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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 剑修另类速成法 BY 恺撒月 (点击:1546次)

剑修另类速成法 BY 恺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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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剑修另类速成法 BY 恺撒月

这是一个剑修走上NP道路的故事……
天 子骄子林方生,修行途中意外遭遇一头妖怪,从此走上与众不同快捷给力的修仙之路。
“师尊别这样。”
“师兄别这样。”
“畜生滚开!”
“太深了……”
基本上就是在这样的折腾中努力修行着。
过程NP,N目测3以上。

内容标签: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方生 ┃ 配角:赫连万城,征漠,司华钧,炎夜 ┃ 其它:NP

第一章 宝幻山开
修仙界·庆隆国。
庆隆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修仙者不计其数,门派间竞争亦严苛残酷。
正是六十年一度,小秘境宝幻山开之际,宝幻山乃庆隆国内 ,极为重要的修炼之地,金丹以下,皆可进入。每次六个月,其境内奇珍药草,灵兽宝物,但凭个人气运与实力争夺。
宝幻山被结界笼罩,青蒙光芒高耸入天,各门各派先辈带领优秀弟子,与众位散修集中于结界外传送阵前,等待结界开启时刻。
修士们按门派聚集,互相警惕打量。
便有两名白色长衫的剑修,被同门众星拱月般包围,二人却是早已习惯,鹤立鸡群并肩而立。
较年长者外貌二十四五,身姿挺拔俊逸如松,容姿俊美,气息凛冽,杀气外溢,正是剑意初成之相,已达凝脉十层,结丹指日可待。
较年青者二十许,凝脉七层,俊秀出色,清净无垢,神情却是和煦如春阳,温润高华,若非气息里透出与身旁男子同样的剑意,倒更像个凡间世家公子,翩翩如美玉。
二人年纪轻轻便达凝脉高阶,当真是天资过人,此等丰神俊朗的人物出自何处?便有其他门派弟子好奇相询。
见识广者便笑道:“那二人乃万剑门掌门赫连万城座下亲传弟子,年长者大弟子征漠,年少者二弟子林方生,皆是万剑门新一代翘楚。”
而后便趁等待结界开启之际,侃侃而谈。
便是二人结伴游历,斩杀魔修,降伏妖兽,以剑入道,以杀修心的显赫功绩。
闻者莫不且叹服且警惕,对于进入宝幻山后的胜算,又降了几分。
那二人却并未将周围窃窃私语放在心上,凝神静气,与万剑 门众弟子耐心等待。
突然间,宝幻山外结界光彩减淡,圆形传送阵白色线条泛起微弱青光,守阵者乃十大宗门金丹后期强者,此刻便通知各派弟子,按抽签顺序,十人一组,依次进入传送阵。
林方生便与征漠交换视线,偕同另外八名弟子进入传送阵。 光芒刹时吞没十人。
宝幻山幅员万里,有九九八百一十座主峰,上千山脉如长龙入海,又有无数山谷,灵气蕴含,灵草繁盛,其间山洞古墓更是丰富。千百年来,有无数修士于宝幻山内获得机缘,自然也有无数修士命丧于此,修道者顺天求道,逆天争命,生死祸福,原也怨不得别人。
山下八十座传送阵齐齐运作,足足花了半日,才将山外人运送完毕,众人待传送至宝幻山境内,着陆点却是各个随机。
一阵天旋地转后,万剑门十名弟子着陆点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江边,江水浑黄,惊涛拍岸,巨浪撞击在黑礁岩上,又碎成万千雪白花絮。众弟子自然以掌门亲传两弟子马首是瞻,此时纷纷看向二人。
征漠长身玉立,打开一张古旧羊皮卷地图,确定十人所在地,下令道:“此地距升龙潭极近,我等可先往升龙湖,采集师门所需弱水晶与龙血砂。”
众弟子齐声应是,纷纷祭出飞剑,朝升龙湖方向疾驰而去。
征漠方抬起手,林方生早已纵身跃上飞剑,回头笑道:“师兄,今次我若胜你,那把玄阴蟠龙剑便让与我吧!”
话音未落,人已在千丈之外,当真是静如林,疾如风,年少张扬得很。
征漠淡然一笑,狭长凤目里却带着几分宠溺纵容,吩咐一句“跟上”,便祭出飞剑,追随师弟身影而去。
便见数道或青或蓝,或红或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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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还没搬呢。
好香艳的文呀,看了后不能直视剑修了,哈哈哈。
里面就穆天降比较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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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本来是我的雷点,不过这文还可以,最喜欢淡定的师尊,而且师尊也算是明媒正娶了吧╮(╯▽╰)╭小狼也错~师兄其实挺惨,受误以为师兄要娶妻时一直闹别扭,孰不知师兄要一直跟另外N-1个人分享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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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番外补上

66、番外一 天明之章(一)

  玄昌灭国那一日,正是穆天降九岁生辰。
  
  天家子弟无童年,穆天降母妃亦是受帝君厌弃,竟连诞下麟儿之时,亦未能得天子一顾。
  宫廷深深,人人有心计,惯会捧高踩低。更叫穆天降小小年纪,就已遍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穆天降六岁之时,依例入太学监,与母妃分离。那玄昌天子生养众多,单是与穆天降同龄的王子公主,就有六、七个之多,故而不得宠如穆天降者,竟是自出生至今,亦未曾得见天颜。
  
  穆天降亦不如何自苦,只每日勤奋苦读诗书、修习武艺,又得贴身侍卫林颂照顾,只愿早日成年,做出些事业,方才好叫母妃过得轻松些许。
  只是他这等小小心愿,亦未能成真。
  
  穆天降八岁那年,玄昌朝四周乱象已起,那公冶一族自恃真龙后裔,在大渊起兵,军队势如破竹。
  玄昌王朝之中兵荒马乱,人人自危,谁还顾得上后宫一名失宠的妃嫔?
  故而母妃沉疴难愈时,穆天降跪在天子议政的朝阳殿外,祈求父皇网开一面,允他入宫见母妃一面。
  只是那时玄昌帝军才吃败仗,皇帝一腔怒火,无人敢拿这点小事烦扰于他。
  穆天降在殿外跪了两天两夜,所等到的,不过是母妃的死讯。
  
  那日天色晦暗,傍晚更下起雨来。深秋阴雨,冰冷刺骨。穆天降小小孩童,哪里受得住,被林颂抱回太学监当晚便高烧昏迷。亦是林颂衣不解带,整夜看护于他。
  若是没了林颂,只怕那一场昏迷便会要了穆天降小命。
  待穆天降醒转之时,生他养他,温柔清丽的母妃,却似这片宫廷深海中一颗水泡,无声无息消失,竟似无人知晓一般。
  
  穆天降亦是自此始,对玄昌王室,再无半分眷恋。与他相依为命者,不过一个林颂而已。
  不过一年时光,公冶大军已破城而入,斩杀穆王朝天子,玄昌灭,庆隆立,王都烈焰,宛若修罗地狱里的恶鬼肆虐大地,将王宫妃嫔,尽皆吞噬。
  
  那时林颂亦不过十九岁,只因穆天降惯不受宠,在太学监中所住之地亦是偏僻冷清,却叫破城的叛军轻忽了过去。林颂背负穆天降逃出宫外,又换了平民服饰,伪装成舅甥二人,混入难民当中,竟一路逃亡出玄昌国境。
  
  那庆隆开国皇帝亦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之辈,为斩草除根,誓要灭尽穆王室最后一丝真龙血脉,竟将宫中尸首一一清点对照,就连出生低微、不受宠的王孙贵族也尽皆斩杀。
  穆天降亦是被全朝通缉,林颂只得带他一路逃亡,个中苦楚,一言难尽。
  最后更是穿过妖界,混入魔界之中。
  一晃,便是八年。
  
  穆天降如今十七,历经风霜,却显出比少年人更为沉稳的气势。
  他此刻一身短j□j衣,头发高高竖起,正立于漆黑山崖之下,手中一柄鬼头大砍刀,乃是夺自欲杀他的某名魔修。这少年生得容貌俊美,眼神却毫无生气,犹若打量死物一般,落在前方一头足有两人高的独角白犀身上。
  
  那白犀亦是狡猾,张口一声怒吼,便趁震慑人心时吐出几道闪电,往那少年袭去。
  穆天降眼神虽冷,行动却是利落,犹若大鹏展翅一般飞身跃起,牢牢踩在岩壁之上,那几道闪电便打在他脚下,竟将坚硬岩块击碎,飞溅出无数火花石屑。
  
  而后少年在空中宛若鹞子翻身,华丽优雅,轻巧落在白犀后背,反手一刀,在后颈上砍出一道深长血痕。
  带紫气的血水宛若瀑布一般,淋了少年半身,将他一张玉白俊颜,染得犹若修罗夜叉一般煞气腾腾。
  
  穆天降并不闪躲,任那血瀑喷淋而下,只稳稳屈膝,踩在白犀后背,又紧握犀角,任那白犀雷霆万钧地往山壁狠狠撞去,惊天动地嘶吼不已,竟似连这片地面亦随之震动起来。
  
  穆天降岿然不动,再度挥刀,狠狠砍在白犀颈侧,手起刀落,招招狠辣。血雨肉沫随白犀奔跑的劲风,点点落在他脸颊和衣衫之上。
  那白犀又痛又恼,却无论如何奔跑也甩不开这附骨之蛆,终究力竭,又往前挪动两步,气喘如牛,最终轰然倒地。
  
  穆天降方才落地,见那鬼头大刀已然砍得刀刃卷起,便随手扔了,又自小腿裹腿中拔出一柄匕首,开始将这白犀扒皮剔骨,又割下珍贵犀角,待他日入魔修市集之中,还可换些药材衣物。
  
  正忙碌之时,却见山崖顶上跳下一条修长人影来。
  却是个神色温和的青年,不过二十七八年纪,黑眸宛若温泉中的珍珠,视线落在穆天降身上时,和暖犹若春阳。
  穆天降见林颂归来,将匕首往白犀肉上一插,也不管自己一身血腥,就往那青年身上扑去,林颂赶忙扔了手中包袱,双手接住,却仍是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环抱着几欲与他同高的少年,一面抚摸穆天降头顶,一面温润笑道:“不过半月未见,你又长高了。”
  
  穆天降却放肆揉他腰侧,道:“不过半月未见,你却又瘦了。”
  林颂来去匆匆,将他二人这几月积攒的魔兽皮革骨骸,带去附近市集里交换些财物,既防备魔修突袭,又需掩藏行迹,委实是有些辛苦。
  他只当穆天降小孩心性,虽觉他有些过分亲昵,却也不甚在意,只是腰侧被揉得敏感发痒,便笑着把少年手腕拉开,自储物囊中取出一柄乌金色的长剑,递给穆天降道:“此剑乃融玄金与寒铁所造,坚固异常,又可融灵力,结丹之后亦可使用。”
  
  穆天降接过长剑,沉甸甸的沁凉手感,顿时叫他爱不释手,紧握剑柄,又以灵力灌注之,那乌金剑身顿时光芒四射,暴涨出湛紫色剑气来。
  顿时头顶传来锐利金属折断之声同某人大喝:“小心!”
  他已落入那人怀中,温暖坚实,却一如记忆,不曾有分毫改变。
  
  只是一抬头,却对上林方生阴沉脸色,额头上亦是被重重敲了一下,顿时火烧火燎,疼痛起来。
  他那双生的弟弟陈明亦是脸色惨白,手中握着半截断剑。
  方才若非林方生及时拦下,只怕陈明那一剑就已斩上头顶,如今他不过筑基修为,天灵若破,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林方生见他仍在怔愣,更是怒从心头起,冷道:“陈天,这几日你神思恍惚,全然不用心练剑,倒是为何?”
  陈天心道,你整日在本座面前以传授之名,行勾引之实,却叫本座如何用心练剑。
  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半分,只是乖巧低头道:“弟子知错。”
  
  这却有些冤枉,林方生虽知晓这二人转世,只是这陈天陈明,与昔日通天圣主、庆隆天子,全无半分相似,故而只将这二人当作寻常弟子对待,何况这二人如今不过年方十四,正是懵懂年少,林方生何曾想到,陈天会生出旁的心思?
  
  此时见他乖巧认错,方才消了些气,又道:“既如此,为师罚你去百戮堂思过三日,服也不服?”
  陈天见他故作严厉,少年老成,摆足了师长威风,不由心痒难耐,却无奈如今年少体弱,权且由他嚣张,仍是肃容行礼道:“弟子自然是服的。”
  
  林方生又冷哼道:“孺子可教,那便去罢,晚膳也免了。”
  陈明不忍,在一旁恭顺道:“师父,哥哥如今年少体弱,只怕挨不住饿。”
  林方生脸色一沉,却仍是改口道:“晚膳你与他送去。”
  
  之后又吩咐一句:“你二人留在此地,各自挥剑一千次后方可回去。”
  如此吩咐后,方才将他二人留在归剑峰,自行去了黄琰堂,与众长老议事。
  
  归剑峰乃林方生结婴之后,由门中分配的居所,距离淬剑峰及师兄如今所居的炼剑峰不远,如今只得林方生同两名徒弟居住。
  陈氏兄弟目送林方生离去之后,对视一笑,俱都遵从师命,在归剑峰后山空地上,一板一眼挥起剑来。
  
  这般岁月平和,与世无争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
  陈天忆起他身为穆天降之时,千年岁月,虽高踞圣主之位,睥睨苍生,却不及这短短十九年过得快活。
  身为陈昌嫡长子,上有严父慈母,下有弟妹成群,每逢新年,林方生亦会送他兄弟二人回镇国将军府与家人团聚,享天伦之乐。
  而身为万剑门掌门亲传一脉,陈天亦是受尽关爱崇敬。
  却叫他封冻伤口,在回温之中,深切疼痛起来。
  
  林颂所赠那把玄金寒铁剑,早在他夺轮回盘,唤回林颂魂魄之时,与二人因缘一同做了祭品,而现如今,林颂不复存世,穆天降,亦是不在了。
  唯有林方生同陈天而已。
  
  陈天视线偏转,落在一旁,不由暗自皱眉,只怕,还要算上陈明。
  这少年与双生兄弟坐在房中,暗自纠结时,已听见院外奉剑童子道:“恭迎长老回峰。”
  而后便是林方生那热烈温暖的火属剑气传入院中。
  
  林方生这一次自北溟海回来,竟是停留足足两月方才折返。
  才入院中,就见两个徒弟已恭恭敬敬候在门口道:“恭迎师父回峰,这一次去得当真久了些。”
  
  林方生这一去两个月,正是司华钧突破九阶之时,这一进阶,更是龙精虎猛,颠鸾倒凤,拖着他缠绵床榻,贪欢享乐,竟连时日都忘了。若非安海有要事禀报,打断二人,恐怕林方生至今尚不得回转。
  故而听这二人一提,竟有几分心虚起来。
  只得随意应了一声,径直回了厢房。
  
  陈天陈明亦是猜到几分,如今却在对方脸上看见决绝之色,遣走童子,又反锁院门后,亦是跟随林方生进了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咳,想来想去番外还是温馨一点不要虐了……
小穆那些事都过去了不用细细回忆了,活在当下!好好享受!

67、番外一 天明之章(二)   

  那二人入得房中,却未曾见到师父,只听闻从后院温泉中传来水响,一时间,竟是气氛旖旎,叫人有些心猿意马。
  陈明咳嗽一声,便整理衣冠,欲往后院行去,却被陈天摁住肩头,冷道,“不可擅闯,小心师父生气。”
  
  陈明不悦,斜挑一边眉毛看向兄长,“堂堂魔尊,怎的转世后如此胆小。”
  陈天冷嗤,却是伸出两指,在昔日皇帝,如今的胞弟额头上一弹,傲然道:“本座往日傲慢,却是有底气的。如今你我不过凝脉,方生……咳,师父却已结婴多年,若不谨慎行事,惹了师父厌弃,只怕又要熬上几百年。”
  
  陈明闻言,不由垂头丧气,道:“若是如此,该如何行事?”
  陈天却是缓缓露出个成竹在胸的笑容,低声道:“山人自有妙计,附耳过来。”
  二人便悄悄议定后,依计行事。
  
  林方生沐浴之后折回厢房,就见这两个徒弟一脸殷勤,陈明双手奉着玉骨瓷的茶盏,恭敬道:“师父一路风尘,辛苦了,弟子为师父沏了壶灵雾茶。”
  林方生虽有些疑惑,却仍是接过茶盏品了一口,那灵雾茶品相甚佳,香气清雅,入口回甘,这才有些赞许点头:“茶是好茶,难为你有心。”
  陈明自是大喜,道:“不敢当,弟子一心所求,不过是叫师父更快活一些罢了。”
  
  陈天此时亦是捧着细软白棉巾上前,为林方生擦拭湿发。只是这魔修两世为人,皆没学过伺候人的本事,此时动作,却是有些不知轻重,笨手笨脚。
  林方生却见他容色严肃,曲意讨好,不由心下一软,面上却沉了下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二人可是闯了祸?”
  
  林方生此言,可谓是虽不中亦不远矣。
  只是这天、明二人却是一脸无辜,陈天道:“师父多虑,我兄弟二人只是两月余未曾见过师父,思念日深,情难自禁。”
  陈明亦是附和点头,又道:“师祖如今潜心剑道,非寻常人等不能得见;师伯亦是为门中上下,各色事务忙碌不已,我兄弟虽无法为师伯分忧,却也不敢随意打扰……故而修炼之事,如今积累了许多问题,还求师父指点。”
  言语之间,竟是有点饱受冷落的委屈。
  
  林方生方才神色和缓,又有心补偿,询问道:“何处有疑问?”
  陈明便与陈天对视一眼,道:“弟子在凝脉五层停留已久,却迟迟无法突破,但凡运功,只觉灵力在关元、中极、曲骨三处穴位中,阻塞难行,竟是无法打通,故而,灵力运行,却行不了小周天。”
  
  林方生听他说得如此严重,不由皱眉,手指搭在陈明手腕,灌注一道灵力,顺经脉一路探查,待到关元穴时,更是慎之又慎。
  却听陈明一声闷哼,脸色骤然转白,冷汗亦是颗颗滴落。
  如此愈叫林方生紧张起来,道:“去床上躺下,为师要检查。”
  如此便是成功过半,陈明面上却丝毫不见喜色,仍是惨白颓然一片,道:“不敢劳烦师父,叫师兄动手即可。”
  
  陈天见他故意推托,心中不满,面上却还是一派顺从,上前站在床边道:“师父,就让弟子为弟弟检查吧,请师父从旁指点。”
  林方生皱眉道:“这等大事岂可轻忽,你且在一旁看着,若有不明之处,再问不迟。”
  又叫陈明俯卧床上,挽起袖袍,玉白有力的手指,轻轻放在少年后腰上。
  
  陈明虽年方十九,却是天天勤修不辍,剑修重锻体炼心,故而躯干挺拔笔直,肌理亦是坚硬有若铁铸。
  林方生只觉隔着一层布衣,仿若触碰到正烧灼的铁块一般,不由皱眉道:“为何如此紧张,放松下来,为师为你打通穴道。”
  却见陈明不语,反将脸埋入被褥,只从披散黑发之间露出一点绯红的耳根来。
  
  林方生仍是神色沉静温和,指尖一点灵力,自后腰神阙穴灌入,略微强硬往下一路游走,过气海,穿石门,眼看就要抵达关元穴,却听陈明一声低喘:“师父……不可……”
  声音之中,竟是包含压抑痛苦。
  林方生只得撤除灵气,道:“如何?”
  陈天却在此时,上前一步,坐在林方生身后道:“师父,请容弟子一试。”
  
  见林方生允许,他却先抬起手指,贴合在林方生后腰,指尖灵力,亦是穿透衣衫皮肉,灌注关元穴,却似掌握不好力度一般,火热灵力溢出关元,再纵深往里,便刺入合欢符纹之中。
  关元穴本就敏感,符纹再被如此一激,顿时有强烈情潮涌起,林方生手指紧扣,白皙肌肤亦是泛起薄红之色,气息便也乱了。
  陈天却仍是以手掌贴合在林方生后腰,另只手却将他挽入怀中,低声笑起时,火热鼻息喷洒在耳垂上,又声音暗哑,低沉如长枪掠阵时,带起的隆隆风声,“师父,徒儿可做得对?”
  
  陈天虽不过凝脉初期,却有千年修行经验,对灵气运用之灵巧,堪称极致,指尖那火热灵力有若针扎一般,穿透皮肉,不轻不重正扎入符纹之中,更是勾起那贪婪符纹欲念,叫这平时古板严肃的师父,在怀中软成一汪火热春水。
  
  林方生待要挣开,却已被陈天勒住腰身,往床上倒下,陈明亦是起身,与兄长一前一后,挟持住师父。
  火热硬物亦是一前一后,顶在林方生下肢上,叫他又羞又恼,却苦于符纹被彻底唤醒,欲念横生,手足尽皆失去力度。
  那兄弟二人既已得手,自然不肯客气,相携着把林方生衣衫剥除,露出一具劲瘦修长的身躯来。
  
  林方生看着这二人自幼长大,从十岁小童长成如今青壮男子,眼看着稚嫩之色一点一滴自面前这张脸上剥离。如今却以这般暧昧的姿势相拥一起,竟生出背德之感来,不由用力挣扎,要自这二人怀中挣脱,又怒道:“孽徒!怎可对师父……呜……”
  
  斥责之语才出口一半,就已被陈明唇舌堵上,更是肆无忌惮勾缠吮舔,辗转深吻起来。
  陈天亦是一手握住他孽根把玩,又绵密吻他后颈肌肤,却见背脊上一个新鲜齿印,不由微微皱眉,道:“那妖孽竟敢在师尊身上留下伤来。”
  不容林方生分辨,已在同样位置狠狠咬下,竟是皮肉破裂,涌出鲜血来。
  
  林方生痛得倒抽口气,却觉这痛楚中有莫名酥麻,竟连符纹亦是欢喜无限,自觉自发地湿润了通道,竟连不知谁人的手指侵入,亦不觉干涩,唯有难平的痒意,自指腹摩挲之处扩散至脊椎,竟叫他体腔内侧痒得难以忍耐,只得扣紧陈明手臂,粗喘起来。
  
  陈明任林方生手指掐住手臂,那般用力的微微刺痛,就宛若需索一般,叫他更热烈几分。
  唇舌纠缠时火热鼻息亦是彼此萦绕,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分开,沿林方生嘴角点点下移,火热嘴唇划过颈侧,锁骨,胸膛,将林方生每一寸肌肤细细吻遍。
  这般温柔亲吻,包含怜惜、隐忍与情热,却叫林方生更觉热潮汹涌,被撩拨至极限,直至身后被陈天一柄凶器粗鲁贯穿时,方才长长一下嘶哑喘息,终是发出声来。
  
  陈天却于沉迷中,露出喜怒难辨的神色,只是扣紧林方生胯骨,猛烈纵身,狠狠顶撞在脆弱内壁上,咬着牙,一字一句低声道:“师父这弱点,当真好拿捏。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知晓,却如何是好?”
  
  强硬冲撞却抚慰了先前被他灵力故意撩拨起热情的符纹,肉刃粗暴磨砺,次次钻心蚀骨,林方生竟觉出几分被砸得狠了的钝痛来,反倒叫内侧的痒意缓解几分。
  陈明亦是握住他与师父二人火热硬胀的尘根,圈在手指里摩挲揉搓,又低头亲吻那仍挂着银环的殷红突起肉粒,火热鼻息洒在胸膛上,激起点点战栗。他亦是插嘴道:“师父若不想被人钻了空子,日后还是少外出些为好。若是历练,亦须有我兄弟二人护持方可。”
  
  林方生方才抬手,又被陈天扣住手腕,放在嘴唇边亲吻,前后内外的要害,尽落入这兄弟二人手中,竟连挣扎亦是挣扎不得,只得硬生生捱着那些撩拨挑逗,粗暴顶磨,唯有脚趾蜷起,尘根胀痛,腰身酸软,情潮堆积,才开口分辨半句道:“居心不良者,莫非不是你们?”
  
  就被陈天粗暴顶弄,次次狠砸在符纹之上,快意灭顶时,惊喘一声,热液泄了陈明一手,身后那脆弱通道亦是紧紧缠紧凶器。
  陈天终究年幼,转世之后初经人事,亦被这符纹绞缠得把持不住,元精尽泄。
  只是妖侣之体果然是双修绝佳炉鼎,陈天竟觉二人楔合之处,火热灵力灌注经脉,缓缓流转,大小周天亦是顺滑循环,竟叫他修为隐隐有了突破之势。
  
  待行功结束时,陈天虽精神饱满,林方生却有几分疲态,不由动了一下,将卡在体内的器物挣脱,陈天仍是自觉,他如今初尝云雨,断不可纵情乱欲,只得忍了,仍是将林方生上半身圈在怀中,叫师父半坐半躺,靠在胸口,方才往弟弟看了过去。
  
  陈明亦是压抑许久,见状自是俯身压来,将林方生双膝分开。
  林方生本在半睡半醒之中,被徒弟分开双腿时,只是不悦扫过一眼,陈明见他脸色不佳,停了一停,却是道:“师父,徒弟定会同哥哥一样,叫师父舒服起来。”
  这般一说,反倒令林方生怒道:“要做便快做,若再罗嗦……”
  陈明哪里还肯等他说完,自是从善如流,倾身压入。
  
  符纹虽餍足,却仍是来者不拒,见又有客人闯入,自是欢喜纠缠,吮咬不休。
  陈明亦是气息粗重,动作粗鲁,却也未曾坚持多少时刻,便已缴械。
  这二人虽记忆俱在,终究是转世新生,十九岁躯体纵使强韧,却未经风月,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却比记忆中更为诱人,竟是把持不住,阳关失守。
  虽还欲再战,却被林方生一手一个提起,往门外一扔。
  这兄弟二人便滚做一堆,不敢放肆,默默爬起身来,遗憾离去。
  
  院中这般喧闹时,赫连万城亦是静静站在门外静听。
  待那些动静平息,方才却对身边随从而来的白长老吩咐道:“将陈氏兄弟押入百戮堂,思过百日。”
  白术白长老领命而去,禀报林方生时,林方生已换了一袭青衣,正于院中打坐,细细淬炼灵剑,闻言时眼皮也不抬,只道:“白师弟随意。”
  故而仙途修远,岁月漫长,这失了师父欢心的兄弟二人,往后尚有无数岁月,要在百戮堂中,反复思过。
  只是,这也未尝不是天明二人求仁得仁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这兄弟二人大概感受到了来自作者的恶意了……
远目……
不敢写师尊otz太高冷了


        68、第六十八章 冰霜之章

        赫连万城已然不记得,最初时为何会将林方生与征漠一同捡回万剑门。

        万剑门素有门规,亲传大弟子修为步入化神期后,方可即位。他尚在襁褓中时,便被先代掌门抱回淬剑峰,养育长大。赫连万城亦是遵循旧制,入化神期后,即位掌门。先代掌门放心将万剑门交予他手上,独自渡劫成功,羽化登仙。

        万剑门代代传承,莫不如是。故而,在赫连万城掌门百余年,修为不得寸进后,亦是动了收徒的心思。

        依附万剑门的家族众多,听闻掌门收徒,竟当做百年大事,四处搜罗资质上佳的孩童,送往万剑门。

        那十余年中,前往万剑门拜师者不下千人之数,却无一人能入赫连万城法眼。

        这般蹉跎了十四年,赫连万城便将门中事务委托给座下几名长老,独自外出游历去了。

        其时庆隆以北遭遇虫灾,蝗虫过境,将农田幼苗亦是吃得干干净净,饿殍千里,万民嚎哭。

        朝廷虽全力救济,怎奈鞭长莫及,总有些硕鼠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导致流民遍地,又有些不堪生活困苦的青壮乡民,流离失所,干脆落草为寇。

        故而北地一时间成了山贼流寇的家园。

        赫连万城正是在一群流寇中遇见了不过七岁的征漠。

        征漠小童那时虽瘦弱,却生得眉清目秀,玉雪可爱,一根粗麻绳将他绑得结实,挣脱不得,被一群成人围困在枯槁田地中间。又有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手持剔骨刀,哆哆嗦嗦,对着小童,却是下不得手去。

        就有一个尚算魁梧的大汉,不耐烦自他手中夺刀,又骂道:“你这废物,不过杀个黄口小儿罢了,竟如此不顶事!如今草根树皮都被扒光,我等迟早饿死,既然如此,不如为这小子积点功德,填报俺们肚子!”言罢又高高举刀,就要往那小童头顶砍下。

        大汉之意,竟是要吃了这小童。

        旁人虽是不忍,却是饿得狠了,纵使留有一线仁慈,不过早一步、晚一步饿死之别罢了。

        故而并无人阻挡,心软者也至多不过闭目扭头,不去看他。

        赫连万城如今化神初期,这些凡人不过蝼蚁,故而也只是隐身一旁,好整以暇观之。

        却见那幼童面临生死危机,却仍紧抿双唇,又睁大一双眼,牢牢紧盯面前大汉,并无半分畏惧。小小年纪,竟透出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来。

        待那剔骨刀几欲贴近天灵盖时,赫连万城方才屈指一弹,金光闪烁的锐利剑意尖啸飞出,将剔骨刀与那大汉右手一同击得粉碎。

        而后赫连万城身形一闪,已抱起那幼童,翩然后退,竟未沾染到分毫鲜血。

        那群饥民见状,自是知晓有仙人干涉,一时又惊又喜。连同那惨叫的大汉一起,个个慌忙跪下,哀声恳求道:“求仙师垂……”

        怜字尚未出口,赫连万城单手托着那小童,右手一点,又是无数道黄金璀璨的剑光飞去,将那群饥民头颅,尽皆斩下。血柱冲天,过了片刻,才见那群无头的尸身,接连次第扑倒在地。鲜血自伤口汩汩涌出,将泥地浸湿了大片。

        苍茫青空中,食尸灰鹫盘旋,却畏惧赫连万城冲天剑意,不敢靠近。

        赫连万城将那童子放下,又将他绳索松开,却觉这孩童被他触碰时,小小身躯,有些微僵硬。

        他仍是冷然傲立,有如一株披雪挂霜的挺拔雪杉,冷淡道:“我乃万剑掌门。你有单木灵根,乃万中无一的上佳修仙体,我欲将你收入门中,传你修道法术,他日承我衣钵,你意下如何?”

        那小童又惊又惧,一张小脸全无血色,却仍是在浓烈血腥气中下跪,努力压抑颤抖声音道:“仙师救命之恩,征漠铭记在心。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赫连万城见状,亦是满意颔首,召出飞剑,就带征漠一同离开。

        他二人飞离不过数丈,就有数十只食尸灰鹫迫不及待,往那饥民横尸之处扑去。

        赫连万城见征漠往那地上望去,神色间颇有不忍,虽不喜多话,却想到日后教导徒弟,只怕开口之时尚多。方才道:“若掩埋尸骨,这些畜生就要挨饿。”

        征漠却是成熟内敛,只一点头,道:“弟子明白,多谢师尊教导。”

        赫连万城又问他,“你可是怕我?”

        征漠微怔,却是缓慢坚定摇头,道:“弟子不敢妄加评断,但师尊并非滥杀之人,此举定有深意。”

        这孩童小小年纪,这份镇定与见识,却远胜许多成年之人,资质之佳,竟叫人有些喜出望外。

        如此赫连万城冰寒气息方稍有缓和,千山万水,在脚下掠过,又沉声道:“生而为人,当持节守操,方不负天道眷顾。”

        征漠闻言,却是垂头沉思起来。

        待天色转暗,赫连万城见这小童凡人之躯,透出几分疲色,方才指引飞剑,落在一处偏僻山坡上。又在石壁上临时以灵剑挖出个洞来,那小童亦是乖觉,落地后不顾疲倦,去拾捡枯枝,赫连万城自是一个法术,生起火来。

        他却并未带任何吃食,此地又仍是灾区,万里不见半丝绿意,溪水亦是干涸。只得将手掌贴在徒弟背心,注入一丝灵力。

        征漠却觉暖意自后背传来,扩散四肢,竟连饥饿之感亦是若了几分,对修士之能,亦是更生向往。

        四周万籁俱寂,火焰烧灼枯枝噼啪作响,他方才开口道:“师尊,弟子明白了。”

        赫连万城冷淡双眼朝他看去,却见这小童神色严肃道:“禽兽吃人,不过禽兽本性。人吃人,却是放弃人性,沦为禽兽之举,故而,为人应持节守操,绝不轻易放弃底线。”

        赫连万城道:“孺子可教。”

        言语中却是有赞许之意,叫征漠小小心中,隐隐雀跃。

        赫连万城却在此时,听见一丝几不可闻的哭声。

        便将征漠抱起,步出山洞,往哭声传来之处遁去。

        行不过数息,已赶至三个山头之外,却见一个比征漠更为幼小的小小孩童,坐在早成废墟的断壁残垣中,一张小脸被烟火熏黑,又被眼泪冲刷出两道痕迹,露出点白嫩肌肤来。

        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四周早已全无活人,唯有几只瘦得露出根根肋骨的野狗,露出血红舌头,埋头撕咬地上死尸,又在察觉到有危险靠近时,纷纷逃散。

        赫连万城看向那哭泣孩童时,却微微皱起眉头。

        他耗费十余年时光,见过上千孩童,亦未曾寻得半个徒弟。

        如今外出游历不过数月,竟在短短一天之内,遇上两个奇才。

        征漠单木灵根,天资聪颖,却又品性温厚,若是细心教导,日后掌门之位,自可放心交予他手中。

        如今这小童,竟也是个单火灵根……

        只是教导徒弟之事,却实乃天下第一麻烦。

        赫连万城沉默之时,征漠已跑去哪小童身边,用袍袖细细为他擦拭干净烟灰脸颊,露出那小童一张稚嫩小脸,双眼有若黑珍珠一般明澈,正怯生生望向二人。

        征漠又柔声安慰于他,问他姓名,父母之事。

        那小童不过四五岁年纪,一问三不知,唯独问道名字时,奶声奶气,乖巧回答:“我叫林方生。”

        征漠又牵起林方生手掌,带有几分祈求之意,望向赫连万城。

        四周断壁残垣,火焰渐渐熄灭,凄凉无比。两个幼童这般站立在废墟之中,形销骨立,无依无靠的小小身影,终是印入赫连万城眼中。

        他便绝了将这小童送去别处的念头,略一点头道:“带他一同回万剑门,也可给你做个玩伴。”

        林方生听到此处,再克制不住,翻身压住赫连万城肩头,皱起漆黑英挺的眉毛,一字一句缓缓问道:“师尊昔日带我回宗门,不过是为师兄寻个玩伴?”

        此时正值深夜,更深露重,兼有连绵冬雨滴落,静夜无边,却叫雨滴落入水洼的清澈声响,如泣如诉。

        林方生一袭白袍,斜斜松挂肩头,跨坐赫连万城下腹姿势,却是分毫没有遮掩,双眼中尚有几分水色,如此瞪视时,薄怒似嗔,分外生出些缱绻之意。

        赫连万城亦是倚靠床头,并不答他,任林方生投怀送抱,两手轻轻抚摸弟子腰身,窗外寒冬萧瑟,房内却有无尽温暖。

        林方生本以为,昔日入万剑门,乃师尊求才若渴,见他天资出色,心中定然欣喜异常。

        谁料幼时竟曾被师尊如此嫌弃。虽觉无可厚非,却不知为何,竟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终究意难平。方才低沉叹息一声,却又生生哽住。

        师尊那粗长巨剑,竟再度将他贯穿,火热通道才自**愉悦中稍稍休息,如今又迫不及待,迎合凶器缠绵吸吮,却叫林方生于这快慰之中,觉出无限酸涩。

        赫连万城却动得柔和,只扣住徒弟胯骨,纵身缓慢贯穿,又将他拥入怀中,温厚手掌抚摸后背,又垂首亲吻他眼角,低声道:“入宗门后,为师待你如何?”

        林方生宛若置身温泉中,周身被师尊灵力笼罩,暖意融融,唯有一柄火热在体内贯穿,渐渐将符文与通道一并强硬撑开,竟是磨砺出细微火辣刺痛来。

        酸软酥麻的热潮席卷全身,林方生腰肢无力,颤抖几下便撑不住,整个栽倒在赫连万城怀中,唯有双手扶住师尊肩头,气息紊乱急喘,将二人披散纠缠的黑发吹开些许。

        林方生自是记得,正将他贯穿、顶撞,带给他无穷快慰热意之人,昔日如何手把手教他习字,如何手把手教他握剑,如何依次习得斩、抹、挑、刺,种种剑诀。

        亦是这在他身躯上游走点火,抚摸时带有浓烈j□j之意的手掌,昔日揉抚他肌肤,传授他修炼法诀,指引他如何凝炼灵力、冲击经脉、行周天、扩丹田……

        亦是这人,为他天暖换新裳,天寒加棉衣,故而林方生虽幼失怙恃,却有师尊无微不至,细心呵护,竟从未觉半分遗憾。

        这般思索时,又觉体内凶物冲顶,愈加粗暴,竟将他身躯顶得上抛,又无力落下,符文竟宛若主动迎上一般,自上而下狠狠砸在火热坚硬的前端,更令他失声低喘,紧紧纠缠。只觉情潮灭顶一般,要将他淹没。火热尘根更是肿胀不堪,水淋淋压在赫连万城坚硬腹侧,磨砺间酸麻之意深入胯间,叫他不由蜷起身体,眼角亦泛起湿意来。

        赫连万城却不给他机会退缩,手掌在后背用力一压,抻平他躯体,纵身上顶的力度愈见狠厉,竟在躯体碰撞之中,响起些许咕啾水声,连林方生粗重喘息也掩饰不住,更令他羞窘得面红耳赤,肌肤宛若火烧一般。

        却听赫连万城声音暗哑,又问道:“入门之后,夫君待你如何?”

        林方生却周身一颤,再无半分力气,软软靠在赫连万城怀中,宛若溺水之人一般,手足攀附在他身上,曾几何时,却连窗外冬雨淅沥竟也消失无声,厚重顶撞的钝痛灼热,亦伴随脆弱内膜颤抖痉挛,将绝顶快意,堆积至顶峰。

        在这极致快慰之中,林方生只觉满腔热意,俱化作酸热,兵分两路,一路往上,冲破眼角,一路朝下,烧灼腰身,竟是热情万分,吮吸缠卷那硕然强硬的利器,叫原本冷淡的师尊,亦是沉沉低喘出来。

        林方生环紧赫连万城脖颈,却是主动亲吻,又跨坐摆腰,热烈迎合。唇舌勾缠,灵力流转,上下俱已连通,灵力自成循环,终是叫识海内情潮漫天,席卷全身。

        他体内紧紧绞缠之物,强横火热。他彼此相拥之人,是为严父,是为恩师,是为情人,是为眷侣,皆为一人。

        赫连万城亦被他热情所染,征伐顶撞,更是粗鲁,终究将他往床铺里一压,举高双腿勾在臂弯里,往两边用力压下。

        望向他的眼神中欲念升腾,狰狞凶器,更是尽根没入柔软入口之中,粗暴律动,撞得林方生腰身酸疼发麻,通道内烧灼一般,快慰热意,酸软欲念,终究堆积得太过浓烈,林方生仰头,啜泣细碎地喊了一声“万城……”

        已然弓身紧绷,手掌盖住眼睑,眼角热泪却与尘根精流一道涌出。

        符文更是不顾自身痛楚,将爱侣肉刃死死缠绕,反倒激得自身难以承受,阵阵痉挛起来。

        赫连万城仍是粗暴顶撞,火热硬物陷入潮热软肉中,反复磋磨,享受小徒弟脆弱颤抖的迎合,待他自情潮灭顶的失神之中,亦露出不堪承受的表情时,方才狂暴冲撞几次,腰身往下牢牢压住,精关一松,享受这片刻绝顶愉悦。

        这二人喘息声中,不复踪影的冬雨滴落方才再度响起,凄冷清凉的水声,却叫房中热度,更是鲜明动人。

        林方生朦胧眼中,亦是缓缓映出赫连万城清绝倒影,二人仍是相拥而卧,静听雨落声。

        这片宁和之中,就听林方生开口唤道:“师尊。”

        他嗓音尚有几分沙哑,这般唤来,慵懒中有无尽诱惑。

        故而赫连万城亦是轻抚他长发,平静回道:“我在。”

        过了片刻,林方生却又唤道:“夫君。”

        赫连万城仍是语气祥和,“我在。”

        再过片刻,林方生再三又唤:“万城。”

        这次赫连万城却不再答他,而是俯身下去,堵住林方生聒噪唇舌,缠绵深吻起来。

        天色将明,这二人房中,长夜却仍不见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赢了……师尊的戏份明明已经够足了otz

        明天开始现代篇如何,我想试试用正常的白话文写他们……

69、番外三 情人节之章 上

    徐衍是个彻头彻尾的宅男,今年读大三。外貌普通、成绩普通、性格普通。是那种内在外在都处于凡人标准值之内的存在。
    之所以如此强调他的普通性,是因为他二十年人生中终于遇到了不普通的事。
   
    徐衍现在正躲在小巷子口,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
    这小巷子往里走是一片烂尾楼,平时很少有人经过。他也是因为无意中发现同班同学,一时好奇才偷偷跟了过来。
    那同学可是他们数学系的系草,堂堂高材生,深得教授跟同学喜爱,这才大三呢,保研已经妥妥的了。
   
    长得又帅、头脑又好、运动出色、而且平易近人,简直完美得跟王子一样。叫徐衍和其他男同学羡慕嫉妒恨得不行,所以看见系草出现在这种地方,出于好奇心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徐衍就偷偷跟来了。
   
    数学系王子陈明面前站着大约十几个人,灯光昏暗,徐衍只能看见这伙人手里似乎还提着东西,站姿也是各种吊儿郎当不成体统。为首的在喝骂着“你小子挺会躲啊,以为装成大学生就能骗过老子了?”
   
    徐衍没听懂,陈明却对着面前的黑老大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了,“要我说多少次,你们认错人了。”
    带头的黑老大混混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横肉,肌肉纠结隆起,快把花衬衣都给撑爆了,听着陈明解释,满脸地不屑,扭头把烟头往地上一吐,还大咧咧冷哼一声,“老子眼睛会认错人,鼻子可不会!敢砸我黑鲸的场子,快点觉悟吧!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揍!”
   
    混混们一听命令,立刻接二连三冲了上来,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钢管、扳手、西瓜刀、折叠凳,雨点一样往陈明头上招呼。
    徐衍看得紧张,连忙去摸手机打算报警,谁知道才一低头的工夫,就听见巷子那头一伙人又接二连三地发出“哎呀”“妈呀”的哀嚎声跟扑通扑通的沙袋落地声。
   
    他忍不住再探头去看,却看见月光下,陈明还是好端端站在那里,英伦风的格子T恤,牛仔裤,肩膀上挂着牛津包,身姿挺拔又俊雅,还是一副优等生模样,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混混们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三米开外的废弃工地上叠起了罗汉,一个个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地j□j着。
   
    陈明叹了口气,说道:“还以为在这里能找到那家伙,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那混混头子本来下完了命令,点了根烟,准备欣赏挨揍。这下完全傻眼了,卷烟从嘴里掉下来,落在衣襟上,又被他一巴掌拍掉,接着露出了狞笑,“原来如此,是老乡啊,老子好久没吃过妖怪的肉了。”
   
    才说完,身上的肌肉就膨胀起来,把热带风的花衬衣撑裂成了布条,皮肤上冒出漆黑毛发,下颌也开始前突变形,露出匕首一样的成排獠牙,两只前爪落地,朝陈明猛扑过来。
   
    “谁跟你这种妖怪是老乡。”陈明皱着眉,抬脚就往那个半人半犬的妖怪踢去,那妖怪抬起前肢一挡,居然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就像是两根金属棍彼此撞击一样。然后那妖怪裂开嘴大笑起来,“不痛不痒!”
   
    陈明脸色一沉,收回腿往后一跃,避开爪子攻击,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出门时太大意,没带上武器。
    妖怪一击不成又补上一扑,两排獠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往陈明咬了过去。
   
    徐衍的手机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能放下拳头,呆呆地站在巷口,觉得自己的三观就跟刚刚被两百头大象咚咚咚地踩过去一样,哗哗哗粉碎成渣。
    那边两个人打得厉害,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哥们儿,手机借一下。”
   
    他条件反射地捡起手机递过去,那人借了,打了个电话,断断续续似乎在说“獒犬妖找到了,地址是……目击者……杀了算了麻烦死了……切!好吧。”
    等那人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徐衍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拿着。”
    徐衍默认这话的意思是谢谢,条件反射地接住电话说:“不客……陈明??”
   
    月色虽然朦胧,但他可以发誓自己看得很清楚,面前这个穿着虎头黑T恤跟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垂到腰,发尾乱得跟狮子鬃毛一样,左耳三个耳钉反射着月光的朋克男明明跟那个陈明长得一模一样。
   
    朋克男冷冷看他一样,一脚将他拨开,留下一句“敢乱跑就弄死你。”后,往巷子里走去,一边扬声嘲弄起来:“狗崽子,你在外面这么乱跑,怪物管理局知道吗?”
   
    那个獒犬怪扭头看见朋克男走过来,狂吼一声,“我靠,怎么又来一个小白脸。”
    陈明这才一拳砸在他鼻子上,收回手慢慢甩两下,苦笑着摇头,“所以我才说,你认错人了。”
    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孪生哥哥,“陈天,你跑哪儿去了,师父到处找你。”
   
    “他要是有空找我,那臭老道不早把我给剁了。”陈天继续冷哼,摘下一枚耳钉,摊开在手掌中,钴蓝色耳钉立刻化成一柄灵剑,陈天反手一抛,握住剑柄,往獒犬妖冲了过去,当头斩下。
    可惜那獒犬妖实在是皮厚,硬生生挨他一剑,竟然没破防。
    獒犬妖反手一爪,利爪扯开了陈天的T恤,在他胸腹上留下三道血痕,而后看着往后闪避的两兄弟,傲然卓立,舔舔带血的爪尖,狂笑两声:“太弱了太弱了!想当年,大爷我噗——”
   
    话没说完,就被一颗拳头大的灵气炮弹砸中脸,从嘴里喷出几颗牙齿跟鲜血来。
    那灵气炮弹是怪物管理局研发科科长司华钧的最新成果,融合了古今中外的法术思路,将灵气压缩实体化,凝结成炮弹,表面还刻有不同效果的符纹,以应付各种需要。
    这一颗上面显然附带的是眩晕效果符纹,那头獒犬妖被砸得晕头转向,舌头耷拉在嘴巴外边,扭秧歌一般走了两步,终于眼冒金星地倒下去。
   
    一个拎着单兵火箭筒的身影从烂尾楼三楼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着地,一身利落的作战服,将单兵火箭筒往地上一戳,月色落在他那属于年青人的俊美面容,正是这两兄弟的师父,现任怪物管理局·特殊事件处理科·第二外勤中队队长的林方生。
   
    队长大人此刻正一脸不悦地冷昵着坐在地上的陈天:“说了多少次不准擅自行动,关禁闭关上瘾了是吧?”
    关禁闭=师父会心疼=有福利=有肉吃。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默认了。
   
    林方生大约也看出来这两人在想什么了,板起脸来才想教训几句,他的副官已经走过来,行了个军礼,汇报关于押送獒犬妖、篡改目击者记忆的种种后续扫尾工作。
    林方生只好瞪了两个顽劣徒弟一眼,转头接过副官手中的特制平板电脑,灌注灵气到文件中签字。
   
    违反管理条例的妖怪被扔笼子里押运走了,目击者--包括这些混混们和巷口的徐衍--也都被处理妥当了,打斗留下的不正常痕迹也都清理了。
    林方生环顾四周一圈,满意点头,下了命令:“收队。”
    于是这支专门负责与非自然存在战斗在最前线的精锐部队悄悄地撤离了。
   
    陈天陈明自然也跟着林方生上了一辆面包车,内部被改装成适合修士行动的构造,车顶棚上还有个小型痊愈法阵,散发的淡淡蓝光没入伤口,林方生又喂陈天吃了颗疗伤药,眼看着胸口那狰狞抓痕就痊愈了,唯独虎头T恤破破烂烂,恢复不了。
   
    林方生又从车中储物柜里翻出一套迷彩色的作战服扔给他,“换上,一会儿见了上校别给我丢脸。”
    陈天脱了T恤,露出精壮的上身来,牛仔裤裤腰很低,露出两条鲜明的股沟线,干脆伸手握住林方生手腕,把他拽到怀里,然后也不乱摸,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就这么抱住了他。
   
    林方生见他这个样子,反而下不了手去推,姿势别扭地弯腰趴在急救床上,只好伸手摸摸他一头长发,“以后别话都不留一句就跑得没踪影了。”
    陈天嘴角缓慢上弯,露出个愉悦弧度,低低地嗯了一声,突然觉得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把这个人拥抱在怀里,就无比地满足。
   
    只是他才满足了没几分钟,就听见陈明在一旁凉凉开口,“不是我要打断你们,不过这个视频通讯信号应该是师祖发来的。”
    林方生立刻离开他的怀抱直起腰来,陈天恋恋不舍,却也只好放开。
   
    车厢里的液晶屏闪了一下,赫连万城常年冷淡的面容映了出来,一身笔挺的藏青色戎装,暗金风纪扣一直扣到颌下,连半点褶皱也没有。透过镜头,仿佛更少了几分人气,更像是块会说话的冰雕。他看向林方生和身后的两人,陈天坐在床边,正懒洋洋地穿衣服。
   
    然后眼神就落在林方生面上。林方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可是如果刻意解释的话似乎有点欲盖弥彰,只好举起拳头咳嗽一声,挺起腰面容严肃,一边行军礼,一边喊了声“上校。”
    赫连万城微微点头,随意回礼,就进入了正题,“新任务,陈天即刻前往塞维利亚,支援征漠;陈明即刻前往纽约,支援炎夜。机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出发。”
   
    林方生一向对师尊言听计从,立刻行礼,“遵命!”
    赫连万城又看他一眼,冰霜一样的面容在屏幕上暗了下去。
   
    林方生这才扭头望向兄弟俩,有种看见两头猛兽虎落平阳的错觉。陈天坐在床边,陈明坐在蒲团上,陈明一拳砸在车厢铁壳上,狠狠开口了,“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
    林方生无法反驳。司华钧最近被局长亲自委任了绝密项目,去了某个基地,连对外联络都有人从旁监督。
    接着征漠炎夜也被委派了境外任务,现在又轮到陈家兄弟……
    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相信。
   
    但是在外他必须维护师尊的威严不是?只好板起脸来教训徒弟,“师祖也是你们可以随便编排的?都别说了,我送你们去机场……”
    两兄弟眼睛都还没亮起来,就听见司机敲了敲车厢的窗口,车速也慢了下来。
   
    林方生只好停下来,打开那扇小隔音窗问:“什么事?”
    “报告队长,刚才接到总部命令,上校派了直升机来接你回去。”
    司机话音才落没多久,空气里就被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给充斥。
   
    外观只是普通面包车的车顶棚打开,满天繁星映照下,一架漆黑的直升机稳稳悬停在汽车上方,又从舱门里甩出一截软梯来。
   
    林方生只好抓紧时间,跟两个徒弟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听从师伯/师叔的指挥,回来以后一定好好奖励之类,这才硬着头皮,在那两人阴沉得快跟夜色媲美的目光里,利落跃出车顶,直接抓住软梯,直升机这才宛若空中帝王一样矜持升空,带着林方生离开。
   
    陈天陈明两兄弟只好目送林方生猎豹一样修长有力的优雅身形,像映在漫天璀璨星光中的一个剪影,渐渐同直升机一道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明闷闷坐了下来,自觉从书包里取出作战服换上,一边抱怨起来:“我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得耽误多久,又要请假,教授会生气的。而且那老头子做得也太过分了吧!吃独食会变成啤酒肚的!”
   
    陈天脸色有点高深莫测,怜悯地拍了拍弟弟的脑袋,“不会太久的,你忘记了今天几号?”
    “二月十三号……”陈明才说完,突然恍然大悟,又脸色一变,“我靠,多大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赶时髦!”
    这两兄弟的吐槽,自然是传不到早就远去的师祖和师父耳中。
   
    高空的晚风更加凛冽,在林方生耳边呼呼地刮着。让他怀念起从前自由御剑飞行的时光,又在绳梯上站了一会儿,才一个翻身,悄无声息地落在机舱里。
    然后绳梯被自动收回,机舱门也缓缓合上。林方生接住机师抛过来的隔音耳罩,一抬头,这才看见驾驶员熟悉的背影,忍不住扑了过去,从背后把那人抱住,“我们去哪儿?”
   
    赫连万城素来冷淡的目光隐藏在飞行眼镜下,只露出清冷得有若月光的下颌弧线,嘴角微微有些上弯,在隆隆引擎声中,他并没回答,只反手拍拍林方生的脑袋,一拉方向杆,怪物管理局重金打造的最新一代修士私人专用直升机黑枭九号在夜空中转了个优雅而危险的弧度,往海潮起伏的方向飞去。

    番外三 情人节之章 下

    直升机悬停在一个小岛上,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岛,林方生视力极佳,远远就看见这泥丸大的地方仿佛在波涛中间载沉载浮,目测面积不到五平方公里。
    赫连万城摘下护目镜,命令道,“跳下去。”
    林方生虽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服从命令,打开舱门,纵身一跃,自十多米高空跳下,正好落在一片细白绵软的沙滩上,就势一滚,然后轻松站起身来,拍掉作战服上沾染的细沙。
    紧接着一道人影稳稳落在他身边,薄呢的藏青色上校冬季常服挺括而服帖,将赫连万城挺拔身躯勾勒出威严冷峻的线条。肩头的大衣被风卷起衣摆,就和他往日穿着的长衫一样,有种威风凛凛的气势。肩章三颗金星在夜色中依然闪闪发亮,领章则是白金色底的太极鱼金属扣,象征着这支队伍的特殊性。
    林方生每次看见师尊这身衣着,都会觉得部队里的制式服装都是为他专门量身打造的。他仰头对上赫连万城双眼,看着群星在师尊瞳孔里的倒影,清澈得如同冻结了一池星辉的寒潭。
    赫连万城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抬手给他顺了下被海风吹乱的刘海,半空中的直升机却像是开启了自动驾驶功能,缓慢升空消失了。
    而后四周静谧,唯有潮汐涌上沙滩又退下,发出宛若海顿小夜曲一样的柔和波涛声。林方生握住师尊的手,作战靴的厚皮鞋底踩在沙滩上悄无声息,然后两个人在一棵棕榈树下坐下来。
    赫连万城自然而然把林方生圈在怀里,林方生也配合往后倚靠在师尊怀中,前胸后背贴合的热度跟沉稳心跳声一起,隔着制服跟轻便作战服彼此传递,就连凉沁沁的海风也仿佛也因此而升温了几度。
    林方生放松肢体,舒服靠在赫连万城怀中,这个视角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越过沙滩,黑沉沉的海面。
    远离都市灯光污染,连群星都显得特别大特别明亮,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来一般。
    这气氛实在太过温馨宁静,林方生慢慢升起几分困意来,调整下姿势,把头枕在赫连万城左肩上,轻轻唤了一声,“师尊。”
    赫连万城早就将制服外套松开,好让小徒弟靠得舒服点,一边梳理着林方生时不时被海风吹乱的短发,一边沉沉嗯了一声。
    林方生转过头,睫毛正好扫过师尊下颌,那样亲昵的姿势,不知不觉抚慰了长久各自忙碌的思念,他忍不住又转了下姿势,把赫连万城腰身搂住,“要再这里等日出?”
    赫连万城搂住小徒弟在怀里拱来蹭去的身子,看了下腕表,“我倒是希望。”
    林方生还没听明白,就被抱在腿上,堵住了唇舌。
    赫连万城低头,唇齿交缠,紧紧堵住他的嘴唇,舌头卷缠,细细在口腔里梭巡,扫舔舌下青紫脉络,顶住舌根,刺激着津液分泌,林方生忍不住闷哼出声,勾住了师尊的脖子,充满占有欲的强势深吻,让他身体也随之火热起来。
    赫连万城一手扣住后脑,另只手则松开林方生迷彩裤的皮带,轻易滑进了宽松的长裤中。本来就是为了适宜行动而设计的服装,现在倒是进一步证明了“适宜行动”的特性。
    林方生一边臀肉被用力揉搓挤压,微微的钝痛跟强烈的热度让他忍不住倒抽口气,胯间热度也跟着慢慢升高,血液流速加快,潮汐一般奔涌着,往□要害的地方汇聚而去。被他压在臀下房,师尊的凶器也渐渐硬热起来,隔着长裤硌在臀肉里,清晰彰显着尺寸和存在感。
    海风跟潮汐时时提醒着他四周环境,等到快要窒息时,赫连万城终于松开他的嘴唇,手指却已经贴在身后入口,稍微顶开了一点轻轻刮搔内侧,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粗喘起来,“别……这里露天。”
    “现在还是明早,选一个。”赫连万城声音低沉如同夜风,并不给他多少犹豫的机会,勾住迷彩裤,连同内裤一同扯了下来,海风湿润冰凉,立刻包围了林方生毫无遮掩的下肢,虽然不怕这点冷,却还是让他忍不住肌肉僵硬了一阵,接着顺着赫连万城的手,跨坐在他腿上,面前是沉沉棕榈林,身后是起伏的海浪,左右是看不见尽头的沙滩……
    赫连万城已经亲上他左胸乳粒,隔着透气性极好的作战服衣料咬住一点肉粒,含在唇齿间缓慢磨咬,手指也顺着火热通道缓缓顶入,也早就熟悉了,丝毫不浪费时间,轻车熟路地往内里某处重重一压。
    胸膛跟身体内侧两股酸疼涨热感同时袭来,林方生咬牙闷哼,弓腰也不是,挺胸也不是,扶着师尊肩头的手仿佛连指尖都失去力量,膝盖也摇摇欲坠起来。
    林方生终究还是觉得丢人,低头按住赫连万城的肩膀,用力推他。“大晚上,风吹着……不好。”
    赫连万城配合后撤,却捡起扔在一旁的风衣,给林方生披在肩膀上,呢大衣沉甸甸的重量带来温暖厚实的安心感,偏偏稍微一错眼就能看见肩章闪亮。林方生还来不及抗议,赫连万城已经说:“这样就行了。”
    然后并起两根手指往他湿热通道里顶入,常年握剑的指腹粗粝着抚摸着细嫩火热的内膜,又渐渐往内部深入。林方生忍不住喘得更厉害,两腿一软,已经跌坐在赫连万城腿上。火辣跟刺痛伴生着快感,热潮像甘美的毒药侵蚀腰肢的神经血管,几乎占据了他所有意识。
    赫连万城看着小徒弟急促喘息得有些干燥的嘴唇,加快手指动作,感受着怀里身躯一阵接一阵的颤抖,低声笑了笑,“越来越敏感了。”
    林方生咬牙瞪着他,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一脸淡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一点一直叫他对师尊又爱又恨,身体却忍不住更加热了几分,符纹仿佛也感知了主人的心意,骤然把手指绞紧了一些。
    于是体内手指的存在感也更加鲜明几分,林方生呼吸也忍不住跟着加重,赫连万城却弯了弯指节,继续顶磨内膜,“这么一说,就又敏感了些。”
    “够……了……”林方生快要无地自容,耳根火烧火燎,捧住师尊脸颊,恶狠狠堵住他的嘴。
    赫连万城自然欢迎,一边辗转深吻,退出手指,一边拉开长裤,挺了挺身,调整好位置后,纵腰上顶时,握紧小徒弟腰身往下一压。
    林方生被骤然撑开的疼痛刺激得几乎惊喘出声,唇舌却全被堵住,最后只剩下仿佛小动物撒娇一般的鼻音,想要起身缓解一下太过强烈的贯穿,腰身却仿佛被铁箍钳制住一样,接二连三的猛烈顶磨,一次比一次更为有力地猛砸入体,连为欢爱而生的符纹都有些承受不住,紧缩着试图抗拒,却反而带来更强烈的钝痛。
    林方生用力推开他,气喘吁吁地咬着牙抱怨起来,“每次、嗯……都、都这样……疼……”
    赫连万城眼中有温柔笑意,连着风衣一起把他抱起来,青年身躯跟豹子一样修长柔韧而有力,肌肉匀称贴合骨架,颇有分量,赫连万城抱起来却好像根本不费劲一样。
    林方生身体突然凌空,条件反射地四肢交缠,无尾熊一样挂在上校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好像压在楔进身体里的凶器上,林方生忍不住又紧绷肌肉,内膜不要命地死死咬紧了赫连万城那根,钝痛犹如催化剂一般,让林方生也觉得血管里咆哮的全是快感,胯间肿胀抵在师尊小腹上,又是痛又是酸麻,忍不住皱眉喘息着,全身都跟着痉挛起来,连声音也跟着充斥着浓郁的情热味道,“师尊……”
    “别怕。”赫连万城说,带着他走了几步,每走一步就带动着火热硬物磨蹭一下,往他身体里更深进入一分,让林方生恍惚有种要被穿刺的错觉。刘海也被汗水濡湿,黏在眼角,刺痒着疼,他低头在上校肩章上磨蹭一下,把汗水跟被刺激出的生理性眼泪一起擦掉,赫连万城低头在他太阳穴和耳朵尖上亲吻着,终于找到一颗倾斜了足够坡度的棕榈树,把他压在树干上。
    林方生后背躺在树干形成的斜面上,好歹有了新这力点。脚还是碰不到地面,只好继续勾住赫连万城腰身,却被上校握住一边脚踝,架高到肩膀上,把两腿之间分开成大张迎合的角度,风衣敞开垂在树干上,什么都遮不住。他那火热的尘根直愣愣对着星空挺立,水淋淋的前端仿佛哭泣一般不停渗水。
    他实在看不下去,别过头用手背盖住眼睛,全部的意识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海风吹拂在火热肉块上的沁凉跟上校在他体内更加火热粗暴征伐的凶器,将浓烈欲念更多往腰间堆积而去。
    被顶得太狠时,更是忍不住细碎哼出声来,连海风跟潮汐都压不住的粗重喘息回荡在林方生耳边,赫连万城的气息也粗重起来,将林方生双手拉开,声音里透着厚重的占有欲,“方生,看着我。”一次次动作越来越粗暴,仿佛又有些膨胀的凶器,撑得火热绵软的通道再度刺痛起来。
    林方生沙哑喘息着,间或泄露出几声细碎啜泣,手腕被压制着无从挣扎,一只脚勉强踩在树干上,勉强挣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
    漫天辉煌奢华的星辉衬托下,赫连万城容颜清俊端丽,霜雪般双眼仿若带着吞噬的力量将他牢牢锁定。林方生视线像是被吸引住了,再也转移不开,心悸得像被一只手牢牢攥住。燎原大火般的热流从心脏的位置咆哮着席卷全身,将快感推向顶峰。
    又突然被撞到要害,身体像被热油淋到的鲜鱼似得猛往上弹起,强烈得叫人快要哭出来的浓厚欲念闪电般炸开,挺立孽根正好顶撞上上校衬衣下摆的扣子,那点刺痛仿佛压断了林方生最后的防线,他终于低而短促地抽泣一声,半昏厥地倒在树干上,热灼浓液喷溅在上校军绿色的衬衣下摆。
    仿佛是某种暗号一般,林方生正喘着粗气,还没从灭顶的快感中回神,突然发现头顶对着的树林方向突然一片灯火通明,伴随着仿佛游乐园一样欢快的音乐声,还有无数绚丽得仿佛法宝绽放的烟火飞上天空,一边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一边炸开成明黄绛紫、银白碧绿、朱红靛青各色花朵,将深夜的大海映照得仿佛仙境。
    赫连万城却在这时将他捞起来,脑袋摁进怀里,粗暴一撞,火热液体在他体内迸开,林方生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抖,闭上眼睛缓缓等精元化入。
    烟花带着尖啸声飞入半空,接二连三地爆开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欢快的音乐声也一直没有断过,林方生行功完毕,揉着酸疼腰身坐起来,拉着风衣把身体裹住,回头一看,才发现林中黄白光芒强烈得在半空中映出一道隐约的光柱来。忍不住张口结舌,“怎么回事……”
    上校已经整理好了制服,低头看了眼腕表,绚烂靡丽的烟花下,正好是午夜零点整。
    “走吧。”他说,将小徒弟横抱在怀中,往树林那片明亮光彩中走去。
    似乎是被刻意清出来的林中空地上方,挂满了彩灯、气球和装饰用的五颜六色彩条。
    空地正中,一座装饰华丽的旋转木马发出悦耳欢快的音乐声,白漆金边的马车座和姿势各异的奔马起起伏伏地旋转着。
    司华钧坐在其中一个马车座里,单手支颐,手肘撑在扶手上,长发束在身后,制服外还套着实验室的白袍,想必是走得匆忙外衣都没来得急换,正望着他笑得雍容高华,哪里有半分传说中的“鬼畜科长”的影子。
    炎夜跟陈明站在空地一头特意堆出的高台上,正将一个足有一米高的大烟花塞进炮筒里点燃引信。
    火光闪过,一颗几乎将整个岛屿都照亮的照明弹飞上天空,又轰然炸开,飞溅出无数层绚烂斑斓的彩色烟火,仿佛在夜空中绽开了一朵姹紫嫣红的大丽花,映得群星都黯然失色。
    陈天也坐在木马上,懒洋洋拎着罐啤酒,视线扫过来时,全无笑意,却还是冲他们点了点头,又仰头看满天繁花。
    征漠微笑着迎了上来,林方生留意到他作战服上被割开了几道裂口,边缘焦黑,显然是法术留下的痕迹,眉宇间还有着没散开的疲倦,声音里却全是要化开一般的温柔宠溺:“幸好赶上了。”
    林方生突然明白了,这些人全是为了这一刻,从天南海北赶了过来,又一直瞒着他,也是为了这一刻。
    他终于忍不住笑,握住赫连万城的手指有些颤抖,声音还带着剧烈喘息后的嘶哑,“上校……我自己走。”
    赫连万城将他放下来,林方生才迈脚就觉得酸疼的肌肉还没完全恢复,不小心踢到截树枝,脚底一个踉跄,征漠上前一步将他接住,正好抱了满怀。
    烟花明明灭灭,旋转木马欢唱不停,明明是海洋深处一个偏僻孤岛,此刻却热闹得像是全世界的中心。
    看见征漠出手,其他人也冲了过来,吵到最后几乎动起手来。
    林方生仍然埋在征漠怀中,被科长队长队员们包围在中间,听着热闹喧嚣的声音,赫连万城在稍远的地方安静注视着他。
    海潮今夜仿佛也特别温柔,深不见底的波涛摔在礁石上,飞溅出的雪白浪花,被漫天光彩映照成五光十色的奢华珠宝。
    这一定,会是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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