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奇幻] 他的龙[种田/异能] BY 万山横 (点击:2912次)

他的龙[种田/异能] BY 万山横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他的龙[种田/异能] BY 万山横

文案:
美少年深山奇遇
因为身体原因,17岁的沈秋禾来到潮湿多雾的小镇凉石镇,本想种种田,过安宁的小日子,却频繁遇到古怪之事,身不由已卷进了重重阴谋之中……
用人间爱,迎浮生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本文主种田,温馨现实向,美貌病弱傲娇受+外表酷冷内心呆萌纯情异能攻。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种田文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秋禾,林白川 ┃ 配角:沈琳,沈宝成等 ┃ 其它:

☆、凉石

刚从那辆破烂溜丢的大巴车上下来,沈秋禾就听到背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
一看是王俊煦打来的。秋禾对着电话,运了足有五秒钟的气,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这段时间王俊煦疯狂骚扰他,给他打过很多电话,这还是秋禾第一次接。手机信号不好,刺拉刺拉的杂音中,只听王俊煦欣喜若狂地喊:“秋禾!是你吧?你现在在哪里?你好不好?”
秋禾默不作声,等那边开始喂喂叫个不停时,才干巴巴说了三个字:“我还好。”
这冷淡的语气,让王俊煦从狂喜中跌落下来。他如泣如诉地说:“秋禾,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不理我!你上哪儿去了?是不是你妈逼你走的?你说,是不是你妈逼的?”
秋禾心说,妈的,全是你妈逼的!
不过这种话,象他这种好孩子当然说不出口,于是秋禾想了想,老老实实说:“我在外地呢。”
王俊煦一听,精神重又振奋起来,“我马上去找你!我也从家里跑出来了,我立刻过去你那里,秋禾你在哪儿?”
秋禾叹了一口气,苦恼地挠挠头发,决定还是把话说得更直接一点,“王俊煦,我不喜欢你,我不想你来找我。我在哪儿也不能告诉你。”
他待人一向留三分情面,说到这种程度,王俊煦再满腔情意,也受到了沉重打击。但沉默片刻,就听王俊煦换了哀求的语气,都快嚎出来了,“秋禾,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那种事了,你别那么狠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秋禾立刻想到了那个熊抱和那通不堪的表白,又尴尬又生气,还很委屈,难得强硬地说:“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你以后也别再联系我了!再见!再见!”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片刻后,手机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秋禾看看,果断挂掉,顺手关机,把电话丢进了背包里。
然后他打量了自己周遭的情形。不由怔住了。
这里就是凉石镇吗?
十七岁的少年,穿着连帽套头衫和齐膝仔裤,身量颀长,眉目秀丽,干净时尚得象从杂志封面上刚走下来,此刻正站在小镇边的一座桥上,与周遭乡村景致格格不入。
男孩发自肺腑地叹了口气,眉眼间涌上一点不知所措的迷茫。
听沈琳说,站在桥上朝东边山上望,可以看到主峰上一大片白色突出的巉岩,有很多关于神仙在此歇脚纳凉的传说,因而这个镇子得名凉石镇。
不过现在,除了白色的雾,秋禾什么也看不见。
他拎着背包从汽车上下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河边,河面上小小一座桥,传说中的凉石镇整个笼罩在一场浓雾中不见踪影。因为那个仓促的电话,秋禾没来得及戴口罩,此时非常担心自己会咳起来。
不过,竟然还好。
空气十分清新。秋禾很快发现,此地的雾和他居住的J市里的雾有明显的不同。J市也经常起雾,但那雾很干,黄绿色,悬浮在空中象一团堵人口鼻的脏棉絮;而这里的雾是白色的,很湿润,丝丝从皮肤上流过,即使在盛夏里,也感觉到一片清凉。
秋禾站在桥上,不能置信地想,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这就是自己即将要生活的地方?
一个多月前,他还在J市一所重点高中念书。某周五的傍晚,有个走得迟的老师离校时,发现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学生。尽管 ...
................

TOP

居然没收番外

TOP

甜中有虐很好看,求番外啊

TOP

  他的龙[种田]
  作者:万山横

  番外

  倪小溪从山上回来后, 听别婆婆说他哥白川已经回来了, 欢喜得一蹦五尺高, 屋里屋外疯跑了一圈,没找着人, 才又折回来问白川上哪儿去了。
  原来白川受伤并未痊愈, 每天化成人形的时间无法超过两小时,所以他在山下呆了不久, 就由秋禾护送着往龙巢里去了。
  倪小溪想念白川得紧, 一听他去了龙巢,转身又要上山。别婆婆喊他他也不应, 一道烟似的跑远了。别婆婆跟在后头,看看自己脚上精致的绣花鞋,又看看远处的泥地,没继续追, 转身回屋接着纳起了鞋底。
  黑小子心情急迫, 跑出不远就化成原形, 从天溪逆游而上, 打石泉旁边的洞口进去, 七弯八拐地游过地下河流,最后从地底深处的一条窄窄通道里,钻进了龙巢那处深潭里。
  刚从温热的水里冒出头,倪小溪就听到洞里一片吮咂之声,定睛细看,就见潭水深处, 站着两个少年,正是白川和秋禾。两人搂作一处,嘴贴着嘴唇舌相逐。
  可怜黑小子才学会化形,还糊涂得紧,见了这一幕,心下不由大奇,想,他两个这般你追我赶的,难不成是从对方嘴里抢糖吃?——究竟什么糖,也值得抢成这样!婆婆不是说凡事要礼让的么?可恼秋禾,明知道白川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又尚未复原,一块糖竟都不肯礼让一下么?
  正暗地里有些鄙夷生气,忽听哗啦一声水响,就见白川将秋禾推至一块石头旁,一手揽腰,整个人压了上去。秋禾却挣扎起来,脸红红的,轻声道:“不行!”
  倪小溪心道,糟糕!别说礼让,为一块糖,竟是要动手!
  正打算上前去劝一劝,就见秋禾又小声道:“你还伤着呢,等过些天身体好些了再说,好不好?”
  白川搂珍宝一般,抱着他不肯撒手,还凑在耳边,撒娇似的悄声说:“我都快想死了,给我罢……”
  秋禾推开他,笑道:“求我也没用!谁叫你这样狠心……”
  一语未了,忽然瞄到不远处露在水面的一截黑鱼头,上头还有一双圆眼珠子,正贼光闪闪瞪着自己。秋禾万料不到两人正缱绻情深,旁边戳出来个小黑子,大惊之下,在水里呛了一口,顿时咳起来,越发满面通红。
  白川给他顺着气,回头看了一眼,一张俊脸也红透了,还很生气,正要开口,就见黑鱼头变成了人头,黑汉子还很有些愤愤然,对秋禾道:“一颗糖,让给他!有什么了不起?我赔!”
  另两人听了这一番话,全然抓寻不着头脑。秋禾尴尬之余觉得好笑,白川却认为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这个搅屎棍子滚蛋,便说:“你来干嘛?快出去!”
  倪小溪一怔,顿时有些委屈,想到自己一听说白川出来了,就巴巴地赶过来,又在两人抢东西吃的紧要关头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一边,谁知这家伙这样无情,竟要赶自己走!
  心里正不好受,就听白川又说:“这是龙巢!以后别随便进!”
  黑小子一听,也怒了,大声嚷嚷道:“坏人!我走!哼!”
  他往外游了几米,又怒冲冲去而复返,用他贫乏的词汇,结结巴巴表达愤怒:“你们!抢糖吃!不给我!还打架!我告婆婆!”
  宣告完毕后,倪小溪高昂着头,全然不顾另两人如何目瞪口呆,化成鱼从通道里游走了。
  白川和秋禾面面相觑,终于悟到“抢糖吃”的精妙所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被黑小子这一闹,洞里旖旎一扫而光,两人便坐到一块岩石上,你看我我看你,满心都是话,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
  “小溪会说话了?”好一会儿白川才问。
  “嗯,婆婆教的,我有空也会教他几句。”秋禾停下,又笑起来,说:“这个傻黑甜,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想当告状精,早知他会变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把他往山下带了!……对了,刚才他打哪儿钻进来的?”
  “潭底有个洞,跟那边地下是相通的,”白川悻悻道:“留不得了!一会儿我就堵起来!”
  秋禾又笑了起来,他脸上红潮未褪,一双眼笑得像弯月,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沉静。白川痴汉一般,不错眼珠地看他,又伸手摸摸他脸,说:“看这气色,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吧?”
  秋禾点头,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细细告诉了他,白川听了心中得意,把他额前的湿头发往后抹,说:“太好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你!揍不死他们!”
  这一说,秋禾却又心酸起来,抓着他手,低头说:“也不知道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够痊愈。修炼了那么多年,一下子都没了……”
  “没事,”白川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想到当日生离死别的情形,仍是情不自禁地后怕,白川搂紧怀中人,喃喃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两人依偎着呢呢喃喃,互诉衷肠,之后又细诉别后种种情形。到后来白川支撑不住,化成龙形,却不肯沉到潭底去,而是乖乖趴在秋禾旁边,两人又窝盘了半日。最后秋禾想到白川身体要紧,才狠狠心辞别他下山去了。
  到家后,秋禾先绕到白川家去看别婆婆,老人家正坐在院子里绣鞋垫,看他进来,忙让他坐,问:“白川怎样了?”
  “还好,这事也急不得,等他慢慢复原吧!”秋禾凑过去看了一回别婆婆绣的花,又说:“幸亏您来了,不然,白川哪能这么快康复?”
  “我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结束休眠,”别婆婆低头绣花,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多等一刻都等不及!要是再睡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身体就复原了,到那时再出来多好!如今你两个好容易见了面,他哪有心思好好修炼?也不知道那伤多早晚才能好……”
  秋禾听了,不知想到什么,脸渐渐红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您别听小溪瞎说,我当心着呢……”
  别婆婆讶然道:“这又关小溪什么事?”
  难得秋禾一向口齿伶俐,此时窘迫得简直要出汗,只好掩饰地挠了挠头,说:“没……没什么,我还以为小溪在您跟前瞎说过什么……”
  别婆婆一个积年的老妖精,看秋禾这副情形,还有什么事猜不到?瞧他面红耳赤,不由好笑,说:“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不过白叮嘱两句罢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人类,对男欢女爱的事总羞于提及,像是件天大的丑事。在我们看来,这却是世上头一桩快活事咧……”
  秋禾闻言更尴尬了。他一点也不想跟别人,尤其是位鸡皮鹤颜的老太太交流“世上头一桩快活事”的心得体会,于是结巴道:“我是……我不过是……担心小溪想多了,他还小呢。”
  别婆婆一哂,说:“这有什么,等春天到了,黑小子度过了他第一个发情期,就什么都明白了。”
  秋禾:……
  发!情!期!
  ……真的要疯了!
  他仓促站起来,带翻了椅子顾不得扶,说:“婆婆您忙,我回家去了。”
  一边说,一边往外撤退,连别婆婆在后头喊“我给你做了双鞋,回来试试合不合脚”,他也装没听见,如飞般跑了。
  这番交谈之后,秋禾连着几天躲着别婆婆,一想到老太太看他时那饱含深意的目光,顿时连去见白川都不好意思。好在转眼就是年下,秋禾忙着采办年货,打扫卫生,花娘娘的超市里一天也得去两趟,如此消磨了两天,想念白川的心情战胜了羞耻心,这才又忙里偷闲去了龙巢。
  展眼便到了年底。前两年沈家迭遭变故,白川又不知所踪,沈宝成和秋禾谁也没过年的心思。如今白川回来了,又多了别婆婆和倪小溪两口人,秋禾便想着要把大伙儿邀在一处团年,沈宝成自然同意,又早早跟老丁和老刘打了招呼,说要趁团年聚在一处好好喝一顿酒。
  除夕这天,一大早秋禾就下了厨,这回却是别婆婆在灶前煎炒烹炸,他打下手。倪小溪那馋鱼因为怕火,不敢进厨房,却不时怂恿大圣进去,讨一两块卤肉卤鸡腿,一人一狗在院子里吃得津津有味。
  正为一条鸡腿发生争执,大圣忽然撇下他,朝外头汪汪叫了起来,却原来是出门请人的沈宝成回来了。
  沈宝成清早出门,先去拉了老刘,两人又相携去了老丁家,快中午时才回来,却是来了四个人,除了仨老头,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后生,听说是老丁的某一位侄孙,趁着放寒假被家里送了过来。
  刘老头到家后,茶都来不及喝,就抖开一件理发专用罩衣,要趁着饭前,给全家老小都剃个头,收拾清爽了好过年。无所事事的黑小子头一个被抓了去。沈宝成泡好茶,忙着去房里给小丁拿瓜籽零食,这当儿老丁闲来无事,朝厨房里探了一探头,正和别婆婆四目相对,两人立刻开始了例行的每日一吵。
  “老杀材!又来了!闻见这身上臭味我就恶心!”
  “老妖怪!管得忒宽!我来我老兄弟家,难道还要跟你请示?”
  “杀千刀的!你造下那么多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不死的!你孙子和媳妇的救命恩人现站在眼前,你一个谢字都不说,还说甚报不报?”
  ……
  为防着院外刘老头听了去,两人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正吵着,小丁从院外进来了,拿着片焦切请他三叔公尝,一双眼睛却直往别婆婆和秋禾身上溜。
  老丁便给他介绍:“这就是你秋禾哥哥,”顿了一顿,一脸不情愿地又道:“那一位姓别。”
  小丁便乖乖地叫了人。别婆婆和老丁势同水火,对小丁倒还平静,听见人家孩子喊婆婆,也别别扭扭应了。秋禾从灶膛里扒出个烤红薯,把灰磕干净了递给小丁,小丁于是高高兴兴跑出去吃烤红薯去了。
  外头倪小溪已剃完头发,顶着个新鲜出炉的圆寸头,看见有人吃红薯,忙上前颠三倒四地搭讪。小丁很大方地分他一半,倪小溪蹲着吃完半个热腾腾的烤红薯,对小丁的好感无限上升,领着他和狗到附近树林里转悠去了。
  院子里老刘喝了杯茶,接茬给沈宝成剃头,正剃到一半,打门外进来一个人,高高个头,乌眉俊目,不是白川是谁?
  这段时间沈宝成一直对外声称白川出门探亲去了,刘老头见他一去几年,暗地里也曾猜测他是不是搬走了,这时见到人,便份外惊喜,忙丢下推子迎了上去,说:“唉哟川儿,你几时回来的?怎么回来了都没人跟我说一声!唉哟这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白川笑笑说:“当然要回来,这里是我家。”
  “对对对!”老刘忙点头,想了想又问:“回来了就不走了?”
  “不走了!”
  “那敢情好!”老刘搓着手,兴奋地说:“来来来!你也过来剃个头!我老刘说过的!只要这手艺你瞧得起,我免费给你剃一辈子的头!”
  白川笑起来,说:“好!”
  “老哥,你别在那儿夸白了!”沈宝成顶着个剃了一半的头,翻着白眼说:“你先过来给我剃了再说!”
  老丁也很不满,说:“还兴插队?下一个不是论到我了么?”
  “好好好!”老刘顿时充满职业自豪感,揎拳掳袖地道:“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几个人围在院内看老刘剃头刮脸,白川抬眼一望,就见秋禾倚在厨房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立刻身不由己地过去了,当着众人说不出什么话来,也对着秋禾笑。
  见那两个憨小子一味相对傻笑,厨房里的别婆婆看不下去了,脱下围裙喊秋禾,说:“菜都做得差不多了,你过来把香肠切一切,我过去洗把脸。”
  说着便出去了,秋禾答应了,进厨房去切香肠,白川便跟了进去,见无人注意,伸手从后面环住秋禾的腰,在脸侧亲了亲。
  秋禾抿嘴笑,却拿起一片切好的香肠,反手喂到白川嘴里,问:“好不好吃?”
  “嗯!”白川点头,又说:“再来一块。”
  秋禾便又喂他一块,白川却咬着香肠,凑到秋禾嘴边,两人极亲切友爱地分吃了薄薄一片。
  秋禾有些脸红,略推开他,看看外面小声说:“当心让刘爷爷看到。”
  白川很怨怅,把头垂在秋禾肩上不作声。秋禾立刻心软了,小声哄道:“今晚去山上陪你,好不好?”
  白川立刻又惊又喜,双目灼灼地看着他,说:“说定了!不许反悔!”
  秋禾笑起来,挑眉道:“叫声哥来听听!我就不反悔。”
  白川也笑了,意味深长地说:“晚上叫行不行?你想听多少,我就叫多少!”
  某个调戏不成反被戏的人恼羞成怒,背过身不理人了。
  等刘老头给所有人都理了发,已是中午了。老丁去树林里喊几个小的回来开饭,白川也去催别婆婆尽早过来。趁着团年宴还没开始,沈宝成和老刘领着秋禾白川,先到后面竹林里祭拜了亲人。
  两座坟墓紧挨着,沈宝成和秋禾挨个儿在墓前供了茶饭果品,沈宝成边烧纸边喋喋地说:“兰儿,石榴,你娘儿俩在那边可还好?短了什么就给我托个梦,别苦着自己啊……”
  老刘说:“你又来!人家石榴不能干?她还用你给她钱花?有她在,保险把她娘也照顾得好好的!”
  “就是!”秋禾也在旁边笑,说:“妈,外婆,你们放心,外公好着呢,我也很好。外公我会照顾得好好的,你们别担心啊……”
  看着烧完纸,等余烬都息了,一群人才往屋里走。秋禾却站在没动,说:“你们先走,我跟我妈说两句就来。”
  “走吧川儿,人家娘母子还有体已话。”沈宝成拉着白川,又看看秋禾,说:“快点啊,马上要准备团年了。”
  白川于是恋恋地跟着老爷子回屋去了。
  竹林里安静下来。秋禾在沈琳墓前蹲下,看着旁边他亲手栽的一棵雪松,好一会儿才说:“妈妈,我这一辈子就跟白川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要是反对的话,就让这棵树晃三下。”
  竹林里一丝风也没有,树寂然不动,秋禾笑了笑,又说:“妈妈,谢谢你,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他微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肯定会同意的,对不对?就你那刀子嘴豆腐心,看到白川这样对我,估计心里早就一万个同意了,是吧?”
  停了停,他又说:“妈妈,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你也乖啊,跟外婆在别处好好过年。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他站了起来,穿过竹林中的小径往屋里走,还没到后院门,就看见白川站在那里,微笑着朝他伸出手。秋禾握着白川的手,跟在他后面走着,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阵阵说笑声,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团年宴正要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完结后这文就会沉下去,没想到多了好多看文的小天使们,好开心!谢谢留评鼓励的妹子,尤其是木哈哈同学的长评,太给力了!(骄傲脸,我现在也是拥有长评的人了!)谢谢丢雷丢手榴弹丢火箭炮的妹子,让你们破费啦。爱你们!mia……

  番外二

  赤日炎炎下, 破旧的公汽象只发亮的甲壳虫, 顺着白亮的路缓缓爬过来, 最后停在小石桥边。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提着沉甸甸的背包, 大步朝镇里走来。
  镇头大槐树的树荫里, 花娘娘正拿着一杆小秤,帮两个婆婆称自家晾的瓜干。看清楚走上来的年轻人, 她亲亲热热地打起了招呼:“哎哟, 这不是小蚊子吗?又来看你三爷爷了?”
  年轻人便是小丁,大名丁砚斐, 和镇里人混熟后,大伙儿嫌他名字拗口,都叫他小蚊子。叫了几个寒暑,当年的小少年便长成了健壮高大的毛头小伙。
  小伙笑着挨个叫了人, 也走进绿荫下头来。树下的人忙匀出一张板凳来邀他歇脚, 小丁坐下, 从包里翻出一包奶糖, 拆开来请大家吃。婆婆们谦让一番, 各自尝了一颗,都点头赞好吃。
  一个婆婆便说:“城里的东西是好吃!难怪小蚊子长成这样,你们看,这长腿子!这高个子!”
  另一个婆婆道:“真真一年变一个样儿,眼见着长这么高了。当年才来咱镇上时,我记得老沈旁边住的那个叫倪小溪的, 和他一般高,如今依我看,蚊子只怕高出他一个头!可怜那娃儿吃倒会吃,就是不肯长!”
  小丁心里一动,未及答话,旁边花娘娘忍不住了。花娘娘如今在网上做生意,懂得好些个热词,闻言便道:“这有什么!有人个子长得快,有人长得慢,谁叫人家基因好!”
  一个婆婆颤微微地惭愧道:“啥子鸡因鸭因的,说了我们也听不懂!”
  花娘娘便解释:“就是种(三声)好!好比说爹妈是匹马,横竖都不会养出头麂子来!”
  小丁正昂头喝水,闻言当即呛住,好一顿咳。几个婆婆却恍然大悟,点头称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老古话是没错的!”
  树下众人又闲聊起来,小丁看着花娘娘给瓜干上传,又听她讲了一通网上的生意经,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婆婆们,背上背包朝镇里走了。
  镇里还是老样子,道路两旁浓荫密布,阵阵蝉鸣一路随行。他边往南山脚下走,边想,倪小溪那家伙,长得太慢也是个麻烦,改天得跟秋禾商量一下,总得想个法子掩盖过去才好。
  由此又想到秋禾和白川。那两人和小溪一样,体格异于凡人,几年过去了,模样却总不见变化,时间一长,镇里人肯定会奇怪。眼下还不急,但以后肯定也要另寻办法才行。
  边想边行,渐渐走到南山坡下,远远就看见他三叔公的那栋小四合院。墙根下大团紫绣球花开得繁盛,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老头,不是丁老头是谁?
  小丁忙喊着三叔公,挥手小跑过来。
  就见他三叔公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掉头往屋里走。小丁跟着进了屋,院子里杂物四散,不甚整齐,但地上却很干净,想必在他抵达之前刚扫过一遍。
  想到邋里邋遢的三叔公手忙脚乱地收拾院子的样子,小丁低头笑了起来。
  当晚吃罢饭,老丁便考较起了小丁的功课。眼下小丁虽然是省城一家医学院的学生,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丁家下一任驻守凉石镇的狩师人选,因此每逢寒暑假,小丁必会来凉石镇,跟老丁住上一阵,顺便学习狩猎技巧、药草知识。
  两人正在灯下比划招式,老丁那破烂手机响了,却是秋禾听说小丁到了,特意打电话来,邀他们到家来玩,还转达了倪小溪的话:好容易盼到小丁放假,几个人一定要约到一起,痛痛快快打两场球。
  提到打球,小丁立马热血沸腾地答应了。第二天一早,爷孙俩吃了早饭,小丁便一力窜掇着往沈家去。两人刚走上沈家旁边的小坡,就见远处火红的石榴树下,一个黑小子雄纠纠骑着一条灰狗溜达,正是倪小溪和大圣。
  沈大圣已经长得跟头小牛犊似的,身上驼着个人也毫不费力。一见老丁,大圣就朝前猛地一扑,把背上的灰狗王子掀翻在地,飞快冲过来,摇头摆尾地朝老丁献殷勤。
  老丁这回见着了亲孙子,老怀甚慰地蹲下来给狗顺毛,还笑眯眯地念叨:“还是我大圣乖!就认得爷爷!没白疼你!”
  倪小溪怒冲冲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小丁,转怒为喜,也亲热地扑过来大喊:“小蚊子!”
  这时沈家小院的院门一声轻响,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即使年年都见面,再见秋禾时,丁砚斐仍不免有惊艳之感。和初遇那年相比,秋禾似乎长结实了些,面容却凝固在了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这个阶段。柔软的黑色短发下,是白得发亮的皮肤,和秀润清朗的眉眼。
  小丁摸摸自己开始长痘的脸,心里十分嫉妒,想,一个个明明都是我哥,看着却比我面嫩,真的很让人烦啊!
  秋禾笑吟吟在门前站着,问:“蚊子,你们今年放假这么早?”
  “我考完最后一门课,当晚就坐火车回来了。”小丁往屋里走,见他大热天里还整整齐齐穿着件白衬衣,随口问道:“秋禾哥,怎么捂这么严实?你不热么?”
  秋禾笑而不答,却道:“有人日盼夜也盼,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谁这么想我?谁?”小丁顾盼自雄了一番,转头问倪小溪:“不会是你吧?”
  黑小子立刻猛点头。老丁在旁边呵呵笑,说:“你还会惦记人?你是惦记着桂花鸭子吧?”
  众人都笑起来,黑小子被揭穿真面目,羞愤交加,大声道:“你们冤枉人!我才没有想吃桂花鸭!”
  小丁进了院子,和沈宝成打了招呼,又从包里往外掏礼物,看黑小子不高兴了,忙安慰他道:“别理他们!我相信你!我也想你!你看,我又给你带了鸭子!”
  倪小溪顿时骨气全无,欢天喜地跑上去,拿了自己的桂花鸭,忙忙地蹲到旁边和大圣分享去了。
  这边沈宝成见了丁家爷孙,十分欢喜,也忙着端水果泡茶。几人在沈家小院里团团坐下,小丁又把带给大家的礼物拿出来。沈宝成甚不过意,推辞了一番,老丁不耐烦道:“跟他客气什么!他是小辈,该当的!”
  小丁也说:“每次过来都会打扰爷爷和哥哥们,一点小心意不算什么!”
  沈宝成摆手道:“这话太见外了!依我,巴不得你能天天来!”
  秋禾也说:“丁爷爷前两天也还跟我说起,说幸好你不嫌弃山里苦,肯过来陪他,不然他一个孤老爷子身边多冷清!”
  这话小丁从未听自家威严的叔公说过,是以忙偷瞥了老丁一眼,老丁被他看得大不自在,咳了一声,止住秋禾话头,说:“白川呢?”
  小丁忙也问:“怎么不见别婆婆?”
  原来别婆婆前段时间刚回了老家,说是当地有些事等着她处理,等完了再回来,白川则是巡山未回。几人坐在院子里喝完了茶,老丁便开始指导小丁给沈宝成治腿。
  沈宝成那条受过伤的腿,一到冬天就隐隐作痛。起初他还瞒着不肯说,后来到底被秋禾知道了,便和老丁商量了,要趁着天热冬病夏治,将这病灶去除。
  老丁如今弟子多,架子也大,动手前,先大马金刀往沈宝成面前一坐,由秋禾端水来洗了手,小丁在旁边伺候着递针。老丁边施针,边现场教学,连吃鸭子的黑小子和狗都凝神屏气,不敢大声。院里一时安静得很,过了一会儿,忽听西厢一声轻响,白川从屋里钻了出来。
  几年过去,跟秋禾比起来,白川几乎毫无变化。时光在他身上没有打上任何烙印,连脾气都是老样子,见了人也还是冷冷淡淡的。
  小丁手里托着针包,抬眼说:“师哥,你回来啦?”
  白川嗯了一声,冲他笑了笑,也走过来观摩学习。
  小丁于是想,还是有变化的,师哥变得爱笑了。
  等针都扎上了,老丁开始给小丁重复了一遍技术要点,白川便提着手里的一只兔子进了厨房。
  秋禾也跟了进去,问:“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
  “四处转了转。”白川洗了手,把水珠甩干净,看着秋禾,展颜一笑,说:“我看到灰熊一家了。灰熊当爸爸了。”
  “真的?你看见小熊宝宝了?”秋禾瞪圆了眼,“快说快说,长什么样儿?可爱不?”
  白川点头,比划说:“这么大点,象个软软的毛球。跟在灰熊后面滚。”
  “我想看!等会儿带我去看!”秋禾立刻满脸花痴状地小声欢呼。
  白川望着他笑,眼神都快淌出蜜来了,好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把秋禾拉到面前,小声说:“过来我看看。”
  他把秋禾严严实实的领口解开一粒扣子,扯着衣领朝里看了看。
  秋禾顿时有些窘迫,拍开他的手,依旧把衣服扣好了,瞪着他凉凉地说:“你还有脸看!”
  白川抿嘴笑,把人又扯过来,额头抵着额头,悄声说:“难道你不喜欢?”
  秋禾脸上热起来,推了他一把,小声嗔怪道:“少在那里轻狂!越来越疯了!”
  白川却捉住他双手,凑过去在他嘴上一亲,说:“就愿意和你疯!”
  秋禾不说话,却搂着他腰,往他嘴上也啄了一口。
  两人正在厨房里腻歪,不想倪小溪吃了鸭子嘴干,走进来喝水,看到这一幕,立刻鄙夷地说:“流氓!”
  秋禾当即破了功,伏在案板上笑起来。白川却觉得这二球十分地碍眼,左右打量一圈,命令道:“去!把兔子拿溪边洗剥干净。”
  倪小溪一心惦记着没吃完的鸭子,闻言立刻怒道:“凭什么?”
  白川说:“凭你最小!”
  倪小溪反驳道:“蚊子比我还小!”
  白川道:“蚊子是客!”
  倪小溪气咻咻顶嘴:“我不干!”
  “不干活没饭吃!”
  倪小溪本想一怒走之,转而想到如今自己的大靠山不在家,为了午饭,少不得先忍下这口气,于是骨都着嘴,提了兔子往外走。
  白川又在后面加了一句:“顺便捉条鱼回来。”
  黑小子忍无可忍,扑去沈宝成处,大声告状:“爷爷,他们又欺负我!”
  沈宝成自然劝慰他一番,又冲着厨房嚷嚷了两句,总算平了告状精一口气。小丁又说:“我想吃新鲜的鱼,等我和你一起去!”倪小溪这才和小丁带着大圣往溪边去了。
  等一群人闹哄哄吃了午饭,又歇了一阵,倪小溪便急不可待地催促大伙儿去打球。秋禾便道:“外公,你也去看打球!我背着你上树!”
  沈宝成连忙摆手,说:“我不去!我看得眼晕!你们玩你们的去。我在家烧晚饭!”末了又叮嘱道:“打球归打球,可小心点,别从树上摔下来了!”
  白川忙说:“爷爷放心,有我呢。”
  几人这才出了门,带着狗往山里走。这天天气晴朗,阳光从密密的树叶里透进来,在林间小路上洒下无数摇曳的光斑。走到林深处,倪小溪率先跃上树梢,向前掠去,几人紧跟在后面,大圣则在林间穿行,齐齐朝山谷的球场中去了。
  说起来,打球这事还是秋禾最先提起来的。自从他身体好转,就对以前没机会尝试的球类运动跃跃欲试,篮球足球棒球先后都玩过。只可惜深山小镇里,除了白川和小溪,再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后来为了玩球时凑成二对二,三人把老丁拖了进来。老丁起初要面子,觉得自己一个很有身份的老狩师,跟着一帮小孩子混很不像话,后来打了两次球,意识到可以通过打球这种方式来进行狩猎教学,这才突然热心起来,还把小丁也拖下了水。这以后,每逢小丁寒暑假,聚在一起打球就成了惯例了。
  他们常去的这一处球场,在凉石镇后山某一处。对峙的两峰之间,有一块狭长的谷地,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树木茂密,地势起伏多变。白川在两处山峰顶上各寻了一棵大树,顶端分别挂了一个竹编的小筐,算是球门。所谓球赛,便是分成两组捉对厮杀,把球投到对方筐里就算得一分,得分高者获胜。
  寻常狩师,能在树巅上站稳已属不易,更何况是在上面打球!树巅不比地上,起跳之前,先要计算好落脚点,还须观察地形、闪避对手,人或球不慎落到地上也得受罚,一场球下来,端的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十分刺激!即使老丁,也还在地面上磨合了几场球,才敢上树一较高下。
  到了之后,几人商量了一阵,决定白川和秋禾一组,另一组是倪小溪和丁家爷孙。比赛一开始,老丁抱着个篮球,站在山谷中间的一棵巨松上,秋禾和小丁分站两边,各在两边五米开外的树梢上,准备跳球。老丁将球朝空中尽力一抛,直抛出十多米高,又喝了一声开始,秋禾和小丁这才同时起跳,都朝球扑去。
  两人在空中相逢,小丁抢先出招,腿上连着踢出几脚。秋禾一一闪避,却斜斜地拍出一掌,小丁在空中格挡,他便借着这一档之力跃出更高。小丁却又倒挂金钩,逼秋禾往旁边避让,好让他跃上前去。转瞬间两人已在空中劈里啪啦地过了十余招,最后到底是秋禾胜出一截,抢先够着篮球,拍出一掌,嘭地一声巨响,那球流星赶月般,直朝对面白川飞去。
  白川飞掠过来接球,老丁却从斜刺里杀出,横着身子伸出两手,一把将球攫住,朝对方球筐飞去。白川紧随其后,两人一路缠斗,老丁眼见不敌,觑着倪小溪飞掠至左近前来接应,忙一晃身,将球传给了他。
  谁知秋禾迅速赶了来,和倪小溪两人拳脚并施,在空中斗了个不相上下,白川甩脱老丁前来接应,正在这时,小丁却又从半路赶来,如风般接住球继续朝球门飞驰。
  倪小溪便一味歪缠着秋禾,使他无法脱身。两人且战且行,渐渐逼至山峰脚下。秋禾不由着急,晃过了黑小子,朝小丁扑去。这时耳旁却一阵风声,两道人影前后飞过,却是白川把老丁甩在后面赶了过来。
  白川几起几伏,已经在半山峰追上小丁,他出手如电,一脚踹向小丁下盘,手上却来抢球,小丁连连闪避,顾此失彼,终被白川将球一把夺了去。
  白川带球腾空而起,掠过小丁身边,又晃身闪过老丁,在空中一个长传,把球传给了早已掉头往回掠的秋禾。
  秋禾抱球狂奔,倪小溪和小丁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兔起鹘落之间,几人已渐渐靠近。秋禾瞥见白川已从后面赶过来,便觑个空档,虚晃两招,又把球传给了白川。
  那边紧跟着白川的老丁立刻纠缠作一团。倪小溪前去接应,秋禾却摆脱小丁,顾自朝前狂奔。等白川从老丁和倪小溪中间杀出后,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将球再次传给了秋禾。
  秋禾持着球,朝峰顶掠去,晃过小丁,一步跨出五六米,在一根凸起的树枝上垫了垫脚,在空中三步上篮,隔着七八米远,把球稳稳地投进了峰顶的竹筐当中。
  秋禾大叫一声,朝白川掠过去,相互击了个掌。
  两人都出了点薄汗,越显得唇红齿白、眉目俊朗,白川给秋禾擦了擦脸上的汗,夸奖道:“准头很好啊少年!”
  秋禾也夸他,说:“哪里!全都是因为少侠你身手好!”
  白川笑道:“刚刚三步上篮太帅了!”
  秋禾:“那个球传得也好棒!给你比颗小心心!”
  两人相互恭维,听得对手们十分肉麻和痛苦,黑小子愤慨地跑去抱了球,大喊道:“别磨叽了,再来!”
  五人在山谷上空飘忽来去,驰骋往来,苦战了半日,到了傍晚才汗流浃背地停了手。最后白川和秋禾毫无悬念地以20:13的成绩大获全胜。
  几个人从树上跳下来,老丁要带人去沈宝成家吃晚饭,白川却准备和秋禾先去看看新出生的灰熊宝宝。黑小子蚂蟥听不得水响,一听有稀奇看,立刻也吵着要去,被小丁薅着后领拖走了。
  三人带着大圣往林子外头走,一边听老丁讲解刚才场上的输赢得失,以及如何团结协作才能取胜。边走边说,渐渐行至一处山谷,忽然看到对面斜坡上,一大蓬一大蓬全是怒放的红花,一丝绿叶也没有,如红色瀑布顺坡流淌下来。
  小丁哇啦哇啦地跑过去仔细看了看,又惊叫了起来,“三叔公,是彼岸花!竟然是彼岸花!”
  老丁瞟了一眼,淡淡说:“我们这儿没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儿,这就是红花石蒜,又叫老鸦花。”
  说完背着手,悠然往前走,倪小溪见惯不怪,骑着大圣也连叫小丁跟上,说:“几朵花有什么好看的!走,回家吃饭去!”
  小丁恋恋不舍地走出花丛,跟上大部队,心想,这可是彼岸花啊,以前只在绘本和漫画中看到过的彼岸花!如果不是到凉石镇来,这漫山遍野的红花,大概只会存在于幻梦中吧。
  这么想着,他抬头看了看三叔公的背影,有点惊奇地发现,叱咤半生的三叔公,如今竟也有点驼背,快要变成了个真正的老头了。
  小丁想,等三叔公老了,就论到他来守护这片山林了吧。身为狩师,即使和叔公一样,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地方,也应该没什么可后悔的吧。毕竟,这里有他喜欢的风景,喜欢的人;毕竟,每一种生命都值得守护。

TOP

再多点番外就好了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