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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天性凉薄/你以为你重生后他还会爱你? BY 草字头 (点击:4647次)

天性凉薄/你以为你重生后他还会爱你? BY 草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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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你以为你重生后他还会爱你?》
CP:周皖津X从屿,有互攻
【1】
从屿刚刚经历了一场身心愉悦的性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诉说着满足,忍不住用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对站在地上穿衣服的人叫了声:“喂。”
周皖津衬衫扣子系到一半,闻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怎么?”
从屿赤着身子坐起来。他还没去洗澡,胸口上沾着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一坐起来就顺着肌肉的轮廓慢慢往下流,留下道道湿润的痕迹。从屿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性事后的喑哑:“干嘛急着走?再做一次。”
周皖津笑了笑,眉眼愈发柔和温存,手指快速搞定最后一颗扣子,答非所问道:“还以为你只是随手写写,原来是真的喜欢。”
从屿一怔:“你说什么?”
“就是你那本……日记还是什么……我记得里面有写到今天用的姿势。”
从屿一下子懵住了,仿佛被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又冷又不知所措。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床,到书房取出锁在抽屉底层的记事本,带上火机就往洗手间走,中途停下来,在酒柜里拿了瓶伏特加。
从屿随手把记事本扔在洗手池里,拿着酒瓶的手一用力,啪地在洗手池边沿磕碎瓶口,玻璃碎裂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他浑然然不觉似的,一抬手把大半瓶透明的酒液哗啦啦都淋到记事本上。按下打火机,在沾满酒液的纸上一晃,火焰腾地窜起来,从屿盯着燃烧的记事本看着,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不算厚的本子已经在火焰舔舐下化成黑灰,从屿打开水龙头浇灭残火,余烬尽数被水流冲入漏水口带走。
他一转头,就看到周皖津已衣着整齐,静静站在洗手间外看着。
“我先走了,”周皖津礼貌地对他笑笑,低头看了看他的赤脚,又补充了一句,“你小心点,别踩到碎玻璃。”
从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两年了,我都不指望能得到你的心了。拜托你以后少做那种会让人误会的事,自作多情的次数多了,我也很尴尬。”
“嗯,”周皖津点点头,“改天见。”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从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酒瓶,干脆举高瓶子咕噜噜灌了几口,剩下的小半瓶伏特加顺着破碎的瓶口倒出来,溅了从屿满脖子满脸。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他觉得痛快非常。
其实他不怪周皖津戏弄了他一回。那些温情脉脉的小动作和耳边呢喃的情话让他深陷往日回忆,身体因激烈的反应而失控,任由周皖津翻过来调过去地摆弄,这样他还犹嫌不够,只盼着这场性爱永远不要结束才好。
他以为周皖津终于对他——哪怕是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丁点动心了。但是没有。周皖津大概只是心情不错,好心满足了一下他的“性幻想”。
那根本不是什么幻想,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他写在记事本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和周皖津之间弥足珍贵的回忆,刚回来时他怕时间久了会淡忘,把他们俩从认识开始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回顾了一遍,找了个本子,一笔一划把记忆中相处的每一点细节都尽力记录下来。
两年多来他时不时会拿出来翻看,有一天出去得太急没有收起来,记事本摊开了放在桌上,回来时就看见周皖津正捧着本子读得津津有味,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尴尬都顾不上,几乎是从周皖津手中直接抢了回来。周皖津仍是平日里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也不问他为什么写这个,只淡淡说了句:“情色文学就不要用真名了,看着会忍不住想笑。”
从屿一张俊美的脸因尴尬羞耻而涨得通红,却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跟周皖津解释前世今生的事。这一世的际遇从相遇开始就与上一世截然不同,周皖津会把回忆录里美好的爱情当成他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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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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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还可以,就是太短了,很多地方没交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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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荒下还是值得一看的
也是收尾太急促了,小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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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把一周目二周目详细写写呢……多好的狗血啊为啥不展开【
兔子你最萌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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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周皖津视角的一周目,预感会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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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皖津新换了支手机,淘汰掉旧的之前,需把通讯录和重要信息备份过来。
十分钟后的会议已准备停当,会前余下的一小会时间无事可做,他便随手翻看以前的短信。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拦截记录看了一眼。
大概是很久没清理过,里面有上百个拦截来电,拦截到的短信数目更是惊人,有将近千条。
好奇心驱使之下,周皖津点开准备看看详情。
短信大多数是同一个号码发来的。最近一条的发送时间是今天早晨,「吃过早餐了吗?路上开车小心。从。」
周皖津又看了几条,大体都是这个风格。有时一天发过来好几条,絮絮叨叨无话找话。每晚九点左右会有固定的一条,跟他道声晚安。
周皖津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人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来。
他与从屿是在高尔夫球场上认识的。从屿是新加入俱乐部的会员,因为年龄相近,碰到几次后逐渐熟识,偶尔约出来打球。
从屿家经商,实力不俗,在本市产业众多。商场上的朋友多一个比少一个好,除开这点,周皖津觉得和从屿也算谈得来,所以聚会时从屿若叫他,他有空的话就会去喝两杯。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从屿向他表白,说喜欢他。
他委婉地拒绝了,但是从屿并没有放弃,隔三差五仍打电话来约他出去,不过不再是朋友间的聚会了,从屿明说只约他一个人。
周皖津深感无奈,断了与他的往来,把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拖入黑名单。
值得庆幸的是,从屿对他的执念似乎也仅止于此了,至少没换个号码继续打过来。
周皖津上一次想起从屿这个人,还是今年他生日那天,快递员送来一捧香水百合,附带一张手写卡片:「生日快乐!从。」背面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皖津,我真想你,写下你的名字脸都会发烫。」
如今看到这些短信,周皖津心里感觉怪异得很,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用这种方式纠缠,有些后悔不该看这些短信。他已经跟从屿说得很清楚了,但对方每天雷打不动发信息过来,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又不回复,总好像是自己单方面吊着他似的。想了想,回复一条过去:「谢谢关心。但请不要再发短信给我了。」
系统很快拦截到一条新信息。「皖津?」
周皖津没想再回复,但对方半分钟内又发过来一条,内容更是出乎周皖津的意料:「皖津,是你吗?对不起,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莽撞,伤了朋友情分。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坦白说,他这番说辞周皖津根本不信,如果只是想做朋友,自然犯不上每天发短信问候。但周皖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于是在起身去会议室前又回了一条:「太客气了,我没放在心上。」
晚上回家后周皖津又想起下午那几句对话,新手机的通讯录和黑名单都已同步完成,周皖津在拦截信息里找到了从屿后来的回复:「那太好了,谢谢。有空聊。」
那之后有一段时间周皖津忙得昏天暗地,渐渐忘了这件事。有一天有位朋友问他认不认识从峻,能否帮着搭个桥给介绍介绍。周皖津说和从峻没什么交情,可能帮不上这个忙。朋友却说:“我记得有阶段你和他弟弟不是走得挺近,要不帮我问问他?”
最后周皖津也没有联系从屿,找了另一个和从峻有来往的人做中间人出面请客吃饭。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说起和某人曾经走得很近的缘故,周皖津又想起这位曾经的朋友来。
拦截到的短信又积攒了很多,周皖津躺在床上草草看了一遍,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从屿用语要谨慎而克制许多,短信里几乎看不见越线的话。
最后的一条里他说:「什么时候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啊?我等到花都谢了。」后面附着一个大哭的表情。
周皖津笑了,把他的号码移出黑名单,存进通讯录里。
刚放下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了,还是从屿发来的:「晚安了,早点休息吧。」
周皖津看看时间,差不多九点一刻,现在作息这么规律的年轻人真是少见。他也回道:「晚安。」
那边秒回:「嗯,晚安。」
接着有人来电,只响一声就挂断了,周皖津来不及接起来,一看来电人居然还是从屿。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放出来了。」从屿在短信里解释说。
周皖津觉得自己似乎能想象得到从屿欣喜得意的样子。
他很难不受触动。从他拒绝从屿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时间了。
自从周皖津把从屿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后,那人反而“矜持”了许多。每天只在固定时间送上问候,早晚各一次,不多不少。但只要周皖津回复,他那边马上也会回复过来,跟周皖津聊上几句。
简直就像专属于他的聊天机器人一样。
就这样断断续续联系了一阵子,周皖津心里过意不去,准备找个时间请从屿出来吃个饭。他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
“喂。”周皖津说。
电话那边没人回答。周皖津又说:“你好。是从屿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周皖津正疑惑,对方的短信就发过来了:「皖津,抱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短信说可以吗?」
周皖津本想回复说晚些再打过去,想了想似乎没必要弄得那么严肃,就在短信里说了想请他吃饭的事。
从屿应该真的在忙不方便,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回复。周皖津晚上才收到他的短信,问他想好在哪里请客了吗,如果没有他有不少推荐。
周皖津把时间和餐厅的名字发给他,问他那时候有没有空,菜系和不和口味。
「OK,你带好卡,我带好胃,到时候合作愉快!」从屿如是回复,然后跟他说了晚安。
那天晚上是周皖津先到,不过没等多久,从屿就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头发剪得短短的,人比周皖津记忆中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太好。但心情显然不错,见到周皖津就笑了,主动伸出手来。
周皖津与他握了手,“好久不见。”
从屿没说话,指指自己领口下面,摆了摆手。又取出随身带的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周皖津。
「声带出了点问题,刚动过手术,现在说话不大方便。」
周皖津讶然看向他:“抱歉,我事先不知道,就贸然约你出来了。严不严重,手术顺利吗?”
从屿写道:「没关系的,正在恢复期。」
菜大部分是周皖津点的,从屿也象征性地指了两个。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周皖津偶尔说几句,从屿便笑着点头或者摇头,表达不清楚的才用笔写下来。他们虽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单独见过面,但最近一个月通过短信也聊了不少,不至于彼此太过生疏。
今天大概因为不方便说话的缘故,从屿多数时候都在低头吃东西或是听周皖津说,比周皖津印象中的他要沉稳内敛许多。这种略带距离感的关系反而让周皖津舒适和放松——从屿自始至终没有提到以往那些荒唐事,他还是很感激的。
用餐快结束的时候从屿写在纸上问他:「这个星期天是我生日,肯不肯赏光参加生日宴?」
周皖津那天已经定好了去国外谈笔生意,犹豫了几秒,说:“人不到礼物也一定会到的。”
从屿耸耸肩,罕见地没有坚持。
周皖津埋了单,问他怎么来的,需不需要顺路送他回去。从屿表示来时已同司机约好,这时候车应该已经到了。两人又坐了一会便各自回住处了。
回去之后周皖津收到从屿的短信:「谢谢款待,我已经吃清粥小菜很久了,一直想出来吃顿好的。」
周皖津笑了笑,键入文字,按下发送:「遵医嘱才能尽快痊愈,你也不想一直用打字代替说话吧?」
很快收到了从屿的回复:「手指用好了不比嘴巴差啊。」
他们还是朋友时,从屿偶尔就会在私底下口无遮拦。周皖津眼角一跳,装作没看懂他的一语双关,看看时间快到九点,跟他说了晚安。
周皖津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从屿变成互发短信的朋友。
他的朋友不少,但如果有事,他会直接打电话。
从屿不同。一来就算周皖津不回应,他也会一直发短信过来;二来他嗓子说不出话,靠这种方式联系也无可厚非。
人很奇怪。当面不会说的事,可能在电话里很自然的就说了;电话里不会说的事,在短信、在网络里也容易出口得多。
比如刚才从屿问他:「最近应酬多吗?」
正常来讲他会说:“没有,和朋友聚聚而已。”但他此刻酒精上头正在家里休息,又晕又困,于是回复:「还好,一周在外面待客七天的经历我也有过。」
从屿发过来一个感叹号。紧跟着又发了一条:「下周有时间应酬我一下吗?保证不劝酒。」
周皖津揉揉眉心,眼睛已经快睁不开,手里拿着手机模模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从屿最后一条是:「忙的话就算了,我也是随口一问。」
他回道:「刚才睡着了。我星期六有空,那天可以吗?」
手机很快响了一声,是从屿发来了一个地址。「那就星期六来我家吧。我再叫几个朋友,我们聚聚。」
「好。」
隔了一会,从屿才问:「如果别人都有事来不成,你来吗?」
周皖津沉默了。从屿这么问已经暗示得很清楚,只有他们两个,且不是在公共场合。
但有什么好避讳的呢,关系亲近的朋友偶尔到对方家里做客是很正常的事。
「没关系,我会去。」他最终回复道。
星期六那天周皖津准时按响从屿家的门铃。
开门的正是从屿自己,见到周皖津就贡献了一个热情的笑容,把他请了进来,接过他手里的红酒。
周皖津看着他把酒放好,忍不住问:“还说不出话来?这么久还没有起色吗?”
从屿本来背对着他,闻言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医生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意思我倒懂,就是没那么快康复。」
便签和笔在他家里随处可见,方便他与人交流。
周皖津说:“我也认识些学医的朋友,你方便的话,不如我找人来给你看看。”
从屿笑着摆摆手,「谢谢,不用麻烦,医生说了只是时间问题。」
也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换了张便签写道:「还没谢谢你的礼物。」
他穿着浅灰色衬衫,生日时周皖津送的钻石袖扣正衬在袖口上。
“不用客气,”周皖津好笑地看着他,“不过在家里不需要穿成这样吧?”
从屿大方地表示就是要秀一下,「好看吗?」
他仍是瘦,但架不住底子好,今天气色也不错,放在人群里一定英俊夺目。周皖津心里觉得他是很好看的,但这话如果说出来未免太过微妙了,所以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从屿很高兴,连写字的速度都快了点,「你想吃什么?」
周皖津对他忽然又转换话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愕然问了一句:“吃什么?”
从屿比了个吃的动作,见他表情仍很茫然,于是写道:「晚餐啊。复杂的我做不来,只好委屈你和我将就一顿了。」
周皖津惊讶于他竟然会做饭。他解释道:「最近很闲,我在学烹饪。」
周皖津将信将疑,但半个多小时后,从屿真的把两菜一汤摆到了桌上,还为他们俩各盛了碗米饭。菜就是普通的家常小炒,从屿自己先尝了尝,觉得还过得去,示意周皖津也来试试。
“还不错。”周皖津每样都尝了尝,迎着从屿期待的目光品评道,但从屿做得虽然不难吃,却没什么特色,周皖津想不出要怎么夸上几句,只得说:“米饭蒸得很好,又香又松软。”
从屿抬起手遮住脸,闷闷笑了。「你太会打击人了,米饭是保姆走前帮我弄好的。」
周皖津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辜负他一番心意,和他一起把菜吃了大半。
饭后周皖津不便就走,和从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屿不能说话,聊天不方便,周皖津准备坐一会就回去。电视里在放新闻联播,两个人安静地看着。
过了一会,从屿忽然软软地靠过来,头搭在周皖津肩上。周皖津心里一惊,推开他时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从屿?”周皖津推推他的肩膀,准备叫醒他,告辞回家。
他连叫了几声,从屿没有醒,不知道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周皖津不好就这样把他留在沙发上,托着他的背把他横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略一犹豫,替他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
“唔。”从屿呻吟了一声。
周皖津一怔,察觉到什么似的,看了他喉咙下面一眼。从屿说他动了手术,那里却看不到一点曾经开过刀的痕迹。
他没再多留,为从屿盖上被子就离开了。晚些时候收到从屿的短信,「皖津你回去了?实在太不好意思,我居然睡着了,改天一定要给我个机会赔礼。晚安。」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没有回复。
隔天又收到一条,语气变得很谨慎:「皖津,你在忙?」
前段时间他们关系回暖,周皖津已经很少不回他的短信了。
又过了几天,周皖津收到从屿订的一束花,附带一张卡片:「我是个很蠢的人,有时候做错事,别人不说,我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我会改。别生我气好吗?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字之后原本有标点,“这个朋友”几个字是后加上去的。
周皖津直接拨电话过去,从屿很快接了。“谢谢你的花,”周皖津平淡地道谢,“如果有事找我,打电话就好。”
那边传来明显的呼吸声,周皖津又等了几秒,从屿却挂了电话。短信随后即至:「可是我说不出话。」
周皖津莫名有些失望,刚要把手机放回去,忽然又收到从屿的回复:「我想听你的声音时,可以打给你吗?」
周皖津深深皱眉,不想多说,直接关机了事。
过了一会重新开机,编了一条回过去:「那天在你家,我听到你能够发声。也没有所谓的手术对吗?你其实可以说话。」
这次从屿没有立刻回复,周皖津以为他被自己拆穿后无话可说,忽然烦躁起来,丢下手机,站在窗前无意识地看着外面。
很久之后手机响了一声,是从屿发了很长一段文字过来:「我不是要用这种方法骗你同情,皖津,我不要你同情我。我现在的确能够出声,但是说话很困难、声音也很难听。我平时自己在家也有练习,但没康复之前我不想让你听到那么诡异的声音。至于手术的事,虽然是在国外做的,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一下。」
周皖津把那段话反复读了几遍。他也觉得自己荒谬,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怀疑从屿是故意装成哑巴来骗自己心软的,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觉得被骗之后自己会表现得那么幼稚——装作不知道才是明智之举。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庆幸这是短信,无需尴尬,也不会透露纠结的情绪。
对方刚才那点严肃消失了,立刻雀跃着回复:「没关系,但是会有补偿吗?」
周皖津放松些许,嘴角微微上扬,轻快地打字:「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哈哈哈,我是个大度的人。只要回答个问题就好了。」
「你问。」
「你心里有点在意我吧?不然怎么会自己生闷气。」
这个问题周皖津没有立刻回答。无论答“是”或“不是”,都显得太过敷衍了。从屿说他是在生闷气,曾经从屿追他弄得圈子里人尽皆知,他也只是心烦,这次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从屿接下来几天都在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但周皖津绝口不提,他也不好追问。直到几天后,他才收到周皖津的花束,学着他的样子,里面也夹了张小卡片,上面是周皖津隽秀的字迹:「很在意。阅后即焚。」
他抑制不住心中激荡的感情,连手指都颤抖得无法打字,也顾不上现在还是工作时间,直接拨了个电话给周皖津。
“喂,”周皖津看了眼来电人,按下接听键,“打过来怎么不说话。”
他耐心等着,过了有半分钟才听见一个很轻的声音缓慢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周皖津这才想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过从屿说话了。似乎确实和以前稍有不同,但没他自己形容得那么奇怪。
从屿只说了两个字就挂断了,仍旧用短信跟他说:「明晚市剧院有音乐会,我有票,要去吗?」
周皖津回复说:「你要问出来,我才能回答。」
从屿于是又打过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轻声说:“明晚……音乐会……去吗?”
周皖津心情不错,笑着回答他:“我明晚有事。”
这次从屿情急之下直接发短信过来,一句话带了三个感叹号:「哪有你这么耍人玩的!!!」
周皖津对着话筒笑了,“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明晚有事但是可以推掉,音乐会几点开始?我去接你。”
周皖津知道他和从屿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他也想不起来是从何时起,忽然就与从屿亲近了。一起吃饭的次数渐渐增多,闲时会去对方家里消磨光阴,每天不聊几句都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甚至养成了逗从屿说话的爱好。有时不肯看从屿的字条和短信,非要他亲口说出来不可。从屿说不流利,他还会故意曲解意思,惹得从屿抓狂不已。
周皖津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有违自己一贯待人接物的准则,但就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自觉。和从屿在一起很放松,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这天从屿邀他来家里一起看球赛。有人陪着喝啤酒看比赛本来是很惬意的事,当然,也有因支持不同球队吵到面红耳赤的风险。
周皖津和从屿是吵不起来的。原因很简单,从屿说话不方便,而无论用笔写还是用手机、Pad打字,总归要比说话慢上不少。
周皖津占据先天优势,无视从屿愤怒的眼神,一个人悠然自得地评点。
从屿拿着易拉罐霍地起身,气势汹汹地站在周皖津面前,挡住电视屏幕,怒视着他。周皖津浑然不觉危险将至,仍对自己心爱的球队赞不绝口。
从屿气不过,准备灌他一嘴啤酒,让他消停下来。
但鬼使神差地,他没能按计划行事,反而做了个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动作——他俯下`身,咬住了周皖津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到周皖津,那两片嘴唇柔软而湿润,带着啤酒的麦芽香气,让从屿深深沉醉。
周皖津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推开了他。
从屿从巨大的喜悦中骤然回神,这才感觉到心慌意乱。目光与周皖津的眼神相触,慌忙找纸笔来解释,写字的手几乎不听使唤。
「我只是着急堵住你的嘴,没有别的意思!」
「真不是故意的,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
「皖津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周皖津一直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潦草的字迹,忽然伸出手来按在他执笔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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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从屿的病情来看,他写字应该也不会这么流畅才对,小伙伴们忽略这个bug好不好QAQ
“从屿,”周皖津把笔从他手中抽走,“先冷静一下好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也没有生气。”
从屿脱力般仰靠在沙发上,用手捂着眼睛不敢看周皖津。
周皖津关了电视。
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从屿抖了一下,身体向后缩了缩。
周皖津看在眼里,叹息着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我可以先回去,我们以后再谈。”
从屿迟缓地转过来面向他,摇了摇头,嘴唇微微抖动着,轻声说了两个字:“喜欢。”
周皖津没听清楚,下意识问:“什么?”
从屿重新拿起笔,一字字写道:「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但我控制不住,我还是喜欢你。」
周皖津沉默了。
从屿已经预料到结果无非是被他拒绝,但仍忍不住觉得万分失落,心里空荡荡,仿佛自万丈深渊中继续下沉。
很久之后周皖津才说:“我知道。”
他笑了笑,像在自嘲,又像是完全放松下来,对满脸怔忡的从屿说:“我都知道,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所以要生气,也该是你生我的气才对。”
他站起来,从屿以为他要走,攥住他的胳膊不肯放他离开。
周皖津笑笑:“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回来时从屿把一张纸推到他面前,周皖津把杯子递给他,拿起纸来看,上面潦草地写了几行字:「今天的事只是意外,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周皖津放下那张纸,坐回从屿身边,抬手抚摸他越发瘦削的脸,无奈地说:“太晚了。”
他对着从屿的嘴唇吻了上去。
从屿手里还拿着水杯,浑身僵硬地任他吻着。周皖津环抱着他,手指在他腰间摩挲,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齿,慢悠悠地在他口腔内舔舐了一圈才退出来。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手指触碰到的肌肤滚烫,微微颤栗着。
分开后,周皖津抚摸着他被吻到红润潮湿的嘴唇,低声说:“我没有和同性`交往的经验,如果你不嫌我什么都不懂,我们可以试试看。”
从屿愕然看着他,好半天才想明白他刚才说了些什么,紧紧抱住他,胳膊箍得周皖津喘不过气来。“对不起……”他埋头在周皖津耳边,缓慢但清晰地说了几个字。
周皖津摸着他温热的后颈问:“你不喜欢吗?”
从屿摇头,艰难地说:“喜欢,谢谢。”
周皖津笑了,揽着从屿的肩膀亲亲他的耳朵,重新打开电视。球赛已进入尾声,看起来他支持的球队就要输掉了,但没什么关系,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他们过了一段很胡闹的日子,同所有刚陷入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样,有空就粘在一起,说腻腻歪歪的情话——周皖津会直接说,从屿则发肉麻短信给他。第二天没事时就在一起过夜,在床上可以一直折腾到半夜。但很少做到最后一步,自从有一次从屿险些在中途晕过去后周皖津就再不敢动他了。
但好景不常。周皖津刚开始联系不上从屿时还没有深想,他们的关系并未见光,必定有不方便接电话回短信的时候。但第二天他发现从屿仍不在家,电话也无人接听时,周皖津心里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得已,他拨了从屿哥哥从峻的电话。从峻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几次追问下,才告诉他去市中心医院住院处。
周皖津听到医院两个字,片刻不敢耽搁地赶到了从峻说的地方。他没见到从峻,却看到另一个和从屿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大概就是从屿的二哥了。
从岳脸色疲惫,也猜到了他的身份,没多寒暄,只是说:“他在睡,还没有醒。”
周皖津也顾不上客套,问道:“从屿怎么了?”
“他没告诉你吧?”
周皖津茫然摇头,很快又点点头:“他说声带出了问题,但手术后好转得很慢。”
从岳苦笑着说:“他没说实话。从屿他……已经是脑癌晚期,医生说只剩这几个月的时间了。这两天断断续续都在昏迷,两小时前才醒了一次……”
从屿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周皖津没有听见。他眼前阵阵发花,脑子里响着雷鸣般的杂音,连站也站不住,扶着墙壁慢慢坐到椅子上。低垂着头,吞咽了几下,终于能说出话来:“怎么会?他……我去看看他。”
他站起身要往里面走,从岳却不着痕迹地挡在他身前。“你们的关系我大致也猜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他。从屿从小被父母和大哥宠坏了,做事欠考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不顾别人怎么想。这件事……是他对不住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但请你看在他……他……的份上,不要怪他,他现在经不起刺激了。”说到最后,声音已有些哽咽了。
周皖津连最微弱的笑容也挤不出,只能拍拍从岳的肩,摇头说:“没有,他很好。我去陪陪他。”
从屿醒来时已是深夜,之前周皖津不肯到外间陪护的床上休息,执意坐在床边陪着,他刚一动周皖津就感觉到了,按铃叫了值班医生来检查。
见从屿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周皖津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难得严肃地吩咐:“什么都不许想,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这笔账。”
从屿悄悄握住他的手,周皖津面色和缓许多,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避开针头回握住他因输液而变凉的手。
他们并没有在医院再住下去,从屿醒来后执意要出院,他家人红着眼答应了,但要求他必须搬回去住,以免发生意外。周皖津这时说:“不如我陪小屿住吧,我会好好照顾他。”
从屿同意,他家里人不好多说,叮嘱他一旦不舒服要马上到医院治疗。
其实谁都知道,治疗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周皖津安排好公司的事后就在从屿家里住下了,绝口不提从屿曾瞒着他的事,每天事无巨细地打点从屿的生活,监督他定时吃饭吃药,晚上很早就催促他去睡觉。也许是过得太惬意,从屿这几天气色好了不少,甚至还长了一点体重。
从屿心里过意不去,跟他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让他有事尽管去忙,不必每天都耗在这里。
周皖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既然你好多了,我们的账是不是也该清一清了?”
从屿不易察觉地一颤,垂下目光避开他的注视,提笔写道:「任打任罚。」周皖津现在知道他说话困难是肿瘤压迫神经引起的运动性失语症,再不忍心总逗他开口说话了。
“你别以为我下不了手,”周皖津在他耳边轻哼着,“转过去趴在床上。”
从屿照办了。周皖津把手机和纸笔都拿走扔在一旁,残忍剥夺了他辩驳的机会,然后伸手把他裤子拽了下来,挂在大腿上。
“唔。”从屿禁不住呻吟一声,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身心都无比怀恋那种销魂的滋味。周皖津温暖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臀`部用力抚摸,摸得从屿身体发烫,呻吟不止。
然而周皖津没有让他享受太久,手掌高高抬起,啪地一声重重扇落在从屿挺翘的臀峰上。
从屿“啊”地惊叫一声,脸哄地一直红到脖子根,他以为周皖津是要办了他,根本没预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从屿从小到大没叫人这么打过,一时间耻辱极了,立刻就想爬起来躲开。
周皖津按住他,顺着脊椎一路摸到尾骨,喑哑的声音传进从屿耳朵:“想让我原谅你就别动。”
从屿屈服了,忍受着屁股上发麻的疼痛和身后传来的令人耻辱的啪啪声,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周皖津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下去,每打一下就斥责他一句:
“小屿,你就是个欠教训的坏孩子。”
“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胆子不小,连住院了也敢瞒着我。”
“如果我知道,我根本不会让你喝酒,更不可能和你上那么多次床!你不知道你身体受不了吗?”
……
周皖津连打了十几下才停手,看看被打得泛红的两瓣屁股,不免有些心疼,轻轻给他揉了几下,安慰说:“好了,打过这一顿,我也出了气,你也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从屿没出声,仍趴在那一动不动。周皖津忙把他翻过来,却见从屿静静地朝他看过来,眼睛有点发红。
“疼了?委屈了?”周皖津揉揉他的头发,温声劝哄着,“要不要我也趴下来让你打几下?”
从屿动动嘴唇,没说话。躺着写字不便,周皖津就把手机捞过来递给他。从屿打了几个字却不肯给周皖津看,直接按了发送。
周皖津把自己手机也拿过来,一看就忍不住笑了。从屿说的是:「你打得太轻了。」
他只是笑,不说话,和从屿并排躺在床上,用手机回复他:「你后面都红成猴屁股了,还轻?不会是有『那种』爱好吧?」
从屿转过去背对着他,隔了一会才又发过来一条:「要是有人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来招惹我,我肯定恨透了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周皖津回复道:「也难说。如果真喜欢上了,只会想好好疼他。」
从屿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没回话。
「快睡吧,晚安。」周皖津替他把被子盖上,熄了灯。
灯灭以后从屿才转过来,手伸进周皖津睡裤里摸索。周皖津忙按住他:“别闹。”从屿不听他的,执意摸着他两腿之间的部位,周皖津和他小范围扭打了一会,肌肤相撞,那里已经硬了。
他艰难地把从屿的手拉开,劝道:“不行,身体好了才能做。”
从屿发出不满的哼声:“我……不做……”周皖津不为所动,他就把手脚都缠上来,慢慢说:“帮你。”
“我也不要。你想做就快点养好身体。”
从屿喘着粗气,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柔软的舌尖紧跟着贴在绷紧的皮肤上,一下一下重重舔舐着,边舔边含糊不清地说:“近点。”
周皖津无奈,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解开睡衣扣子,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这样好不好?睡吧。”
从屿的手很不安分,在周皖津胸前腹上乱摸,手指忽轻忽重地掠过敏感带,引起肌肤惊悸般的颤抖。
周皖津苦苦煎熬,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下`身坚硬如铁,终于忍不住按住从屿乱动的手:“饶了我吧,好不好?再不敢打你了。”
从屿从他手中挣开,隔着裤子握住他身下已经胀大的器官。
周皖津忍无可忍,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手指插进他短短的头发:“你再闹我就狠狠上了你。万一你因此出了事,最多我恨自己一辈子。”
“唔,”从屿非但不肯听话,反而低笑起来,摸到扔在一边的手机写道:「那我强`暴你吧,你就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周皖津气得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做`爱再好也比不得你的健康重要。”
从屿打定了主意跟他纠缠:「我自己不要,只用手帮你做一次还不行吗,我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你了,现在还要你禁欲,我心里受不了。」
周皖津在黑暗中静静看了他片刻,沉默着翻身下来,压制从屿的力量逐渐放轻。从屿如愿以偿地扒了他的裤子,手覆上去缓缓套弄。周皖津压抑地哼了一声,哑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既没逼我,又没骗我,我是自己愿意喜欢你的。”
从屿亲亲他的嘴唇,手指越动越快,撸了百十来下,周皖津终于承受不住,射在他手心里。
借着那些粘滑的液体,从屿的手指越过阴囊向后方移去,滑过会阴,轻扣在闭合的褶皱上。
周皖津刚刚高`潮,舒服劲还没过去,由着他胡搞,声音懒懒的带着喘:“你不是说你不要?”
从屿讪讪收回手,小心地和他拉开点距离。
周皖津伸手在他胯下一摸,果然已经硬了,顿时有点心疼和不忍:“唉,你说怎么办?”从屿也不出声,只讨好地在他手里磨蹭着。
他叹了口气,摸着从屿的脸说:“只此一次。这个月再起念头,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忍着。”
说完就钻进被子里,脱了从屿的裤子,轻轻含住他的性`器。周皖津不想过分刺激他,极尽温柔地舔弄吸`吮,几分钟后从屿就呻吟着在他嘴里到达顶峰。
“累了就睡吧,明早我去给你买海鲜粥,你一醒来就能喝到。”周皖津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和额角,满腔的爱怜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抱着昏昏欲睡的从屿去洗了澡,回来时从屿已经彻底睡着了。周皖津抱着他,躺了很久都没有睡意,只是听着他舒缓的呼吸声,心里微觉安宁。
这时候从屿的手机响了一声,大概是垃圾短信。周皖津刚要起身拿过来关机,忽然间从屿腾地坐了起来,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怎么了?”周皖津以为他不舒服,慌忙开了灯仔细检视。
从屿脸上的表情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扔开了,倒头闭上眼睛,下一刻却又摸过手机握在手里。
“从屿?”周皖津不明所以,拍拍他的肩。
从屿慢慢醒过来,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顺手打了几个字给他看:「睡懵住了,以为是你发短信给我。」
周皖津把手机抽走,紧紧抱住他。这回从屿彻底醒了,两个人一时半刻都睡不着,从屿便要回了手机和他聊天。
「那时候刚刚知道自己活不长,我害怕了,觉得很孤独,很想跟我喜欢的人多说说话。我知道你早就把我拉黑了,但我只是想说给你听听,我心里都当作你已经收到了的。」
周皖津稍微侧身背对着他,小心掩饰好脸上的神情,回复道:「我后来每一条都看过了。有一些肉麻得叫人受不了,我都存下来了,改天念给你听听。」
「别打岔。后来你回复我,我快高兴死了!我又想追你了,哈哈!但我知道把你追到手是痴人说梦,再说我都快死了,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喜欢上我,那我死以后你该有多伤心。」
周皖津说:「再敢提那个字,小心我真的发火教训你。等你好了我们还要周游世界,还要一起考虑以后在哪里定居,我们都说好了的。」
从屿踢了踢他,「说了别打岔。皖津,我真的有点后悔了。我们最开始做朋友的时候,一起聚会喝酒,一起运动玩乐,那时候多开心。都是我一厢情愿搞砸了我们的关系,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下辈子我不会这么蠢了,偷偷喜欢你就好。」
周皖津回道:「别说傻话,下辈子还很远。不过到那时候还是换我追求你吧。反正你喜欢我,应该不会让我追得很辛苦。」
从屿闷笑着回复:「少来。你又不喜欢我原来的样子,只肯做朋友。」
周皖津辩道:「可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喜欢。我会记得这一点,下辈子继续喜欢你。」
从屿用藏在被子里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无声地与他呷昵,「你怎么不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了。」
周皖津忍不住又想逗他:「你先说,我也想听你的声音。」
从屿放下手机,扳着周皖津的脸让他转过来,清了清嗓子,慢慢说:“皖津,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他说话已然艰难,能说出这么一句完整准确的话,暗地里不知道偷偷练习了多久。
周皖津微笑起来,长久地看着他,一直看到视线被液体阻隔。他也想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可喉咙里却堵着棉絮,让他张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从屿慌乱地凑上来吻他的眼睛。
这个动作好似解禁的咒语,周皖津终于又能说出话来,他深深地把从屿拥在怀里,一遍遍亲吻他甜蜜的嘴唇和脸颊,最后在他耳畔轻声说:“我们永远不分开。”
番外一·完
番外二
从屿最近被人缠上了。
前两天偶然见过一面后,那人也不知道从谁手里要到了他的私人电话,约他出去吃饭。从屿答应了,他和这个叫周皖津的人以前多多少少打过几次照面,他哥还和周皖津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从屿不好太驳他的面子。最重要的是,这人简直太和从屿胃口,无论长相、谈吐还是别的方面都让从屿满意得不得了。
可惜真的太缠人了,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一直盯着从屿看,那目光太过直白,让从屿稍稍有点吃不消。
第二天他又约从屿出去,这次从屿拒绝了。结果那人连从屿住的地方都摸清楚了,把车停在他家附近,站在外面等他回来。从屿的车经过时他就招招手,从车里拿了一捧花出来送给从屿,自己开车回去了。
手法老套恶俗,但从屿意外地很吃这一套,隔天他再约的时候爽快答应了。
周皖津很是殷勤,提前很久就到从屿公司楼下等着,选的餐厅也很和从屿心意。饭后把他送到别墅前,从屿要下车时他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傻子都知道。
他们从客厅搂搂抱抱到了二楼卧室,顺理成章地吻到一起,却在撕扯着脱掉对方衣服后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从屿抱着手臂,斜眼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打听到了,难道不知道我是1吗?”
周皖津愣了愣,动作很轻地碰碰他的脸,眼里似乎压抑着很多东西,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任凭从屿把他推倒在大床上。
从屿不留情面地将之吃干抹净,觉得味道鲜美到想再来一次。
但他是懂得节制的人,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人汗津津似在忍痛的脸,到底压下欲`望,没有继续再做。
从屿让他随便用主卧的浴室,自己到楼下洗澡。
刚冲了一会,原本应该在楼上的周皖津浑身赤`裸着推门走了进来,在水汽中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把双手撑在浴室墙壁上。
这是要在浴室里站着来一发的意思?从屿没想到这人会主动到这个地步,走上前去,摸着他挺直的脊背笑了:“你还受得了吗?”
周皖津身子前倾,额头抵着光滑的大理石墙面,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送上门来的食物没有不吃的道理。但从屿觉得这食物随时都可以吃到嘴里,实在没必要急于一时。他打开花洒,从脖颈开始仔细替周皖津冲洗疲惫的身体。温热的水流浇在背上,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周皖津默默回头,低声说:“谢谢。”
从屿亲亲他,故意使坏把花洒移到他两腿之间,用水流冲击臀缝间那个被使用到红肿的部位,周皖津被微热的水烫得狠颤了一下,这动作落在从屿眼里,惹得他哼哼笑起来。
“真没用,一次就被操坏了,”从屿关了水,拦腰抱住他,在他耳边腻声调笑,“我抱你回去?”
周皖津自然不肯,但从屿此时占据着体力上的绝对优势,理所当然地掌握了话语权。周皖津比他要高上一两公分,体重不轻,不过从屿刚享受过了性`爱的美妙滋味,抱起他来也不吃力。拍拍他的屁股,一用力把他横抱起来上了楼,扔在卧室床上,在药箱里找出一支软膏给他那个红肿发烫的部位上药。
周皖津初时还不肯,只是拗不过从屿执意要替他服务。不过药膏涂上去很清凉,分散了后`穴里火辣辣的不适感,周皖津便也慢慢也闭上眼,随便他摆弄。
从屿一边涂药,一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后面是第一次吧?”
周皖津睁开眼,嗓音沙哑:“怎么?”
从屿拍拍他大腿示意再分开点,又挤了点软膏在穴`口,笑道:“夹得人生疼。”
那男人皱眉瞪视着他,脸有点泛红,但却没否认。
从屿心情愉悦,手指把软膏在肠壁上均匀推开,假作一本正经地和他聊天:“喂,你真想追一个男人的话,就不该这么快和他上床,他上过你就觉得你没那么稀罕了。”
“歪理邪说,”周皖津对此表示不敢苟同,脸上的神情却莫名柔和,带着点宠溺的意味,解释说,“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等太久。”
“你真是个怪人。”从屿挑着眉评价道。
他不知道周皖津到底喜欢他什么,只见过几次就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虽然一开始搞错了床上位置,可又那么快就自愿躺倒献身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在从屿问他时,周皖津如是回答。
从屿嗤之以鼻,涂药的手指用了点力抚摸过刚才探出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让那人乱了呼吸。
到涂好药时,从屿已经用手把他弄射了一次。周皖津高`潮时急剧喘息着,双眼从清醒到茫然再到清醒,目光一直落在从屿脸上。
这次没有再去洗澡,从屿抽了几张纸递给他让他擦干净下`身,自己去洗了手,出来时看看时间也晚了,躺在周皖津身边的空位上,关了灯,很快睡着了。
清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窸窣的声响,从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问身边的人:“这么早要去哪?”
周皖津刚把衣服捡起来,听到他问便回答说今天公司有事,需要早点过去。
从屿嗯了声表示知道,手臂一伸拦腰抱住他,“急什么,叫你的司机过来开车。”
周皖津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明白之后不禁笑了:“不至于,我没什么事。”
从屿半闭着眼哼了声,一用力把他拉倒在床上,手摸到他下`身穴`口,直接送了半根手指进到紧致的内里。周皖津吃痛,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不是还没好,你着急的话我叫个人送你。”从屿抽出手指抓抓睡乱的头发,爬起来四处找手机。
周皖津没再拒绝他的好意,在他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后把他按回被子里,像个熟稔的老情人般叮嘱:“你没事就多睡一会。晚上我们出去约会,记得披件外套。”
从屿眼睛都闭上了,嘴里胡乱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约会了?!”
周皖津温柔地吻吻他的额头和嘴唇,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笑意盈盈说道:“那就拒绝我,我看看你能拒绝我几次。”
痒,却还止不住笑:“你怎么总是很急的样子?每天都约?”
周皖津放过被玩硬了的乳`头,又去亲吻他的嘴唇,“你不想每天都看到我吗?可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和你说话,逗你笑,亲你的嘴唇。”
从屿做捧心状:“你的嘴甜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周皖津微张开双唇,诱惑他来尝个够。
又闹了一会,周皖津催促他快去洗澡休息,从屿一面笑他老年人般的作息规律,一面下床抻了个懒腰。周皖津看着他赤`裸修长的背影,不由怦然心动。忽然间从屿回过身来,认真问道:“你今天说喜欢我,是真心的吗?”
周皖津定定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上。
从屿能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脏有力地跃动,略带些急迫地砰砰跳着。
周皖津说:“你可以把它剖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你的名字。”
从屿心口发热,嘴上说:“老土。”
周皖津又说:“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觉得能够证明我的心意,什么都可以。”
“认识还不到一周就喜欢到这个程度?”
周皖津让出位置让他坐下来,吻着他的掌心说:“第一眼就喜欢到这个程度。”
从屿没试过一见钟情,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看着周皖津的眼睛,他不忍心怀疑他的话,“说真的,皖津,你这么用心,就不怕我不付出感情,只是玩弄你吗?”
“即使真是那样,我也心甘情愿。何况我有读心术,”周皖津抬手摸到他心脏的位置,轻声说,“它告诉我,它的主人也喜欢我。”
3
三个月后。
午后风和日丽,周皖津陪着从屿出去逛了一圈,也没走远,坐在长椅上聊了会天。
回去后从屿主动提出要给他按摩肩膀,还特地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周皖津闭着眼享受他的服务,啜了一口茶水,悠闲地问:“干嘛忽然这么殷勤?”
从屿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周皖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把他拉下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揽着他的腰说:“哦,那你以身相许好了。”
从屿扭头去亲他的脸:“养我花销很大,你确定?”
周皖津反剪了他双手按在背上,空出一只手揉他的头发:“节约一点不就好了。”
他从从屿的脸一路摸到胸口,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吃的不可以省,我喜欢你身上有点肉的样子。”
然后又贴在从屿耳边小声说:“置装费能省就省好了,反正你不穿衣服也一样好看。你穿得太亮眼被别人看见,我会吃醋。”
从屿大笑着挣开了,转过身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勾着周皖津的下巴狠狠吻他。
在这个吻刚要有些变味的时候,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从屿呻吟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身,周皖津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周皖津的住处去医院更方便些,这些日子从屿都住在他这里。
来的人是从屿的两位哥哥。
在沙发上坐下后,从岳看看从屿红润的脸色,忍不住说:“真没想到能有人忍受你这么长时间。”
周皖津站在门口打电话叫保姆过来,从屿远远地冲他喊:“亲爱的我让你难以忍受吗?”
从峻和从岳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
周皖津打完了电话回来,和从屿同坐在长沙发上,拍拍他的背说:“别闹。”从屿瞪他,他无奈,只好侧着身子背对着从屿的两位兄长,低声说:“没有你我才难受,好了吧?别闹。”
因为从屿和周皖津的关系一直没有摆在明面上,从峻和从岳虽然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被当面挑明过。也许是因为尴尬,他们通常会挑周皖津不在的时候来看从屿,如果周皖津在家,他们呆不了多久就会告辞离开,今天却反常地留下来吃了晚饭。
周皖津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晚饭后主动说:“失陪一下,公司有点事要处理。”又对从屿说:“小屿,你陪大哥二哥聊聊天吧。累了要说,有事的话就叫我。”他上了二楼书房,把客厅留给兄弟三人。
他离开之后从屿往沙发上一靠,笑着说:“二位看上去来者不善啊。”
从峻不说话。
从岳干咳了几声,只好坦白:“看来我们的来意也猜到了。先前你病着,一跟你提这事你就说头疼,爸妈和我们俩也不好说你。如果只是玩玩,谁都懒得管你,但你看,你们都闹到同居了……道理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明白,你别陷得太深,该分手的时候就分手吧,周皖津家只有他一个孩子,你说他能陪你闹到什么时候。”
从屿收了笑,叹道:“你说的我知道,在我想和他定下来的时候就想过了。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容易,在国内一辈子都没办法合法结婚,而且我们谁都生不出孩子吧?我也跟他提过,如果他想要小孩,我们可以抱养,或者做试管婴儿找人代孕。他说他不喜欢孩子,但如果是我的孩子,他就勉为其难帮我养着。”
从岳也叹气:“你信他你就是傻子。”
从屿耸耸肩,“我喜欢他,干嘛不信他。我也愿意养他的孩子。”
从岳还要再说,从屿已经给周皖津打了电话:“皖津,忙完了就下来坐,有点事和你说。”
周皖津下了楼,仍旧坐到从屿身边,叫保姆来添了茶水。
短暂的沉默后,从峻终于开口:“这些日子你怎么待从屿,我们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实话实说,今天我和老二来看你们,就是想劝你们分手的。你大概觉得我们忘恩负义,这件事的确是我家于理有亏,我们也愿意做出补偿。但有些事不是说一句你们感情深就能解决的。”
从屿刚要出言反驳,周皖津却握住他的手,抢先说道:“两位哥哥,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爱从屿,不想让他受伤害。我无法说服你们相信我会一辈子对他好,但有几点我可以保证。第一,我此生不会娶妻生子,从屿就是我的家人,第二,我永远对他忠诚,不会让他伤心难过,第三,我家里那方面,三个月内我会慢慢和家里摊牌,最坏的可能是他们不肯接受,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绝不会离开从屿,我和从屿说了,他说也不会放弃我。”
他顿了顿,说:“我不会伤害他,我爱他。这不是一时冲动,开个玩笑,我……大概从上辈子起就开始爱他了。”他说到这里自己笑了,“只是耽误了他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会好好补偿。”
从屿脸有些红,对两位一言不发的客人说:“好了,时间不早,你们也该回去了,再呆下去你们要看到不该看的了。”
从峻和从岳没再说什么,神色较来时松动一点,很快起身告辞了。他们刚一出门从屿就吻上周皖津的嘴,手伸进他上衣里乱摸。
周皖津有些喘,勉强把他的手拉出来,“我们约好了,再过一个月才能做,你别诱惑我犯规。”
“这是奖励,你就乖乖躺着吧。”从屿拉着他躺到床上,跪伏在他腿间,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我可不敢受你的赏,”周皖津呻吟道,“上次咬我一口,害我疼得不行。”
从屿抬头看他,很是不服:“有那么差劲吗?”
周皖津把他拉过来吻他,调笑着说:“就是舒服才糟糕啊,我会怀疑自己是受虐狂的。”
从屿狠狠虐待他的嘴唇和脖子,又吻又咬到周皖津喘着粗气躲开了。
“皖津,你今天说的那些话……谢谢。”闹够了,从屿偎着他,忽然说。
周皖津忍着笑意,严肃认真地说:“哦,那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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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从住院手术那一段略过去了= =
小篮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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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
从屿默默在心中感叹。
周皖津曾经那么乖、那么听话,从屿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如今看来都是假象,才不到半年就原形毕露了。
从屿动动被腰带捆住的双手,没能挣开,反而被勒令举到头顶。他怒发冲冠,狠狠瞪着周皖津,大声说:“……我错了!”
周皖津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淡,轻轻拧着从屿胸前的红点,漫不经心问:“哪错了?”
从屿想躲开他的手,不过看看他的脸色,决定还是忍忍。
事情源于今晚的一场应酬。从屿在席上喝了点酒,回家时天已经黑了。
看到周皖津皱起的眉,他忽然想起周皖津是严禁他饮酒的,尤其还是在外面。
从屿自知理亏,笑得谄媚,把周皖津抱个满怀,头埋在他肩膀上磨蹭。
周皖津不为所动,平静地问:“喝酒了?”
从屿忙说:“没,以茶代酒!”
周皖津笑了笑,按着他的脑袋深深吻下去,舌头在他口腔里翻搅了几个来回。从屿被吻得气喘吁吁,却听他说:“你喝的茶是酒精味道的?”
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从屿头皮发麻,暗想明明回来前已经喝了不少水,怎么还是被他尝出来了?但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周皖津一把抱起他向卧室走,把他放在床上,开始脱他的衣服。从屿心跳加速,不但忘了反抗,反而帮着周皖津把他的衣服也脱光了。
所以说酒后乱性不是虚言,从屿现在觉得周皖津赤`裸的身体在发光,简直诱人极了。
等周皖津用解下的腰带把他双手手腕绑住后,从屿才知道周皖津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皖津,我不太舒服,你放开我吧。”他曲起膝盖讨好地蹭蹭周皖津的腰。
周皖津摸摸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是吗?哪里不舒服?”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从屿,再敢撒谎,后果会不堪设想。
“我要去洗手间。”这总不是谎话。
周皖津说:“等你知道错了再去也不迟。”
事实证明多老实的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大可信,从屿明明认了错,还是被周皖津分开双腿,从胸前的敏感一路吻下去,含住了半挺的性`器。
“唔……皖津,快点!含深一点!”
周皖津却不肯如他所愿,舔了几下,把柱身弄得湿淋淋便松开了,转而去吻他腿根和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灵活湿软的舌尖时不时探出来轻轻一舔,痒得从屿不自觉地发颤。
“舒服吗?”周皖津在亲吻的间隙抽空问他。
“舒服,你也……也舔舔那里。”
“好啊。”周皖津拿过旁边的枕头,垫在从屿腰下。从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躲已经太晚了,周皖津把他双腿大大拉开,扣住腿根防止他挣扎,然后舌尖穴`口暗红色的褶皱舔了上去。
“周皖津!你他妈的……”从屿剧烈挣动,周皖津力气也不小,就是不肯放过他,舌尖划着圈在那里舔舐,甚至刺进去一点,牙齿配合着在被撑开的褶皱上碾磨。
从屿快疯了。他知道有这种玩法,却从来没替别人这么舔过,更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被人用舌头开了后门。
这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也带来无法忍受的快感。
他屈服了,用被绑的双手扯着周皖津的头发,喘道:“我错了,以后都不喝酒了成吗,你别舔了!”
周皖津咬着穴`口被舔到深红的肉重重一吮,让从屿被刺激得整个人几乎弹了起来,这才放过他,把一边阴囊含近嘴里慢慢舔吮。
“嗯……”从屿禁不住呻吟,熟悉的热流在身体里汇集,下半身仿佛都泡在令人酥麻不已的温水中,舒服得要命。
周皖津把两边阴囊轮流舔了一会才吐出来,终于去照顾他被冷落已久的阴`茎。他并不把那根挺直发烫的性`器吞进嘴里,只是用舌尖勾画着背面的筋络,手指拿捏着胀得发硬的阴囊揉搓。
“小屿,喜欢这样吗?”周皖津感受着他时不时痉挛般的抖动,指尖故意摸着流出清液的顶端,施以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刺激。
从屿爽得眼睛湿润,难堪地点头。
周皖津不再折腾他,张开嘴,放松喉口,慢慢把他纳入口中。骤然陷入温暖紧致的所在,从屿呼呼喘息着,很快被快感吞没。
周皖津收紧口腔,上下摆动着头吞吐,从屿呻吟着沉醉其中,按着他的脑袋催促他再快点。忽然,周皖津用力一吸,把那根性`器吞到最深处,舌面包裹着柱身舔舐。从屿脑中一空,尽数交代在他嘴里。
一阵粗喘后,从屿翻过身背对着周皖津,不肯看他。“怎么了?”周皖津问。
从屿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就连我小时候我爸妈都没管我这么严!”
“你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我管着你,不对吗?”
从屿气急,不想理他,爬起来要去洗手间。
“去哪儿?”周皖津一只胳膊横过来压在他腰上。
“上厕所你也要管?”
周皖津吻着他的耳朵笑了:“你——我管定了。”
从屿手还被绑着,高`潮后身体发懒,不是周皖津的对手,被他半抱半推着去了洗手间。
周皖津打开马桶盖,站在他身后一手环抱住他,压着他被缚的双手;另一只手扶住他软下去的阴`茎,“尿吧。”
从屿哭笑不得,晚上喝进去的酒和水都在膀胱里晃荡,他是真想上厕所了。但是被周皖津看着,被他握住那里,还怎么尿得出来。
“我刚才道过歉了,别整我行不行?”
“那是为了今晚喝了酒。你之前骗我说没喝的事,有没有错?”
从屿憋得脸都红了,周皖津摸着他那根东西,另一只手移下去,打着圈揉按他的小腹,嘴里轻轻吹着口哨。
从屿闭上眼,扭过头去。过了一会,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周皖津解开他的手,在他滚烫的脸上亲了亲,走到淋浴间打开水。
一阵冲水声后,从屿跟了进来,在他身后一推,狠狠将他压在玻璃墙上。不知是气的还是他自己摸的,那根东西又硬了,抵在周皖津屁股上。
周皖津闷闷笑着,扭头对他说:“我也错了,好不好?不该那么欺负你的,你想报复就报复吧。”
从屿把他手拉到身后绑了,用的还是之前周皖津绑他那条腰带,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今晚不把你干到射尿,我就不姓从!”
周皖津转过身面对着他,吻上他的嘴唇,笑道:“只能做一次,多了我不奉陪,这么有信心你就来吧。”
5
周皖津刚与海外分部的经理开过视频会,秘书叩门进来,说是从先生过来找他,现在就等在接待室里。从屿来过几次,秘书知道他和自己老板交情好,不需预约也会把他的优先级排到最高。周皖津当然不会假手他人,跟秘书交代好不让旁人来打扰后,自己去接待室里找从屿。
从屿正看杂志,见进来的人是他,撂下杂志站起来,十分假正经地冲他伸出手。
周皖津觉得好笑,跟他握了握手。松开时从屿促狭地在他掌心搔了一下,周皖津装作不知道,请他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怎么忽然想到来我这里转转?等多久了?下次你到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从屿也是心血来潮,其实没什么事,“反正我闲着。话又说回来,这年头上班这么积极的老总我也就见过你一个。”
周皖津倒了茶,也坐到沙发上,贴近了从屿的耳朵说道:“我有个很难养的情人,不多赚些钱我怕他吃不饱穿不暖。”
“别管什么情人不情人了,我给你出个主意——我包养你怎么样?保证你每天有饭吃,有酒喝,”从屿翘着腿勾起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继续,“……有人睡。”
周皖津低头亲吻他的手指,嘴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我需要回去和我情人商量商量。还不知道他答不答应。”
“他不答应就是傻子。”
“我看他确实有点傻气。”
“皮痒了是不是?”从屿咬住情人的下唇,手也摸到他胯下捏了一把。
周皖津忙拉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抱着,按住他双手:“别诱惑我,我不是每次都忍得住。”
从屿虽然巴不得他忍不住,但这里毕竟是周皖津办公的地方,比不得家里可以随便胡来,也就作罢,跟他说起别的事:“晚饭出去吃?我订了位。”
周皖津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我总限制你吃喜欢吃的东西,你已经不愿意和我出去吃饭了。”手术之后,周皖津不许从屿吃生冷辛辣的食物,医生建议和不建议吃的东西他背得滚瓜烂熟,从屿跟他抗议过好多次,都被他无情地驳回了。
从屿哼道:“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会便宜你吗?那家餐厅要提前一周才订得到桌。”
“你要与我鹊桥相会?”今天是七夕,如果不是公司临时有事,周皖津本打算一整天都和从屿一起过的。
“别傻了周总,你以为你是织女还是牛郎啊?”
“你是织女,那我自然是牛郎了。”
从屿就等着他说这句,立马接道:“好,既然你是牛郎,开个价吧,多少钱能包你一夜?”
周皖津也不生气,想了想说:“明天给我做早饭,我就陪你睡一夜。”
从屿勾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呵气:“睡?怎么睡?闭着眼睛那么睡吗?”
“晚上我亲身给你示范。”
至于晚上周皖津是怎么蒙住他的眼睛、碰也不碰他的阴`茎就让他高`潮不断、射了一次又一次的,这些都是后话了。
周皖津还有些事,从屿让他去做事,自己出去逛了逛,到晚上才开车来接他去吃饭。
需要提前订位的餐厅果然没让人失望,味道跟不错,周皖津还破天荒地允许从屿吃了份冰淇淋,代价是下周连一滴酒都不许碰。
周皖津自己倒喝了不少。从屿还没见过他喝醉了什么样子,有意灌他,频频拿自己的果汁和他碰杯。周皖津酒量甚佳,却架不住从屿殷勤劝酒,到他们俩离开餐厅回家时,已有了几分醉意。
回去时仍是从屿开车。路上周皖津忽然解了安全带,凑到从屿身边,伸出舌头舔他的脸和耳朵。从屿吓了一跳,歪着头躲开了。今晚路上车多,他开得不快,却也经不起周皖津这么挑`逗。
“我喜欢你。”周皖津说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从屿大腿上摩挲。
从屿忍无可忍地在路边停车,不顾来往的车辆,狠狠吻上他的嘴唇。周皖津热烈回应着,吻过后慢慢闭上眼,安静下来。从屿替他系好安全带才重新发动汽车,一路安全到家,连澡都顾不及洗,迫不及待地脱衣上床。
“我也喜欢你,小牛郎。”躺倒在床上时,从屿笑着说。
“谢谢,”周皖津舔了舔嘴唇,眸光因酒精和情`欲而深沉无比,“准备好接受服务了吗,我最亲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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