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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情敌 附番外(15.6.19更) BY CattieDerry (点击:45083次)

情敌 附番外(15.6.19更) BY CattieD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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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作者:CattieDerry
内容简介:
(?)情敌变情人,朋友也上床,驴鞭攻和腹黑受的相互调教,全程掉节操  
为避免歧义,先贴本文主角名字的读法:瞿彦东,瞿字qu第二声;徐韶珏,珏字jue第二声。

01
“哐当——”
徐韶珏接过对桌人递过来的果盘,慢条斯理地转过头。
“你到底爱不爱我!”
台上捧着话筒的小歌手声线一抖,又很自然地抓近了麦接着往下唱。
“说话呀!你到底爱不爱我!”
水族箱落地的动静究竟还是太大,即便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年轻而尖锐的声音仍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徐韶珏垂了垂眼,顺手掐灭了烟,再回头,便看见一道修长的黑影快步从舞池的另一侧穿了过来。
黑影经过卡座的时候,徐韶珏叫住他,“瞿少。”声音不大,但足够对方听清。
那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开口时却又诧意全无,“徐四?”
徐韶珏其实不太爱听自己的名字,女气,没点骨头。徐家是女人当家,他在家中排行最末,上面三个姐姐,女人气就更重了。因此识趣的都习惯在场面上叫他徐四,再敬重些就喊声少爷。
徐韶珏的指尖在皮座上轻轻一叩,笑道:“出了这么点岔子就要走?不像你瞿少爷一贯的作风啊。”
“徐韶珏。”那男人笑了笑,“你也不赖,我见你前一阵身边跟的还是个漂亮的小男孩,转眼工夫,你的口味就翻了不止一倍啊。”徐韶珏右手边坐了个猛男,一身肌肉挤在紧身T恤里裹也裹不住,体型大了他整整一圈,此时却小鸟依人地贴在他身旁,看着他眼色端酒递烟。
“总好比你十多年如一日,就喜欢那一款。”
“瞿彦东!瞿彦东你站住!”年轻男孩的声音率先传过来,很快也浮现了人影,“瞿彦东你什么意思?把我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他嘴上骂得凶,可一上来就牢牢抱住了男人的手臂,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泪汪汪的,“瞿彦东!”
瞿彦东摸摸他的脸,柔声道:“自己坐车回去,支票我明天让秘书送到你宿舍去。”
男孩瞪大了眼,“瞿彦东!你不要我了吗?”
徐韶珏在一旁晃着酒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学长没告诉过你,瞿少爷就喜欢玩这套?”他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用杯底碰了碰男孩的脸,“还不快改口。”
眼睛里的晶莹立刻泛成了泪花,“瞿……瞿少爷……”
觉得质感不错,徐韶珏又换了手去摸,“别服软,再软几句,可就连支票都没有了。”
瞿彦东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一掌掀开徐韶珏不怀好意的手,“听徐少爷的话。”
好言好语送走了小男孩,徐韶珏本性毕露,“给我玩玩?”
瞿彦东道:“我的人你看得上眼?”
“看不上。”徐韶珏眯了眯眼睛,睫毛在眼下簇成一片阴翳,“你那些小情人,太吵。正常男人都喜欢乖巧听话的。”
瞿彦东陪着笑了两声,没戳破,从衣兜里抽了支烟给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星期。打到你办公室,你秘书说你忙得很。”
“莫莫要生日了。”瞿彦东扣紧烟盒,“纪铎估计不会记得,收不到想要的礼物他又得发脾气。”
徐韶珏呛了他一句,“长情的可不止你瞿彦东一个,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齐莫莫再气也舍不得跟他分手。”
“说我?你不也一样。眼看他要生日了,就紧巴巴从美国飞回来了。”
徐韶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关你屁事。我没你那么大的心眼,为了个男人什么都不要了。”
“没了你这个同行我才好一家独大。你带不去美国的东西,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了。”瞿彦东顿了顿,“给莫莫带礼物没有?”
徐韶珏摸了摸下巴,“这还用你说?纪铎那边我也帮忙打点好了。江景六十九楼的西餐厅,香槟蛋糕晚礼服,菜单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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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肉还行。就是感情戏的文笔还是稚嫩了点。人生几个十五年?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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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1)
徐三被徐韶珏的不发难气得半死,眼睁睁看着他每天赖床到中午,再无所事事地在家晃悠等瞿彦东傍晚下班来接他出去吃饭,顺从得跟个过了门的小媳妇似的。她越想越觉得胸闷,这才好了几天,这样下去以后哪还得了。
徐二织着毛衣安慰她,“好歹晚上还会按时回家,你少操点心吧。”
徐三听了也没回嘴,暗自等徐韶珏回了家,趁他洗澡的时候摸进他房里坐下了。
徐韶珏擦着头发出来,先是被她吓了一跳,又急忙道:“你小心点,别把我酒摔了。”
徐三冷哼了一声,“我说呢,敢情我们收的是你心上人的酒啊,怪不得拿到手了你还总想着法子问我们要。”
徐韶珏说:“都快十二点了,你不睡美容觉?”
徐三搁下酒,拉上了酒架的帘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上,拍了拍床垫道:“来,跟你姐聊聊。”
“大晚上的不睡觉有什么好聊的?”
徐三呛他,“你现在一上床就能睡觉?还得跟你的心上人发一会儿短信吧?”
徐韶珏有些不耐烦了,“他没你这么闲。你有话就快说,没话就早点去睡觉。不然明天早上你又得怨我害你没睡好。”
徐三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这算怎么回事?人不过上门来跟你说了两句好话,你就不计前嫌了?”
徐韶珏说:“就他那个木头说得出什么好话?能把事情说清楚就不错了。”
“所以他连句好话都没说?”徐三急了,“哪有你这样的?你就这么喜欢他?”
“行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你就别东想西想的了。”徐韶珏赶她,“至于情圣说的话呢,一半是哄你的,剩下一半是逗你的,听过就算了,别当真。明天周六我早上就要起来,你赶紧回去睡别吵我。”
徐三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明天早上就要过来?徐韶珏你能不能自己开车啊?一个大男人成天被人接来接去的像什么样子!”
徐韶珏直接把她拎起来揪到了门外,一手撑着门框道:“你要是羡慕,就尽快找个男人,谈恋爱能延缓衰老,比你的瓶瓶罐罐还有用。”
“你等等!”徐三不死心地扑上来问了最后一句,“你老实跟我说,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第二天徐韶珏上车的时候还在笑,瞿彦东拿了矿泉水给他,问他在笑什么,他就把徐三前一晚的跳脚交待了。
“你说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把我当小孩子。”
瞿彦东笑了笑,够了后座的保鲜盒递给他,“先把早饭吃了。”
徐韶珏看着大腿上严严实实扎了好几层保鲜袋的盒子问:“什么啊?”
“生煎。”余光瞥到徐韶珏的表情,瞿彦东不由多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上次不是说这家好吃?”
徐韶珏转开了脸,问:“今天要去哪?”
瞿彦东发动了车子,“暂时没办法带你回家。今天先去看看我外公吧。”


番外02
瞿彦东顺道去买了花。徐韶珏把花搁在腿上捧了一路,下车的时候腿有点麻,“我跟你一起上去?”
瞿彦东笑道:“要我把外公请下来看你?”
徐韶珏缓了一阵才从车里钻出来,“总觉得他才走了没多久。”徐韶珏挑了挑眉毛,“不过仔细一想,我都快三十一了,确实已经好几年了。”
瞿彦东接过花,伸手拍了下他的腰,“三十一怎么了?”
徐韶珏没再接他的话。两个人上了山,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到了瞿彦东外公的墓碑前。
瞿彦东蹲下`身来放花,徐韶珏望着碑面上的日期,不禁回忆起当年瞿彦东接到病危电话时惊愕失措的情形。那天他碰巧和瞿彦东在一起,电话来时还坐在同一辆车上,也因此阴差阳错地让他这个外人握着瞿彦东外公的手送了最后一程。
徐韶珏犹豫了几秒,道:“我……”在这样一位曾经关照过他的长辈面前,他心有歉疚,歉疚自己没能由着瞿彦东走正路。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然而脑子里的字词乱成一蜂窝,一句半句也组不起来。
瞿彦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来了就够了。”
回程的路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徐韶珏莫名地不安起来,开了车窗点烟。起初瞿彦东没说什么,但看他一根接着一根地点,不由皱了下眉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马上到地方吃饭了,别抽了。”
徐韶珏说好,等他抽完这根。
车子驶进停车场,瞿彦东卡进角落的车位,停稳后却迟迟没有动作。半晌,他突然伸手解了安全带。闻声徐韶珏猛地抓起了车沿的矿泉水,然而还没来得及把水拧开,瞿彦东已经压了上来。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短,五秒,或者更少。唇分后徐韶珏低着头擦嘴唇,心脏跳如擂鼓。前一天晚上徐三问他发展到了哪一步,他搪塞得很敷衍,因为实在说不出口除了那天宣告战役终于大获全胜的亲吻以外,两人再没有过算得上多亲密的身体接触。
毕竟他主动了太多次,哪怕这一次他的不主动会导致彼此的关系久无进展甚至陷入僵局,他也不打算让步。
瞿彦东拧开他手里的矿泉水,迟疑道:“口渴?”
徐韶珏一愣,喝了口水便笑,“我嘴里烟味重不重?”
瞿彦东大概是意会了,松开他的安全带道:“走吧。”

午饭后徐韶珏跟着上了车,接着问他去哪。前几天都只是出来吃饭,倒没有这样的问题,但今天显然时间充裕,不得不考虑。
隔了一会儿才听见瞿彦东开口,“你想去哪?”
徐韶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决定权推给了自己,“随我?”
瞿彦东说:“随你。”顿了顿又道,“不知道你想去哪,所以随你。”
“一点想法都没有?”
瞿彦东握着方向盘转出车库,“别去人太多的地方。”
徐韶珏想了想,问:“想喝下午茶吗?”
瞿彦东道:“刚吃完饭?”
徐韶珏撑在车窗上望着他笑,“那……喝下午酒?”
瞿彦东跟着笑了,“去哪?”
“我家吧。”
瞿彦东听得一怔,徐韶珏之前那套公寓早已经转手了,要回只能回徐家大宅。
“今天周六,家里没人。”徐韶珏说,“我三姐肯定不在家。”



番外03

瞿彦东把车倒进车库,徐韶珏先下车拴起了在院子里溜达的大四喜,这才领着人进了门。他径直走进厨房舀了一桶冰块,拎着两只高脚杯递给瞿彦东,“喝什么我挑?”
瞿彦东从始至终都注视着他,“你挑。”
两个人上楼进房,徐韶珏走到酒架前俯下`身体随意抽了最底排的一支。遮蔽酒架的帘子并没有被拉开,这添置得十分莫名的设计吸引了瞿彦东的注意力,走神了一瞬便听徐韶珏道:“去阳台?”
“这是你房间?”
徐韶珏笑着点点头,“我没那么大胆子带你进我姐的房间。”
他的默认让瞿彦东的心脏某处咯噔一下,突然变得滚烫又变得柔软。徐韶珏是个很有自我领地意识的人,这一点或许在暂时性的居所上体现不出来,但徐家大宅的这个房间,一直是禁地般的存在。过去瞿彦东造访过这栋房子许多次,徐韶珏情愿把藏着各种商业机密的私人书房、私人电脑和他分享,可他从来没有获得过涉足这里的许可。
瞿彦东突然发现徐韶珏有什么样的习惯他竟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徐韶珏喜欢睡觉的地方只是睡觉,除了绝对必要的卧室陈设,电视、电脑这些都不会放在房里,也不太喜欢留存书报杂志一类的东西过夜。眼前这个宽敞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便只剩下对床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嵌入式衣柜和紧挨着衣柜的酒架。
这样的布局,倒真是显得这个酒架的存在相当重要。
“看什么?”徐韶珏问,“去外面的大阳台还是我房间这个小的?”
瞿彦东望着他,沉吟片刻,道:“就在这吧。”
徐韶珏把酒插进装了冰块的小桶里,放在阳台的圆桌上,又折回房间找了开瓶器。瞿彦东站在他身后问:“你经常在房里喝酒?”
徐韶珏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偶尔有几次吧。”
“那你把酒都放在房间里?”
徐韶珏回过头来冲他挑了挑眉,道:“我看着高兴行不行?”
瞿彦东走上前去,手臂轻轻地擦过他的腰,用仿佛把他圈在怀里的姿势将阳台的门推得更开了一些。徐韶珏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后颈被呼吸挠得一痒,下`身当即硬了个彻底。
“等等。”徐韶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背对着瞿彦东道:“我下楼拿点东西,你先坐。”说着,他推开瞿彦东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
在厨房站了两分钟,徐韶珏的气息还久久未能平定。腿间的东西一点点地软了回去,可他一想到瞿彦东,又不争气地抬起了头。他当然想跟瞿彦东做`爱,想得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但现在还不到时候,瞿彦东还没有完全做好摒弃以往芥蒂的准备。他开始懊悔当初为什么要用那么极端的方法骗瞿彦东上床,为什么咬着颗破罐子破摔的心走了得不到人也要得到身体的烂俗套路。他假装跟很多人上过床,假装无所谓和谁上床,几乎把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都作践透了,只因为这段十几年的求而不得实在太漫长,那些说不出口的话一次又一次把他逼疯,让他觉得即便只是存在过肉`体的关系也值得他倾尽一切在所不惜。他早就已经不做两情相悦的梦了,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这些年他确实想着哪怕只是跟瞿彦东做终身炮友也都足够,配不起终身,一年,半年,几个月也好,至少能让他在往后的十几、几十年有一星半点虚假的甜蜜可以回忆。
徐韶珏理了理思绪,勉强从冰箱里找出了一碟冷拼权当下酒菜。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当他再次回房的时候,酒架前的帘子已经被掀开了,架子上的酒正被瞿彦东一瓶瓶地握到手中端详。


番外

就是番外一开头的事儿啦,最近太忙大家都忘了


徐三听了也没回嘴,暗自等徐韶珏回了家,趁他洗澡的时候摸进他房里坐下了。
徐韶珏擦着头发出来,先是被她吓了一跳,又急忙道:“你小心点,别把我酒摔了。”
徐三冷哼了一声,“我说呢,敢情我们收的是你心上人的酒啊,怪不得拿到手了你还总想着法子问我们要。”
徐韶珏说:“都快十二点了,你不睡美容觉?”
徐三搁下酒,拉上了酒架的帘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上,拍了拍床垫道:“来,跟你姐聊聊。”


番外

(02)
徐韶珏登时冒出了一身冷汗,尽可能地用若无其事的口气道:“干站着干什么?我们出去坐吧。”
瞿彦东没有转身,“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好酒?”
徐韶珏笑了一声,只是这一声笑听在他自己耳朵里假得不能再假,“都说是藏的了,还会告诉你?”他在心里祈祷瞿彦东不要认出这些酒,他把它们视若珍宝但这并不是给他的礼物。他在很早的时候随口扯了个不算是谎话的谎话,说徐家人都喜欢藏酒,瞿彦东便信了,逢年过节上门拜访都没有少过这类伴手礼。自然,起初他也不曾想过他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对着一架子的酒说早安晚安,哭或者笑或者哭笑不得,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冷冰冰的酒液,而是一个活生生的能够听到他说话的人。
瞿彦东放下酒,似乎是信了,慢慢地拉上了挂帘扭过头来看着他。徐韶珏快步跨进了阳台,撕开冷拼盘上的保鲜膜把筷子架在一边,“天气也不怎么热,差不多就把酒开了吧。”
瞿彦东跟上来,徐韶珏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热,汗像是冒得更厉害了。他伸手去握酒瓶,却被瞿彦东一下按住了手,略带着些许鼻音的声线近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在发音,“可你看起来流了很多汗。”
徐韶珏顿了两秒,说:“那我去洗个澡。”
徐韶珏有些狼狈地逃进了浴室,将花洒开到最大,然后一件件地脱去身上的衣服。衬衣已经湿的有些透明,脖根的汗染湿了脑后最底下的一圈碎发。他站到花洒下方,水流很快把他整个人都冲湿了,汗水的黏腻感被彻底地剥去。他和瞿彦东不适合停留在这种关系上,徐韶珏想,如果瞿彦东执意要保持这种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情侣”关系,那他们两个或许就真的不适合。他没有被特别关怀照顾的需求,既然是双方同时在付出的感情那么最爽快利落的莫过于语言上的直线球,但是瞿彦东在这方面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徐韶珏忍不住暴躁起来。瞿彦东就是这样寡言的人,他清楚他了解他明白,可对方不主动给并不代表他不想要。一句男朋友的确能让他兴奋许久,但那又能有多久?难道他就应该为了这三个字的分量心甘情愿下半辈子?他知道一段关系中间必须要有一个人主动,在他看来主动压根不是谈得上困难的事,只不过在他主动之前,他想听一些能令他觉得安心的话。
一句两句也好,几个字也好,只要能从瞿彦东嘴里亲口说出来就够了。
徐韶珏挫败地抵在瓷砖墙面上想,原来感情并不是终于在一起了就大功告成的。在一起之后要考虑的问题更多更棘手,仅仅是他一个人小心翼翼,这还远远不够。
澡冲到一半,门忽然被打开了。徐韶珏一惊,手足无措的瞬间玻璃门上的雾气暂缓了他的失态。一向没人会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打扰,他也就没有养成锁门的习惯。他撑着墙壁问了一声,“你要用洗手间?”
没等到回应,几秒后瞿彦东却突然走近了,一下拉开了浴室的玻璃门。徐韶珏看见他裸着上身,手正在腰间解皮带,便讪讪地别过了头,拙劣地编造着说辞,“你也出汗了?我冲完了,你洗吧。”
瞿彦东从身后抱住他,“你躲什么?”
徐韶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瞿彦东简直要把他搞疯了。他再一次地硬了,只要瞿彦东低头,就能把他胯间既羞耻又无耻的风景一览无余。他甚至怀疑瞿彦东只要抓住那里,他就会崩溃着射`精。
瞿彦东抱了他一会儿,问:“你硬了?”
徐韶珏以为他没有看到,便否认道:“没有。”
瞿彦东当真把手握了上来,徐韶珏头皮一阵发麻,瑟缩着说:“你别碰。”
“你硬了。”这一次是相当肯定的陈述句。
徐韶珏有些疲于解释了,他想跟瞿彦东上床,现在、马上,即便瞿彦东认定了他是个把性凌驾于一切理智之上的人他也没有所谓了。他想要他,就这么简单,身体的契合给他的感觉最为真实可靠,在一步步抵达高`潮的过程中他是绝对离不开他的。他的情感涨得快要爆炸了,每分每秒都是折磨,他急需一个发泄口将这些情感喷薄而出。
瞿彦东将同样硬热的性`器抵在了他的臀间,轻轻地咬他的耳朵。然而徐韶珏忍了片刻,始终是忍耐不住了,唇齿不清替自己辩解道:“上次做过之后我就没有再碰过别人了……”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失控的情愫,“你要我一次吧瞿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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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番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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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没完??故事情节不复杂,攻的性格虽然有点不果断但还是很真实的,设身处地想,别人也不会做得更好,最后做得还挺男人的,感觉对自己的感情很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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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彦东粗喘着掰过他的下巴,找准嘴唇的位置重重吻住,“你说什么?”
徐韶珏舔了舔嘴角,“我说上床吧。”
“前面那句。”
徐韶珏用手掌圈住在他会阴处反复摩擦的硬棒,“我没再跟别人做过了。”
瞿彦东静了片刻,问:“你知不知道说了这种话会有什么下场?”
徐韶珏往他怀里贴了贴,反手抱住他的腰,眯起眼睛侧了脸笑,“那你操死我啊。”
徐韶珏被摁在被褥里扩张的时候冰凉的润滑冻得他打了个哆嗦。瞿彦东辗转亲吻着他的后背,在肩膀上留下层叠紧密的吻痕和齿印,同时不断揉掐着他的乳`头。
徐韶珏一点点感受着他的入侵,颤抖道:“你怎么能忍这么久?”
瞿彦东抓了枕头塞在他身下,将他翻过身来,倾身压住,一手扶着性`器反复摩挲那个湿热的入口,“我不是只想跟你上床。”话音刚落,吻细密落下胶着住徐韶珏的嘴唇,不留余地地掠夺。
徐韶珏很快被吻得意识恍惚,等粗大的阴`茎将他的身体彻底填满,他挣扎着推开瞿彦东,大口大口地喘气,双腿张开到最大,再夹住瞿彦东的腰和背。瞿彦东低头吻他紧皱的眉头,再温柔地辗转到眼睛、鼻子,彼此的激动都蕴杂在紊乱呼吸中无遮无蔽。
徐韶珏没一会儿就受不了地催促,“动啊,快动。”
瞿彦东的回应直接而强烈,大幅的撞击一下让徐韶珏尖叫出声,有一瞬间疼痛感深得刺骨,然而紧随其后的汹涌快感仿佛风暴席卷般迅速扩散到了四肢百骸,前端非但从疲软中复苏过来站得笔直,还不住地往外流淌透明液体。他蜷起身更紧地抱住瞿彦东,短促地喘息,“瞿彦东。”他低低地叫,“瞿彦东……”
不知何时瞿彦东已经泛了满头的汗,虽然做了他以为足够的扩张,但这具快一年没有经历过情事的身体青涩得远超他的想象。即便徐韶珏尽可能地向他敞开了自己,肠壁的紧致仍让他的性`器觉得疼痛,“是我……你放松,太紧了……”
徐韶珏笑着咳嗽了一声,搂住他脖子主动堵住他的唇,一只手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肛口的褶皱被完全地撑平了,徐韶珏能感受到巨物进入时肌肉不自觉的绷紧,而退出时一次次地带出润滑,穴`口不停收缩着吞咬,既嫌吃的太多太大,又舍不得吐出来。他知道这幅景象有多淫`荡,像条发了情的母狗巴不得被操到七荤八素不省人事,可心里却满足得想哭。这是他爱了十几年的人啊,他一度以为这辈子就注定要这样求不得了,老天爷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他甚至不着边际地想哪怕做完这一次就要死掉他也没有遗憾了。
瞿彦东有些恶意地顶弄着他的腺体,每一下刺激都让徐韶珏浑身发抖,呻吟被堵在两人唇齿间难以外泄,只漏出几声沉闷的呜咽。数不清多少下激烈的撞击后徐韶珏的精神开始涣散,下半身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他用力咬了一口瞿彦东,一边喘息一边眼眶湿润地说:“等一等……你先拔出来。”
瞿彦东哪里停得下来,扣着他腰就把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怎么了?”
徐韶珏虚弱地骂了声操,伸手捂住了脸,“你别问。我要去厕所。”
瞿彦东匀了匀气息,当真退了出来。徐韶珏匆忙地跳下床,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性`器还直直地挺着,徐韶珏火急火燎地掀起马桶盖,压低身体伏在水箱上,刚要松懈,瞿彦东突然进来,不容分说地站到他身后扶着他腰将阴`茎塞回了原处,并且单手握住了他腿间的东西。
“瞿彦东你他妈……”前后同时给予的刺激太过强烈,他根本来不及反抗,一下交待了出来。液体倾泻而出的时候瞿彦东还在套弄他的性`器,他趴在水箱上崩溃地大叫,瞿彦东就更重地撞他,手掌动作的速度也更快。几秒后徐韶珏终于排空了下腹的液体,眼泪登时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溢出来。瞿彦东扭过他下巴轻轻吻他嘴角,他说不出话,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瞿彦东,喉间不时泄出几丝无意识的呻吟。
半晌,瞿彦东抱着他将他压倒在床边的地毯上,把双腿折成最方便插入的姿势,深深浅浅地戳弄内壁,唇贴在他耳边细碎地亲吻,“这样舒服吗?”
徐韶珏缓过来不少,听到这几个字不由打了个哆嗦。这种只为了摩擦腺体的插法当然舒服,他舒服得脚趾都在抽搐,以前跟瞿彦东上床的时候有几次也被这样款待过,虽然时间短得可怜,但他也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射出来。因为对插入方来说这远不如大开大合的做法快感强烈,仅仅像是一根解痒的按摩棒,刺激锐减。过去的每一次他都会从中获得被爱的错觉,听起来很可悲,但是曾经的他确实如此。
瞿彦东以为他没有听清,于是又问了一遍,“舒服吗?”他换了个角度,跟着调整了力道,“还是这样?”
徐韶珏的身体瞬间紧绷,这样比刚才那下更要命,他简直舒服到想骂人。短暂的沉溺过后他抓紧了瞿彦东的肩膀,颤抖道:“我不行了……”


番外2(3)

瞿彦东闻言,霎时停了动作,执拗地拧过他的下巴问:“舒不舒服?”
原本就怎么挠都解不开的痒从尾椎一路爬到了心里,愈发地抓心挠肝,徐韶珏并紧了腿,绷着脸逞强道:“你到底要不要操了?”
瞿彦东猛地向里顶了一记,徐韶珏也不知道他顶到了哪个令人发疯的地方,眼前忽然一花,前端便抖了抖喷射出一小股液体来,溅落在两人胸腹之间。
瞿彦东笑了声,手指反复逗弄着他的乳`头,用陈述的口吻道:“不是白的。”
徐韶珏恼羞成怒,“你操`你的别说废话!”
瞿彦东想他大约是不会说实话了,当然,要他点头承认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瞿彦东控制着节奏一下下进出,舔湿他的耳朵,故意压低了嗓音说:“那就操死你。”
徐韶珏以为自己已经够硬了,没想到听到这几个字他竟然好似浑身过了电般变得更硬,充血的部位因为激动硬得发痛,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解放。他知道瞿彦东是在刻意折磨他,想看他哭想看他叫,想看他被做到形象尽失的样子。他伸手去揪瞿彦东的头发,又想到他额头的疤,指尖刚刚碰到那个地方,瞿彦东便粗喘着吻住了他。唇舌火热地交缠,彼此之间的渴求都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徐韶珏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了,吮`吸着瞿彦东的舌头含混道:“让我射……”
瞿彦东舔了舔他的下唇,腰胯顶送不断,回应得颇像是在跟他讨价还价,“让我射里面。”
徐韶珏险些哭出声来,“随便你射哪里!”
瞿彦东握住他的性`器,指腹轻轻揉搓着顶端敏感的小口。徐韶珏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挺着腰拼命往他身上贴,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你自己用手弄的时候在想谁?”
徐韶珏正沉沦在欲海当中,一时间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于是硬得烫手的性`器便被瞿彦东轻抠了一下,疼痛中丝丝缕缕的快感让他沦陷得更深。他张开嘴向瞿彦东索吻,瞿彦东不留情地拒绝了,再问了他一遍。卡在紧要关头不上不下好几次,徐韶珏也顾不得羞臊了,侧过脸挨在地毯上喘了一阵,便哆哆嗦嗦地开口道:“想你……瞿彦东想你……”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想你操我……想你不戴套跟我做……想你射在里面……”
瞿彦东很痛快地把他插射了,而他抽搐着流泪流涎达到高`潮的表情几乎直接把瞿彦东撩泄了。瞿彦东没想把东西留得太深,射`精时便有意识地往后退。哪知道徐韶珏死命夹着他的背不让他抽身,最后几拨浓稠近乎是埋在最深处喷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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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3(1)

起伏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隔了好几分钟才逐渐平息。徐韶珏的腿仍缠叠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瞿彦东的额角,鬓发湿成一片。瞿彦东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抱起来,后背靠上床沿。徐韶珏顺从地放低了重心,转而骑坐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更专心地抚弄他的脸。
“干什么?”瞿彦东抓开他的手。
徐韶珏嘟囔道:“摸你两下怎么了,你刚才还掰了我好几次下巴。”
瞿彦东问:“痛?”
“不痛你也别老弄我。弄我干嘛?”
瞿彦东说:“你在看别的地方。”
徐韶珏狡黠地眨了下眼,笑着咬他耳垂,“我不看你你就不高兴了?我是不是还不够疼你啊弟弟,这就没有安全感了?”
瞿彦东不为所动,捋了捋他汗湿的头发道:“我要你一直看着我。”
徐韶珏蹭地一下热了耳朵,连带着身体也一并发起热来。他把脸贴在瞿彦东脖子上,心砰砰直跳,大脑争分夺秒地搜寻着足够撑面子应答的话,但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只好含糊不清地挪了挪屁股说:“渴死了,你去把酒拿来。”
瞿彦东“啪”一掌拍在他屁股上,“别乱动。”顿了顿,又道:“你自己起来?”
徐韶珏起得有些别扭。他拼命收缩着臀`部的肌肉爬起来,立即翻身倒在了床上。瞿彦东的脚步声远了一些,很快又近回来,站在床沿道:“拿着杯子。”
徐韶珏伸手接住杯子,转眼看见他松了瓶塞,握着瓶身要往杯子里倒酒。徐韶珏皱眉道:“别给我倒了,你自己倒一杯,直接把瓶给我就行。”
渴字当头,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瞿彦东几口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见徐韶珏还靠在床头捧着瓶子吹,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便吻了下去。徐韶珏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液,经由他的唇舌送进口中,味道变得更醇更甜,像是能酥了人心。瞿彦东情不自禁地扣着他的后脑逗了他好一阵才松开,抽过酒瓶猛灌了一口。
徐韶珏看得心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道:“你这喝法太浪费了,自己下楼倒水去。”
瞿彦东捏了捏他的腰,又就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这才悠悠道:“我送的酒,我还喝不得了?”
徐韶珏的表情一僵,不大自然地换了笑脸道:“我姐光放着看也不喝……我就拿来了。”
瞿彦东没急着说话,径自把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拉到了最大。几十分钟之前徐韶珏从这个抽屉里掏了一支KY,而现在瞿彦东望着满满一抽屉的润滑剂和套子,随手拣了几盒安全套认了认尺码,问:“要什么味的?”
徐韶珏拍掉他手里的盒子,“你都射里面了还用什么套子。”
他不答,瞿彦东便随意拆了一盒,干脆地用嘴咬开了包装袋。徐韶珏看得有些愣,直到瞿彦东把安全套套在了酒瓶的瓶颈上,他才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你想干嘛?”
瞿彦东压低了身体凑过去吻他。徐韶珏被他吻得分了神,再反应过来时冰凉的瓶颈已经滑入了他的肛口,肠肉贪婪地绞吮着把细直的瓶壁咬得更深。
徐韶珏咬牙哼了一声,抬起眼来看瞿彦东。瓶口蹭过前列腺的时候的确产生了一点快感,但这到底是件比按摩棒还不如的东西。徐韶珏目不转睛地盯着瞿彦东腿间翘起来的东西,愈发觉得浑身都在难受。他不想要这个,和道具比起来他更喜欢瞿彦东真刀真枪地上他,皮肤贴着皮肤的,没有阻隔的橡胶膜。
半晌,瞿彦东才开口问道:“疼不疼?”
徐韶珏说了句不疼,随即调侃道:“你做不动了?”
瞿彦东笑了,“想要吗?”
徐韶珏笑着说:“你就准备拿这个操我?”
瞿彦东很轻地托起了他的一条腿,低头吻了吻他的脚背,道:“别走神。”他说,“看着我。”

番外03(2)

徐韶珏问得十分认真:“你真的不自己来吗?”说着,脚尖点了点瞿彦东的脖子,顺着他肩膀到下腹的线条往下滑,经过乳尖时还恶意地用脚趾夹了夹那两点凸起,不疾不徐地向着那团黑色毛丛探去。
在他的阴谋得逞之前,瞿彦东捉住了他肆意妄为的脚,拍拍他的腰道:“把腿分开。”
徐韶珏也不是不愿意和他玩情趣,见他有意坚持,索性敞开了腿由着他摆弄。他太享受和瞿彦东接吻的过程,瞿彦东一亲他他就顾不得其他了,他只盼望这个过程能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
酒瓶在徐韶珏身体里徐缓地抽送了两下,瞿彦东便折起了他的腿,啄吻着向下埋进他腿间含住了他挺立的性`器。快感来得猝不及防,徐韶珏反射性地肌肉一紧,整根瓶颈都被他咬进了身体。他打了个激灵,销魂的酥麻感从下`身充血的部位如潮水暴涨般蔓延开来,他觉得脊椎都软透了,一根指头也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后`穴开始不自主地张合,渴望着被更粗大的东西填满贯穿。
徐韶珏仰起了脖子,“瞿彦东……”
瞿彦东握住瓶身,唇舌吞吐搅动的同时手也开始动作,很有耐心地摸索着腺体的位置。没几分钟徐韶珏就被弄得受不了,摁着他的脑袋挺腰想要射在他嘴里。瞿彦东却突然不动了,吐出他的下面,重新覆上来吻他。徐韶珏蹬了下脚,心下不太痛快,可没想到酒瓶进出的速度突然加快,微凸的瓶口不断地摩擦着那一点,刚刚平息下去的浴火又一次被点燃了。
徐韶珏难耐地撞了他一膝盖,“别玩了。”
瞿彦东没有说话,只单手托起他的腰,将他的下半身抬了起来。
徐韶珏很快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先是一惊,随后又想到酒瓶里剩余的酒液并不是直接灌进了他的身体,稍稍安心了几分。他推了把瞿彦东的脸,语气有些不满,“你到底想玩什么?”
瞿彦东的动作突然粗暴起来,手臂紧勒住他的后背,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揉进怀里。安全套的大小对瓶颈来说有些宽松,起先瞿彦东一直用两根手指按捏着底部的橡胶环,这会儿却松开了,渐抽渐插地将酒瓶往外拔。
瓶口脱离肛口的瞬间徐韶珏失控地喘了一声,嘴唇立即被瞿彦东堵住。他知道装了红酒的套子还留在他里面,他也猜不到瞿彦东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这样的认知让他在按捺不住的紧张中有着些许隐隐的期待。
瞿彦东动了一阵,徐韶珏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他很快读到了徐韶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兴奋。他扎紧套子挺身进入,只是龟`头几下轻缓的顶送,徐韶珏的喘息声便更湿润了。
瞿彦东吻着他的肩膀安慰,“放松……我会慢一点,不会把它弄破的。”
徐韶珏抖着嗓子骂道:“你变态……拿不出来怎么办?”
瞿彦东低笑道:“那我小心一点。”
徐韶珏伸手圈住他的背,紧绷的神经令他无法专注享受这场性`爱,尽管这一切刺激到了极点。瞿彦东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亲吻着他的耳际一字一顿道:“这是罚你,罚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
这时候徐韶珏竟然还笑得出来,只是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单薄,“是你自己眼瞎,凭什么怪我不说穿?你那么笨,我要是真的告诉你了,你会吓得不敢再跟我见面吧?”
瞿彦东沉默了片刻,就着龟头没入的状态,挤进了一根手指。徐韶珏的呼吸声登时急促起来,有些吃痛地皱紧了眉头,“你别乱来。”然而不出几秒,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被向外拽拉,酥酥痒痒的说不上是难受还是不难受。瞿彦东在把套子扯出的同一时间将自己彻底地送了进去,双臂如同刻意的禁锢一般紧紧地束住了他。
他的嗓音很低沉,用几不可闻的音调贴着徐韶珏的耳廓道:“……我会好好爱你。”
徐韶珏胸口一紧,心脏的某一拍仿佛漏跳得毫不意外。他摸着瞿彦东额头上的那道疤痕,转过脸去亲吻他的眼睛,“不要只是身体。”
瞿彦东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不只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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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3

一切都结束后,两人汗津津地相拥着倚在床头,只不时地交换一个浅短的亲吻。过了许久,瞿彦东才轻轻抓了把徐韶珏几近湿透的头发,问:“你有什么打算?”
徐韶珏差点就睡着了,听到他的话,后知后觉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嗯?什么打算?”
瞿彦东看着他的眼睛,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要回美国?”
徐韶珏笑了,“我的合作伙伴还在等我,工作也欠了一堆,不能不回去。”
瞿彦东不准备往下问了。他拍拍徐韶珏的腰,撑起身道:“想起来洗澡吗?”
徐韶珏犯了懒,“你先吧,我再躺一会儿。”他的脸一埋进枕头,就被人按着肩膀翻了个面。瞿彦东用手指勾出了他身体里的精液,又分开了他的腿低头检查,“好像肿了。”
徐韶珏没想到他会操心到这份上,翻着白眼暗骂那么大的东西进进出出几十分钟,不肿才怪。他立即收了腿,嫌弃地蹭了瞿彦东一脚,“赶紧去洗澡,再磨叽我三姐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了沉重的碰门声。徐韶珏大惊失色,慌忙坐起来,丢了只枕头给他,“去锁门!”瞿彦东三步并作两步下床落了门锁,他又挠着头发指向阳台,“去外面把东西拿进来!”
脚步声很快近了,徐韶珏也放弃了穿衣服的打算,他和瞿彦东即便再宽裕半个小时也收拾不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徐韶珏索性枕在瞿彦东大腿上闭了眼睛掰手指,徐三的高跟鞋没在地毯上磕碰出太大的声响,只是一步一步从楼梯进了走廊,然后不出意料地停在了徐韶珏门前。
徐韶珏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瞿彦东。
瞿彦东抚了下他的嘴唇,好整以暇地望向房门的位置。几秒过后,脚步声往走廊更深的地方去了,徐韶珏扑哧一声笑出来,在他腿上打了个滚,“你今天肯定跑不掉了。”
瞿彦东道:“你今天要留在家里?”
徐韶珏眯着眼睛看他,“不然呢?”
瞿彦东不说话了。徐韶珏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主动帮他把话圆上了,“我不想去你家。”
瞿彦东顿了顿才道:“我找地方开房。”

徐韶珏带着人开溜的时候正近饭点。瞿彦东跟着他下楼,他蹑手蹑脚地钻进厨房跟厨娘低声说了几句,便招招手示意瞿彦东从通向后院的小门走。两个人一进后院,机警的大四喜和连七对猛地蹦了起来,呜呜地冲着他们的方向嚎了两声。徐韶珏忙冲他们比手势,大四喜先静了下来,连七对却因为瞿彦东这个陌生人的出现叫个不停,任徐韶珏怎么安抚都不见效果。
二楼的窗户一下子开了,徐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徐老四!你给我站住!”
徐韶珏笑着搡了把瞿彦东的手臂,道:“你先去把车开出来。”说着便把手里的行李箱推给他,侧身的时候还特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锁车门啊。”

番外3-4

徐韶珏走进客厅,厨娘已经沏好了茶,果盘也摆上了茶几。徐三穿着件蓝底白花的绸质旗袍施施然走到沙发前坐下,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努努嘴道:“坐。”
徐韶珏照做了,只是屁股接触到沙发的瞬间他渗了一后背的冷汗,嘴角一抽,勉强兜住了笑,“三姐。”
徐三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冷哼一声,睨着眼睛道:“人都带到房里去了?”
徐韶珏想伸手去勾果盘里的苹果,一躬身就扯到了身后的痛处,只得悻悻转了方向去握茶杯。徐三看着他磨磨蹭蹭的样子,蹙着眉头不耐烦道:“妈和大姐下星期就回来了,我跟你二姐这次可不会帮你说话,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同意不同意还得妈说了算。”
徐韶珏一愣,张口便问:“什么妈说了算?柜我已经出了,也不是要出去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接着丢我们家的脸。”说到瞿彦东的时候他有点激动,“你们也算看着他长大的——”
“你打住,先听我说。”徐三冲他比了个手势,“你跟我还有你大姐二姐都一样,这就不是男女的关系。今天这个家里无论谁要领人进门都得妈先点头,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过去你二姐那个屁用没有的前男友不照样上了我们家的饭桌?”徐三瞪了瞪眼,“这么大的人了就懂事点,别等着妈开口,挑个日子趁早把人带回来让她看看,听见没有?”
徐韶珏觉得腰更疼了。徐三想的比他还多,要不是性别上出了点差错,这气势简直像是要逼着人领证结婚了。他等了瞿彦东这么久,扪心自问地说除了床上的事他就没急过,徐三一急,他反倒不适应了。
徐韶珏只好瞎掰了一个借口,“这才几天,过阵子再说吧。”
徐三却突然激动起来了,白眼翻得徐韶珏自叹不如,“他人没在这不要紧,徐韶珏我告诉你,那天他把你叫出去然后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回来,这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最后徐韶珏被徐三赶出家门的,几乎是连滚带爬。一上车,瞿彦东就问他:“没事吧?”
徐韶珏在副驾驶座挪了几个姿势,老老实实趴到后座去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与事态有关的情绪,只催瞿彦东赶紧开车。
瞿彦东找了家酒店开房,因为徐韶珏不愿意动,两人便叫了客房服务随便应付了晚饭。晚饭后徐韶珏瘫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瞿彦东递了矿泉水给他,问:“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徐韶珏听着便笑了,跨出一条腿勾住了他的膝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有什么事?”
瞿彦东拍拍他的脚背,笑了笑道:“好好说话。”
徐韶珏的腿不依不挠,嘴上坦白道:“我三姐想让你到家里来吃饭,跟我妈好好见个面。其实我一口回绝了,但是她没受理。”
瞿彦东低声说:“我爸也想见见你。”
徐韶珏一惊,不老实的那只脚一下滑到了地上,心里有点发憷,“我还以为你那边要多过一段时间……”
瞿彦东问:“累不累?”
徐韶珏觉得今天这一整天都过得像是在做梦,瞿彦东要他早点睡觉,他没怎么反抗就爬上了床,并且极其恶劣地勒着瞿彦东的皮带不让他走。瞿彦东索性打消了回家的念头,陪着他躺下,迷迷糊糊地说着话从晚上九点多睡到了第二天天色蒙蒙亮。
两个人一前一后爬起来解决了基本问题,草草洗漱后又重新钻回被窝。徐韶珏打了个哈欠,伸手搂住瞿彦东脖子,叹着气道:“这几天每天早上醒过来都好像梦没有醒……”他笑着咬了口瞿彦东的喉结,“今天尤其。”
瞿彦东的手搭在他后腰上,没揉两下就钻进了内裤底下掐弄他的臀瓣。徐韶珏靠在他胸前喘息,很自然地又做了。这一次瞿彦东的温柔实在令人发指,徐韶珏光是被他亲着摸着就差点射了,身体真正亲密相贴的时候他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丢人到了极点。
瞿彦东用了套子,情事结束后只简单帮他擦拭了身体,便又拥抱着躺在了一起。徐韶珏枕着瞿彦东的手臂睡了一会儿,再醒来就是早餐的时间。瞿彦东点了两份清粥,往徐韶珏的那碗里拌了白糖,看着他一口口吃干净了才说:“我答应了中午回家吃饭。”
徐韶珏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去啊。”
瞿彦东道:“吃完饭就回来。”
徐韶珏喝了口牛奶,咂着嘴说:“知道了。”
瞿彦东犹豫了片刻,补充道:“你别去太远的地方吃饭。”
“行了,快滚。”徐韶珏别过了脸,没看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把脸转过来了,“你要是不急着走……再上床陪我躺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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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到(4)的部分就算是补足结尾没有糖吃的遗憾啦,这一目标达成,先告一段落了。

番外5-1
徐韶珏其实不太操心徐三催着他把瞿彦东领回家的事。只要他不同意,徐家的女人们也不能把人强绑了带走。但他心里到底愧疚,除了能在徐三面前仗着感情好嘴硬上几句,对着其他人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接到Jenny电话时徐韶珏刚跟瞿彦东吃完日料出来,Jenny在电话里拉了几句家常,很快谈到了工作上的问题。徐韶珏听得莫名心虚,眼睛一直盯着走在前面的瞿彦东的脚后跟,压低了声音说晚点打给你行不行。
Jenny的声音明显一顿,酸溜溜地开玩笑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徐韶珏的心更虚了,手掌扶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刚要开口便一下撞进了忽然停了脚步的瞿彦东怀里。
徐韶珏抬起眼睛,瞿彦东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气势压迫得他不得已再多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你开车啊。”徐韶珏说,“我刚才喝酒了。”
瞿彦东倒没说什么,径直钻进了驾驶座。徐韶珏爬到副驾驶座上系了安全带,才听瞿彦东问:“为什么不想去我那?”这几天两人一直住在酒店,瞿彦东只回家拿过几次东西。
徐韶珏定了定神,说:“总不能去我家。”他想着蒙混一句是一句,瞿彦东又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大不了多搪塞几句,反正这问题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哪知道瞿彦东唐突地换了话题,“你想不想跟我一起住?”
徐韶珏被他问怔了,也来不及过脑子,稀里糊涂地就说:“这么快?”
瞿彦东笑了笑,说:“慢慢来。”

回到酒店,徐韶珏趁瞿彦东洗澡的时候给Jenny回了电话。等瞿彦东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他已经买好了两天后的机票。瞿彦东一听就笑了,问:“你生日不过了?”
徐韶珏一怔,回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日期才意识到又把机票定在了生日当天,和去年完全相同的起飞时间和航班号码。他干脆拍上电脑,往床上一倒,“三十岁以后还过什么生日。”
瞿彦东也没勉强,只是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徐韶珏忍不住发笑,一手撑着脑袋探出一只脚挤进两腿之间蹭他的腿根,“我得去半个月啊,起码半个月。”
瞿彦东丢了浴巾爬上床,按着他的肩膀严严实实地将他压住。徐韶珏感受到他胯间的温度,不由笑得更加没脸没皮,揽住他的背把他更重地压向自己,手伸进他内裤握住那根烫手的东西。嘴唇相贴的瞬间徐韶珏不着调地想,化解尴尬的最好办法果然就是上床,从朋友到恋人的过渡实在太难熬,他真是受不了瞿彦东含情脉脉的样子了,多一秒都不行,他只想把他摁倒用最直接的方式做最亲密的接触,让他一刻也不能停地看着他想着他爱着他,从头到脚的每一根毫发每一个细胞也都属于他。

送走徐韶珏的第一个周末,瞿彦东颇具耐心地走了几家售楼中心看楼盘。他现在住的套房是当年他从英国留学回来时他外公送的礼物,算起来也已经住了七八个年头。售楼小姐跟在他身旁夸夸其谈,鼓吹房子的地段优势如何如何,房市的未来走向如何如何;随后还聊到了学区房问题,对方十分热心地问他有没有孩子孩子多大,连带介绍了附近有哪几所公立私立的好学校。
瞿彦东听得还算认真,因此见到徐二的时候他略有些状况外。徐二身边也跟了个售楼小姐,她今天穿得很清淡,但站在人群里气质仍是相当出众。瞿彦东猜想她今天大概是没有开她偏爱的那辆大红色牧马人出门。
瞿彦东稍一思忖,还是主动地打了招呼,“二姐。”
徐二冲他笑笑,“没想到这么巧。”
瞿彦东没能马上把话接下去,所幸徐二很自然地帮他解了围,“来看商品房?”
瞿彦东点了点头,“是。”
徐二笑道:“还以为你对商铺感兴趣,手里正好有几个朋友的资源,想帮忙牵个线呢。”她顿了顿,又接着道:“看得怎么样了?有时间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也没约别人。”
瞿彦东答应得相当干脆。他其实对这片楼盘的兴趣不大,最后半个小时基本是陪着徐二逛完的。徐二条理清晰的提问令他吃了不小的一惊,也不由得承认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比男人细致太多。
晚餐的地点是徐二定的。瞿彦东跟着她的白色宝马车到了当地最有名气的酒吧街,找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人的车停放妥当。
这条酒吧街沿湖而建,街口立着一块古色古香的木质牌匾。徐二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家门面陈旧的酒吧,和吧台上的侍应生说了几句,便领着瞿彦东在靠湖的露天餐座间挑了个位置坐下。
侍应生拿着菜单过来,只递给了瞿彦东。两个人都开了车来不能喝酒,瞿彦东随意点了份简餐,又向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水。
“介意我抽烟吗?”徐二问。
瞿彦东摇头,“你随意。”
徐二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咬在唇间,利落地划开火柴点燃了,然后用左手的两根手指轻轻夹着,将视线转到瞿彦东身上,“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有意买房,是买给你父母还是其他什么人?”
瞿彦东道:“是我自己的打算。”
徐二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掸了掸烟灰便直接道:“其实我今天是在为老四打算。你们的事我不反对,两个男人也没什么谈论嫁娶过门的必要,你们能对彼此负责就够了。但有一件事我认为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你和老四有了矛盾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觉得你不对他千依百顺就是对他不好。可我希望在你父母面前,你能不让他受委屈,至少不能长此以往地低着头做人没有一点说话的分量。”

番外5-2

瞿彦东略一沉吟,平缓道:“我明白。”
徐二继续道:“你们两个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搬出去住很正常,平时我们也不会打扰。但等你们稳定下来以后,尽量每周回家吃一次饭。”她的语声一顿,笑道:“老四太维护你,这话我跟他说他多半听不进去,只好这么跟你说了。你帮他记着,行不行?”
这时侍应生端来饮料和餐前面包,谈话暂时被打断了。片刻后徐二没有再开口,有条不紊地把烟抽尽了,用湿毛巾擦了手,拿起餐刀往面包上抹了一层薄薄的黄油。
瞿彦东想起业间盛传的有关徐二的流言,说她骨子里露出来的气势太凶太狠,能镇住她的男人还没有出世。眼下他坐在徐二跟前用同一张桌子吃饭,倒觉得这样赛过绝大多数男人的女人全无屈就自己的必要。能者不妒,有工夫闲谈别人家务事的人活得总不如他口中谈及的人精彩,人亦贵有自知之明。
直到这一顿晚餐结束徐二也没有再提起徐韶珏的事,只是点到为止地向瞿彦东了解了一些他工作上和家庭方面的问题,和普通人头两次见家长聊的话题所去不多。
晚上回家冲过澡就接到徐韶珏的越洋电话,懒洋洋的调子里尽是调侃:“被我二姐翻牌子了?”
瞿彦东看了眼时间,不由得问道:“睡醒了?”这是两个人分别之后的第一通电话,瞿彦东还有几分意外。考虑到徐韶珏抽了一段时间身回去会忙于工作,他也没有要求短信以外的联络。
徐韶珏打了个哈欠,“怕你过不了我二姐那关……她跟你说什么了?”
瞿彦东想了想,说:“她让我好好对你。”
徐韶珏不说话了,隔了几秒才含混道:“那我再睡会儿。”
瞿彦东笑了,不是出声的那种笑,徐韶珏听不到。他说好,徐韶珏便窸窸窣窣地磨叽了一阵,不太情愿地挂了电话。
徐韶珏回来那天瞿彦东特地腾出了时间去机场接他。离开的时间刚刚好,不多不少两个星期,痒人的心思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两个人在机场大厅看到彼此的时候都十分自制,刻意保持的距离仿佛是不太相熟的普通朋友。
瞿彦东算了算,十四天二十六条短信,三个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的电话,徐韶珏的耐性果真见长。只不过这点耐性一进到车里就崩塌无遗,徐韶珏坐在副驾驶座上从他的肩膀一直摸到脸,笑吟吟地问:“宝贝,想我没有?”
瞿彦东一愣,徐韶珏已经吻上来了。他的嘴唇上还留着一点漱口水的薄荷味道,瞿彦东下意识地按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亲吻,双臂将他束得更紧。
短暂的胶着后徐韶珏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一手捏着他下巴态度相当恶劣,“问你话呢。”
瞿彦东摸着他的下唇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番外6-1

“我说宝贝。”徐韶珏重复了一遍,“宝贝啊。”
瞿彦东听着不太适应,倾身吻了吻他嘴角,转而迟疑道:“……想你。”
徐韶珏大概是满意了,捂住他眼睛往他脸上吹气,“行了,回酒店吧,房间我已经订好了。”
“不先吃饭?”
徐韶珏恶狠狠道:“不吃,我要先吃你。”
瞿彦东笑了,搭在他后腰上的手伸长了往前绕。徐韶珏起先被他的动作怔住了,等他的手停在了皮带上方的位置,才知道他要摸的是肚子。
瞿彦东明知故问道:“今天在飞机上吃东西了?”徐韶珏一向是上了飞机就倒头睡觉,吃了东西反倒容易睡不着。瞿彦东一摸就知道他过去十几个小时里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徐韶珏立即软下了口气,“那你吃我吧?”
瞿彦东拍拍他的腰,“先吃饭。”
眼下的时间不是饭点,两个人没费什么工夫就吃上了饭。车上徐韶珏还狡辩着说不饿,可一看到菜单,哪还顾得上瞿彦东,三两下就把桌上的三碟开胃小菜吃空了。瞿彦东吃了午饭,这时候觉不出多少饿,只陪着他稍微夹了几筷子,剩下的时间都在看他。
一开始徐韶珏吃得很尽兴,一餐饭过了半,速度却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吃了几片水果便草草了事说要买单。
结完账瞿彦东开车出来,徐韶珏绑着安全带靠在车窗上有些犯瞌睡。瞿彦东问要不要先送他回去睡觉,他说不用,过了没一会儿语气就变得不太好,立场相当明确:“回去先洗澡。”
“你刚吃完饭……”瞿彦东原本想说刚吃过饭不适合洗澡也不适合剧烈运动,但开口的一瞬间忽地明白了他刚才的克制,不禁哭笑不得,“我有东西要拿,顺路。”
徐韶珏敷衍地“嗯”了一声,也不关心他要拿的是什么要去哪里拿。车开到地方时他已经睡着了,瞿彦东没有叫醒他,留了后排的车窗径自下车拿了蛋糕盒。
徐韶珏是迷迷糊糊地被瞿彦东驾着去前台办的登记。进了房间,瞿彦东把他放到床上,转身打算把盒子放进冰箱。徐韶珏却突然精神了,一把揪住瞿彦东的衬衫拉着他自己身上带,然后娴熟地握住了他的家伙。
“我不走。”瞿彦东笑了,“把手放开,好好睡觉。”
徐韶珏蛮不讲理地扯开了他的裤链,手伸进去揉捏那团东西,“我饿了半个月了。”
瞿彦东按住他的手,“饿了半个月差这一两个小时?”
感觉到掌心的温度逐渐攀升,徐韶珏笑得眼睛都亮了,“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你就别硬。”
瞿彦东俯下`身,一点点从他的额头吻到耳际。徐韶珏很快就忍不住,扒掉他的皮带和裤子翻身压到了他大腿上,舔着他的下巴去咬他的嘴唇。
“瞿彦东。”徐韶珏咽着口水叫了他一声,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抓弄着他的头发贴在他身上磨蹭,“帮我脱掉。”
“不洗澡了?”
徐韶珏说:“先脱掉。”
瞿彦东的手从他腰后挤进裤子,掐揉着他的臀肉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徐韶珏蹬了两脚甩掉裤子,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撕扯彼此的上衣。片刻后两个人终于赤身裸体地滚到一起,胯间的家伙剑拔弩张,唇舌交缠间喘息不断,翻覆着交换着上下,激烈得如同在打架。
徐韶珏的耐力不及,没多久就失去了主动权。他在瞿彦东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粗喘道:“洗澡……”


番外6-2

瞿彦东被徐韶珏支使着去行李箱里找润滑,可离了床人才蹲下,徐韶珏就厚着脸皮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腿搭到他膝盖上将他整个后背抱住。瞿彦东差点失了重心,忙握住他的膝弯向前倾。
徐韶珏的性器抵在他腰上,笑得气息都不稳了,“找到没有?”
瞿彦东捏他大腿,示意他自己动手,“把箱子打开。”
徐韶珏把箱子隙开了一小截,手伸进去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地方。他拿着润滑剂死皮赖脸地蹭瞿彦东的脖子,摆明了不肯下地,瞿彦东只得扶着墙壁站起来,背着他进了浴室。
两人相拥着站在花洒下接吻,温水冲了一头,亲吻很快就变成了水的味道。徐韶珏舔着嘴唇退开,咬开润滑挤出一截匀在手指上,背过身便把手指插进了后穴。
瞿彦东啪一掌拍在他屁股上,“你当我不存在?”
徐韶珏拨了拨头发,一脸嫌弃地搡开他,“你洗你的。”
瞿彦东把他按到淋浴房的玻璃门上,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借着入口处剩余的润滑往里塞进一根手指。徐韶珏闷哼一声,说他指节太粗,痛。瞿彦东没搭理他,进进出出动了一会儿,便将胀大的阴茎顶在肛口摩挲,咬着徐韶珏的耳朵说洗干净了。
徐韶珏有些腿软,身后的热度让他硬得发痛。但瞿彦东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认真地洗干净了他的后面,又有条不紊地开始洗中间和前面。两颗囊袋被瞿彦东握在掌心把玩,徐韶珏觉得呼吸困难,稍稍挣扎了两下,喘息声便湿润起来。
瞿彦东很有耐心,几乎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洗完澡瞿彦东给他吹头发,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指在他身体里肆意地进出,酥得他骨头都要化了。末了瞿彦东抱着他回到床上,吻着他嘴角叫他自己转过来趴好。
徐韶珏把KY扔给他,说进来的时候轻一点,别太用力。他才坐完长途体力不太跟得上,瞿彦东要他睡一会儿等一两个小时,话虽没错可是他的身体一秒也不想多等。说他好色或者是淫荡怎么都行,他对瞿彦东的一切的确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不肯等也不要等。
瞿彦东舔吻着他的后背,蜿蜒的痕迹从肩膀一直延续到腰线。徐韶珏有些受不了他在腰窝附近的反复骚扰,但没想到过了这个位置,瞿彦东还没停下,舌尖划着圈慢慢地贴近了臀沟,不等徐韶珏反抗就含住了那个最要命的地方。
徐韶珏浑身的皮肤都在一瞬间烧了起来,跪趴的姿势一下垮塌了。瞿彦东托着他的腰耐心依旧,一只手圈住他的性器用指腹不断摩挲顶端湿润的小口。已经被手指进入过的后穴不受控制地翕合着,瞿彦东舔湿了肛口的褶皱,舌尖轻轻一顶,握着徐韶珏阴茎的手便感觉到了一股热流。

番外6-3

瞿彦东撤开了些许距离,问:“射了?”
徐韶珏在床面上轻轻挣动了一下,四肢虚疲得像是挨了一袋子麻醉剂,提不上一点力气。瞿彦东的质疑让他恼羞成怒,“没有!”
瞿彦东把手抽回来,指尖沾到的稠液是透明的,徐韶珏的性器也依旧硬着。瞿彦东有些意外,刚才喷出来的东西不是精液也不是尿液,他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徐韶珏的身体,却没想到到了足够激动的时候,只是一点刺激都能让徐韶珏大股大股地往外喷吐前列腺液。
出于好奇,或者说是其他一些会令徐韶珏觉得更加难堪的原因,瞿彦东低下头,双手掐弄着掰开他的臀瓣,加重了力道舔舐穴口。徐韶珏只叫了一声便不出气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极为压抑地喘息,身后的入口被一点柔软深深浅浅地戳刺戏弄,他既觉得气愤又觉得羞耻,但内心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甜蜜。他问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呢,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早上醒来都惶恐过去每分每秒的美好都是做梦,一分开就开始心惊胆战地担心瞿彦东会后悔向他做出承诺,即便他清楚这些毫无根据的设想都是无稽之谈,可他也知道他的爱情来之不易,他畏惧一切可能潜在的泡影。
徐韶珏很快被弄得哭出了声。腹部接触到的床单已经完全湿透了,黏腻得难受,他不得不尽可能地支起身体,献祭般地将自己遭受着侵犯的地方送得更深。他的瑟瑟发抖让瞿彦东的兴致愈发浓烈,唇舌动作不停,一只手从他腿间探过握住他潮湿的性器上下套弄,顶端的小孔立即又冒出一大拨清液来。
徐韶珏终于崩溃地做出了反抗,“你把窗帘拉上……”
瞿彦东一顿,倒是没想到他会要求这个。徐韶珏狠憋了一口气侧过身,在他腰上不着力地蹬了一脚,“把灯也关掉。”
瞿彦东抓着他的腿往下一拽,把沾满透明液体的手指插进他口中翻搅,“别人看不见的。”
徐韶珏咬了他一口,虚弱地翻了半个白眼,口齿不清道:“你也不要看。”
瞿彦东抽出手指,问:“那你想给谁看?”
徐韶珏咳嗽了一声,不痛快道:“照镜子自己看。”
瞿彦东低低地笑了。他下床拉严了窗帘,房里的光线几乎被彻底阻绝,只有玄关处的过道灯亮着。他走到床尾捉住徐韶珏的脚踝,半拖半拉地把他扯下来,趁着他重心不稳地扶着床背对自己的时候,有些粗暴地分开他的臀肉将自己的灼热顶了进去。
徐韶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得失了声。等瞿彦东扣着他的腰一下下抽插着迫使他走到玄关口的落地镜跟前,他才惊惶地叫了出来。瞿彦东退出大半,用龟头轻轻研弄着他身体里的那一点,舔着他耳朵说照镜子,自己看。
徐韶珏哑着嗓子说,瞿彦东你是不是变态?
过了几秒才听到瞿彦东的回答,口气里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笑,“哪一次变态不是因为你?”
徐韶珏还是被岔开双腿抱了起来。失重感让他不安,他费力地用脚尖踮着镜面,汗湿的脚趾在镜子上摩擦出轻微的吱嘎声,一颠一簸之间他的意识很快就模糊了,只觉得这个姿势难受得要命,下意识地挣扎。好在瞿彦东没多久就松了手,转而从身后压着他贴在镜子上,一边托着他的腰后入一边跟他接吻。
徐韶珏被他亲得呼吸困难,偏偏前面硬得要命,感觉也好得不行,仿佛只要再多一点点刺激就能直接被操射出来。他拼命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要弄死我吗?瞿彦东咬他的脖子,这一口下嘴有点重,疼得徐韶珏屁股都收紧了,乳`头又挨了他两下掐。
瞿彦东笑得很轻,“弄你之前,胃口不是挺大?”
徐韶珏实在受不了了。前面想射,后面想要,可瞿彦东哪一边都不肯给他个痛快。他踮起脚轻轻地夹了夹瞿彦东的家伙,含混道:“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瞿彦东哦了一声,放缓了挺胯的速度,说既然都是做,那不如你自己上来动吧。
这时候还有工夫开玩笑,徐韶珏简直不想再和他说话。他闷声憋了半晌,才声如细丝地吐出几个字来,“晚上帮你咬你出来……”

番外7-1
瞿彦东总算是满足了他。释放后两个人脸贴脸地躺在床上,缱绻着相互依偎。徐韶珏被他折磨得口干舌燥,一想到刚才信口答应的事,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口渴。”徐韶珏撞了下瞿彦东的肩膀,“去把矿泉水拿过来。”
瞿彦东这次很干脆地照做了。他拿了矿泉水拧开瓶盖,自己先喝了两口,然后含着水俯下`身,扣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这喝法自然是灌着灌着又吻到了一起,片刻后徐韶珏骑坐在他小腹上使劲喘气,啪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老二戳到我屁股了。”
瞿彦东逗弄着他前面翘起来的那根,笑了笑道:“尺寸大放哪都占地方,碍事。”说着,把他招呼过来的那一巴掌还到了他屁股上,“除了放你屁股里。”
闻言徐韶珏索性装了一回死,直挺挺地往边上一倒,连着盘在他身上的两条腿也抽了回来。瞿彦东也由着他闹,等了一会儿没见他爬起来折腾,忽地想起了放在桌上的蛋糕。
“徐韶珏。”瞿彦东叫了他一声,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徐韶珏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瞿彦东把他拉进怀里,“饿吗?”
徐韶珏在他身上蹭了蹭,含糊道:“客房服务不行,太难吃了。”
“有蛋糕,要不要尝尝?”
徐韶珏睁了睁眼,“什么蛋糕?”
瞿彦东说:“庆祝你三十一岁。”
但徐韶珏看起来不太高兴,“我说了三十岁以后不过生日了。”
瞿彦东停顿了几秒,重新道:“庆祝……我们在一起以后,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徐韶珏不说话了。他把脸埋进瞿彦东的颈窝,呼吸痒痒地喷在他的脖子上,隔了许久才出声,“以后会有很多次吗?”
瞿彦东拨了拨他脑后的头发,“你想有很多次吗?”
徐韶珏说我当然想,瞿彦东你是不知道……说到这里没了下文,瞿彦东便问,我不知道什么?
徐韶珏此时却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亲了下他嘴唇,接着突然笑了场,“瞿彦东你就不能聪明一次?蛋糕呢?我有点饿了。”
徐韶珏爬起来找蛋糕,瞿彦东坐在床上,看着他兴致勃勃地拆开包装盒,又左右找了一圈餐具袋。
瞿彦东下了床,盒子里的冰淇淋蛋糕因为没有及时放进冰箱,已经有些化得走形。徐韶珏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放进嘴里,咂嘴道:“估计他们忘记放餐具了……我去洗咖啡勺。”
瞿彦东伸手揽住他的腰,“不用。”
徐韶珏挑了下眉毛,问:“你把刀叉藏起来了?”
瞿彦东看着他道:“没有。”
徐韶珏说:“那你是想看我用手吃?”
瞿彦东没有接他的话,只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揩了一小块奶油,然后在他胸前长长地划了一道线。
徐韶珏被含住乳`头的时候很有觉悟地配合他坐到了桌子上,抬起腿主动绕住他的腰。舌头和牙齿的轮番刺激很快把快感放大到了极限,彼此的性`器交叠在一起轻轻摩擦,徐韶珏没一会就心痒难耐,掰起他的脸霸道地咬他嘴唇。瞿彦东将两个人的欲`望握到一处,抚摸着上下套弄,一番回吻后止住了他的下巴,问:“另外一只戒指在哪?”
徐韶珏一怔,随后笑着问:“你怎么知道还有另外一只?”
瞿彦东搓弄着他的嘴唇,等了一会儿才说:“你不会喜欢别人。”
徐韶珏搭在他后腰上的腿用力一夹,佯装不耐烦道:“自信点。”
瞿彦东笑了,“你只喜欢我。”
徐韶珏摸着他的脸问:“还有呢?”

番外7-2
瞿彦东将他的双腿折起架到肩上,粗硬的阴`茎抵在穴`口磨蹭着一点一点往里挤。徐韶珏哼哼了两声,在桌上躺平了,又抱怨说我整天想着做就算了怎么你也只知道做。
瞿彦东勾了奶油抹在他唇角,一边扶着性`器往里顶一边吻他。徐韶珏觉得嘴里甜透了,后面虽然有点疼,但逐渐被充实的感觉让他感到满足。他攀着瞿彦东的脖子吻得更加用力,到最后几乎是连啃带咬地胶着着他的嘴唇,吻得发痛了才放开。短暂的停歇过后他执着地抓着瞿彦东的后背继续追问:“还有呢?”
瞿彦东突然发了狠地在他身体里抽动,说还有很多,你想先听什么?
徐韶珏仰起头失控地叫出了声,含着鼻音哼唧道:“那先做完再说。”
徐韶珏被涂了满身的奶油,瞿彦东在他的乳尖和锁骨之间反复流连,咬出大片青红,下`身顶得他只能喘出细弱的气声。桌子太硬,不出几分钟徐韶珏的后背就开始火辣辣地疼,那根要命的东西在里面肆虐,他觉得自己要被瞿彦东捅穿蹭破了,恍惚间开始自怨自艾地想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冤家,连床上的事都不轻易让他好过。可瞿彦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执意要打破他这句“不好过”,控制着角度抽送了片刻,他下面就有些不听使唤了。
精`液紧随着一股的清液滴滴答答溢出后从顶端的小孔里流出来,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徐韶珏说不出话,指尖抠抓着瞿彦东的背抱着他咬他的脖子。瞿彦东紧贴着他慢下了抽送的速度,等他缓过了最不舒服的一段时间,骤然加快了力道更深地往里插。徐韶珏的嗓子已经哑透了,在眼眶里打了半天转的眼泪一往外淌就一发不可收拾,鼻子酸喉咙哽,却连哭都哭不出声。
瞿彦东射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早已神志不清,摸他屁股他就软绵绵地用了点劲夹腿,两侧嘴角都是意乱情迷时流涎的斑斑痕迹。
瞿彦东抱他去洗澡,花洒一开,他倚着墙壁低头望着瞿彦东的下腹,伸手就要捏。瞿彦东快了他一步,扣着他的腰将他翻了个身,把被他后面吃掉的精`液勾挖出来,又摘下花洒去冲洗红肿的穴`口。徐韶珏像是回过了些神来,揉着眼睛主动分开腿,迷迷糊糊地问:“是不是合不上了?”
瞿彦东抽出手指,抱着他的腰把他扶起来,一边倒沐浴液一边吻着他耳朵说合不上了也很好看。
这下徐韶珏老实了,由着他从头到脚地摆弄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时身上已经套了一件宽松的棉质T恤,被单也换了干净的。瞿彦东靠在沙发上翻杂志,徐韶珏懒洋洋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脚,裹着被子从床头扭到床尾。双脚快踩到地面的时候被瞿彦东抓了个现行,他索性抛开被子,蛮不讲理地把整个人都绕在了瞿彦东身上。
他抱着瞿彦东的脖子吃吃发笑,“还有呢?”他下半身一丝未挂,睡醒后的性`器还保持在充血状态。瞿彦东一摸他的腰,他的心思便又开始不安分了。
“先站起来好好说话。”
徐韶珏没动,依旧把下巴卡在他颈窝的位置,不太高兴地说:“你不是说还有很多么?没了?”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徐韶珏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然后呢?”
瞿彦东笑了,“这句话我以前问过你,你还记不记得?”
徐韶珏静默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记得。”那时候他们大一下半学年的考试刚刚结束,学校宿舍的房源有限,照应不到大二大三的学生。大家都商量着几个人一起合租来年的房子,他却正忙着跟瞿彦东置气,两个人明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愣是一个多月没说话。瞿彦东先找好了房子,直接到他房间门口来堵人,当面问的话。
徐韶珏问:“我拒绝你让你心理上受创伤了?”
瞿彦东笑着说:“经过那次事情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你讨厌我。我反而相信了你是真的喜欢莫莫。”
“我第一次跟你说的时候你没信?”
瞿彦东说:“没有马上信。”
徐韶珏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那个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瞿彦东吻了吻他的额角,“当初的很多事放到现在来看,其实都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徐韶珏笑笑,“你是想告诉我再经历一次你会怎么做,还是想听我告诉你再来一次我会怎么做?”
瞿彦东只是说:“搬过来跟我住吧。”
徐韶珏转过脸看他,“你弄清楚我和齐莫莫的分别了吗?”
瞿彦东把他的手握进了掌心,“幸好跟纪铎在一起的不是你。”



番外7-3

徐韶珏不想叫客房服务,瞿彦东便开车出去打包了晚饭。晚饭后徐韶珏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瞿彦东把垃圾扔出门,回来看他一本正经地上了床,刚想过去逗他就被他叫住,“去我箱子里把戒指找出来。”
瞿彦东望着满满一箱子的衣服裤子,心想这要怎么找?徐韶珏的臭美倒是随年渐长,这箱行头里里外外几乎没有一点男人的粗糙作风。瞿彦东实在无处下手,只得一件件把衣服挂进衣柜,再把其余零碎的杂物收到抽屉和床头柜上。徐韶珏从始至终都趴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他,等他把最后一双皮鞋放进鞋柜,才钻进被子里躺平了,拍拍床沿对他说:“过来坐啊。”
瞿彦东笑着问他:“戒指呢?”
徐韶珏说:“说点好话让我高兴一下。”
瞿彦东坐下来,想了想道:“我最近看了几套房子,有一套觉得不错,明天带你去看。”他停了一停,又说:“位置……大概就在你家和我公司中间那一块。”
徐韶珏眨了下眼,“到你爸妈那呢?”
瞿彦东笑了笑,“跟现在差不多,开车都一样。”
徐韶珏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两只戒指盒排在掌心里托到他跟前,“你难道不怕买了房子,我还不肯从美国回来?”
瞿彦东笑道:“我受得了聚少离多,你也受得了就好。”
徐韶珏低下头,道:“这对戒指是我跟纪铎去英国的时候买的。当时我想你大概没法看我跟别人结婚,只要我再耍点其他手段,你一时冲动也会答应下来。然后……你一向对你说出口的话负责任,再有以后,我也没那么容易被你甩掉。”他抬起脸,瞿彦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的碰触让两个人骤然笑场,徐韶珏丢了戒指盒捂着脸躺在床上大笑不止,瞿彦东拍拍他的腿,握着他手臂要拽他起来,几番无果后只得放弃,转而掀开被子去抓他。徐韶珏被捏到痒处,忙求饶说算了算了别提以前的事了我们展望未来好不好,瞿彦东不停手,他就在床上打滚,一边翻腾一边埋怨瞿彦东不让他好好休息。
徐韶珏没多久就闹了个精疲力竭,压在瞿彦东身上喊腰疼。瞿彦东要他好好躺,他又扭扭捏捏地不愿意起来。他觉得两个男人黏成这样太腻歪,可他忍不住不跟瞿彦东腻歪,反正他在瞿彦东面前也谈不上什么要脸不要脸了。他记着自己答应了瞿彦东的话,躺了一会儿手就开始动作,瞿彦东也任由他摸。
徐韶珏摸着摸着就想他过去十几年拼死拼活躲避着看到这根东西的确是对的,射了两次还能硬到这个程度,要每次都做到满足也未免太累。他掂量着自己身体能够承受的程度,抱住瞿彦东的背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瞿彦东笑了,“你就这么喜欢我?”
徐韶珏一愣,啪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道:“我饥渴跟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瞿彦东问:“你不是怕痛?再做明天就下不来床了。”
徐韶珏不听他的,爬下去扯开他的裤子给他咬。头两下就被噎了个面红耳赤,瞿彦东把人拉上来圈进怀里,道:“又不是明天就见不到面,你就非急在这一时了?”
徐韶珏突然笑出了声,问:“戒指呢?掉床底下去了?”






番外8-1

瞿彦东在他脸上揉了一把,笑道:“你还找什么戒指?”
徐韶珏推开他,自己倾出身体去摸。瞿彦东揽住他的腰往床里侧拖,“我都在这了你还找什么戒指?”
徐韶珏趴在床沿,转过脸不置信道:“学得还挺快啊你。”
瞿彦东说:“过来躺好。”
徐韶珏明白他的意思,可越是明白他就越是忐忑不安。他爬到瞿彦东身旁抱着他脖子躺下,鼻尖蹭着他的下巴把身体严丝合缝地挨住他。瞿彦东搂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再出声,便拍着他的腰问:“真的想做?”
徐韶珏冷哼道:“念大学那几年我都没强`暴你你就偷着乐吧。”
瞿彦东没有马上接话。他的手在徐韶珏腰上停留了片刻,转而轻握住他的肩膀道:“你想在上面?”
徐韶珏说那时候怎么会想到做零,喜欢你当然是想上你。瞿彦东便问,那现在是不是还想在上面。
徐韶珏不知怎么就有些不耐烦,“没有,在上面有什么好的。”
瞿彦东低低地笑了,“给你一次在上面的机会,要不要?”
徐韶珏的脸蹭地蹿了个通红,忙低下头埋进瞿彦东颈窝,隔了好几秒才恢复了口气,道:“就一次?这么没诚意?”
“你也说了。”瞿彦东捋弄着他的头发,“喜欢你当然是想上你。”
徐韶珏道:“那我的喜欢呢?”
“我已经知道了。”瞿彦东笑着说,“要在上面吗?”
这个提议在后来的几分钟里便被徐韶珏用实际行动不了了之了。要说他刚把瞿彦东引上钩那会儿没点想法当然是假的,但对着瞿彦东,在上在下他都不觉得吃亏。更遑论他做一的技术恐怕还不及瞿彦东万分之一,曾经有过的几个床伴一听他说一零两个字就吓得脸色发白,弄得他对这档子事也没多少兴趣了。如今伊人在怀,他才不乐意拆自己的台。

第二天两人果真去看了房,徐韶珏的喜欢写在脸上,瞿彦东索性赶在周末之前就签了合同。徐韶珏这次回来只留两周,计划赶着计划忙得活像打仗,这边半正式地跟徐二徐三先在私底下吃了一顿饭,那边瞿川平的约就来了。
也不是没见过面,只是这次见面意义和过去不同,徐韶珏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紧张,到了隔天早上,连领带都打不齐了。瞿彦东一边给他系领带一边调侃,说今天就我爸一个人你紧张什么。徐韶珏捂着眼睛说我哪想过真的会有今天,我以为我一辈子不用结婚不用见家长,现在竟然要见你爸了。瞿彦东把领带抽出来,一巴掌落在他屁股上,说你还想去见谁爸?徐韶珏忸怩作态地缠着他索了几个吻,一出门又连蹦带跳。
瞿川平到得比他们两个更早一些。徐韶珏的轻松一进门又被无形的威压锤了个粉碎,埋头捧着杯清茶喝得没完没了。瞿彦东在餐桌底下拍他的大腿,他立即垂了一只手臂下来将他的手掌紧紧攥住。
然而瞿川平的心情同样不平静。他抬起眼睛细细看了眼儿子,再移开视线去端详儿子身边的男人,心里那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一上来,再张口也说不出话了。直到瞿彦东点完菜,问他要不要喝点酒,他才如梦初醒般惊觉过来,语气不定地问徐韶珏愿不愿意陪他喝点酒。
徐韶珏一惊,差点把筷子拨到桌子底下去。他忙应了一迭串的好,转眼就看见瞿彦东掩在酒水单底下的笑。
服务生提着单子出门,瞿川平很适时地起身表示失陪,也跟着离身而去。瞿彦东当即搂住了徐韶珏的腰,笑着问他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徐韶珏顺势靠到他肩上,拍了拍胸口说你在我姐面前怎么会那么冷静?瞿彦东说有什么没法冷静的?她们想法再多你都决定好要跟着我了,我底气比她们还足。
徐韶珏一下笑出声来,说谁给你的这种自信啊?我怎么没有。瞿彦东亲了下他额头,接着就说,你知道我不会反悔就好了。
徐韶珏又在他身上靠了一小会儿,一听到门外有动静,马上推开他的肩膀坐了起来。

番外8-2

这顿饭吃得并不算太久,聊的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徐韶珏陪瞿川平喝完了酒,话题便也没有再延伸开来。饭局结束后瞿彦东提出先送瞿川平回去,瞿川平却坚持自己打车走,不让他送。瞿彦东便把车钥匙给了徐韶珏,要他回车上等,自己和瞿川平一道去马路对面打车。
两人走远了些,瞿川平才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对瞿彦东道:“按理说你带人家上门了,有些礼数是一定要讲的。”
瞿彦东笑了笑,说:“上门女婿是什么礼数,就怎么来吧。”
瞿川平摇头,“你妈知道得清楚,还是让她来讲究吧。”
对街的绿灯亮了,瞿彦东轻拍了把瞿川平的背,跟着迈开步子道:“妈这阵子怎么样?”
瞿川平说还行,瞿彦东稍一思虑,仍是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她?”他特意用了“我们”,瞿川平知道他的意思,但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他只得给了个模糊的说辞,说再等等,你最近也多回家陪陪她。
瞿彦东送走了瞿川平,回头折返。这边马路还没过完,便望见了徐韶珏站在人行道边上抽烟。他快步过去,徐韶珏草草掐了烟,把钥匙抛给他催促他上车。瞿彦东拉开车门,问:“天这么冷怎么不进车里等?”
徐韶珏一副开玩笑的口气,“怕你跑了啊,我盯着点。”
瞿彦东笑着说:“我能跑到哪去?”
徐韶珏扣上安全带,伸过手来捏了把他的脸,笑嘻嘻道:“逗你的,我烟瘾犯了嘛。”
瞿彦东问:“醉了?”
“我酒量哪有那么差。”徐韶珏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你回公司么?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要回酒店睡觉。”
“都一点多了,去我公司睡吧。晚上订了餐厅,车也不用开了,直接一起过去。”
放低了座椅正准备闭目养神的徐韶珏登时精神起来,睁大了眼睛道:“什么餐厅?”
瞿彦东说了个名字,停顿半秒后侧过脸问:“不是你最喜欢那家?”
徐韶珏笑了,说是啊,不过这个喜欢的意思有点不太一样。
瞿彦东开始倒车,“什么?”
徐韶珏说能不能换一家啊,那家餐厅北面的落地窗玻璃看得到你办公室,我吃得有点想吐。
瞿彦东一怔,反应过来后笑得猛踩了脚刹车,扯松了安全带俯身吻他嘴角,“那就非去不可了。”
徐韶珏在瞿彦东的办公室里懒了一下午,听着打印机不停运作的声音倒也睡得不错。瞿彦东特意打给餐厅要求更改餐位,徐韶珏躺在沙发上报了个桌号,调侃说那张桌子角度最好,瞿彦东一问,竟然还没被订走。电话挂断后瞿彦东笑着起身走到沙发边上抓了把徐韶珏的头发,把手机递给他问他晚上想看哪部电影。
徐韶珏粗略地扫了眼屏幕,无精打采道:“电影院里的都是男人跟女人谈恋爱,我们两个去凑什么热闹。”
“以前找你看电影答应得那么痛快,现在反而请不动你了?”
徐韶珏眯起眼睛,狡黠地笑道:“难不成到了今天你还觉得我那时候看的真就是电影,不是别的什么?”
瞿彦东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喝了口茶几上放凉的白开水道:“真的不想去?”
徐韶珏撑起身来往他这边挪了挪,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马克杯,“去啊。好不容易能正经看次电影了,干什么不去。随便挑部动作片吧。”
晚上两人果真去那家餐厅吃了饭,徐韶珏连菜单都不看,直接问服务员有什么新菜,凭感觉点了一道就把其他决定权推到瞿彦东身上了。瞿彦东喝着柠檬水看向窗外,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自己办公室的大概位置,还故作糊涂地问徐韶珏:“在哪?”
徐韶珏夹了筷萝卜,一边嚼一边给他指了个方向,“层数自己数,左起第六面玻璃。算了别看了,这么黑看不到,光线好的时候还能看到你窗边上那两棵绿植。”
瞿彦东听得很认真,听完就给加班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让她进办公室把灯打开。徐韶珏在桌子底下踢他,“有什么好看的?”

8-3
瞿彦东轻掩住手机底端的麦克风,笑道:“想试试隔得这么远能看到什么。”
秘书很快进了办公室,灯一打开,办公室内的景象便被完全曝光了,从办公桌到对面的书架,一处不落。瞿彦东看到秘书站在窗边叉着腰打电话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具体细节,但轮廓清晰分明。他冲电话里说了声没事了,再抬头,徐韶珏已经支在桌上扶了额头。
瞿彦东往椅背上一靠,兴趣盎然地看着他:“幸好上次带你来办公室的时候忘记了开灯。”
徐韶珏将脑袋埋低了几分,看似专心地戳弄着小碟里的萝卜干,好一会儿才笑出了声,道:“你说那次要是被看到了,别人会觉得你勾`引我还是我勾`引你啊?”
瞿彦东笑着前倾身体,伸手刮了刮他的下巴,“好好吃饭。”
两人到电影院时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时候,一前一后地说笑着进了取票的队伍,还没往前走几步,突然有人叫了声瞿彦东的名字。徐韶珏先回的头,只隔着一对年轻情侣排队的间距,苏夷雪冲着随后转过脸来的瞿彦东挥手,“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好久不见!”
瞿彦东一时发了怔,下意识地去握徐韶珏的手,却被徐韶珏强硬地挣开了。还是苏夷雪接连而来的疑问缓解了尴尬,“你这里怎么了?”苏夷雪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瞿彦东客气地笑了笑,又看见另一个女孩从她身后探出头来,问:“小雪这是谁啊?”
苏夷雪忙介绍道:“这是瞿彦东,我一个朋友。”说着拉过女孩的胳膊对瞿彦东说了个名字。
瞿彦东望着女孩的蓝色眼睛,诧异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彩色的隐形眼镜片。他其实对这女孩的名字有些印象,大致就是某个局局长或者科长的女儿,小时候多半一起玩过,只是后来便不怎么交往了。
女孩转着眼珠子越过瞿彦东的肩膀去看徐韶珏,徐韶珏原本想置身事外,此时也不得不过来搭腔,“徐韶珏。叫我徐四就行了。”
女孩长长地“哦”了一声,有点夸张地笑道:“徐家老四的那个徐四?”
她的口气令人不太舒服,徐韶珏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是。瞿彦东看了眼时间,队伍前面还有七八个人,只得后续聊了几句闲话。所幸双方要看的不是同一场电影,拿到票瞿彦东便匆匆跟人道了别,和徐韶珏一道进了放映厅。
一坐定,两人都没有急着说话。通道间人来来往往,直到灯光暗下来也不见多少平静。正片开始时厅内的气氛才有所好转,瞿彦东在黑暗中握住徐韶珏的手,十指相扣,指腹在他手背轻轻摩挲,“刚才为什么躲?”
徐韶珏没看他,只是稍稍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你不怕被别人看到?”
瞿彦东问:“你怕吗?”
徐韶珏犹豫片刻,说:“我怕你害怕。”
瞿彦东无声地笑了,“那就别怕。”
徐韶珏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喜欢过她吗?”
瞿彦东否认了,于是徐韶珏又问:“她有点喜欢你吧?”
瞿彦东说不知道,说完便扭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嘴唇滑到鼻尖倏地停住,要他自己抬起头来继续亲吻。因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徐韶珏放肆地跟他纠缠了许久才松口。唇分时彼此的呼吸都有点乱,瞿彦东的衬衣领口被揪得发皱,皮带也有些过紧了。可没等他整理完,徐韶珏便很轻地在他耳边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呢喃道:“我爱你……”
瞿彦东的动作一顿,随即笑着侧过脸吻他的眼睛,“我也爱你。”


番外9-1
几天后的晚上瞿彦东被臂弯里徐韶珏的一个哆嗦闹醒,大脑清醒了几分才发觉手机正在床头柜上震动不断。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去够手机。徐韶珏没了枕头,顿时翻身把被子卷走了大半。他仿佛很怕吵,先是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而后又抄起枕头盖在了脸上。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现在是九点一刻。瞿彦东揉着太阳穴拿起手机,暗想这段时间和徐韶珏的放纵的确太过,三番五次荒唐无度地白日宣淫把生物钟搅得一塌糊涂。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时他还愣了两秒,徐韶珏闷哼着嘟囔了声,他顺手把枕头从被子面上扯下来,接通了电话,“喂。”
苏夷雪大约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困倦,语声明显一低,“喂?是我。对不起啊这么晚还打给你,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瞿彦东说没关系,接着又问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苏夷雪支吾了一阵,最后有些为难地说,是这样,前两天和我一起的那个朋友挺想和你朋友认识认识。
瞿彦东笑了,问我的哪个朋友?徐韶珏?话音刚落,身边的人懒洋洋地动弹了一下,小腿蹭过来缠住他的,继续闷头大睡。
苏夷雪道:“嗯……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就想让我来问问你,方不方便约个时间我们四个一起吃顿饭?”
话已至此,瞿彦东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是意外,那个女孩当天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对徐韶珏有好感,口气冲得他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尴尬。他索性推说手头有事要忙,晚些时候再打给她,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把电话挂断了。
瞿彦东放下手机,一回头就看见徐韶珏掀开了被子,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瞿彦东捏了下他的鼻子,问:“睡醒了?”
徐韶珏裹着被子趴到他身上,语气里的兴致很低,“谁找你?怎么还聊到我?”
瞿彦东搂住他的腰,笑道:“苏夷雪的朋友好像对你有意思。”
徐韶珏抬手抓了把他的头发,把下巴抵在他胸口,“那个蓝眼睛的?”
“你之前不认识她?”
徐韶珏说:“没什么印象,有可能在哪见过,只是圈子不熟就没说过话。”
瞿彦东觉得好笑,“她们想找时间跟我们吃饭,你打算怎么办?”
徐韶珏爬上来亲了下他的嘴唇,道:“说我没时间就好了,反正我大后天就走。倒是你,不准等我一走就跑去跟苏夷雪吃饭啊。”
瞿彦东有意逗他,“就这么把人家女孩子晾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徐韶珏说:“她又不是你,我有什么义务照顾她的心情?再说我对女人完全没兴趣。”他突然笑起来,两只手揪住瞿彦东的耳朵不放,“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女人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娶你过门。”
瞿彦东笑了,也跟着开他玩笑,“如果你是女人呢?”
徐韶珏笑得前仰后翻,一下子从他身上滚了下来,“那我现在应该在怀第二胎了啊。亲爱的你认真点戴套好不好?我不想每年都要生孩子。”徐韶珏说着便去拿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瞿彦东说听话不要在床上抽烟,他就赖皮说只抽这一口。
瞿彦东没再反对。徐韶珏把脑袋枕在他肚子上,点着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果真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伸长手臂去够柜子角上的烟灰缸。
“徐韶珏。”
徐韶珏转过脸去看他。瞿彦东按上烟灰缸的动作很快,快到他还来不及把手抽回,鼻腔已经被一股疼痛的烧灼味占据充满。
徐韶珏猛地抓起床头的玻璃杯,一股脑把冷水倾倒在他的手背上,边倒边骂:“瞿彦东你是不是有病?”
瞿彦东说:“戒了吧。”
幸好接触的时间很短,伤口只是破了圈皮。徐韶珏低头去吹那一点红印,吹着吹着就变了口气,“要我戒烟你有必要这样?”
瞿彦东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笑道:“心疼?”
徐韶珏黑着脸说你变态。
瞿彦东还在笑,“别心疼,我不过是帮你戒烟。”
徐韶珏不说话了。半晌,他扑上来抱住瞿彦东的脖子,狠狠地咬他。瞿彦东说轻点,痛,他就把手臂勒得更紧,不服气地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说瞿彦东你能不能不要做让人讨厌的事。
瞿彦东心想你分明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哪有什么讨厌的事。他回抱住徐韶珏,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由着他撒了一通闷气才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拨弄着他额前的头发说:“有什么好气的?”
徐韶珏在他怀里身体僵硬地翻了个白眼,“你先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显得我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瞿彦东点点头,说:“好,我不说话。”
徐韶珏给自己找了会儿调,片刻后终于重新开腔,口吻戏谑得让瞿彦东彻底接不下去了,“我把你当成小心肝,你就不能为了我多一点点自爱?”

番外9-2

徐韶珏算是酣畅淋漓地体会了一把男人之间的腻歪。回美国的当天两人还缠绵了一早上,差点打乱了原本定下的计划。
指针即将滑向十点的时候瞿彦东把赖在身上的人赶了下来,不出几秒,徐韶珏又爬回去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徐韶珏俯下`身来亲他,一边亲一边把一早就放到床头的衬衫往胳膊上套。他的动作笨拙得有些可笑,瞿彦东撑着身体坐起来,扯过衬衫让他把另一只手伸进去。
徐韶珏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抓起床边的座机打电话叫了两份清粥。电话挂断的同时瞿彦东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还不下去?”
徐韶珏故意蹭了蹭他的腿根,“就骑你一小会儿怎么了?”
瞿彦东说:“你不是要回家吃午饭?再晚就迟到了。”
徐韶珏系上纽扣,拉开床头的抽屉把戒指盒拿出来,“把头抬起来。”
瞿彦东看着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枚设计相当简洁的男戒,戒指上缠着一圈细细的银链。徐韶珏把戒指挂到他脖子上,低头吻了吻他额角留疤的位置,又咬了口他前两天被烟头烫得起皮的手,便跳下床穿裤子。
瞿彦东笑着问他:“就这样?”
徐韶珏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没有别的要说了?”
徐韶珏穿上内裤,蹦跳着把外裤往上提,“这次走要两个月,我是觉得这戒指一点用处都没有,巴不得给你老二穿个贞`操环。”
瞿彦东问:“圣诞节不回来?”
徐韶珏揉了把头发,“起码到一月底吧,公司里有事忙走不开,不过抽空回来三五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瞿彦东沉吟了一瞬,问:“只回来三五天?”
徐韶珏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忙啊没办法,有三五天就不错了,到时候你得把时间全腾给我,少一分钟都没得商量。
瞿彦东说:“那我去找你。”
徐韶珏愣了愣,转过脸问:“你认真的?”
瞿彦东说当然认真,接着又道:“年前我会回家住几天,在家过完年三十就去找你。”
徐韶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问:“待多久?”
瞿彦东笑了,“你不赶我走就两周。”
徐韶珏走过来扯出他背后的枕头,垫在床沿坐下,摸着他的嘴唇问要是赶你走呢。
“想听好话了?”
徐韶珏点了点头,说是啊。
瞿彦东把他拉进怀里,吻着他的耳朵说:“过完年不会太忙,我可以待三周。”

9(3)
瞿彦东把徐韶珏送去机场的时候,徐韶珏还千叮万嘱要他千万不要太想自己。一下飞机却耐不住了,上了出租车就给瞿彦东打电话,没话找话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你那了没带上。
瞿彦东问:“到家没有?”
徐韶珏含糊其辞道:“快了。”
瞿彦东道:“回家打开箱子就知道什么忘带了,缺什么我寄给你。”
徐韶珏一时被他的不解风情噎得接不上话,语塞好一阵才道:“知道了。”
瞿彦东在电话那头笑了,道:“最要紧的没带走?”
徐韶珏宽了点心,说是啊,最要紧的是最要紧的那个还没有什么自觉。
瞿彦东只是笑,片刻后转换话题道:“我年前会有点忙,有时候可能接不到你电话。什么时候要打给我,想起来了就提前发条短信告诉我。”
徐韶珏仰起脸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好像也忙。”
瞿彦东笑道:“各忙各的也好。”
徐韶珏听着他的声音,不知怎么便觉得有些满足。几句闲碎后他收了线,转而打给Jenny。
Jenny还在感慨她的一语成谶,哀怨的情绪几乎溢出听筒,“怎么你每次回来都像新婚燕尔?我和历任男友交往的第一个月也不像你这样甜蜜。”
徐韶珏没正面回答她,嘴角挂着笑意问:“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Jenny道:“你到家就可以,我先把资料发给你。”
徐韶珏问:“春节之前有没有可能完成全部?”
Jenny说:“不出现突发状况的话百分之七十应该没问题,但想要结束全部的话,恐怕你这两个月都没时间睡觉了。”
一口气的确吃不成胖子。徐韶珏掂量着工作量,只好打消了过完春节和瞿彦东一起回国的念头,专心埋头工作。分离的这两个月两人偶尔会通电话,联系仍是以短信居多。好在一忙起来彼此都没了闲心,倒也不觉得见不到面有多难熬。徐韶珏有时会在洗澡的时候手`淫,发泄完便出来给瞿彦东打电话,湿着喉咙跟他假正经。瞿彦东听出端倪却不戳穿,几次三番地这种微妙的气氛仿佛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某种特殊情趣。
圣诞假期的余热彻底退散后,唐人街上便开始张灯结彩迎接春节。一天徐韶珏在超市里偶遇薛然,干脆喊他一起吃了午饭。几个月没见,薛然胖了一小圈,气色看起来格外好。大概是身份关系有别于过去,薛然的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拘谨,谈到自己的事也十分大方,浑身散发着一股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应有的朝气。只是临别时薛然突然涨红了脸,低着头对他说徐少爷你别再给我打钱了,我现在打的工够自己零花。
一时间徐韶珏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张口就道:“跟你过日子的那个人不照顾你用钱?”他的本意是既然薛然已经搬过去和对方住,有薛然做饭打扫负责家里的事,另一个人多少应该在其他方面多担待一些。薛然毕竟还是学生,需要在课业上投入精力和时间,要付得起全额的生活费,打的工岂止一份两份。
好在薛然没有曲解他的意思,咬了咬嘴唇便向他坦白:“他也还是学生。”
徐韶珏问:“那他家里能接受吗?”
薛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家里有两个妈妈……”
徐韶珏一下便明白了。说实在的,他听着还有几分羡慕。晚上和瞿彦东打电话说起这事,瞿彦东笑着问他在羡慕什么?是妈妈还是儿子?徐韶珏说有什么分别?再羡慕也不是自己的。瞿彦东说当然有分别,说完却戛然而止,没了下文。徐韶珏愣了一会儿,抓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才道:“我还想再过十年二人世界。”

(10)
瞿彦东来的这天徐韶珏起了个大早,把公寓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雨下了一个早上不见停歇,徐韶珏叫了出租车,刚出门便不慎踩到水洼,溅了一裤脚颜色分明的泥泞。他看着钟点怕去晚了瞿彦东要等,也顾不上再回去换裤子,直接钻进后座就向司机指明了目的地。
到机场大厅时电子屏幕显示航班已抵达,徐韶珏买了杯红茶,握着手机靠在通道栏杆上松了松领口。低头摆弄裤脚的工夫电话就来了,徐韶珏接得手忙脚乱,险些失手摔了杯子,“喂?”
瞿彦东在电话里笑,“看到你了。”
徐韶珏一抓头发,忙侧过身往出口处望。穿着一身藏蓝色休闲套装的男人正推着满满一车行李向这边走,目光相触的瞬间对方摘下了墨镜,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徐韶珏心跳得如同鼓擂,就差没纵身翻过栏杆、直接冲过去把人抱住了。他对着手机说了声“挂了”,瞿彦东却止住他道:“等等。”
徐韶珏这才定下神来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注意到瞿彦东身后还跟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性,而和这位女性并排而行的另一个人的身份惊得他差点没抓住手里的东西。
“我妈怎么来了?”
瞿彦东笑了笑道:“挂了,一会儿说。”
徐韶珏只觉得当头被人泼了一大桶冰水,浇熄了胸口那把烧了足有一个星期的火焰。直到徐二走到他面前停下了脚步,他才讷讷地叫了声姐,旋即转过脸对着徐育宛怯生生地道:“妈……你怎么来了?”
没等徐育宛开口,徐二便笑着道:“过年你也不回来,我跟妈刚好要到这出差,顺道就来看看你。”
徐韶珏松了口气,“酒店订哪了?我送你们过去。”
徐二将长发拨到一边,“你那不是有两个房间?我跟妈住两天就走。”
闻言,徐韶珏彻底蔫了。小时候徐育宛看他看得很紧,一度娇养得像个女孩,但这几年已经很少管他,完全将他当做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来看,几乎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而徐二与他相处的方式更是豁达,一向只是关心绝不多言,他着实想不通这一次两个人怎么会一声通知也没有便要住到他家里来了。
临时上的出租车只有四个载客座,徐韶珏跟瞿彦东一并把行李搬进后备箱,趁机捏了捏他手掌,小声道:“你坐前面。”
瞿彦东稍一迟疑,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副驾驶座。从机场到公寓有四十多分钟路程,刚下飞机的三个人大概都累到了,一路上各自养神休息,统共没说几句话。
主卧带了独立的卫生间,空间也更为宽敞。徐韶珏先带两人进房安顿,隔了片刻才出来叫瞿彦东。
瞿彦东提着箱子进了次卧,一回头就被身后的人扑了个满怀。徐韶珏把脸埋进他颈间,鼻息粗重地攫取着他身上的气味,收紧手臂狠狠道:“怎么回事?还没过门你的胳膊肘就不老实了?”
瞿彦东抱住他,一边笑一边吻住他的额角道:“我也是到了登机的时候才发现,挺意外的。”
徐韶珏冷哼一声,“你肯定是被我二姐算计了还不知道……怎么不发短信告诉我?”
“我以为只是碰巧同行,也没多问。下了飞机你二姐才跟我说要一起过来找你。”
徐韶珏不说话了,又保持着这个姿势抱了他好一会儿,才叹息着道:“快想死我了……”
瞿彦东刚要开口,突然被他捏了把侧腰,“怎么瘦了?回家住了这么几天都没把你养胖啊?”
瞿彦东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年前瘦,过完年就长回来了。”
徐韶珏在他胸口蹭了两下,抬起头道:“行了,你收拾东西吧。我先出去了。”他说着却没松手,手臂仍在瞿彦东背上挂着。瞿彦东掰起他的下巴,他立即主动吻了上来,膝盖磨蹭着往瞿彦东腿间挤。
瞿彦东在他臀上掐了一把,笑着扣住他的腰,低声道:“忍着。”
徐韶珏有模有样板起脸,可眼睛里盛满了笑意,“真的?”
瞿彦东重新吻住他,沉下声笑道:“先忍着。”


番外10(2)

有旁人在场,徐韶珏也不便和瞿彦东表现得太黏,更何况这个旁人不是外人,他再怎么处心积虑地躲避不面对,最后还是得过这一关。
一番简单的休整后徐育宛就睡下了,徐二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来,徐韶珏正捏着本杂志陷在沙发里,耳朵高竖地听着浴室的水声。
“晚上我做饭,你开车带我去超市吧。”
徐韶珏倏忽间转过了脸,“现在?”
徐二拢了拢耳后的细发道:“现在去,一会儿他们睡醒了就能吃到晚饭了。你去跟他说一声?”
徐韶珏摇了摇头说不用,拿上车钥匙便和徐二一道出了门。去超市的路上他试图从徐二嘴里套出些口风来,哪知道问出口的一句两句全给徐二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下车时还不忘打趣他:“我也没见他哪里慌了,反倒是你,怎么急成这样?”
这点是非徐韶珏自然分得清楚,只是分得再清楚他也静不了心。打从他从机场看到徐育宛开始,他耳边仿佛就聚了一窝嗡嗡乱叫的蚊子,让他烦躁得没完没了。其实说穿了不过那么点事,他希望徐育宛能够尽可能平心静气地接受这个他爱了许多年的人,也希望瞿彦东可以和他的家人和平共处,起码坐在同一张餐桌上时不必拘束得像个不宜开口的外人。可偏偏在关系节点的现实面跟前他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两人回到家时客厅里仍空无一人,摆设也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徐二提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徐韶珏便自觉跟在她身后,顺着她的指点帮忙打下手。
徐二的厨艺全是闲暇时候跟在厨娘身旁自己琢磨出来的,算是颇有天赋,在家时偶有心血来潮也会露上两手。徐韶珏刚上大学时试着进过厨房,但做出来的味道实在称不上好,有一次瞿彦东过来找他,碰巧菜刚上桌,就半哄半骗地逼着人尝了一口,结果从那以后,他再没动过下厨的心思。而如今一个现成的老师站在跟前,徐韶珏又有些蠢蠢欲动。瞿彦东太吝于夸奖,口头上的赏识大多数都给了场面上的女人,到他这只剩下趋近于零的寥寥无几,想想就气人。
徐二剖鱼的时候徐韶珏站在一边择菜,没多久徐二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笑着问:“想学?”
徐韶珏耸肩道:“妈没把这个遗传给我啊,三姐做着玩儿的东西都比我的好吃呢。”
徐二道:“也行啊,我看他也是个不会做饭的,以后你们住在一起过日子,家里再请个阿姨就好了。你呢就看着他夸人家做饭好吃,他也好看着你在家多吃两碗饭。”
徐韶珏被她噎得接不上话,隔了两秒她又笑着往下说道:“这都是借口,你要是觉得家里没个女人真的过不下去日子了,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找个男人过。家长里短的事哪里用得着动脑子?有这个心愿意花精力做就行了。”
徐韶珏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道:“二姐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
徐二说:“我当然想省事,从你小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要给你找一个什么事都会照顾你的,这样妈放心我也放心。到去年你向家里坦白了我才想,谁家的姑娘不是宠大的,凭什么嫁过来就得当你的保姆?你脾气又不好,事事依着你也不见得你就会高兴了。你肯这么迁就人我挺意外,不过既然你喜欢——”
次卧的房门突然开了,徐韶珏抬起头,见出来的是徐育宛,登时惊得碰翻了身侧的烤盘。
烤盘落地时发出迭连几声脆响,徐育宛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瞿彦东这才从门后现身。徐韶珏立即望了眼徐二,丢下手里的东西匆匆洗了手跟进瞿彦东房里,掩上门表达不清地抓着瞿彦东的手臂道:“怎么说什么了跟你?”
“没什么,你别担心。”瞿彦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才发觉自己在这短短几十秒时间里已经冒了一身冷汗。
“我都回来这么久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说点什么?”
瞿彦东抱住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气道:“其实刚才你不该来我这,应该去看看你妈。”
徐韶珏搂住他脖子,小声感慨道:“我知道自己白眼狼……可我就是忍不住来找你。”
瞿彦东吻了吻他的耳廓,笑道:“接着干你要干的事去。”
徐韶珏问:“你就准备这么打发我了?”
瞿彦东拍拍他的屁股,说:“我们不是有的是时间?”


番外10(3)

徐育宛已经吃素多年,沾不得荤腥。晚饭徐二做了四菜一汤,怕瞿彦东吃不惯,又用烤箱烹了一截鳕鱼。餐前的一出意外反而让徐韶珏心定不少,缩在桌角偷偷看徐育宛眼色。
然而徐育宛只吃了浅浅一碗饭便回了房。徐韶珏捧着碗一脸担惊受怕,徐二替他舀了勺汤,道:“妈一累胃口就不好,睡一晚上就好了。”
徐韶珏看了眼瞿彦东,扒干净碗里剩下的饭,“二姐你吃完就休息吧,碗让我们来洗。”
徐二闻言笑了笑,没有拒绝。等瞿彦东把碗碟都端进厨房,徐韶珏正满头大汗地蹲在地上翻箱倒柜,连垃圾桶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在找什么?”
徐韶珏嘟囔道:“怎么没有洗碗片了……我前两天还看见来着……”
瞿彦东卷起袖子,“找不到就别找了,我来洗吧。”
徐韶珏仰着脸看他,睁大眼睛道:“这么多碗手洗?”
瞿彦东笑道:“十分钟就好,我在家偶尔也会洗碗,很快的。”
徐韶珏想到徐二跟他说的话,当即有些心虚。瞿彦东的动作远比他概括的娴熟,徐韶珏自问笨手笨脚,厚不下脸皮去抢他的活,只好退而求其次道:“……你要不要吃水果?我洗葡萄给你吃?”
瞿彦东说好。徐韶珏便真的洗了一碗葡萄,晃着脚坐在一旁的流理台上一边看他洗碗一边喂他吃葡萄。半晌,徐韶珏满脸严肃地问他:“我什么家务事都不会你会不会压力很大啊?”
瞿彦东回答得很实际,“一年两年当然没有什么。”
徐韶珏想了想说:“那我做的时候你多鼓励我。”
瞿彦东笑了,“什么叫多鼓励你?”
徐韶珏抬脚在他屁股上蹭了一下,啧声道:“你说的话对我最有用了好吧,夸我一句我能得意半个月。”
瞿彦东没止住笑,问:“我睡的房间是你的?怎么又是张单人床?”
“横竖一个人睡,单人床不就够了?放个两米的大床是要拍鬼片?幸好这次你要过来我才收拾了隔壁房间,不然还得临时打扫卫生。”
瞿彦东说:“今天晚上我睡地上吧。”
“睡什么地上,你睡床就好了。我出来睡沙发。”徐韶珏顿了顿,“我妈在……直接跟你睡一间……我怕她……再说你要是睡客厅里我二姐进进出出挺不方便的。”
瞿彦东明白他的意思,也就由着他做了决定。
只不过话虽说得好听,一到晚上徐韶珏便后悔了。他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许久也没能睡着,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徐韶珏蹑手蹑脚地溜进了瞿彦东的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窗帘拉得十分严实。徐韶珏有点夜盲,摸了半天才摸清楚床的位置。他从床尾掀起被子钻进去,侧着身体一点点地扭着腰往上爬。钻到一半的时候瞿彦东忽然由仰躺转作了侧躺,胯间那根灼热的东西一下顶到了徐韶珏脸上,独有的男性气味顷刻间让徐韶珏浑身烧了起来。


番外11(1)

这样的温度着实令人面红耳赤。徐韶珏听着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声,咽了咽口水继续向上蹭。单人床的宽度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相当紧凑,徐韶珏还没钻到头,后背就感觉到了一阵空落,显然是瞿彦东的睡姿不够端正,没给上半边床沿留出多少空隙。
徐韶珏费力地转过脸,掀开被子探出头大口呼吸。他有些怨艾地想睡不着来爬瞿彦东的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连个能够舒服躺平的地方都没有,瞿彦东再好也不能当床睡,还是老实回去睡自己的觉最正经。可喘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想着既然这边挤得厉害,没准另一边就没这么挤了。
徐韶珏正准备翻下床去,忽然被身旁的人扣住了腰。他吓得浑身一热,忙不迭揽住瞿彦东的背,惊魂未定道:“你怎么醒了?”
瞿彦东哑着嗓子笑,“我不醒,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徐韶珏往他怀里挤了挤,“你睡过去点,我要掉下去了。”
瞿彦东捂住他的嘴,“小点声……隔音不好。”
“知道了。”徐韶珏掰开他的手,起身按亮了床头柜两侧的小夜灯。瞿彦东蹙了蹙眉头,抱紧他道:“睡不着?”
徐韶珏把拳头枕到脑袋底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说:“我就来看看你。”
瞿彦东没有接话。他吻了吻徐韶珏的额头,闭上眼,落在怀中人腰后的手掌拍动得轻而缓慢,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睡觉。昏黄黯淡的灯光下阴影被模糊化了,他的面部曲线竟显出了几分意外的柔软,看得徐韶珏十二万分心痒。他挨过去亲他的眉毛、鼻梁、鼻尖,亲到嘴唇又觉得不过瘾,索性伸出舌尖试探般地舔了舔他的眼皮。

瞿彦东猛地发力,倾身将他压住。灼人的温度熨帖在下腹,徐韶珏立刻心猿意马起来,挺腰把自己同样有了热度的部位抵到他身上,小声道:“我看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瞿彦东按住他的肩膀,道:“别乱来。晚上你妈和你二姐聊天的时候……这里能听到动静。”
徐韶珏圈住他的脖子,照着嘴唇亲了一口,“没事,我小点声。”说着就开始拉扯他的睡衣,一只手钻进他内裤里毫无间隙地握住那根巨物。
瞿彦东没急着动作,只是问:“小点声?”
徐韶珏简直要被掌心里的温度烫化了,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又像是怕被他拒绝似的,匆忙补上了一句“我不叫”。可下一秒手里的东西就被移开了,瞿彦东咬着他的耳朵道:“你不叫我们还做什么?小点声不如不做。”



番外11(2)

徐韶珏扭头舔了他一口,“反正你答不答应结果都是要做……”
“你是想让你妈知道,你晚上不睡觉的时候都在我房里干了什么?”
徐韶珏软下了些许气势,转而道:“你就没点表示?”
瞿彦东问:“什么表示?”
徐韶珏冷哼一声,不作答了。瞿彦东等了几秒,见他是果真没有动静,只得捉着他的手腕按到自己腿间,笑道:“这样够不够表示?”
徐韶珏动了动手指,当即感觉瞿彦东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他低下头,指腹轻轻托弄着那两颗饱胀的球体,囊袋沉甸甸地垂向重心一侧,其中的意味昭然若揭。
“你自己没弄过吗?”
瞿彦东揉着他的嘴唇说:“两个月,当然弄过。”
徐韶珏道:“弄过还这么多。”
瞿彦东低低地笑了,“没有这么多你吃得饱?”
徐韶珏默了一会儿,说:“那你现在先想个办法让我填填肚子。”
瞿彦东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转过去。”
徐韶珏乖顺地没有回嘴,转身背对他。瞿彦东要他把内裤脱掉,他也照做了。炙热的硬物在臀缝间磨蹭了两下,徐韶珏便主动抬高了一条腿,由着他将性`器挤入腿间的空隙。
瞿彦东把他的腿压回原处,缓慢地挺腰抽动,顶端溢出的清液充当了少许润滑,减轻了干燥摩擦带来的不适感。龟`头顶到同样分量不轻的两个囊袋时徐韶珏打了个哆嗦,绷着脚趾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觉得身后的入口很痒,那个小口微微张合着,不死心地想要容纳些什么。
瞿彦东啄吻着他的耳际,双手环抱着握上他的阴`茎。他的感觉来得比瞿彦东预想中要快,只是这样短暂的刺激,他的前端已经湿润得柱身滑腻。不过两三下带着技巧的搓弄,他双腿肌肉紧绷的反应就像是濒临射`精了,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
瞿彦东含着他的耳垂,故意道:“舒不舒服?”


番外11(3)

徐韶珏模糊地应了一声,扭过头来找他的嘴唇。瞿彦东张嘴含住他的舌头,胯下挺动的力度逐次加大,齿列的碰撞混着他的呜咽声被堵在亲吻之间,彼此纠缠交错的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动作粗鲁得好似要将对方拆吞入腹。
床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徐韶珏费力地挣开他的吻,紧攥着他不断上下的手腕躬起身体咬牙闷哼。瞿彦东将他的性`器圈在两手间反复把玩,指节一下下地摩擦着脆弱的铃口,一旦有湿黏的液体冒出来,就用两根手指环绕着从顶端推到根部,再加快速度套弄回来。
徐韶珏实在受不了他这一套套的弄法,偏头咬住了枕头。然而没等他缓过劲来,瞿彦东的髋胯部便紧密无间地贴上了他的后腰,密苒的毛发随着挺身的幅度戳刺着他后`穴周围敏感的皮肤,几乎要把那里撩出水来。
徐韶珏夹了下腿,往下压了压屁股,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多得到一点刺激。瞿彦东默许了他的渴求,再抽送时便有意调整了角度,先蹭过肛口、再是会阴,最后停在囊袋的位置,由着他不满足地将自己夹紧。
徐韶珏很快在他怀里颤抖着释放。瞿彦东用掌心掩住喷射而出的精浊,待他的高`潮彻底过去才起身抽了纸巾拭去。一低头便看见徐韶珏靠在他胸口满意地咂了咂嘴,湿着眼睛道:“要我帮你吗?”
瞿彦东笑了,问:“你能怎么帮我?”
徐韶珏在他嘴上亲了口就钻进了被子里。瞿彦东感觉自己的腿被分开,徐韶珏利落地爬到他腿间趴下,胯间挺立的阳`物瞬间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紧致的地方。
瞿彦东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着自己被越含越深后如同爆炸式般叠加的快感,失控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徐韶珏含了一会儿就舔弄着退出来,重新从柱体顶端开始一点点地吸`吮着地进出。他的嘴巴已经被撑到最大,连茎身的微弱勃动都让他觉得难以承受,稍有不慎喉咙便像要被捅穿了一样呼吸困难。
瞿彦东压抑着挺腰的冲动,不停抚摸着他的脑袋要他慢一点。徐韶珏有些急躁地握住他的性`器,口手并用地一边吞吐一边撸动,可愣是把自己弄到满头大汗了,眼前的东西还没有要射的征兆。
瞿彦东看着他满脸不置信的表情,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弄了,起来。”
徐韶珏不肯作罢,再下口的动作便有些粗暴。瞿彦东只得陪着他折腾,没想到一阵吞咬之后竟真的有了明显的感觉,浑身都发起了热。接近顶点的时候徐韶珏忽然松了口,那种挠人的紧绷感登时松懈,瞿彦东撑起身想看个究竟,徐韶珏猛烈的一记深喉让他抓着被子毫无心理准备地射了出来。




番外(11)part 4

身体持续几秒的脱力过后,瞿彦东俯下`身抱住捂着嘴不断咳嗽的徐韶珏,搂着他靠到床头。徐韶珏在他掌心里吐出余下的液体,难受得直干呕。
瞿彦东打开床头灯,光线蜇得徐韶珏别开了脸,皱眉道:“我是不是咳太大声了?”
瞿彦东擦干净手心,摸了摸他的脸说:“没事,我去帮你倒杯水。”
徐韶珏拉住他,“等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我一口。”
瞿彦东用指腹蹭掉他嘴角的湿润,问:“吞下去了?”
徐韶珏说:“一点点……你先过来尝尝你攒了两个月的是什么味道。”
瞿彦东笑着低头亲了亲他嘴唇,他又不依不饶地伸出舌头舔了下瞿彦东的鼻尖才松口,继而吐气道:“浓不浓啊?”
瞿彦东笑道:“当然浓,不浓你就全部吃掉了。”
徐韶珏没料到他会出言调侃,而且这一句非但是调侃,还把自己接下来打算戏谑他的话给说完了。他趴在瞿彦东肩上回了会儿神,咂巴着嘴道:“我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只是随口一提,倒也没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意思。可不曾想这一次瞿彦东却大方了,拍拍他的后背便道:“她说想认我做干儿子。”
徐韶珏登时耸起头来,睁圆了眼睛看着他道:“你答应了?”
“情理上我应该答应。但我告诉她我需要点时间考虑,她同意了,说等我回国之后再谈。”
徐韶珏隔了半晌才出声,“你也说了只是情理上……如果你心里不愿意就算了,别勉强。我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瞿彦东笑了,“情理上我也应该像对待我妈一样对待她,她不排挤我还愿意把我当成儿子看,我有什么好推脱的?只不过这件事不适合先斩后奏,我会先找时间和我妈聊聊。你什么都不要想,等我把事情谈下来就好。”
徐韶珏想了想,问:“谈下来的意思是有好消息?”
瞿彦东道:“我尽量。”
徐韶珏侧过身,一手捏玩着他的耳朵,慢吞吞道:“白天问你的时候你不肯跟我说实话,就是担心我会胡思乱想?”
“我说不说你都会想,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瞿彦东拍了拍他的腰,“好了,起来刷牙,刷完回去睡觉。”
徐韶珏扭着腰往床沿靠了靠,道:“我开个闹钟睡你这,到五点我再回去。”
瞿彦东笑着说:“那你快去刷牙。”


番外(12)part 1

清早时分天色仍是昏沉,闹钟没能把徐韶珏叫醒,反而闹醒了瞿彦东。他支起手臂越过身旁的人,伸手关掉床头柜上的手机,拍了拍睡得正熟的徐韶珏道:“醒醒。”
徐韶珏挨着他懒洋洋地仰了仰脑袋,好一会儿才睁开了一只眼睛,含糊道:“嗯?五点了?”
瞿彦东捏弄着他的下巴把人挠起来,“去外面接着睡。”
徐韶珏哼了声懒音,闭上眼睛道:“嗯……再两分钟……”
瞿彦东说:“要我抱你出去?”
这下徐韶珏睁了眼,“一分钟。”
瞿彦东没说话,只看着他。徐韶珏被他盯老实了,灰溜溜地爬起来把睡衣往身上一套,俯身下来重重亲了口他额头,带上门便出去了。

岂料这天屋子里的四个人都起晚了,徐二到了近九点才从房里出来准备早饭。徐韶珏算是睡了回笼,一听到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动静,很快就起床做了洗漱,跟在徐二身后哈欠着打下手。
“妈醒了没?”
徐二正在打蛋,没有抬头,“我起来的时候吵醒她了,不知道现在睡着没有。”
徐韶珏不吭声了,过了片刻才道:“你和妈准备在我这住几天?”
徐二依然没有看他,“明天就走。”
徐韶珏抓了抓头发道:“我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收了尾就回国。”
徐二顿时抬起了脸,问:“你不打算留在美国发展了?”
徐韶珏说:“一年好几次这么飞来飞去也挺累的……实话说我当初选择做这行真的受了他不少影响,这次结束算是有了一个机会告一段落,我想趁机换个工作。”
徐二手中的蛋打到一半,直接推到了徐韶珏跟前,没再把话题深入下去。

下午徐韶珏去了趟公司。瞿彦东被徐育宛点了名,说要他带着到处走走。徐韶珏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恍惚,拿着手机一连给瞿彦东发了好几条短信。Jenny止不住地长吁短叹,把资料夹整理好便塞给他,催他早点回家。
反正回了家人也不在,徐韶珏干脆泡了咖啡在她对桌坐下,好整以暇地翻起文件来。没几分钟Jenny就耐不住,移开显示屏问他:“你不回去?”
徐韶珏说:“这两天我妈在呢。他得当陪客。”
“那你不如给自己放几天假,也一起陪陪她。”
徐韶珏抿了口咖啡,一下转了话题,“考虑过结束以后重新从事份什么工作吗?”
Jenny想了一会儿,托腮道:“想先花半年时间和男友环游世界,其他就等回来再说。”
徐韶珏琢磨着瞿彦东大概是没这个精力跟他环游世界了,至多费点心思把人哄出来放松一个半个星期,权当蜜月。空窗阶段在家看着他办办公也不会太无聊,有时间就找家有意思的餐厅一起吃个饭,再偶尔看个电影然后回家上床。他觉得三十一岁还不算太老,可偏偏就像是已经错过了很多,弥补不了也握不住按部就班流走的现在。他忍不住奢想从时间手里多得到几分偏袒,老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哪怕只比瞿彦东慢了一星半点也好,这样起码不会在他面前太过失态。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过完了一生,和他爱了最久等了最久的那个人牵着手共同唏嘘年轻时的不谙事。


番外(12)part 2

回到家吃过晚饭,窗外的夜色便沉了底。徐韶珏躺在瞿彦东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掰玩他的耳朵,玩了一阵实在累了,就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今天我妈没说什么吧?”
瞿彦东抱住他,拍拍他的大腿叫他自己爬上来。徐韶珏趴到他胸口,下巴枕着他形状分明的胸肌磨蹭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地侧过脸靠到他肩膀上。
“我觉得……”瞿彦东笑出了声,“她只是舍不得你。”
徐韶珏用鼻音“嗯”了声,手臂绕住他脖子,他便接着往下说:“她不想你离家太远,又不想束缚你让你不自由。我已经答应她了,等稳定下来,每个星期都会带你回家吃饭。”
徐韶珏问:“你带我回家?回谁家?”
瞿彦东轻拍着他的后背道:“回家陪陪你妈。”
徐韶珏枕在他身上没动。半晌他抬起头,压下唇来贴了贴瞿彦东的嘴角,“知道了。”

隔天徐二起得很早,徐韶珏睡在客厅里被吵醒,惺忪着双眼坐起来问她:“二姐,你赶时间?”
徐二将行李箱推出来,微喘着气道:“赶飞机。”
徐韶珏睡意全无,诧异道:“要去机场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徐二望了他一眼,说:“妈说不用你送。”
徐韶珏一愣,瞿彦东已经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了。他盯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徐二道:“不让我送让他送?”
徐二笑了,“妈跟儿婿走得近你还不乐意啦?你接着睡吧,去你男人房里睡也行。”
徐韶珏不知怎么就被她这说法弄得有些发臊。他扭过头去看瞿彦东,瞿彦东只对他笑了笑,丝毫没表露出对他如此遭遇的同情和体贴。事已至此他哪里还睡得着,匆忙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洗脸的工夫就听到徐二喊了声妈,接着徐育宛开了口,要瞿彦东提着行李箱先下楼。徐韶珏草草抹了把脸,毛巾一丢,急切握上门把时又有几分犹豫,思虑再三仍是没有立即转动。他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上探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片刻后传来一声砰响,徐韶珏再打开门,客厅里已空无一人,玄关处干净得连一褶地毯皱都没有留下。
徐韶珏有些恍惚,他握着手机在沙发上重新躺下,指尖反复摩挲着屏幕,有许多话梗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也许足以用千言万语来表达的情绪说错了任何一个字都会令人惶遽不安,怕听的人不懂或是曲解。但他的感情早已积蓄滔天,伤得到自己当然也就伤得到最深爱他的人,并且那种由他一手造成的锥心疼痛终将一生无法补救。
他在学会去爱的过程中曾做过很多错事,只是万幸,他的执拗最终没有幻化成一场虚无可笑的泡影。在这段长跑的终点,他等到最想等的人,那个人在对他说“我爱你”之前,先向他承诺,会好好地爱他。

番外(12)part 3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出租车开不到公寓楼门口,瞿彦东只得跑着淋了一段路。可疾步上楼到了家门口,他却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瞿彦东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他拨通了徐韶珏的电话,打到第三通才被人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吵得几乎听不清说话声,“怎么了?”
瞿彦东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压抑着笑意不动声色道:“来开门,我忘记拿钥匙了。”
徐韶珏含混地应了一句“等等”就挂断了电话。瞿彦东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脱了外套再解掉围巾,抬头的同一时间门被打开,来给他开门的人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脚上也没穿鞋,头发还半湿着。
瞿彦东不由笑了,“穿成这样就来给客人开门,不太礼貌吧。”
徐韶珏舔着嘴唇把他拉进来,“你是客人吗?”
瞿彦东扣住他的腰低头吻他。只是浅尝辄止的几下触碰,徐韶珏就笑着推开了他,“你起来了啊。”
瞿彦东掀起他腰后的浴巾,手指滑进他臀间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幽湿的入口,“我应该无动于衷?”
徐韶珏解开他的裤子,隔着内裤轻轻套弄那根苏醒的东西,“那就做吧。”
徐韶珏想他大概不能再等待更久,性的确是肉欲,但他的这份满得随时可能溢出的感情只能通过这种肉欲的形式来发泄表达。他三两下剥掉瞿彦东下`身累赘的衣物,随即转过身趴在沙发靠背上分开腿。瞿彦东弯下腰一点点舔吻着他的脖颈和肩背,一手探进浴巾底下握住他抬头的性`器,另一只手在他的穴`口戳刺了两下,黏稠的润滑立刻从不断收缩着的肛口里漏了出来。
徐韶珏转过脸来亲了亲他的鼻尖,气息不定,“里面弄过了。”
瞿彦东揉搓着他的臀瓣,将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他臀间来回磨蹭。这个熟悉又烫人的温度让徐韶珏觉得浑身躁热,没等瞿彦东真正进来他就先双腿发软了。他清楚地记得这根巨物在身体里时是怎么样的感觉,肠道被彻底撑开的瞬间仿佛连灵魂也要被贯穿,酥麻的疼痛感自交`合处窜向四肢百骸,但很快肉`体上严丝合缝的充实感就能使他满足得哭出来。
事先做过清理和扩张的后`穴柔软湿润,瞿彦东啄吻着他耳后敏感的皮肤,缓慢往里纳入了一根手指。徐韶珏喘息着收紧了肌肉,稍踮了踮脚,又迫不及待地向下坐。瞿彦东用掌心摩挲着他性`器顶端湿漉漉的小口,一边在他身体里抽`插抠弄,一边咬他的耳垂,“受不了了?”
徐韶珏被情`欲染得哑了嗓子,闻言先低低地喘了一会儿气,缓过些许精神来才道:“我贪图你美色又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
瞿彦东啪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下面别咬,再咬就断了。”
徐韶珏往他身上靠了靠,气喘吁吁地别过头来找他的嘴唇。瞿彦东张开嘴含住他的舌尖,慢慢地抽出手指,然后扶着性`器贴上那个湿热的入口。徐韶珏的回应有些激动,他急不可待地分开自己的臀瓣坐进瞿彦东怀里,粗大的龟`头刚一捅进后`穴的软肉里便立刻被绞紧了,肠道不自觉地吸咬着异物,将瞿彦东吞含得更深。


番外(13)part 1

“急什么?慢一点。”瞿彦东掐住他的腰,放缓速度挺腰进入。徐韶珏仰起脸,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他的呻吟声乍一听淆着些痛苦,但不难听出每一段尾音都是颤抖着上翘的,愉悦和满足的情绪混在鼻音里,只三两下就又多了一层哭腔的意味。
插入过半的时候徐韶珏哆嗦着叫了声瞿彦东。瞿彦东将他抱得更紧,性`器退出几分又再次挺入,带出成股的润滑。距离上一次做到彻底的情事已经有一段时间,甬道间的阻断感分明不少,徐韶珏因疼痛而颤栗不止,不等瞿彦东几下抽`插便夹了夹腿,抖着嘴唇道:“不行……我站不住了……”
含纳在身体里的硬物太过粗大,徐韶珏原本就用不上什么力气,眼下更是有心合腿也收并不上。他来回试了几次,不禁把自己逗笑了。瞿彦东将性`器整根撤出,单手挎着他按倒在沙发上,掰开双腿叠到肩上再扣着他的腰重新送入,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徐韶珏伸手缠住他的背,喘气道:“笑你粗……粗得我腿都并不拢了。”
瞿彦东吻着他的眼睛道:“再放松一点……”
徐韶珏抬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气,手探到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轻握住仍裸露在外的那一截滚烫,皱起眉头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你不能快点都进来么?”
瞿彦东重重往里一顶,直接用唇将他的呜咽声尽数堵了回去,“不是每次都能全部进去的。”
徐韶珏被他刚才那一下弄得有些失神,“那怎么样才能全部进去?”
瞿彦东笑了,“从后面来更容易进深一点。”
徐韶珏收紧了绕在他后背上的腿,粗喘道:“换个姿势。”
瞿彦东掐了把他大腿,性`器对着他最要命的那一点细细地戳刺,“进不去很正常,干什么非要进去?”
徐韶珏绷着脚趾打了个挺,眼泪一下泛出了眼眶。成倍加剧的快感使得下半身如同失去知觉般酥麻,心跳激烈得仿佛要挣出胸口。他近乎空洞地睁着眼睛,半张着嘴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在一波继一波翻腾的刺激感受中本能地抱紧身前的人,重复不断叫着瞿彦东的名字。
瞿彦东见他已经适应,索性不留余力地顶弄着他的前列腺,一边吻他一边捏玩他的乳`头,不多时便把他插射了。这一次的情事徐韶珏比以往还禁不得碰,瞿彦东笑着拨了拨他射`精后疲软下来的性`器,挺胯进得稍深了些,抱起他坐到沙发上。


番外(13)part 2

  徐韶珏从窒息般的高`潮中逐渐缓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这么快?”
  瞿彦东明知故问道:“谁快?”
  徐韶珏捂了眼睛,“你动一动……突然停了难受。”
  瞿彦东拍着他的后背说:“动了就换你难受,再等等。”
  徐韶珏说:“才这么点时间,你连点要射的感觉都没有吧?”
  瞿彦东笑道:“现在还早,慢慢来。”
  徐韶珏没有接话。瞿彦东还没有完全进入他,因此在面对面抱着他的时候不得不用手托着他的臀`部,以防他腿软了跪不稳、毫无准备地便往下滑。徐韶珏额头贴额头地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去看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地方。他自然会介意这个“长度”,因为他想要的是全部,他爱的人的全部。他向来是个贪心的人,在其他喜欢的事物面前兴许还能提醒自己保留一丝清醒,但瞿彦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出现之后,他那份属于青春期的悸动便彻彻底底被占满了,即便是很多年以后青涩褪去逐渐成熟,他仍然是他每一天的迄今为止里最意外的例外。
  “疼不疼?”
  徐韶珏有些分神,“嗯?”
  瞿彦东吻了吻他的脸颊,“刚才进去的时候疼不疼?”
  徐韶珏想了想,如实道:“有一点。”
  瞿彦东便接着问他:“第一次疼不疼?”
  徐韶珏道:“你说在你家被你按着硬做了一零的那次?”
  瞿彦东笑着点点头,“当时……我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你有气。”
  过去的事,徐韶珏倒也不愿意再费心去计较。谁都说不好他选择缄口不言的一切假如被安排在某个别他的时间发生了,结果和现在会有何不同。他最终如愿以偿,无论方法笨不笨、过程苦不苦,他付出的所有迂回曲折都的的确确地圆满了他的期盼。
  “第一次是比较疼。”徐韶珏降下重心,又把他的性`器往里吞了几分,“不过我记不清楚了。”
  瞿彦东顺着他的话问:“记不清楚?”
  徐韶珏亲了亲他的嘴角,说:“那时候我太激动,虽然疼但是……”
  瞿彦东笑了,“我就这么容易让你兴奋?”
  徐韶珏说是啊,这么多年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也怀疑过我是不是中邪了,你到底有哪里跟别人不一样了,我就非要喜欢你不可。
  瞿彦东若有所思道:“那你现在弄清楚了吗?”
  徐韶珏伸手握住他胯间的灼热,垂下眼轻声笑道:“就是因为喜欢你,你才与众不同。”他顿了顿,继而道:“但如果我提前知道在一起之后你会是这样的人……”
  瞿彦东扶住他的腰,由着他一点一点地往下坐,“你打算夸我还是损我?”
  徐韶珏笑得弯了眼睛,乌黑的瞳仁里一片晶莹,“我会比以前还要喜欢你,就好比现在这么多。”


番外(13)part 3

瞿彦东摇了摇头,无奈道:“情话这些……说不过你。”
徐韶珏听到这话更来劲了,“技不如人是常态嘛,我说的时候你听着就好了。
瞿彦东没应他,径自掐着他的臀瓣挺身进入。不可避免的撕裂感顷刻间把徐韶珏激出了一身冷汗,战栗着咬紧牙关将主动权交还给了瞿彦东。瞿彦东不停亲吻着他的锁骨,低声喘着气要他放松,等性`器进入了泰半,这才抱住他的后背,安抚一般地咬着他的耳朵说没事了。
徐韶珏先笑了出来,“之前跟你胡来的时候都没觉得有多疼,怎么被你认真弄了几次就变得这么娇气了。”
瞿彦东拍拍他的屁股道:“不疼了就自己动。”
徐韶珏试着动了几下,适应后便抱着他的脖子开始了缓慢的起伏。他捧住瞿彦东的脸,低下头与他唇齿交缠,股间的滑腻带出湿润淫靡的水声,他的动作越慢,声音就越情`色,好似有什么情绪在表面的温吞中蓄势待发,使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蠢蠢欲动起来。
他紧贴的身体挡住了瞿彦东的视线,一个让人呼吸困难的亲吻结束后瞿彦东抵着他的下巴,意有所指道:“不看看下面?”
徐韶珏倒当真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直起身体将乳`头送到瞿彦东嘴里,喃喃道:“有什么可看的……那么粗的东西进进出出……太吓人了……”
瞿彦东的手指绕到他后`穴被完全撑平的那圈褶皱上,仿佛是要验证他说的话。徐韶珏登时打了个哆嗦,含着他阴`茎的甬道一紧,几乎同时地便被瞿彦东压倒在了沙发上,他口中嫌太粗的东西猛然发了力,反复迅速地进入再抽出,带起黏腻不断的水声。徐韶珏突然意识到刚才让他觉得蓄势待发的是什么了,他和瞿彦东之间自然是存在温情和缠绵的,但这样的温情和缠绵不会是全部,他们相互倾诉表达的方式总会带着一些坦率粗暴的直接,有时甚至疯狂得足以伤害对方。无时无刻保持着温柔体贴的情人固然令人神往,可情到浓时想要将彼此拆吞入腹的冲动更为真实刻骨。
徐韶珏抬起头向他索吻。他的身体在激烈的冲撞中变得越来越热,汗水涔涔地溢出,沾湿了头发和睫毛。呻吟声被撞得粉碎,齿列磕碰着纠缠,徐韶珏在快感的灭顶折磨中消沉了意识,头晕目眩地承受着侵犯。他在虚无中幻想未来,满心的希冀让他暂时忘却了往事,他想天荒地老地久天长,想两厢厮守白头到老。感情这一道坎他比大多数人都走得更陡更难,却比大多数人更有耐心和毅力。时至今日,他终于可以庆幸自己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一段相惜相爱的缘分。爱情本就是一场冒险,它使人幼稚也使人成熟,如博弈般处处布满风险。但即便酸甜苦涩体会纷繁,难辨好坏,只要得到一点回应就能叫人欲罢不能、心甘情愿。
瞿彦东便是他这一生之中最值得经历的冒险。所有的惊喜无一例外都是意外,他得到他的所爱,成为他的挚爱,一生无憾。



一切都结束之后,两人汗津津地相拥着躺在徐韶珏的单人床上接吻。吻到舌头发麻下巴发酸,胶着的嘴唇才分开。瞿彦东收紧了搂着他腰的手臂,问:“你喜欢睡小床?”
徐韶珏摇头,“一个人睡,床大了会显得空。”
瞿彦东道:“怕寂寞?”
“谁不怕寂寞?”徐韶珏伸了个懒腰,“我不喜欢总是一个人。”
瞿彦东笑了,“那新房子的床买多大?”
徐韶珏说:“随便你买多大。反正……两米的床我也会挨着你睡。”
瞿彦东吻了吻他的手指,“等你下次回国,我们抽两天时间去看看家具。”
徐韶珏迷糊地说了句好,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瞿彦东说先去洗个澡吧,把后面的东西清理干净再睡。徐韶珏应得敷衍,头往他肩膀上一歪便不出声了,一条腿还跨到了他身上,紧夹着他让他也动弹不得。
瞿彦东没了办法,只得陪他一起躺着。可还不过片刻,徐韶珏却突然开了腔,语声含混道:“总觉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瞿彦东问:“什么梦?”
徐韶珏睁开眼睛,眼下的一圈阴影骤然没了踪迹,“很长很长的一个好梦。”
瞿彦东不语,抚摸着他的头发等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现在……梦好像要醒了。”徐韶珏说,“梦醒了,你似乎就要走了。”
瞿彦东笑着叹了口气,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既然是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你的确该醒了。”
徐韶珏自己都觉得好笑,“嗯?”
瞿彦东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但不是结束。”
徐韶珏干脆彻彻底底地装了一回傻,只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瞿彦东说:“是开始。”
徐韶珏翘了嘴角,凑过去吻他。一个绵长的亲吻结束后,瞿彦东望了他一会儿,笑道:“有件事要告诉你。”
徐韶珏舔着嘴唇道:“什么?”
瞿彦东轻抚着他的后背说:“我们可能没办法过十年二人世界,暂时……先五年行不行?”
徐韶珏蓦地沉默了两秒,问:“那我们有第三者了,你还会不会把鱼腩让给我吃?”
瞿彦东一愣,待反应过来便笑出了声,“你们一人吃一边,好不好?”
徐韶珏一本正经道:“你不仔细考虑一下再告诉我?”
瞿彦东这才听出他话里确切的意思,顿时换了口气,郑重道:“你和他不一样,他长大成人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徐韶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知道这种事没办法讲先来后到。”说着,他攥紧了瞿彦东的手掌,“虽然我比他早到了十几年,但你不能喜新厌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先来的,你起码……”他停顿了一会儿,“一人一半。”
徐韶珏的语气很认真,仿佛已经把这个问题考虑了成千上万遍。瞿彦东忽地有些心疼,他答应过不让他受委屈,可他却不停在食言。
“你回家的几天就是因为这件事瘦了吧。”徐韶珏把下巴枕到他肩上,“你妈是不是……催得很急?”
瞿彦东着实不愿再回想他和张亚琴争执的细节,于是简单概括道:“她只是性子急了点。”
徐韶珏叹气道:“对不起。”
瞿彦东笑着顺了顺他的脊背,“怎么了?为什么道歉?”
徐韶珏支起身体冲他笑笑,“没事,我们去洗澡吧。”
瞿彦东抓住他的手臂,“我想听你说实话。”
徐韶珏僵了半秒,猛地一头扎回他怀里,“瞿彦东。”
瞿彦东抱着他坐起来,“我在。”
徐韶珏说:“我爱你。”
“我知道。”
“你也爱我。”
“是。”
徐韶珏顿了顿,再次重复道:“我爱你。”



番外(13)part 4

彻夜的缠绵,不停歇的耳鬓厮磨。徐韶珏像一尾渴极了水的鱼,亲密无间地枕着瞿彦东与他肌肤相贴,连呼吸都要紧紧挨到一处,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叫他觉得痛快安心。瞿彦东搂他的背、揽他的腰,直抱到他生了倦意,嘴里还在念念叨叨,手脚不踏实地缠着抱他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瞿彦东落了个不大舒服的姿势,可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竟也不多时就睡着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徐韶珏先醒了过来。他在瞿彦东怀里偎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手指轻轻按上瞿彦东的额际,沿着他面部的曲线摩挲勾勒。瞿彦东睡得很沉,徐韶珏小心谨慎的抚弄并没有把他吵醒,只是微微蹙了点眉头。
徐韶珏在他颈间吹了口气,小声道:“宝贝。”
瞿彦东没有回应,徐韶珏便托起脑袋,低头贴着他的耳朵又叫了一遍宝贝。
这次瞿彦东很快睁了眼,视线失焦地看着他,“怎么了?”
徐韶珏撑着手臂笑道:“早上好。”
瞿彦东没什么起床气,当即就跟着笑了,“早上好。”
徐韶珏问:“你想先吃早饭……还是先做早操?”
瞿彦东捏了捏他的下巴道:“今天我是你的早饭?”
徐韶珏满意地点了点头,“猜得很对。”
瞿彦东说:“猜对了没有奖励?”
徐韶珏望着他眨了眨眼睛,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
“我煎蛋给你吃吧,溏心的。”

尾声
瞿彦东把车停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有几个路过的女学生多看了他两眼,恰好被徐韶珏撞了个正着。
一上车徐韶珏就打趣他,“宝刀未老啊瞿少。这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讨二十岁的女孩子喜欢。”
瞿彦东转身把他的手提包放到后座上,“老不老你还不清楚?昨天晚上没吃够苦头?”
徐韶珏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从车门底下抽出了一瓶矿泉水,道:“你说纪铎约我们去哪来着?”
瞿彦东说:“老地方。今天吃不吃夜宵?”
徐韶珏想了想道:“不吃了,我们直接过去吧。”
“现在不吃,晚上刷题的时候可不要喊饿。”
徐韶珏道:“行了,我一会儿点个卤盘吃。赶紧开车吧。”
闻言,瞿彦东没再开口。徐韶珏回国已经有几个月了,近段时间为了考职业证,一连报了好几个夜校,天天往大学城跑,回到家还要熬夜把课上讲的题做完才睡觉,早上起来就接着看考试的书,比他上班还忙。他倒是乐得当司机,但徐韶珏忙成这幅模样,他还真觉得有几分被冷落的意思,在前一晚的情事上便有些不留情。
徐韶珏靠在车窗上打了个哈欠,“你车别开太快……我睡一会儿。”
  两人抵达目的地时,卡座区不远处的舞池里已经起了些许热闹的势头。徐韶珏的视线在几个零散的卡座间绕了两圈,别过脸来问瞿彦东:“他还没来?”
  瞿彦东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说是马上到。”
  徐韶珏调侃道:“他这可不厚道啊,不是要请我们俩喝酒吗?怎么自己先迟到了。”
  瞿彦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找地方坐吧。”
  徐韶珏说:“待会儿是找代驾还是打车回去?”
  瞿彦东扶着他的腰往里走,“随你。你回去还要看书的话就少喝点。”
  徐韶珏回身牵住他的手,“换了是别人我今天就不喝了,不过纪铎的面子总归要给。听说他这几个月过得不太顺心,也不知道跟齐莫莫怎么样了。”
  瞿彦东笑着看他,“你们最近没联系?”
  徐韶珏啧了声嘴,挑眉道:“明知故问嘛你。他比我还知道避嫌,你不承认也知道你吃醋咯。”
  瞿彦东一边笑一边捏了捏他的手掌,“我过去叫个拼盘。”
  瞿彦东的手才一松开,立即被徐韶珏重新抓住,“急什么,坐一会儿先。等服务生过来了再点也行啊。我又不饿,真饿起来少吃一两顿也饿不坏。”
  瞿彦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转过来我看看。”
  徐韶珏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冲着他转过了身体。瞿彦东啪一巴掌便拍到他屁股上,力道很轻却还是把他拍愣了,“干什么你?”
  “尾巴翘起来了?”
  徐韶珏抬手就把他那一巴掌还到了他屁股上,“天天摸我,尾巴毛都被你摸秃了,我翘起来得意两下怎么了。”
  瞿彦东把他按到圆弧形的高背沙发上,“坐进去一点。”
  徐韶珏往里挪了挪,扣着他的胳膊道:“馋了你一个星期就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瞿彦东不禁笑了,“你也知道馋了我一个星期?”
  整整一个星期连手口的慰藉都不曾有过,昨晚又只是匆忙地做了一次,徐韶珏望着他那张表面上极为禁欲正经的脸,自然而然就生了点恶意的心思,“你今天要是表现好,晚上回去随便你做。”
  瞿彦东的指尖在桌上轻叩了两下,笑道:“表现好?”
  徐韶珏抬起下巴,“我尾巴不能白翘吧,你就没点表示?”
  瞿彦东一下揽住了他的腰,“你也说了纪铎在感情的事上不太顺心,这你还要刺激他?”
  徐韶珏照着他嘴唇就是一口,接着又想了两秒才道:“算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今天就饶了你了。”
  瞿彦东笑着握住他的手,正欲往下交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来电的是一个区号明显不同于国内制式的号码。周边的环境嘈杂,瞿彦东拍拍他的手背,解释道:“我去接个电话。”
  徐韶珏在他背上推了一把,“你赶紧去吧。纪铎应该马上就到了。”
  瞿彦东一走,徐韶珏就起身找了服务员要了杯开胃的果酒。他靠在卡座的高背背后,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四周来回走动的人影。几步外的舞池延伸段有一对情侣在接吻,昏暗的灯光转了几转,更深的地方便有更多相互依偎的男男女女正在亲热地耳语。这景象倘若换作是一两年前,他徐韶珏恐怕还免不了要有几分无病呻吟的伤感,可放到如今,孤身一人站在这里等人的滋味也变了个彻底,像是比这人群中三五结伴的人更不觉寂寞。
  驻唱的小歌手离了台,场上的转盘灯突然变了颜色,越来越多的人涌进舞池扭动摇摆,与陌生人贴身热舞甚至交换亲吻。徐韶珏仿佛在堆叠的人群中看到了某个属于他过去的缩影,颠沛流离惶惶度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哐当——”
  徐韶珏如梦初醒地转过脸,水族箱落地的声响吸引了大片目光。他下意识地向着那个方向快走了几步,紧接着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不要走……等等我好不好……”
  周身的空气像是忽然变得有些冷,徐韶珏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刚想往后退,身体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
  “怎么了?”
  嗅着这个让人安心的味道,徐韶珏很快放松下来,侧过脸半倚靠到他怀里,低声道:“回来啦?”
  瞿彦东吻着他的脸颊,说:“那边来电话了,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几次沟通也很顺利。”
  徐韶珏一怔,“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瞿彦东说:“还需要做一些准备,起码再等上半年吧。”
  徐韶珏轻轻攥住他左手最末的两根手指,戴在指根的金属圆环带着些许宜人的温度,与他手上的那一枚紧紧挨到了一处。他远远地望着那两个险些错过彼此的人颤抖着相拥的身影,恍惚道:“我们四个……是不是终于可以好好地坐下来吃顿饭了?”
  这一次是瞿彦东先开了口,“我爱你。”
  他只说了三个字,可徐韶珏却从这三个字里听出了许多。他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唏嘘,感慨这十几载历历在目的点滴沦于回忆中竟也只是一段一瞬而过的光影。
  “这如果是一个梦,真的好长。”徐韶珏默了半晌,继续道:“幸好这不是在做梦。”
  瞿彦东环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耳廓缓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徐韶珏忍不住笑了。
  是啊,这些弯弯绕绕的细枝末节有什么重要的呢?他以后,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啊。

      番外之少年篇

  瞿彦东抬手将烟头碾灭在树干上,刚吐出口中的最后一股烟雾,便有一阵晃动的灯光伴随着脚步声急冲冲地往小树林来了。
  身旁蓝色眼睛的男孩一脸惊慌地看着他,小声问:“Shall we leave?”
  瞿彦东笑了笑,没说话。那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近了,正当眼前的男孩紧张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果不其然地响了起来,截住了意欲进入的来人。
  瞿彦东捂着嘴唇极轻地咳嗽了一声,听着徐韶珏讲完了那一口满是胡诌的鬼话。值岗突袭的老师不多时便离开了。瞿彦东从林子里走出来,徐韶珏裹着围巾站在小道上,两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都说了最近严打你还跑出来抽烟?”
  瞿彦东笑着上前揽住他的肩膀,“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徐韶珏说:“你有请我吃饭的这个心挺好,不过我这才从马上摔下来几天,你就不能让我多躺几分钟?”
  瞿彦东松了手臂,低头望着他道:“还疼得厉害?”
  徐韶珏转身便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就算没摔坏骨头,伤筋动骨怎么也要一百天吧。”
  瞿彦东跟着迈开了步子,那个蓝眼睛的男孩立即跟到了他身后。徐韶珏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回过了头,“这小孩还真赖上你了?”
  瞿彦东没接他的话,只是道:“下周你申请转到我组里试试。”
  徐韶珏说:“老师允许我缺课两周。”
  “你下周递的申请起码到下下周才有结果。”
  徐韶珏的口气不大耐烦,“换个组就有区别了?”
  瞿彦东笑道:“不想学了?”
  徐韶珏说:“你都没被摔下来过怎么会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瞿彦东将外套口袋里的烟盒塞到大衣内侧,“谁告诉你我没被摔过?骑马被摔很正常,摔过几次就有经验了。”
  徐韶珏有些不太乐意搭理他。一到宿舍,连声招呼也不打,径自回了房间。
  瞿彦东自然没把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放在心上。到了下周的活动课,他却已经调过来了,只是摔淤的地方还没好透,被安排在一旁坐着休息。
  瞿彦东一脚蹬进马靴,提着头盔走过去笑着抚了把他的头发,“还是来了?”
  徐韶珏的眼神在四周打量了一圈,“你的小跟班没转课过来?”
  瞿彦东把头盔盖到他脑袋上,也跟着盘腿坐下来,“他也不会骑马,我说了不会教他,他就选他感兴趣的东西去了。”
  徐韶珏躲开他意图继续捣乱的动作,笑了笑道:“这么说你把我叫过来是打算教我了?”
  瞿彦东一耸肩,摊手道:“取决于你想不想学。我们两个没有语言障碍,不是么?”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能亲近同学。”徐韶珏盯了他一眼,随手把头盔丢给他,“我点完名就溜去找纪铎他们,晚上宿舍见吧。”
  瞿彦东拦住他,“不一起吃晚饭?”
  徐韶珏扭头道:“伤患可以要求送饭啊,你去吃了再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瞿彦东立即扯下一只手套砸到了他身上,笑骂:“去你的,这么冷的天我还得为了你多跑一趟,把你吃剩下的餐盘送回食堂去?”
  徐韶珏把手套扔回去,“打个来回撑死多走三十分钟,还革命友谊呢,让你带个饭都不愿意?”
  “行了,带就带吧。我要在实验室待到六点半,你等不及就找别人帮忙。”
  徐韶珏独自一人出了马场,也没去找纪铎。露天的寒风刮得他太阳穴隐隐跳痛,他索性仗着自己身上有伤,直接回了宿舍。天气一冷他就额外嗜睡,瞿彦东说他是骨头懒,巴不得能有点小病小痛不断,好找借口赖着床不用出门。他捂紧了围巾,想要是能整天待在温暖的室内,一点小病痛算得了什么,这么刺人的风,没病也要被吹出病来。这鬼天气还肯穿着骑装东奔西跑的人才是脑子出了问题,自己不嫌冷还拉着马受冻。
  徐韶珏走到宿舍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人影一下闪了出来。徐韶珏闻到一股清淡的古龙水味道,很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瞿彦东身上的味道,他不会认错。但一看到对方湛蓝的眼珠,他霎时释怀了。
  徐韶珏舔着嘴唇故意道:“Hi Dimitri。”
  男孩咬紧牙关紧紧地瞪着他,没说话。
  徐韶珏看着他这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不知怎么就觉得好笑。他比他早到四年都没拿下瞿彦东,如今一个还不满十六岁的小孩竟然有胆量向他示威,简直可笑。
  皮肤雪白的男孩又盯了他两眼,忽地转身往外面跑了。徐韶珏慢条斯理地刷了卡进门,一边上楼一边解开领带,把衬衣从西裤里扯出来。他悠悠地想那小家伙没准会被他气得掉眼泪,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但在他看来瞿彦东似乎对自己好得不可理喻,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要把他羡慕死了。只可惜事实是他太没有眼力,心上人真正念念不忘的对象住在学校另一头的宿舍里,跨了年级排课又不同,他恐怕连面都没有见到过。
  不等分清友情和爱情就轻易认定情敌,既浪费时间又耗费精力,到头来得知真相还未必肯信。要不是瞿彦东提前打过招呼,他倒真想逗这小孩玩玩,也好让他尝尝被妒忌的滋味到底是有多么春风得意。
  瞿彦东来的时候徐韶珏正在洗澡。瞿彦东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走到浴室跟前扯了扯他的浴帘,“现在洗澡?跟你室友出去抽烟了?”
  徐韶珏冲掉身上的泡沫,甩了甩脑袋道:“没有……回来睡了会儿。今天课上布置的实验报告还没写,我先洗个澡提提神。”
  瞿彦东打趣道:“你次次说洗澡提神,哪次不是洗完澡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床上了。那报告明天早上第一节课要交,你吃完饭赶紧写吧。我刚才在实验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才写完,上手挺费时的。”
  徐韶珏登时从浴室里探出了头,“你写完了?”
  瞿彦东抱着手臂倚靠在墙上,看着他道:“要我帮忙?”
  徐韶珏说:“帮忙上个手,好让我省点时间啊。”
  瞿彦东笑道:“平时没见你找谁帮忙,问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到我这就变得这么不客气?”

  徐韶珏道:“我找纪铎的时候你没看见而已,他不选这门课我不就只能找你?”
  瞿彦东随手将挂在墙上的浴巾抛给他,“洗完了就出来,别磨磨叽叽的。我去你房里等你。”
  看他这样徐韶珏还挺得意,三两下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一回到房里便在背心外面套了一件运动外衫。瞿彦东坐在他的书桌前拨弄桌上的摆设,见他的笔记本电脑合着,顺手就翻起了屏幕。
  “徐韶珏……”瞿彦东的口气里夹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徐韶珏抓起毛巾搓了几下头发,一脸不明所以地冲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瞿彦东把电脑转向他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长,“没心思写报告,看这种东西倒来劲得很。”
  徐韶珏俯下`身一看,这才想起昨晚没看完的片子忘了关。画面中的小零被四肢大开地绑缚在悬挂在双杠上,一个戴着墨镜的一号正掐着他的屁股在他身体里进出。
  徐韶珏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我电脑里的片都是去你那拷的,到底是你爱好还是我爱好啊?”
  瞿彦东调侃道:“我也是批量下的,凡是看着不感兴趣的拉进度条大致浏览一下就可以删了。这片子你看得下去?做零的都扭成这样了。”
  “你懂个屁,就是要姿势难受,做起来才刺激。”
  瞿彦东笑着骂道:“神经病……这种姿势一搞得不好就抽筋了,做到一半叫你马上停下你觉得刺激?”
  徐韶珏随口便问了一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瞿彦东注视着屏幕,将鼠标移到进度条的位置,“我喜欢屁股翘的。最好是皮肤白,腿长,腰细,上了床又浪又辣那种……还有九分钟,看完这个再写报告?”
  徐韶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平放在键盘上的修长手指,一口回绝道:“要看你拿回去自己看,我才不陪你看片。”
  “又不是没一起看过。”瞿彦东笑了笑,“你先把饭吃了。”说着他主动让出了椅子,把餐盘推到了徐韶珏跟前。
  徐韶珏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来,拿起叉子卷了面就往嘴里送。
  瞿彦东靠在桌沿看着他问:“大学志愿五选二,你打算怎么选?”
  徐韶珏低头吸了口面,含混道:“看来看去都差不多,凭感觉选吧。”
  瞿彦东在他脑后捋了一把,“什么叫差不多?你考虑的那几所大学你都一家一家地去看过了,难道不是各有千秋?”
  徐韶珏说:“我再想想吧。”
  瞿彦东笑了声,道:“我已经决定好了。今天上午刚递了申请。”
  徐韶珏不自觉地一怔,“你报了哪两所?”
  瞿彦东说了两个名字,接着问:“你和纪铎聊过没有?”
  徐韶珏又扒了口面,敷衍道:“我跟他专业不同,这方面没什么好聊的。”
  瞿彦东说:“那好,你再考虑几天吧。”
  
  事实上徐韶珏用来考虑的时间远不止那么几天。他在截止日的当天终于递交了申请,并且在第二志愿的空白栏中填了一所和瞿彦东选择相同的大学。瞿彦东问他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他整理了许久思绪才恍恍惚惚地说了一句,“我们要是都没发挥好,就要再多做几年同学了。”
  瞿彦东笑了,“你的意思是再也不想和我做同学了?”
  徐韶珏没有接他的话。他在心里默默地计算日子,可算来算去也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月了。他清楚瞿彦东到底有多优秀,那是几乎不存在任何发挥失常的可能的优秀。
  两个城市、两个相仿但不相同的专业、两个截然不同的交际圈,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注定会变得越来越少,无论他愿不愿意接受,他或许的的确确地就要连同这段虚伪的友谊一并失去了。他一边懊悔着自己没有在志愿填报上作出完全一致的选择,一边又惶恐对方会不会发现他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但最终他又不得不承认,也许距离才是最好的一味良药,一味可以治愈他错误的动心和永远盼不到头的单恋的苦药。
  瞿彦东在考试周伊始时忽然患上了感冒。起先只是嗓子疼,不出几天便开始鼻塞,连续吃了一周维生素片也不见多少好转。徐韶珏劝他去看医生,被他以“除了有些不舒服不会影响到其他”为由拒绝了。前几场考试他们四个都考得颇为顺利,徐韶珏见他状态似乎不错,也就没有再劝。
  哪知道试程过半,瞿彦东一直不算严重的症状突然发了威。考高等数学的当天早上,瞿彦东连一口完整的早饭都没吃下,徐韶珏和他说话,他也始终沉着脸不太吭声。考试一结束,瞿彦东就回了房间睡觉。
  徐韶珏认识他至今,从没见过他有一星半点病痛的模样。他从来不知道瞿彦东生病的时候自己的心境会变得如此奇怪,分明束手无策可又强烈地想要做一些能让对方好受些的事。他捂紧了胸口砰砰乱跳的心脏,轻轻地转下瞿彦东房门的门把。那个蓝眼睛的小家伙正趴在床沿打盹,一发觉他进来,立即起身按住了瞿彦东身上的被子,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徐韶珏抬了抬眼,床上的人背对着门侧躺着,想必已经睡熟了。他的视线缓慢扫过床头柜,目光蓦地便停在了柜面上那张皱巴巴的白色试题纸上。
  他们都有在试题卷上演算简要步骤的习惯,并且会把最后的运算结果写在卷面上一起带出试场,方便相互间的答案核对。
  徐韶珏颤抖着想,上天会不会真的为他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让瞿彦东错失了更好的机会,却为他争取了另一个机会。他问自己假如他们两个很可能依旧无法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会不会还是愿意保持这样一段亲密无他的朋友关系?
  他当然愿意。
  他从来没有这样珍惜过一个人,为了不失去宁愿不争不抢,压抑下所有温存和柔情。他只想在他身边对他好,所得到的回应是不是爱情有时也不是那么重要。他还年轻,哪怕还要再等上三年五年,他也等得起。等他爱的人爱上他,或是他消磨尽他对他所有的爱。
  也许多年之后他会后悔,但至少他想要无愧于现在。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纪铎拉着几个人一起吃了饭。齐莫莫提议要喝酒庆祝毕业,在座的人都应了,他便兴冲冲地拖着纪铎去了前台挑酒。
  这两天瞿彦东的精神仍有些虚,徐韶珏坐在他右手边一声不吭地扒拉冷碟里的萝卜干。
  还是瞿彦东先打破了沉默,“考得怎么样?”
  徐韶珏说:“都考完了,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瞿彦东咳了一声,笑道:“你不是一直相信事在人为?”
  徐韶珏又夹了块拍黄瓜放到嘴里,“一个人就可以给出客观决策的问题才能说事在人为。”
  瞿彦东愣了愣,说:“你怕审你经济的阅卷老师不给分?”
  徐韶珏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转而伸手提了茶壶,满了瞿彦东跟前的瓷杯。
  他不能说。
  不能说我和自己打了一个赌,赌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不能说我偷看了你病倒后所有的试题纸,悄悄估了你的分。
  不能说我为了和你考到一个学校,所以最后一门经济我交了白卷。
  不能说我爱你。
  不能说我好高兴,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又得到了一份可以继续爱你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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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非常喜欢,可惜作者除此之外在没有完结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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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为啥下载的TXT木有番外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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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的帖子

大概因为正文和番外不在一个楼层里吧 我也是在下载之后才反应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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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番外和正文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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