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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加油!宗达! BY 百弓 (点击:336次)

加油!宗达! BY 百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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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宗达! BY 百弓

1
是个工作天,路上车不多,行人也很少,路边摊的老板无聊到不行,翻著已经看过几十遍的报纸,因为重复看太多次,开始对影剧和体育版反胃,只好打开根本没有兴趣的社会和财经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
他的名字叫林宗达,是个年轻力壮的开朗青年,工作是卖臭豆腐,白天他一个人在家门口看摊子,晚上母亲偶尔会出来帮忙。他的月薪,为了不要让大家心生怜悯,他通常不说。臭豆腐一盘也才二十五,跟一罐爱肝差不多,他们的地点又不好,根本赚不到什麽钱。
宗达常常在想,他的工作内容,与其说是卖臭豆腐,不如说是醒著顾摊子。他没什麽机会做到生意,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哈欠,或是偶尔替报纸上的人画画假发和刀疤,就是想尽办法不要睡著,大庭广众下流口水是会坏形象的。
就在他正要把报纸撕了折飞机的时候,一台机车停在他的摊子前,他赶紧站起来招呼:「你好…啊,是你噢,阿辉。」
叫阿辉的男子停好车子,走到摊子边。宗达说:「很难得看你过来耶,要点什麽?」
「我除了跟你点臭豆腐以外还能点什麽?」阿辉无奈地问。
「很多啊,臭豆腐多泡菜臭豆腐少泡菜,连你想单点泡菜都可以。」宗达说。
「一份普通的臭豆腐就好。」阿辉很习惯宗达那种油嘴滑舌的痞子样,没再搭理他,兀自走到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臭豆腐送上来以後,宗达也坐了下来,凑得很近,亲腻地说:「今天怎麽突然想吃臭豆腐?平常都没看你来吃过。」
「没什麽,只是想说今天不来,可能就没机会了。」阿辉淡淡地说。
宗达眼睛转了一下,装作没听出什麽言外之意的样子,笑著问:「为什麽?」
阿辉眼皮抬起来瞪了他一眼,他最讨厌宗达装傻,宗达只要想逃避什麽就会这样,装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但他觉得这并不是豁达,比较像是无赖。
看阿辉没有回答,宗达双手交叉在胸前,把上半身往前压在桌上由下而上暧昧地看著阿辉说:「欸,反正这段时间也不会有多少客人,我们到里面来一遍吧。」说完宗达还伸出舌头舔起嘴唇来,一副蓄意挑逗的样子。
阿辉默默伸出手,让宗达看他手指上的戒指。宗达抓起他的手说:「哇,好酷喔,你在夜市买的啊?」
阿辉有点使劲地抽回自己的手。「这是对戒,白痴,我有交往的人了。」
宗达从桌子上起来,开著腿,手抓著两腿间的椅子边缘,满不在乎地前後摇晃起来。「所以呢?」
「所以,」阿辉加重了语气。「我和他要一起去台北找工作了,所以以後才会没机会过来看你这烂蕃薯,这样你是听懂了没有?」
「你们也要去台北?」
「这里工作太有限,到台北还有机会拼一拼。我们还年轻,都想试试自己的可能性。」阿辉拿出二十五元放在桌上,站了起来。「你也一样,老大不小了吧?」
「不老更不小,我是一尾活龙。」宗达对阿辉眨了一下眼睛说。
阿辉叹了一口气,跨上机车。「做点改变吧你,你想一辈子这样?」说完,就骑著机车扬长而去。
宗达突然觉得阿辉的话很有道理,卖臭豆腐无聊死了,赚得又不多,他根本没有理由留恋这种工作。台北的生活肯定比这里更多彩多姿,去了只会有收获,不可能有任何损失,要他一直埋没自己才是损失呢。像他长得这麽漂亮的人,窝在这种乡下卖臭豆腐,连要摆帅气的姿势给路过的人看都没啥机会,闷都闷死了。
不过,如果要抛下父母到台北去,也得他们同意才行。於是当天晚上,宗达收起摊子,还非常慎重地准备了辞呈(老妈说过谈重要的事态度就是要慎重),趁父母都坐在电视机前时放在母亲面前。
「这是什麽?」母亲看著辞呈问,父亲也从报纸後面探出了头,不过马 ...
................

TOP

番外
宗达回到家以後已经半夜十一点,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是看到士哲的鞋子出现在鞋柜上还是让他很惊讶。有晚班的时候,士哲通常不会比他先到家的。
打开半掩的房门,看到士哲躺在床上似乎睡了,很难得的景象,但是他没有多想,很快地爬上床从後方抱住士哲,开始他每天例行的求爱行动。
本来应该很顺利的,本来宗达应该毫无困难地脱光彼此的衣服,润滑完以後开始在士哲身体里进出的,但是今天他还没脱完士哲的衣服就惊叫了一声,在房间里胡乱说了一堆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语言,充分展现完他的慌张以後,才连滚带爬赶到电话旁拨电话。
「喂?」阿辉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宗达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告诉他,他中乐透了,而且决定要把奖金的一半分给他和小城,要不,打过来说要请吃饭也好,至少为了几件积极正面的事打电话给他。
像现在,虽然已经半夜十一点了,但是这种好事还是有可能发生的吧?林宗达有可能在半夜对彩券呀,并不是不可能。
「士哲他…他生病了啦!」电话那头传来宗达哀怨又不安的声音,阿辉又被泼了一头冷水。「然後呢?你打来干嘛?」阿辉说。
「我要做什麽?是不是要带他挂急诊啊?」宗达说。
「你冷静一点,你知不知道他生的是什麽病?」
「我哪有可能知道?我上次生病都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事了!」宗达著急地说。
「他有什麽症状?」
「他…今天比我早回家,本来他都会洗完澡整理完浴室再睡的,可是他今天好像连澡都没有洗就睡了,他这麽爱乾净,这样实在很不寻常…」
「林宗达,这些都不叫症状。」
「他在发烫,而且好像很累的样子。」
「大概发烧了吧,我看他每天都那麽累,抵抗力不强是正常的事。」
「什麽叫大概啊,你确定一点行不行?叫小城听电话啦!」宗达很烦燥,不满地说。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让自己的另一半受虐,他睡了,你休想我叫醒他,你要确定的答案去问医生啊,莫名奇妙。」说完,阿辉把电话挂了,引起宗达一阵怒骂。
现在要打电话找小城也不可能了,阿辉不会让他接电话的,他只好走回房间,凑到士哲身边看他的状况。
「士哲…」宗达担忧地轻声叫著。
士哲勉强睁开眼睛,安慰似的对他笑著。「我没事,我吃过药了。」
「可是你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是不是哪里会痛啊?」
「把汗闷出来就会好了,没事的。」士哲撑著和宗达说话,事实上他的喉咙非常不舒服,光吞咽都会痛。
「把汗闷出来,好,我知道了。」宗达爬上床,紧紧抓著棉被护住士哲,整个晚上都怕会有热气散出去。这还是第一次他和士哲一起躺在床上却什麽事都没发生。
隔天,士哲的烧是退了没错,但是喉咙还是痛,发出来的声音和他平常的声音完全不一样,身体也很虚弱,宗达劝他今天的班就别去了。
「这只是小症状而已,请假会笑死人的。」士哲说。
「什麽小症状?你声音都全变了,还能录音吗?你打电话过去他们就会懂了。」
士哲拗不过宗达,只好乖乖打电话。
其实士哲有刻意减少接班的量,但是配音的世界并不单纯,并不是你想要少工作一些就真的能轻易如愿,除非你想渐渐引退,否则就算你再会躲,领班们还是会找到你。
士哲不当领班以後,其他录音室的各大领班就像食人鱼闻到血味一样,迅速游过来切割他的时间,搞到最後,士哲甚至比自己领班时还要辛苦,自己领班至少还不用在各大录音室之间奔波。
就这样,越来越繁重的工作,加上家里一个永远欲求不满的情人,士哲的过劳指数不断向上飙升。
士哲挂断电话後,宗达问:「怎麽样?」
士哲露出尴尬的苦笑:「还是要我去。」
「怎麽…他们难道听不出来你的声音…」宗达简直不敢相信领班竟然这麽冷血。
「有进度要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士哲说完就要准备出门,宗达很快也穿上外套说:「我载你去吧。」
「你自己不是也有班吗?我们没办法用同一台车。」士哲说。
「没关系,我会跟我那边的人说的,下午你要去冠宇我再开车去载你吧,你没有体力不要开车。」宗达边帮士哲扣好外套钮扣边说。
看著宗达为自己担心的体贴表情,士哲微笑说了一声:「谢谢。」
宗达摸著士哲的脸颊,说:「记得告诉他们你生病了,争取一些休息的机会,除了自己的脚色以外,其他杂声都别搭了。」
士哲笑著点了点头,宗达又用手指磨了磨他的嘴角,忍不住想低头吻他,却被士哲躲开了。「感冒会传染的。」士哲说。
碰钉子的宗达很不开心,皱著眉头说:「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否则我会憋死的。」
当林宗达说他会憋死时,他用的并不是夸示格,他是在说他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无止境循环)、会被憋死!
几天过去了,士哲没有好,班也没停过,他连抽个空带士哲去打针的机会都没有!(打针绝对比吃药快好,林宗达脑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医病小知识)
现在他甚至连跟士哲同床共枕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士哲说一方面怕他也被传染,一方面怕他难受。
好!他承认看到士哲皱著眉头在棉被里微微动著肩膀想找个更温暖的姿势他是很难受!(尤其下半身)但是就这样把他赶出房间太过分了吧?
士哲竟然还用那麽认真的表情跟他说「我觉得在我好之前我们应该分房睡」,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情!
憋了好几天再加上被打入冷宫,宗达压力很大,火气随时有可能爆发,这时听到士哲的手机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魏怡伶,那些魔鬼领班的一份子,忍不住就接了起来。「喂!」
「林宗达吗?怎麽会是你?士哲哥呢?」怡伶说。
「是我又怎样?我没权利帮他接手机啊?你找他做什麽?」宗达现在对领班的敌意很强,但是怡伶似乎没有发现。
「我要跟他多敲一个班啦,因为算一算现有的班录不完这一出,所以请他明天早上过来一趟好吗?」
「明天?明天是星期六耶,小姐!」连士哲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时间都要吃掉,都是这些领班,士哲的感冒才一直好不了!
「没办法嘛,我得在期限内交带子啊,士哲哥可以理解的啦。」怡伶说得轻松愉快,让宗达越是替士哲觉得不值。
「我不能理解!」宗达吼了出来。「你们都是一些不能体谅别人辛苦的家伙!他不去了!明天他哪都不能去!」
怡伶这才吓了一跳。「哇…你干嘛那麽激动啊?这又不是你说了算…」
「就是我说了算!他不干了!他这辈子都不配音了!你们离他远一点!」宗达说完就把电话狠狠挂断,正在享受让领班吃鳖的快感时,瞥见士哲站在浴室门口愣愣地看著他。
知道刚才的话多少被听到了一点,宗达收敛了一下表情,静静地等士哲开口。
「刚才是怎麽回事?」士哲说。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配音时却硬要用丹田把声音尽量说得响亮,其实非常难受也很伤喉咙。
「你别再配音了,以後让我工作就好,你在家休息吧。」宗达想用更专制的语气说这些话,但是他连士哲的脸都不敢看,只能顾作镇定看向其他地方。
士哲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宗达为了向他表明自己的立场,放大音量又开始说,只是还是不敢看向士哲。「那种环境太差了,我去闯就行了,你放弃吧,以後待在家里就行了,我赚的钱…省著点也够花。」
「别开玩笑了,宗达…」
「我是说真的!」宗达摇了摇手上士哲的手机。「我跟怡伶说过了,其他领班那邉…我待会就打电话过去说。」
士哲一听,赶紧走上前来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後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宗达还听到锁门的声音。
士哲不在视线范围内以後,宗达才裂开嘴巴无声地尖叫:他在干嘛?他刚刚到底在干嘛?死定了啦!士哲生气了啦!!
宗达走到士哲房门前想要敲门,但是又下不了手,只能在房门外团团转。怎麽办?士哲在里面做什麽?他等一下会把我的行李丢出来吗?不,不对,我的衣服都在小房间里的衣柜,所以士哲没办法做这个动作,太好了。
那、那,他会打手机给我吗?士哲这麽生气,不会想跟我说话,那他应该是传简讯吧,我是不是应该先传一封过去?呜呜啊啊啊!人家不要分手啦!宗达蹲在地上抱著头继续无声地哀嚎。
等等,林宗达,冷静一点,我们那麽久的感情(厚颜无耻地从国中算起),那麽多的甜蜜(虽然现在不是边回想边偷笑的时机),难道就要毁在一堆烂领班手中吗?我们的感情难道这麽禁不起考验吗?
冷静冷静,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情侣吵架而已啊,一定是这样没错,怎麽可能因为这样就闹分手,不会的!
原来这就是情侣吵架啊。他以前都以为情侣每天在一起滚床都来不及了怎麽会浪费时间吵架呢?现在连滚床摆第一的他都跟士哲吵架了,证明情侣果然是会吵架的呢……现在不是证明这种无聊事情的时候!!
他又站起来了一次,尝试著想要敲门,但是後来想想不对,如果他敲了门,道了歉,士哲就会觉得一直糟蹋自己身体以满足领班需求没有错,以後就更不会改,这样绝对不行。
就算不能让士哲放弃配音,至少也得让他学会怎麽跟别人说不吧。(是跟别人喔可不是跟他林宗达)
於是宗达很艰难地决定了,架还是得吵下去,他不能给士哲错误的观念,所以他不能屈服。
两人不知道几天没说话了。这几天,士哲还是照常工作,作息一切正常,只是本来会黏在他旁边的宗达,现在总是很刻意又很努力地跟他拉开至少两公尺的距离。
这一切对宗达来说真的很难,他明明很想马上跟士哲合好,却又要装成还在认真生气的样子,心里想著士哲怎麽还不赶快反省啊,只要有一点点软化的迹象,他就可以马上原谅他啦。
因为士哲实在太平静了,照样帮宗达准备吃的,照常一人包办所有家务,只是一句话都不说,让宗达觉得更加焦虑,士哲这麽若无其事,会让他一直质疑自己的立场和想法:是不是其实是他错啊?
「你是太专断了没错。」阿辉说。
「这种情况下,要人家完全放弃事业是太过分了一点。」小城也这麽说。
「可是如果不这样,他的班就会越接越多,搞不好接到後来,我连一天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不放弃事业难不成放弃我吗?」宗达理直气壮地说。
「你是不会和士哲讨论一个折衷办法喔?人家的成就好歹也是努力打拼来的,哪能说放就放?你真的很不能将心比心耶。」阿辉说。
宗达挥了挥手:「配音的事我说不过他啦,当过领班的人是他,他每次都有一堆理由要体恤那些领班。」
「他也是每次都有一堆理由体恤你啊。」小城说完,拿起杯子来悠閒地喝了一口茶。
被小城这麽一说,宗达一愣,眼神渐渐空洞了起来,看起来心思已经不在他和阿辉夫妇一起喝茶的这个地方,而是飞到记忆的某处去确认某些事情了。
除非真的有事,否则士哲从来不拒绝他,从来没有,就算他很累也得等宗达良心发现才能偶尔得到休息,满足宗达以外,所有家务和杂事都是他在操心,宗达永远只负责出外工作和回家休息。
宗达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那些魔鬼领班的一份子,他也在剥夺士哲的时间和体力。
他竟然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逼士哲放弃他努力付出得来的东西,跟士哲比起来,他根本连付出两个字怎麽写都不知道……
现在要他去道歉他也不知道怎麽做了,他和士哲之间都僵了那麽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只好买了一盒喉糖,趁士哲不注意时偷偷放进他的袋子里,希望士哲会发现他在向他示好,但是几天过後他再偷偷去翻士哲的袋子,发现士哲根本没有动那盒喉糖,连包装都没有拆,原封不动地放在袋子里。
士哲根本没有发现那盒喉糖吗(就和他的手机放一起超显眼的耶)?还是不想吃他送的喉糖呢?平常就没有看士哲特意保养喉咙,所以就算他不吃喉糖也不能代表什麽吧?…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呃啊他好不安啊……
因为没有耐性等士哲去吃喉糖,他这天乾脆搭捷运去录音室。
走上楼梯前他还在想,士哲看到他会是什麽表情,会是害羞地别开脸呢,还是给他一个淡淡的表示合好的微笑?他都到录音室等他了,意思够明显了吧?
但是走进录音室以後,他看到的却是文奇正端著一杯热水放到士哲面前,士哲跟他轻声道过谢以後,毫不犹豫拿起来就喝。
不吃我买的喉糖,却喝别人倒的热水?
「咦?宗达?」文奇看到他,很惊讶地叫了出来。
士哲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没有什麽害羞地别开脸,更别说什麽表示合好的微笑,士哲看他的表情就像在说「你怎麽会在这里」一样,没别的意涵。
宗达心里一揪,转身就走。
冲到录音室楼下以後,他又觉得不对了,他干嘛放著士哲跟那个倒水讨好他的人在一起啊!?(人家只是倒水而已好吗老大)
但是转身走了几步他又停住了,如果他现在上去把士哲硬是拉回家,士哲只会觉得他更无理取闹更不可理喻,他们之间的裂痕只会更深,士哲说不定会觉得他果然还是以前那个烂人,然後就不再喜欢他了呜呜呜呜……他不要啦!!
阿辉很无奈地接起电话,听著宗达说士哲不吃他买的喉糖,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让士哲吃他买的喉糖之类的事,觉得真的是隔行如隔山,自从宗达北上学配音以後他就常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麽。不吃喉糖又怎样了啊?真是奇怪。
「林宗达,我拜托你说话有点组织,否则我根本搞不懂该回你什麽。」阿辉说。
宗达一听,只好深呼吸几口气,冷静地说出全部的情况。
阿辉听完後,很恶质地说:「这样啊?没救了,等分手吧,你们也吵够久了,感情一直没回温,你现在道歉大概也来不及了。」
「才、才怪!你骗我!」宗达很愤怒地对著手机大吼,掩饰听到这番话时心中的慌乱。
「骗你干嘛?你们想法落差太大了嘛,就算这次勉强合好,下次还是会再吵,吵到最後双方都会认为没有继续下去的价值,到时候就分啦。」阿辉懒洋洋地搔著头说。
「我…我当然也可以拉近和士哲的想法!」
「你算了吧你。」阿辉用超级不看好宗达的语气说。
「不管你怎麽说,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咬牙切齿地说完以後,宗达狠狠地挂断电话。
阿辉终於跟宗达说完电话後,一直在一旁听著的小城的手机这时响了,阿辉本来以为是宗达想跟小城抱怨他乌鸦嘴乱说话,正想过去拿起电话挂掉,但是小城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机拿给他看,萤幕上显示的是「士哲」。
「喂?士哲吗?」小城接起电话,用愉快的声音打招呼。
「是…请问,宗达有过去你们那里吗?」士哲怯怯地问。
「没有耶,他还没回家吗?」
「呃…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还在录音室里,不过…」士哲停住了,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嗯?」
受到小城询问般的回应引导,士哲还是说了:「他刚刚…到录音室来看我,结果很不开心地走了。」
「喔,这样啊,难怪宗达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打了通电话给阿辉,我好像听到他们谈到分手什麽的。」小城故意装出很担心的口气说。
分手?这两个字让士哲震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城挂断电话後,看见阿辉铁青著脸说:「分手是…我跟林宗达乱说的耶…」
「我知道啊。」小城轻松地笑著说。
宗达已经整理好书桌也扫过地了,他一定要赶快拉近和士哲想法之间的落差,最好的办法就是练习做家事,但是房子对他来说太大了,得先以他的小房间为主。
房间大致整理过後他要开始摺衣服。士哲的衣柜里总是很整齐,整齐到让他以为士哲的衣服是不是都没穿过,怎麽有人能把衣服摺成那样?
不过他现在不能这麽想,他要用士哲的角度去想事情,把摺衣服看成一件很神圣的事,每个动作都要确实做好,从而在这样的动作里体会士哲的心情。
就这样,宗达拿出一件件被他揉得跟酱菜一样的衣服耐心地摺了起来,他也要成长成一个称职的居家型男人,帮士哲分担家事。
士哲知道,不管宗达和阿辉谈了什麽,分手都可能只是气话,宗达应该不会真的觉得这次争执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才对。
事实上,这次争执真的没有什麽,如果他早一点下定决心和宗达合好,事情应该很快就会过去。虽然刚开始很生气宗达竟然想决定他的配音生涯,但是冷静想过以後,也知道宗达是因为出於关心才会这麽冲动。
只针对这次小争执的话,他或许可以主动站出来和解,但是一想到如果以後宗达都要这麽专断地决定他的人生方向,他又却步了。想要好好坐下来讨论这件事,但是气氛太僵,不知道怎麽开始。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离那麽远了吗?宗达的不满已经到达顶点了吗?
「本来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啊……」回家的路上,士哲喃喃地说著。一方面希望宗达能想到,一方面也说给自己听。事情发生的当下马上想办法处理的话,就不会变成这麽麻烦的状况的。
近了家门後,士哲注意到浴室里有水声,是宗达,他直接回家了,没有去找阿辉喝闷酒呢,他就知道情况并没有他想像中糟。
正这麽想著时,他经过宗达的小房间,看见宗达放在床上摺好的衣服,又瞥见房间已经被恢复成原来整齐乾净的样子,就像宗达以後都不打算再用了一样,一瞬间整颗心都冷了下来,人也轻轻撞在一旁的门柱上。
难道宗达真的想跟他分手?
宗达洗完澡後,看见士哲房间已经关起来,知道他回家了,赶紧冲回自己的小房间里去。
他刚刚才折完一柜衣服而已,一定要赶快把所有衣服都折完,然後告诉士哲,他也可以和他一起过这种规矩的生活可以的话希望他们两个一起改变找出最适合两人在一起的生活方式(一口气说完),快点快点快点!
房间里,士哲埋在棉被里,听著外面的宗达和前几天一样,自顾自洗完澡就回到小房间里,一点也没有来敲个门和他说上几句话的意思,越来越觉得伤心。
宗达正在整理行李。他一声不响地就决定这麽做,整理完以後,也会一声不响地就离开吧。
宗达要的也许是自己对他义无反顾的热情,他对怡伶说的那些话不一定全属冲动。如果自己真的决定放弃配音,宗达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他很想求宗达留下,但是他知道只是为了纾解自己一时的痛苦让宗达留下,却没有办法真正达成宗达希望的事,这是一种投机,他不能这麽做。各种矛盾在脑子里翻搅,痛得士哲留下了眼泪。
宗达坐在床上正忙著摺最後一柜的衣服,突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回头一看,士哲带著淡淡的笑脸站在门边。宗达心里只想著「太好了士哲果然看到了我居家型男子汉的一面」,没有读出士哲笑容里的苦楚。
「嗨…」很久没有对话了,士哲打起招呼来有点不自在。
「嗨…」宗达忙碌的手停了一下,笑了出来:「我正在忙。」
士哲一听,心里痛了一下,但是还是挂著笑脸。「嗯,我…看得出来。」
「这样?那就好。」宗达没想到他不用解释士哲就懂,他们果然是心心相映啊。趁士哲在看折个衣服吧,他现在顺手多罗。
宗达就在他眼前整理行李,一点都不打算解释为什麽,或说点话至少安慰安慰他,难道宗达的心已经飞到其他地方了吗?
他知道,像宗达这麽漂亮的人,外面随时有一票跟自己一样愿意照顾他满足他的人,他因为宗达的关心而生气,是太不识抬举了一点……
士哲坐到床边,有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宗达……」
「嗯?」宗达抬起头,发现士哲在流眼泪,吓了一大跳,丢下手中的衣服移到士哲身边问:「你怎麽了?」
士哲赶紧抹掉泪滴,说:「虽然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晚,可是我太固执了,对不起。」
士哲突然的道歉让宗达觉得莫名奇妙。
「呃…可是…」他以为错的是他说…才在这麽想,士哲竟然慢慢靠进他怀里了,看著胸前的士哲,宗达的心跳速开始飙高。士哲不但主动抱著他,竟然还说:「我可以放弃配音,这辈子都不配了。」
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不管士哲在乱想什麽,都得赶快把他纠正过来才行。
宗达抓著士哲的肩膀看著他,正说了一句:「你不可以放弃配音…」就又被士哲抱了满怀,他失声哽咽著说:「我可以…我真的不配了,我们不要分手,拜托你…」
分手!?「等、等、等、等一下…」
士哲以为宗达要跟他说事情已成定局之类的话,情急之下捧起宗达的脸就吻。
第一次被士哲强吻,宗达幸福地都快晕过去了,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也觉得让士哲继续乱想下去好像很不对,可是没办法,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
士哲自己跑过来哭得那麽可怜又可爱,还对他又抱又亲,没有反应的话他不是男人。
宗达顺著士哲的索求,接受他充满爱意的亲吻,一边已经神乎其技地上下其手把士哲弄得衣衫不整了。
露出半边肩膀,裤头拉链也被拉开的士哲格外坚持,攀著宗达不肯放手,他似乎以为自己正紧紧抓住的是唯一的转圜馀地。
宗达可乐了,好整以暇地享受士哲贴在唇边的吻,既然士哲不愿意和他之间有空隙,他就不客气地把他的腿分开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手探入士哲底裤露骨地揉捏。
士哲被刺激得全身酥麻,把自己更贴近了宗达一点,纾解不了那种搔痒的感觉,他忍不住挺起身子来,然後俯身抱住宗达,亲吻他的耳朵和他耳下的颈子。
眼前就是士哲白皙的胸膛,宗达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舔砥士哲大喇喇暴露在他面前的肌肤,一边满足地听著士哲失神的喘息。
讨厌啦今天的做法真的好浪漫喔,他快受不了了啦。
士哲感到自己被凌空抱起放在柔软的床垫上,下半身很快就觉得一片冰凉,裤子被脱掉了。
宗达抓起棉被批在身上,士哲看见背上盖著棉被的宗达正要压到他身上,知道他是体贴自己还在生病,红著眼框伸出双臂迎接宗达。
棉被里充满了两人散发的热气,好久没有亲热的两人忘情地紧拥著彼此,只见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被不断晃动著,隐约能听到床铺伊呀伊呀充满节奏地摇著。
只有士哲环著宗达的手臂和两人的头颅露在棉被外,士哲不时吐出破碎的嗯啊声,被宗达充满的感觉就快将他带上顶点了。
宗达贴在士哲脸颊边,把士哲的呻吟听得一清二楚,这总是能让他更加亢奋,他不断向士哲的内部深处顶入,不断刺激士哲敏感的点,直到像火焰一般的高热冲上脑门……
「你只是在…整理房间?」完事後,士哲在宗达玩著他的前额浏海时惊讶地问。
「是啊。真是的,你到底为什麽会以为我在收拾行李?我怎麽可能想跟你分手?我们只有牵手勾勾手和不放手,绝对没有分手,你听懂了没有?」
「嗯…」士哲窝在棉被里红著脸点了点头。
「可是士哲…我也有一件事觉淂很受伤耶,你为什麽不吃我买的喉糖?」宗达问。
「我不能吃呀。」
「你不是喉咙在痛吗?」
「喉糖是让喉咙放松的,我每天都要绷紧喉咙说话,吃喉糖反而会伤。」
「是…是吗?」原来不是士哲嫌弃他呀,真是的,害他白难过。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啊。这次,宗达又学到了,凡事要沟通,避免误会才不会无故伤感情。时间是用来和士哲培养感情的,不是用来吵无聊的架的!加油了宗达,感情路上你要学的事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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