周任目光冷冽,两只大手在他的胸口用力揉搓,两颗小东西被按压的变形疼痛,却更加硬挺起来。
周泽延觉得胀痛无比,也顾不得再撩拨周任,抓住周任的手,哀声道:“再捏就破了。”
周任放开手,果然见那里有点肿起来。
周泽延看了看,异想天开道:“再玩下去,说不定会喷乳。”说完就见周任又想伸手过来,吓得他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道:“我随便开个玩笑的!”
周任不置可否,倒是放下了手。
周泽延松了口气,看看周任比刚才变得更大的那里,吞了吞口水。
周任一直在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表情后,几乎没有犹豫道:“来。”
周泽延脸上一红,低骂道:“闷骚货!早知道你很喜欢这样啦,平时还那么爱装!”
他挪过去一点,拉开周任的拉链,隔着内裤摸了摸,故意一副风骚相道:“大爷,都这么硬了,要不要我帮你啊?”
周任瞄他下面一眼,说道:“叫我爸爸。你早硬了。”
周泽延坦荡道:“那你要不要帮我呢?”
周任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周泽延嘿嘿淫|笑,对他爸说道:“我怎么帮你,你就怎么帮我啊。”他把周任的内裤拉下来,俯□含进嘴里。
周任神色松动,一瞬间露出茫然。
周泽延的口|活儿技巧在一次又一次的锻炼中得到了长足的提高,他试着给周任做深|喉,再加上周任很久没有释放过,这次时间比之前短了很多。
周泽延到卫生间去把东西吐掉漱了漱口,刚出来就被周任抱到床上,扒下裤子,下面被吃了。
他吓了一大跳,忙去推周任,急道:“我开玩笑的!不用你帮我做这个!”
周任被他推开,冷着脸从旁边拿了条领带来。
周泽延愣愣道:“你干嘛?喂!”
周任不容反抗的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放心的继续帮他口|交。
周泽延:“……”喝醉的爸爸太不科学啦!
周泽延断断续续道:“爸爸……你别咬我,疼疼疼……我觉得你要学点技巧……啊不,你还是先学会再说……你试试含深一点……对,就是这样……舌头要灵活一点……慢一点!唔来了……”
周任退开不及,还是被呛到,转头到一旁咳嗽,周泽延歉意道:“我没想到这么快,对不起。”
周任也不去漱口,直接压过来和他接吻,周泽延吃了一嘴巴自己的液体,非常不满,分开之后立刻道:“快放开我,我要去刷牙!”
周任不理他,强硬的继续接吻,周泽延哼哼着表达不满未果,只好放弃挣扎。
周任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滑到下面,大力捏住两瓣臀肉,毫无章法的拧弄。
周泽延很快又硬了起来,把腿缠在周任腰上,迫不及待的催促:“快点。”
冷不防周任在他屁股上用力打了两巴掌,冷冷道:“我想怎样就怎样。”
周泽延愤懑的看他,光裸的屁股上又被打了两巴掌,周任道:“还敢不高兴?”
鉴于这种模式的周任有种格外的魅力,周泽延一边承受肉体上的疼痛,一边还忍不住心里痒痒,迅速决定委曲求全,笃定道:“没有!好高兴!”
周任亲了他一下,满意道:“乖。”
周泽延这次是真的高兴了,喜笑颜开道:“爸爸,那你现在想怎样?”
周任摸着他后面的褶皱,说道:“进去。”
周泽延十分开心:“好啊好啊!”
周任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就那么进去了。
周泽延疼的脸都白了,一动也不敢动,颤抖着声音道:“爸爸,你不疼吗?”
周任不回答,说道:“你求我啊。”
周泽延:“……”
周任循循善诱道:“比如说轻一点,英雄饶了我什么的。”
周泽延:“……”
周任动了动腰,周泽延痛吟两声道:“轻一点!英雄饶了我!”
周任满意了,动作缓慢的轻轻顶了几下,周泽延很快情动,挣扎着说道:“把我的手解开。”
周任看着他不说话,两人的体|位方便他进入的更深,周泽延受不了的叫出声,求饶道:“爸爸,求你了。”
周任解开绑着他的领带,他立刻抱住周任,两人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周任非常享受他这样毫不遮掩的依恋,也停下了动作回抱住他。
温馨缱绻的这一刻,周泽延道:“干嘛停下?快点干|我。”
周任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周泽延抖了抖,怨念道:“能不打我吗?”
周任道:“我……”
周泽延抢着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知道了!”
周任不高兴的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冷冷道:“你自己动。”
周泽延很听话的配合,慢慢动起来。
几分钟后,他小声唱起来:“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生命做长度……”
周任莫名道:“什么?”
周泽延气喘吁吁的停下,解释道:“我健身时总听陈医生的歌。”
周任脸一下黑了,两手掐住他的腰,频率极快的抽动,周泽延脱力的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叫出了声。
周任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大力挞伐,冷声道:“像健身吗?”
周泽延忙摇头:“不像……”
周任又问:“还想唱歌吗?”
周泽延:“不想……”
周任这才稍稍放缓了动作,拍了拍他的脸,问道:“哭什么?”
周泽延呜咽着答道:“爸爸……我错了。”
周任道:“哪儿错了?”
周泽延道:“不该和周泽续争宠,不该和有夫之妇在一起玩,不该三个星期冷落你,不该健身,不该唱歌……”
周任仿佛终于满意了,俯身亲了亲周泽延的眼角,下面的动作也温柔起来,一下下顶撞着周泽延的敏|感|点,说道:“乖,爸爸疼你。”
周泽延全身泛了一层淡红,眼睛湿漉漉的眯起,连叫|床都变的破碎不清。
周任之前都已经射过一次,这次的时间很长,他把周泽延翻来覆去的操|干,一连试了几种体|位。
周泽延一连高|潮了几次,被|干的彻底叫不出声,。
周任终于射了出来,侧身躺在床上,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脸上胡乱亲吻。
周泽延好半天才缓过来,闭着眼睛道:“不能再来,我要被玩坏了。”
他听到周任起身,又道:“不洗澡,没力气。”
周任很快又回床上来,握住他的左手,周泽延软绵绵的没动,觉得无名指一凉,惊讶的张开眼睛,手指上多了一个亮晶晶的铂金戒指。
周任把被子拉开盖住两人,说道:“睡觉。”
周泽延盯着他看,他却果真闭上了眼睛,可是耳朵通红,简直像要滴出血来。
周泽延笑的合不拢嘴,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说道:“爸爸,我也爱你。”
半晌,周任道:“嗯。”
周泽延开心的钻到他怀里去,周任抱住他。
一直到半夜,半梦半醒的周泽延忽然想到一件事——爸爸是什么时候酒醒的?!
另一边,白坤把周泽续带回他自己的房子里,开门之后却不急着让他进去,含情脉脉的对他说道:“宝贝,咱们先说好,一会不许哭,如果要哭,一定要扑到哥怀里。”
周泽续把他踢开,推门进去了。
他之前来过几次,一进门就面露惊讶,沙发茶几都换了新的,甚至窗帘都和之前的不一样。
白坤从后面抱住他,问道:“喜欢不喜欢?”
周泽续心里很满意,嘴上却道:“你装修你的房子,就算送我生日礼物了?还敢更抠门吗?”
白坤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说道:“我的就是你的,这可是咱们的家。”
周泽续的嘴角朝上翘了一点,“那我就勉强收了吧。”
沙发上还堆了几个礼品盒,周泽续道:“这又是什么?”
白坤喜滋滋道:“从十七到二十三的,哥全补给你。”
周泽续皱眉,说道:“怎么那么矫情呢?”
白坤不乐意了:“怎么矫情了?”
周泽续狐疑道:“是我哥给你出的主意吧?”
白坤大惊:“他告诉你了?”
周泽续一脸嫌弃道:“他上中学时就爱玩这招,这么恶心的主意也就他会给你出。”
白坤满怀希望等着看他感动cry,这时有点索然无味道:“可是他那是哄女孩,我这都是精心选出来的东西。”
周泽续勉为其难道:“那我就看看都是什么。”
他按着盒子上面写的年龄去挨个打开,“17”那个盒子里头装着一本有点旧的日记,他翻了翻怒道:“这不是我丢了的日记本吗?!”
白坤摸鼻子道:“是我和你哥偷看忘了放回去,后来就一直在我手里。”
周泽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日记本里几乎写的都是对白坤的暗恋和对他哥的讨厌。
他暴躁的拆了“18”那个盒子,里面是一顶帽子,他不解的看白坤。
白坤解释道:“你那时候已经在医院睡觉了,脑袋上缝了针,医生怕影响伤口,一直给你剃光头。”
周泽续没说话,接着拆盒子。
“19”里面是一个迷你画箱,里面装着各色画笔和素描纸,周泽续从小就很擅长画画。
“20”里面是一双四十二码的鞋子,白坤说他那年脚长大了一码。
“21” 里面是一个学士帽,如果他没出事,那一年就该大学毕业。
“22”是一沓用彩笔画的飞往世界各地的机票,而且全都是一式两份。
“23”是一枚钥匙,周泽续不问也知道是哪里的。
他微微有点感动,尤其是那套假机票,按那个难看程度来说,一定是白坤自己画的。
白坤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见他终于露出微笑来,这才高兴起来。
接下来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啪啪啪。
两人滚在沙发上亲的难分难解,白坤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润滑剂。
周泽续不满道:“我说你不肯进卧室,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坤得意道:“给新沙发留点纪念啊。”
他把周泽续翻过身去,小心的扩张,周泽续闷闷的趴在沙发上,眼睛不经意的看到茶几下面的一个玻璃罐子。
白坤觉得这程度可以进去,正要挺枪而上,周泽续忽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后脑直接撞在他的鼻子上,鼻血缓缓流了出来。
他痛呼道:“怎么了!?”
周泽续全身赤|裸着跑到了几米开外,指着茶几怒吼:“那是什么东西!!!”
白坤捂着鼻子扭头去看,茶几的抽屉里放着一罐蚯蚓假饵。
下午周泽延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弟特别喜欢钓鱼,你要是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他一看准喜欢!”
他转头看看被吓得脸发白的周泽续,觉得自己被周泽延算计了。
有几滴鼻血已落下,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64、番外国庆去哪儿(一)
国庆将至,普天同庆。
周泽续下班回来,见他哥趴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什么,好奇的凑过去看,问道:“不是吧,黄金周打算出去旅游?想一秒变饺子吗?”
周泽延爬起来,苦恼道:“可是好不容易有这么长的假期,待在家里很可惜啊。”
周弟弟无所谓道:“宅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平时想宅都没时间。”
周泽延一脸正气:“我今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要走遍祖国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大好河山!”
周弟弟瞥瞥摊在沙发上的画册,,嘲讽的戳穿他:“那为什么只在有温泉的景点重点做标记?”
周泽延眨了眨眼,严肃道:“作为你的亲生哥哥,我要对你提出严肃的批评!你这种语气是对温泉的歧视!”他拿起一本图文并茂的温泉宣传本,正色道:“你看,温泉是大自然给人类的馈赠,是地质运动的瑰宝!你要对温泉有客观全面的认识,怎么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它?”
他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温泉各种保健功效,最后总结陈词道:“看来是一定要去泡温泉,找个会所性质限制入场人数的,就不会变饺子啦!”
周泽续默默道:“可以午夜包场的话,就更好了。”
周泽延心里拼命点头,但是被弟弟识破心思的感觉实在不爽,硬是板着脸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都被白坤带坏了!”
周泽续不高兴道:“提他干嘛?”
周泽延顿时八卦起来:“吵架了?为什么?”快说出来让哥哥高兴一下啊!
周泽续冷冷道:“谁有时间跟他吵架?收起你那副嘴脸来。还有,不是我泼你冷水,爸爸大概没时间跟你出去,他和宏达的王总谈了一笔生意,国庆这几天交易,我今天听张建说的。”
周泽延不信道:“真的假的?昨天他还说国庆没事的!”
外面传来Q7的引擎声,周泽续抬了抬下巴:“喏,他回来了,你自己问。”
一分钟后,周任推门进来,周泽延立刻扑过去,急切道:“你和宏达王总谈了生意,国庆交易?”
周任有点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看了一眼沙发那边的小儿子,周泽续忙一脸无辜的摊手。
周泽延沮丧道:“你不是说不加班的吗?我都想好要去哪儿了。”
周任低头换鞋,不甚在意道:“以后再去。”
他换好鞋就上了楼,留下落寞的周泽延飘回沙发旁,垂头丧气的重新趴下。
周泽续故意道:“这是怎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还等着你呢,要努力实现你的人生理想,千万别放弃。”
周泽延把脸埋在沙发里,抬起手虚弱的晃了晃,有气无力道:“可是理想照不进现实……湾湾怎么还不回归真是愁死我了。”
周泽续:“……”
周泽延转过脸来看他弟,说道:“你和白坤到底怎么了?”
周泽续又冷下脸来道:“说了别跟我提这个名字!”
周泽延道:“哦,你和你男朋友怎么了?”
周泽续站起来脚步极快的离开,愤愤道:“不想跟你说话。”
周泽延撑着上半身爬起来,冲他弟的背影喊道:“那也可以发微信告诉我啊!”
周弟弟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周泽延纠结的再趴下,盯着眼前摊开的温泉图片想入非非了一会,哀怨的叹了口气。工作狂这个群体完全就是不符合人类发展史的存在,黄金周都不肯休息天理何在!宏达那什么王总真是太讨厌!
害他意\淫了很久的温泉PLAY就这样一江春水向东流奔流到海不复回。
过了一会,他翻开微信,周泽续自然不可能发给他信息,他找到一点身为哥哥的自觉,决定主动关心一下弟弟的感情生活,于是拨打了白坤的电话,悲愤口吻道:“你这个残忍无情无理取闹的混蛋!快告诉我!你对我弟做了什么?!”
白坤:“……你又忘了吃药吧?”
周泽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打岔!快告诉我!”
白坤:“……”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周泽续没事儿的时候也常去Lincoln Bar玩,一来二去和陈培源也混熟了,本来俩人关系算不上特别好可也说的过去,偏偏有个来酒吧玩的朋友嘴贱,把陈培源以前跟过白坤的事儿秃噜了出来。
电话里的白坤显得特别无奈:“然后,你可以自行想象了。”
周泽延兴奋道:“我弟是不是都要气炸了?小陈是不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发现其实他爱的还是你?卧槽这狗血洒的太带感了!”
白坤:“……滚蛋!”
周泽延在听了弟弟白坤陈培源曲折坎坷的三角纠葛后,深受鼓舞,之前的颓丧之气几乎一扫而空,开心的爬起来去玩了半小时健身器,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自己的腹肌,满意的出来吃晚饭。
国庆不能去那就元旦去!元旦如果还不能去那就春节去!春节如果还不能去那就端午节去!
总之,不管去或不去,温泉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去。
十月一日早上九点,还在睡懒觉的周家大儿子被周任拖起来扔进车里,一脚踩下油门,挤在浩浩荡荡出行的车流中,加入了国庆出游大军。
周泽延好半天才醒过味儿来,惊讶道:“你不是要加班?!”
周任专心开车,随意道:“取消了。”
“怎么不早说?”周泽延左看看右看看,问道:“现在是去哪儿?我什么都没带!”
周任道:“都帮你准备了。”
周泽延发了会呆,忽而喜滋滋道:“这是要私奔的节奏啊!”
周任慢慢刹车,打破他的幻想道:“这是要堵车的节奏。”
好在只是高速收费站的暂时拥堵,很快车流就疏散,父子两人离开北城市区,越行越远。周泽延也不问去哪儿,反正只要是和周任在一起,哪怕一直在路上也是好的。当然啦,疲劳驾驶要不得,过一会就换他来开车XD。
作为一个严格遵守交通法的司机,周泽延深深的为自己的伟大人格所折服。
可是没等到换司机,目的地居然就到了。
眼前是接连十几幢两层高的欧式建筑,看花园的陈设、草坪的修剪以及周围的环境,这些应该都是私人的住所。周任把车开到其中一幢前面,花园里正在浇花的工人看到他们,立刻过来开门,周任把车开进去停稳,下车和工人说了几句话,工人笑呵呵的走开继续工作。
周泽延也从车里出去,好奇的左右看看,看到远处的一座高大建筑,惊讶道:“啊!那不是汤镇的鼓楼吗!?”
汤镇是有名的淡水温泉,当地还留有古代皇帝兴建的沐浴行宫,周泽延之前选出行地点的时候也把汤镇当做首选。
周任漠然道:“从这儿到汤镇,只要十几分钟。”
周泽延眨眨眼,说道:“爸爸,你很喜欢泡温泉?”
周任微皱了一下眉,道:“不是你想来玩吗?”
周泽延嘿嘿笑,谁说闷骚不解风情,这样的伴侣明明就很贴心啊!
周任拿了钥匙打开别墅的房门,招呼他一起进去。
房屋里陈设齐全,家具都是崭新的,周泽延赞叹道:“这房东也真够敬业的,租金贵吗?咱们住几天?”
周任看他一眼,说道:“你上次不是问过我吗?这房子是宏达老王的,装修完还没来得及用,就卖给了我。”
周泽延愣了愣,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爸,毫无气势的威胁道:“快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周任漫不经心的说道:“汤镇的酒店都预定了出去,本来打算在这里租一套,正好老王这个房价合适,顺便就买下来了。”
周泽延故意道:“你买来不是为了在这里藏个小的吧?”
周任偏过脸来,冷冷道:“不,是为了私奔。”
周泽延想起自己先前的戏言,开心的抱住周任蹭蹭,斩钉截铁道:“看来我们以后要经常私奔!这样才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啊。”
周任没说话,抓住周泽延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握了握。
几百公里以外的周家。
好不容易休假的周泽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愤怒的发现值此国庆佳节他的父兄居然抛下他两人去偷欢,他非常生气的吃下了两个三明治。
然后他男朋友打电话过来,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去玩。周泽续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尤其坚守“我跟你在冷战你打电话过来装作没事一样就是不要脸”,他立刻对白坤展开了无情的人身攻击,而后愤怒的挂掉了电话再关机,搬了把椅子到花园里晒太阳逗侄子。
周都督马上就要满一周岁,却还是个胖乎乎的小肉球。
周泽续同情的捏了捏他的脸道:“我爸不管我,你爸也懒得管你,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都督。”
周都督咿咿呀呀的叫:“巴……巴……”
周泽续板着脸道:“我才不是你爸。”
周都督很快领会他的意思,改口道:“耶耶……”
周泽续转头问奶妈:“他是不是只会说这两个词?”
奶妈笑呵呵的点头,周泽续默默的站起来回房间了,真不高兴。
白坤被挨了一顿骂,锲而不舍的再打过去,周泽续已经关了机,他无奈的打给周泽延——如果有第二个人选,这个电话无论如何也不会打给他。
那边的周泽延兴高采烈道:“亲!有什么事可以帮你?”
白坤有求于人只能强忍着吐槽道:“叫你弟接一下电话。”
“噢,你等一下啊,”周泽延大叫弟弟的名字两声,然后遗憾的对白坤道:“可能有点远,他好像听不到。”
白坤急道:“能有多远?你到他房间去叫他接!”
周泽延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至少要等三个小时。”
白坤沉默了一会道:“你在哪儿?”
周泽延哈哈大笑道:“我和我爸私奔啦!”
65、番外国庆去哪儿(完)
周泽续午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迷迷糊糊醒来,眼睛刚张开一条缝,就看到身边躺着个人。
白坤一脸贱笑道:“宝贝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梦到我?”
周泽续愣了愣,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坐起来骂道:“滚!谁许你进来的!”
白坤躺在地下,装模作样的喊疼道:“谋杀亲夫不好吧?”
周泽续随手从床头拿了铁艺钟表甩过去,擦着白坤的脸砸在厚厚的地毯上。这下白坤是真给吓了一跳,惊愕道:“要不要这么狠啊?!”
周泽续抱臂冷冷道:“又没砸中,算什么狠。”
白坤一骨碌爬起来,举白旗道:“我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你看,”他掀起刘海露出额头来,接着说道,“内分泌紊乱,我都长痘了。”
周泽续盯着他根本就没有痘的光洁额头,不屑道:“哪怕你长一脸麻子,又关我什么事。”
“亲,我之所以这样可都是因为你啊!”白坤悲怆道:“我们一星期没有见面,一见面你就这样对我。看在我认罪态度这么好的份上,提前结束制裁好吗?”
周泽续瞪眼道:“态度好?!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
白坤单腿跪在床沿上,认真道:“真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和小陈做了同学,我跟他早就没联系了!”
周泽续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其实倒不是真计较这件事,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
白坤继续道:“再说,人人都知道我现在一心一意只喜欢你。”
周泽续赌气道:“走开,不想看见你。”
白坤舔着脸往前凑,“是不是怕再看一会把持不住啊?”
周泽续一巴掌糊住他的脸:“滚!”
白坤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小声道:“你不傲娇会死啊。”
周泽续又要动手,白坤立刻道:“我就喜欢看你傲娇,不看会死!”
周泽续冷冷道:“我可没说原谅你,你少来跟我装和好。”
白坤毫不在意道:“反正早晚也是要和好的。来,亲一个嘛。”
他捧着周泽续的脸要亲,周泽续当然不肯乖乖被亲,一边连打带踹的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耍什么臭流氓!”
白坤淫|笑道:“对啊对啊,我就是要耍流氓啊。”说着就装模作样的要扒他身上的睡衣。
周泽续剧烈反抗道:“在我家你还想撒野!?”
白坤道:“在你家怎么了?难道你还指望周都督来救你吗?”
周泽续怒道:“我跟你没和好!别碰我!滚开!”
白坤蛮横的压住他,得意道:“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周泽续无语道:“药店碧莲行吗?”
白坤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要!”
周泽续:“……”
白坤装作看不到他的愤怒,低头亲了他一下,“早想强|奸你了。”
周泽续:“!!!”
白坤喜一脸淫|荡道:“你是不是早幻想过无数次被我强|奸的画面了?”
周泽续道:“滚!你以为都像你满脑子渣渣!”
白坤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笑道:“你什么时候起了个小名叫渣渣?”
周泽续脸上微红,白坤一边乐一边想,他家这位傲娇成性,再和平谈判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实施愉快的强|奸计划,奸着奸着就会和好一定的。
周泽续毫无危机意识的踢他一脚,说道:“滚一边儿去,让我穿衣服。”
白坤握住他的小腿捏了捏,感慨道:“宝贝儿,你瘦了。”
周泽续皱眉道:“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白坤嘿嘿笑:“看来还是不能少了我的辛勤浇灌啊。”
周泽续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脱口骂道:“浇灌个屁啊你!滚!”
白坤捏了捏他屁股,笑的十分撩骚,说道:“说的真对啊。”
周泽续脸上红晕更深,八成是气的。
白坤却自动理解成是害羞,手伸到下面给他撸了十几下,等他硬了又把手抽回来,贱气十足道:“宝贝儿,想要就求我啊。”
周泽续冷冷道:“不想要。”
白坤囧道:“你配合一点不行吗?”
周泽续怒道:“那就不是强|奸是和|奸了!”
白坤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喜滋滋道:“早说你想和|奸,我也不反对啊。”
周泽续更怒:“白坤你怎么这么……”
白坤自觉接话道:“白坤你为何这样叼?”
周泽续抬手要打,白坤敏捷的躲过去,迅速把周泽续的睡裤连内裤一起扒了下来,露出已经站起来的小丁丁。
周泽续手忙脚乱的去抓裤子,急道:“卧槽窗帘都还没拉!”说完就恨不得咬舌头,这是现在该注意的重点吗!?
白坤把他的裤子扔的远远的,又压了上去,抓着他的双手按在枕头上,然后亲吻他。
周泽续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嫌弃道:“你能别弄得我满脸口水吗!”
白坤咬了他鼻子一口,轻佻道:“小气鬼,大不了一会让你弄回来,你想把口水涂在我身体的哪个部分我都不介意的。”说完还冲他抛媚眼。
周泽续:“……”他还真大方!
白坤亲够了,脑袋向下挪动,周泽续猛地绷紧身体道:“你干嘛?”
白坤抬着眼睛冲他笑:“你猜?”
周泽续道:“我警告你!不许碰我那里!唔……靠……”
白坤含住了他的喉结,还在齿间磨牙一样啮咬。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周泽续的死穴。
果然不消片刻,周泽续几乎全身都软了,睡衣领口露出的颈项还有耳后都泛起了粉色。
白坤在他脖颈上舔|弄的更起劲,周泽续还在垂死挣扎:“我还没跟你和好!”
白坤快速蹦出一句:“谢谢你给我一个强|奸你的理由。”
周泽续软绵无力的骂道:“不药碧莲……”
白坤无所谓道:“早就说我不要了,你干嘛还非给我。”他曲起膝盖向上顶了两下,周泽续忍不住颤了颤,白坤得意洋洋道:“渣渣,我要强|奸你了哟,是不是特别期待?”
周泽续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
与此同时,汤镇温泉山庄。
周泽延本来还担心黄金周客人多,会订不到双人汤池,没想到却很顺利。但是他雄赳赳气昂昂满脑子马赛克的跟着周任一起泡进汤池之后,发现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爸爸居然、真的是来、泡温泉、的!
周泽延失望的趴在玛瑙石砌的汤池边上,看着周任做药浴保健SPA,还去蒸了半个多小时的桑拿。
周任终于蒸完出来,他家儿子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已经是一副快睡着的模样,周任皱眉道:“你不是很想来温泉玩?怎么这么没精神?”
周泽延有气无力的小声道:“我不是想来玩,我是想……算了,你结束了吗?我怎么越泡越累呢。”
旁边等着的按摩技师忙推荐项目:“年轻人现在整天坐在电脑前面,身体素质都很差的啦,可以去试试我们的特色沙疗,效果超赞的噢。”
周任问儿子:“要去吗?”
周泽延都要哭了:“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技师一口南方口音,笑着说道:“先森,里们父子两个感情真好噻。”
周泽延对技师的印象直线上升,技师看到他鼓励的目光,开心的接着说道:“我们山庄新开的辣个五通汤药浴也灰常不错啊。”
周泽延:“……”话题转的这么生硬真的没问题?要不要这么敬业!
技师开始给周任做按摩,周泽延耷拉着耳朵趴在水边看着。温泉一点都不好玩,他觉得非常失望,现在这场景和他想象的也差太远了!
看了一会,他渐渐不满起来,想他周泽延从生下来到可以明目张胆的摸周任,这其间走过了二十三年的艰辛历程,其他男人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做到了!不高兴!
这个技师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身上的工装紧身骚包的够可以,说话恨不得拈个兰花指,娘炮范儿十足。现在他一边给周任做按摩,一边还笑嘻嘻的问东问西——当然周任的模样是很敷衍没错啦,可是也拦不住周泽延心中熊熊燃烧的醋焰——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爸找死啊你这个小妖精!
他爬上岸,哗啦啦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黑着脸把那个技师赶跑了。
周任还趴在水床上,莫名其妙道:“干什么?”
周泽延看看水床旁边的精油和按摩器具,舔了舔嘴唇,说道:“爸爸,我亲自来给你按摩啊。”
周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泽延一晚上无精打采了。
百里之外的周家。
白坤把周泽续脱了个精光,他自己却穿戴整齐,甚至手腕上的表都没摘下来。
周泽续羞窘的靠坐在他怀里,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无法动弹,白坤扳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亲的他舌头都麻了,白坤才放开他,顺着脸颊舔|吻到耳垂,现在才真正的小半张脸都是白坤的口水。
白坤的手沿着下巴一路摸下去,周泽续垂着眼睛看他给自己撸,颈后一片湿|热,也渐渐情热。
白坤感觉到他的变化,弹了弹手里的东西,戏谑道:“硬的这么快。”
周泽续道:“你伺候的不错。”
白坤觉得自己的主动权掌握的还不够彻底,腰用力向前顶了顶,隔着裤子摩擦周泽续光|裸的臀部,贴在他耳边问道:“想不想要?”
周泽续偏开脸,冷冷道:“你手别停,等我出来再说。”
白坤手里力气大了点,没一会怀里的人背部紧绷着射了出来,靠着他轻微的喘气。
白坤早就心痒难耐了,问道:“润滑剂放在哪里?”
周泽续没好气道:“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白坤顺势把手里的东西涂在周泽续后面,周泽续愣了愣,羞愤道:“你!”
白坤慢慢的把手指探了进去,理所当然道:“就地取材啊,又不浪费。”
周泽续怒道:“你不会到我哥房间去找吗!”
白坤呆了呆,咧嘴笑道:“我忘了,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强|奸你吗?”
周泽续愤愤道:“呸!我这是在鄙视你!”
白坤对现在这形势感到不满,他抽出手指,迅速的换上真家伙。
周泽续痛叫一声,“卧槽!你干什么!”
白坤充耳不闻,大开大合的顶弄起来,周泽续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轻点别掐我腿你手贱什么啊混蛋……卧槽……”
白坤听他声音渐微弱,音调也转向甜腻,得意道:“这才像是被强上的模样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哈哈哈哈哈哈。”
周泽续被|干的两眼翻白,有点忧桑的想道,他真是眼瞎了不然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他爸爸周任隐约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才会找这么奇葩的爱人。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儿子蹲在旁边倒精油,笨手笨脚顺着胳膊淌的哪儿都是。
周泽延也毫不在意,学着刚才那个技师的口音道:“先森,里是想做全身按摩还是局部按摩啦?”
周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周泽延娘炮上身,跺脚娇嗔道:“矮油,先森别害羞嘛,伦家灰常专业,一定会让里灰常舒服啦。”
周任终于一脸惨不忍睹的转过去,敷衍道:“那就随便吧。”
周泽延坐在刚才技师坐的椅子上,假装很熟练的模样把手上的精油抹在周任背上,说道:“辣就做个全身按摩好啦!”
他在周任背上拍拍打打,玩的别提多高兴了,还特别入戏的自言自语:“先森,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噻?看里带着儿子一起来玩,尊是个好拔拔!还有啦,里儿子好帅的嘞!”
周任:“……”
周泽延在他背上玩够了,去扯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周任阻道:“别胡闹了。”
周泽延眨了几下眼睛,翘着兰花指道:“说好的全身按摩,肿么能半途而废?里不要败坏人家的职业道德啊。”
他不由分说把浴巾扔到一边去,周任只穿了一条黑色平角裤,结实的腰臀曲线暴露在空气里,周泽延两眼放光,干咳一声,假惺惺道:“屁股不够翘啦,平时要坚持健身啦,里看里儿子的翘臀多好看。”
周任:“……”
周泽延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去碰那些精油,捏了捏周任大腿上硬梆梆的肌肉,品头论足道:“皮肤也不够细腻啦,里看里儿子,又白又嫩好像都能掐出水来。”
他从旁边拿了个按摩捶,在周任的腿上敲敲打打了一会,说道:“好啦,翻个身!”
周任道:“还没玩够?”
周泽延两手把按摩捶放在脸边,纯真道:“矮油,哪里有玩嘛,人家这么认真工作的嗦。快点啦快点啦!”
周任睨他一眼,配合的翻身过来,仰面躺在水床上。
周泽延拿着按摩捶敲了敲周任的肩膀,清了清嗓子道:“里们父子两个肌肉都蛮不错,先森,里平时在哪里健身啊?”
周任答道:“健身房。”
周泽延刚才纯粹是顺嘴问的,听了这答案反倒真好奇了,问道:“辣个健身房啊?”
周任冷冷道:“公司附近的那家。”
周泽延抿嘴笑道:“先森,里闷骚死了啦。”他以前就怀疑周任有偷偷摸摸去健身,果不其然呢哈哈哈哈。
周任:“……”好想掐死儿子啊。
周泽延回头把放精油和用具的矮架子翻了翻,眼睛一亮,看到点好东西,手贱的想去拿,犹豫了犹豫还是收了回来,爸爸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生气。他把按摩捶也放了回去,下面做点什么好呢?
角色play上瘾的周泽延几乎要把他的初衷给忘在脑后了。
周任道:“玩够了?”他撑着要坐起来,周泽延忙把他按回去:“诶!还没完呢!”
他在周任胸腹间乱七八糟的按来按去,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煞有介事道:“先森,看来里酒量不好噻,以后就少喝点酒啦,要护肝。”
周任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接着说道:“尤其是喝多了就会打儿子这种事,里怎么舍得下手哇?里儿子辣么帅还辣么乖。”
周任把刚冒出来一丁点的“他终于懂点事儿”的感动收了起来。
周泽延的手渐渐向下,周任冷声道:“技师,你干什么?”
周泽延理直气壮的继续往下摸,说道:“先森,人家看里长得帅,可以提供特殊服务给里啦,八折好吧?”
周任抓住他的手,斜着眼睛看他道:“技师不能摸。”
周泽延想了想,果断叫道:“爸爸。”
周任放开他的手,周泽延开心的要动手,周任却坐起来躲开他。
“技师不行,我也不行?”周泽延失望道。
周任看向门的方向,周泽延立刻领会道:“已经反锁了!”
周任弯腰从矮架子上拿了点东西过来,周泽延“噔”一下绷直了身体,那是两个卡通塑料小夹子,用来夹浴盐和牛奶袋子的。他刚才看到就想拿过来用在周任身上的……
可是现在,周任表情严肃的把小夹子一边一个夹在了周泽延的乳|尖上。
周任伸手拨了拨周泽延胸口的夹子,问道:“疼吗?”
周泽延坐在水床上,摇头又点头,艰难道:“又疼又爽。”
周任拨弄的幅度更大了点,周泽延叫出了声:“啊!别弄了爸爸!”
他也只穿了条平角裤,比周任的要短,一抬腿恨不得就露出蛋的那种。他已经勃|起了,把那片可怜的布料撑的有种几乎要裂开的错觉。
周任拉住一个小夹子往外扯了扯,周泽延抱住他求饶道:“不行,我受不了了……”
周任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说道:“你刚才说我很什么?”
周泽延努力想了想,不满道:“你闷骚又不是两三天,干嘛这么计较我说出来?”
周任冷冰冰的看着他,他委委屈屈道:“你这样哪儿像闷骚啊!鬼畜攻!快点给我拿下来,好疼!”
小夹子被取了下来,周泽延的两颗乳|头已经充血肿了起来,看着有点惨。他自己轻捏了一下,立刻皱起眉来,抱怨道:“爸爸,你是不是贫乳控?怎么总爱拿它俩撒火?”
周任抬手用夹子戳了戳他的乳|尖,周泽延痛哼了一声,周任道:“是挺喜欢的。”
周泽延委屈道:“真的很疼啊。”
周任想了想,低下头把肿起来的那里含进嘴里,舌尖舔过的酥麻感让周泽延舒服的脚趾都弯曲了起来,心说爸爸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觉得自己不闷骚!?
周任把两边都照顾过之后,抬起头来,问道:“刚才你怎么自夸的?”
周泽延得意道:“我本来就翘臀很好看啊。”
周任道:“还有呢?”
周泽延想到刚才他装娘炮装的太带劲儿,顺嘴说的什么“又白又嫩都能掐出水”,讪讪道:“夸张一点不行吗?”
周任板着脸道:“夸张?”
周泽延伸手勾着周任的腰,小声道:“掐不出水来,其他办法也能出水的嘛。”
这话里当然满满的都是色气,周任却还不肯遂他的愿:“你想到温泉来,就是为了这个?”
周泽延使劲点头,说道:“不然呢?路上堵成那样,人多的都差点挤怀孕,不为这个我出来干嘛?”
周任:“……”
周泽延磨蹭着推他到汤池边上,小声道:“来嘛。”
两人到底还是在温泉搞成了一团。
虽然是室内,但是却仿佛野|合一般的偷情错觉丝毫不减,水灌进肠道里的热烫,导致周泽延难以自控的不停收缩后面,周任的兴致也随之渐渐高涨起来。
情|欲|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周泽延浑身通红的倚在周任怀里,求饶道:“我要被烫坏了,不能来了。”
周任冷冷道:“不行。”
周泽延道:“爸爸,你今天没喝酒,别装鬼畜啊。”
周任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又帅又乖吗?为什么不听话?”
周泽延:“……”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掘坟墓吗?
他抱住周任,娘炮又上身的撒娇道:“拔拔,人家真的不行了啦。”
周任在腰上拧了一下,斥道:“好好说话。”
他本来就是在逗周泽延,也没打算继续折腾他。两人上岸,周任把平角裤给他套上,拿了条大浴巾裹住他纵情痕迹太过明显的上身,这才牵着手出去了。
离开温泉山庄,周泽延身心愉悦的想象着接下来几天要度过的荒|淫无道生活,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周任劈头泼下来冷水,说道:“明天就回去了,你要不要在汤镇逛一逛?”
周泽延大惊:“为什么明天就回去?”
周任道:“明天四号,是你儿子的生日。”
周泽延的脸垮下来了,周都督你为什么非要在黄金周出生!?今后的每一年都要因为他的生日而中断性|福私奔生活!?改户口本行不行?
“什么?!”周泽续忍着腰酸从床上弹起来,“你说我姑姑姑父七点的飞机到北城?”
白坤懒洋洋的点着一根事后烟,说道:“对啊,我跟我爸说了咱俩的事儿,我爸就说双方家长见个面。”
周泽续现在的对外身份还是“陆迪奇”,也并没有把真相告诉痛失爱子的周飘萍夫妇,白英堂要见家长,当然是见他们俩。
周泽续抄起枕头狠狠砸过去,“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不但不说,还拉着他在这里乱搞了两个多钟头!
“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乖啦,等会去我家穿哪件衬衣?”
“滚开!我不去!”
“这件不错,就这件吧。”
“我不穿!别碰我!”
“我爸可不喜欢裸奔的儿媳妇,别那么傲娇。接下来,打哪条领带?”
二楼鸡飞狗跳,一楼客厅里坐在婴儿车里的周都督咬着手指头眨巴眼睛。
这些愚蠢的大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